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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就在我和胖子这一问一答的间隙,那名女鬼突然发难,竟象吊了钢丝一样,一下子就从地上笔直的立了起来,并凶神恶煞的冲我扑了过来。由于事发仓猝,以致胖子都一声惊呼:“小心!”
也是我命不该绝,尽管这女鬼的这一记阴损的逆袭出人意料,但或许是她那两个鸡蛋眼睛里的眼珠子太多,看什么东西都重影了吧,她扑是扑过来了,但扑得却是我旁边的空气。娘的,老子尚存怜悯之心,你却几次三番想要我的命。俗话说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小爷我这“问世间谁还在乎我 ,问今朝我还惯着谁”的麻雷子(一种鞭炮,响声很大)脾气,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我拧腰垫步,束紧乾坤带,咬定后槽牙,抡圆了膀子,照着那女鬼啪啪一顿狂抽,就跟不要钱似的。
柳条鞭每击中那女鬼一下,都会冒出一股灰白色的烟,随着我抽击密度的增强,那女鬼越变越小,最后就剩了儿童大的一个躯体蜷缩在地上发出咕咕的声音。
这时,我已是满身臭汗,气喘吁吁,眼见那女鬼是罐养王八??越养越抽抽儿(东北方言:缩小,变瘦),我回头问胖子:“黎叔,还咋整啊?”
胖子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那浑身没四两肉的抖擞样,不是黎叔还是哪个?完了,本来黎叔那天正义凛然、杀身成仁的壮举已经一举改变了他在我心目中的猥亵形象,变得如潘长江一样高大伟岸,可是,一看他今天这揍性,还是那不着调的老样子,真是死性不改,这个老神棍,没救了。可是,偏偏就是他这副不着四六的模样,却让我倍感亲近,感觉心里特踏实,真是奇哉怪也。
胖子俯身看看那儿童大的女鬼躯体:“这东西没救了,她属于怨气鬼,看来已经有些成气候了,如果不斩草除根,以后肯定还会祸害人。这样,你去那木头箱子里翻出柏木钉,然后顺着她的后脖子插进去,就可以彻底干挺她了。”
“别别,叔,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还是您来吧。”我看了看那女鬼,咽了口吐沫,有点打怵(chu,四声,害怕)。
“完蛋玩意儿,我要是能碰法器,还用费这么大的劲儿,你以为我上这胖子的身得劲儿啊?别忘了,你叔我现在也是鬼。”胖子被我气得简直要抓狂了。
我不敢再磨叽,乖乖的倒木箱子里翻出蜡黄的柏木钉,其实就是个木头楔子,然后战战兢兢的走到那个女鬼处,此时,那女鬼的脸已缩成婴儿大小,但依然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相,只是原本煞白的脸却变得黑雾弥漫,并隐隐透出紫色。
“动手吧,这鬼好在还没变色儿,如果她的脸变成了青色,恐怕我都没把握收服她了。”胖子一声长叹。
我一咬牙一闭眼,用力将柏木钉刺入女鬼的后颈部,伴着一声让人心脏偷听的凄厉尖叫,那个女鬼一下子就化作一小缕黑烟,并全部被柏木钉吸收。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那个手指粗细的柏木钉,这玩意儿电动的?还带吸尘器功能?
这时,胖子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迷迷瞪瞪的问我:“凯子,这是哪儿啊,我这是咋地了,哎呀,我的脖子,还有肋巴叉子,咋这么疼呢?”
我一听,确实是胖子的声音,那,黎叔附在他身上的鬼魂呢?
“小子,我在这儿呢?”身后传来黎叔懒洋洋的声音。
“黎叔,我操,你、你诈尸了?”胖子一声惊呼,眼瞅要晕,看来这倒霉孩子连续被两个鬼上了身,搞得暂时有点失忆了。
要说这黎叔确实不着调,头七回魂夜居然还迟到,结果让一个老女鬼捷足先登,险些搭上我和胖子的两个处男之身,这个没正事儿的老顽童。
一想到这儿,我这心呢,太激动了,你个老骗子,我终于又能见到你那张大括号套小括号、要不是耳朵挡着大嘴岔子都能耍圈儿的老脸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回过头,看到黎叔的身影飘飘忽忽的浮现在墙角的阴影里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是一热,眼泪都快下来了,娘的,我真想这老骗子了。所以,见黎叔躲在墙角那儿玩矜持,我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说话都有些哽咽:“黎叔,你……还好吗?”
黎叔一看见我,脸上也浮现出了少有的激动表情,不过,那令我感同身受的表情只维持了3秒钟,老家伙就伸手给了我后脑勺一个大脖溜子(东北方言:大嘴巴):“你个犊子玩意儿,你们成心不让我进家门是吧?”
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挡,?,黎叔的手竟毫不费力地穿过我的手臂,结结实实的掴(guai,一声)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娘希匹,这鬼怎么个顶个不讲理,你碰他,他跟空气似的,可他要打你,就实打实、一点不带掺假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被打得一愣,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们要是不想让您回来,何必整这么大阵势,还无端的招来一好玩儿kou huo的女鬼,您这么说亏心不亏心呐,老鬼?
“呀哈,小兔崽子,居然敢在肚子里腹诽我是吧?”黎叔嘿嘿一阵冷笑,一脸得意忘形的奸笑。
我大惊,都说人老精马老滑,怎么黎叔变鬼了居然还能看穿别人的心思,这也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窥探别人隐私等同犯罪嘛。因为确实没料到黎叔这老神棍死后又长能耐了,所以我的思维很自然的就感慨了一番,但立马就意识到大事不好,果然,黎叔又开始穷得瑟了:“咋地,小子,你还不服是吧。”
“黎叔,我给你跪下了行吗,你别玩儿我了好不好。”我彻底的崩溃了,这种内心世界被人看得一目了然的感觉太操蛋了,就像光着身子参加一个大型party,太他妈没安全感了也。
“你还别不服气,我问你们,那锅鸡蛋是谁放在门口的?”黎叔用眼睛一瞪我和仍迷迷瞪瞪、雾里看花的胖子。
“报告黎叔,是我放的。”胖子咧着大嘴儿,还挺起劲儿的丑表功呢,“我看鬼片,不说那鬼差都爱喝酒吃鸡蛋吗,我一寻思,咱把鬼差答对乐呵的,是吧,咱爷们不是可以多唠会儿磕吗,我老奸了。”
“是呀,你他妈太监了,你奸得都快倒上炕了你。”我一看黎叔那皮笑肉不笑、精细的圆规腿直颠达的样,就知道胖子要悲催。果不其然,黎叔忽忽悠悠的飘到胖子跟前儿,冲胖子呲牙一笑,紧接着,啪,胖子的后脑勺也来了一锅贴,那叫一瓷实,打得胖子的三魂七魄当时就要再次离家出走。
“我说黎叔,您大老远的回来,不会就是拿我们哥俩锻炼您的降龙十八掌来了吧?”我见黎叔这老人来疯又要没正行,赶紧踩刹车,否则我这一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一吐为快。
“啊,我都被你俩气糊涂了,两个不学无术的犊子玩意儿,其实我早就回来了,可就是进不来屋,知道为啥吗?”黎叔气哼哼的飘到供桌那,一边吸那些香烛的烟火,一边乜(mie,一声)斜着我们。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37章黎叔传道(下)
“为啥?难不成您又碰上哪个女鬼大娘们,跑去开钟点房去了,嘿嘿嘿…..”这死胖子纯属记吃不记打,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呢,嘴上又开始犯贱了。
“为啥?对了,下次你们俩别买这檀香,不对我口味儿。啊,你们说为啥?平时让你们多看书,就当耳旁风,不知道初死的魂魄最忌讳黑狗和白鸡吗?你他娘的还整一堆毛蛋放门口,那些未孵化好的小白鸡本身就因早夭而心生怨念,好在我及时发现,如果二逼嘞呵的直接闯进来,非得让那些怨念弄脏了我的元神,很伤神的,知道不?”黎叔很人妖的剜了我们一眼,我和胖子当时就浑身一激灵,如雪水灌顶,暴寒啊。
“对不起,对不起,叔儿,我错了,我一定改。”胖子自知犯了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错误,赶紧打躬作揖的赔不是。
“同志,本本主义害死人啊,错误是严重的,教训是深刻的,你一定要认真吸取教训,举一反三,下不为例,这多令人痛心疾首……”我正拿一脸羞答答的胖子开涮,被黎叔一句话就给噎(ye,一声)回去了:“你得瑟啥啊,你比他还强哪儿去了是吧?不是,我说你小子到底是哪儿伙的,咋架炮往里打呢?”
我被说愣了:“黎叔,你说啥呢,我咋有点蒙圈呢?”
“我问你,刚才一飞掐住你脖子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工夫僵住不动了?后来又动了?”黎叔问我。
“是啊,是有一阵儿不动了,咋了?”我还是一脑瓜子雾水,不知道黎叔那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藏药。
“该,咋没掐死你的小兔崽子,告诉你,那工夫我刚上了他的身,正准备用手段和那个女鬼肉搏,被你小子一口童子血喷到,差点没散了神,被那女鬼反噬。你说,为了你们这两个废材,我造了多大罪、操了多大心呐。”黎叔一副肝肠寸断、欲哭无泪的娘们样。
“得了吧,您啥道行我们还不知道,您就别要人情了,大不了我们哥俩隔三差五的多给您烧几个日本妞韩国妞啥的,让您天天嘿咻嘿咻。”我知道这老灯泡子好虚荣的毛病,这个马屁拍得他很舒服,也就就坡下驴,不再矫情。
“对了,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和你们交待一下以后的工作……”黎叔总算进入正题了,我不禁长出一口气,心说您这癔症可撒完了,都快累死我们了。
“唉、唉,你小子咋老插话呢,在这样我可不说了啊。”黎叔不满的斜视我。
“我说啥了我,胖子,胖哥,我冤枉…..靠,我忘了您老人家会读心术了,这扯不扯。”我这个闹心,碰上这么一能看穿被人心灵的老鬼,你连点心里活动都不能有,什么世道啊,我去。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要将毛南道教的道法传授给你们,打今儿起,你们俩就算是正式成为毛南道教混元派的第72代传人了。诶,你们俩还不跪下。”要说黎叔这老装逼犯确实有功夫,装起道骨仙风都不用回家取去,说来就来,唬得我和胖子一愣一愣的,身不由己的就跪下了。
“ 咱们混元派属于道教里的南派,也就是符录派,本是承传了张天师传道的精髓,擅长符录和斋醮道法,后来传入滇南地区,又融合了毛南族、苗族等夷族的巫蛊之术,遂自成一派,称为混元派,取其取法浑圆天成、吸纳先天元气之寓意。诶(ei,二声),你俩个兔崽子琢磨啥呢?”黎叔摇头晃脑说的正起兴,要看我和胖子昏昏欲睡的德行,勃然大怒。
我和胖子被黎叔的当头棒喝吓得蛋蛋都疼了,委屈的心想:您说就说呗,老诶啥玩意儿啊。
不过,黎叔接下来说的这番话,却真真正正改变了我和胖子以后的人生轨迹,而在日后的岁月里发生的那些血雨腥风、恩怨情仇的不堪回首的经历,确切的说,一切应该都是以这一晚为发端。
黎叔这老鬼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人格分裂似的,一会装神弄鬼,一会道貌岸然,刚才还满嘴脏话的和女鬼死磕,现在居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对着跪在地上的我和胖子侃侃而谈,而且谈得还是玄而又玄的道教文化,估摸这黎叔肯定是裁缝托生的,太有才了。
“小凯,一飞,你们俩既然已经踏入了17组的大门,就已经无法再回头了。其实,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你们俩一个是极阴之体,一个是纯阳之身,可是,所谓??者易折,皎皎者易污,物极必反……”黎叔面色一正,突然说出了一番让我们似懂非懂的话。
“叔,时候不早了,您能不能整点我们能听明白的。”我指指墙上的老式挂钟,意思已经是现在已经凌晨3点了,天很快就要破晓,您要是再整这默默丢儿(东北方言:说话或办事?嗦,磨叽),恐怕鬼差就要喊您回去吃饭了。
“好了,说正题吧,其实,打你们一出生,你们这特殊的体质和命数,就注定了你们只能从事与阴阳界有关的工作,而且,也注定了你们的终究无法得到善终。”黎叔显出很痛苦的表情,“因为我们一直与鬼魂打交道,难免要窥探天机,那是很损阳寿的,而且,我们在与鬼妖斗法时,无论是画符念咒,还是使用法器,都是以耗费元神为代价,你的法力越强,元神受损就越厉害,所以,我们命中注定不得好死,你们害怕了,是吗?”
我和胖子神情凄惶的点点头,我靠,原本以为加入17组是捧了个金饭碗,好歹也是公务员啊,可谁曾想却是这么个真是要命的差事,换了是谁也不能当没事人儿是的吧,那我们得多缺心眼啊。
见我们哥俩垂头丧气的窝囊相,黎叔不禁莞尔:“不过,天道无常,很多事情也不是绝对的,小凯、一飞,我之所以选中你们俩作为入室弟子,就是想帮助你们窥破天机,给你们,也给所有有志成为混元派传人的小辈们闯出一条生路。我努力过,却失败了,而且还搭上了我的女儿,但我至今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因为,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虽然已渐渐呈现出亢奋状态的黎叔说得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我和胖子听得是似懂非懂,但也被黎叔那狂热的神态所感染,开始热血沸腾。
见我们俩的情绪已经被煽动了起来,黎叔也很高兴:“小凯、一飞,叔问你们,咱中国的周边,数谁和咱国家是世仇啊?”
“老毛子(东北方言:指俄罗斯)吧,”胖子脱口而出,“娘的,那老毛子才不是东西呢,利用与满清政府签定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没少从咱国家划拉地盘,好像是150多万平方公里吧,还他妈一直赖着不还,这是死仇啊。”
我冲胖子一伸大拇指,行,不愧是交高中历史的,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牛逼。可是,黎叔,您今天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们科普历史知识的吧,怎么还谈古论今、摆上龙门阵啦?
“小凯,你说呢?”黎叔兴致不减,居然还点名提问。
我有些无奈,可看着黎叔热切的眼神,又不忍心驳他面子,就顺嘴说了句:“越南吧,越南忘恩负义,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越南和老美开练时,咱们勒紧裤腰带,没少支援他们武器大米啥的,可他们调过屁股就和咱们翻脸,绝对的不够揍儿(东北方言:办事不讲究,不仗义)。”
“错了,大错特错,哎,咱们国家啥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老是一厢情愿的提倡以德报怨,和平共处,总想装大度,装宽恕,想和全世界的国家都处成哥们,却往往不落好,最后整得自个儿散不达的(东北方言:尴尬、无奈)。”黎叔见我俩谁也没说到点上,有些遗憾,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要说这也不怪你们,主要还是咱国家忘性太大,或者说为了怕刺激别人、影响关系而有意回避了这方面的教育。告诉你们吧,对咱们国家威胁最大的,就是小日本。别看小日本和咱们两次交手都失败了,可他们的右翼势力一直没消停,总想再和咱比划比划。而且,手段越来越下作。””黎叔咬牙切齿的神情着实吓了我们一跳,心说您这是跟谁啊,怎么这么大气性?
我和胖子要疯了,黎叔这颠三倒四的,到底想说啥啊?
黎叔一眼洞穿了我们的心思:“告诉你们一个绝密消息吧,知道公安部为啥在内蒙设立17组吗?就是因为内蒙古的地下埋藏着一个庞大的日军鬼魂军团,而日本右翼势力勾结国内的一些邪教分子,几次三番的企图以御鬼之术复活这些兵团,再为害我神州大地。所以,我们17组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设法寻找到所有埋藏着日军鬼魂军团的鬼门,并予以幽闭,防止它们出来作祟。同时,搜捕那些因种种原因溜出鬼门、又不愿入阴界的日军孤魂,统一拘押在鬼魂看守所,并在条件成熟时送往阴界进行处理。”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38章 吭哧瘪肚二人组(上)
我和胖子被雷的是外焦里嫩、抬头纹都开了,拜托,搞什么飞机啊,你一个装神弄鬼的老骗子,至于把自己抬得这么高,好像国家安危系于你一身似的,大概是美国大片看多了吧,屁大点个事儿都要和世界安危扯上关系, 动不动就嚷着要拯救世界,我操,结果自己国内连个枪支管控都处理不好,财政也要临近悬崖。
黎叔,您说您学谁不好,怎么非学那就会满世界借钱赖账、一被催着还钱就拉上几个不成器的小弟围着你家瞎嚷嚷的美国痞子呢?
“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记得前两年大雁煤矿的‘5.29矿难’吗?”黎叔见我们不以为然,倒也不急不恼,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记得记得,那次不说是瓦斯爆炸,还死了两名矿工吗。好像自治区安监局还来人了呢,记者也来了不少。”胖子记忆力不错,脱口而出。
“是啊,那后来呢?”黎叔笑得愈发和蔼可亲。
“后来,是啊,后来好像这事儿给压下了,不了了之了。”胖子好像一下子发现了新大陆,咋咋呼呼跟个老娘们似的。
“对啊,大侄子,你他娘的费了半天吐沫星子,总算说倒点儿上了。”黎叔是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照例又给了胖子后脑勺一个吸溜脆的锅贴。这死老鬼,怎么死了之后又添了恶习了,我不禁一声叹息。
“我跟你们说,其实那根本就不是矿难事故,知道吗?”黎叔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那副样子,嗯,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鬼样子,省了化妆钱了,“那是工人在坑道掘进时,无意中挖到了一处幽闭日军鬼魂的鬼门,啥他娘的瓦斯爆炸,那全是恶鬼的煞气,那次人可死了不老少,底下两个作业的小班组,70多号人,全被恶鬼包圆了,现场那个惨啊,脑袋瓜子上的肉皮被啃得溜干净,肠子肚子全被掏了出来,到处都是血,这些畜生,活着祸害中国人,死了还他妈死性不改,操!”
黎叔过于形象的细节描述一下子让我们想起了在建兴酒店地下军事工事里看到的那一幕,不由的胃里一阵波涛汹涌,鼻涕眼泪都整出来了。
“说了这么半天,你们俩应该明白了吧,咱们17组是干啥的,就是专门收拾这些畜生鬼魂的。它们和那些小日本埋在中国的化学武器一样,指不定啥时候就会给咱们国家造成二次伤害,你说,咱们能袖手旁观吗?”黎叔看着胖子,一脸的灰太狼他姥姥不怀好意的笑。
“你说啥是啥,我啥都不知道啊。”胖子倒也乖觉,捂着后脑勺直往后退,一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的得意嘴脸。
“当然不能,是吧。”黎叔见奸计没得逞,只得自问自答,“所以啊,你们就得接茬儿和它们斗。一个黎叔倒下去,千万个小辈站起来,革命尚未成功,大侄儿们还得努力啊。”
哎呦喂,要不怎么说鬼话连篇呢,这黎叔,也太贫了,活脱一个话痨晚期患者啊。
“斗?您可真逗,我们哥俩斗地主还行,和它们斗,我们是拿板砖乎之啊,还是拿西瓜刀砍之啊。要不,我们干脆用我党先进的理论说服它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我一脸苦笑,您老人家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倒是轻巧,可我们拿什么和它们斗啊。
您不知道啊,我这小时候就坐下病了,一群本土的、业余的鬼就快把我都玩残了,如今您居然还让我去聊扯那群职业的日军鬼魂,亏您想得出来,不干,打死也不干。
我看了看胖子,从他那很受伤的无辜眼神里,我读懂了胖子的意思,不禁心里一热:好哥们,果然心气相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何况是黎叔这老神棍乎?
于是,我俩异口同声的对黎叔说道:“不干,坚决不干。”
黎叔那张老脸当时就吧唧一下拉长了,下巴都快挨地了:“不是,合着这半天我白说了是吧,两个烂泥糊不上墙、狗肉上不了席的完蛋玩意儿。喔,我明白了,行,有啥条件,说吧。”
这死老鬼,果然会读心术,虽然我和胖子互相打眼色,有意不在心里流露真实想法,但还是被阅失足妇女无数的黎叔瞧出了破绽。
既然窗户纸捅破了,我俩也不再夹沽,立马亮出底牌:“您也不忍心看着我们送死吧,好歹得给我们预备点铜钱剑、黑驴蹄子、隐身衣啥的,对了,还得有符篆吧。”
“嘿嘿嘿,两个白眼狼,就知道你们憋着坏儿呢,狮子大张口是吧,拿你叔当土豪呢,”黎叔一双小眼睛露出狼见到羊的“亲昵”精光,“小子,告诉你们,叔儿就等着你们这句话呢,来,先拜师,然后传法宝。”
我和胖子当时死的心都有,敢情这死老鬼在这儿等着我们呢,闹了半天,还是着了道儿,喝了他的洗脚水,悲哀啊。
技不如人,就得认栽,于是,我和胖子推金山,倒玉柱,规规矩矩的冲黎叔叩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傅。
这把那老淫棍乐得,跟个屁似的,嘴里一叠声的说道:“好啊好啊,我很羡慕你们啊,能拜我为师,啊,你们祖上有德啊,好好学(东北方言:学发xiao的音,二声),他日甲子,定有所成。对了,徒弟们,起来吧,都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留神蹿稀(拉肚子)。”
我和胖子一块咧嘴:“得了,这样挺好,不起来了。”
“为啥呀?哎呀,你看,那啥,为师临来的时候走得急,也没带点钱,再说了,那钱给你们也没地方花呀。”黎叔老脸挺尴尬,还以为我们俩要红包呢。
我都被气乐了,怎么碰上这么个不着勺兴的师傅:“您扯啥呢,噢,拜完师知道心疼我们了,刚才干嘛了,我们这都跪了多大工夫了,腿都麻了,想站都站不起来了。”
“啊?怪为师怪为师,那啥,那你俩就在地上再蹲一会儿吧,然后,为师传你俩本派的独门秘籍,葵花宝典。”
“啥?”胖子条件反射的一捂裤裆,“师傅,你又喝假酒了是吧。”
我们不由得都笑了起来,我心说就黎叔那天天喝花酒、日日逛洗头房的骚样,打死他也不会练不世绝学葵花宝典啊,否则,此不真成了太监逛青楼??过干瘾了嘛。
诶,难不成,黎叔真和那个建兴酒店的死鬼老太监有什么血缘关系,或是同门?我仔细瞅了瞅黎叔那张喜气洋洋的鬼脸,好在还有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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