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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鸢时
可到平洲出名的,不外乎就徐贺两家的祖先,两家祖上加起来十几个得出名字的文臣武将,却要和开国二十二帅一样的规格,甚至修建的银子还企图从国库里拨出来。立刻就被朝中多位大臣所反对,有人顺便弹劾了贺家在各处的贪污枉法行为。皇帝一怒,立刻就下旨让人拆了承德楼,还把被弹劾的大臣捉回京审查。
看上去皇帝整治娘家人,可弹劾的奏折李斯年递的,拆楼的圣旨李斯晋写的,而公开反对的大臣不少都李阁老的门生,这不免让人要想觉得李家在背后撺唆搞鬼。
“还那句话,李家永远只李家。”
严恺之不开口,韶华的手就跟着收紧,嘟着嘴看他的五官都被自己的手扭成一起,最后忍不住自己先笑场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你不愿我不勉强你,但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你的妻子,我也可以帮你的忙。”韶华始终觉得严恺之对她有种隔离感,不知道若换成辛子墨的身份,彼此会不会更坦诚一些。
严恺之揉揉她的脸,“你只要好好给我照顾自己,就算帮我大忙了。”他可没忘记,自从认识韶华以来,几乎每次都被她吓得心惊胆战。还以为娶回家,放在身边会安生一点,结果她居然还敢顶着球落跑。严恺之不得不怀疑,不上辈子欠了她什么。





名门良婿 第257章 风水
虽然后宫不能留外男过夜,可被韶华缠着话,直接聊到大半夜,等到韶华撑不住睡去,三更已经敲过了。严恺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离开却发现韶华的肚皮竟然动了起来,他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自从韶华怀孕到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感受过胎动,偏就他这个准父亲落下。
尽管被宫女催促着,严恺之还忍不住把手放到妻子的肚子,感觉到一阵强有力的动荡。韶华睡梦中凝了眉,可严恺之却乐得弯了眼睛,他将妻子紧皱的眉头舒开后,对即将出生的孩子轻声叮嘱了几声。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踏着脚步,跟随宫女静静离开。
不足两个时辰的小憩并没有给严恺之带来坏情绪,一想到昨夜总算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心情就变得无比喜悦,就连弘弋不给面子的催促也丝毫不放心上。
他略作梳洗后,便随宫人急急来到御书房。可当他踏入书房,伺候在弘弋身边的内侍激动地走过来他福了福身,望了望桌上的食物,又看了看弘弋,显得一脸无奈。严恺之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内侍无声地再三感激,便带着引路的宫人安静退下。
严恺之看到一旁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早点,而书房的主人却还在案前埋头苦干,似乎连他进来都没曾察觉。
“二爷,您还没用膳呢。”严恺之走过去轻声道。
在严恺之的记忆里,弘弋极少会为其他事而而忘寝废食,对他来,天大的时候都不能拦着他吃饭睡觉。相比起弘文从小就懂得周旋于各种人之间,让人拥三护四地到处玩乐。弘弋就只会懒懒地让严恺之帮他把风,自己跑去找地方小憩。
有时候,严恺之甚至觉得自己跟错人了,像弘弋这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人,一点都不像有雄心坐江山的人。但除了吃睡,一旦办起事,弘弋却毫不含糊,手段速度利落老练得让人惊讶。
看着书案前的男子,平日一双迷离的眼睛似醒非醒,可待他看到他感兴趣的事情,双眸一凛,凌厉得让人心寒。
弘弋闻言,抬头显出高兴的样子,“恺之,你来了?”
严恺之躬身行礼,立刻被弘弋拦住,“二爷万福。”
弘弋连连摆了摆手,放下手中的奏折,走过来,勾着严恺之的肩膀,一如年少时候一样。他和严恺之的感情不像弘文和弘方那样,君臣兄弟,虽无言语,但细心得人瞧得出亲乎中疏离。
弘弋曾过,严恺之就像他的影子,在他抬手的同时,不需他言语,严恺之就已经知他心意,与他同进同退。他没拿严恺之当外人,对他推心置腹,严恺之也没让他失望过。
一边招呼严恺之坐下陪自己用膳,一边问起韶华的事,“得了,别给我耍这些虚的,她还好吧。”
严恺之也不跟他客气,冲着别人叫皇帝,叫万岁,他却不曾改口叫二爷的份上,这顿早餐他也吃得心安理得。“没事了,太医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不适合走远。”
弘弋见严恺之脸色淡定,显然韶华真心没事,他心也宽了一些。毕竟一边他看做兄弟情分,一边他的母亲,而闯祸惹事的却他的妹妹,弘弋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所以他把严恺之喊过来吃早饭,多少也有弥补道歉的意思。“欸,这个我也知道,都怪柔婉闯的祸,我阿娘也跟着起哄,多数把五娘当兰芝了。”
只不过严恺之没有接茬,“嗯”了一声就安静了。
就算太后又如何,他昨日无端端就感觉心慌气短眼皮跳,还以为最近睡不足。结果一听宫里来人把韶华她们接进去,他想也没想,甩下事情立刻就奔过来。他和韶华一样,对着后宫向来没什么好感,以往因为兰芝和柔婉关系甚密,而他又常跟着弘弋进出,倒也没什么。
自从兰芝和亲,韶华又连番在宫里出状况,他就巴不得韶华永远都不要进来,于才迟迟未曾和弘弋讨要诰命文书。
弘弋恢复了心情,没忍住又揶揄了一句,果然看到严恺之表情一顿。“没事就好,以前也不见你为辛二娘这么着急过,看来还自己的媳妇重要。”
“二爷,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会让人误会的。”严恺之实在不明白弘弋怎么那么喜欢拿他来开玩笑。
“你怕弘方误会,还你怕你媳妇误会。”横竖这里就他们两个,弘弋才不会在意那么多。
两个都怕!
严恺之看了弘弋一眼,然后低头扒拉了几口,把碗里的东西吃完,插插嘴,自动切入下一个话题。“二爷,我想带她们回去。”
没想到弘弋等严恺之这么久不开口,正打算和他正事,没想到和严恺之撞了个正着。“我这么早叫你过来有事让你去做。”他看了看严恺之的默契,觉得好笑,“恐怕你暂时带不走了。”
“什么事?”严恺之心里一咯噔。
弘弋放下筷子,走回书桌,拿了一封奏折递给严恺之,自己又坐下来吃饭。
看着手中的奏折,严恺之沉下心,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却愈发地凝重起来。洋洋洒洒地一长篇奏折里面无一恭维空话,字字句句都直指平洲私建的事。虽然承德楼下令拆了,可也不一朝一夕就能拆得完,还得安抚人心,毕竟这巴掌可打在太后脸上。
只不过,楼还没拆,有人却道贺家要建的根本不什么承德楼,而祖墓。里面还附上一张平洲地图,标出了几个坐标,用朱砂勾了线。从勾勒出的形状来看,状似巨蟹,饶严恺之不懂堪舆之术,看着两只蟹螯直指京城的方向,心里也大寒。
蟹喜寻水而居,本可寓意富甲天下、八方来财。然而蟹性阴,且八跪二螯,利刃无比,生性横行霸道。如今,这蟹螯正朝京城,又张钳之象,不免让人疑心。若真如奏折所写,贺家人把祖坟移入这螃蟹地,难不成想横行天下,直取京都。
但平洲向来都不什么风水宝地,忽然出现这么一个阵势,真真假假让人不好定夺。
自古皇帝多信风水,不但要看自己祖宗的风水,就连臣子家的风水也得顾着,生怕被抢了势头。就算明知真假难辨,还要求给心安,谁不希望江山能在自家子孙手上传下去。可贺家太后和皇后的娘家,贺家墓地理应在坤位,若贺家兴建的不承德楼,而祖墓,那其心其意就不哪个皇帝能睁只眼闭只眼的了。
严恺之合上奏折,也把心落回了肚子里,看着弘弋依旧无事状仔细用膳,他沉重地道:“二爷,这奏折谁递的?”
正好弘弋也吃完,他抬头看着严恺之,四目相接,好似无声传递了消息。
忽然弘弋道:“谁递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要你去帮我查清楚这事。”要弘弋不在乎,那不可能的,只他现在还不能动,在弄清楚一切事情之前,他只好装作不知道。
以,让严恺之陪他吃早餐,一则想给贺太后无端把韶华她们折腾进宫,心有歉意,二则这件事他必须和严恺之私下交代。
“可二爷,当初我在平洲那么久,未曾听过有这个阵。否则徐家早就移坟了,岂会留着拱手让出来。”严恺之蹙眉,显得很凝重。
“风水堪舆之术,你我都不懂,又怎知当初没有,现在就不能有。”弘弋笑着,看上去云淡风轻的样子,“德敏太子死后,有人在东宫发现了一套龙袍和一个玉玺,可后来又不翼而飞。这般玄乎的事在宫里出现也就算了,大哥的府上也出现过,难道不很奇怪吗,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玉玺。”
德敏太子指的先帝的兄长,原准备登基了,可忽然得了急病就死了。所以皇位才落到先帝头上,只不过德敏太子并非皇后之子,而德妃所出。有人德敏太子死后在他的床榻上发现一套龙袍和一个玉玺,玉玺的纹路质地竟然和皇帝的一模一样,这分明逆反。被皇帝知道了,让人秘密杀死,对外则病逝。
可毕竟太子,皇位早晚他的,这么做不太多此一举了吗。
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随后两年皇帝驾崩,二子继位,也就弘弋的父亲。上一辈的事本该就此画上句号,可被传弘文逼宫的时候,有人发现当德敏太子不翼而飞的龙袍和玉玺又出现了。
弘弋派严恺之去追查,但被人捷足先登,再次和另一块玉玺擦身而过。
一想到这世上还有另一块玉玺,弘弋纵然稳坐龙椅,还觉得心有惶惶。他第一个想到的当初皇后的娘家徐家,严恺之伤好以后,便暗暗潜伏到平洲,可一无所获。
“玉玺一事未平,现在又闹多一个蟹穴,欸,恺之,我寝食难安。”弘弋完就打了个饱嗝,让他的话顿时失了威信。
严恺之并没在意,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这回出去,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韶华如今身怀六甲,他刚刚才答应接她回家,现在怕要失信了。
弘弋显然看出了他的犹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去查清楚就回来,我不会让你久留的。听多罗王也要挺不住了,他要守信,得把兰芝给我送回来,否则嘛。”明明弘弋笑着,可却让人觉得他下一句要大开杀戒的预感。
其实弘弋想的,贺家闹出这么大动静,贺太后未必不知。况且贺太后明知他一定会让严恺之去查,自然不会把韶华他们放出去,所以借柔婉的口召她们进宫,其实也扣着让严恺之多个顾虑。
严恺之听到兰芝可以回来,顿了一下,对弘弋抱拳道:“那就拜托二爷了。”
弘弋笑眯眯道:“要投胎女儿,就给我当媳妇吧。”
严恺之脸色一变,“儿子!”




名门良婿 第258章 迷魂药
韶华一听自己不但不能回家,而且严恺之还得外出一段时间,心情顿时就掉入谷底。
“你在宫里也挺好,至少太医宫女随时在身边伺候着。”严恺之看她端着碗一个劲地戳着一片梅香扣肉,那一下下好似泄恨一般,戳得严恺之心里一颤一颤。“你要不习惯,我让容嬷嬷进来伺候你,让初荷幼菡她们一起进来?”
韶华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继续一语不发地戳着,眼睛不曾抬起一下。
严恺之目光落在碗里那块被戳烂的扣肉,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再戳下去,连碗都得戳破了。严恺之握着她的双臂,强迫她面对自己,无奈地道:“我知道,我答应你,但事出突然,我也没办法。”
韶华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终究还软下口气,“我不气你不带我回家,只气你没把我放进心里。”见他要辩解,韶华道:“我知道我帮不了你,但不想只你孩子的母亲,你要当我你的妻子,你就不该骗我。”
严恺之皱下眉,“我没有骗你。”
韶华知道他谎时,眼睛会下意识低下来,做眼观心状。“我不去过问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因为我认为,男人就该有男人要做的事,可这不代表我就傻子。你若只出京一趟,为何我和阿娘非得留在宫里,难道二爷体贴到会把每个外派的官员家属都召进宫伺候着嘛?”
听到她的话,严恺之眼睛亮了一下,他没想到韶华会注意这些。
“你走得这么急,想必事情一定很迫切。二爷留我们在宫中,想让你无后顾之忧,所以这事一定很重要,而且不定会有危险。”韶华自己着都颤了一下眉头,没理会严恺之惊讶的神色,“又着急又重要的事要你去做,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但我要你知道,我们会好好保护自己,你也要为我们小心点,我没法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天真地等你回来。”
严恺之被这番话温暖得心里软软的,他总以为韶华就算在顽劣,终究个深闺娘子。自己给她提供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让她不必担心、无需顾虑就好。可他似乎想错了,他的小妻子从来都不一个甘愿躲在他身后的娘子,她似乎更享受和他并肩比邻。
“等我回来再和你解释清楚。”他似乎把她想当太过脆弱,只想着要把她保护好,不再受伤,可却未曾想过她要的什么。
尽管严恺之没有松口,不过在韶华看来,这已经一个很大的进步。
从新嫁的喜悦中退出后,她逐渐发现严恺之对她的生活支配有些超乎她的想象。几乎从睁眼醒来到闭眼睡觉,他安排得太过妥当,甚至比她自己生活还要细心。有时候不消她开口,严恺之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变化,立刻就替她解决好一切。
就好像庞丁的事,虽然要她需要费点周章,但严恺之二话不解决好。柔婉大婚,宋煜成亲,她还在绞尽脑汁,严恺之却告知她,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周嫣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个这么体贴的夫君,竟然还嫌弃。
可她嫌弃的不严恺之的周到,而她几乎没能替他做过什么,严恺之却安排好一切,让她在既定的圈子里生活。看到他困顿费神,她每次想问,但严恺之笑着放下一切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努力地和他在一起,并不为了隔着空气看他一个人生活,她想要的能和他能同进退,共患难,而非被他排挤在他的世界外。
“侯夫人,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韶华认得前来报信的丫鬟,那在贺太后跟前伺候的,她想起自己进宫到现在都没见过贺太后。虽然严恺之告诉她,贺太后没有怪责她和柔婉起争执的事,想必还逃不过训斥。
“待我去寻太夫人。”韶华和严夫人并不住在同一个院子,近倒挺近,中间隔着一条花廊。
哪知宫女却道:“太后娘娘只请侯夫人一个,请夫人莫拖延,太后娘娘正等着呢。”
韶华心里一阵不安,她们婆媳一同进宫,可贺太后却偏偏只寻她话,该不会想故意支开严夫人,好刁难她吧。韶华左右想了一下,点点头答应:“我去换一件衣裳,随后就去。”
那宫女知道韶华身边伺候的人都有些谁,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没阻拦。韶华拉着瑾素躲进里屋,偷偷告诉她,若一炷香后她还没回来,就让严夫人前去救她。韶华知道这身边伺候的人都太后,几乎没一个人可用,但瑾素被弘方收买过,比起其他的算比较知根知底的人。
总之她对宫里任何一人单独见面都觉得没有安全感。
忽然被韶华委以重任的感觉让瑾素受宠若惊,她本想推辞,可想到弘方对韶华还算上心,而弘方又她的大恩人,所以决定帮韶华这个忙,纯当个顺水人情。
韶华一路忐忑地来到太后寝宫,想到上一回过来时,还被贺太后阴了一道,害她以为自己真的要去和亲,暗自神伤了好久。这次顶着球进来,想着贺太后总不能让她罚跪什么的吧。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韶华艰难地挺着肚子给贺太后请安。
“好了,起来吧,你这身子也不方便,就不用勉强了。”贺太后倒和气,立刻让人赐坐上茶,看韶华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笑道:“瞧把你吓的,我在这里又不龙潭虎穴,用不着这么做立不安。”
“妾身只怕自己鲁莽冒失,冲撞了太后娘娘。”韶华还未坐定,又撑着身子起来回话。
贺太后看她吃力的样子,不耐烦地摆手道:“好了,别和我客套这些了,你李五娘的性子我还知晓一些,要我相信你成亲怀孕后就变了性情,还真有点难。”
本来还想装装样子,可贺太后却不给面子,韶华只好讪笑:“娘娘好眼力。”
贺太后并不介意她的敷衍,反问道:“听你有点身手?”
韶华心里大惊,自己会点拳脚功夫这件事,除了攸宁,大概就徐心如知道了。推柔婉那一把根本不算身手,最多巧劲罢了,难道徐心如偷偷和外面递消息了?
她坚决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我不过好动一些罢了。”
贺太后没有追问下去,反而起柔婉,“柔婉这丫头疯起来也没深没浅,她差点打伤你的事,我知道了。”她笑得云淡风轻,却让韶华听得如履薄冰,“不过,她却你都接住了,难道李阁老在家也教你们练家子吗?”
这会儿韶华不得不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回答:“娘娘误会了,只凑巧罢了。当时我看公主气得糊涂,我只想保护这孩子,没想到真的接住了。我本心想这一巴掌要只打伤我倒不要紧,可太后娘娘这般大公无私明辨非,要知情了,不定会训斥公主一番,这样公主一定会更伤心。”
其实,柔婉这么大步流星地冲进来,二话不就出手,若不韶华这般身手,被打得眼冒金星都算正常的。她可这个贱骨头,况且两条人命子在身上,她可容不得一点马虎。
贺太后呵呵一笑,“你倒能会道,正理歪理都让你占了。”
韶华听出她的不在意,心里也松了一下,“妾身的实话。”
贺太后笑道:“好了,不管你的实话还虚话,我过不怪你就不怪你,你别担心了。”韶华这才放低了肩膀,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拘谨严肃。
忽然,脑子一转,韶华注意打量着贺太后的表情,“那妾身可不可以斗胆恳请太后娘娘一件事?”
贺太后笑容可掬,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吧。”
韶华借了胆,松了口气,忍不住抱怨起来,“妾身想回家。”生怕贺太后会生气,她连忙指着肚子道:“这孩子认床,我被他折腾得一整夜都睡不好,以往侯爷在的时候,只要他摸摸我的肚子,以这孩子和他爹八字不合的性情,也就安静下来。可在宫里侯爷又不能陪我,现在又出去,我怕我一整夜都睡不好了。”
贺太后依旧眯着眼睛,“孩子都没出世,你怎么就知道他和恺之八字不合。”
韶华用力点了点头,她只不想再宫里过着阶下囚的生活。“因为只要侯爷在,这孩子就安静,要别人在,他可欢腾了。”
贺太后看着韶华捧着茶杯抿了一口,忽然笑了起来,“呵呵,还有这样的事。”
韶华做出了低眉顺眼的样子,企图博取贺太后的同情。“千真万确,妾身知道太后娘娘的好意,可我实在不那个享福的富贵命,夜里睡得心虚。”
贺太后等了许久,似乎在思量着什么,韶华没开口打断,她也没。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长长吐出一道叹息,“也罢,明天你们就回去吧。”
韶华没想到贺太后会这么好话,连忙起身谢恩,“谢太后。”
可等她刚完,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面前握住了椅子的扶手,勉强撑住了身子不至于摔倒。她迷糊地望向贺太后,只见她面带笑容,似乎对她的情况漫不在意。等她再一次撑起眼皮,却看到贺太后变了脸似的,着急地使唤宫女们进来扶她。
韶华心里暗道一句:不好,一定被坑了!
随后,韶华的身子软软地瘫在椅子上,四个宫女里忙跑进来,听着太后的口令,将韶华抬了起来。“你们快扶住侯夫人,快、先把她到里屋去。”贺太后敛去刚刚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被宫女们火速收拾妥当,就想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前去接引韶华的宫女走出来给贺太后福了身,“娘娘,接下来怎么办?”
贺太后抿了一口茶,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地笑容。
“按计划行事。”




名门良婿 第259章 密室
韶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第一反应那茶有问题!
等她意识眼前一片漆黑时,忽然打了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下意识想要去摸肚子。肚子的宝宝似乎察觉到她的苏醒,转了个身,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平安。
幸好孩子没事!
韶华松口气的同时,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与其她没力气,不如她根本没发动弹。不知何时,手脚都被捆住,嘴巴倒没有被塞东西,可她企图张口话,却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
这一定梦,这一定梦!
韶华自我安慰地在心中默念,重新闭上眼睛,想着只要她醒来一切都会消失。就算严恺之不在,一定还有严夫人,至少素瑾。脑子里刚出现了素瑾的名字,韶华不由得再次睁眼,四周果然还一片漆黑,她扭动了身子,很快发现撞到四壁。这不可能梦,她就对贺太后忽然单独召见感到惶惶不安,才会让素瑾去找严夫人。
事实不出她所料,一番客套过后,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不久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之后便不省人事。
可,让韶华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自己有警醒过,暗暗告诫自己不要乱动太后寝宫的任何东西,特别食物。然而她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鬼使神差地想要喝茶。
越紧张便越冷静,严格算起来,想现在这样被关进小黑屋对韶华来并不第一次,只不过这次的遭遇比较特殊。如果素瑾靠得住的话,想必严夫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她不在,到时候就会过来寻贺太后要人。虽然四周都黑呼呼也不知道究竟何时辰,但以她一天得吃五顿的节奏来看,肚子还没饿,显然她昏睡过去并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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