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我正胡思乱想,司机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随着惯性,一下子就撞到了梆硬的前排靠背上,心都快翻出来了。
我挣扎着下了车,才发现天已大亮了。此时,车里面的人也都站在草地上,放放水,抽抽烟,伸展伸展筋骨。
看着叼着烟跟没事儿人似的司机,我走过去拍了拍这个长着蒙族人典型细长眼睛的20多岁的小伙子:“兄弟,好技术,你这车里要是再配个空姐,就可以直接改波音787了,呵呵”
那小伙子眨眨眼睛看着我,一时并没有理解我在打趣他。我苦笑着转过身去找胖子,就见他正撅着肥臀在一旁“呕啊呕啊”地给草地施肥,敢情这厮居然晕车了。
“好了,到地方了,随我进去吧。”老火等我和胖子恢复了常态,就招呼我们跟着他走。
老火一说走,我才想起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抬头一看,我很是意外,因为我预想中的基地起码应该是四周铁网高墙矗立,里面是一栋栋造型简练、透着神秘的小楼,而且楼顶还得密布着雷达天线之类的设备。楼与楼之间,岗哨林立,重装的卫兵睁大警惕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甚至,在一些看似平常的车库里,就隐藏着东风导弹等等间断武器,随时准备对来犯之敌给予迎头痛击。
可是,此时此刻,我们面对的,却是一座貌似已废弃多年的工厂。
那工厂近2米高的围墙已有几处坍塌,老式的铁制栅栏门一扇已经掉了下来,另一扇勉强还连在立柱上,但焊在上面的红五星早已锈迹斑驳,就像耄耋老人脸上的褐斑。
而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栋巨大的3层楼房,那楼房的式样一看就是70年代的杰作,屋顶还是瓦片的,而且一排排密集的木质窗户上找不到一片玻璃,个顶个露着黑窟窿,使人很容易联想起里面隐藏着无限恐怖与秘密的鬼屋。
楼房后面是从楼房里延伸出来、横七竖八架设在空中的各种管道,管道的另一头分别连接着巨大的金属罐子。
更怀旧的是,工厂里还竖着一根足有四五十米高的大烟囱,上面写着的“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的字迹尚依稀可辨。
“老火,这是基地,还是电影的外景拍摄地啊?”我有些口吃地问老火。
“这就是基地,怎么,有点失望是吗?”老火一眼洞穿了我的真实想法。
“啊,有点……不是,挺好的,挺好的。”我赶紧否认,以免给他们造成张狂轻浮、好高骛远地不良印象。
“呵呵,基地选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奥妙,一会儿你们就会见识到了。”老火见怪不怪,还给我留了个伏笔,而后就快步向烟囱走去。
我看着老火的背影,突然感觉这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看来,这也是个外冷内热的哥们。
“诶,想啥呢,撒逼棱地走吧。”胖子撞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上队伍。
走到了那个高耸入云的大烟囱下,我才惊愕的发现,这大烟囱可太粗了,根部起码得十来个成人手拉手才能围住。
我正惊叹,就见老火在烟囱壁的某块砖上按了一下,那块砖一下子弹开,露出了一个像显示器的东西,对着那个显示器,老火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我和胖子吐掉舌头的举动:他就像画皮里的周迅一样,双手从脑后开始,一点一点地撕下了自己的脸!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76章 秘密基地(中)
确切的说,是一个高度生物仿真的人脸模型,而后,老火轻轻晃了晃头,那如瀑布一样柔滑飘落的秀发就迷蒙了我的眼睛,我有些痴迷的眨眨眼,发现刚才还指挥若定的纯爷们老火瞬间就变成了一位娥眉杏眼、鼻梁高挺、小嘴如樱的曼妙女郎。
我去,这时肿么个情况啊,我是白日见鬼、还是遇上千年狐狸了,大姐,您是人、是妖、还是人妖二合一带兼容的山寨货啊?
见我和胖子有些失态,老火轻轻咳了一下,我和胖子也意识到了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银荡本色,赶紧吞下口水深呼吸,意守丹田,防止心头撞鹿。
“不是,你是女的?”我看着老火,哭笑不得。
“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这也是为了保密,不是成心瞒你们啊。”老火的声音也变成了如黄莺一般动听的软语。
“哎呀,哎呀,刚才下手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磕一个吧。”胖子这下子可臊得慌了,给老火是一个劲儿的鞠躬作揖,差点没趴在地上吻老火的玉足了。
“没事,不知者不罪,再说这头套也挺厚的,根本不疼。”老火被胖子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俏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煞是可爱。
“可你怎么装出的爷们声啊,我愣是一点儿没听出女孩的声音。难道,你也会《阴符藏经》里面的法术?”我实在是太惊讶,忍不住八婆起来。
老火抿嘴一笑:“我可没你们想得那么厉害,会法术呀什么的,我只是在嘴里的牙齿上安了个微型变声器,就这么简单。”
说着话,老火将自己的脸部对准屏幕,就看着屏幕上立马出现了老火的脸部模型,然后一道道蓝色的光线开始按照经纬线的方式对脸部模型进行立体扫描分割,并计算出各种算式和数字。3分钟之后,屏幕显示出ok的字母,紧接着,烟囱根部那看似老旧的砖墙就像变形的铠甲的一样,突然从墙壁整体中凸出,在从中间分开,显出里面的一道乳白色的钢质门。
钢质门上又是一排的数字键,。老火快速输入一排数字,又将右手食指摁在指纹识别屏幕上,钢质门穷无声息地升起一半,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一个圆形的类似钢桶的东西。
“进去吧。”老火带头钻进了圆形的钢桶里。
我和胖子因为此前在小洋楼里已经见识过了那架老式电梯,所以对这东西并不陌生,知道这应该就是一架带我们进入基地的电梯。
不出所料,我们都进入电梯后,老火再次将食指摁在指纹识别屏幕上,钢门关闭,而我们则随着钢桶的一震,开始下落。
钢桶内似乎并没有照明设备,但却充满了柔和地光线,让我很是奇怪。
再看看胖子,仍是一脸羞臊地看着老火,没话找话。
这胖厮,不会是想借着不打不相识的俗套儿,要泡老火吧?
这个犊子玩意,黎叔的正经本事没学怎么着,反倒是对黎叔的泡妞大法无师自通,而且还有发扬光大的趋势,真是叫我情何以堪。
这基地的电梯与小洋楼那架老爷电梯确实不可同日而语,时间不长(起码对色迷迷的胖子而言是这样),电梯就停了。
胖子尽管有些 “恨春宵苦短”,但还是殷勤地要抢先替老火开电梯门,不过这厮在光秃秃的四壁划拉了半天,也没找到按钮,只好臊眉耷眼地冲着老火傻笑:“那啥,还是领导给打个样儿吧,嘿嘿”
老火忍俊不禁,不经意间露出了女孩天真、顽皮的萌相,但却是一闪即逝,旋即又恢复了职业的冷静与不动声色。
我心下一声叹息,本应是小鸟依人、无忧无虑的俏丽佳人,却偏偏投身如此诡异、如此摧残人性的职业,如果不是兴趣使然,那么,她的背后又会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且不说我读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但见老火将一只手按在前方的电梯墙壁上,而后闭目蹙眉,似乎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空灵状态。
就在老火进入沉思的奇怪状态的时候,我就感觉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抬头,就见电梯顶部的圆形穹顶伸出了四个银色的管状物。
“我靠,这大概是摄像头吧?”我捅了捅眼神儿在老火身上刷得都“刺刺”的直冒火星子的胖子,耳语道。
“操,这设备也忒落后了,跟快捷酒店的电梯有一拼啊,呵呵”胖子漫不经心地扫了那四根管子一眼,耍起了贫嘴。
就在我和胖子吃樱子(东北方言:开玩笑)的时侯,老火依然手抵着电梯墙壁一动不动,但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香汗。这把胖子急得,还不敢打扰老火,一个劲儿地问那三个下属:“她这是嘎哈呢?不会有危险吧。”
“暂时不会,但如果你要打断她,就会很危险。”三个人当中最瘦的一名男子对着胖子回答道。
胖子听出了话外音,讪讪的一笑,缩到一边看着老火干着急。
又过了一会儿,老火睁开眼,一笑:“最近可能有点累了,传输信息有点吃力,不过总算完成了。”
“喂,我能问个问题吗?”我看着已经有些微喘的老火,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问吧,不过要短,门马上就开了。”老火笑着转向我。
“你刚才是干啥呢,你别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啊。”我学着老火刚才的动作,问道。
大概我蹩脚的动作很象便秘加蛋疼并发症,老火扑哧乐了:“我是以电梯墙壁为导体,通过大脑里植入的芯片,将咱们的信息传输到烽火系统,以便在得到确认后,基地派人打开电梯门。”
“嗨,咱们头上不是有摄像头嘛,里面的人只要盯着监控录像不就能看见了咱们吗?”放着现成的捷径不走,我觉得老火多少有点故弄玄虚。
“摄像头,什么摄像头?”老火一怔。
我努努嘴儿,指指头顶上的四个银色管子。
老火表情有些夸张地看着我:“你认为这是摄像头,天呐,真是被你征服了,我告诉你,这是激光发射器。如果我刚才传输信息连续两次出现错误,那这些激光发射器就会启动自发装置,瞬间将咱们烤成外焦里嫩的大肉串。”
“啊……你们这是啥地方啊,龙潭虎穴啊。”我再次好好看了看那些“阴险”的激光发射器,一连咽了好几口吐沫。
闹了半天,我们的小命刚才全攥在老火的手里,准确说应该是她的大脑里,如果刚才她当时一时心急,记错或遗忘了信息,那我们只能是往自己身上撒点椒盐、辣椒面,然后哭叽尿嚎地等着被激光一顿爆烧,那么,基地工作人员中午就多了一道大餐:草原烤全尸。
胖子看看我,一脸的哭相:“亏着我刚才没装逼,瞎捅咕,真玄呐。”
胖子话音未落,电梯门就打开了,我们跟着老火走出电梯门,在即将跨出电梯门的时候,我似乎感到右手手臂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扯得我肩膀一阵刺痛,我看了看周围,也没发现什么碍手的物件,只得摇摇头,这地方,处处透着古怪。
出了电梯,我和胖子出于好奇,左顾右看:这神秘的基地内部倒很像是潜艇舱,走廊是一条顶部呈弧形、类似地下工事的圆形通道。道两侧全是一个一个的办公室,里面是一群忙忙碌碌的男男女女,与平日里看到的那些政府工作人员并无二致。
我们跟着老火继续往里面走,又看到了一些里面摆满各种电子设备的办公室,一些身着疑似防生化服的人正在紧张的实验着什么。
因为老火走得很快,我和胖子也无暇多看,跟着老火往里面走。
这圆形通道看着很窄,可是却是九曲十八弯,我们跟着老火左拐右绕,感觉就像走地下迷宫一样,很快就无心再看景儿,只顾着紧跟老火,以防迷路。
走了大概有10几分钟,老火终于在一处四周全是水泥墙壁的死胡同停下了脚步,我和胖子也停下脚步,这才发现,此时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那几个老火的下属早已不知去向。
“这是禁区,未经同意,我都无权进入。”老火看出我们的疑惑,解释道。
老火接着说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了。”她特意加重了你们的语音,似乎在提醒我们,她要离开了。
“可是,我们怎么进去啊?”我看看那条好像搁垃圾桶等杂物的死胡同,苦笑着问老火。
老火莞尔一笑,转过身,扭动腰肢,如风摆柳地走了,女人味儿十足。
“操,这丫头,真是个尤物……”看着老火的背影,胖子赞不绝口。
可惜,胖子那个饱含银荡的“啊”字还没说出口,我们的脚下“嘎啦啦”一阵轻响,我们俩一个趔趄,随着脚下的地面开始下陷。
大概下了一层楼的高度,这个特殊的电梯停了下来,我和胖子看到前面正对着我们的,是一处宽敞的大厅,一名年约20多岁、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身着一身黑色西服,严肃地看着我们:“请跟我来。”
跟着这位冷冰冰的帅哥,我和胖子又绕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处有着气派的铜门的办公室前,那名帅哥敲敲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略显沧桑的“进来”的声音后,示意我们进去。
我和胖子心情忐忑的一拧铜门上古香古色的雕花铜把手,打开了铜门。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77章 秘密基地(下)
铜门内,我们先是看到迎面墙上悬挂着的巨幅老子画像,画像下面,是一张巨大的、古香古色的紫檀色翘头案,案桌后面,一位鹤发童颜的瘦小老者正笑模笑样地看着我们。
在老者的旁边,站着一位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40多岁的男子,看那男子充满自信、精光四射的眼神,就知道是位大权在握的领导,但却对那瘦小枯干的老者毕恭毕敬。
我和胖子站在他们俩面前,真是自惭形秽,局促不安。
看出了我和胖子的不自在,老者先说话了:“呵呵,俩猴崽子,别紧张,你们就是杨小凯和汪一飞吧?”
我和胖子忙不迭地点头,这老者说话声音并不大,但却有着让你不敢违逆的一股魔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场吧。
“啊,是这样,”那名在一旁侍立的男子见老者说话了,便很默契地接过老者的话头,“我是内公厅灵异事件调查总队政委尹川山,与田启功总队长搭班子,共同负责领导17组开展工作。”
“而这位,”尹川山半俯下身子,一脸谦恭地看着老者,“是公安部灵异事件调查局的顾问委员,玄真子道长,也是我的恩师。”
我和胖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砸到脚面上了??亲娘呃,我们面对的可都是部、厅级的大人物啊。就我们两个不名一文的小虾爬子,居然能有幸与如此高级别的领导干部面对面的交流,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看着我和胖子又喜又惊、汗流浃背的狼狈样,玄真子道长站起身,很和蔼地对我们说道:“哎,不要紧张,此次找你们来,是有重要任务交给你们。”
尹川山又不失时机地接上了话茬儿:“想必田总队离奇失踪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吧。”
“嗯,黎叔和我们说了。”我如实回答。
“好,”尹川山接着说道,“我们已经指示黎仕其在冥府查找田总队的魂魄,但感觉希望不大。所以,我们大胆假设,田总队还活着,但一定是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当然,也不排除是中了敌人的陷阱。”
我和胖子听得直咋舌,以田启功的法力,能困住他的不管是人是神还是妖,那都得是多大的本事啊!
“围绕着田总队出事的区域,我们动用了一切必要的手段,仍然一无所获,就连用奇门遁甲中的卜算推演之法,也无法算出田总队的生死,因此,我们认为,田总队应该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给封印了三魂七魄,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找到他。”
“你们都没辙了,那我们不更白给吗?”胖子小声嘀咕道。
玄真子道长踱到胖子面前,很有兴趣地看着这个长得跟肉松似的胖小子,语气慈祥:“呵呵,小胖子,还真就得是你们,我老人家问你啊,你们的阴阳眼是谁给了开的?”
胖子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啊,老神仙,您说的是天眼吧,是田总队给开的。”
“对嘛,正因为启功在你们的阴阳眼里留下了灵根,所以啊,只有你们才能与田总队心意相通,能接收到他的意念。”
“可我们怎么找啊,总不至脑袋上顶俩天线到处晃,看能不能收到田总队的信号吧。”见玄真子道长全无一般权贵的矜持、做作,胖子感到很投脾气,可他这一放松就没边儿了,又开始信口胡嘞嘞。
玄真子道长被胖子的呆言无忌逗笑了:“当然不是,你们要扮成旅行者,现在流行的叫啥?啊,驴友,你们可以一边骑着驴,一边找启功,这差事,挺美吧?”
见玄真子道长越说越不靠谱,尹川山赶紧接着说道:“你们要围绕着田总队可能失踪的地域展开寻找,特别注意看能否与他实现意念相连。”
“哦,我明白了,您的意思就是想让我们当雷达是吗?”我一激动,忍不住抖起了机灵。
“哈哈,”玄真子道长看着我,发出犹如鹤鸣龙吟的笑声,极具穿透力而不刺耳,“看来黎仕其这小猴崽子没白**你们,孺子可教嘛。
我又是一吐舌头,黎叔那老骗子就连田总队都要敬他几分,这玄真子道长张嘴就叫叫他小猴崽子,这老道长的辈分,该是何其的高贵啊。
”嗯?”玄真子道长突然犀利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几步迈回到案桌后面,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低头打起了瞌睡。
“明白了,我们尽力而为。”我看了一眼胖子,以标准的站姿向玄真子道长和尹川山报告道。
尹川山颇有几分赞许地看看我和胖子,倒是玄真子道长已然是昏昏欲睡。
我和胖子相视而笑:这老神仙如此率性不羁,倒很合我们哥们的胃口。
“好,好,这样吧,”尹川山也察觉到了玄真子道长的睡相,顿感有些尴尬,遂有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再派人手协助你们…..”
尹川山正说着话,突然靠近我一把抓起我的右臂,并放在鼻下闻了闻,而后面色突变地朝刚刚睁开眼睛的玄真子道长喊道:“恩师,是尸蜜!”
玄真子道长缓缓点了点头:“我刚才已经用通灵术通知保卫组进行检查了,想来那些孽障应该还被困在电梯里,似无大碍,不必过于紧张。”
我被突然变脸的玄真子道长和尹川山吓了一跳,什么尸蜜,什么意思,这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这都啥子毛病啊。
尹川山点点头:“恩师,我先出去看看。”
说着,尹川山便急火火地往外走,越过我时,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好好回忆一下,这几天都和谁结接触了。”
事发仓促,我也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我压根就不明白他们说的尸蜜是什么东西,跟我又有毛的关系。
见尹川山出去了,我求援地看向胖子,胖子也是一脸的茫然:“凯子,这是啥意思,咋还一惊一乍的,呵呵”
玄真子道长看我和胖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样,不禁呵呵大笑:“哎呀,这个小山子总是这样,一天介总是神神叨叨、小题大做的,嗯,我也不喜欢,还是你们师傅招人待见,那小家伙,太逗哏了。啊,好了,你们别怕,就是几个小毛贼想混进基地,没事,没事。”
虽说自打进到这间房间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尹川山在讲话,但仅凭玄真子道长说过的几句有限的话,就使我们打心里觉得这老道长温和可亲,说话也就不大拘束了。因此,我看了看毫无异样的右手臂,问玄真子道长:“老神仙,啥是尸蜜啊,我咋越听越糊涂呢。”
玄真子道长不知从哪儿摸出几块果脯,自己先嚼了一块,又扔给我和胖子一人一块:“尝尝,正宗北京货,特供的。”
咽下口中的果脯,玄真子道长咂了咂嘴,才不疾不徐地说道:“这尸蜜,原本是西藏密宗的一种很平常的供奉手段,就是将死者尸体的油脂提炼出来,再制成灯油膏作为佛前供奉的长明灯,为的是体现死者死后依然一心礼佛的虔诚。可是,后来一些邪教之徒动了歪脑筋,平日里就用尸油膏混合血液、檀香屑等物制成香烛来奉养邪神野鬼,年深日久,这些邪神野鬼只要一感知到这种尸油的气味,便象苍蝇闻到了腥味儿,必定是穷追不舍。所以,邪教之徒常将这种尸油秘密涂在仇家的身上,待月黑风高夜再放出奉养的野鬼循迹去谋财害命,死者身上往往既无外伤又无内伤,家属即便报了案往往也只能不了了之,实在是很歹毒的一种邪术。”
玄真子道长侃侃而谈,听得我和胖子直眉瞪眼,毛骨悚然:“即便是这般歹毒的邪术,那些不逞之徒却附庸风雅,将自己奉养的邪神鬼魂比喻为复仇的黄蜂,于是就望文生义,给那尸油起了个尸蜜的雅名,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他们的腌?勾当,真是掩耳盗铃,可笑至极。”
玄真子道长娓娓道来,似已习以为常,可却苦了一旁当听众的我和胖子,为什么?嗨,这老道长又是尸油、又是蜂蜜的,全然不顾及我和胖子嘴里正嚼着甘之如饴的蜜饯,好家伙,脑袋里想得是黏糊糊、油腻腻、还可能散发着尸臭的尸蜜,嘴里的味蕾偏偏还不断地品出甜蜜蜜的味道,嚯,我和胖子是咽又咽不下,吐又不敢吐,那个难受劲儿,就甭提了。
玄真子道长看着跟猴吃芥末、抓耳挠腮的我和胖子,手捋银须,笑得就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哈哈,你们两个猴崽子,这回知道老道的手段了吧,得嘞,吐了吧。”
我和胖子相顾失色,欲哭无泪:嘿,这老道长,敢情是成心恶心我们找乐呢,咱们哥们这什么命啊,怎么到处都能碰上这不着四六的前辈呢?
说真的,如果说刚才我们对仙风道骨的玄真子道长多少还有些敬畏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是将老道长视为哥们一级的交情了,就因为这老道长的那一份难能可贵的没架子,不假模假式。
在如今这个功利主义甚嚣尘上、人们心理日趋浮躁的社会里,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于顶礼膜拜那些靠装逼、靠伪善、靠作秀把自己包装成精英的伪成功人士,却往往忽略了那些甘于寂寞、不慕名利、默默的济世救人的真正人才。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78章 诺门坎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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