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这……”
汤圆微微一愣,抬起头张大了嘴巴,神情有些犹疑不定,许是因为紧张,连手上被掐起了印痕,也未觉得痛:“我,我什么都没有做,红锦姐姐,真的,我昨天夜里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小姐也没有交待我做什么。”
现在小姐变成这样,她是不是应该告诉红锦姐姐?
可是,脑子里猛的想起昨天夜里小姐说过的话,不能说,不能说,小姐说了,她昨天夜里在睡觉,什么都没有做。
本能的,汤圆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猛的摇着头。
“没有吗?怎么可能会没有?”红锦拽着汤圆的手更紧,声音也更凌厉:“你以我会猜不到吗?我跟在小姐身边多年,小姐从来什么都不会瞒我,郡主她一直针对小姐,今天更是死咬着小姐不放,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说,那个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郡主让人放进无忧阁的?小姐是不是怕令牌从无忧阁被搜出来,所以才会以死相逼?”
红锦拽着汤圆的手越来越用力,连指甲都掐进了她的肉里。
“嘶,红锦姐姐,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能说,小姐说了,我不能说,我不能不听小姐的话,呜呜……”汤圆疼得倒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还是依旧摇着头。
没想到红锦姐姐居然会猜出来,可是,不能说,还是不能说……
这短短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事,给她的冲击太大,她完全没有想到,昨天夜里,小姐让她拿去丢掉的东西,竟然会是御赐令牌,而那个将御赐令牌放进小姐房间的人,竟然会是绿晴。
早在昨夜跟踪的时候,她就隐隐的查觉到了不对劲儿,可是,她真的没想到,这件事儿,居然会闹得如此之大。
可她还是不明白,为何那令牌,她已经丢掉了,小姐却还是不准那些人搜查无忧阁,甚至,还不惜,冒死抵抗。
她更不明白的是。
令牌,她明明按照小姐的要求,丢在了净房恭桶之内,为何后来,那些官兵,却只找到了一个穗子,而根本没有找到令牌。
那令牌,到底去了哪里?
小姐,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小姐你可千万要撑过来啊小姐!
否则的话,奴婢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红锦姐姐解释,如果红锦姐姐再问,奴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撑住不说……
“行了,你去熬药吧!我在这里给小姐冷敷,熬好药赶紧端过来。”
见汤圆咬紧了嘴不说,红锦也没再浪费力气追问,转身回到雕花床边,替洛无忧解开了外衫,然后又拿起旁边的几根帕子,放在盛满冷水的铜盆里打湿,拧干折好,放在洛无忧的额头之上。
又拿起另一根帕子打湿,稍稍拧干,为洛无忧轻柔的擦拭着身体,一边擦拭,一边掉着眼泪,汤圆也不敢再耽搁,连忙提着药包,出了无忧阁,她要去依兰院,依兰院里有小厨房,可以给小姐熬药。
……
小路尽头的拐角之处,两道身影静静的站立着。
“你在担心她?”
柳随风的声音,有些幽幽的,虽在问话,却并未回首看他要问话的人,他的目光,依旧看着不远处的院落。
南宫景璃抿唇,狭长的星眸之中,闪过一丝暗芒,良久:“你呢,又为何一直这般关注她?”
关注,这两个字的含义,着实引人深思。
“呵,不说是过了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璃,我可不像你,对女人没兴趣,整个秦都谁人不知,我柳随风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可惜啊,音容笑貌还在脑海,伊人却如秋月残花,渐渐凋零……”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惋惜。
“随风公子为搏红颜一笑,往往不惜一掷万金,若真的倾心佳人,何不散尽家财,留住伊人一命?”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院正大人不也说了,天意难为!就算我想留,如何留得住?”柳随风玉扇一展,幽幽一声叹息,带着无尽的惆怅。
南宫景璃却是看向他,眸光不眨:“若有心想留,自会有法可救,勿需散尽家财,只需一粒清心之丸,随风觉得如何?”
柳随风闻言一滞:“这你也知道?你,是认真的?”
“条件,你开。”
南宫景璃并没有回答他是或不是,淡淡的扔出四个字,却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柳随风是个商人,他自然明白,沾商一字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
“璃,你既然知道清心丸,就应该知道,那颗药丸子,是当年我家老头子机缘巧合之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医圣辞世,清心丸的制作药方也已绝迹,这可是当世仅存的一粒救命良药,我家老头子,可是一直当作命根子一样宝贝着,想让他拿出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柳随风说着,又看了他一眼,道,“何况,你不是说,对洛无忧没有兴趣,为何,又不惜为了她……”
为何,又不惜为了她,与他家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做交易?
要知道,铁公鸡,不只是铁公鸡,还是吸血鬼,和他做交易,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包括,他这个儿子,而且,每次所要付出的代价,绝对都会不会小!
这他也愿意?
洛无忧,对他,已经如此重要了么?
重要么?
南宫景璃默,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张倔强却又柔弱的小脸。
他只是,不希望,看到那样一个明明柔弱,却又如松柏般坚强的少女,就这样,逝去。
有一点点,残忍,又有一点点,可惜!
“条件让柳老爷子随意开,本王,只要那粒清心丸,本王给你一天的时间。”南宫景璃的声音,渐渐飘远,话说完,人已在几米之外。
章太医说,洛无忧最多可以撑三天,所以,他,给了他一天的期限。
一天。
条件任开。
还在他面前第一次,自称本王?
呵……
“洛无忧,看来,是你命不该绝,倒是没想到,你竟如此好本事,竟然能让璃王为你,几乎和本公子翻脸……”轻轻的呢喃声,几不可闻。
翻脸倒不至于,不过,南宫景璃,今天是恼了他,却是真的。
或许,他也猜到了几分,身为皇子,从来都不可能像表面上看来的那般简单,南宫景璃更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被人利用的人,看来,之后这段时间,可有他受得了!
只是,他今日的恼,是介意,他今天利用了他,还是在介意,他今天对她不利呢?
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洛无忧,本公子还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又会对你有多在意?似乎,让你活着,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本公子失望才好!
否则的话,怎么对得起,本公子如此尽心尽力。
陪你演的这场戏呢?
柳随风收起玉扇,看着南宫景璃远去的背影,眸光几明几暗,也终究消失在小径的尽头。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47章 死了,也就死了吧
洛仙儿丢失御赐金牌一事,到底还是惊动了相府主母,永昭公主。
原因无它,此事闹得太大,相府人尽皆知,金牌没找到不说,不止折了一个相府小姐,还气倒了相府里的老太君,尤其,事情经过,还被璃王和几个外人看了去,且那其中一个外人,还是个束来嘴上不把门儿的。
若是,此事不处理,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秦都。
老母亲被气昏,令牌没有找到,洛丞相气得在府中大发雷霆,直接下令,将洛仙儿关进了厢房抄女戒,一日找不到令牌,她就要抄一日,一日找不到令牌,就一日不许放她出来。
破天荒的头一次,堂堂的郡主被禁了足。
天阙苑
华丽厢房之中,噼里啪啦,金玉瓷器碎裂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洛仙儿将房中能摔的东西,几乎全都摔了个遍。
一边摔,还一边愤恨的怒骂着。
“该死的小贱人,居然敢坏本郡主的计划……”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洛无忧,你明明就该死,为什么不按本郡主为你安排好的死法去死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按本郡主安排的死法去死,为什么,为什么……嘭……”
最后一个水墨青花瓷瓶被砸落在地,裂成无数碎片,洛仙儿转身再朝案上伸手去拿,却摸了个空。
狼籍满屋,竟是再无物可砸。
洛仙儿眼神扫过屋子,泛着血丝的眸子,停留在屋子一角,“贱婢,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
香凌整个人跪在那地上,几乎缩成了一团,原本期望自己可以做个隐形人,不被发现,却没想到,还是没能逃得过去。
“还不快过来。”
洛仙儿不耐的又啒了一声,香凌终于还是颤颤微微的站起身子,踉跄的踩着满地碎渣,来到洛仙儿面前。
嘭——
长腿一伸,洛仙儿直接踢在她的腿弯之上。
香凌顿时跪倒在地,几不可抑的发出一声低低的惨鸣,她双腿膝盖直接落在那一地的青花瓷片上,尖锐的瓷片棱刺扎进肉里,鲜血淋漓。
接着,洛仙儿扬起手,狠狠的煽了香凌十几个耳光,每煽一下,都用尽了全力,每煽一下都带起五道哧哧声,都任由她那长长的押甲都在香凌的脸颊之上,留下五数道血淋淋的指甲印。
眨眼间,香凌清秀的小脸,已是面目全非。
房门的锁,被守门的侍卫打开,永昭公主迈步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血腥的一幕:“仙儿,住手,你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母亲……”
洛仙儿看到永昭,顿时,脸上的怨毒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委屈:跺了跺脚道:“母亲,难道,你也是来责骂女儿的吗?”
“本宫何曾责骂过你一句?”永昭说着看了看跪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香凌,挥了挥手道:“行了,下去吧,今儿个你做的很好,主子受了气需要发泄,身为奴婢的就得忍着,受着。玉嬷嬷,去把本宫房里那瓶上好的雪肤膏,拿来赏给她,再赏她十两银子。”
“是。”
“谢公主恩典。”香凌泪水涟涟,强忍着脸上,腿上的疼,被玉嬷嬷带了出去。
身后的仆婢鱼贯而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将整个屋子清扫干净,原先摔碎的各种摆件,也全部重新换上的新的。
整个屋子看来,焕然一新,再看不到一丝丝狼藉的模样。
永昭这才缓缓走到床榻边坐下,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女的女儿道:“好了,你且过来,好好跟本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本宫所料不错,这件事,是你安排的吧?”
“母后,都是洛无忧那个贱人,都是她……”洛仙儿抹了一把眼泪,愤愤的上前,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永昭一直静静的听着,端庄的脸上神情不变,眸中的冷意却是越来越甚,“为何行事前,都不和本宫商量一下,便自作主张?本宫告诉过你,凡事谋定而后动,可你呢?”
“心思急躁,做事也太过急进,须知,这世上没有十拿十稳之事,在事情还没有变成事实前,你就大旗鼓的调遣本宫的近卫亲兵进你祖母的屋子,你可知,传出去,于你名声将会有多不利?”
“母亲,女儿知错。”洛仙儿瘪了瘪嘴。
“知错?”永昭却是瞟了她一眼道:“只怕你心里依旧是不服气吧,还记不记得上一次,你私自给产婆药物,本宫将你送去兰若寺,你可知,这是为何?
“女儿不知,愿聆听母亲教诲。”洛仙儿抬头看着永昭,眼中也有疑惑,她也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将她送走,若是她在府中的话,定是不会让洛无忧得逞,更不会让那个小贱种和那个贱人还活着。
永昭道:“本宫之所以将你送走,就是不想你的手上沾染一点儿血腥,更不想你的名声有一点污渍。你是郡主,将来前途无可限量,而洛无忧是什么,不过是相府之中可有可无的一个庶女罢了。”
“为了她,让自己名声折损,值得吗?那件事,本宫本来也早有安排,就算不用药物,顾若兰那个贱人,也别想平安的生出儿子,可是,偏偏你给的药物,却让洛呒忧抓住了把柄。”
“仙儿,在这深宅后院之中,想要除掉一个人,很多时候,不需要自己动手,有很多方法可用。即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于人。”说着,她轻轻的瞥了一眼洛仙儿,道:“可你,却用了最笨的一个方法,虽达到目的,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本宫早就安排好,不久之后,她就再无翻身之地,可你看看你现在,把局面搞得一团糟。”
“母亲,你早有安排?是什么?”洛仙儿抬起头问。
“不管是什么,现在估计都是用不上了,洛无忧能不能熬过这关,还是两说,你此次虽鲁莽,若是能除掉洛无忧倒也不算没有收获。”即使没死,也没关系,她会给她安排一个更好的结局。
永昭眸光微闪,话峰一转道:“再过一个月就是百花盛宴了,这段时间,你且在房中静思己过,不可再轻举妄动,好好的哄哄你父亲,最好让他在百花宴前,解了你的禁足,否则的话,此次百花盛宴,你就不要参加了,就好好在府中抄习女戒吧!”
“不要,母亲,女儿定会乖乖自醒,母亲你要帮帮女儿,百花盛宴,女儿是一定要参加的,不止要参加,女儿还要摘得百花魁首,在秦都扬名,让母亲,以女儿为傲!”
一听不能参加百花盛宴,洛仙儿急了,挽着永昭的手臂,撅着嘴,娇嗔道:“母亲,你就帮帮女儿,好不好嘛……”
“想让本宫帮你,就好好自醒!”永昭说着,伸出手,为她捋了捋额头凌乱的发丝,看着发丝下,那张稚嫩而娇美的脸庞,似乎,又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洛仙儿的容貌,无疑深得永昭的遗传,一样的娇美绝伦,可惜,不管再如何聪慧,仙儿终归只有十岁,且这些年来,被捧在手掌中长大,未经历过挫折,难免心浮气躁,自骄自傲,是该好好的磨磨她的性子了。
永昭凤眸之中闪过一丝幽暗,否则的话,如何能坐上那个位置?又如何,能将那个人,踩在脚底呢?
得到母亲首肯的洛仙儿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娇俏的笑,微微一顿,却又问道:“那母亲,金牌的事,还有洛无忧母亲打算如何处置?”
“此事本宫自有安排,你勿需多问。”
永昭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带着侍婢离去,留下洛仙儿一人坐在一片狼籍的厢房中一脸怨怼的出神。
书房之中,房门紧闭。
洛秉书书坐在太师椅上,沉眉肃穆,一脸威严,洛擎轩,则垂首站在书案边。
“你是说,那个丫头真的快要死了?”洛秉书的神情有些恍忽,原本以为,有章太医在,那个丫头可以死里逃生。
却不曾想……
“是的父亲,府医和太医院院正大人都说,无忧妹妹可能,撑不过三天!”少年沉吟片刻,斟酌着开口道:“父亲,要不要,请郡主出手。”
“她?”洛秉书闻言,一怔,继尔道:“仙儿挂着神医弟子的名头,可以她的年纪,能得神医几分真传?不过是和神医学了几个月而已,若医术真的那般好学,为何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个个都是年过半百?”
“连章太医都无能为力,董神医,不过是多了神医二字,医术,未必就比章太医高明,为父知道你是担心无忧和明霞,只是,这个提议,还是作罢吧?为父会继续让太医替明霞诊治,至于无忧,连章太医也束手无策,唯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为父这几天有事要忙,轩儿你多派人去无忧阁和依兰院里走动,能多关照一些,就多关照一些,让她,让她好好的走吧!”
洛秉书说着叹了口气,神色间有些悲伤。但那鹰眼眼底,却一片清明,相府子嗣虽不多,但女儿却不少。
况且,还是一个素日里不讨喜的女儿,性子还极为古怪,对他这个父亲,也总是爱搭不理的,最近这段时间,还尽给他若事生非。
死了,也就死了吧……
除了最开始时那一丝丝呆滞,竟无半点伤感。
原本,想借此机会,请董神医出山,顺便医治明霞,如此看来,也是不可能了。
洛擎轩微微蹙了蹙眉,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少年适时的告退,这个时候,除了相府的主母,永昭公主,又还有谁敢来触父亲的霉头。
在这相府里,大概也只有她,敢不经通报,直闯父亲书房,而她此来的目的,不问也知,自然,是为了寻找金牌一事……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48章 暗夜杀机
夜色沉寂,飘渺的黑色纱幔中,一道掀长的身影,若隐若现,男子坐在桌前,手中执毫,正在宣纸之上,游龙走笔,描画着什么,屋中,亦迷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蓦地,屋子里又多出一道人影,那人穿着黑色长袍,头上戴着一只青面獠牙的面具。
炙九直接来到了桌案前,“主子,你不去看看吗?”
“……”回答他的,却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主子,听说那洛无忧快死了,你就真的不去瞧瞧?”
“……”
“连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都治不好了,哎,看来这少年,这次是死定了。当然了,若是,有人肯出手相救,那就不一定了。”
炙九不死心的又说了一句,尤其加重了死定了三个字。
上官明月却恍若未闻,连头也未抬,手腕挥动间,在宣纸上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的线条。
炙九眼神有些蒙,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主子对那少年,不对,是那少女,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可是,不对啊,跟在主子身边二十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女子,可以近主子三米之内,却没有被主子一掌拍死的。
虽然,是被一掌拍飞了,不过,那也是因为她吐了主子一身啊!
所以,他始终还是觉得,主子对这个少女,是不一样的。
炙九面具下的眼睛,一眨不的看着自家浑无所觉的主子,感觉有些挫败,难道,真是他猜错了,要不然,为什么主子连个眼神都舍不得施舒给他?
就在他以为,男子不会回答,就要转身离去时,男子却突然的开了口:“你很关心她?”
说着,手臂轻抬一个漂亮的收笔动作后,长毫自动飞回了桌上价值不菲的笔架上。
“我这不是替主子关心吗?”炙九兴致颇高的说道:“主子不是让属下安排人手监视吗?属下想,主子既然这般重视那姑娘,那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主子说不定会担心人家,主子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去晚了,可能连那姑娘最后一面儿都见不到了。”
拜托,他关心毛啊,那姑娘又不是他的谁,他这不是为主子着急吗?虽然说,他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了,毕竟,那么胆儿大的姑娘,若是真的就这么死了的话。
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而且,他可还期待着,看主子的好戏,这好戏还没看到,演戏的人就死了,那怎么能行呢??
上官明月终于抬起了头,说出的话却是凉薄而无情:“她死不死,关本楼主何事?”
“主子难道就不想知道,那姑娘为何会知道寒濯这个名字?就不想不知道,她为何可以破我们明月楼的阵法吗?”
炙九道:“属下按照主子的要求,搜集了她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可是,都追查不出,那个洛无忧,到底是如何知道寒左使的,又是如何知道破解九转星支阵的阵法的。”
“资料显示,她从小到大生长在相府,虽过得不好,但也算是衣食不忧,虽然时不时的总会受人欺负,不过倒也平安的长到了十一岁,性格偏执古怪,甚至有些懦弱,她很少出相府,十一年来,出府的次数,曲指可数,就算出府,也最多是去她外祖父家,哦,对了,她外祖父,就是那个十四年前被贬的御史言官顾亭之。”
“她接触最多的便是身边的丫鬟老妈子,是个标准的闺阁千金,主子,您说这样一个还没及笄的姑娘家,她哪里来的豹子胆,居然敢闯我们明月楼?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炙九眼光灼灼的看着上官明月,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哦,越说,他就越觉得奇怪,连他自己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可是,为毛,他家主子还是那不咸不淡的样子!
哎,难怪主子都这么老了,身边儿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就他这冷情的样子,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受得了他!
“想知道她为何知道寒濯的名字,等寒濯回来,一问便知,想知道她到底哪来的胆色,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巾帼不让须眉。历史上,懂五行术术的女子,也不是没有,不是吗?”
炙九一滞,嚷道:“那能一样吗?这小姑娘能和那位比吗?百余年前那位,可是名动三国的传奇女子,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吧?”
“没有可比性,你还如此好奇?”
上官明月冷冷瞟了他一眼道,“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知道这世上最坚韧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什么?”炙九挠头,这个问题好深奥。
男子修长的五指拂过桌面,轻轻夹起那一页宣纸,眼眸轻轻拂过宣纸上,那一望无尽的连天衰草。
寒凉的声音,幽幽响起:“这世上,最坚韧的东西,是比野草还要顽强的生命力,还有……”
“还有什么?”炙九问。
等了半天,上官明月的声音,却再未响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