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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因此阁罗凤有恃无恐,强攻谷口大寨不成,便索性安营扎寨,围而不攻,企图困死我们。与此同时,他也清楚,想要困死一个十万人的部落绝非易事,至少需要三个月乃至半年时间,而他眼下亟需的恰恰是时间。
这是因为他阁罗凤虽然有耐心也有时间等,可他那卧病在床的父亲皮罗阁却没有时间等,所以他必须乘着皮罗阁还活着,尽早登上世子大位,而后利用皮罗阁的余威,迅速掌握南诏军政事务,尽可能赶在皮罗阁临死之前接管南诏国。”
说罢,李景龙从偏罗俟手中接过战书,看都不看,便举起战书说道:“这份战书中,阁罗凤不仅点明我浪穹寨粮草紧缺,还罗列出许多深明大义的大道理,其中无外乎‘顾全部落十万族人、避免无谓伤亡、生灵涂炭’之类的说辞,假仁假义,威逼利诱,迫使我们不得不与他麾下的南诏大军正面决战。大寨主,我猜测的没错吧?”
偏罗俟此时的表情很精彩,最初听到李景龙的话时他满脸惊讶,而后又神情疑惑,甚至还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李景龙,脸色忽明忽暗,阴晴不定;直到李景龙丝毫不差的说完战书内容后,他的面部肌肉已经麻木了。
“景龙所言与阁罗凤的战书完全一致。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何你提前知晓?究竟是谷口守将胡全事先并报于你,还是···总不会是未卜先知吧?”既然已经和李景龙和解了,偏罗俟觉得就不该隐瞒自己的想法,于是直接将自己的猜疑说出来。
李景龙闻言坦然一笑:“多谢大寨主信任,李某记下了。”随手揭开战书,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
合上战书,随手递给站在旁边的竹灵倩,李景龙接着说道:“大寨主有此疑惑亦在情理之中,我能够理解。我李景龙乃一介俗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耐,也不会背着大寨主与守关大将面授机宜。而我之所以能猜到阁罗凤信中的内容,完全是以己度人,换位思考,如果我是阁罗凤也会这么干!”
看到偏罗俟仍然疑惑不解,李景龙进一步解释道:“昔日吐蕃大军围困,我浪穹寨的首任大寨主白洁夫人,为了保全十万族人,不惜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下嫁皮罗阁,最终跳海身亡。如今南诏军兵临城下,十万族人的性命都交到我等手中,我们应该怎么办?
其实,浪穹联盟成立伊始就已经告诉我们,当部落族人面临生死抉择时,我们这些掌权者应该何去何从了。而白洁夫人更是以一介女流之身完美诠释了部落掌权者应尽的责任,崭新的丰碑就在眼前,我们岂能视而不见?
因此,对于这份战书,我李景龙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战~~~!”
······
深夜无月,天地间充斥着圣洁的荧光。
忽然,谷塬西边的雪山上滑过一团黑影,一闪即逝。
半个时辰后,黑影再现,却出现在南诏大营西侧的木栅围墙下。
“玉龙、黑虎,辛苦你们了。”木栅阴影中,李景龙轻声低语,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两只雪獒的鬃毛。
这两只体型巨大的雪獒就是五年前竹灵倩送给白灵的宠物,当时两只小雪獒刚出生尚未睁眼,娇小可人,令白灵小姑娘爱不释手。时隔五年之后,昔日萌哒哒的宠物已经长大,加上浪穹峡谷群山环绕的特殊环境,完美保留了两只雪獒的凶猛野性,使之成为体长七尺、肩高五尺有余的凶悍猛兽。
此刻两只体型庞大、面相凶恶的雪獒,就站在莹白色的雪地里,却让不远处的城楼守军无从察觉,目光一次次扫过这片雪地,愣是没有发现这两只雪獒和它们身后的包裹着白绫的宽大雪橇。
亮白如雪的毛色完美无瑕地融入雪地,被李景龙唤作“玉龙”的那只雪獒,通体雪白,与地上的积雪高度契合,只要“玉龙”不与巡逻守军对视,根本不会暴露行踪。
另一只唤作“黑虎”的雪獒与玉龙略有不同,它身上的毛发也是雪白的,但头顶上方却有三撮核桃大的黑毛,极其显眼。若在白天,五十米开外就能看见,但此刻却是深夜,因此黑虎头上的黑毛掩饰得很好;若不靠近,便很难发现它。
“去吧,去那边的山坳等着,我们很快就回去!”依次摸过两只雪獒的头,李景龙伸手指向百米开外的海拔一百多高的那处山峰,一面轻声叮咛,一面抚摸它们颈项上的鬃毛,示意它们离开。
“嗷~~嘘!别叫,再叫就被人发现了,快走吧。”
近几个月里,雪獒黑虎一直跟着李景龙,跟他最亲,颇有抛弃“老主人”白灵,转而跟随李景龙的架势。因此,李景龙驱使它离开时,它昂头低吼与李景龙告别,可惜它尚未甩开嗓子便被李景龙一把捂住,既而推搡着,让它和雌獒玉龙一同离去。
黑虎疑惑不解地慢慢转身,和“妹妹”玉龙拉着雪橇徐徐而行,一步三回头,泛着幽光的眼珠里流露着人性化的表情——依依不舍。
目送两只雪獒渐行渐远,直至融入雪地之中,李景龙闪身进入暗处,与隐藏在围墙下的竹灵倩、于赠、施望千、邓罗颠和胡全五人会合。
“现在就动手吗?”竹灵倩轻声问道。
李景龙道:“不急,再等等。刚才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看见大营中央的几座营帐灯火通明,应该是还未就寝。”
竹灵倩闻声点头,五寨主于赠低声囔囔道:“这次还能得手吗?最近三个月里,我们已经连续偷袭行刺三次了。有道是:凡事可一而再,却不能再而三。可我们这已经是第四次了,难道阁罗凤四兄弟还能没有防范?”
李景龙轻轻摇头,“或许阁罗凤兄弟四人的想法跟你一样,接二连三的遭遇行刺,因此他们必然要加强护卫,但是他们决计不会料到,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故伎重施。
好膏药不怕多,管用就行。
此次我们的目标很明确,避开外层营帐,直捣中军帅帐,斩杀敌军统帅,阁罗凤四兄弟能杀一个是一个,最好将他们兄弟四人一锅端了,给他来个‘猛虎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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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中唐枭雄 第八十二章 杀机四伏
深夜静谧。
南诏大营,营寨正中的北边大帐前,正门廊下伫立一支五十人的亲兵卫队,帐门紧闭,守卫森严。
营帐内,位于前方的四根立柱、十步方圆闲置着,自横梁上垂下一道帷幔,两侧边缘透着光亮。
帷幔之内,莺歌燕舞,嬉笑拼酒声喧嚣,绕梁不绝。
“哈哈~~~!二哥、三哥,时候不早了,把这坛酒喝完,就该歇息了!”
烛火通明的内帐中,六名身姿优美的舞姬长袖环绕,载歌载舞;三步开外的主帐上阶,这座营帐的主人四王子阁诚进满面潮红的靠在胡椅上,左手揽着一名美姬的柳腰,右手抓起一坛美酒,对身旁同样是畅饮美酒、怀抱美女的阁诚节和阁诚崇说道。
阁诚节坐在主位上,闻言笑道:“今夜让四弟破费了,明晚去我的帅帐,二哥我大摆宴席,好好招待两位兄弟。嘿嘿,不瞒二位兄弟,二哥我此次出征也偷偷带了不少美姬,个个姿色出众,能歌善舞。到时,若是你们看上那个,直接带走,二哥乐于成人之美!哈哈~~~!”
“好!”阁诚进闻声叫好,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大笑道:“二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我和三哥把你搜罗的美人带走,你可别舍不得!哈哈———!”
这时,一曲舞罢,舞姬们躬身告退,坐在阁诚节下首的老三阁诚崇似乎意犹未尽,当即叫住她们:“且慢,再舞一曲!”
舞姬们闻声止步,脸色各异,有欢喜也有犹豫,更多的是无奈,遂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她们的主人阁诚进。
阁诚进虽是老幺,如今尚未及冠,却十分肥胖,与其父皮罗阁的体型一样臃肿,而且嗜酒好色;近两年来,随着身体日益成熟,几乎是杯不离手、夜夜笙歌,已然到了无酒无色不欢的程度。
此刻,眼前这陪酒伴舞的九名美姬,是阁诚进费尽心思才搜罗到的才艺俱佳的美人,尤其是领舞的舞姬绣娘,更是被他视为禁脔。
自一个月前绣娘被家奴掳进府中,阁诚进一见之下便怦然心动,惊叹此女气质出众,清纯脱俗,仿佛不沾人间烟火似的美若天仙。因此他一直舍不得下手,礼遇有加,循循善诱,期待着有朝一日绣娘心甘情愿地主动献身。
今夜若不是二哥阁诚节前来饮宴,阁诚进绝不会让绣娘抛头露面,更不会让她当众献舞。当然,这里面也有他有意在二哥、三哥面前炫耀,显摆自己得到一个绝代美人,从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然而阁诚进万万没有料到,一贯寡言少语的三哥阁诚崇自进入大帐后便一直盯着绣娘,两眼直勾勾的眨都不眨一下,一边看一边喉结蠕动;若不是顾忌还有外人在场,且又是老四名下的舞姬,碍于情面不便硬抢,就阁诚崇那副脸颊涨红、呼吸急促的样子,似乎要把绣娘生吞活剥似的,连皮带骨吞下去,俨然垂涎欲滴,急不可耐。
正是看到阁诚崇对绣娘动了心思,阁诚进忧心如焚,急于结束宴席,并暗中示意舞姬们一曲舞罢便赶快散去,生怕再让三哥阁诚崇多看一会儿便兽性大发,到时候场面就不可收拾了。
阁诚进避犹不及,孰料怕什么来什么,三哥阁诚崇看了一晚上的歌舞竟然还没看够,再次将已经转身离开的绣娘和舞姬们又叫了回来。
这一刻,身为主家的阁诚进一脸难色,百感交集,目光阴冷地盯着阁诚崇,可阁诚崇看都不看他,始终将后脑勺对着他,气得阁诚进腮帮子鼓鼓的,后槽牙咬得咯嘣作响。
看到阁诚进犹豫不决,以绣娘为首的舞姬们不知所措,帐内顿时安静下来,气氛随之紧张起来。
突如其来的沉寂和无形中的僵持,悉数落在阁诚节眼里,他洞若观火,将老三和老四两人的心思摸得透彻。可他自己对绣娘何尝不是十分眼热,第一眼看到绣娘,他的眼球就不听使唤地跟随绣娘优美的舞姿转动,目光始终锁定在绣娘身上最挺拔最幽深的部位。
然而阁诚节作为兄长,不光岁数比两个胞弟大,心机城府也在他们之上。他善于隐藏自己的欲望,喜怒不形于色,本身虽然也极其好色,却能压制自己的欲望,因为相比于美色,他更在意权势和地位。
“罢了,时辰不早了,尔等都退下吧!”就在阁诚崇恼怒地扭头看向阁诚进之时,阁诚节拂袖一挥,屏退舞姬,连身边侍候的陪酒美姬也一并赶走。
“哼!”狠狠地瞪了阁诚进一眼,阁诚崇颇为不甘地扭过头,既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嘭”的一声,将酒樽重重地蹲在桌案上。
阁诚进看懂了他的眼神,知道这事没完,三哥记恨上自己了。可他并不打算忍让,因为绣娘是他的心头肉,为了拥有她,即使与三哥反目成仇,他也在所不惜。
隔岸观火的阁诚节知道两个弟弟心里有火,裂隙已经形成,日后只怕又要生事端。而他作为兄长,理应出面调解,可他却没有这么做,甚至根本没有调解矛盾的念头。
不过,阁诚节虽然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但场面话还得说:“我们三人是同胞兄弟,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更不能不顾兄弟亲情内讧私斗。好了,女人的事你们私下解决,现在我们商议一下目前的战事。”
话音一顿,阁诚节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变,一脸阴骘地道:“这个我们兄弟三人联手,迫使那个孽种(阁罗凤)以大军统帅的身份向浪穹寨下战书。这两天我思前想后,觉得这事看似是我们压了他一头,实则有利有弊。
有利于我们的是,一旦浪穹寨不应战,仍旧坚守不出,那么这场战争必将迁延日久,僵持不下;到时候,父王怪罪下来,我们便可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到那个孽种身上,既而夺走他的军权,铲除其党羽。
但是这么做的弊端也很明显。众所周知,浪穹寨大寨主偏罗俟昏聩无能,志大才疏,而且狂妄傲慢,目中无人;倘若他脑袋一热,自以为是的认为,凭借浪穹寨两万兵马便可与我七万大军正面一战的话,那我们便是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将唾手可得的功劳硬生生地让给了那个孽种,等于亲手将他推上世子之位。”
缓气之余,阁诚节叹了口气,沉声道:“不管浪穹寨敢不敢出战,都不能让那个孽种有再次建功的机会,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王辛辛苦苦建立的南诏国和祖宗留下的基业传给那个孽种!”
阁诚崇和阁诚进二人闻言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俩的立场与阁诚节完全一致,因为他们兄弟三人是血脉相连的一母同胞,而他们名义上的大哥“阁罗凤”,却是个来历不明的不知何人所生的孽种。
从阁诚节三兄弟记事起,就从未见过阁罗凤的母亲,加上阁罗凤的年龄比他们大得多,即使是他们三个之中年龄最大的阁诚节,也比阁罗凤小十岁。
巨大的年龄差距,使得阁诚节三兄弟自幼便与阁罗凤不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和阁罗凤之间愈发格格不入,矛盾越来越大,私下里的争斗也愈发剧烈。直至三个月前的王陵遇刺,双方彻底撕破脸了,从昔日的勾心斗角直接转化为明枪暗箭,势不两立。时至今日已然演变为明暗交替的残酷博弈。
此番皮罗阁重伤瘫痪,促使双方的争斗进入白热化,斗争愈演愈烈,如今已经到了最为残酷血腥的殊死博弈时刻。
胜负在此一举,胜者赢得一切,败者万劫不复。
征讨浪穹寨就是他们三兄弟与阁罗凤之间的最后一搏。
一想到失败之后的悲惨下场,年龄最小的阁诚进吓得浑身哆嗦,咧着嘴带着哭腔说道:“父王重病瘫痪之后愈发不待见我们了,却格外器重阁罗凤,照此下去,恐怕我们争不过他!”
“尽说丧气话,没出息!你除了喝酒睡女人之外,还能干什么?废物!”老三阁诚崇怒声斥骂道。
阁诚节微微摇头,“其实四弟说得没错。一直以来,父王都很器重那个孽种,事事偏向他,以至于我们和那个孽种明争暗斗始终处于下风,处境十分被动。
所以,我们必须想个办法阻止那个孽种登上世子之位,这次我们不能心存侥幸,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漏洞,确保万无一失!”
阁诚进闻言一脸苦涩:“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阁诚崇怒瞪着他,沉声道:“当然有办法,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说罢,他抬起右手,狠狠地斜划下去。
“嗯?”阁诚节诧异地看了阁诚崇一眼,眯着眼睛,脸色阴冷至极:“三弟所想与我不谋而合。此事不能拖延,以免夜长梦多,所以······今夜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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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 第八十三章 顺水推舟
错落有致的营帐间,几道黑影疾掠而过,无声无息。
惟有冰封的地面上散落的几撮冰凌碎絮,以及营帐之间被踩碎的冰渣,证实有人来过。
兔起鹘落间,一座座营帐、一排排木屋被黑影甩在身后,再绕过西边依山而建的巨大马厩,位于营寨中心的四座中军大帐便暴露在眼前。
忽然,走在前面的黑影骤然身形一顿,迅速收回已经迈出的左脚,身形一转,贴身靠在马厩的木桩上,隐匿于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他抬手轻摇,示意身后的同伴停止前进,潜伏待命。
“为何停下?被发现了?”看到李景龙打出之前约定的手势,竹灵倩纵身一跃,轻如无物地落在他身后,近乎贴着李景龙的后背。
一缕寒风拂过,身着紧身夜行衣的李景龙顿感后背一暖,两侧肩胛处传来一阵酥软,沁人心脾的香气涌入鼻腔,令他神色微变,心跳骤然加快。
瞬间愣神之后,李景龙暗自纳闷:“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这个妖精是欲望过盛还是那根神经又错乱了,为何不厌其烦地撩拨我?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上靠,还动手动脚的百般挑逗,自己越是避让她越来劲,愈发不知收敛了。难道她不知道这么肆无忌惮的诱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很容易擦枪走火么?”
想到这里,李景龙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摒弃杂念,无需回头,他就知道竹灵倩的俏脸已经落在自己的左肩上,吐气如兰,左耳被她呼出呃热气包裹着。
“别闹,这可是南诏大营。此刻我们真正是身陷千军万马之中,稍有差池,就会身首异处,死无全尸!”李景龙轻轻耸耸肩,低声警告她不要玩火**。
然而竹灵倩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感觉很刺激,不仅紧紧地贴着他,还用那硕大挺拔的胸器狠狠地挤压他的后背,并且一双玉手环抱过来,从背后紧紧地抱着他。
霎时李景龙心旌摇曳,呼吸加重变得急促起来,体温迅速上升,下半身很不争气的有了反应,撑起一座规模可观的大帐篷。
强烈的身体本能反应让李景龙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根本经不起竹灵倩挑逗,她一碰自己,自己的身体就会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你等着,这次若能活着回去,我一定收了你这妖精,为那些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除害!”强忍着愈演愈烈的身体欲望,李景龙头也不回的恶狠狠地说道。
“哼!人家好怕哟~~”贴着他的脖子,竹灵倩轻轻摩挲着李景龙的耳垂,亲昵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你若是男人,到时候就别退缩,反正你早就占尽了老娘的便宜,我···不介意让你占个彻底。”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这句几乎微不可闻。
李景龙闻言眼睛陡然睁大,不自禁地扭头瞄了她一眼,“不要闹了,正事要紧。”说罢,他伸手指向前方百米开外的四座军帐中最南端的那座营帐,竹灵倩随指望去,赫然看到一群同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正在营长外围快速穿插,俨然欲将整个军帐包围起来。
“咦?这···想不到夜袭敌营的还不止我们六人,竟然遇上了同道?”竹灵倩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惊讶道。
李景龙点头道:“嗯,看起来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一样。不过,这群刺客有些蹊跷,出现得太突然了,不但人数众多,还神出鬼没,竟能悄无声息地避开外营,直接包围整座营帐。这才是大手笔呀,人家比我们专业,更像刺客!”
竹灵倩应声道:“的确。我们此行只有六个人,只能进行针对性极强的精准刺杀,一击不中,便要迅速撤离,否则就会全军覆没。再看眼前这伙刺客,足有两百多人,其中还有几个身负黑色铠甲之人,可谓人多势众···呃,不对!他们这么多人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
这时,李景龙插话道:“看这架势,应该是他们兄弟之间起了内讧。这兄弟四人长期明争暗斗,却互有胜负,一直僵持不下;如今皮罗阁病重,储君之争已然到了最紧要关头,便图穷匕现,下死手了。”
双眸直勾勾盯着远处快速移动的刺客队伍,竹灵倩心头一动,美目流转,“这么说,我们可以就地潜伏下来,隔岸观火,坐视他们互相残杀,等到他们快要分出胜负之时,我们再突袭出手,将他们兄弟四人一网打尽。”
李景龙闻言一怔,沉思不语。
少顷,在竹灵倩满目期待的注视下,李景龙不置可否的问道:“能认出这伙刺客是谁的人马么?”
“呃,当然可以。”竹灵倩愕然应声,心里颇为失望,脸色不太好,索性身处黑暗之中,李景龙看不到她的表情。
稍稍平复情绪,竹灵倩指着那群鬼鬼祟祟的黑衣刺客,低声道:“那三个披挂铠甲之人的背影,看上去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三人就是阁诚节三兄弟。三人之中,前面那个身形高瘦的是阁诚节,中间体格魁梧的是阁诚崇,后面那个像猪一样肥胖臃肿的是阁诚进。”
“嗯?”李景龙神情一震,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吟道:“如此说来,他们此刻围困的营帐便是阁罗凤的中军帅帐?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想抓个敌兵拷问阁罗凤的帅帐在何处呢,不承想,阁诚节三兄弟竟然直接给我们带路,而且···他们似乎比我们还急,居然赶在我们前面抢先下手。这样也好,今晚我们有热闹可看了。嘿嘿~~~”
竹灵倩闻言后颇感振奋,暗道这才是我竹灵倩的男人,心有灵犀,不谋而合。
“那我们就隐藏起来,隔岸观火,坐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而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不等竹灵倩把话说完,李景龙便摇头说道:“不,渔翁虽好,却要有鱼可收才行。你仔细观察阁罗凤的营帐周围,是不是太安静了?
不仅如此,这座营帐几乎完全不设防,以至于阁诚节三兄弟仅凭两百余人就能悄无声息的合围整座营帐。这可是阁罗凤的中军帅帐,防御竟如此之差,简直不堪一击。难道说鼎鼎大名的‘罗凤战神’是夜郎自大的狂妄之徒?”
“呃?”竹灵倩闻声惊诧,疑声道:“听你一说,还真是很安静,这不符合常理呀?据我所知,阁罗凤与阁诚节三兄弟争斗多年,任凭阁诚节兄弟三人使出浑身解数,他始终技高一筹,游刃有余。可眼前情形却是···莫非他早有预谋,故布疑阵引阁诚节三兄弟先出手,而后狠下杀手,以绝后患?”
李景龙颔首点头,“应该是这样。阁罗凤其人不仅诡计多端,阴险狡诈,还智谋过人,文韬武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对阁诚节三兄弟怀有极重的提防之心,无论何时,只要有阁诚节三兄弟在身旁,他始终保持告诉戒备,此番征讨我浪穹寨也不例外。
因此我猜测,在他心里,想方设法除掉阁诚节三兄弟比剿灭我浪穹寨更重要;毕竟,于他而言,争夺南诏储君之位才是第一位的。所以,在尚未除去阁诚节三兄弟之前,他绝对不会掉以轻心,更不会疏忽大意,哪怕是睡觉也要睁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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