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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家成
三天了,整整三天,柳婧终于重见光明,她先是眯了眯眼,过一会才四下张望着。
这时,邓九郎已跳下了马车,似乎从出了地牢开始,他整个人便严肃起来。此刻也是,他那俊美的脸,气色稍黯,下颌处有青青的胡渣冒出来,眼下呈着青色,虽是腰身挺拔,气度不凡,可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定是几天没有休息好。
在柳婧望去时,邓九郎对她理也不理,他手挥了挥,召来两个婢仆后,命令道:“去抬一桶热汤,给柳郎准备一套衣裳,让他沐浴后就来见我。”说罢,他沉着脸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不一会便消失在柳婧的视野中。
柳婧目送着他的背影一会,在婢仆们的恭侯中下了马车。
在等着婢仆们给她准备热水沐浴时,她还在那里担心,这些婢女会强行要求服侍于她。不料她们提也没提,把所有的东西放好摆齐后便行了一礼全部退出。
柳婧迅速地把门锁好,一边解着腰带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包。这里面,装的自然是她易容之物。自从那一日被顾呈逼着洗脸换回女装,最后不得不以真面目走回家后,她便随身带着这些东西,以防意外发生。
躺在浴桶中,柳婧把自己从头到足都搓洗得干干净净,直似把那地牢中的阴暗晦气都冲个一干二净后,这才换好衣服涂好面容走了出来。
因头发没干,柳婧此时还是披着一头乌发的,至于她身上的蓝色裳袍,则明显大了不少,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见她出来,两婢女立刻上前,朝她一礼后说道:“柳郎,请。”却是要带她去见邓九郎。
柳婧也不挣扎,她顺从地跟在两婢身后朝着前方的院落走去。看到这院落中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却每个人都拉着一张脸严肃的模样,柳婧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不知邓九郎怎么交待的,一婢恭敬地回道:“回柳郎,三天前张公公被刺客刺中,重伤不治。眼下,这吴郡都有点乱。”
什么?张公公死了?还是三天前?
柳婧回想着,她在入牢之前,可是没有听到张公公被刺死一事的,现在看来,那事情是发生在她入狱后了?
想到这里,她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对自己在牢里住了三天感到庆幸。以张公公的地位和权势,吴郡现在的大官小官和各路豪强,只怕是人人自危。说起来,整个吴郡,只怕只有牢里是最安全的。
这时她甚至庆幸父亲还没有出狱。
在柳婧的胡思乱想中,两婢停了下来,朝着她笑道:“柳郎,大人就在堂房中。”说罢,她们向柳婧福了福,缓缓退下。
柳婧看着这并不显华贵的堂房,提步朝里面走去。
明亮的堂房中,邓九郎显然也沐浴更衣了,他一袭黑袍,乌发也披散在肩膀上,有一滴水珠还顺着他完美的额头,慢慢滚下他高挺的鼻梁,沁入他那形状完美的薄唇中。阳光照耀下,这人眉头微锁,俊美绝伦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整个人透着一种朱门华堂的都雅和权势在握的冷酷。
只看了一眼,柳婧便迅速低下头来。
仿佛知道她已到来,把堂房当书房,正动作优雅地沾了沾墨开始书写的邓九郎声音沙哑的命令道:“进来!”说这话时,他头也没抬。
柳婧提步走了进去。
她来到他身前五步处,刚要停下,邓九郎不耐烦的低沉声音响起,“给我磨墨。”
柳婧看了他一眼后,低下头,老实地走到他身侧,慢慢地研起墨来。
这时正是午后,春日的阳光暖暖的透过纱窗,照在这两个人的身影,颇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和谐。
就在这种宁静中,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仆人在外面恭敬地叫道:“大人,顾家郎君到了!”
什么?顾家郎君?
正在磨墨的柳婧那手一顿。
邓九郎沉静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让他进来。”
“是。”
外面那仆人的声音传来,“顾家郎君,我家大人请你入内。”
“是。”这一次,顾呈的声音与以往都不同,特别干脆,正因为过于干脆,便少了以往那扣人心弦,宛如弦乐般的魔力,而多了几分文人雅客的斯文从容。
声音一落,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里面是月白色长袍,外面披着一件暗红色披风,脸色苍白,俊美高雅的顾呈走了进来。
顾呈一入房门,便目光一转,然后,他清楚地看到了站在邓九郎身侧,正披着**的长发,为他研墨的柳婧!
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会在这阎王之名扬于四海的邓九郎身畔,看到自个那未婚妻。而且这两人,都是刚刚沐浴过,都是头发披散,至于柳婧,身上的衣袍一看就有点大,分明就是邓九郎穿剩下的……顾呈一怔之后,双眼慢慢阴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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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 第四十九章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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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呈这般站在房门口,修长的身影挡去了大半日头。
见他一进门便一动不动了,依然低头行云流水般提笔书写着的邓九郎,头也不抬地问道:“顾郎迟迟不入,何也?”
这个时候,不管是堵在门口不入内的客人,还是提笔书写连头也不抬的主人,都透着一种不合礼仪的傲慢。在一边研墨的柳婧抬起头,她先看了一眼邓九郎,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后,又抬头看向顾呈。
顾呈正在阴着眼睛盯着她,四目相对时,不知为什么,柳婧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见到柳婧的目光有点躲闪,顾呈这才提步。
他大步走入堂房,却在该止步时不曾止步。便这般一直走入堂房中,一直来到柳婧身侧。盯了她一眼后,他解去自己的外袍,轻轻地披在了柳婧身上。然后,他白而瘦长的手指轻轻地拂了拂,在把柳婧的乌发全部置于掌中后,他三两下把它挽了起来。然后顺手从几案上拿起一根闲放的毛笔定住成髻……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又开始给柳婧扣上外袍。
柳婧木楞楞地站在那里,直到顾呈那低沉悠扬的声音,在堂房中宛转流荡,“看你冷成这样……也不注意一些。”声音极动听,却有一种格外的冷凝,仿佛在警告。也仿佛在冷酷的告诫她什么。
柳婧猛然清醒过来,她睁大水润乌亮的眸子看着他。感觉到他给自己系的外袍过紧。那绳结都锁住她的咽喉了。当下,柳婧反射性地伸出手。想要把外袍脱下。
就在这时,她那正在解去绳结的右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柳婧低头一看,这一看,她对上了顾呈那重重握着她右手手腕的大掌。只这么一会,她那白皙的手腕,便已变得青紫!
疼痛中的柳婧迅速地抬起头来。
她再次迎上了顾呈的目光,此时此刻,他那深浓中泛着紫光的眸子。如此温柔多情地看着她,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她从来就是他的唯一。
只是……
她的手腕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就在柳婧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涌出水气时,邓九郎低沉含笑的声音传来,“文景,过来给我研墨。”
邓九郎这一句话十分简单,甚至还含着笑。
可不知为什么,随着他这一句话一出,柳婧简直是条件反射的向后猛退一步。迅速地与顾呈拉开了距离。而背对着邓九郎的顾呈,也是身躯一僵,那双多情的眸子,这时似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一样。警惕地阴了起来。
这时,邓九郎带着几分散漫的笑声响起,“真没有想到。顾郎竟与文景相识?”
邓九郎越是这般散漫这般微笑,柳婧就感觉到。顾呈越是警惕。当下,顾呈收回放在柳婧脸上的目光。微笑回头,“恩,相识多年了。”
他转过身去。
他对上了邓九郎。
邓九郎正懒洋洋的倚在几上,双手抱胸地也在看向顾呈。
如以往,不管是在洛阳还是在吴郡偶然遇到时一样,邓九郎那比很多美女还要扎眼的脸上,有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那亮如星辰的眼中,也荡着一种笑意,只是这笑意是如此的冷,冷得直让顾呈能感觉到这人流露出的杀气。
顾呈与他对视良久后,提步走到邓九郎的对面的榻几坐好,便这么大赖赖地坐下,也不寒喧,顾呈便姿容高雅斯文地开口道:“顾某早在洛阳时,便听闻了邓郎的大名。世人都说,邓氏有子,阎王有怒……邓郎如此大名,顾某直到今日才得见真颜,真是万分荣幸。”
此刻的顾呈,风度翩翩,苍白俊美的脸上,透着一种诗书满腹,金马玉堂的高雅。从窗口透过来的阳光下照耀下,他不管是一举一动,还是一抬眸一含笑,都恰到好处,仿佛是那玉雕成的像,无一处不完美,却也无一处不透着一种匠心!
邓九郎也懒洋洋地坐了下来。
他整个人向后一倚,静静地瞅了顾呈一会后,邓九郎倾身。他这般倾着身,这般含着笑,认真地看着顾呈,邓九郎声音轻柔地说道:“邓某倒是惭愧了。直是来到吴郡,邓某才知道,原来那个在洛阳风流冷煞的顾呈,却原来是个了不起的儿郎。”
他给自己和顾呈各把酒盅满上后,举起自个的酒盅,抬头抿了一口,然后,他把那酒盅朝着顾呈晃了晃,微笑着说道:“顾郎为人,便如这酒。这酒名为‘血色之月’,它初初看时,色呈青碧之色,宛如世间有德之士,光风霁月几可见底。不过晃上一晃,这酒便有缕缕血丝渗出。”
说到这里,他含着笑双眼热切地看着顾呈,认真地说道:“顾郎以为如何?”
他这话,分明含有很多柳婧所不知道的信息。柳婧瞪大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不觉中,她已屏住了呼吸,全神倾听起来。
邓九郎这话,显然说中了什么,当下,顾呈那苍白俊美的脸色,微微一滞。不过这种表情只是一晃而过,要不是柳婧特别注意他,根本不曾发现。
在邓九郎热切地笑容下,顾呈端起那酒品了一口。
慢慢咽下,顾呈放下酒盅,微笑道:“原来这就是‘血色之月’,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看这酒色,何等青碧鲜红,便如那玉宇琼楼,天生便是不凡。可惜,可惜,终是酝酿时少了时侯,味失于青涩,色过于华艳,空负盛名,其实不如草芥。真是可惜!可惜!”
“是么?”邓九郎扬起了唇。只见他目光微凝,一瞬不瞬地盯住了顾呈。
然后,只见他举起那装有‘血色之月’的酒樽,略略抬高后,五指那么轻轻一松。
‘叭’的一声,酒樽从他手指间滑落,重重砸向地面,转眼间那秦朝传下来的,造价昂贵的酒樽和樽中美酒,全部碎成了片。
一樽酒份量不少,这般打碎了,直染湿了一大片地毯。
在堂房中变得安静无声中,邓九郎拿出一块手帕,动作优雅中,带着丝丝冷意地拭着他自个的手。
一边擦拭,他一边声音轻柔地说道:“顾呈,二月初五丙申日,你在何处?”
在顾呈慢慢阴沉的目光中,邓九郎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凌人贵气地说道:“今日请来顾郎,邓某只是想问顾郎一事,二月初五丙申日,顾郎身在何处?还有,二月二十三日凌晨之时,与顾郎会面的,又是何人?”
这番话,邓九郎说得缓慢,斯文又优雅。
可是,不管是他身边的银甲卫,便是柳婧也已发现,当邓九郎以这种轻柔的,甚至带着温柔的语气说话时,其实是他最可怕之时。
顾呈阴着眼睛与邓九郎直直相对。
过了一会,顾呈腾地站起,他双手伏在几上,低着头紧紧地盯着邓九郎,森寒地说道:“邓家郎君这话,顾某听不明白。”
嘴里说着不明白,他身子一转,竟是提步就走。
安坐在榻上的邓九郎,身子微微后仰,以一种闲适而又洞察一切的眼神,微笑地看着顾呈离去。
顾呈走着走着,眼看就要走出房门了,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转头。
转过头,他盯着柳婧,冷冷地说道:“柳文景,你不准备离开这里么?”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非常沉。
柳婧没有想到,他人都要走了,却又停步说上这么一句。她眼角瞟到了邓九郎,想起柳二和吴叔等人都还在他手中,便摇了摇头,说道:“我,我还有事……”
几乎是她的声音一落,顾呈的脸色便是一冷,他目光阴寒地盯着柳婧那只揉搓着青紫右手腕的手……
他只是盯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话。
可是刹那间,柳婧那揉搓手腕的动作一僵,同时,她也猛然想起:是了,顾呈是知道我本是女子的,我与他的婚约还不曾解去,就这样背着他与别的男子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确实于礼不合。
可是可是,我现在情况特殊,吴叔他们还在邓阎王的手中呢!
于是,她在顾呈的逼视中,慢慢垂下双眸,避开了他地盯视。
顾呈脸一黑,他衣袖重重一甩,大步走了出去。
而一侧的邓九郎,却是用拳头抵在薄唇边,像是呛住了似的,一边笑一边咳嗽起来。
目送着顾呈远去的身影,咳嗽了一阵的邓九郎慢慢收了声,他温柔地唤道:“柳文景?”
每当他用这个语气与柳婧说话,便意味着没有好事。当下,柳婧寒毛一竖,警惕地瞪向他。
邓九郎也没有回过头,他还在含着笑看着顾呈的背影,顿了顿后,他轻声说道:“你好象得罪了你这个……咳,相熟之人了。”说这话时,他明显顿了顿。柳婧一怔,想道: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下她眨了眨眼,迷糊地问道:“你们刚刚说的话……邓家郎君,顾呈他是不是有点来历?”
“是啊,”让柳婧吃惊的是,邓九郎居然爽快地回答了,他微笑道:“他的来历,可大着呢。”
顾呈大有来历?这她怎么不知道?柳婧眨了眨眼,整个人都迷惑了。(未完待续。。)




美人温雅 第五十一章 变化
当众人完全离去后,柳婧把坐骑交到仆人手中,转过身,也朝着门外走去。
她走得步履从容,只是眼看着大门越来越近,柳婧的手心还是沁出了汗。
大门处,站着数个护卫二个门子,在柳婧走来时,这些人都转过头向她看了看。
对上他们的目光,柳婧微微垂眸,步履更从容了。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大门口。
她脚步不停,一直到出了大门都无人拦阻,柳婧才完全相信,在这里,她竟是可以来去自由。
……那邓家郎君好生想不透,明明把她抓来时,是锁链加身,还给关在地牢三日。不料把她放出后,却不审不问还让带着她沐浴更衣,现在更是出门都不阻她一下。他那人到底在想什么?
虽是糊涂得很,柳婧自不会去向人追问,见无人阻拦,她脚步加快,走到了街道上,更租了一辆牛车她送回家。
柳府大门敞开,柳婧一下牛车,几个仆妇便看到了。她们惊喜地大叫道:“夫人夫人,大郎回来了,大郎回来了。”
叫声中,柳母冲了出来,看到大步朝自己走来的女儿,柳母颤抖着双手,突然冲到柳婧面前抱着她大哭起来。
母亲真的给吓坏了。
柳婧抱紧母亲,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道:“母亲,没事,孩儿没事。”
柳母紧紧地抱着她,哽咽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你是想把母亲逼疯啊!”
柳婧连忙说道:“母亲。孩儿是真的没事。而且母亲,孩儿也想到了救出父亲的法子了……母亲。咱们现在应该高兴,您别哭了好不好?”
“你想出了法子?”柳母果然收了泪水。
柳婧连忙点头。她扶着母亲回到房中,把这三天发生的事跟母亲说了一遍后,柳婧低声道:“母亲你看,现在吴郡的大小官员自顾不暇,这个时候,如果牢中放出了某个人,那些官员定然没有心思追究。”
柳母听了频频点头,说道:“有理,有理。”
转眼她想到了柳婧先前所说的经历。身子一倾握着她的手,急急问道:“那你吴叔他们安不安全?你就这样离开,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柳婧笑道:“母亲你过虑了,他们任由孩儿离开,便是没有追究的意思。再说,孩儿这个首恶那人都不追空,更何况吴叔这等下人?”
说到这里,柳婧站了起来,“母亲。事不宜迟,孩儿现在就去见过父亲,看他有什么想法。母亲,要是事情顺利。说不定过两天父亲就能回家了。”
柳母显然被柳婧所说的‘过两天父亲就能回家’几个字打动了。她眼中泪光闪亮,喃喃说道:“行舟能回来了?行舟可以回来了?行舟他,从娶了我之后。便没有过几天好日子,要是他这次能回来。我再也不跟他吵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闹了……”
柳母情难自禁,一时都出起神来。听着她的喃喃自语,见母亲眼中根本看不到自己,柳婧担忧地观察了一会后,示意众仆妇照顾好母亲,她自己则进房换回衣裳,略一梳洗过后,拿了些金转身就要出府。
离开时,柳母还沉浸在回忆中,看着母亲时哭时笑,时而双眼放光的样子,柳婧不安地想道:我这次失踪了三天,母亲整个人都不对了。她又想道:看完父亲后,我就请一个大夫回来给母亲诊诊。
见到柳婧一脸忧色,柳母的陪嫁,四十来岁的瑛婶子一边陪着柳婧朝外走去,一边说道:“大郎你不要太担心,你母亲没事的。”顿了顿,瑛婶子解释道:“以前你母亲脸被划花时,也这样了好一阵,后来不也没事了?大郎放心,等大人平安回来,就什么事也不会再有。”
柳婧点了点头,低声道:“那你好好照顾我母亲。对了,你们还是去请一个大夫回来看看吧。实在不行,让她好好睡一觉也是好的。”
“知道了,大郎你放心吧。”
因吴叔等人都还在牢中,家里虽有牛车,可连能够驾车的仆人都没有了。柳婧只能步行,她出了大门,便朝着大牢所在的方向走去。
吴郡的街道,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热闹。人来人往中,根本看不出张公公被刺后笼罩在吴郡众人头上的阴影。
走了两条街后,柳婧的前方,出现了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这些人被他们的亲人扶着,一边走,一边还有人喜极而泣。
在柳婧朝那些人张望时,旁边也有人在议论,“这些据说是前阵子因行刺张公公一事,被关入大牢的。”“是啊,知府大人说了,他们无罪释放。”“入了牢还能平安无事的出来,这些人倒有运气。”“也不是所有人都放出来了,还有好一些有来头的给关着呢。哎,吴郡这阵子真是越来越乱了。”
看着这一幕,听着周围众人的议论,柳婧更激动了。她握紧拳头,振奋地想道:果然我所料不差,有人开始出狱了。我得抓紧这个机会,把父亲也弄出来。
就在柳婧一时咬牙一时双眼放光,整个人都激动得难以自抑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柳文景,你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清亮,语气热络爽朗,显示出了说话之人的愉快心情。
柳婧顺声回头时,一辆马车嗖地一声在她的身边停下,然后马车车帘一掀,露出了阳子远那张俊雅的脸。
与一个月前见到的完全不同,现在的阳子远,素袍锦衣,腰悬美玉,他双眼明亮,脸色红润,整个人意气风发。
柳婧没有想到,再次见到阳子远时,他居然变化如此之大……难道,她上一次送给邓九郎的信,并没有起到作用?那闵三郎不但安然无恙,还借她给出的主意重振了家业?
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中的震惊,柳婧目光扫过这漆得一片黑亮的马车,又看向精神抖擞的阳子远,拱手笑道:“阳兄看来时来运转了,恭喜恭喜。”
阳子远这次对上柳婧,没有了以前的傲慢,他笑容满面地还礼道:“同喜同喜!”说罢,他盛情相邀道:“我与柳兄虽是都住在吴郡,却难能遇上一次。柳兄,上车一述如何?”
柳婧正想把事情弄清楚,便微笑道:“柳某正想与阳兄一述呢。”
柳婧一上车,阳子远便得意地笑道:“柳兄,我这新置的马车不错吧?”一边说,他一边打开车壁,露出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各色美酒。从最里面摸出一瓶美酒,又拿出一套酒具,阳子远笑呵呵地说道:“真说起来,阳某这次时来运转,还托了柳兄的福。这是从洛阳弄来的上好美酒,柳兄一定要尝尝。”
柳婧接过他递来的酒盅,小小地抿了一口后,在阳子远得意的眼神中,点头说道:“口味清冽,辣而不杂,很不错。” 阳子远哈哈一笑,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柳兄果然有眼光。这可是我从闵府带出来的美酒,味道当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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