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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妻冷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请说中文
而一旁的薛晨挎着脸看着苏少艾越走越远,本来想说的话才真正的没了说的意思。混蛋,你在茶里给我下药,我在酒里给你下药,哼,两清了!出了事才不关我的事呢!薛晨想着,心里唯一的歉疚感也消失,万分傲娇的上楼补眠去了。
薛晨啊薛晨,若真是出了事,你可是九条命都不够死的啊……
……
苏少艾漫无目的的在宫里找着秦风,所到之处连个鬼影都没有,更何况其他侍卫暗卫了,一切果真如他们所想,他苏少艾进这宫还真是容易。既然这么想让他进宫,怎么也不告诉下安庆殿在哪儿,瞎猫似的乱找耗时间……
终于,苏少艾在后宫晃荡一圈之后终于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宫殿。其实也是这宫殿被重兵把守着,戒备森严,引人瞩目啊。
苏少艾左右探视了一番,发现周遭有暗卫的气息。能轻而易举的被人捕住气息,想必这些暗卫也是新手来着,或者说不是些常出任务的暗卫。
苏少艾穿着一身红,青天白日的实在是惹人注意,虽说这秋日的天阴沉沉的没什么日光,但红色也是够显眼的。苏少艾本想着要不伪装下再进去但想到自己偷溜进宫这一行为,便也不再扭捏了。直接一个飞身就进了院内,虽说侍卫们没发现,但暗卫是绝对发现了的。
果不其然,待苏少艾进了院内,原本监视的暗卫也瞬间失去了气息。
苏少艾迅速打量完四周的环境,除了冷情之外实在找不到其他什么形容词。向主殿走了两步,听到什么声音,顿步,抬头,视线与秦风对个正着。
秦风听得动静,强制撑起身体起床看看是谁闯了进来,没想到来人竟是苏少艾。一时难掩情绪,眼波流转尽是深情,手指也因激动而微微颤动着。
少艾,你无事便好。
而院内一袭红衣的苏少艾看着苏少艾,眼里的思念一闪而过,相比秦风的激动,苏少艾要冷静的多。不过看着秦风消瘦的身子,心里也是极为难受,不过半个多月未见,秦风竟虚弱至此!不由的眼睛发涩,鼻子发酸。
“少艾。”秦风唤出声来。
“嗯。”苏少艾应声,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们就去说吧。”
说着就快步走到秦风身边,秦风伸手就苏少艾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化成水了。与苏少艾分别半月许,得不到他的任何音讯,在这段时间内,秦风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他秦风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除却苏少艾。无而事,无二人。
“手冷了许多。”苏少艾终于开口。
听得出苏少艾话里的关心,秦风笑道:“我感觉不到你瘦的温度,这样,就能感受到了。”说着,便将苏少艾的手放在了怀里。
手心突然传来的温度让苏少艾睫毛颤了颤,听着秦风的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秦风中毒,但他也相信秦风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秦风……
苏少艾不敢想下去,他怕忍不住就在秦风面前哭了出来。
二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尴尬,秦风知道苏少艾再想些什么。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相信过她会死,因为她也是个人;她也相信过她不会死,因为她是秦风!
可是看着自己的生父要用那种方法来救自己,她犹豫了,才猛然清醒,原来她秦风离死这么近。可是?那个人说,她有办法的,只是……
“这酒是你带给我的?”秦风抬眼,注意到苏少艾腰间的黑色酒囊,虽说她一开始就看到了,但是现在问出来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尴尬的办法。
“嗯?”苏少艾取下腰间的酒囊:“你最爱蛊。”
“哦?”听到“蛊”这个字,秦风更加高兴了,伸手去拿却被苏少艾躲开:“怎么了?”
“这酒是孟子琴,哦,应该说是北陌羽故意让我带给你的。”
孟子琴、北陌羽?秦风看着苏少艾眼里淡淡的不屑与厌恶,知道苏少艾怕是应该猜到自己与北陌羽决裂的事了,即便他不知道原因。秦风眼里的笑意更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苏少艾起身,走了两步道“北陌羽易容成孟子琴的样子来‘帮’我。”苏少艾说道“易容”二字,语气不由带上了些狠意,易容这回事,不得不让他想起那个易容成自己模样去刺杀云锦书的赝品!
本来北陌羽易容成孟子琴的样子是极难被人察觉的,而苏少艾至所以一眼就看破了北陌羽的易容术,实在是因为北陌羽不懂自己和孟子琴在苏少艾面前相处的差别。
一、 孟子琴不敢牵自己的手。
二、 孟子琴不会和自己平排走。
三、 男人的感觉,苏少艾轻而易举就能感觉到北陌羽对自己的爱慕之情,而孟子琴从没有爱慕过自己。
苏少艾想着,也一五一十的对秦风说了,秦风想到“爱慕”二字,心里虽是极度不爽,也冷着脸没有表示什么?指着酒囊对苏少艾道:“把这个给我。”
“你要喝?”苏少艾有些不确定的问。
“你大老远带来,不喝就浪费了。”
你秦风也知道浪费二字?
“再说,既然你敢带来,不就证明这酒没问题吗。”
就你了解我!
“何况,你也明白,蛊酒难溶毒的,一切毒放在里面就都没毒,天生的解毒圣品!哈哈!”
就你懂得多!
秦风装作没看到苏少艾脸上的不满,又道:“这岁说是酒,却也是药啊!不伤身的。”
药酒也是酒!
苏少艾岁说不满,却只能看着秦风大口大口的喝着。虽然他也存了让秦风解解馋的意思。
“对了,你应该时时刻刻被人算计着的吧。”
(节日快乐!)





黑妻冷夫 黄雀在后
“呵,还果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不是逃不过,是她们的把戏太容易让人想到。”秦风摇头,一仰首就将酒囊里的蛊酒喝了一大半,身前衣襟也打湿了大半。
苏少艾转首,见秦风这不要命的喝法,快步夺走秦风手里的酒囊盖上盖子扔在一边,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恨恨的道:“上赶着死吗?!”
秦风眄视被苏少艾扔在一边的酒囊,暗道:还好盖紧了。见他真是生气了,赔笑道:“及时行乐,及时行乐!别生气,气坏了还不是我心疼。”
对于秦风暗地里的各种流氓肉麻,苏少艾是早已习以为常了。想起她平时那冷冽正经的样子,不由暗骂一声:道貌岸然!
“怎么了?”秦风见苏少艾闷着不说话,转身离开。立马就慌了:“怎么了这是?还真生气了?”说着连忙追上去拉着苏少艾。
苏少艾转身昵了她一眼,颇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还要不要换衣服?”
秦风闻了闻身上的酒气,把苏少艾拉在怀里,道“等会儿再换,你多陪陪我。”
虽说是有心挽留之语,苏少艾却还是听出了几个意思。忍不住就想问秦风,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能告诉我吗。心里这么想着,终究没有问出口,埋着心里的慌乱担心,道:“你知道他们在算计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见不到你我心里终究不安。”
听苏少艾这么说,秦风心里放松了许多。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感觉喉头一甜,气血上涌。原本因沾酒而潮红的脸色瞬间消失。秦风忍着心口、腹部等处的绞痛,稳了稳心神道:“她们的阴谋表现的太明显,照例说你进宫应该是极不容易的。可是你却没有丝毫阻拦的就进来了,呵。”秦风疼的重重呼了一口气,苏少艾察觉到异样,刚想转过身却被秦风强制抱着,不让他转过身。
秦风将下巴搁在苏少艾肩膀上,继续道:“你先离开吧!这些在我计划之内。我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在外面等我……”
“你吐血了。”苏少艾不等秦风话音落下,平静的声音打断了秦风的话,清冷的嗓音笃定非常。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轻轻颤了下,苏少艾垂眼,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所有情绪。后转过身定定的看着秦风暗淡了些许的凤眸:“这酒气,盖不住你的血腥味。我终究是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的将帅,我曾经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不败神话,我曾经也让敌人闻风丧胆,让大厦将倾的燕国安然幸存了多年。若不是当初母皇忌惮我,收我兵权,给我些残兵老将,我也不会轻易的就败给了你。我苏少艾虽是一个男人,可我哪一点又输给你们女人?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
我被你所俘,受你所辱。当初我不是不能逃,而是我不敢,因为回去我也难逃一个死。纵使我苏少艾能够不惧生死,可我却不能不考虑受被那人所制,爱那人至深,养育我多年的父亲的生死。我承认,我利用过你,秦风!你当初也怀疑我不是吗?你当初也忌惮过我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拔掉我所有的势力,将我囚禁在你的府中。
可你秦风再聪明也还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想报复我,折辱我。可我也曾利用你对我的心态来利用你。你当真以为我在乎苏辰叶的死活吗?呵,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是她却是我的母亲,我不敢杀她,我不想让那种昏君,那种变态玷污我的手!好在,秦风你来了,呵呵,你以为只有你在查她的下落吗?我也在查,用尽一切方法查她!
那次我看到谷中遍地的尸体,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笑吗?我高兴,我高兴她终于被查出来了,她终于离下地狱的时间不远了!你以为当初我真相信你没派人监视跟踪我吗?暗卫,呵呵,我不得不说你的暗卫比皇室厉害的多!当时我就在想,秦风,你的野心应该极度的大吧?这天下,除了皇室,任何势力都不准养暗卫的吧。可你秦风就养了,还比皇室的暗卫厉害几倍。
所以你当初知道苏辰叶的所在之地,是我留下线索给你的,是我故意那么引人注意的去见我父亲的。呵呵,秦风,还有那个东西,那个图纸,我虽说不认识但我却知道那定是天下难得之物。我父亲不要命偷出来的东西,给你又何妨?
秦风,你猜到了吗。在你爱上我之前,我就对你有意了。”
“你……”秦风被震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对你有意又如何?我却并不爱你,我只是觉得,这天下能与你并肩的,只有我苏少艾!呵,我曾经不止一次想想你靠近,可是现实总是让人哭笑不得,在我喜欢上你的时候,我真正的敌人却大喇喇的出现在我面前!”苏少艾顿了顿,看着秦风道:“秦风,我可以说脏话吗?”
“呃?”秦风被这正经的问句问得一愣,嘴巴张了张,却是“随你”的口型。
“呵!”苏少艾笑了笑,甩了甩手道:“算了,不说了。你说我心机深也好,说我恶毒也罢。总之我苏少艾就是他妈的傻蛋!明明说了不要爱上你,却爱你爱到什么都愿意放弃!可你呢?你他妈的有事却什么都不告诉我,默默的承担着计划着,把老子当废物吗秦风!”
“呃……你……”
“秦风,你他妈的一个人好好玩吧!老子不陪你了!”
秦风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少艾扬长而去,愣愣的还没从苏少艾的话中回过神来。若是其他人在这,看到秦风这副呆愣到近乎痴傻的模样,恐怕会小心肝承受不住,比秦风还先死。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情况!?秦风暴躁,也不由跟苏少艾一样,破天荒的骂了脏话!
我他妈有什么计划,那么说还不是为了安慰你!秦风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破坏皇室设施的欲望了,心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在强迫自己冷静。秦风这模样,真正的是没有从苏少艾的话中回过神来。信息量真有那么大吗?震的秦风都消化不过来……
没过多久,秦风被身体的疼痛拉回了思绪,嘴角勾了勾,略带宠溺的笑道:“这才是你才对,我也不相信那个浸染沙场多年的人会是个没脾气的人,呵呵。”秦风皱了皱眉头,依着大红漆木柱子坐在地上,身体撕裂的疼痛着。
走吧!别回来!他妈的我们算是遭道了,这酒里面还真有毒。呵呵,到底是谁这么厉害,敢利用北辰叶利用苏少艾给自己下毒。呵,操!
秦风摇了摇头,只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嘴角却扬了扬。
他妈的骂脏话真爽!




黑妻冷夫 秦风之死
苏少艾把集聚已久的不满通通冲着秦风发泄了出来,心里的压抑感消失殆尽,一路狂飙内力迅速离开皇宫。面上看着是他负气离开,其实是他把心里的抑郁说出来后不敢面对秦风。转身离开的举动,到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性质。
是以,匆忙离开的苏少艾并不知道他离开之后,秦风出了何事……
“什么!你们竟然没有将苏少艾截下来?!”
“皇上息怒!”
“一群废物!”夏皇怒极大骂,将手中的白玉茶杯狠狠砸在跪在首位的一名暗卫头上,那暗卫顿时头破血流,而白玉茶杯受到阻力衰落在地仅仅是跌出清脆的撞击声,并未摔碎。
众人见夏皇盛怒,也不敢再出声,伏跪在地等候发落。
夏皇急促的呼了几口气,起身在殿内走来走去,一旁的安碌见状也是凝神屏息不敢打扰。夏皇走了几圈逐渐冷静下来,转身问道:“苏少艾的武功如何?”
“出人意料!”暗卫首领冷冰冰的语气里带着丝丝意外。
“哦?”夏皇闻言身子微往后倾,转首看了眼安碌,安碌了然,出声问道:“这么说秦王君以前还藏了一手?”
“据以前的情报,秦王君擅谋略,极擅箭术,其他武艺平平。而今日所见,秦王君内力深厚,轻功更是诡异……”
“有何诡异?”夏皇急忙接过话茬。
“其武功路数不像中原武林所有。”
不属于中原?夏皇与安碌对视一眼,皆是皱眉不解,一股不受自己控制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本来想安排苏少艾与秦风见面,从而控制苏少艾逼秦风交出另一半图纸。因为知晓苏少艾即使知道是陷阱也一定会前来的心里,便毫不在意陷阱的粗糙,失察的是,牢不可摧的羊圈根本关不了会飞的雄鹰!
夏皇一想到这儿,心里更是气血翻涌!当初忌惮秦风不敢要她交出另一半图纸,现如今,她已是将死之人若是她不交出图纸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
北陌羽啊北陌羽,明明知道苏少艾会看出破绽却毫不在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储君,可是没有那东西重要啊。
夏皇想到这,似是想通了什么?转身命令道:“来人,传十六皇女来见!”秦风多活一日,苏少艾就仍有一日的利用价值!
“是!”门外的内侍领命,暗卫见状也闪身退下。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哎哟!”远处一内侍匆匆忙忙的跑来,恰好与去传旨的内侍撞到一起,该内侍痛呼一声,又爬起来跑,边跑边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放肆!何人竟敢御前失言!”
“皇上!”那内侍哭丧着脸,顾不得什么立马扑跪在地,略带哭音道:“皇上,秦王殁了!”
“你说什么?!”
“回皇上,秦王殁了!”
“嘶!”夏皇闻言,禁不住吸了一口气,急忙道:“快带朕去看看!”
……
“咚!”
“咦,这什么声音?”繁华的京城内城百姓听到这嗡嗡的暮鼓钟响,疑惑的顿了顿。
“咚!”声音再次响起,百姓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蹙眉回想着什么。
“咚!”厚重的声音再起。
“这这这、这是鼓楼的钟响!”路上走着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睁大着双眼,彼此互不相识的人们愣怔的互看着。
“这响了几声?”有人问出声。
“三声吧。”客栈,茶楼,货坊的百姓喃喃。
“秦王……”一人出声。
“秦王爷……”又有人出声。
“秦王……秦王殁了!”一些人回过神来,大喊着。
“秦王殁了!”众人纷纷回神,停下手里的活计,奔走相告。
“秦王殁了!”
“秦王殁了!”
“秦王殁了!”
正在路边买着糖葫芦的薛晨,见街上百姓像突然得了癔症似的大喊大叫,到处奔跑,更有甚者,拉着个人就说:“秦王殁了,秦王殁了!”那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爹妈死了,那么激动。
薛晨不屑的瘪瘪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往客栈走。
“秦王,真就这么死了吗?”薛晨有武功底子,耳朵尖,听到路旁一些人一反众人之态在小声交谈着,不由多留了一分心思。
“看样子是啊。可惜啊!秦王一死边境恐怕不稳啊。”
“说得有理,听说当初华皇以一封六道急件要求皇上重责秦王,来试探皇上对秦王的态度。”
“嗯,听说啊!当时秦王当着朝臣的面被责军棍一百。”
“皇上昏庸……”
“诶,你小声点!”一人闻言赶紧捂着同伴的嘴,四下看了眼,见没人看着自己这边,便道:“我们换个地方,这些话能乱说吗?小心性命不保啊!”二人说着,便悄悄的离开了。
倚在一棵大树上偷听的薛晨,咬了咬手中的糖葫芦,并没有跟上去。虽说没听到几句话,连猜带想的他却知道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原来她们说的秦王,是那大名鼎鼎的秦家军之主,威震各国的骁将秦风。呵,早前听师傅说秦风中了剧毒冬藏,没想到竟是真的。
当年三国鼎立,秦风灭亡燕国打破平衡,华、夏两国的关系顿时紧张。华国原是三国至弱,北野辰登基之后,大肆改革才让华国成为与夏国并肩而立的强国。北野辰本不是庸碌之君,欲灭夏国的心思从不掩饰,若不是秦风坐镇夏国,怕是两国早已开战。
呵,听方才那两人所言,北野辰曾经试探过北辰叶与秦风的关系。看来功高盖主导致的君臣不和是难以避免的历史悲剧啊。唉!如今秦风身死,那华皇定是高兴坏了。
糟了!薛晨想到什么猛然坐起,嚼着糖葫芦的牙齿不小心咬着舌头,顾不上疼,立马跳下树,往客栈狂奔。方才出来买东西都是背着出来的,看那人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若是发现自己不再岂不是死定了!呜呜,师傅,救命啊!
……
北野辰看着窗外暮色沉沉的天空,半响才道:“秦风死了?”
“是!”
十七说完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埋首不语。一旁一直坐着的楚墨看着窗前的北野辰,讶然于她背影透露出的孤寂。秦风那人,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佳……对手吧?
“传令于震莘,陈兵二十万于纵谷关!”
(我觉得,没有几张就快完了,但是还有好多伏笔都还没理出来~~~~(>_<)~~~~ 难道还要继续写嘛!!)




黑妻冷夫 丧葬三响
皇宫
夏皇看着面前被御医确诊为死亡的秦风,不可置信的踉跄后退两步。狠狠的扫视了一圈伏跪在地的御医们,随手抓起一个御医,揪着她的领子咆哮道:“不是说还有几日吗?不是说还有几日吗?!”
御医们见自己的同仁被夏皇狠狠推了一把,顺带还补了一脚,皆是战战兢兢不敢言。
“废物!一群废物,朕养你们这一群废物,庸医有何用?!啊!告诉朕养你们有何用!”
“咚!”
“什么声音!?”夏皇问。
“咚!”
“钟声?哪儿个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在敲钟!”夏皇怒问,视线所过之处,人人皆伏跪在地,噤若寒蝉。
“咚!”钟声又响。
夏皇扫到同样跪在人群中北慕涵,上前两步揪着她的衣领,怒斥道:“朕还没死!是哪儿个混账在敲钟?”
众人见夏皇这架势,心里皆是明白了什么。原来传言皇上真正属意的储君人选不是睿王,这,竟然是真的啊。
对于这看似询问实则若有所指的莫名质控,北慕涵心中悲愤非常,母皇,即便您不喜欢儿臣也用不着说出如此无端的罪名!北慕涵想着面上却未做反驳,反驳有何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北慕涵的沉默更加坚定了夏皇心中无聊的猜想,揪着北慕涵的衣服歇斯底里的斥责道:“孽子!孽子!”
“皇上,钟声没响了。”一旁低眉顺目的安碌见夏皇对北慕涵的指责,冷然出声。
夏皇闻言一愣,喃喃道:“没响了?”
对于夏皇的失态,御医宫人们都当作没看到,头低低的扣在地上,生怕夏皇以后记起这档子事秋后算账。北慕涵暗中瞥了眼低着头,弓着身子的安碌,凝眉思索她出声的用意。
“三声,响了三声。”夏皇明了的抚了抚掌,想起了一件众所周知的往事。
当年秦风破匈奴班师回朝之际,貌似自己高兴之下颁布过一道什么圣旨,旨意中许诺若秦风百年之后许其暮鼓晨钟三响,大夏服丧一日的待遇。
夏皇颁布过众多圣旨,平时说了什么话自己也不在意。此时若不是钟声三响,她根本就忘了自己还颁布过如此荒唐的圣旨!现在想来,心里后悔不跌。
夏皇想明白怎么回事,略带失神的松开北慕涵的衣领,猛然间惊醒的回头看着地上的一干人等,怒道:“朕何时下令敲钟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皇上,似乎真的没有下旨敲钟,宣告秦王的死讯啊。想到这儿,众人更是心惊,心中暗道:希望不是自己想得那样才好……
“安碌!”夏皇大怒,手止不住的颤抖:“去给朕看看是何人在敲钟!”
“是!”安碌一改方才的冷静,连忙起身赶去了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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