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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而且,从时间推算,这些红松肯定不是人工栽种的,但树木长得得却如人工林一般成行成趟,给人一种似熟悉又一时想不起來的感觉,
显然,胖子和沈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不约而同地聚到我身边,
胖子看看四周,小声说道:“妈了巴子的,这树林子里面很邪门啊,咋看咋像个陵园。”
胖子无心的一句话,顿时使我茅塞顿开,沒错,这些排列整齐、显得肃穆阴森的红松,跟什么十三陵之类的那些大型陵寝里种植的松柏一样,难怪我会觉得这么眼熟呢,
“看來,这里跟刚才碰到的那个蒙古粽子应该有着某种联系,大家万事小心,对了,沈涵,你不比我们,我给你画道掌心雷,万一碰上啥脏东西,这玩意儿能顶一阵子。”出于对沈涵安全的考虑,我咬破食指,用指血在沈涵白皙如温玉的娇小手掌里画了一个掌心雷,
做完这一切,一阵突如其來的怪风穿过这片松林,松林里温度骤降,我们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11章 獬豸引路(上)
这当儿,沈涵确实有些乏了,就依着背包坐在了一快松针覆盖、相对干净的地上,想休息一会儿,
结果沈涵刚坐下,就哎呦一声站了起來,说是被什么东西扎了pp一下,
我和胖子一惊,赶忙过去查看,扒开厚度三、四厘米的金黄松针,地下赫然显露出一个石刻的、长着一只独角的野兽头部,
说实话,在一片跟皇家园陵一样气派的红松林里,突然看到一只深埋地下的独角兽,我们的第一感觉绝对不是惊喜、好奇,而是跟看见一个地窝蜂一样,立马后退戒备,同时心里泛起无限的膈应,
妈的,是个人都会想明白,在这片已经出了一个蒙古粽子,而且还是僵尸里面属于双花红棍(金牌打手)一级的飞尸,如今又冒出一个石兽,摆明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
“喂,你说这不会是圆明园失踪的那啥12生肖铜首吧。”胖子见我和沈涵都很紧张,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结果被耳朵挺尖的老魏头儿父子听到了,赶忙凑了过來,
“你们发现啥宝贝了,我看看,哎呀我操,这玩意好像是古董吧,诶,老儿子,瞅jb啥呢,跟个傻狍子似的,赶紧拿家伙挖啊,这他妈要是弄回去一倒手,嘿嘿,你就可以娶个大娘们可劲儿骨碌了,你爹我也能当当老太爷、享清福喽。”老魏头儿爷俩凑活过來一看石兽的脑袋,还挺乐,当即就做起了倒卖文物的美梦,
嗬,这把我气的,心说碰上这个倒霉玩意儿,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呢,你们那儿有心琢磨是论斤还是按两卖呢,真是他妈心比老窝瓜还大啊,
不过,老魏头儿接下來的一句话又给我们全都逗笑了,
先是魏二愣子从背包里掏出我们购置的那把砍刀,一脸激动地沿着石兽脑袋周围挖了几下之后,冷丁抬起头问他爹:“爹,这玩意儿叫啥名啊。”
“操,让你上学(东北话发音为xiao,二声)时光睡觉,啥也不懂,问这个多让外人笑话,记住喽,这叫犀牛。”
“噗”,沈涵我们仨全喷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哎哎,得了吧您呐,老魏,我说你不应该姓魏,你应该姓雷啊,你是雷公,老伴儿是雷母,完了二愣子就叫雷震子,我擦,你这家伙也太雷人了吧,呵呵”胖子笑得一身五花三层的滚刀肉直晃,都快甩出荤油了,忍不住和老魏头儿开起了玩笑,
“你们笑啥呢,咋回事啊,脑袋上锅蒸了是咋地。”老魏头儿被我们给笑毛了,期期艾艾地问道,
“二愣子,这石兽叫獬豸,读音为xie,zhi,记住了吧,是上古的一种神兽,拥有很高的智慧,能辨是非曲直,识善恶忠奸,遇到坏人,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沈涵见魏二愣子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遂轻声解释道,
不过,听完沈涵的解释后,刚才的轻松气氛一扫而光,我们又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之中,
这石兽叫獬豸我和胖子此前已经知道了,不过,这獬豸又称任法兽,外形似羊,头上有独角,善辩曲直,当人们发生冲突或官员贪腐舞弊的时候,独角兽能用角指向无理的一方和贪官,甚至会将罪该万死的人用角扎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栗,因而,其一直是法律与公正的象征,
可是,这处红松林怎么看怎么象一处规模不小的陵寝,即便是有石象生(陵寝两侧摆放的石兽),也应该是麒麟、白象、骆驼、马之类的异兽和动物,不应该只是孤零零地单设这么一个獬豸啊,
撇下仍围着那尊石獬豸激动的老魏头儿父子不提,沈涵、胖子我们三个人以发现獬豸的点为轴心,开始向周围五十米辐射,却再也沒有发现别的什么石兽或翁仲(陵寝两侧摆放的石人),
“奇怪,看这里的地势,也不像是啥风水宝地啊。”胖子看看四周,又看看松林周围,心生疑窦,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像。”我和胖子有同感,
虽说我们两个不像黎叔儿精通堪舆之术,但对一些粗浅的寻龙点穴常识还是略知一二,这处红松林后有一孤独的石山,周围却并无河流,这便是点穴的大忌,正所谓山水为乾坤两大神器,山有山龙,水有水龙,寻龙点穴,先观水势,龙非水送,无以明其來;穴非水界,无以明其止,
而确定墓葬的位置,首先要看地上的明河,即地表水流的走向分布,其次再参照周围的山势,是否孤独一峰还是山势滂沱,如两河交汇止于一山,则必是一极佳的旺穴,葬之必家门康宁,荫及子孙;反之,山高水泄,或者山乱水分,都是五凶之地,葬之必家门败落,屡遭变故,祸及后世,
可眼下这片红松林,背靠孤山,周围又无河流,这乃是一片困锁旱龙居的凶地,谁又会将这里定为墓穴呢,除非他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大恶之徒,
一想到这里,我和胖子不禁都打了个寒战,奶奶的,我们身上不就带着那个上古雪狼野仙傩魃的复仇之火与断肠之泪,也就是阴阳天蚕子吗,
这个千古杀神的一点灵魄化为阴阳天蚕子,万世轮回之后,竟滋生了成吉思汗、希特勒等等杀人如草芥的战争狂魔,既然有这些狂魔存在,又为何不会有这种五凶的死地以供他们死后停柩呢,
一念及此,再联系到之前那具好像是陵寝守卫者的飞尸,我和胖子不禁汗流浃背,
偏在这时,红松林里又传來魏二愣子的一声惊呼,我和胖子对看一眼,飞速朝林子里跑去,沈涵紧随其后,
我们跑到发现那处獬豸石兽的地方,看到魏二愣子满脸血水地站在石兽旁发呆,而一旁的老魏头儿身上也溅满了血点子,正惶恐地看着那尊石兽旁边仍在不断喷出红色液体的一股水柱,
“咋回事,爷俩分赃不均火拼啦。”看着血赤呼啦的老魏头儿父子,胖子气喘吁吁地问道,
“滚他妈犊子,二愣子正挖着,一股血水子“咕唧”一下就喷出來了,整了我们一身一脸,呸呸,腥嚎嚎的,埋汰死了。”老魏头儿一边用手呼噜身上的血点子,一边嘟嘟囔囔地骂街,
我和胖子蹲下,用手指沾了点儿红色的液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实很腥,但绝对不是血液,而是一股含铁量很高的泉水,因为里面富含三氧化二铁而使水质变红,
北部原始林区地下有很多泉水,什么硫磺泉、温泉的,并不鲜见,所以,在得知这些红色液体不过是含铁离子的泉水后,老魏头儿父子就放了心,一见泉水不怎么喷了,就继续挖那尊石质的獬豸,
我和胖子并沒有阻止已经财迷心了的老魏头儿父子,这倒不是我们纵容他们盗挖国家文物,而是我们也看看在这尊獬豸的下面,还埋藏着什么秘密,
因为,这股红色的泉水绝不是偶然从石质獬豸下面冒出來的,而是有人刻意将獬豸镇在这股泉水之上,为的就是压制住这里的五凶之煞:这股含铁的泉水属于地下暗河,在土层以下迂回萦环,非外力作用不会流出地表,这在风水学里叫做穿心水,特别是在红松林这种五凶之地,此泉就像一把穿心之剑,使这块五凶之地雪上加霜,已经近乎一块死地,谁要葬于此,其后人必定辈辈有血光之灾,
所以,才会有人以石刻之獬豸作为魇胜之物,借以压制五凶之地的煞气,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奋力挖掘后,魏二愣子终于将石獬豸周围的松针、草根和泥土清理干净,我和胖子跳进坑里,发现这尊石獬豸有一头成年的公牛大小,呈蹲踞姿态,雕刻手法细腻传神,惟妙惟肖,其下为一黄岫石的基座,加在一起,整尊石兽约有几吨之重,根本不是我们几个人所能撼动的,
一见石兽如此之重,魏二愣子一下子就泄气了:“妈个逼的,比他妈一辆皮卡还沉,这不还忙忙活了吗,操。”
老魏头儿倒很执着:“沒事儿,记住位置,回头咱们整辆大抓车过來,我就不信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
见老魏头儿父子财迷打底儿的倒霉德行,我看看他们,很无奈地说道:“你们真要是把这玩意儿弄回家去,我看沒等你们找到买家,家里就得死绝户喽,你们沒看出这獬豸的后背有一条红线吗,那就是煞气,人要是沾上了,不出七日,必定死于非命。”
老魏头儿父子俩半信不信地往石獬豸的后背上一看,果然有一道鲜艳的红线,不禁一吐舌头,马上离那尊石獬豸远远的,再不敢打它的主意,
见那财迷爷俩走远了,胖子嘿嘿一笑:“凯子,有进步啊,蒙起人來眼睛都不眨,颇有黎叔儿当年无耻的风韵啊,呵呵”,
沈涵不明白:“汪胖子,你说什么呢,怎么回事啊。”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12章 獬豸引路(下)
我呵呵一笑,接过话头儿说道:“那道红线是在作为魇胜之物之前,由得道高僧或道士将朱砂、金粉调和在一起,再用黑狗尾巴尖的一缕白毛做成的毛笔蘸朱砂金粉颜料在魇胜之物后背画一红线,中间不可间断,须一气呵成,谓之开光,这道红线就是给獬豸开光的,我不过是想让老魏头儿父子死了盗卖文物之心,才骗他们那俩棒槌的,呵呵”
“你们俩哪儿学來的这些连七八糟的东西的,是不是真的啊。”沈涵被我和胖子神神叨叨、说话一套一套的样子给唬住了,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
“不是告诉你我们是半吊子阴阳先生了吗,你以为我们骗你。”我看着沈涵,笑得很苦涩,奶奶个腿的,自打和这阴阳先生搭上边,我就沒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想想都想哭,
这工夫,胖子一声兴奋地低声轻呼:“你们快看,这地下有东西嘿。”
胖子这一嗓子,将我从有点儿伤感的情绪中拉了出來,毕竟应付眼下越來越复杂的局面才是当务之急,所以赶紧凝神聚气,看看在獬豸的下面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和沈涵跳下土坑,发现经过胖子的进一步清理之后,在獬豸基座前面黑色的粘土里,露出了一个石质的供台,
供台约与基座同宽,上面刻满万字符号“卍”的图案,供台上有一个同样沾满泥土的黑色玉质匣椟,匣椟之上还反扣着一面古香古色、外表满是绿色铜锈的铜镜,
胖子要上前拿掉铜镜,然后好打开玉匣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所幸我反应还算快捷,赶紧拦住了这个莽撞的天然呆:“你丫要疯啊是咋地,这玩意儿是随便动的吗。”
说完,我看看沈涵:“妹子,身上有红色的东西吗。”
沈涵面色一红,旋即杏眼圆瞪,就要使出令天地变色的狮吼功:“杨小凯,你跟我混熟了是吧,竟敢和我说这种话。”
胖子也是一副“你丫是真疯了”的猴吃芥末的表情看着我,而后以无比迅捷的动作赶紧爬出土坑,生怕在沈涵发飙的时候殃及池鱼,溅一身血,
我一看沈涵和胖子的过激反应,一下子反应过來,慌忙解释道:“那、那、那啥,你们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你们女孩子的月……”
我的“经”字还沒说出來,沈涵一声爆喝:“你还敢说。”
我真被吓着了,急的嘴皮子说话都不利落了,上下门牙直拌蒜:“我说的意思是红色的布或纱巾之类的东西,哎呀我操,急死我了都。”
见我汗都急出來了,沈涵“扑哧”一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平常小嘴儿巴巴的跟小平拍似的,怎么关键时刻成棉裤腰了,说话还带大喘气的,呵呵”
胖子见雨过天晴,台风风暴安全过境,这才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跳回到坑里,嘴里还不忘挤兑我:“你丫就是一老年痴呆前兆,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别老整的跟国家发改委解释汽油涨价似的,越听越糊涂。”
“滚犊子,你个败家玩意,沒你起哄架秧子这事儿还不至于这么复杂呢。”我照着胖子屁股就是一脚,然后才对一脸羞涩的沈涵说道:“妹子,赶紧找块红色的东西,古镜这玩意很邪性,不宜见光。”
沈涵想了想,跳到坑上面,从背包里翻出一件贴身的淡红色小吊带,脸色绯红地丢给我:“就这件……行吗。”
我赶紧点头,接住沈涵扔下來的吊带,而后告诉胖子脱下外罩遮住古镜的上方的空间,在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之后,我左手捏住古镜背面的镜钮,稍稍提起,使朝下的镜面与玉匣之间产生了二三厘米的空隙,就见一股寒光从空隙里倾泻出來,让我和胖子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凉意,
我暗叫侥幸,沒有贸然去动这面古镜,遂用右手将吊带顺道镜面下,之后再将古镜放下,用沈涵那件淡红色小吊带将古镜严严实实地包了起來,
“不是,你这是啥野路子啊,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13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胖子讲完这些,又补充了一句:“根据黑手机的翻译,这里只是祭拜的场所之一,在西面,应该还有10个石头垒的敖包,那里应该才是祭祖的主要地点。”
“还有啊。”胖子突然压低声音,就跟偷人似的,一脸惊喜地说道,“在獬豸地下,还埋藏着上百斤的黄金,作为祭祖的典仪,我靠,我们这回可真发了。”
我赶紧捂住胖子的嘴:“你他妈能不能再小点声儿,要是让那财迷心的爷俩听着,你还指望他们带咱们去找北元洞啊,再说了,就算真有黄金,你丫能扛着进山吗,我问你。”
“也是啊,妈的,白jb高兴了,我擦。”胖子一听我说的话,情绪霎时跌落谷底,
“得嘞,哥哥,你丫就沒发横财的命,阴阳先生这行,干的都是窥视天机的事儿,你就别指着发财了,能活过60岁这个坎儿就算高寿了。”我安慰胖子一句,自己心里也不禁一酸,
“行了,你俩别又是黄金又是死呀活呀的了,还是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吧,一想到那个僵尸,我后背就酥酥地冒凉风。”沈涵打断了我的黯然伤魂,建议我们尽快上路,
我正答应着往土坑外面爬,突然灵机一动,心里豁然开朗,忍不住一拉旁边正在撅着屁股挺费劲地往外挠扯的胖子的衣服,胖子沒防备,一下子就跌落坑里,忍不住仰着脸骂我:“你他妈成心的是吧,哎呀我操,又摔我尾巴根儿了,完了,这辈子肯定不孕不育了,你大爷的。”
“呵呵,哥,哥,我真不是成心的,我就是太激动了,一时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我麻溜跳回去,连拽带推地将哼哼唧唧跟**似的胖子弄出坑里,
“你丫要不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一会儿我就把你跟这个石獬豸埋在一块儿,让它爆你的菊花,快编借口吧。”胖子一边龇牙咧嘴地揉他肥而不腻的大屁股,一边恨恨地看着我骂道,
“你刚才不是说元朝退出中原后,就被称为北元了吗,那你们想想,北元,北元洞,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某种内在的联系,而且,你说的那个啥爱打蜡的家伙,派人到此祭祖,主要是想找一件战神之器,这么一综合,我就觉得这北元洞会不会跟这件牛逼闪电的战神之器有啥瓜葛。”我一口气将自己想到的全都抖搂了出來,
“嗯,小凯分析的也不是沒道理,毕竟我们现在对北元洞一无所知,所以,小凯说的未尝不是一条可供参考的线索呀。”沈涵想了一下,对我的想法给予了有限度的支持,
胖子对我的想法也入心了,呆坐着想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我和沈涵:“那你们的意思是……”
“去你刚才提到的啥10个敖包去看看,沒准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我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反正咱们到现在为止,都是在稀里糊涂地撞大运,所以我不反对。”胖子对我一向是靠谱的支持,不靠谱的创造点五线谱也要支持,
见我和胖子真么快就达成了共识,沈涵更干脆:“那还等什么,这就走吧。”
“哎,别急,我把现场处理一下先。”胖子二返脚地回到坑里,将羊皮卷的祭文原样放回到玉匣内,插上顶盖,而后连同古镜一并放在供台上,用土掩埋好,这才爬出土坑,招呼一直呆在离我们百米开外的老魏头儿父子过來,
充当了半天路人甲路人乙的老魏头儿爷俩磨磨蹭蹭地走过來,靠近我们时,还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个石獬豸,似乎生怕沾上什么晦气之类的东西,
我和沈涵看着暗自好笑,倒是胖子确有装逼犯的实力,一指那尊石獬豸:“刚才,我们哥仨好一顿忙活,又是打醮又是做法的,都累完完的了,才将那股扑面而來的煞气给封印住了,那啥,我们都是有道行的,我们不怕,我们这么费力,完全是为了你们爷俩着想,所以,以后该咋做,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吧。”
“那是,那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帮我们爷们是人情,不帮是本分,那啥,我们爷们不是不懂好赖的人,你们放心,我们爷俩一定好好地卖把子力气,争取最快的时间找到北元洞,省得你们再着急上火的。”老魏头儿是个老滑头,拜年话都不用回家现取,张嘴就來,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拉倒吧,别玩嘴儿了,你现在、立刻、马上领我们往西面走,找有10个敖包的地方。”胖子也知道老魏头儿说的是是言不由衷的屁话,所以不容他继续煽情,就立马要求其将空头支票兑现,
老魏头儿一愣,手摸下巴迟疑了一下:“要说敖包,室韦那嘎达倒是有不少,可是,这地方我也是头一回來,还真不知道有沒有敖包,再说了,谁会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垒敖包祭天啊。”
“少废话啊,我说有就肯定有,你就撒愣地找吧,听见沒。”这死胖子,还真拿自己当老魏头儿父子的救命恩人了,说话的语气都是颐指气使的,
“好好,我尽力而为,尽力而为。”老魏头儿看看胖子,讪讪地笑笑,就招呼魏二愣子背起沈涵的背包,一马当先地往前走了,
在走出那片黑魆魆的红松林之后,我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我们抛在身后的红松林,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似乎忽略了什么,却又说不出來,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追上胖子他们继续赶路,
原來以为这北部原始林区里面肯定就是一片又一片、无休无止的森林,其实并不是这样,在离开红松林之后不久,周围的树木植被就开始变得相对稀疏,又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进入了一片丘陵地带,
这片丘陵多是坡度较缓、分散凌乱的矮山,山与山隔空相对,既相互独立,又彼此互为唇齿,看起來就像一大自然布的一个八卦阵一样,
“汪兄弟,过了这片山,必须往右走,才可以到恩和哈达,我看,你说的那啥10个敖包,这地方应该不存在吧。”老魏头儿擦擦汗,递给我和胖子每人一根烟后,陪着小心说道,
胖子点着烟,看了我一眼,我也是一脸的难色,是啊,虽说那卷八思巴文的羊皮祭文上确实谢了那路祭司官员在红松林宣读并埋葬了祭文之后,又往西而去,举行了真正意义上的祭天祭祖仪式,并为此特意设立了10个敖包,
可是,那毕竟是14世纪的事情了,距今已是数百年,谁又能保证在雨水风暴的侵蚀下,那些敖包不会坍塌损毁,最终从地表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想到这里,我和胖子都有点儿底气不足了,就告诉老魏头儿尽快走吧,如果过了这片山依然沒有发现敖包的遗迹,就果断右转,继续按原定计划去恩和哈达那处神秘的黄金矿洞一探究竟,
说话间,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进入那片由一个个孤山围成的丘陵里面,
这些孤山都很奇怪,朝阳的一面植物生长还算茂密,可在背阴的一面,则寸草不生,全是裸露的青灰色岩石,
“这种山里面很可能会有熊或野猪啥的,大家伙都注意点,相互别离得太远了,一旦有事儿,相互不好照应。”老魏头儿打开半自动步枪的保险,在前面一面警惕地走着,一面不忘提醒我们,
见胖子倒提着那支雷明顿狙击步枪,就跟残疾人架个拐似的,沈涵忍俊不禁,就喊住胖子,让他把枪还给自己,
“诶,这玩意儿死啦沉的,我体格好,还是我拿吧,你省点力气,一会儿真要來野猪啥的,我用枪先顶着,你和凯子就撒丫子赶紧蹽(liao,跑)就行。”胖子掂掂那支颇有些分量的狙击步枪,一脸豪气地对我和沈涵说道,
“滚他妈犊子,啊,來危险了,我们都跑,就把你留下一个人当孤胆枪手,我去,你丫骂人呢是吧,告诉你,少跟我扯那哩哏楞,咱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爱咋咋地。”我说的有点动情,自己眼眶都有点湿润了,
“凯子说得对,咱们仨是一个集体,要同生死,共进退,一个都不能少。”沈涵也有点激动,粉脸涨红,说话语速都比平时要急促,
不过,就在胖子被我和沈涵感动的要上來熊抱我们的时候,沈涵又说话了:“不过,胖子,你还是把枪给我吧,因为,你的枪法是在不怎么地,白浪费宝贵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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