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可偏偏他的怀疑却是多余的。他的确是他的母亲,滴血验亲或可做假,可是若真是假的,她根本无法在他身上施下那样的咒术。所有的一切都表明,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确是他的生母,他亦是她的亲子!
可他宁愿不要这样的母亲,不要这样的血缘。
“母后,这是当初我与北后二人之间的交易,朕既答应了自得守信,否则朕也没办法保证她会不会履行诺言。梦月的安危为重,毕竟,母后也当知晓梦月留在北宫会有多大的用处。即使现在北帝不在,可北后亦不在,到时梦月有的是机会,会替我们完成我们想做的事。”
墨白尘心中百般思索,面色却是早已练就泰山崩顶色也不变,他话语微顿道:“朕后来是的确得到了消息,对北后的身份有所怀疑。至于她到底是谁朕亦未曾查出,不过朕曾怀疑她和那则传言有关,不知母后那边可有确实消息?”
南帝一席话真假参半,当初洛无忧的确未曾提出过要他保密,可是她既然瞒着他与她做交易,他自然不能将她暴露出来,不管是因为对那个少女的一丝好奇也好,还是因为她曾在最危难的时候都不曾放开过他的手都好。
他想尽量的保护她的安全,不让她过早的暴露走进眼前之人的视线!至少每晚一天,她的安全就会多有保障一天,也就会为他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母后对于凰主的看中从何而来他并不知晓。
但是他知道她很看中已然足够!
否则她绝不会派了巫哲亲往,说来他们称他为少主,可事实上对于这些人的底细他并不是很清楚,若非那少女,他也不会知道他们竟有可能和西疆有关。他只知道巫哲擅占卜,很多大事母后都会问过他才会拿主意也因此他才会说,在北越放走了巫哲当真是件很可惜的事。
而从那时他便有过猜想,母后他为何会这样对他们兄妹!或许便是从未有爱过,所以才能做到如此的绝情冷漠。
慈安拔弄着佛珠轻抬了下眼皮:“算是有了,不过此事哀家已让人去处理了到时有了消息自会告诉皇上的,皇儿乃我南齐天子,掌朝庭之事已是疲累。便勿用理会这些琐事,好了,不说这些还是让太医给你看看吧。”
便就在慈安话落不久,那殿外宫人便领了两名太医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墨白尘的带往北越的随医御医张铎。另一个,却是专门替慈安太后调理身子的太医李佑。
将两人同时宣上殿给南帝白尘诊治,显然的慈安太后已然生疑,这点不止是墨白尘早就意识到。就连方才进来正给慈安跪首行礼的张铎,也迅速的意识到了这点。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让他心中一跳。
慈安的精明是毋庸置疑的,若真是暴露那牵连到的不止会是他,还会有墨帝白尘。面对这样的突袭,还有另一个太医在场的情况之下。
他想要做到滴水不漏当真是极为的艰难!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655章 屡屡受挫,讳莫如深
慈安太后看了一眼两名太医:“李佑,张铎,你们给皇上诊治一下,看皇上身子到底有无大碍,都给哀家仔细着些,皇上乃万金之躯身子绝不能容许出任何问题。”
“臣等谨尊太后娘娘懿旨!”张铎说着起身站在了一旁,对李佑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来。那李佑也未推拒,直接恭敬上前。
墨白尘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并撩起了衣袖露出微微有些泛白的肌肤。动作行云流水,并无任何的迟迟疑。容狄曾说他在他的体内中下了另一种秘术,可保他不被发现。如今母后生疑,他唯一只能选择相信那个男人的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李佑把完脉便不言不语的站在了一旁,张铎手指搭在墨白尘的手腕,另只手心却已然渗出些许细汗。就脉相来说,墨白尘身子的确只是有些虚弱罢了。
并无甚大碍!
可当初他奉命扮张铎时,主子曾有交待说他体内有咒术存在,偏他不懂秘咒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那李佑又半点表情皆无,根本让他无从去判断。他亦不知他是否查出墨白尘身上的秘咒早已被主子换过。
不过想来应是不可能的。
主子下的秘咒应不可能这般轻易被查出,尤其只是把脉能把出个什么玩意儿来?想到此天权不由微微松了口气。那颗心却是依旧高高的提着,不敢有半丝的放松。
“如何了?皇上的身子可有无大碍?你两人给哀家照实说,绝不能有半点的欺瞒,否则皇上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哀家定饶不过你们。”慈安抬眼扫了二人一眼,眼神份外犀利威严。
“回太后娘娘,皇上身子虚弱,乃是因忧心国事所致。只要放宽心好好将养进补即无大碍。”见李佑不说话,天权咬牙回道,按脉相的确如是,主子的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只是慈安老妖婆的眼神太过犀利。
想想也不奇怪,能成为主子主母的敌人,又怎么可能简单得了?那一身的威压之强便是比起主子也不弱多少,想要做到将她无视?这没有一定的心性是极难的。便是曾受到那般强如地狱训练的他,也只是堪堪能保持并不慌乱。
却多少还是受到了些影响。
李佑这时也拱手回道:“回太后娘娘,臣把脉亦如是,皇上身子的确是忧思过重,药补为辅,着重还得皇上放宽心才是。”
“既如此那张铎你便好好的照顾着皇上,记得用心些,若是皇上身子出了什么事儿,哀家定然不会饶过尔等。皇上既然身子不适也便早些歇息吧,凡事不要想的太多,免得让哀家忧心。哀家就先回去了。”
“母后放心,朕知晓,恭送母后。”
慈安说着已踱步站了起来,带着一众宫女出了殿门,李佑自也是跟了上去,张铎却是奉命留了下来给墨白尘‘调理身子’。
出得殿门走出不远,慈安突的朝行在身边的人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一股肃然的冷意:“你可都查出个什么来了?他的身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东西又到底还在不在?”
“回太后娘娘,臣并未查出什么异样,盅虫并无异动,应当是在的,太后娘娘请放心。”李太医沉吟了片刻,指间似乎有些什么一晃而过,四周并无人查察却是直直落进了慈安的眼中。
她闻言却是勾唇笑了笑,“你的盅虫没什么异样,可不代表就真的没有问题了。再找机会给哀家彻底的查清楚,哀家就是觉得不对。”他是她生的,他有什么不同,她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他们之间那股血缘感应依旧还在,可是,她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从北宫回来之后,一切看似无异,可又处处都透着诡异,秦宫那边她的消息传出半个月却是还未有回应。
那个北后的身份巫哲亦早已确定无疑,可她不辞千里跑到北越目的不明,甚至还拿墨梦月的性命从她这里拿走了那顶朝凤冠,彼时尚不觉得,毕竟以北帝君惊澜的性格连皇陵都敢炸的人,连亲父都敢杀的人。
没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
若那朝冠当真是北帝所求,她或不会生疑,可事实却不是,而他的好儿子居然将这件事瞒着她?
那个女子与君惊澜却是完全不一样,从她们所调查得来的消息。那个女人从不会做无的之事。且心思深沉,手段毒辣,亦谙谋略之道。所以她费尽千方百计从她这里拿走那东西肯定有大用处。
可那朝凤冠在她手上多年,她也未曾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她拿走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慈安眼眸微眯,最近行事总是受阻,绝大部分都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还有那个所谓的大秦战神,这两人总是阻她的路,若非是他们,她的目的早已达到更不至于如此的接连损兵折将。
此二人说是她心头大患亦不足为过,几十年来她都隐藏的很好,却是不曾想最近却是屡屡受挫,这绝不是个好预兆,而另一个不好的预兆便是那九转神盘的天机更改,这让她也想不通透。
天机绝不可能无故更改,除非是有人从中作梗。便如巫哲所言,天机既改便定是出一了可以更改天机之人。可是谁又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更改天命?当今天下不可能有人能做到这点。便是千年前也只天问国师能有那般大能。
而那浮生卷自天问国师陨落后千百年来再无人能参透。
且五十年前,那样东西便已一分为二,下落不明。时至今日她们也一直寻找了五十年,却依然未曾找到。难不成,当真有人找到了浮生残卷?
那会是他们么?
想到此,慈安眼眸不由的一眯,脚步突的顿了下来,整个人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凌厉的冷意,这的确很有可能,五十年,整整五十年过了,这五十年他们一直都是销声匿迹,可她知道他们是绝不可能死绝的。
他们,只不过是蛰伏了起来而已。
若果然如此,就不知这一次她的对手又会是谁?会是她么?不可能,当年的她早就死了,说是她的后人倒是很有可能。就不知这任的曦氏一族的族长又会是谁?看来那五十年前的一切,当真是要再次重演了。
而这一次她们又到底是谁胜认负?还真是让她想想,也难免会觉得既期待又极兴奋呢!这一次哀家到要看看,你到底又留了什么招。打不败你,打败你的后人折磨他们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慈安敛眉思索了片刻,收敛思绪带着宫人转回内室,不久之后却是下令宣了十三王与与巫哲二人进宫晋见。其动作未加任何的掩藏,自然亦是一字不落的都落进了南帝墨白尘的耳中。
彼时张铎亦随墨帝前往帝王寝殿之中,所有的内侍却都被南帝墨白尘摒退了下去,殿门紧闭,张铎却是以诊治为由留了下来,四处查看了一圈儿,直到确定到处都无人,也不会有人监视。
他方才走近了榻前,朝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男子道:“皇上,看来老,太后娘娘已然在怀疑了,这样下去我怕她迟早会察觉,天权还希望墨帝陛下能再助我等一臂之力。”
“朕知道,朕不是一直在帮你们?”墨白尘从榻上睁眼坐起,瞥了一眼天权面上没有任何的意外表情,依旧那般的清浅淡然。若非是他,他们又岂能走的这么顺利,只怕老早被那个女人给发现了。
天权沉吟片刻:“陛下帮我们不也等于是在帮您自己?如今情势与我们于陛下都不利,我们必须要尽快的将他们的巢穴与势力分布图找出来,否则恐会生出变数。墨帝陛下曾说的几个地方我们都找过了,可是并没有找到,如今慈安太后转回我们的行事会更加受到限制。”
诚如墨白尘所说,慈安的势极大,且隐藏的极深。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是一回事,可也不能一直停滞不前。总是得想办法才行,否则只怕东西还同找到,他们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那些地方已是朕能想到的所有地方,宫中的地图与布防图朕也早已给了你们,你们应该也研究过了。包括太后的寝宫你与十三也已进去搜过,该找到的你们都找过了,这点还用朕来提醒你么??”
墨白尘蹙眉道:“这些年朕亦并非未曾查探,却始终查探不出什么,唯只查到几种他们暗势力的联系方法。然则,他们的联系方式随时都会更换且并没有什么特定的规律,就朕所知,或许还有一个地方有可能。只是那里不容易闯入,朕曾派人去过那里,明里暗里的方法都试过,却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陛下指的是何处?”
“国寺!”
墨白尘吐出两个字,天权心中一惊:“国寺,陛下的意思是她居然将巢穴设在国寺之中?这……这还真是个隐藏的好地方。多谢陛下,希望我们这次不会再次的走空。”可不是么?那的确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且据说每一年的七月十四慈安都会前入国寺祈福一个月,这么多年以来都从无例外,也难怪墨白尘会有这样的怀疑惑,说不得那里就是他们想找的地方也会有他们想找的东西。
不管如何,只要有可能他们自是要去探一探。
“朕劝你最好不要去,那里不简单,以你的身份若是进去,估计也只是一个走不出来的结局。”墨白尘原本淡然的面色却是突的变得微沉,眉宇间也多了分沉重与肃然。的确,他们势单立孤,既使一个人再厉害。
总也是双拳不敌四手。
“试还未试过,陛下怎么知不行?陛下若是怕,我们会自己前去,我们已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天权亦是蹙眉,如今慈安已然起疑,若不试难不成他们还要等着束手就擒么?若是真的那般那他还不如不来这!
墨白尘闻言只无奈的摇头:“朕说过,这件事以你的身份不便前往。如果,被发现就会功亏一篑。到时候想要再查探只会更难。所以,此事必要重长计议才行。”
“以我的身份不便前往?陛下的意思心中已有前往合适的人选了?那个人又是谁?那里面又到底有什么?”居然让墨白尘亦如此的忌讳?如今看来或许当真是不简单。天权脸上亦是闪过一抹浓沉的凝重。
“你忘记了还有一个人的身份更合适么?”那个人的确更为合适。当初的四皇祖与他都有派人去查探,不过却都是无功而返,那个地方也的确是一直都让他讳莫如深,却又想走进去一看。
可惜却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就在那不久之后四皇祖他……
墨白尘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面色却依旧淡然道:“由他去就算被发现也会较容易脱身,到时候只要我们安排的周详,说不定这次真的会有意外的收获。而且我们现在要等的是一个契机。”
“与其我们自己去找,不如让他们主动的暴露出来。如此才能事半功倍,想来那个契机已然很快就会来了。要不了几天母后的生辰就要到了,所以你又何必如此性急?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墨白尘嘴角笑意加深,脑中再次浮现那崖底发生的一幕,以及彼时那少女曾说过的话,便就如她所言,这么多年他都等了过来,便是再等上一段时间又如何呢?他有的是耐心等下去。
他相信他总会等到的,就不知那个少女此时在做什么?又是否还安全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又怎么能不让人担忧?不过想来他的担忧或也是多余的,有那个人保护她,她应该是无碍的吧?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656章 大驾光临,晚景凄凉
洛无忧与容狄直接回了洛府,只因为顾若兰与安儿还在洛府,之所以留下也正是因为等着他们三朝回门。至于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清?
看到洛无忧,小安儿便像是放出笼的鸟儿一般,张着双臂便飞奔进了少女的怀中,脑袋便自在少女怀中蹭啊蹭的,那白里透红的小脸儿上绽着大大的灿烂笑容,面颊亦是紧贴着少女的脸颊。
腻够了,小家伙吸鼻子脸上表情变得颇为不满:“姐姐,安儿好想你啊,都三天了,你才回来看安儿,姐姐说话不算话,你说了会回来看安儿的,可是安儿等了好久了。”小家伙声音依旧糯糯的,听得人心中发软。
他将自己的头趴在少女肩上,一边不满的说着,一边朝不远处静默含笑的男人瞪了一眼。若不是这个家伙抢走姐姐,他怎么会和姐姐分开呢?他居然还笑话他,哼,真是太讨厌了!
容狄眼眸闪了闪,却是突的出声:“若你喜欢,可以随本郡与你姐姐去王府小住,这样便可以时常看到你姐姐。当然了,王府里也有很多人可以陪着你玩儿,除此之外,黑耀阿啾,还有赤鹰,也都可以。”
“那娘呢?娘也可以一起去么?”小家伙闻言一喜,却又蹙着眉头问。
“自然可以。”
容狄站在少女身边点头,一起去他自然是乐意的,有顾若兰和小安儿这两人绊着她,想来她定不会再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它。不过只怕是顾若兰不会乐意,就算不留在洛府,估计她也会先回顾府的。
顾若兰出来看着这一幕亦是颇为感慨,无忧的眼光到底是比她好,也确是比她要强。便是她也想不到,自家女儿居然会有这般大的本事,居然成了一城之主有这样一个身份,也算是给她多一层依仗。
“来,你们别站在外面,无忧,请郡王进来吃点水果和糕点,垫垫肚子一会儿就可以用膳了。”顾若兰招呼了一声,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原先一点点因着急嫁而生出的不满,也早就在男子在对自己家女儿的宠爱之中彻底的消失。
几人在屋子里笑聊着,不多时,无忧阁里却是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不是洛秉书,却是顾老夫人。顾老夫人身子不好,是被怜霜与李嬷嬷两人搀进来的,原本富贵福态的人却是瘦得一大圈,那衣衫穿在身上都是空空的。
原本花白的头发更是再看不到一丝黑色,手脚都还在打颤抖,若是无人的搀扶只怕当真是行路都极难,面容亦是显得有些枯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看上去苍老了不止十岁,便是洛无忧看到时也有些惊讶。
自齐洲转回之后老夫人便一直卧床,她亦再不曾见过,之前洛老夫人曾派了怜霜来相请,后来发生了洛秉书的事儿,她便也歇了那个去见她的心思。却是未曾想,她今日竟会来迂尊降贵,大驾光临她的无忧阁?
说来估计这大概也是洛老夫人,生平第一次走进她这小院儿里吧?还当真是稀客,还是十足十的稀客。
“娘,洛老夫人,您怎么会过来这里?”
顾若兰从讶异之中回神,那个娘字到底还是被她咽了下去:“若是有事便着人来吩咐一声便是,老夫人身子不好便好好的歇着养病吧。”她的来意,她大概能猜到,只是她不想说这些事,尤其是当着女婿的面儿说这些家丑。且她亦不认为有说的必要!
“老身参见郡王。”
老夫人给那端坐在堂前的男子颤颤微微的行了个礼,转头看向顾若兰与洛无忧却是突的甩开婢女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顾若兰的面前。
顾若兰蹙眉,连步了两步,眉宇更是蹙紧:“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大可起来好好说便是,何必如此的跪在地上?您身子本就不适地上冰凉于您身子也无甚好处,且,您这般举动,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若兰与无忧只怕也背不起这个逼迫婆婆和逼迫祖母的名声。”
“若兰,我知道你还在怪还在怨,可是今儿个我却是来求你的。若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秉书无关,你要怪就怪我,就怨我,我老婆子只求你不要走,不要带安儿离开洛府。”
洛老夫人声音有些抖,吐字也不甚清晰大致却是可以让人分辨,目光落在小安儿的身上,浑浊的老眼里浮上几抹泪花:“若兰,算是我求你,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为安儿想想,秉书他心中一直有你,当初逼着他纳妾的人是我,是我。”
“你要怨就怨我老婆子,不关他的事。若兰你不要怨他,他心里一直有你的,若兰,算我老婆子求你了,安儿他……”他可是洛府唯一的血脉了。她便是拼了命也得把这丝血脉留下。
“老夫人,您起来再说,怜霜,李嬷嬷你们还不快扶老夫人起来,若是老夫人真个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担待的起么?”顾若兰抿了抿唇,朝一旁的怜霜与李嬷嬷怒斥了一声。哪知那两人不止没扶,反而也随着洛老夫人跪了下去。
李嬷嬷亦是泪眼蒙蒙:“夫人,老奴求您,您就答应老夫人吧?老夫人这些年心里头也苦啊,夫人,您就看在小少爷的面儿上,小少爷还这么小,他不能没有爹的,您就留下吧,夫人……”当年之事她并不甚清楚,可是老夫人向来不喜永昭她是知道的,她亦知晓老夫人对此很是无奈,否则也不会每每和她说起时便也总是哀声叹气。
“怜霜,李嬷嬷,扶老夫人回去,别再让我说第二次!”顾若兰脸色沉的有些厉害,这老夫人还当真是到了此时还在算计,她这是想当着容郡王的面,逼着她答应么?和离书她早已收下,现在再来说这些有什么用?
且今日乃无忧三朝回门之日。
何时谈此事不好,非得挑在这个时候让女婿看了笑话?这不是生生的在丢无忧的脸么?无忧好不容易嫁得一个好人家,眼看着方才过得几天舒心日子,可他们却在此时这样做,她这根本就是见不得她们母女过得好。
“先把老夫人扶起来,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清楚。否则若是真出了人命你们是不是打算又赖给我和我娘?”洛无忧声音微冷,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她自然更明白老夫人心里的打算。
本来她已打定了主意不插手,可是却不想这洛老夫人竟然会将这一出闹到她与容狄的面前,原本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这让洛无忧脸色亦是不好看。说来说去,她们不过是为了留下安儿罢了。
直到洛无忧发了话,怜霜李嬷嬷有些瑟瑟的止了哭,终是将老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闻讯的洛秉书此刻也正好赶到,看到自个儿老母亲为了自己居然下跪恳求的样子,再看看顾若兰亦被气到眼眶也泛红。
洛秉书闭上眼帘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酸楚强压了下去,伸手将洛老夫人扶住,声音低沉的劝阻:“母亲好好将养身子才是,这些事儿子会处理的,儿子先扶您回去。今个儿无忧回门,她们母女也是许久未见,娘便让她们好好的聚聚,母亲若是想看安儿,以后亦有的是时间,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秉书,到了现在你还想瞒我么?”
洛老夫人满脸的质问,眼中也染上几许的怒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把和离书给了若兰?你这样做你,你让为娘死了以后下到地下,怎么有脸去见你爹,又怎么有脸去见洛家的列祖列宗?”
“秉书,难不成你当真要放若兰走么?你还记不记得你怎么跟为娘说的?你说你会求她原谅的!可你,可你,你……”洛老夫人说着胸口急促喘息,一口气未曾上来,双眼有些翻白,竟是就那样昏死过去。
“娘,娘,您醒醒,娘,娘……”
洛秉书抱着老母亲惊呼了几声,感觉到那极轻的体重,七尺昂藏的洛大丞相亦终是再忍不住眼中流出两行泪水。父亲早逝之后,是娘将她一手带大,原本考中状元以为可以让娘享清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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