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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雄起
“我的包呢?”柳根这时才想起自己的编织袋。
“包?什么包?”矮个子巡警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柳根问的是那个编织袋,很不耐烦的说:“我又不是行李寄存处的人!快走!”
“刚才我把包给你的呀,难道你把它……”柳根脸色一变,心想坏了,这个巡警肯定把包扔在了火车站广场上,人那么多,恐怕包早被人拿走。
想到这里,柳根拔腿要朝火车站广场跑。
矮个子巡警伸手一把抓住柳根的胳膊说:“你还想跑……”
“大哥,你的包被另一个警察看着呢,丢不了。”夏阳手里提着装了药的小塑料袋,走出药房,正好听到柳根问警察包的事,见巡警拉住柳根,担心柳根再挨他一警棍,急忙说。
那个劫匪垂着脑袋,仍然在不停的抽泣,嘴巴里叽里咕噜,含混不清的说着话。
柳根有些可怜起这个劫匪,看他哭得那么伤心,心里暗自为他惋惜,不缺胳膊不缺腿,好好的一个人,干什么不好,偏要抢人,这不是自毁人生嘛。
走进火车站大楼左侧,到两扇毛玻璃门口,左边玻璃门印有中文‘公安’两个字,右边玻璃门印有英文‘police’单词,显目的警徽印在‘公安’与‘police’之间。
矮个子巡警右手拽住劫匪的左胳膊,左手推玻璃门,然后把劫匪使劲往里一推:“蹲下!”。
柳根和夏阳跟着进门,他一眼看到自己的那个编织袋,放在进门左手边墙根下,拉链开着,里面的衣物乱糟糟的,已被翻过。
屋子很宽大,有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一个三十多岁、鼻梁两侧有雀斑的女民警,坐在靠里的一张桌子后,桌上摆放了一台电脑。看到柳根他们走进来,抬眼扫了一眼,问矮个子巡警:“是团伙作案吗?”
“是这个大兄弟帮忙抓住了抢劫犯。”矮个子巡警把劫匪刚才刺伤柳根的刀放在桌上,问:“王姐,李队去哪了?”
“李队去医务室了。”女民警低声说:“你那一警棍,让李队小腿都肿了。”
“是吗?今天真背!”矮个子巡警嘀咕一声,给姓王的女警说:“王姐,麻烦你给他俩做个笔录。”
女警抬头扫一眼柳根和夏阳,开口说:“把你俩的身份证给我。”
柳根和夏阳把身份证拿出来,递给女警,并排站在桌子对面。
女警先看夏阳的身份证:“你叫夏阳?本市的?”
夏阳点点头回答:“是。”
“你的包在哪被抢的?”女警开始用双手在电脑键盘上敲打。
“售票厅。”夏阳回答。
“是在买火车票时被抢的吗?”
“是。”
“你包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
一问一答,很快问完,女警把身份证递还给夏阳,接着问柳根:
“你叫柳根?”
“是。”柳根回答。
夏阳朝他瞅了一眼,那名蹲在地上的劫匪也看向柳根,哭红的双眼还挂着泪花。
“什么时候到省城的?”女警又问柳根。
“早上到的。”
“你到售票厅做什么?”女警没有抬头的问。
“当然是买火车票。”柳根觉得这名女警问得多余,到售票厅还能干什么呀。
“你要去哪里?”女警扫了一眼柳根问。
“南海市。”柳根回答。
“到南海打工吗?”
“不是。”柳根回答。
女警又朝他看一眼,觉得奇怪,一个提着编织袋的年青乡下小伙,不去南海打工,还能干什么:“你去南海做什么?”
“读书。”
女警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望着柳根。
夏阳却有些惊喜的看着柳根问:“原来你也是去南海读书呀?什么大学?”
“你别打岔!”女警瞪夏阳一眼,接着问柳根:
“把你如何追抢劫犯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
柳根朝蹲在地上正在回答矮个子巡警问话的劫匪看了一眼,听到他和矮个子巡警的一问一答:
……
巡警:姓名?
劫匪:贾合偕。
巡警:给我认真点!别油嘴滑舌的!姓名!
劫匪:贾合偕。
矮个子巡警大怒,认为劫匪在耍滑头,站起身,走上前要用脚踹劫匪。
劫匪赶紧说:“我口袋里有身份证,我的名字确实叫贾合偕。”
在矮个子巡警搜劫匪身的时候,那名女警喊了一声:“柳根……”还在等着柳根描述追抢劫犯的经过呢。
柳根望着蹲在地上的劫匪,给女警说:“大姐,他的手脱臼了,是不是应该带他去医院看看?”
“啊……”女警似乎没听明白,朝劫匪看一眼,鼻子哼了一声,盯着柳根笑了:“他是抢劫犯,没被人打死算是幸运了!”
夏阳接过话说:“这个社会不和谐,就是有这种人活在这个世上!”
“可罪犯也是人呀。”柳根像是脑子有毛病,竟然为一个抢劫犯说情,而且这个劫匪还用刀割伤了他的脸,以后他的脸上,恐怕会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柳根低声又说了一句:“他也许是迫不得已,才抢劫的,谁天生愿意当个小偷或抢劫犯呀。”
“要你这么说,还真是天下无贼了!”女警笑了笑说。
夏阳也不明白柳根为何忽然为劫匪说情,她一开始也以为柳根是个农民工,没想到却和自己一样,是到南海上大学的,心里很好奇,想知道他究竟上的是什么大学,于是又问:“大哥,你读的是南海哪所大学?”
柳根侧脸瞅了一眼身边的夏阳,回答:“南海医科大学。”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柳根身上,包括那个矮个子巡警和蹲在地上的劫匪。
夏阳惊讶说:“我也报了南海医科大学的志愿,可惜分数不够,没被录取。大哥学的什么专业?”
女警也很好奇,坐在电脑前听夏阳和柳根一问一答。
“临床医学。”柳根回答。
夏阳更加吃惊,几乎是惊呼出声:“南海医科大学今年招收的临床医学专业,只有七年制的本硕连读,而且全国仅招六十个,录取的分数,比清华北大一般的专业还要高很多。”
劫匪看着柳根说了一句:“他是我们省今年的高考状元柳根。”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004章 裤裆里的半个家当
“柳根……高考状元……天哪!”女警眼睛一亮,激动得一拍桌子,站起身说:“我说看到你身份证柳根这个名字时,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你就是那个全省高考状元柳根呀!”
矮个子巡警搜到劫匪身份证,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是高考状元?”
劫匪垂下头小声说:“报纸上看到的。”
柳根也没太在意劫匪说的话,给女警说:“大姐,还是快录口供,我还要去买火车票呢。”柳根心里还惦记着买火车票的事,要是今天买不上票,那他只好在省城住一宿,他不想花那冤枉钱,刚才为了买药,已经把计划路上用的钱花掉了。
女警热情的说:“买票是?别急,我给售票处打个电话,让他们给你留一张今天到南海的车票,你是要买硬卧还是硬座的?”说着,拿起电话,与刚才问口供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似乎她面前站着的人是个明星,而不是一个证人。
“硬座。”柳根回答。
“大姐,也请你帮我买一张明天到南海的硬卧车票,我排了一上午的队,票没买到,还被抢了。”夏阳赶紧说。
“明天是?估计卧铺票不好买,硬座也要吗?”女拨打着号码问夏阳。
“要是没卧铺票,硬座的也要。”夏阳回答。
柳根朝夏阳看了一眼,见她也看自己,朝她笑了笑,问:“你读的是南海哪所大学?”
“南海大学。”夏阳回答。
“呃……南海大学也挺好的,学的什么专业?”柳根问。
“新闻。”夏阳回答。
“将来是个记者,专业不错。”柳根填报过志愿,知道哪些专业比较热门。
“是我爸给我选的,可我喜欢医学。”夏阳用手理了一下发梢,在柳根那双质朴而桀骜的目光注视下,她浑身感觉有些不自在,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一个男生面前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脸蛋绯红,把头微微垂下,不敢看柳根。
“好了,夏阳,你现在去拿票,明天的还有卧铺,到咨询窗口,把身份证带上,顺便把柳根的票也拿来。”女警放下电话,给夏阳说。
“大姐,你帮我买的是学生半价票吗?”柳根问:“多少钱?”
“是啊,学生半价硬座票,好像是两百多。夏阳,你的卧铺没有学生票。对了,柳根,把你的录取通知书交给夏阳,他们要看的。”女警说。
柳根朝屋子里的人扫了一眼,没被割伤的右半边脸,羞红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夏阳等着柳根拿通知书,见他有些局促,便问:“柳根哥,怎么啦?”她忽然改了口,不喊大哥了,而是亲切的叫起柳根哥。
“哦,没什么。”柳根回答,然后问女警:“大姐,请问茅房在哪?”
“茅房?”女警一愣,问:“你要上卫生间吗?”
“对,我想先上趟卫生间。”柳根立即改口,茅房是老家干沟村的叫法,城里人文明,把拉屎屙尿的茅房叫卫生间。
“出门右拐,直走,你会看到的。”女警指指门口说。
“柳根哥,你的录取通知书?”夏阳问柳根要录取通知书。
“哦,我一会再给你。”柳根说完,走到墙角放的编织袋边,蹲下身,从里面拿了一件蓝色t恤,顺便把包的拉链拉上,急忙朝门外跑去。
“夏阳,你自己倒水喝,饮水机下面有纸杯子。”女警指着饮水机说。
“不渴。”夏阳回答,坐到女警对面一把椅子上等柳根。
“你是本市人,为何到今天才来买票?考上外地大学的,一般都是家人来排队买票。”女警问。
“我爸到南海出差了,今晚才能回来,我和爷爷奶奶在省城,他们身体不大好。”夏阳回答,没提她母亲。
“难怪你要买明天的票,是为了等你爸回来呀。”女警似乎明白了什么,没再往下问。
那个矮个子巡警和劫匪又开始一问一答的录口供。
柳根走到卫生间,见有个蹲位的门开着,他走进里面,关上门,上好门闩。
解开那根自制的牛皮带,抹下宽松的摆裤,露出一条红底白花的崭新短裤,前面那个位置鼓鼓囊囊的,刚才在药房,夏阳身体感知到的,就是柳根的这里。他拉开短裤上缘那条拉链,伸手进去,摸出一个挂号信封,然后又抽出三张百元钞票,很小心的把拉链拉上,用手在前面拍了拍。
这条花短裤,是柳根母亲在他离家前一晚亲手缝制的,特意在短裤前面缝了一个装钱的袋子,母亲用心良苦,是担心儿子路上遭贼。
对柳根来说,这个钱袋子沉甸甸的,里面装有用一头耕牛和十只绵羊换来的一年学费和半年生活费,几乎是柳根一家的半个家当啊!
柳根撒了泡黄尿,提上裤子,脱掉那件被鲜血染红左肩的对襟灰白麻布汗衫,换上从包里拿出来的衣服,是一件98年足球世界杯,意大利队的蓝色传统队服(那届世界杯,意大利队的队服是两种颜色,传统的蓝色和白色。),前胸和后背有个显目的数字10,这是皮耶罗在法国世界杯代表意大利队身披的战袍号码。
柳根从卫生间回来,在门口遇到高个子巡警,被一个民警搀扶着,一瘸一拐从对面走过来。
“你……”高个子巡警疑惑的望着柳根:“是来投案……”
“你好。”柳根微笑着问声好,朝高个巡警受伤的脚看一眼,裤腿撩起,用白色绷带缠绕着,看上去伤得不轻,皱起眉头问:“哟!看上去像是很严重,没断?”
高个子巡警一只胳膊搭在搀扶他的警察肩膀上,受伤的腿悬着,瞪起眼上下打量柳根,说:“要是我的腿被打折,你小子可就麻烦了!进去,我可以把你当作投案自首处理!”
柳根笑了笑,进屋前,低声回了一句:“又不是我打折你的腿。”
高个子巡警脸部肌肉扭曲,指着柳根的后背:“你……”气得哪说得出话,跟在柳根身后,被人搀扶着走进屋子。
“王姐……”高个子巡警走进屋,刚开口要说什么,看到地上蹲的劫匪,疑惑的问:“阿贵,这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柳根。
“李队,没伤到骨头?”矮个子巡警马上从座位上站起,走上前搀扶他坐下问。
“你小子!让我怎么说你好……”高个子巡警苦着脸,似乎有罪犯在场,不好教训手下,指着蹲在地上的劫匪问:“他犯的什么事?”
柳根把装有录取通知书的信封和三百块钱递给夏阳:“麻烦你。”
夏阳接过柳根递来的信封和钱,回了一句:“不客气。”走出屋子去取车票。
矮个子巡警说:“李队,是这位高考状元柳根,抓住了抢劫犯。”
高个子巡警惊讶的望着柳根,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把目光移向柳根胸口的球衣号码,忽然冒出一句与本案无关的话:“你也喜欢皮耶罗?”
柳根用手拉了一下身上的球衣,回答:“这是我高中时,校队的队服。”
“柳根,坐下,把你抓抢劫犯的经过,以及他如何用刀刺伤你,详细的描述一遍,你的口供,要作为将来对他量刑的证词。”姓王的女民警说。
在柳根去卫生间时,矮个子巡警基本上问完了劫匪抢劫的经过。
劫匪一听女警的话,知道柳根将要说的每一句,对他将来量刑很重要,于是带着哭腔说:“柳根,我并没要刺伤你的意思,只是想吓唬一下就算了,可你……我父亲病重,需要钱……求你了……我以前从没偷过,也没抢过,要不是躺在医院里的父亲……”
“柳根,别信他胡说八道!这种人我们见多了!”女民警瞪了劫匪一眼,提醒柳根。
“是啊,柳根,你说真实的情形就是。”高个子巡警说。
劫匪双眼流下泪:“我说的是真的!听到你叫柳根,我就知道你是邛县干沟村人,对?我也是邛县的,就在干沟村临近的黄土坡村,两年前我高中毕业,我读的是邛县二中,考上了省城工业大学,而且是机械制造装备的专业,但被人顶替了……哦,对了,我叫贾合偕,你可能不认识我……还记得两年前全县中学生足球赛吗?一中和二中决赛,我是二中的守门员,是你在加时赛的那个倒挂金钩进球,帮助一中拿到了冠军……”
柳根望着矮个子巡警问:“他是邛县黄土坡村的?”
矮个子巡警点了点头。
“把他的手铐打开。”柳根说着,走到贾合偕身边,扶他站起,见矮个子巡警犹豫的看高个子巡警,柳根又说:“他人都被抓了,还能跑哪去。”
高个子巡警点了点头。
柳根看着矮个子巡警用钥匙打开了贾合偕的手铐,说:“你的右肩关节脱臼了,我现在给你复位,你别乱动。”说完,左手按在贾合偕肩膀上,右手抓紧贾合偕的右胳膊,往上一耸,左手往下一压,贾合偕发出轻微的哼叫。
“好了,试试还疼不疼?”柳根给贾合偕说。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005章 为劫匪开脱罪责
贾合偕甩动几下右胳膊,双眼潮湿的说:“不疼了,谢谢你,柳根。”
“你刚才说你父亲在医院里,是什么病?”柳根问。
“医生说是腹股沟淋巴瘤,不及时切除会转移,否则活不了多久……可我和母亲变卖了家中所有能卖的,还是凑不够所需的手术费,医院不给做手术……工地里拖欠我的工钱怎么也要不到……要是两天内不把钱凑够,医院要赶我爹走……没办法,我才……”贾合偕一把鼻涕一把泪,断断续续的说。
柳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多年肝病在身的父亲,就因家里穷,没钱医治给耽误了,转化成肝硬化。
“在哪家医院?”柳根随口问了一句。
“省人民医院。”贾合偕用手背抹掉鼻涕,悲痛的说:“我恐怕再也没机会见到我爹了……呜呜……”
“阿贵,把他带车上去,一会王姐录完柳根的口供,把材料备齐全后送看守所。”高个子巡警说。
矮个子巡警重新给贾合偕戴上手铐:“走,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柳根,对不起……”贾合偕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给柳根鞠了一躬。
柳根的心情糟透了,不是为脸上的疤痕,而是因为贾合偕刚才说的那番话,他开始怀疑自己抓住贾合偕是否做得对。
“柳根,快过来坐下,把经过详细的说一遍。”姓王的女民警催促柳根录口供。
高个子巡警点上一支烟,给女民警说:“王姐,我要到医院去拍个片子,刚才张医生说可能有骨裂,让我去确诊一下,这里的事,只好多麻烦王姐了,有事呼我。”说完,看了柳根一眼,嘴角露出苦笑,没说什么,在扶他进来的民警搀扶下,走了出去。
柳根坐到女民警对面的凳子上,心里想好了该怎么说,刚要开口,夏阳走了进来,把车票、通知书和找回的零钱递给柳根。
“售票厅排队买票的人比刚才还多,要不是王姐你帮这个忙,我恐怕买不到明天的硬卧,两天两夜的火车,坐硬座,想想都害怕。”夏阳向女民警道谢,然后问:“王姐,录完口供了吗?”
“还没完呢,你家里有爷爷奶奶要照顾,你仔细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在这里签上名字,按个手印,可以回去了。”女民警说着,在打印机上拿过来几张不知啥时候打印好的口供,递给夏阳,指着要签字按手印的地方说。
“不着急,我等柳根哥录完口供后再走。”夏阳在签名的地方签上字,然后手指沾了印泥,在名字上按上手印。
“柳根,说。”女民警又催促柳根。
柳根轻轻咳嗽一声,张口说了一句:“我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抓住任何人,是贾合偕自己来投案自首的。”他想到了刚才门口高个子巡警说‘算你投案自首’这句话。
“柳根哥……你这是怎么……帮那个抢劫犯开脱……那个……他还用刀刺伤你的脸……”夏阳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圆双目,结结巴巴的说。
“柳根,你是被抢劫犯刚才说的打动了?那种人说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女民警也大感意外,没想到柳根会帮抢劫犯开脱起罪责来。
“我没抓住他,他也没刺伤我。”柳根看了吃惊的夏阳一眼回答。
夏阳从凳子上站起身,望着柳根说:“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脸上的刀伤就是铁证,怎么说他没刺伤你呢?而且明明是你抓住了他……”
“脸上的伤是我不小心划伤的,与贾合偕没关系,我说的都是实话。”柳根望着女民警说。
“没用的,柳根,那把弹簧刀是最有力的物证,我知道你想让贾合偕减轻点罪,让他少坐几年牢。”女民警摇着头说。
“那把刀是我的。”柳根的回答,让女民警无语了。
“柳根哥……”夏阳急了。
“你不用再说什么,事情经过,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刀是我的,脸是我自己划破的,我也没抓住任何人。”柳根打断夏阳的话。
“你这是怎么啦?柳根哥!”夏阳诧异的望着柳根说:“他是个社会败类!多判几年,对社会有好处,像他那样的人渣!本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相信贾合偕不是社会败类,也不是什么人渣,他那样做,是为了救生病的父亲!要是你的父亲得了急病,因为没钱,医院不给救治,你会怎么做?难道你能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就那样死去吗?”柳根质问夏阳,显得有些激动。
“他完全可以用别的办法,比如借呀,打工挣钱什么的,非得走上极端,用抢劫的办法去挽救他父亲吗?”夏阳争辩道。
“要是他有额外的办法,能那么干吗?你没听他说把家里能卖钱的都变卖了,而且还拿不到打工的工钱吗?哦……对了,你没听到。”柳根想到刚才贾合偕痛哭流涕说那番话时,夏阳不在场:“而且我追上他后,听到他说已经两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柳根像是自言自语,忽然,他站起身,急忙跑出讯问室。
夏阳和女民警都感到很不解,女民警站起身喊:“柳根……”
夏阳喊:“柳根哥……”跟着跑了出去。
柳根跑出火车站大楼,站在门口朝左右两侧扫了一眼,见一辆警车停放在右边角落,他朝警车跑了过去。
矮个子巡警把贾合偕带到警车上,在那里等柳根录完口供后,拿上材料才把他送看守所。
贾合偕被关在有防护栏的后车厢中,他的左手被手铐铐在防护栏的钢条上,像个长臂猿吊在树枝上一样,身体坐在车厢里,双脚缩起,把头埋在双膝间,身体一耸一耸的在抽噎。
矮个子巡警坐在副驾驶位置,车的空调开到最大,王菲和那英在九八年春晚唱的那首‘相约九八’的歌声,隐隐约约从不是很严实的车窗飘出。
柳根敲了敲车窗玻璃,矮个子巡警把玻璃摇下问:“录完口供了?”
“我要和他说话。”柳根指着后车厢的贾合偕说。
贾合偕听到柳根的声音,把头从双膝上抬起,扭头迈向副驾驶车窗,见柳根弓腰低头,站在车窗外。
“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录完口供没你什么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再捣乱了!”矮个子巡警说完,把车窗玻璃摇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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