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卓德海,萧云有没有信传来?大秦那边现在到底如何了?”君惊澜闻言终于转过了身体,声音里满含不悦,似带着丝丝阴冷。
“回皇上,萧统领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皇上放心吧,您想想皇后娘娘,不是,郡王妃,不是,我是说……她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有事呢?况且不还有容郡王在了么?”
“你又知道了?哼,那个死残废昏迷了那么久都还没醒,谁知道到底真的有事还是没事?你个老奴才少在那里信口开河,否则朕缝了你的嘴。没用的东西这么久连个确切的消息都没传过来,朕看他们都该好好的再训练了。”
君惊澜怒气腾腾,想当初这个老奴才可不就是信口中开河,跟他胡说八道说什么那个女人对吃他的醋对他有意思么?如今还敢说这般话来骗他,这死奴才当真是可恨。
“是,奴才尊旨,奴才一会儿就去找萧统领,催促萧统领尽快将消息传回来,这样皇上您才好安心,奴才这就去。”见主子发怒,卓德海脸色一白,当即不敢再劝说,恭敬的闭上了嘴跪去了一边。
那一脸瑟缩的样儿却是让男人越看怒火越炽,狠踹了其一脚,而后转身下了摘星楼,却在走到楼底御廊边儿上时,又停住了脚步。
“怎么,梦妃这是特意在此处等着朕?”凤眼瞥向寒风之中的女子,君惊澜微微挑了挑眉,邪恁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墨梦月却偏偏听出了他话里的讥屑与嘲弄,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只是好不容易才见到,她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她咬了咬唇:“是,梦月的确是在此处等陛下,梦月想……”向陛下道谢。
岂知那后面五字还未出口,那话便被男人给堵了回去。
“你该不会是想要说你想爬上朕的龙榻替朕暖床,更甚者,是想要朕宠幸于你?说来梦妃还当是清白女儿身,朕知道女人也像男人一样总会有那种需求,尤其这天寒地冻孤枕难眠的。”
君惊澜笑得极是邪魅,话语说的更是极为直白露骨:“不过,朕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勾引得了的。看梦妃这粉面含春,眼神幽怨凄楚的样子,倒也还真有几分的楚楚可怜,离朕的要求却是差得极远。”
什么粉面含春,幽怨凄楚?她的脸不过是被气得和冻红的。
次次都被男人如此羞辱,墨梦月心中恼怒不已,只是想到来的目的,却是强自压抑下那股怒气道:“陛下误会了,梦月此来不过是想向陛下道谢而已,梦月只想谢陛下对皇兄留情对南齐留情,也想替梦月之前误会了陛下道歉。陛下明明不是那种人又何必非做出这种样子来让人误会?”
她的确只是想来和他道谢和道歉而已。想到此,她不由抬头看着眼前正邪笑睨着她的男人。墨梦月不由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亦再次涌了上来,那么的复杂到令人难以言说。
她被眼前男人关在地牢之中整整两个月,她以为他是真的想要出兵攻打南齐攻打皇兄,那两个月里她几乎是度日如年。她恨他,恨他的翻脸无情与不守诺的小人行径。
未曾想到原来事实并非她所想的那般。
在这个沉寂的北宫之中,他与她其实见面的次数曲指可数。可眼前这个暴君似乎与她以前所看到的完全不同,和她心目中那个残忍的的魔鬼也不同,明明依旧是那副讨厌的面孔,却在每每看到那双眸光时。
总会让人不自觉的去……心疼!
如今,南齐国已趋于平静,据萧云所说母后在三国各地的暗桩与秘密据点也全都分别被皇兄,容狄还有眼前这个男人一一的拔掉,几日前,皇兄也传讯来说是已派人前往北越接她回南齐。
他们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接到信件时候她是欣喜的。那不正是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么?回到南齐,回到皇兄的身边。可不知为何,此刻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中竟是升起了那么一丝,不舍。
眸光变软,她神情有些恍然和疑惑。
君惊澜见墨梦月只盯着自己发呆,不由的蹙眉,转念,凤眼微挑他却是猛然间倾身向前两步将距离拉近到几乎面贴面,那魔魅般的声音,也与之同时在女子耳畔突然的响起。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722章 你是他的劫,柳随风求情
“墨梦月,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你不会真的对朕动了心吧?说句实话,朕对你实在有些难以下口,不过,朕也确有几分无聊,既然梦妃自个儿送上朕的门来,那便随朕回飞龙殿为朕舞上一曲,先让朕欣赏欣赏再说,如何?”
如何二字语调拔高,带着无尽的轻佻之色。说话的同时君惊澜的手指也突的落在女子的下颚处,那异样的触感与突然放大的脸,终于让墨梦月回过了神来,焦急之中本能的后退,却是脚下一崴。
整个人直直的栽向了一旁的地面。
嘭……
墨梦月摔倒在地,头磕在一旁的玉砌雕栏之上,带来阵阵尖锐的刺疼,有粘绸的液体从额面滑下来,殷红的血,在夜色里并不分明,那股子浓烈的腥气却是直直窜入两人的鼻翼。
而从始至终,君惊澜却是站在一旁挑眉看着,根本没有出手去拉的打算,甚至那嘴角的笑还更深的几分。
似乎很愉悦于欣赏女子被摔倒的窘态:“梦妃便是再如何焦急想要跳舞给朕看可也得看路才是,这黑灯瞎火的,若是真的给摔坏了哪儿,岂不是太可惜了?朕倒是无所谓,只若到时候你带着疤回去,岂不是别人还当真以为我这个暴君对你怎么样了?朕可是最讨厌麻烦。”
“陛下放心,此为梦月自己之失不会赖在陛下身上。”墨梦月脑子有片刻的晕眩,听着男人的颠倒黑白的嫌弃话语,撑手忍着疼从地上爬起,目光依然平视君惊澜。
侍女盈袖怆惶拿来锦帕替她捂住额头,只那伤口似乎有些深,那素雪般的锦帕却也很快便被浸湿:“若陛下当真想看梦月一舞,那便先回飞龙殿吧。梦月愿为陛下舞一曲,便权作代皇兄向陛下道谢。”额头很疼,可是那一丝丝的抽痛却更明显,只是却被她强压了下去。
君惊澜眼眸微闪,却只在眨眼间:“既然如此,朕也便当解解闷,欣赏一下南齐最尊贵公主的舞姿,想来差不了,毕竟总该比朕看过那些青楼妓子的舞艺要强一些。还不用花银子朕自然不会傻的推却。”
说着转身离开。
墨梦月犹豫着咬唇跟了上去,盈袖却是担忧又不忿:“公主,他如此的羞辱我们还是回去吧?他囚禁公主在先,又害得公主受伤,我们何必上去讨嫌,左右皇上派来的人就快到了,我们只要再忍忍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走吧盈袖。”
墨梦月只摇了摇头,不管君惊澜再如何讨厌,此次出兵助皇兄她是心存感激的就算是当初的囚禁也是为了方便他们行事,毕竟若当时她在北宫好好的,却没有传回消息。母后必会起疑!
丝竹悠悠,君惊澜坐在依旧倚坐在榻上品着酒,卓德海依旧小心翼翼的侍候在侧,女子在殿中悠悠起舞,翩跹如仙,榻上男子眼神紧锁凝望,嘴角轻勾似笑非笑一缕弧。
凤眼眸光恍然,落在女子凝血的额头,那耀眼的红色,恍然间又让回到那年秦宫夜宴。那一袭如血的衣衫,如展翅腾飞的九天之凰,那般凄艳绝美,彼时不觉,却最终就那般的锥刻在他的心上……
弦音未绝,舞姿未停,却有一人匆匆入了大殿:“陛下,已传来消息,秦宫动乱已平,容郡王……已苏醒。”
短短十二字,让男子瞬间回神握盏的手有一刹颤抖,几不可见。
“知道了,朕困了,想睡了……”君惊澜打个呵欠,放下酒杯起身,仍旧一袭红袍烈烈如火的背影,落在收势停下女子眼中,却是蒙上一层冰霜,几许黯然几许清索。
墨梦月心口骤然一痛,回神看向萧云:“萧统领,秦宫发生了何事?你所言到底生出了什么动乱?陛下为何如此……担忧?”担忧,是担忧,亦是她吧?也唯有她才能让他如此挂心牵肠。
是啊,除了无忧绝不会再有别人!
“这……是秦宫发生兵变,皇后妄想逼宫夺嫡。不过据传来的消动乱已平,已无大碍!”萧云简短以回,此事没什么好隐瞒,这位梦月公主迟早会知道。主子的心思他们都明白,只是,终究也只能看主子感叹伤怀。
不知萧云何时离去,大殿空无一人。只余墨梦月抚胸静立,凝眸望男子消失方向,良久幽幽一叹:“纵然情深无悔,奈何却无归处。”
无忧,你可知,你是他的劫!
而她的心似乎有了那么一些不同寻常的跳动……
……
秦都,容王府默园之中。
“本郡已然说过无事,如今脉已把过,无忧总该相信了?”容狄被迫勒令坐在床榻之上,让洛无忧把脉,女子把得很认真,听脉许久。
洛无忧收手瞪了一眼容狄却是满脸正色:“休怪本郡主紧张,小心些总是好的,你的身体与常人有异,不能一概而论,且你此次又昏迷那么久。”怎么能不让她操心,尤其听几位长老所说血脉之力,她根本不了解。
这世上总有许多神奇之事,便如她之重生一般,让人无法解释只能心怀敬畏疑惑的去摸索。而容狄身为曦氏一族嫡枝传承,与其它曦氏族人身体总是有些不同。曦氏族人在千年传承间,绝大多数都与普通人无异。
寿龄也在百岁左右,这并不奇怪,习武高深者只要不出意外,大都能达此高龄。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获得血脉之力。据说曦氏近两百年来,也只出了三个血脉异样者,除了容狄的祖父母外,还有那位曦氏九长老曦沛凝也就是那个老妖婆慈安。
便是连容狄生母上官兮儿也无此异样!
然则偏她与外族秦皇结合生下的后代容狄,却是获得了传承,当然也多亏了这个血脉传承才能更好的压制他体内的剧毒。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映月朝花已谢,花芯生汁红如血,宛如泪,难怪会起名胭脂血泪了。说来现在十味圣药已集齐,大师兄与师们他们也开始着手炼制解药,你自得将身体调养到最佳。到时才能以防有意外发生。”
洛无忧敛思镇重警告:“所以容狄,从今日起,我每日都必为你把脉。为解毒做好准备,你只能同意并服从,此事没得商量,否则的话,本郡主便休了你。你别不信,本郡主说到做到。
看男子蠕唇,女子又加了一句:“别跟本郡主说什么大秦律,女子写的休书不做数,你该知道在本郡主这里,那些从来都不是问题。”
“郡主越来越凶,本郡哪敢不从?”
见女子瞪眼威胁的样子,容狄不由轻笑出声,因多日昏迷有些苍白的脸色经过调养亦好了许多,眼眸微转:“对了,不是说要回顾府用膳么,本郡想你若再不出发,只怕一会儿便会再有人来催请郡主大驾了。”
“是时候了,那便走吧。”洛无忧将针囊收了起来,两人相携出了默园,却便碰到了一个人颇有些让洛无忧意外。
“怎么,主子这是打算和主母一起出去?”男子手握折扇,锦衣玉带俊逸倜傥,却正是那位柳家少主,明月右使柳随风:“不过,可否跟主母借用一下主子,随风有几句话想与主子说。”
“有话就说。”容狄声音寒凉微含不悦,扣紧正打算转身避开的女子纤手,淡淡的瞥了一眼柳随风,浅浅一瞥,眼神却是森然凌厉。
充满了敬警告。
柳随风一滞亦收起了表面玩世不恭的表情,沉吟片刻开口:“随风想问主子打算如何处置璃王?傅家之人罪有应得,傅皇后也是自作孽而不可活,可否请主子网开一面,饶他一命?”
帝王前两日已苏醒,只怕很快就会对傅家作出处置,便是宸王战王亦然,主子做事从来不会给人留后路,此次这些人都难逃一劫,宸王战王虽打着平叛的旗号,可谁都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谋逆的罪名他们自然还是背定了。
虽这两方人马入皇城时间不同,却也相差不多,说是前后脚亦不为过,那于主子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且当夜场面极其的混乱,谁又还会真的去看那时辰?尤其他们都无兵部调令。
便私自调遣精兵入城,那本就是等同谋逆,于此他们的结局再无悬念。朝堂后宫此次可谓定会被大范围的肃清,傅家早在当夜便被皇太后下令所有人都押入天牢,树倒猢孙散,如今整个都城再无皇后傅家。
而皇帝那边,若无意外当是会判斩刑。
不管皇子王爷都好,谋逆皇帝,除了一个死估计也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尤其皇后还给皇帝下了毒。如此还能逃过一劫,那才当真是逆了天。
“看来他倒也真是有些手段,居然能够让你开口替他求情?还是你,已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容狄声音凉凉的,落在人耳中,冷得让人心发慌。说来南宫景璃倒也有些手段,居然能让柳随风替他开口。
至少也有两分真心。
柳随风有些眼神微闪,面色也有两分尴尬,他捂嘴轻咳掩饰:“咳咳,主子我好歹也是明月楼堂堂右使,您别这么看着属下,属下觉得渗得慌,怎么就觉着您那眼神就跟看叛徒没两样儿,我可是随时的谨记着自己的身份,绝然不敢有半点忘记。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觉得对他心怀愧疚?”
看柳随风顿口,容狄声音淡薄如雪:“本郡倒不知道逍遥公子何时也会这般同情心泛滥?你早该知道,要本郡放过他是不可能的。你又凭什么来让本郡放过他?他有今日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仔细听来那声音又带着些嘲讽,语气却是极为坚定,透着股不容置疑。显然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南宫景璃。他动了不该动的人,自然要自己承担后果。
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轻易被揭过!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723章 罪有应得,婆媳生隙
容狄之坚定的态度,显然是柳随风未曾想到的,这似乎有些反常。柳家早年便随在容狄身后之于他与南宫景璃之间的纠葛,明月楼中知晓最清楚的大约也就他了。
原本以为即使当年之事发生了,可说到底六年前那件事皆为傅后所为,与南宫景璃并无干系,当时他确实不知情。于此,他以为主子对南宫景璃总还会有那么一丝情份,否则,主子也不会在那之后还派他接近南宫景璃。
还一呆就是五年。
“便看在属下这么多年替主子卖命的份儿上也不行?属下可以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管如何,属下都希望主子可以镇重的考虑。”柳随风面色微滞,却依旧如是说着。
愧疚么?多少总有那么一丝,脑中回想当夜南宫景璃看来的眼神。那震惊而愤怒的眼神,杂夹着浓浓的失望和痛心,却又最终隐忍一言未发。
尤其还有那鲜红的血滴!
看在他眼里很刺目,回想到此,柳随风默然,这些年他完全脱离明月楼,奉命一直接近留在南宫景璃身边,主子用意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南宫景璃此人外界对他评价极高,甚至还是曾经能和主子走近的人。
自然也不可能会差到哪儿去。多年相处,若说一丝感情也无那不可能。尤其主子说的没错,他抱着目的接近在先,南宫景璃虽也对他存着利用心心,他们之间剪不断那层关系。
但不可否认,他们之间也并非完全只是利益与任务的牵扯,也并非完全的东主与幕僚,南宫景璃自然是信任他的,否则不会以朋友之道与他相处,甚至大多数的事都不会瞒着他。
甚至在最后也信任他!
可偏偏就是他一手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如此又怎会没有半点愧疚?
“本郡以为你应了解本郡才是,没想到,居然也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此事本郡不想再提,你也勿用再问。”容狄的声音越发的冷硬,亦隐含了丝丝的怒气,于母妃和安儿来说,他或许当真未存伤人之心。”
可有些伤害却是早已造成,寒濯所说之事模糊不清,可并不代表他就完全的猜不到。南宫景璃对无忧有意并非什么秘事,而当日赏花之宴,无忧身中媚药虽据寒濯所说是为南宫景璃所救。
可依照无忧后来对南宫景璃之厌恶的态度?他,又岂会相信那番说词?否则,他如何会改变了计划,留下洛灵儿在傅皇后的身边?
傅家罪有应得,他亦如是!
“……”柳随风默。
男人声音太过坚定,没有半丝商量的余地,柳随风不由将求救的视线转向了洛无忧,于他看来此时能够劝动容狄的人自然也只有她。
且认真来说若非洛无忧,南宫景璃未必会走到那步。也更不会因为要夺位而选择对容王妃下手。只是后来却不知他为何又改变了主意。若是他当真那般一狠到底,大概他会更加的心安理得,也不会生出那么一丝愧疚。
“随风公子不若先回去,此事想来郡王自会有定夺。左右圣旨还未下不是么?说不得皇上并不会定其死罪。”洛无忧声音淡然,并没有给予过多的情绪也未曾给出什么保证。
这件事情这几****也不是没想过,她不否认南宫景璃的确是帮过她多次。甚至后来他暗中所做之事柳随风也早就告知于她。
柳随风的打算她很清楚,之所以提前告诉她,想来也就是打着想让她帮着劝容狄的主意。于她来说南宫景璃早就只是个陌生人,他之所为虽算不上死罪,但也不可原谅就是。
只是此事若只安儿还罢,却事关容王妃,她并不好开口。尤其当日容王妃在被虏之时的确是受了伤。那不伤人之说便不成立。这样来劝却是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她自不愿如此。
但,欠下的总是要还的,只是她现在也还未想到办法!
“那属下便先行告退。”柳随风情知多说无益,只得先行告退。容狄不语,脸色依旧有些微沉,倒是洛无忧点了点头。看向容狄明显不好的脸色,洛无忧正要开口。
花园中却突的步出一道人影直直朝两人走来,洛无忧听到脚步声侧头,看着容王妃那明显有些不善的目光不由心下微叹,当真是顾忌什么来什么。谁能想到他们谈话之时,容王妃会躲在一旁偷听?
“无忧见过母妃。”洛无忧福身见了个礼。
容王妃却是脸色有些冷,眸底也隐隐闪烁着些微的暗芒,从鼻子里重重的怒哼出声:“怎么,儿媳妇儿,你莫不是当真还要替他求情不成?你难道忘记他做过的事了?他不止抓了本王妃还抓走了安儿。这样的卑鄙小人,你居然还想放过他么,如此你不觉得可笑?”
“母妃,无忧未曾如此说过。母妃先不要生气,气多伤身,您的伤才刚好不久,且身子也还在调理之中,过于激动于母妃身子并无好处。”洛无忧蹙眉看着有些神情激动的容王妃,轻轻淡淡的劝了一句。
“可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什么叫皇帝不一定会治他死罪?他大胆劫持本王妃还伤了本王妃在先,随他那个母后夺位逼宫在后。如此大逆不道之罪都还不能定其死罪,那要什么样的罪行才能定其罪?”
容王妃却是激动难抑:“我早就说过,那皇宫里的人就没个好人个个都是花花肠子弯弯绕绕,狄儿,你还当真要遂了那人的愿,去做那个什么狗屁糟糕的太子么?如此你如何对得起你母妃?还有无忧你,你居然当真接下那圣旨?”这个母妃指的自是上官兮儿。
洛无忧看容王妃越渐愤怒的脸,蹙眉默然听着,也不回嘴,看来容王妃不满之事不止是她方才所言,更加不满的是她接下了那道圣旨。自然了,还有气她那夜在宫中帮着皇帝说了话。
也因此而缓和了容狄与皇帝太后之间的关系。
这点容王妃当夜便表现的很是明显。自她嫁入容王府中,容王妃从来不曾那样甩过她的脸。于此她早就心中有数,自然也能理解。在容王妃心中怕是只把容狄当成自己的儿子。
皇帝想要将其认祖归宗,那她自是不愿的。
只可惜当时她人被虏走没办法反对,否则秦皇当时下旨之时,只会遇到更大的阻碍。说不定连父王也会被其给牵怒。说来南宫景璃之举倒也算是无意之中帮了秦皇一把,当真是错有错着。
“母妃,此事与无忧无关。”
容狄见状不由蹙眉出声:“南宫景璃一事本郡意已决,母妃有何好气?至于无忧接旨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当时亦是无奈之举,无忧所做皆是本郡授意,母妃若要责怪便责怪儿子便是。”看不得无忧受委屈的男人,自是当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洛无忧眉头皱得更深,当即拽了拽容狄衣袖示意他赶紧闭嘴,他这哪儿是在帮她,这不是火上浇油么?容王妃听了这些话不更气才怪。
容王妃向来性子耿直脾气也是极火爆,便是生气大不了发发火气几天也就过去了,左右不过些气话她并不在意。这种耿直的性子,反倒是她欣赏的,不用凡事憋在心中,郁气消散得更快。
可哪知道这个男人他……
果然容狄话音方才落下,容王妃那铁色当真是瞬间铁青,胸口亦是剧烈的起伏着,她瞪大一双美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狄,当真是气到连嘴唇都已有些发颤的厉害。
“儿子?你还记得你是母妃的儿子么?我还以为你早忘记了,当真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母妃不过说她两句而已,你,你用得着这么护着她,难不成真以为本妃会将她给吃了?说什么是你授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昏迷着?你都昏迷了,你还怎么授意?你……”
容王妃已是怒不可遏:“还是你当真就那么想认祖归宗,然后好撇下你父王和我,进宫去当那个皇帝?我倒是忘了,接旨便等于你已承认改了姓儿,哼,他倒是好会盘算当真以为本王妃是软柿子,就那么好拿捏么……”她嘴皮子不停翻动,竟是连容狄也一起牵怒。
洛无忧看得心中扶额,说来说去都怪那个该死的柳随风,若不是他怎么会惹出这些事来?便是要谈此事他就不会找个僻静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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