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洛无忧眼眸微眯,一颗心迅速的沉了下去,连呼吸都紧促了许多,到底墨白尘来北越的目的是为何?真的会是因为曦和令吗?就算是要寻曦和令也不至于让他一国皇帝亲自出马,那么,是否还有其它的原因?
这个问题她必须弄清楚,她不想去怀疑,可有时候事实却就是这样,让人总是措手不及,又不得不去多想!
大殿之上少女垂目陷入沉思,殿中舞乐不停,连不少打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亦未曾注意,南宫景璃端着酒盏,看向高台,那抹纤细的身影,当真是极像,极像,尤其是那一双幽深的眼……
那会是她么?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喝醉了脑子有些发昏,她怎么可能会是她呢?世上身形相似者何其之多?她不可能是她的,她是北国的太子妃,而她不可能来到北国嫁给别人,她的心中早就有了一个人。
她不可能嫁给别人!
南宫景璃一怔,为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意识到这个事实,却是让他心中蓦然间一阵抽痛,明明他与她结识在前,若非他一次次的顾及,一次次的促足不前,他与她,是不是就不会错过?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任那辛辣一股作气从喉管一路烧到心脏,那火辣辣的疼却是加剧,思绪也更加的清晰,那火辣之中却有一股不甘喷薄而出。
南宫景煜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南宫景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瞳仁也是不由一缩,垂头,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残酷而狠戾的幽光。
“爱妃想的什么想那般的入神?”
洛无忧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直到耳边男子那低沉而暧昧的声音响起,她才蓦然间回神,随意的敷衍了一句:“没想什么,不过是看这霓裳羽衣舞,看得有些入神罢了,殿下不欣赏歌舞么?”
这厮不看歌舞离她那般近干什么?洛无忧浑身汗毛直竖,极力强忍才忍住想要离他远一些的冲动,此刻在大殿之上,众人目光时不时都会看过来,若是她有任何的异常,都会给人看出端倪。
君惊澜闻言撇了撇嘴,兴致缺缺,蓦然却是又想起了之前在秦宫大殿上看到的那曲惊世之舞,目光灼灼道:“她们跳的又哪里及得上爱妃你跳的千万分之一好看?说来,本殿还真是有些怀念爱妃的舞姿,不若,有时间,爱妃你再单独为本殿跳一次如何?”
“殿下可是忘记了,莫言身上还有伤。不止是内伤,手伤亦未好利索。”洛无忧淡淡以回,大约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感觉到身上有伤,原来也是一件幸事,给恶魔跳舞,她可没那个兴致!
君惊澜被赌得不轻,明知道少女是不想,可她说的没错,当初她被打的内伤很重,一直都还在调理,那双手腕更是被他折断又被她自己折断,一伤再伤之下若是再强迫她跳,只怕那手当真要废了。
可却又实在不甘就这样被少女拒绝!
正在这两人说话间乐声已停,舞姬们行礼逐个的退了下去。
那大殿下却陡的响起一阵啪啦啪啦的巴掌声与女子微软的声音:“这曲霓裳羽衣的确是跳的不错,就像皇兄说的,北越还真是人杰地灵,一路走来我们倒也是看到了不少,也听到了不少,尤其是大家都传言,太子与太子妃伉丽情深。”
“梦月倒还真是有些好奇,太子妃到底长得何等天人之色,居然也能得惊澜太子这般看重而许以后位,梦月本想借夜宴一观。却不想,太子妃却以红纱遮面,实在是遗憾,梦月有一不情之请,可否请太子妃摘下面纱,以真容相见?”
梦月公主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都陷入了空前的寂静之中。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452章 平地起惊雷,强势太子妃
奢华的大殿之中落针可闻,不管是北越朝臣,亦或是两国的使臣,无数双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看向高台,落在那一袭红衣的少女身上。眼中神情各不相同,绝大多数却都是秉持之好奇之色。
南宫景璃手中端着的酒杯微微一滞,也是看了过去,眸光至始至终都落在那双眼眸之上,那双清幽的眼眸,陡然让他心中升起一丝期待和忐忑,那双眼实在太像,像到让他也想揭开那面纱,看看那面纱下的容颜到底是否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儿?
然而,期待的同时却又怕,怕知道那个结果!
梦月公主一脸笑盈盈的样子落进少女平静无波的眼中,那张脸很美,与之那些宫中的规规矩矩的公主不同,墨梦月穿着一袭绯色的劲装,容颜娇俏研丽,眉宇之间却是颇含英气,并无那些闺格女子的羞涩与做作。
面对梦月公主的话,君惊澜只静静的坐在少女身边,除了最开始凤眼凉凉的瞥去一眼,便再无任何多余的举动,反而是侧头勾唇一脸笑意的看向少女,轻掀薄唇开口:“怎么办,爱妃,看来,他们都想看看你的真容呢?”
那凤眼之中闪过丝丝的戏谑,洛无忧看得分明,显然是这厮就是嫉恨着刚刚她扎了他,所以此刻打算观戏,并不打算开口帮忙。
“哦,是么?”
少女面纱之下的唇勾亦是轻勾,凝视墨梦月片刻却是突地轻笑出声:“公主对本宫生这般好奇之心,本宫能够体谅,说来,这面纱覆在脸上亦是极为不便,本宫也很想将它摘下来,可惜啊……”
一个可惜二字让众人心头一突。
洛无忧却是已话峰一转接道:“可惜却只怕要让梦月公主失望了,这面纱可是太子殿下亲手替本宫戴上的,殿下说了,今生莫言之颜,只为其一人而展,所以,梦月公主若实在想看莫言真颜的话,不如问一问太子殿下,看看殿下,允不允本宫将它摘下来。君惊澜,你觉得呢?”说完她转头看向君惊澜,明眸绽着微光。
这厮想看热闹:他休想!
少女声音清淡中带着一分沙哑,也自然而然便用上了太子妃的自称,那话语落地的瞬间,南宫景璃眼中神色黯然了下去,那不是她的声音,他绝然不会听错的。
南宫景璃只注意着分辨少女的声音,却未注意少女的言辞,岂知少女那一句话落,却是平地一声惊雷起,吓得北越众臣都是浑身一个激灵。
君,君惊澜?
在这北越之中,除了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之外,从无一人敢如此大胆放肆的,当着这魔王太子的面,直呼其姓名。
便是他国使臣,甚至是墨帝也都至少称得乃是一声:惊澜太子!
这少女说的轻轻浅浅,那声音柔软至极,可也强势至极,连北国太子他们未来的皇,俨然也都没有放在眼中。更为奇特的却是,他们的太子殿下竟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看来,果如墨帝所说,传闻不假,他们的太子那可真是‘疼’惨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太子妃!
便是连墨梦月也是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这可好,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胆大的妃子,居然敢直呼自己夫君的名字。
这可真是开了古往今来的先河了!
若说这在场之中唯一一个没有诧异的人大概也就是站在君惊澜身边侍候的卓大公公了,他垂着头,撇了撇嘴,心中不以为然,便是再厉害的他都见过了,没看到那日太子妃将太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要杀人的样子。
可不都还生生的忍下来了么?
现在只是称呼太子殿下的名字,虽然也让他惊了一下,可远远不足震惊之境更遑论到被吓到的程度了。
君惊澜侧头直愣愣的看着少女,看到少女眼中那抹明亮的光,突然间觉得有些刺眼,这女人平日里称他名字便罢,当着这么多人也如此的放肆,胆儿大下他的面子不说,居然还敢拿话来逼他,来试探他?
她就不怕他一怒之下真个开口让她揭开面纱,到时候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有太多的人都会盯上她么?还是当真那日发生的一切,她就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
君惊澜凤眼之中闪烁着丝丝的怒气,洛无忧明眸紧紧的凝视着男子,见男子不说话便也沉默不语,她的确是想借此试探不假,若君惊澜当真以根据那日情形,推测出她便是那传言之中所谓的凰主,便必然不会让她揭下面纱,从而让她真容暴露在众人眼前。
两人四目对视,少女平静如厮,男子却是胸口愈见起伏,那周身的怒气也不停的溢了出来。
卓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心下感叹,看来,是太子妃的问话让殿下生怒了。看吧,便是这般,殿下也不忍心朝太子妃发作。
这可真真是宠上了天了!
卓德海油然不知真相,只一味的在那误会的道路之上越走越远!
殿中的气氛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北越众臣目光看向洛无忧纷纷变得不善,如今太子登位已成既定的事实,身为一国之君,当后宫雨露均沾,却万万也不可如此的宠爱一人,一个好的君王便要做到无情无爱,若有了在意的人,那便也是有了软肋。
这才是为帝者最当忌讳的,可他们的太子殿下却……
“皇兄这般做却是多有不妥吧?”
众臣尚无人敢开口答话,一直定定看着少女的君倾城眼眸闪烁之中却是忍不住插嘴:“皇兄,她既已被皇兄立为太子妃,不久之后还要母仪天下,可却连个真容都不敢露,我北越最尊贵的皇后娘娘,堂堂的一国之母,到底长何等模样群臣都不知,传将出去,岂不是怡笑大方?况且,这若万一以后有人冒充皇后娘娘的话,岂不是也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么?”
南宫景璃的失态,那一双幽幽的眼,还有那一身太过相似的气息,都让她极为不喜。就算她不是那个贱人,可她像那个贱人!
如此,便已如够,正好给她出气!
原本的平静被打破,君倾城话落,众臣不由暗自点头,确是这么个道理。那可是未来的一国皇后,怎么能一直覆着面纱连个面儿都不露呢?先不说其它会不会有人冒充的,这般不是给人一种见不得人的感觉么?
“战王妃说的不错,惊澜太子,莫不你这太子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该不会是个丑八怪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让她连个面儿也不敢露呢?哈哈哈……”君倾城话音方落,便有一道粗嘎的男子嗓音紧接爆起。
南宫景皓满眼兴奋的光芒,就要跟着开腔,却被南宫景璃一把给拉住。狠狠的一个瞪视,小魔王顿时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墨谨行说着大笑,笑容却又在瞬间顿住,一股阴戾的杀气瞬间入体,让他整个人浑身突的打了一个寒颤,有种仿若被死神盯上的感觉,他虎目微眯放眼看去,却是没有看到任何的杀气来源,那张大的铜铃虎目中顿时布满了戾气。
倒是一直静静饮酒的南帝墨白尘,突的抬头朝着那高台处一瞥,却又转瞬间便收回了视线。神情依旧淡然漠名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高台之上少女眉峰微挑,若有所思的看了墨白尘一眼,还当真是好敏锐的知觉,果然是墨帝,这般快便察觉到了,还真是让人不敢觑!
那两道接连响起的声音终是让君惊澜转过了头,妖冶的面容之上也似染上了一层薄霜,目光凉薄的落在了君倾城的身上:“君倾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大秦战王妃,可不再是我北越的公主,既嫁了人就在该秉持女戒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至于本殿的太子妃也好,北越的未来皇后也好,与你有半点关系?”
“便是别人认不出来,难不成本殿的太子妃,本殿自己还认不出来么?还是你这是在诅咒本殿登基之前不得好死?战王爷,若是你不会管教自己的女人,不妨交给本殿来给你管教,到底她也曾经唤本殿一声皇兄,本殿便是看在这声称呼的份儿上,也绝不会推辞拒绝。”
战王南宫景修一滞,坚毅的面庞之上青筋都已爆起。转而凌厉的瞥了一眼君倾城,君倾城怎么也没想到,君惊澜居然会如此不留情面,说的话可谓让她难堪到了极点,一张小脸儿顿时又青又白,眼眸含泪,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宫景修满身冷意更炽,想要开口解释,岂知高台之上那男子丝毫不给他机会,说完侧头,他目光便自转向了南齐十三王,薄唇再次轻轻掀动,那吐出来的话,却让满殿之人,尽数色变。
“十三王爷,你那般想看本殿的太子妃,该不会是爱慕本殿的太子妃吧?本殿的太子妃仙姿月容的确是不假,可你这等满身杀气血气的粗人若吓到本殿的太子妃怎么办?你这不是生生让本殿心疼死?”
“本殿了解你虎狼之人,有此男人特殊的需求,不过,本殿的女人,是不可能给别人看的,你若实在想看的话,挪,本殿看你们南齐的梦月公主也倒也还勉强的算得上是个美人,你若实在忍受不了****焚身,便勉为其难难的看一看她,臆想臆想,解解讥渴吧!”
噗嗤——
南宫景璃话落,一向没心没肺的南宫景皓当场便忍不住大笑出声,便是殿中其它人亦是个个嘴角抽蓄的厉害,这浑不吝的太子殿下,这番话说的那可真真儿是,太缺德,太阴损了。
那梦月公主可是十三王的亲妹妹,可是真正的一母同胞,那是嫡嫡亲的亲妹妹,他言语下流放浪不止,居然还让人家看自个儿的亲妹妹来‘望梅解渴’,还臆想臆想?
那不是**裸的将人家往****的道路上推?
墨梦月小脸儿顿时胀得通红,又气又恼,看着众人投来的视线,饶是一向在民风开放南齐长大的姑娘,也是眼中氤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眼看就要止不住的往下坠。
啪——
十三王墨谨行亦被那话气得脸色铁青,当即拍案而起,那黄花梨木的宴桌差点儿都被男人用力的一掌拍的散了架,炯炯双目剜着惊澜,愤声怒喝:“君惊澜你放肆,这便是你北越的待客之道么?”
“那十三王爷这般的举止,便就是你南齐的作客之道么?”
然则,就在他话落的瞬间,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却是当既又将墨谨行的震天怒吼,反驳了回去。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453章 狐假虎威,南北结盟
那声音音量不大,却是清令无垠,自含一股威严,音调的瞬间变换,让众人再次抬头一看,却发现那说话的人,早已不是太子君惊澜。
却是君惊澜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北国太子妃。
高坐之上少女眸光清冷直下:“诸位使臣前来恭贺太子殿下登基,北越亦是以礼相待,然则,十三王却如此的出言不逊。本宫长得如何与尔等有何关系?本宫丑也好,美也罢,那都是本宫的事,与你南齐大秦丝毫不沾边儿,若说唯一沾边儿的人也只有一人罢了。”
“可你却如此的出言侮辱践踏本宫,本宫乃北国太子妃,你侮辱本宫便是在侮辱整个北越!莫不是你南齐便是这般欺我北越无人?墨谨行,人贵有自知之明,别忘记你们此刻所站身的地方,可不是南齐,而是北越的国土,素闻墨帝英明睿智,却不想,墨帝的人,却是如此的不知礼数,墨帝是否也该当给本宫一个交待?”
少女字字如珠如雷,抑扬顿挫铿锵炸落在地,众人这才是真真是震惊的半晌未曾回过神来,这北越太子爷阴损便缺德也就罢了。
这太子妃居然也如此的彪悍?
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太子妃,却就居然敢如此强势的,要求南齐帝君给她一个交待?未免太过口气狂妄而嚣张了一些,倒还真有,君惊澜的风范!
不止如此,她不言语便罢,一言语竟是连两国使臣全都牵怒了进去。那话说的可是不客气已极,她这是想干嘛?竟是为了维护自己太子妃的尊严,不惜给北越拉仇恨么?
而君惊澜竟也这么由着她?
这到底得多宠啊?居然宠得如此的无法无天,不计后果?
众人眼眸翻转之间,心中已是发出无数道的感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还真就是一个比一个嚣张,更是一个比一个还猖狂!
少女双目圆瞪,一脸威严的喝叱的样子,看得君惊澜嘴角略微抽蓄,明知道这女人是在仗着他的势狐假狐威!他本应该觉得生气,可偏偏看着那双清幽瞪大的明眸,该死的,不知为何他却气不起来?
尤其是女子那句,她是美是丑只与一人有关,太子殿下直接将其扭典理解为那独一无二的人,便是他自己!那当然是他了,现在少女可是他的太子妃,那有关的可不就是他么?
至于容狄,早已被男子脑海直接过滤忽视!
如此想着,太子爷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一丝丝的欣喜!
只那欣喜维持不到片刻,让恍然回过神来的男子心中微微一震,不知不觉的蹙下了眉头,对这感觉极为不喜,莫不是那死残废给他吃的药,便当真有那般大的影响,居然让他心境也发生了这般大的改变?
太子殿下想着,顿时脸色又暗沉了下来。
然则,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却只当是太子爷还在为先前太子妃被‘侮辱’的事情而生气,还是很生气。
瞧那气得,脸都黑了,估计摸一把都是水!
众人的误会蹭蹭升级,一飙至顶点!
而少女身后,容狄顶着一张‘毁容’的脸,垂头面色如常,眸底却是一片森寒,恍若千里冰山,万里雪原,冷到极致森然。敢讽刺他的无忧,墨谨行,还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墨帝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少女,笑:“十三皇弟无礼,太子妃说的不错,的确是朕御下无方,谨行,你无状了,太子妃身份尊贵岂是你能出言无礼的?还不向太子妃道歉?”
“皇兄……”
墨谨行怒不可遏,这两人如此的放肆,皇兄居然还要他道歉,有没有这样的道理?说出那般下流而龌龊的话实是可恨至极,还敢大言不惭,敢跟皇兄要交待?向这样的人道歉,他怎么能甘心,然则,看向墨帝淡淡瞥来的警告眼神,墨谨行终是咬牙忍下了怒气。
“都是谨行出言无状,还请太子太子妃见谅!”
朝上方拱手,一句话仿佛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般,看着那两道血色的身影墨谨行当真是气得牙根都快咬碎,终是心有不甘又道:“不过说来这也怪不得谨行粗人,太子妃执意不肯露出真容,也难怪会让我等误会了。只是奇怪,今夜太子设宴却为何是不见北皇陛下?便是北皇已禅位,想去享清福,我等千里迢迢赶来,也当出来与我等见上一面才是。”
“你也说了,本殿的父皇已禅位于本殿享清福逍遥去了,你让本殿现在请父皇出来,十三王你这莫不是在故意的为难本殿?”
君惊澜挑眉一笑不待他接话却便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十三王放心,你这般的惦记本殿的父皇,待到登基大典你自然就会见到了,届时,十三王爷可以看个够,本殿本以为十三王只对美人感兴趣,倒是没想到,你对本殿的父皇也这般感兴趣。还真是让本殿着实感觉有些惊悚,十三王的爱好,可还,真是特别!”
“既然惊澜太子如是说,那本王到时便等着看!”
墨谨行被君惊澜越说越‘龌龊’的话语堵了个哑口无言,脸色更是早已从铁青变成黑透到底,半晌,方怒哼了一声坐回了位子,终于不敢再开口,才说几句便已被扣上断背山与****的大帽子。
若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这一笔他定会记着,等到时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他倒是要看看,等登位大典之上,君惊澜到底会不会让北皇出来,北皇禅位圣诏说是退位成为太上皇。想要周游四海,可实际三国中的掌权者谁不知道北皇早已病重被软禁?
甚至,越京之中也隐有这样的流言暗中流传。
不过,那到底都是捕风捉影的说法。
他想以此来为难君惊澜,岂不知君惊澜向来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且口无遮拦,浑不吝的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短短几句话,他没为难到君惊澜不说,反倒是自取其辱!
武夫终究是武夫。
对于这些政权博弈知之甚浅,他也不想想,这么大个漏洞,难不成北越的朝臣皇子们想不到么?可为什么所有人却都哑口不提呢?
说来,先前北越大臣也不是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质疑,全都被君惊澜以同样的话打发了回去,想见皇帝,可以,等他登基之日尔等自然可以见到。
传位圣诏在手,虎符在手,整个都城的京畿卫与御前侍卫都是他安插的人,就连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卓德海亦然,可以说整个北越都城早已都在君惊澜的控制之中,唯一差的便也只是那一道仪式而已。
便是北皇此时苏醒亦是无用,手中权利早就被彻底架空,根本不可能再翻起任何的风浪!甚至连那些唯一能挡他路的几位皇子,也都被他以雷霆铁血的手腕干净利落的全部铲除。
君惊澜的登基,那是必然的!
群臣都心知这一点,也心知北皇大势已去,努力也不是没做过,可是,谁都拿他没有办法。事到如今,便是再不想接受,却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而如今看来,这似乎也并不是一个让人很难接受的结果。
至少,面对两国使臣,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之下,君惊澜这浑不吝却是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稳站了上风。
自然的,若非为此,君惊澜又岂会留下北皇之性命?不过也只是为了在登基之前能够少些麻烦罢了,倒不得不说,那些人下药也下得够狠,若非他找了羿青出山,吊着那糟老头子一口气,只怕他早就下地狱去给母后赔罪去了。
君惊澜凤眼波光微闪,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不过无妨,待到他登基之后,他便也再无用处,到时候他自会亲手送他下去陪着母后。
这一天,想来母后也在地下等的太久了。
洛无忧敛眉清幽幽明眸含笑,君惊澜一点一点卸下伪装展露锋芒,不管如何,于三国的局势来说,都是好事,南齐野心勃勃,居心叵测,认真说来,南齐亦是她与容狄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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