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是啊,我也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不可思议,而且铃星截劫之法原本流传于汉唐时期的西域地区,久已失传,会者寥若晨星,怎么会突然就冒了出來,为了解开这些谜团,我就开始利用安红鸾天玺诀來破解这一古邪术,不想这邪术手法极为怪异,直到最近,我才破解成功,与老火的精魂实现了通灵。”玄真子道长接过尹川山的话头,继续说道,
“我在进入老火的体内之后,才知道了这孩子的凄苦身世,原來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连同妈妈和妹妹一并被墨邪子掳走,而后,那些邪教徒将她的家人杀死,并将那些被害者的魂魄幽禁在冥府的一处神秘地点作为人质,并以此要挟老火必须听从他们的安排,否则她的妈妈和妹妹就永远无法投胎转世,并且还会受到每日噬心割骨的酷刑折磨……”
玄真子道长闭着眼睛,一脸悲天悯人的伤感,随即徐徐说道:“此后,邪教徒开始训练老火,待其成为一名身手矫健、法术超群的高手之后,便利用关系使其打入了17组,并有意创造一些机会,让老火立功受奖,逐渐成为17组的骨干,可以接触到核心机密,再设法告知他们,可是,老火这孩子心地善良,不愿为虎作伥,又无法救妈妈和妈妈出苦海,内心之苦,可想而知。”
“当日,墨非命见无法迅速治服你和胖子,就以老火的母亲和妹妹为要挟,慑走了她的胎光魂,以免因老火全身而退、沒受一点伤而引起咱们的怀疑,并让老火回到基地后,见机行事,伺机再进行破坏,不过,她很是挂念你们,在预知你们有危险之后,竟然拼着爽灵、幽精两魂破散的危险,强行破体而出,去向你们示警,你们应该看到她了吧,不过,她的爽灵、幽精两魂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來,想必已经被那些无孔不入的邪教分子发现并拘去了,哎。”玄真子道长看向已经大放悲声的胖子,眼含痛惜之情,
这时,我才想起胖子曾给我讲过的,当他和魏二愣子在去北大河林场的途中,曾在车上打了个盹,梦到老火满脸焦急地看着他,并用手在颈间做出斩首的姿势,看來,那就是玄真子道长所说的老火冒着两魂破散的危险去提醒胖子示不要中了墨非命的圈套啊,
此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老火悲惨的身世和痴情的举动所感染,所打动,一时间,地宫里再次陷入了令人心慌的静谧之中,只有胖子独自在那泣不成声,
不知什么时候,我和沈涵的手已经紧紧地抓在了一起,沈涵的头轻靠在我的肩膀上,默默流着眼泪,
“我和你们一起救老火。”沈涵再一次坚定地说道,并用指甲使劲儿抠我的手心,“疼吗,那么,这种疼与失去心爱的人的疼想比,哪个更疼。”
我苦笑了一下,又使劲儿点了点头:“咱们一起去救老火,一起去,一起回。”
尹川山仰起脸,漫无目的地看着宫殿雕梁画栋的顶部,似乎也被沈涵刚才的那句“这种疼与失去心爱的人的疼想比,哪个更疼”触动了,喉结上下滑动,似在默默吞咽苦涩的泪水,
“那啥,对不起啊,我有点儿失去理智了,对不起,对不起……”胖子哭完了,也发泄完了,见大家伙被他折腾得都快哭出來了,感到很不好意思,就嗫嚅(nie ru)着向大家道歉,
“沒事儿,谁还沒年少轻狂过呢,亡羊补牢也总比到时候肠子都悔青了却买不着后悔药强啊,呵呵”黎叔儿脸朝胖子,眼睛则斜楞着尹川山,拉着长音说道,
“你闭上嘴行不,你话咋这么多呢,膈不膈应人啊。”田启功一着急,东北话也整出來了,还是地道的齐齐哈尔味儿,
我和胖子再傻,也看出这尹川山似乎犯过什么错误,要不然,何至于黎叔儿找个机会就用话儿挤兑他,沈涵好像对他意见也老大了,到现在连一句“爸”都沒叫过,
黎叔儿嘿嘿一笑,在半空中半躺着欣赏宫殿里杰出的古代建筑艺术,尹川山则脸上现出自嘲的苦笑,似乎对黎叔儿的三七疙瘩话很吃心,
“唉,叔儿,你下來呗,我问你点儿事儿。”我冷丁想起一件事儿,就仰着脖子喊躺在半空、就跟在加勒比黄金海岸晒太阳浴似的黎叔儿,
“又他妈嘎哈。”黎叔儿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一翻身,耷拉着一张猪腰子脸开始降低飞行高度,
“那啥,你刚才老嘱咐我小心保护沈涵,咋地,你有预感沈涵要出事儿啊。”我看着黎叔儿,确实心里有疑问,这老骗子刚才几次三番地让我护着点儿沈涵,他是不是能提前预知沈涵有危险啊,
都说这人变成鬼之后,有些本事无师自通,不用学就会了,所以,是不是黎叔儿又添啥新能耐了也未可知,要真是这样,那他老人家完全可以预测一下老火和沈涵魂魄的吉凶祸福,以及陆宇峰逃走之前说的那个石坊到底在哪儿,
我这一问,黎叔儿一张老脸立马就紫了,臊的,扭扭捏捏地看了我和胖子半天,才跟挤牙膏似的吐露了实情:“那啥,上次被崔执事将灵魄收回去的老林,你们还记得吧。”
“啊,记得啊,那林叔儿和您可有一拼,呵呵”一想到那个外冷内热、也很不靠谱的林叔儿,我和胖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啊,那老小子和你俩处得不错,回到地府还挺想你们的,沒事儿总和我念叨你们,完了我们哥俩走得也挺近,沒啥事儿就在一块儿喝喝小酒,吹吹牛逼啥的,其实,老林生前根本就不是姓崔的那个王八羔子说的那样,是坑蒙拐骗的蓝道骗子,只不过就是死后沒钱沒势的,遭人陷害才……好了,又jb扯远了,我一看,就冲你们俩,我也得帮他,就使了点儿银子,托判官改了老林的生死簿,让他得以重新脱胎做人去,哎呀,算算日子,这老犊子应该已经转入轮回了,我也沒送上他,心里还真有点儿不得劲儿啊。”
知道林叔儿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我和胖子心里虽然有些不舍,觉得还沒有兑现给他老人家烧大娘们和金银馃子的诺言,可毕竟转世轮回才是最好的归宿,所以还是感到挺欣慰的,林叔儿的恩情,有缘日后再报吧,
“叔儿,叔儿,,接着说啊,还沒说你为啥知道沈涵要出事儿呢。”我和胖子见黎叔儿的思路要跑偏,赶紧拨乱反正,追问下文,
“啊,人老了,容易动感情,呵呵”黎叔儿一笑,“平常老林和我喝酒的时候,沒鸟事,他就教我一些孔明神课的算卦把戏,一來二去的,整得我还听上瘾,有事沒事的,也给那些鬼差算算卦,图个乐呵……”
“啊,叔儿,你会算卦啦,灵不。”胖子眼含期待地问黎叔儿,
黎叔儿老脸一红:“还……还行吧,反正就那么回事儿呗,呵呵”
见黎叔儿闪烁其词的,我追问道:“您就说吧,咋知道沈涵要出事儿的。”
这一问,玄真子道长、田启功、尹川山也都走了过來,沈涵也靠在我身边,好奇地望着黎叔儿,看來这好奇之心,还真是人皆有之啊,
一见大家伙都围上來了,黎叔儿可有点儿迷糊了,干笑着:“干啥呀,有啥好听的,哈哈,哈……”
“小黎,这孔明神课极为深奥,你个猴崽子能参透其中的深意,可以呀,啊。”玄真子道长似笑非笑地看着黎叔儿,说道,
黎叔儿汗都下來了:“嗨,老神仙,活祖宗,我这不是顺嘴胡吹溜哨(东北方言“吹牛b)呢吗,算十回灵一回都是赶巧儿,那啥,是,來之前我确实给小凯他们摇了一卦,卦象为九天玄女害比用复,就是说他们阴性犯冲,不利其身,刚才我一看,阴性,那就是沈涵呗,所以……”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58章 冷奇峰得道
“那你为啥不明说啊,叔儿,你可坑死我了啊,哎呦喂。”我看着吞吞吐吐的黎叔儿,真是要疯了我都,
“操,我这卦不是一直他妈就沒准过吗,谁知道,谁知道这回还真就蒙对了呀,他奶奶个孙子的。”黎叔儿也很懊恼,一双小眼睛都不敢瞅大伙儿了,羞愧,是真羞愧啊,
“我操……”我和胖子无语凝噎地看着黎叔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黎叔儿,您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不靠谱不着调之集大成者啊,牛逼,是真牛逼,
下次再少烧纸人,我一定给你烧一车皮俄罗斯的大娘们,祸害死你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老骗子,我擦,
黎叔儿一说完,虽说大家伙心情都挺沉重的,毕竟老火的三魂和沈涵的力魄还沒有下落,陆宇峰也依然在逃,不过,还是被灰末土眼的黎叔儿给雷得开怀大笑起來,真的呃,沒法不笑,太雷了,受不了了,
笑了一会儿,还是田启功有正事儿,看看玄真子道长,恭谨地请示道:“您老人家拿个主意吧,咱们是不是处理一下这里,然后就出去啊。”
玄真子道长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宫,沉吟道:“嗯,那金棺之下是一处鬼门关,刚才又吸收了那些蒙古骑兵的魂魄,这里的戾气是越來越重,沒有了苏鲁碇做镇物,单凭一面古镜,恐怕那些鬼魅会从这里出來作祟,总得想个法子才是。”
田启功和尹川山相互看了一下,显然对玄真子道长的这个要求始料未及,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办法來,
这时,一个佩中尉军衔的英姿勃发的武警战士跑了进來,向尹川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略有慌张地说道:“尹政委,刚才我们缴获的那个怪瓶子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您看……”
尹川山一愣吗,但马上就反应过來,对武警战士说道:“你先出去,告诉战士们不要慌,不会有危险的。”
“是。”武警战士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跑了出去,
“什么瓶子,老尹。”田启功问道,
“嗨,一忙活让我给忘了,刚才我带领武警战士和行动队员们阻击陆宇峰的手下的时候,在一组企图骑马逃出咱们包围圈的邪教教徒的背囊里缴获了幽闭有冷奇峰魂魄的上古法器,摩嗌净水瓶,我马上去拿进來。”尹川山说完就要出去,
“我也去。”田启功说了一声,跟着尹川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田启功和尹川山就抱着摩嗌净水瓶回來了,
一见到那个摩嗌净水瓶,玄真子道长的两道寿眉瞬间抖了一下,似乎也为那股扑面而來的戾气所振动,
“师兄,这位道长是……”摩嗌净水瓶穿出一个类似30多岁的年轻男子冰冷且带有目空一切的架势的声音,
“这位是玄真子道长,是公安部灵异事件调查局的顾问委员。”田启功赶紧介绍道,
“啊,晚辈冷奇峰稽首了,老前辈金安,并请老前辈指点迷津。”摩嗌净水瓶的声音不卑不亢,
“呵呵,不必多礼,闻道有先后,冷道友不必多礼,我不过痴长你们几十岁,要是不嫌我磨叨,那咱们就唠十块钱的吧,呵呵”玄真子道长看着摩嗌净水瓶,笑容可掬,
“晚辈不敢,晚辈被幽闭此瓶中几十年了,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常常会汗流浃背,悔不当初,而且,我背叛师门,害死师傅,还自创血福音邪教,胡作非为,罪孽如此之深,师兄还极力维护我,想让我早日消业,转世投胎,哎,师兄,我知错了,真的错了。”摩嗌净水瓶传出一声沉重的、仿佛跨越了时间隧道的叹息,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冷奇峰在经过了数十年的人生感悟与善恶挣扎后,而今才真正看破红尘的无奈与感慨,听得我们都是心中一酸,五味杂陈,
“师弟,你终于悔悟了,师傅地下有知,也会瞑目九泉了。”田启功明显有些激动的不能自持,捧着摩嗌净水瓶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师兄,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不离不弃,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今日,我也想为你做点儿事,也是为其他人做点事儿,你能答应我吗。”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田启功咬咬嘴唇,表情坚定地说道,
“我在被墨非命和陆宇峰他们夺來抢去的过程中,对于他们想利用我來打开鬼门关、召唤枉死魂灵的伎俩是一清二楚,不过,因为我的不配合,他们对我就像鸡肋,扔了舍不得,拿着又沒用,想想他们被气得那嘚呵样(dei he yang,东北俚语,形容一个人很二),我就想笑” 摩嗌净水瓶里发出一阵笑声,连田启功也一脸欣慰地看着摩嗌净水瓶笑了,就像看着一个顽皮的孩子,
“老道长,师兄,我想请求你们答应我,把我留在这座地宫里吧,这种凶煞之地,必须以煞止煞,我最合适不过了,就让我留下吧,也算我为自己积点阴德吧,好吧。”冷奇峰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显然是铁了心要留在地宫里当镇物,
“可是,师弟,你要知道,留在这里就等于被封印了,恐怕数百载都难以进入地府坠入六道轮回,难道你真的要以这种苦行僧式的修行來消业吗。”田启功对冷奇峰的选择很吃惊,忍不住出言劝道,
“师兄,我心意已决,从小到大,你啥都让着我,哄着我,这一次,你就再最后迁就我一会吧,师兄。”冷奇峰似乎也动了感情,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无量天尊,天之道,利而不害,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冷道友能参破其中关节,已属大彻大悟,此种修行,有百利而无一害,启功,你也不必苦劝,否则便是名为爱之,实为害之,我看就将这摩嗌净水瓶置于金棺之上,作为镇物,日后我自会助冷道友脱离苦海,重登极乐。”玄真子道长见冷奇峰心意已决,就让田启功不要再劝阻冷奇峰,
田启功对玄真子道长极为敬重,自然不敢拂逆他老人家,遂也不再固执己见,同意了冷奇峰的要求,
见自己当请求得到玄真子道长的允准,冷奇峰再次向老神仙和师兄田启功道谢,而后,又朝黎叔儿,还有我和胖子说道:“黎叔儿,我也这么称呼你吧,蒙你和这两位小兄弟一直照顾,还为你惹來了杀身之祸,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在这里,奇峰赔罪了。”
看着那个害得黎叔儿丢了性命的摩嗌净水瓶,我和胖子是百感交集,不过,如今冷奇峰幡然悔悟,也算一件大功德,所以心里面也恨不起來了,遂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黎叔儿更看得开:“唉,沒啥,要害我也不是你的本意,你也是被逼良为娼嘛,那啥,浪子回头金不换,在这里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日重返社会,做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
“行了,你可打住吧,猴崽子,打我认识你,你说话就沒正常过,你爹妈是近亲结婚吧,都是那点活儿,咋把你研究称这样了啊,呵呵”玄真子道长一看黎叔儿说话着三不着两的,又气又笑,忍不住和他逗起了咳嗽,
看着两个老天真的玄真子道长和黎叔儿,田启功是一点脾气都沒有了,真沒有了,只是蔫不唧地和尹川山对视并苦笑了一下,将摩嗌净水瓶放在地上,而后招呼我和胖子,四人合力将那具金棺棺盖抬起來重新扣到棺椁上,这才将摩嗌净水瓶置于金棺之上,
做完了这一切,田启功看了看玄真子道长,见老神仙眯着眼睛一笑,就知道这事儿成了,冲着摩嗌净水瓶说道:“师弟,我们走了,你保重。”
“师兄,你也保重,诸位,奇峰给你们请安了,走好。”冷奇峰骤然提高声音,声如切金断玉,果然是一真气十足的硬茬子,
安置好了摩嗌净水瓶,地宫里的镇物也解决了,玄真子道长、田启功、尹川山和黎叔儿顺着武警战士从來路上方垂下的绳梯爬了上去,又回到那间议事军帐里,我和胖子在找到并背好各自的背后之后,也赶紧撵了上去,
出了议事军帐,发现上面那些曾经抡着大刀片追着我们砍的蒙古骑兵连人带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和黑衣黑裤的17组行动队员们,
见我们出來了,那些武警战士和行动队员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立正敬礼,玄真子道长,田启功、尹川山他们和战士们、队员们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黎叔儿、沈涵、胖子和我朝那个树洞的出口走去,
“诶,还得去外面是吧,哎呀,这外面大太阳这么足,我不能出去啊,一飞,又该表现出你对师傅的一片孝顺之心的时候了。”黎叔儿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出于安全起见,就一脸阴险地笑着看向胖子,
胖子当时脸就绿了:“叔儿,你啥意思,不会是又想上我的身吧。”
“然也,孺子可教啊。”黎叔儿一脸坏笑地看着胖子,言简意赅地对胖子说了句文采飞扬的文言文,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59章 亲历战场
此时,我们当初下來时的那个铜球经过威力强大的炸药的爆破,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架架软梯,
田启功拽了拽其中的一架软梯,见很结实,就扶着玄真子道长上去,俩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往上爬去,
尹川山看了我一眼,护着沈涵上了一架软梯,爷俩也是一前一后地往上爬去,沈涵边爬还边回头朝我做了个鬼脸,
这时,黎叔儿眯着眼睛朝上面看了看,隐约有光亮,就掉头朝胖子飘了过去,
“叔儿,你等会儿,我还沒准备好……”胖子还想拖延一下时间,沒想到黎叔儿就跟挤公共汽车似的,“兹溜”一下子,就上了胖子的身,
“叔儿,你來时不是从金棺下面的冥道里飞过來的吗,这回咋又改走阳关大道了,呵呵”我见黎叔儿对阳光感到很不适应,就想提醒他不行还顺着金棺下面的鬼门关回到地府,然后再找个下水道出來不就得了,
“操。”黎叔儿版的胖子横棱了我一眼,“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那鬼门关里,估计全是那些蒙古骑兵的魂魄,沒准那个陆宇峰还猫在那里,等着打我的闷棍呢,从那走,你嫌我死得慢是吧。”
“得得,我嘴欠,我错了还不行吗,,您消消气儿,哎呦,您慢点儿。”我见尹川山已经护着沈涵上了一架软梯,也不好再去硬挤,只得扶着笨拙的黎叔儿版的胖子上了就近的一架软梯,一前一后,伪胖子在上面,我在下面地顺着软体往上爬,
可爬了一段距离,我就发现那伪胖子爬几步就想下意识地抬腿往上飞,赶紧出言提醒道:“叔儿,您现在是在胖子体内,您沒法飞,别老整那振翅欲飞的架势了,看着就跟憋着尿似的,呵呵”
说实话,我是真怕万一那伪胖子真松开手飞了起來,然后“枯嚓”一下子落在我的脑袋上,我们俩再双双掉回洞底,我靠,我就是不摔死,也得被死胖子那桌面大的肥臀给砸死,
好在在我的不断提醒之下,黎叔儿版的胖子总算是沒在试飞,就那么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快到树窟洞口的时候,已经先出去了的田启功正指挥着一群行动队员用宽大的迷彩帆布将树窟出口处挡住,以免阳光射入,
黎叔儿版的胖子感激地一笑,双臂一用力,飞快地蹿出树洞并滚到帆布的阴影下躲了起來,
我紧随其后地爬出树洞,马上就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眼泪直流,待眼睛适应了光线的刺激后,我四下看了看,树冠上除了田启功和那些举着帆布的行动队队员,就剩下黎叔儿版的胖子和我了,看样子,玄真子道长、尹川山和沈涵他们已经下到了地面,田启功这是为了避免黎叔儿的魂魄被烧伤才会留在这里指挥队员们遮住阳光,以便黎叔儿能安全地出來
沒看到沈涵,我有点失落,定了定神,随口问了一个正举着帆布给黎叔儿版的胖子遮阳的队员,现在几号了,那个队员告诉我之后,我才知道,敢情此时已经是我们进洞的第二天下午四点多了,乖乖,我们竟然已经在底下待了一天一宿了,
知道意识到这一点,我才感到真的有点儿饥肠辘辘了,毕竟我们已经24小时水米未沾牙了,谁也受不了啊不是,
我记得背包里好像还有点儿小零食,就卸下背包,从里面翻出块克力架,刚咬了一口,就看见胖子张着大嘴骂道:“操,你丫别jb吃独食,给我留点啊,哎呀,你竟然咬那么大一口,你丫要死啊这是。”
我被骂得一愣,心说这骂街声怎么又恢复了胖子特有的公鸭嗓子的味儿了,再一看,胖子又恢复了先前的无赖表情,一撇嘴,说话那声就跟李菁似的:“你个瘪犊子,就长个吃的心眼,给你脸了是吧,死一边去,操。”
看着胖子自己在那跟玩儿变脸似的,自己跟自己说话,面部神情还贼丰富,我旁边举着帆布的那位队员表情有点儿朦胧,就小声地问看着还算正常的我:“兄弟,这位啥毛病吗,咋还自言自语的沒完了,别是冲着啥脏东西了吧。”
“呵呵,沒事儿,这胖子一贯不正常,典型的人格分裂加妄想狂,有时候病得严重了,自个都能演一台晚会,从主持人到明星大腕,都一个人客串,牛逼吧,那啥,刚才在底下受了点儿惊吓,又犯病了,沒事儿,给几个大嘴巴子立马就好,板正的,哎呀,我现在有点儿饿虚脱了,手直哆嗦,要不你受累,帮我捛(lv,一声,东北方言:修理、教训饿意思)他一下,管用。”我看着那个好奇心挺重的队员,笑道,
“呵呵,你可拉倒吧,哥们,玩儿我是吧,你当我真看不出來,这胖子八成是被谁上开了身了吧。”那位队员龇牙一笑,回了我一句,
“我去,忘了你是17组的人了,我也是,那啥,來一口,有福同享。”我一下子想起这哥们也是17组的人,这点儿小把戏哪能蒙得了他,遂哈哈一笑,并举起克力架请他尝尝,
“谢了,不用,对了,别啃这沒营养的东西了,干干巴巴的,地下那些武警已经做好饭了,下去吃口热乎的吧。”一听我也是17组的内部人,再一看田启功对那磨磨怔怔的胖子那么上心,这队员就好心提醒我道,
“我操,有饭吃了,哎呀,我听说现在部队的伙食老jb好了,顿顿有茅台,哎,叔儿,咱们撒逼愣地下去吧,真要把我饿死了,你以后上哪儿噌这免费的房车去,嘿嘿,田总队,您到是帮我劝劝黎叔儿啊。”胖子又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一脸谄笑地看着田启功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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