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的魔鬼
作者：夜半十二点
我已经无力承受。
来到种满野菊花的十字口，
埋上猫的骨头、我的照片以及坟墓里的泥土。
我不向东、不向西，也不走南、不走北，
我要选择十字口处的第五条。
它是通向天堂，还是通向地狱，
我不知道。
口的魔鬼，坠落的天使，远古的巫神，它们在用谁腐烂了千年的尸体，于苍天白日下，行走在人间。
而我，为何要与他们扭动着身躯，一起跳舞。
十字路口的魔鬼 第一章：十字路口的第五条路
2013年10月27ri，星期天。
秋未去，冬未至，风又起，微寒。
听老人说，在种满野菊花的十字路口里住着一个魔鬼，他可以给绝望的人第五个选择。于是在深夜无人的时候，我用榔头和大铁钉破开了十字路口最中间的水泥地，埋上了一个小铁盒，小铁盒里面放着猫的骨头、我的照片以及坟墓里的泥土。埋好铁盒后，我用自身携带的少量水泥加水将地面重新抹平。
我已经在十字路口处等了六天，今天是第七天，如果魔鬼再不出现，那么我就会饿死在今天的深夜。六天了，除了三瓶矿泉水，我米粒未进。如果我等不到魔鬼，那么我就自己去地狱里找它。
我今年23岁，身高不高，体弱多病，家穷，大学毕业后迟迟找不到工作，却在偶然间心脏绞痛晕倒，经检测，心脏病晚期。
父母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问我是否找到工作，听着他们沧桑而焦虑的声音，我却不敢告诉他们我已经快要死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两鬓斑白的父母，不想看见他们无力哭泣的模样、我决定逃避，我决定用最愚蠢的方式来结束我微不足道的生命。
这么多年，其实一直很孤单。父母长年在外，七岁时我已经一个人独自生活。每天的咸菜泡饭，让我的脸se一直维持着苍白的模样，那种死人白，让我感觉很恶心。
这座城市叫余江，是一座不大的城市。整座城市里只有市中心的十字路口处栽满了野菊花，那黄se的小花落了一地，看起来那么美丽。
在十字路口等了六天，却从来没有人问我为什么一直在这里。我就好像理所应当在那里一般，苦苦的等待着可以给我第五个选择的魔鬼。
十字路口的四条路，我都不选，我要选那看不见的第五条路。
白天很快就过去，夜降临，灯红酒绿。
没有人多看我一眼，就像我不曾多看他们一眼一样。终于，他们都走了，这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十一点五十五分，小城市里的人基本上都睡着了，道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所以我大胆的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十字路口的最中心。
心脏开始痛，呼吸开始困难，今天马上就要过去。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毅力让我熬过了这七天，我只是知道，我马上要死了。
十一点五十九分，最后一缕思维离我而去，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咚！咚！咚！”城市里的挂钟敲了十二下，路灯开始相继熄灭，宣告星期天的离去，即将迎来的，是黑se星期八。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切。”
“你太贪心了。”
“付出我一切。”
“这是你说的。”
2013年10月28ri零点零一秒，我醒了过来。那挂钟敲响的最后一下的余音还在我耳边回绕，告诉我星期天刚刚离去，现在已经是星期一。
心脏不再痛，呼吸不再困难，连肚子里的饥饿感都消失一空，难道我真的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用我那少的可怜的一切，去换那无法想象的一切，这都是真的么，还是我只是睡了那么一秒钟。
黑暗里，忽然有高跟鞋的声音，我自地面爬了起来，然后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肯定是被我吓了一跳，但她却没有尖叫。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问道：“你是住在这里的魔鬼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声音居然变的那么沙哑低沉，就像深夜十二点的孤魂在啃着亲人的骨头，那么温柔，又那么恐怖。
那人怔了怔，然后轻声道：“对，我就是住在这里的魔鬼。”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因为我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魔鬼。她只是一个小姐，每天晚上都会上门服务。她一般都在十二点路灯熄灭之前停止工作并回到住处，但今天应该是遇到了难缠的客人才让她弄到这么晚。
那女人看我不说话，却是打开了手机照明灯照向了我。当那灯光一亮，我的脑袋忽然变得好疼好疼，就好像有万千生灵在我的脑袋里嘈杂的吵闹，眼睛也瞬间变得干涩难受，我用手挡着那灯光大喊道：“快关了它！”
那小姐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她急忙把手机照明灯关掉，然后慌乱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灯光消失后，那些嘈杂和干涩也离我而去，我有些困惑，但那小姐却没有在意。
看到我不说话，那小姐却是自己开口：“我这几天晚上回家都有看到你，你怎么不回家啊。”
没想到一个小姐也会关心人，我有点感动：“我交不起房租。”
听到我的话，那小姐沉默了片刻，然后走到我面前，居然不嫌弃我有多么的脏，她就那样拉起我的手：“走吧，去我那里住吧。”
她的手很温暖，而我的手却很冰冷。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靠出卖自己身体来获取纸币的小姐居然会问都不问便给我一个容身之所。
她至少应该问问我叫什么名字，或者问问我为什么交不起房租，但是她却是什么都没有问，拉着我这样一个落魄诡异的陌生人要去她的住处。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和魔鬼签下了协议，甚至那几句“你想要什么”都可能只是我脑海里的幻觉，但这个小姐用力的拉着我的手却是那般真真切切。
穿着高跟鞋的她比我要高那么六七厘米，于是我侧抬着头看着她：“你是个天使。”
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停下脚步看着我，由于四周很是黑暗，我只能模糊中看见她涂满脂粉的脸看起来很是妖艳。
“我不是天使，我是魔鬼，是一个出卖自己灵魂和身体的魔鬼，每一个客人都会这样告诉我。”
我低下头去，不敢和她对视，所以我没看到她那自嘲的脸。只是听到她的客人们都说她是魔鬼，我心里愤怒，于是便寒声说道：“我要杀了你的所有客人！”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我怎么可能杀了她所有的客人。
她却是在沉默片刻后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纯真，那是真正的开心：“好啊，那你便把我所有的客人都杀了吧！还有，我叫小雪，于小雪。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可爱的小男孩。”
“我叫李晓生。”
十字路口的魔鬼 第二章：在小姐家里的第一夜
这个小城市很小，所以从市中心到市边缘只花了十来分钟。这一路上小雪都在说着她听过的一些趣事，大部分都是她的客人们告诉她的。
“听说玛雅人预言的2012是真的，但是上帝出手阻止了那场灾难，所以我们才能活到今天。”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首歌曲，叫做黑se星期天。听说那首歌能够摄魂夺魄，有好几百人在听完那首歌之后自杀了。”
“南方又涨大水了，你说我要不要去捐点钱啊。”
她拉着我的手，就像我们是热爱中的恋人一般，对我讲她认为好玩的事情。我一直听着她讲，却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可以讲给她听。
就这样一直到了城市最边缘的那栋破旧的楼房前，而她的家在三楼，那里灯光还亮着。看着那灯光，我忽然害怕了起来，然后我便停下了脚步。
看到我停下不走，小雪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指了指那窗户处的灯光，小声说道：“那灯光很刺眼。”
小雪笑了起来，她拉开自己手中的手提包而后找出一个墨镜，她帮我把墨镜戴上，弹了弹我的额头：“这样行了吧，怕光的小男孩。”
我仍然感觉那灯光很让人害怕，不敢移动脚步。
小雪又开始翻找自己的手提包，然后她拿着一双黑se的丝袜邪恶的看着我。我的脑袋被黑丝袜缠了一圈，只留鼻子在外面。
看到我的模样，她笑弯了腰。但我却不感觉好笑，我想我应该是真的和恶魔签订了协议，我走上了十字路口的第五条路，于是我便开始害怕光明。
但在小雪心里，她或许只是觉得我是一个心里自闭且拥有yin影的孤僻男生。对于一个小姐来说，神经病不可怕，自闭狂不可怕，因为她们的内心其实是这个世界里最自闭的神经病。
被包成粽子让我感觉好了很多，我跟着小雪来到三楼。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一个小女孩站在我们的对面正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我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因为听到了开门声才站在那里，还是她一直便站在那里。
看到我这般模样那小女孩却丝毫不怕，小雪却是皱着眉呵斥道：“你怎么又不睡觉！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呢！”
那小女孩并没有因为小雪的呵斥而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她只是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这种装扮没有吓到这个小女孩，反而是她的眼神吓到了我。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眼神，那好像是看透了一切的眼神。但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而已。
小雪拿来两双拖鞋，她一边脱掉自己的高跟鞋一边对我们俩说道：“这是我妹妹于小夜，今年五岁。他是你李晓生哥哥。”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没有太多的词语，就像小雪也没有过多的介绍过自己一般。其实，我也只是告诉了小雪我叫李晓生并且我没钱交房租而已。
换上拖鞋，小雪便拉着她妹妹的手朝右边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她抱出来一床被子：“我和我妹妹睡右边的房间，你睡左边的房间。”
整栋楼里也就两个房间，然后还有一个小卫生间和一个小厨房。我住的房间原先应该是有人睡的，但后来却变成了堆杂物的仓库。小雪把那些杂物全部往房间角落里放，而后开始帮我整理床铺。我站在一旁，看着她。
脱掉高跟鞋之后，小雪依然比我高一些。男孩瘦看起来很难看，女孩瘦却会显得个子很高。小雪是苗条的，她的腿看起来是细长的，身材也是很多男人都喜欢的，但与她年轻的身体相比，她的脸却化的过于妖艳。
她帮我把床铺好，然后抱歉的看着我：“家里空间很小，所以这些杂物都没地方放，你将就一下啊。”
我不再去打量她，故意把头撇向一边，即使我戴着墨镜她发现不了我在盯着她的屁股看。yu盖弥彰总是让人很尴尬，所以小雪也没有点破，她只是觉得好笑。
听到小雪在笑我，我转过头恶狠狠的看了她坚挺饱满的胸部一眼。
小雪停住笑，她转身打开房间里的衣橱，她翻找了一会儿，而后找到几件男人的衣服并递给我：“你去洗洗吧，这些都是我爸爸穿过的衣服。”
我接过衣服，走向卫生间，却发现那个小女孩穿着睡衣挨着右边房间的房门仍然在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有些害怕，然后冲进卫生间。
洗了五分钟之后，我才发现灯没开，水也是凉的，但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方便和寒冷。我已经肯定，我一定是和恶魔有了约定。
在黑暗里洗完澡，我重新把自己包裹了起来，打开卫生间的门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女孩依然站在她房间门口看着我。也许是被看习惯了，或者是想到自己已经和恶魔有了约定，我不再害怕小女孩的目光。
客厅里有一台旧彩电和一张破沙发，我坐在沙发上冲小女孩招了招手：“你叫小夜是吧，过来坐。”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应该是小雪在为我准备吃的。小夜看了看我，而后迈动步子朝我一步步走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小夜抬起手，在她的手里面有一条可爱的围巾。
我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此刻才发觉她真的好可爱，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她就像一个小天使，如果她不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话。但如今，即使她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也会觉得她和她姐姐一样都是天使。
我接过小夜手里那绣着猫和老鼠的可爱围巾，而后我解开了缠在头上的黑丝袜，在解开黑丝袜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灯光使我变得很烦躁，于是我迅速的用围巾缠住了自己的脑袋。
看到我用围巾缠住脑袋，小夜微微牵动了下嘴唇，我认为她应该是笑了，于是我也开心起来。小雪这时却是端着两盘菜出来，一份是青椒肉丝，一份是西红柿鸡蛋：“吃饭了！”
看到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我有些想哭，但眼睛干干的没有要流泪的意思。忽然感觉手心一暖，小夜拉着我朝饭桌走去。
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顿晚饭，虽然已经凌晨一点了。
很久没有吃的那么饱了，我躺在床上，慢慢的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
十字路口的魔鬼 第三章：恶魔给我的一些惩罚
初晨的光很是温柔，但当那一缕美丽的阳光穿透窗户照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的脸却被灼烧的好似要融化。我自睡梦中惊醒，砰的一声自床上翻倒在地上，我急忙躲到床底下，黑暗让我感觉很是安详。
听到房间的动静，小雪推开房门好奇的走了进来。当看到我躲在床底下后，小雪急忙跑到窗户边将窗帘拉上，她找来墨镜和小夜给我的围巾。
戴上墨镜和缠上围巾之后，我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小雪挽着衣袖，身上到处有水渍，她刚刚应该是在洗衣服。看到我害怕模样，小雪却是笑了起来：“我小时候也会害怕阳光，有一段时间我经常把自己锁在衣橱里，你看起来就跟我小时候一样可爱。”
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害怕阳光的原因，我跟魔鬼签订了协议，所以魔鬼剥夺了我触摸光明的权利。我很开心小雪会那样想，也许她会一直那样想，然后我就可以一直待在这里陪着她。
“桌子上有你的牙刷和毛巾，卫生间里比较暗所以你应该可以洗脸吧？刷完牙洗完脸后桌子上有稀饭和包子，我去洗衣服咯。”卸完妆后的小雪穿的很是朴素，看着她那jing致的素颜我心里一痛，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
来到客厅，我发现小夜又在直勾勾的看着我，在小夜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正在充电的手机。拿着我的牙刷和毛巾来到卫生间，我才记起小夜手中的那个手机应该是我的。看着正在帮我洗衣服的小雪，我想应该是小雪帮我把手机拿去充电的。
看到我拿着牙刷和毛巾走了进来，正蹲在脸盆前搓洗衣服的小雪挪了挪步子给我让出了水龙头。我关上门，而后解开毛巾，却没有取下墨镜，因为小雪蹲着而我站着的原因，我可以从小雪的衣领处很清楚的看到她胸前那迷人雪白。我想恶魔给了我一双在黑暗里可以看清一切的眼睛。
感受到我的目光，小雪抬起头冲我恶狠狠的挥了挥小手，而后她转过身背对着我。我有些遗憾的开始刷牙洗脸，而后重新把自己裹起来来到客厅。小夜又看向我，她将手机电源线拔掉，然后把手机递给我。
手机是关机的，我按住开机键，然后发现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同一个号码，我父母的号码。我心里愧疚，按了回拨键。那边嘟了两声后，便有人接听了。
“喂？”是我母亲的声音，但她的声音很是憔悴。
听到母亲的声音，想到这几天我所经历的一切，我有些激动：“妈，是我啊，晓生啊。”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那边却沉默了下去，然后我便听到了哭泣声。
我以为她是喜极而泣，毕竟她一定很是担心，因为我这几天都没有接她的电话。但是我却想错了，那边传来我母亲撕心裂肺的诅咒。
“你是哪里来的小畜生！要来这里耍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婆！我儿子晓生十年前便死了！”
我如遭雷击，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不知所措。那明明是我母亲的声音，但她为什么说我十年前便死了！她是说错了么？可是听她伤心yu死的声音又不像作假。我心里难受，急忙又拨了过去，但电话那头却一直没有人接。
我已经死了么，或许在昨晚我真的死过一回，但却绝不可能是在十年前。我有些担心，但看着窗帘上隐隐泛着的阳光却不敢踏出黑暗一步。我看到在沙发上还有我的钱包，我急忙拿起钱包，在里面找到我的身份证和一张旧照片。
身份证上所有的信息都是对的，我确实是李晓生。但看着那张照片，我却惊呆了。我明明记得我的钱包里放的是我十八岁时和父母的合照，但此刻那张照片却是我十三岁时的模样，我的父母站在我的两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十三岁时的模样，那便是我十年前的照片，但十年前我根本就没有和父母合过照。
想起昨夜那迷迷糊糊的声音，我心里慌乱了起来。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切。”
“你太贪心了。”
“付出我一切。”
我为什么要说出付出我一切，这一切为什么又会成真。我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问题，抱着必死决心的我，居然忽略了这一切成真后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一切都变了，是么。”小夜忽然张口说话，我吓了一跳。看着她那双好似什么都看得到的眼睛，我心里又害怕了起来。
“你都知道什么？”我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恐慌。
小夜抬着头仍然直勾勾的看着我：“等我长大了，我便做你的娘子好不好。”
我愣了愣，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感觉很好笑，于是心里的恐慌便消失了。
看到我在笑，小夜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你是不可能和小雪在一起的。”
被小夜戳中心中所想，我尴尬无比。
“什么不可能和什么在一起？”洗完衣服的小雪端着脸盆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稀饭和包子，她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还没吃早餐啊。”
小雪的出现，缓解了我和小夜之间的尴尬，没想到我居然会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之间产生尴尬。而小夜也好似知道不适合继续讨论那个话题，她乖乖的坐在饭桌旁边，只是依然喜欢看着我。
小雪不停的往我和小夜的碗里夹包子，而她自己只喝着稀饭，我却想着父母的事情，或许我应该找个时间回家看一看，但如今我身无分文而且又惧怕阳光，便只能在夜里出行。我一个人的话，应该是回不了家的。我抬头看了一眼小雪，小雪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如果我告诉小雪我和魔鬼签了一个约定，她是不是会把我当做疯子赶出去。我心乱如麻，吃完饭后便又回到房间开始一遍遍的拨打我父母的电话，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我知道，一定出事了。
十字路口的魔鬼 第四章：魔鬼在抹去我的记忆
躺在床上，我的心情很糟糕。母亲伤心的哭泣和肯定的语气不像作假，难道我真的已经在十年前死去了。母亲为什么不肯再接电话，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雪忙完家务，她走进我的房间看见我一直在拨打电话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因为她不一定能够接受这么荒诞的事情，于是我便当着她的面把手机藏在了枕头底下。看到我这般模样，小雪又笑的前俯后仰，我很喜欢看她笑，因为那样会显得她胸很挺屁股很翘。
小雪把我拉到客厅，小夜这次却是没有再一直盯着我看，也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这个小女孩难得安心的坐在沙发上看猫和老鼠。看着电视里的可爱小老鼠，我第一次觉得小夜是个五岁的小女孩。
我们三个挨在一起看猫和老鼠，小夜坐在小雪的细圆嫩白的大腿上，并把头枕在小雪的胸脯上，这让我很羡慕。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猫和老鼠，她们两个人却都没有笑，于是我也不能趁乱去偷摸小雪的大腿。
三个人，小夜一直面无表情，小雪面se平静，只有我总是偷瞄着小雪的小嘴，我总想把小夜打晕然后再强吻小雪，但意识到这样做很不对，于是我便没有那样做。就这样过了一个上午，突然间我发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忘记了，有两个身影好似在我脑海里淡化了。
冷汗冒了出来，我记起来我忘记了什么。那便是我的父母，明明我应该为他们而担心的，但他们的身影和存在感居然变得好淡好淡。早上我还因为他们而心情很糟糕，上午的时候我却已经忘记了他们，现在我记起了他们，却只是感觉很奇怪。
然后，我的大脑便变得一片空白，我刚刚在想什么来着？哦，对了，我刚刚只是在和小雪她们看猫和老鼠。我和自己的家人在看猫和老鼠。
中午了，小雪开始做饭，小夜又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恶狠狠的想，为了以防小夜把我的某些男生功能给盯没了，我是否应该把小雪给办了，再顺手把小夜给办了。我心里恶寒，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
自枕头下拿出我藏着的手机，我好奇的打开了通话记录，发现通话记录里面空空如也，再点开联系人，发现那里也空空如也。我有些奇怪，然后恍然大悟，我居然没有记下小雪的电话号码。
我走进厨房，要了小雪的电话号码。我便开始给小雪存档，想着是否应该用老婆这个名字来编辑，或许应该用爱人，最差也应该用女朋友。算了，还是用老婆吧，总感觉老婆最是长久，即使只是在字面上看起来最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