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红锦今年十三岁,且又是女扮男装,如今,这茶里她又嗅出了迷药!
虽然不知道红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到底是否遇上了那变态凶徒,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只怕不会太妙。
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此刻,洛无忧有些后悔,不该在这个时候带红锦出来,就算带出来,也不应该把红锦一个人留在这里。
现在的她还太稚嫩,未曾经过任何雕琢和打磨,不像自己,刀尖踩过,火海淌过,土匪窝闯过,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呆过,甚至,这青淮河畔的青楼也……
不过,现在并不是自责的时候,耽误之急是要找到红锦。
前世,她欠红锦太多,今生,注定了要归还。
将整个小舟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再没有其它发现,洛无忧只能先回到了岸边,看着苍茫的夜色里,耸立在灯光摇曳的秦淮河畔两岸,那精细雅致的建筑群,洛无忧的眸光定格在遥远天际的某一处。
现在能够帮她找到红锦的,大概也只有那个人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那人又会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卷二 生死乱,步步为营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23章 你,来了
明月楼。
名字甚雅,但其实却是一家赌坊,坐落在秦淮河畔最清幽的街巷深处,当然,说得含蓄点是清幽,其实就是最偏僻的角落。
纵观整个秦淮河两岸的建筑,哪个不是雕梁画栋,或精致典雅,或富丽堂皇,而这明月楼,一样占地够广,一样修建的古朴大气,却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感觉。
一到街巷尽头,远远地便能看到,那栋高高的木楼飞檐位置悬挂着的两盏灯笼,在夜色里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灯笼里有烛光跳跃,只是,散发出的,却不是橘黄色的柔和光晕,而是幽幽的刺目红芒,仿佛那灯笼本身就是这通身血红色。
妖冶得,让人观之既生不寒而颤之感。
灯笼之下,是两扇大门,门高三丈,宽两丈,纯墨色黑铁所铸,两扇门板的中央位置还镶嵌着两颗硕大的骷髅头,这两颗骷髅头的眼睛并不空洞,反而反射着黑色的幽亮光芒。
就仿佛,是有人为那两颗骷髅头装上了眼睛,只是,那眼睛,只有黑色的瞳仁,却并没有眼白。
很是吓人!
那两扇大铁门紧闭着,矗立在幽暗的夜色之中,浴在那妖冶的红芒之下,更是像极了九幽地狱的大门,突然出现在了人间,让人无法不心生恐惧。
而大门旁边的墙壁上,还贴着一幅对联,亦是黑底红字。
上联:人人得入此门中。
下联:魂魄皆留地狱渊。
横批:赌尔一命。
那字,大如斗,字字张扬跋扈,更字字狰狞扭曲,如张牙舞爪的凶兽带着无尽的血腥之气,向人迎面扑来。
若是一般人,看到这副光景,只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屁滚尿流的逃走了,这哪里是赌妨啊,这简直就是地狱啊!
然而,此刻,明月楼那大黑铁门前,却矗立着一道纤细的人影,那人三千青丝高束,着一袭月白长袍,那明晃晃的白色与古楼的黑色骷髅大门和红色灯笼,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她的神情冷淡且从容,从头到脚,看不到一丝惧怕,甚至是紧张的神色,那双幽深的瞳孔里,却是闪过一丝喟叹的流光。
没想到,这么快,她居然又站在了这里!
明月楼,明月赌坊……
是的,明月楼的确是赌坊,却又绝对和别的赌坊不同,这一点,光看那门上贴着的两幅对联就可以知道了。
因为,在明月楼里,赌的不是钱财,而是——命!
每个进入明月楼里的人,都只有一样赌注,那就是自己的命,赢了,你便可以向明月楼主提出一个要求,不管是钱财也好,珍宝也罢,哪怕是你想要另一个人的命,明月楼,亦皆可为你办到。
然而,若赌输了,那,就必须得留下自己的命。
从无例外!
这红尘万丈,芸芸众生,又有谁人不怕死,又有多少人敢拿自己的命来赌呢?这样的赌坊,这样的赌注,太过令人匪夷所思,是人都会怀疑它的存在,可是,它却的的确确存在着,并且,就矗立在她眼前。
无人知道,它是何时存在的,更无人知道,它为何叫做明月楼,它就仿佛一夜之间横空出世,人人都知道有这样一家赌坊,也有不少人曾上门挑衅,最后,却无一例外都化作了这古楼之下深埋的白骨。
脑子里蓦然想起了前世那些并不算太好的记忆,洛无忧心中幽幽一叹,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出现在这里,也并不想招惹那人,可此刻她俨然已经没有了退路。
缓步迈上台阶,洛无忧轻轻扣响了那道骷髅大门。
铁环扣击,发出最低沉的闷响,就像是午门行刑的鼓声,一声一声激荡在人心尖,给人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乌黑的大铁门,缓缓的从向两边儿打开,一点一点,从一条缝,开到了最大,那门后依旧是一片漆黑,深遂的仿佛是一个黑暗而又没有尽头的深渊,让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余,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努力看清,那黑暗之中,到底有什么存在?
然而,正在此时,一颗人头就那样突兀的从那深渊里冒了出来,它青面獠牙,怒目圆睁,张着血盆大口,似要将人吞噬。
活脱脱就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鬼。
“你,来了……”
远离尘嚣的僻静之地,突然发出一道声音,在这近乎寂灭的空间里,荡起一圈又一圈的回声,幽远缥缈,又阴森寒粟,亦是像极了来自地狱的召唤。
那一声你来了,更是让人荼靡之间,竟生出一种,把自己送进了地狱的诡异之感。
“我来了。”洛无忧头颅轻点,声音不疾不徐,清冷无波,回应着那恶鬼的问话。
若是普通人,只怕才见到那恶鬼的样子,就早被吓得昏倒过去,洛无忧却半点表情也无。
鬼神之说,到底是否虚妄,洛无忧不想去追根究底,但若这世上真有鬼神,她宁愿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一只真正的猛鬼。
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鬼神,也不是猛兽凶禽。
而是——人心!
所以,她宁愿和恶鬼打交道,也不愿意面对那丑陋的人心和人性!
反正,严格算起来,她亦不过是从未来飘荡回来的一缕孤魂。
如果真的碰到猛鬼,也算是见到了同类,物以类聚,她岂不是还可以和它们打个商量。
可她却再清楚不过,眼前这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什么恶鬼,不过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而已,那人的身体皆隐在黑暗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掀长而高大。
从体形上,洛无忧判断,这是一个男人,而且,应该还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至少轻功极高,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就那样毫无声息的从那黑暗里冒出来,站在她面前。
“可以进去了吗?”洛无忧扬头,不待那恶鬼说话,再次出声问道。
那‘恶鬼’顿了顿,似有些惊讶,他点头,这次没有再出声,只是,侧开身子,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他手中突兀的多出了一个灯笼,和门外飞檐上挂着的一模一样的灯笼,随后,提着灯笼,向深渊的深处飘去。
似在前方为洛无忧引路。
洛无忧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跨过那高高的门槛儿,跟着‘恶鬼’走进了那一片漆黑的深渊里,她气势从容,步伐沉稳,竟没有半点的不适。
乌黑的大铁门,自动的合上,无尽的黑暗中,一人一恶鬼,一脚踏实地,一飘荡半空,缓缓前行着。
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有人在送死之时,也可以如此的从容平静,看来,这位客人,他,一定还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吧?
只是,可惜了这翩翩少年……
幽幽一声低叹,似在惋惜着什么,又似在祭奠着什么……
前方飘荡的‘恶鬼,’狰狞的面具下,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许多年,未曾见过这样的客人了,接下来的收割游戏,他,还是真的很期待呢?
至于收割什么?
那,自然是——人命了,没错,就是眼前这少年的命,他到底是该给她,选择一种什么样的死法呢?
生烤?活剥?喂毒?还是将他丢尽蛇窟兽巢?
亦或是是直接给他放血,让他血液流尽而亡……
洛无忧跟随着那飘荡的恶鬼进到了明月楼中,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她自然也不知那‘恶鬼’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从他那声低低的叹息声中,多少也能猜出一两分来。
“到了……”那种幽长的音调再次响起,‘恶鬼’的回音还在空中飘荡,他手中灯笼却是突地熄灭,下一瞬却有柔和的白光,突然从天而降,洛无忧眼前顿时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石室,石室很大,却也极空荡,石室的墙边,依次摆着十尊石雕,都是各种形态诡异,狰狞无比的凶兽,或怒目圆睁,或张着血盆大口,如‘恶鬼’脸上的面具一样的可怖!
石室中央则放置着一张玉桌,乃千年玄玉切割打磨而成,玉桌的两端,还各自放置着一张沉木雕刻而成的太师椅。
而光源的来源,却是石室吊顶之上,镶嵌着的二十八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它们以二十八星宿的方位排列着,将整个石室点缀的宛如白昼……
虽然这屋中的摆设极其简单,但每样物品莫不是价值连城,处处都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当然,还有那种诡异到极致的森然。
然而,这石室之中,最最最引人侧目的,却是那名端坐在那高台千年玄玉椅上的男子。
他穿着一袭洁白如羽的长袍,脸上还覆着一张镂空的血玉面具,面具精雕细琢,刻着繁复的花纹,与他白色袍摆上,锈着的盛放的血色花朵一般无二。
那,竟两朵漫珠沙华!
那面具遮住了他半张容颜,只露出了他的下巴和嘴唇,他下颚线条很优美,那张菱形的唇畔亦散发着淡淡水润的粉嫩之色,虽看不到他的脸,可仅凭完美的下巴和嘴唇,也可以想象,男子面具下的那张脸,该有多么的俊美绝伦!
竟然不是她前世所见的那人么?
洛无忧眸光在男人身上扫过,神色微微诧异,传说中的彼岸花,代表着血腥、死亡、恐惧、与绝望的花,也是代表着男人身份的花。
他——便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明月楼主,公子明月?
到底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她的运气太背?没想到重生之后第一次踏进明月楼,就见到了传说的明月楼主。
关于这位明月楼主的传闻颇多。
传言:他俊美绝伦,乃天下第一美男子……
传言:他文韬武略,智谋无双,奇门阵甲,五行术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乃真正的旷世奇才……
传言:他亦正亦邪,常年以血色漫珠沙华面具遮颜,神龙见首不见尾……
传言:武功奇高,深不可测,更是喜怒无常,手段狠辣,曾以一人之力,一夜之间,屠尽晋北三大世家满门八百二十六口人……
传言……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24章 明月公子
然而,传言虽多,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极少,前世一直到她死,也是一直只闻其名,而不曾见过其人。
她只知,他复姓上官,名明月,又因其天人之姿而被世人奉上了明月公子的称号,乃明月楼主,至于其它,却是一概不知,就算是在南宫景煜的资料库里,对于明月楼的明月公子,也不过只有寥寥几笔的描述。
而她所知道的,自然就是从那些卷宗里看来的。
不过,传言终归只是传言,听再多的传言,也敌不过自己的亲眼一见,不得不说,这位明月公子,还真是给人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眼前的男子一身洁白的长袍,就似天边皎皎之明月,但,明月应是清冷,高贵而圣洁的,然,这个男人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森然死气,仿佛他就是身在地狱掌掌着他人生死的死神与阎罗。
那是一种矛盾至两极,却又契合到完美的复杂感觉,给人以极致的冲击与惊艳的同时,却又有一种无形的压迫,让她此刻竟也有些微微喘不过气来。
明月楼,果然深不可测,也果然——名不符实!洛无忧心中再次发出与前世相同的感叹。
在洛无忧打量的同时,男子也在打量着她,眼前的少年很纤细,看其年龄,最多不过十一二岁,肌肤白嫩如雪,长相亦太过阴柔秀气,一点不像个男子,反倒像是个……女子?
但那通身的气势,却是许多优秀男子也无的,在他的气压之下,还能保持如此从容而镇定,面色丝毫不变的,他,还是古往今来头一个!
“你想赌什么?”上官明月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洛无忧,露在面具外的红唇微微掀动:“又有何所求?”
圆润中带着一丝低沉,低沉中又隐含着一丝磁性的沙哑,他的声音很好听,宛如天边奏响的天籁,却又带着无尽的凉薄,让人闻之,仿如寒风刮骨而过的冰冷。
“我要找一个人。”瞥了一眼被两名黑衣侍从端上来的那些打造极精致的各种赌具,洛无忧面上闪过一丝嫌弃,“至于赌什么?那些牌九筛子之类的,一点儿新意也无,想必楼主也已玩得厌烦了,不如,我们今天换一个玩儿法?”
赌技,她不是没练过,但,以她那点伎俩,想要靠纯粹的赌技取胜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洛无忧心知肚明,自己绝对没有一丝胜算。
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可以,不过,你要清楚,若是你输了,便要把命留在这里。”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丝丝寒凉,看着洛无忧挑眉一脸成竹的表情,幽深墨眸之中,却闪过一丝兴意的流光。
“说吧,什么样的新玩儿法?”显然,对于洛无忧嘴里那新奇的玩儿法,上官明月也很有兴趣。
“猜谜!”洛无忧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那‘恶鬼’听了,却是噗嗤一声讥笑出声,“你确定要和我家主子玩儿猜谜?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个玩儿法貌似更低级,更没有新意吧!
呵呵,难道,他不知道主子上晓天文,下通地理,文韬武略,智谋无双,这些小儿科的玩意儿,主子六岁的时候,就再没有输过!
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个少年今夜注定难逃一劫,可是,事关生死,他也未免太过儿戏,而且,若他们那般轻易的就赢了,主子会不会很没有成就感?要知道,主子可是很久没有来楼里了,也很久再没有亲自上场和人玩儿过了,怎么着,他也得让主子玩个尽兴才是吧?
‘恶鬼’还想再说,高坐上的男子却突然的扫了他一眼,‘恶鬼’浑身一个激灵,只得悻悻的闭上了自己面具下的嘴巴。
“我确定,就是玩猜谜。”洛无忧道,“不过,不是猜灯谜也不是猜字谜,我出一个问题,只要楼主能够答出答案,并证明那是正确的,便算楼主赢,我的命,楼主可任取,反之,若楼主答不出,亦或是答的不正确,那么,便算我赢,楼主便要按照约定,替我找人,当然,即是赌局,自然有时间限制,我们就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
“这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问答题,应该算不得猜谜吧?”‘恶鬼’一听立马叫嚣了起来:“况且,你问我主子答,一题定输赢,你不觉得这有些不太公平?就算是掷筛子也得你掷一次,我们摇一次不是?”
“明月楼让客人以命作赌,难道,这就公平吗?这世上本无公平之说。”洛无忧挑眉冷言:“只有愿或不愿,敢或不敢而已!况且,你主子都未说话,你,在急什么,难道是怕你家主子输吗?你就对你主子这么没信心?”
说到此,她话锋一转又道:“既如此,你主子若实在答不出,你也可以帮忙,这样,你是否还会觉得不公平?”
“你……伶牙利齿!”‘恶鬼’气得瞪大了眼睛。
可恨的少年,竟然挑拔他和主子的关系。短短一段话,不止挑拔了他和主子的关系,还**裸的蔑视他们明月楼,让他们明月楼以二对一?
这不是蔑视是什么?不,这不仅是蔑视,还是对明月楼,对主子的侮辱,这个少年,年纪不小,胆子却是比天还大,不止敢挑衅他明月楼,还敢挑衅他们楼主,他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自己作死吗?
洛无忧成功的被‘恶鬼’归进作死大军的行列。还没有人敢如此挑衅主子,因为,那些挑衅主子的人,早八百年前,就全都化成了灰。
他几乎都已经预见这少年血溅当场的画面。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高坐上的白衣男子,依旧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威严而睥睨,他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良久,那人却突地从玉椅上站起来,而后,迈步下了台阶,来到了洛无忧的跟前。
男子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也走得极其优雅,那通身的尊贵之气更是不可言喻,衣袖轻拂间,似带起了串串月华流光,他就像是瑶池之中踩着月光星碎缓缓降临人间的神祗上仙。
却,偏偏又带着来自地狱的无尽幽暗之气!
他每靠近一步,洛无忧就觉得自己身围的气息更沉重一分,在男人离他只有一尺远的距离时,她额头上,早已是冷汗岑岑,豆大的汗水顺着那苍白的脸颊,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之上。
她只觉得好似有一种无形的气体,将她笼罩压制,让她觉得呼吸困难,甚至,连身体也似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那是一种,让人很惶恐,很害怕,很无力,也很绝望的感觉,洛无忧恨死了那种挫败和无力。
也是直到此刻,她才算是体会到了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可怕?
他没有动作,没有言语,仅仅只是自身的杀气外放,便让她有种自己不止身体,连灵魂都被禁锢了的感觉。
只是,洛无忧却是咬牙扛着:“楼主就是楼主,比起寒濯寒左使来,高出不止一分半分。”
不是没有见过武功高强之人,前世,洛无忧虽未能问鼎中宫,却也曾贵为太子妃,身边也曾有一批羽林卫保护,就连南宫景煜身边的暗卫,她也是见识过的,那些人,都是万中挑一的好手,个个武功高强。
寒濯那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可是,他们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无法给她这种感觉,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都不及眼前男子半分。
那浓烈的杀气,几乎化成了实质!
洛无忧才说了一句话,嘴唇就像是被割裂了一般,丝丝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滴在那羽白的袍子上,如一朵朵红梅傲然绽放,妖冶而夺目。
“你认识寒濯?”
白衣男子问,寒左使这三个字听过的人或许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但知道寒濯这个名字的,却只有明月楼中那寥寥几人。
眼前这个少年,却不止道出了寒左使,还说出了寒濯的名字,除非,他们很熟识,否则,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面对上官明月的问话,洛无忧即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她与寒濯自然是认识的,不过那却是上辈子的事儿,这辈子,他们都还没有见过面,寒濯又怎么会认识她?说出他的名字,不过是为求自保,不过,显然的,就算说出寒濯的名字,这个男子依旧没有半分的动容。
杀气未减,她依然不能动弹!
这个男人太过深不可测,也太过喜怒无常,这一刻,洛无忧自己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真的因为她的挑衅,杀了他。
她讨厌被人压制的感觉,更不喜欢成为困兽,是的,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困兽,无论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脱这个男人设下的囚笼。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喜欢,甚至厌恶到了极点!
因为,那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那些悲惨的过往。她也是被洛仙儿,被南宫景煜压制的死死的,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想到那两个贱人,便想到了烨儿,幽深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血红,扑天盖地的恨意自心底涌起,也就在此时,洛无忧竟然觉得身上那沉重的压力一轻,整个人竟然可以动了。
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她竟然一点儿也猜不透他的想法,更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促成这赌局。
通常一个强大到一定境界的人,心中都会有一抹桀骜不驯,他们目中无人,却都经不得激,也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们会失败,可是,显然的,这个男人的忍耐力,非常人所能及,她当着他手下的面,把话说的那般难听,这男子竟然还是一点表情也无。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
“敢问楼主到底赌是不赌?若是不赌,那请恕在下先行告辞。”伸手一把抹去嘴角的血渍,洛无忧冷冷的问,她声音清冷如月,一双凤眸中更似凝聚着冰山,寒到彻骨。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25章 吐他一身
她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否则的话,怎么会遇到他?眼前这个男人太危险,太狠戾,绝对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与其在这里和他耗,她还不如自己去大街上找人,或许还来得比较快。
一直站在旁边的“恶鬼’面具人,被这奇异的一幕,震惊得差点眼珠都凸了起来。
说好的血溅当场的画面呢?怎么就变成了主子和他的对峙了?
这个少年也真是狗胆包了天了,居然敢一二再,再二三的顶撞主子,和主子呛声,天知道,来到明月楼的人,哪个不是对着主子低三下四,伏低作小,把主子当作神鬼一样崇敬着,畏惧着。
而他,明明没有半分武功,明明已被自己家主给完全地压制住,却不想,他居然还有能力反弹,那小身板儿里突然爆起出的气势,竟一点儿也不输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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