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雄起
一个护士立即拉住哭喊的妇女说:“大姐,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身体要紧,别吓坏了孩子……”
柳根双手朝后,感觉沉甸甸的,这让他想到了从十几里地背水回家时的情景,他把抬在手中的死尸,当成背水一样,是为了生存下去。
走楼道是比较简单的,但开始下楼梯时,就没那么容易了,柳根必须把朝后的双手尽量抬高,那样才不会让担架里的死尸过于倾斜往下滑。
祥子也不轻松,他必须弓下腰来,尽量的放低,这样可以使柳根没那么辛苦,他几乎是弯着双膝,弓着腰,一步步跟随前面的柳根往下走。
六楼到一楼,两人没有歇过一口气,也没说一句话,累得满身都是汗,幸好年轻力壮,还算比较顺利的把死尸抬到一楼,但不能走正门,只能从后面一道小门出去。
就在柳根和祥子跑出运动场没几分钟,坐在看台上的梅迎春挎包里的呼机震动了,她拿出来一看,上面是中文:现在马上回家等我。
梅迎春本来笑容满面的脸,顿时浮上一片乌云,急忙站起身,给身边的欧阳雪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055章 梅老师的家丑
负责看守医院太平间停尸房的,是一个姓王的残疾孤寡老人,他吃住都在停尸房外的一个白铁皮简易房间里。
“王大爷,请开一下门。”柳根上午跟随王护士长见过这个王大爷。
一声门响,瞎了左眼的王大爷从他住的那间小铁皮简易房里出来,用他那只还能看清的眼睛,扫了柳根和祥子手中抬的盖了白布的担架一眼,走到停尸房门前,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凑近眼前翻找一会,这才把停尸房的铁门打开。
一股冷飕飕的风,从停尸房里飘出来,让柳根和祥子浑身汗湿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抬着担架走进屋里,王大爷已经把一个标有号码的恒温储尸柜拉出来,柜子冒着阴森森的冷气。
“放下。”柳根给身后的祥子说,蹲下轻巧的把担架放在储尸柜边。
王大爷取下储尸柜把手两个铁皮做成的圆形号码牌,一个牌子系在死者的脚踝上,另一个牌子递给柳根,然后说:“把他放进柜子里。”
“哎……”柳根应一声,招呼祥子:“我喊一二三,一起抬……一二三……”两人一人一头,用白布裹住尸体,抬起来放进储尸柜中。
王大爷把裹尸布扯下,扔给柳根,从一个架子里拿下登记本:“在这签个字,写上你手中的号码牌。”
柳根按王大爷说的话做,签完字后,问:“这个号码牌交给谁?”
“给护士,换钱。”王大爷双手把储尸柜往里一推,转身回答。
祥子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戴着口罩,和柳根一人一头,提着担架往回走,像是个没有任何思维的人,仅凭着脚手的机械动作在做事。
按王护士长的吩咐,两人原路返回,没乘电梯。
柳根把手里拿的号码牌递给护士站的护士。
“给,这是你们该得的报酬。”护士从抽屉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柳根:“在这里签个字。”把一个本子拿出来放在台上说。
柳根傻眼了,看看手中的两百块,又看看护士,想开口问为何这么少,但他最终还是没问出来,朝手术室位置的楼道瞅一眼,没看到那母女两个。
签好字后,柳根这才摘下口罩问:“我们可以把白大褂和口罩拿回去洗一洗吗?”
护士抬眼回答:“可以,但要记得下次来的时候带上,这里没有备用的。还有,这把钥匙你拿着,以后便于你们拿放担架。”
柳根接过钥匙,和祥子一起把担架放回小房间里:“走,完事了。”
祥子还是没说话,好像被口罩给封住了嘴巴。
两人没乘电梯,仍然走楼道。
下到三楼的时候,祥子忽然干呕几声,慌忙摘下口罩,蹲在墙根呕吐,柳根在他身后轻轻给他拍背:“这是第一次,以后会习惯的。”话音才落,他也感到恶心,赶紧背转过身,蹲在祥子背后,哇哇的呕吐,听到身后祥子呜呜的哭泣声,柳根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深深呼了口气,觉得好多了,站起身走过去,把祥子从地上拉起来,像个大哥哥似地,把他抱进怀里,轻抚祥子的背:“没事了,啊,没事了,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根哥,我……我没事……”祥子止住哭泣,离开柳根怀抱。
两人边往下走,边解开白大褂纽扣,脱下来揉成一团拿在手里。
“根哥,不是说最少五六百嘛,干嘛才给两百块?”走在阳光下,祥子像是又回到了人间,清醒过来了一样,问起钱的事。
“也许是那个带小孩的妈妈只能负担这两百块钱的费用。”柳根手心里还拽着那两百块钱。
“原来人死后是那样的。”祥子自言自语的说:“像睡着了一样安静。我在手术室看到了他紧闭的双眼,以为他睡着了,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爹,爹睡觉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我总是半夜醒来,静静地看我爹闭眼睡觉的样子,尤其是在他大骂我或打我以后,我总是希望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永远睡着,再也别醒来骂我打我……”
柳根默默地听,不插嘴。
祥子把腰间别的呼机取下来,看着上面的显示屏问:“根哥,你说今天还会有活干吗?”
“不知道。”柳根回答。
“其实也没啥呀,像做了一场梦,呵呵……我现在倒是希望再有死人召唤咱俩嘞。”祥子咧嘴呵呵的笑。
柳根把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他可不这么想,他希望以后,呼机再也不会响了,他再也不愿意看到像那对可怜的母女一样的人伤心难过,要是这个世界没有死别的痛苦,那该多好,最起码,在困苦的人生旅途中,少了一件锥心的事。
球赛还没完,呐喊助威的依然那么热烈。
祥子说不想再看比赛,拿了两人的白大褂回宿舍洗。
柳根一个人走进球场。
欧阳雪在柳根走后,心里一直在揣测他会去干什么呢?看到他走回来,她从看台上挤下。
“柳根,你的腿没事吗?”
“呵呵……不碍事。”
“你和祥子……去哪了?”
“去……呵呵……上茅房了。”
听说两个男生去茅房了,欧阳雪也就不好再问祥子怎么没回来,而是笑着说:“已经二比零了,咱们学院下半场又进了一个球。”
“太好了,这场球拿下问题不大。”
“哦,对了,刚才梅老师也来了呢,不过,在上半场还没结束时,说有事先走了。”
“哦……”柳根随口应了一声,双目盯着球场上的比赛。
梅迎春回到北院的教职工宿舍区八号楼三单元502的家中,刚把门打开,陈永生在里面便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了进去,然后一掌把门重重的关上。
梅迎春知道陈永生的手术又失败了,他每次手术失败,都会把她喊回家中,不管她上不上班。
“我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干嘛这么晚才赶回来!”陈永生把梅迎春按压在进门的地板上,在她的脸上拍打着大声质问。
梅迎春习惯了他的这种变态的发泄方式,没回答,只是用双眼瞪着他。
“你这个**!我说你怎么会那么上心帮那个小子!原来是你看上了他,对吗!”陈永生骑在梅迎春上面,动手开始解她短袖白衬衫的纽扣:“说,是不是你看上那小子高大威猛,想勾引他了!”
啪的一掌,梅迎春抬手扇了陈永生的脸,双手把他从身上推开,站起身说:“你可以怎么对我都行,我可以忍,但不许你如此侮辱我的人格!”
“你竟敢打我!”陈永生用手摸着被扇的脸颊,怒目圆睁,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朝梅迎春扑了上来。
梅迎春往后退缩的同时,双手胡乱的挥向扑上前的陈永生,口中骂道:“你这个畜生……”
陈永生把梅迎春逼到客厅的沙发边,左手揪住她的头发,右手挥动,接连扇了她几个耳光,然后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把梅迎春的双手朝背后扭住,让她无力反抗,解下裤腰带,扎紧她的双手,然后快速脱下自己的裤子,伸手到梅迎春的裙子里,扯下她的底裤,掀起她的裙子。
“除了我,没人可以碰你的身体!你是我陈永生的……永远都是……你别想从我手掌里逃脱……”
陈永生开始粗暴的凌辱梅迎春。
梅迎春不再喊叫,双手被反捆在背后压在沙发上,胳膊像是快要被卸下来一样的难受,她没了力气,也不想反抗了,她知道那是徒劳的,自己越是抗拒,招来的会更加的残暴毒打和凌辱,还不如就这样默默承受着,让身上这个畜生发泄完。
结婚三年多了,梅迎春直到婚后三个月的某一天,陈永生无缘无故大白天打电话给她,要她赶回家里,当时她还以为家中出了什么事,回家一看好好的,正想出门再回到办公室,陈永生瞪红了双眼回到家中,二话不说,把她掀翻在地上,撕扯下她的衣服,在她毫无兴趣,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准备下,他便强行的占有她,便用手掌拍打在她的胸和腹部。
从那一次后,只要陈永生手术失败,都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从那种失败中得到满足和快乐,每次他发泄完,都会沉沉的睡去,等醒来后,似乎才发觉自己对梅迎春干了什么,会很绅士很体贴的道歉下跪求饶等等,并会给梅迎春详细讲述他做手术的每一个细节,好似在向她做事故调查报告,想从中找到失败的原因。
在别人面前,两口子非常恩爱,让人羡慕不已。
可其中的苦,除了梅迎春自个默默忍受外,没人能知道,她在自己父母面前,都无法倾诉,这种事,怎好意思说得出口。
梅迎春背靠沙发,双手依然被捆绑着压在背后的沙发上,面对陈永生狰狞的面孔,她慢慢闭上了双眼,任凭陈永生在她身上施暴,她的心在逐渐平息,脑海里浮现出早晨柳根用手拍打她被水溅湿的裙子,感觉到了他的手触及自己的腿部肌肤,甚至,她想到此刻正在与柳根……
梅迎春的身体有了反应,开始哼哼唧唧迎合陈永生的动作。
陈永生当然也感觉到了,还以为自己的这种方式,征服了梅迎春,让她快活起来,于是把她的身体翻过来,解开她手上的皮带,让她舒服的双手趴在沙发靠背,双腿跪在沙发上……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056章 迈出报复第一步
在梅迎春心里想着柳根,遭受丈夫陈永生凌-辱的时候,李天意开车到了学校,与他同来的,还有南海医科大学医药集团研发部总经理秦越。
秦越是药学院毕业的博士生,由李天意父亲旗下的医药集团出资,送他到日本早稻田大学攻读药物研发的博士后,回国后,成为了南海医科大学下属医药集团药物研发的领军人物,他是这次新药临床前期人体毒性试验的主要负责人。
为了试验的可靠性,两个组的试验者们服用的,都是外观一摸一样的胶囊,除了秦越本人,没人知道哪一个是试验组哪一个是对照组。
李天意以参加社会实践活动为理由,征得他爹李甘的同意,想通过秦越,认识校医院负责分发试验药物负责人钱坛,然后通过钱坛来达到他报复柳根,置柳根于死地的目的。
得知钱坛在足球场,李天意便把车直接开到运动场外停下。
“柳根,你看。”欧阳雪看到李天意和一个四十来岁戴眼镜的小个子男人走进运动场。
“李天意……”柳根顺着欧阳雪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李天意。
此时柳根和欧阳雪两人,与临床医学院替补球员站在一起。
李天意和秦越走过来,看到欧阳雪,他的脸上顿时堆满不怀好意的微笑,站到她身前,没把柳根当回事,像是他的眼里,根本看不到柳根的存在:“你好,欧阳雪。”
秦越却直接走到钱坛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钱坛微笑着朝在和欧阳雪说话的李天意看了一眼。
欧阳雪没正眼看李天意,当作没听到他和自己打招呼一样,双眼始终盯着球场。
倒是柳根,用他桀骜的双眼,瞪视李天意。
讨了个没趣的李天意,尴尬的笑了笑,把目光移向柳根,有些讥讽的喊柳根:“根哥,你怎么没上场呀?”
柳根慢慢的脸上露出笑容,李天意看到了他左脸上的疤痕,嘴里啧啧有声,伸手想去摸柳根脸上的疤:“这么英俊的一张脸,怎么会多了如此难看的一个疤呢?”
柳根抬手挡开李天意摸向自己左脸疤痕的手,耸了耸鼻子,冒出一句:“我说李天意,你今天刷牙了没有?”
“啊……”李天意还以为自己口臭,缩回手,用手掌捂在口前,哈了口气闻了闻,没闻到异味,这才知道柳根是在讽刺他刚才说的话,难堪的朝欧阳雪瞥一眼,见她为柳根捉弄了自己而发笑,心里哼了一声:小美人,别得意,总有一天,会让你在我身下哭天喊地求饶的!
“天意,过来。”秦越的喊叫,给了李天意一个台阶下。
欧阳雪望着走向钱坛的李天意,噗嗤笑出声,用手背掩住口:“柳根,你可真逗。”
秦越把李天意介绍给钱坛后,说:“李总认为,天意主动提出参加分发药品,是一件好事,钱主任你看……”
“秦总,这活本来用不了那么多人,既然李天意同学想参加,那也行,让他负责收集每天试验者交来的尿液,不过,每天早晨七点必须到校医院来,要坚持三个月,没有周末。”钱坛想用这样的方式吓退李天意。
“啊……”李天意一听要收集尿液,还必须起那么早,忙摇着头说:“呵呵……钱老师还是安排我干别的事,这么早……”
“别的……喔……别的也没啥事可干呀。”钱坛望着秦越,双手一摊,耸耸肩说。
“是啊,天意,要不我安排你在药厂参加实际活动怎么样?”秦越问李天意。
“钱老师,这样行不行,你也别给我时间限定,我呢,只要能去,会到校医院,帮钱老师你监督服药者把药服下,或维持秩序啥的。”李天意当然不是为了屁的实践活动,他另有目的,只要能加入到钱坛他们的工作里,便有机会给柳根吃的药做手脚。
“这样啊,也行,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到校医院来,不过,报酬……”钱坛考虑的是多一个人,要多分出去一份钱。
“我不要报酬。”李天意马上说。
“呵呵……既然这样,那没啥问题了。”钱坛笑哈哈的说。
李天意回头朝柳根和欧阳雪投来阴谋得逞的一笑,告别钱坛,与秦越两人离开了。
球赛结束,欧阳雪正想约柳根到校园比较幽静的半月塘走走,劝说他放弃当药人的事。
但柳根却朝垂头丧气的法医系队员走去。
杨光辉看到柳根走过来,想走开。
“杨光辉同学……”柳根紧走几步,叫住杨光辉。
“怎么着,记仇呀!”杨光辉以为柳根是为刚才球场上的事来的。
“呵呵……球场上难免碰撞……”柳根陪着笑脸。
“那你啥意思?”杨光辉没等柳根说完,双眼往上一翻,瞪起白眼大声问。
柳根也不恼,伸出手说:“如果你愿意,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杨光辉愣了一下,看柳根伸出的右手一眼,然后冷冰冰的说:“我从来不和小人交朋友。”转身走开了。
柳根苦笑着把手缩回。
苏建军看到柳根在和杨光辉说话,担心两人打起来,跑上前正好听到杨光辉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根哥,别和这种小人计较,走,今天赢球,全体队员聚餐。”苏建军拉了柳根一把。
“其实他的技术蛮不错的,身体对抗能力很强,打中锋应该很有冲击力。”柳根说。
“这家伙占着他爸当官,在法医系充当老大,脾气冲得很,陆指导不喜欢他这样的人。”苏建军说。
“踢足球跟他爸当不当官有啥关系嘛,我倒觉得有脾气是好事嘞。”柳根扭头又朝走远的杨光辉看一眼。
“他爸是咱们南海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有名的法医,外号‘火眼’,还是咱们学校法医系客座教授呢,经常给法医系的学生讲课,而且啊,我听说,他爸和李校长,大学时是好哥们……”苏建军边走边给柳根说。
柳根也就那么一听,没往心里去,他确实很欣赏杨光辉的那种彪悍的玩命逼抢功夫。
“柳根,你的脚怎么样?”钱坛和陆教练走过来问。
“呵呵……不碍事,小腿肌肉受点伤。”柳根回答。
“明天上午和药学院的比赛,你别上场了,这几天做一些恢复训练。”陆教练说:“下周六,我们和南海师大有场友谊赛,你必须一个星期内养好伤,备战这场比赛。”
队员聚餐,在大学路一家海鲜餐馆里,柳根惦记着医院那边死人召唤的事,先回了趟宿舍,把他吃饭的地点告了祥子,让祥子收到护士站的电话号码,立即到餐馆找他。
祥子已经把白大褂和口罩洗干净,晾晒在男生院阳光照射到的地方,那样干得快一些,希望在下一个传呼来之前能干透。
好在传呼一直没响。
这一夜,柳根做了个恶梦,梦到白天抬的那个死人睁开了眼睛,还哭了,但流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血滴,给柳根哭诉他是被人害死的,是那个戴眼镜的主刀医生割断了他胸腔里的一根动脉而死的,并说他断了的两根肋骨,并没伤到要害,只需要接上,三两个月便能恢复,可却因为这次手术,送了性命,害得让自己老婆年轻轻的成了寡妇,让孩子没了爸爸……
柳根被这一个梦给惊醒,拿起床头的呼机看,时间是一点多,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个梦,脑海里忽然想到走进陈永生办公室看到的情景,他桌上的灯箱挂的那两张x光片,不正是断了两根肋骨嘛。
难道这个死者死在了梅老师丈夫手术刀下?
柳根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
而此刻,陈永生和梅迎春两夫妇,双双躺在大床上,陈永生正在绘声绘色的给梅迎春讲述白天手术失败的经过。
梅迎春被陈永生搂抱在怀里,她的脸颊有些红肿,尽管耳朵听的是陈永生讲述,但她的心,却还在回味下午因想到柳根而感到身体那种久违的颤栗快感。
“患者左右两边各有一根肋骨骨折,在手术前,我仔细的看了x光片,这本来只是一个很平常的胸外科手术,尽管需要开启两边的胸腔,但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很难,可难的是,患者左边折断的肋骨,有一头倾斜着插进了左肺部……当我把右边肋骨接上,准备接合左边肋骨的时候,为了从左肺部拿出那节刺破肺的断骨时,我握住手术刀的手,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沉重无比,像是手术刀引导着我,而不是我在控制它……锋利的刀锋割破了他的肺动脉,一股血柱忽然从里面像红色的喷泉冒出来……我发誓,我想尽快止住血的,想把割破的动脉管壁缝合的……可是……我的手却不听使唤,手指抖个不停,我无法找到被割破的血管壁……”陈永生浑身开始颤抖,把梅迎春搂得更紧:“迎春,你感觉到了吗?感觉到我当时双手在死者血糊糊的胸腔里四处翻找了吗?咦……你在听我说话吗……”
陈永生稍微离开梅迎春一点距离,双手捧住她的脸说:“迎春,我需要你,只有你的身体,才能让我的手不再颤抖,在你的身体里,我才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你的身体能给予我强壮的力量……”说着,他把毛巾被一把撤掉,让一丝不挂的梅迎春完整的暴露在他眼前,然后双手抓住她的脚踝,往两边使劲一拉……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057章 祥子惹祸
第二天球队晨练结束,欧阳雪还像昨天早晨一样送来了早餐,这一次,她买了六个肉包子,不用饭盒装,而是用塑料袋提。
“柳根,我想和你谈谈。”欧阳雪在柳根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后说。
“谈……谈什么?”柳根心里有些紧张,不敢看欧阳雪的双眼,心扑通的跳个不停。
“药人。”
柳根一听,把脸迈向欧阳雪,原来她要说的不是自己心里想的,有些失望,又有些宽慰。
“我知道你是为了钱。”欧阳雪在柳根双目注视下,毫不回避的对视他:“任何药物,长期服用,都会给身体的肝肾等重要器官带来危害,何况是正在研制的新药,先不说其毒理安全性还没有得到确认,就拿连续服用三个月来说,即使这种药的毒性在人体承受的安全范围内,但如此长时间服用,也会给机体带来蓄积的毒性危害……”
柳根没打断欧阳雪的话,认真的听,知道她是为他好,在如此一个关心自己身体的人面前,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她的好心,他用耐心的聆听来感激她的好意,用沉默来回报她的那份真挚的关爱,但他不会为此而放弃当一个药人,这是他能尽快还清梅迎春钱的最快唯一捷径。
“妈妈告诉我,以前她读大学时,也有同学报名参加了新药研制的服药试验,在他们那个年代,得到的报酬是非常低的,完全是自愿,本着为医药事业献身精神报名参加,但妈妈没像那些狂热的人一样冲动,学校领导不管把动员的话说得多么的高尚,妈妈始终认为那会对自己身体造成危害,一个人连自己身体都不爱护,又怎么可能会爱国爱民呢,所以妈妈没有报名参加,就连做点姿态给别人看看的想法都没有,为此,她还被其他同学在团组织生活会上提出来批评,说她思想不上进呢。但事实证明,妈妈是对的,那一次的药物试验,凡是服用真药的,后来都不同程度的导致肾衰竭,妈妈说,据她了解,当年自愿参加药物试验服用真药的那批她的同学中,已经没有人活在这个世上了,那一次的试验,以彻底失败而告终,给无数个家庭带来了灾难,学校的药厂也因此停止了药物研发,平静了很多年。当我打电话告诉妈妈学校招募学生做药物试验的时候,妈妈惊得好长时间没吭声,似乎她又想到了当年那些参加药物试验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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