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佐助,你回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鳗鱼
战争比他们想象得要来得快,不待联军方面有所准备,第二天已有大批次白绝从雨之国出发,其中还有带头的竟然是曾经牺牲掉的高战力五村忍者。
战争虽然开始得很突然,但在由五国火影助理组成的指挥团紧锣密鼓制定作战计划,将初期的艰难磨合期度过,井然有序地根据特长分成各小队阻击敌人,鸣子则是担任远程分队队长。
战争开始的第七天,一封系于忍鹰脚下的卷轴改变使得原定的作战计划不得不再次改变。
[综]佐助,你回来 95.坑深095米 一场游戏
漩涡鸣子启。
听说你是‘预言之子’,那么来干点‘预言之子’该干的事吧。
不要怪我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我只是帮助宇智波带土实现未完成的心愿而已。
那么,让我们来做个选择吧。
作为‘预言之子’的你,面临现在的这种状况,你是选择留下继续抵御晓的军队呢,还是赶过来救自己尊重又心爱的老师呢?
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不管是七年前的卡卡西还是为了阻止而自我牺牲的卡卡西,对你、对第七班都十分信任呢,他到现在都还相信着你们能够战胜无敌的我,真是笑掉了我的牙。
作为整个战场的‘预言之子’,你又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我在雨之国的雨隐忍者村等你哦。
署名:旗木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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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把这封挑战书给你看会很麻烦,但是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得你自己做决定。”鹿丸看着将卷轴捏成褶皱形状的少女,她眉头紧皱、薄唇紧抿,浑身不自主地轻颤,却是压制着惊惶不安,脸上始终带着淡然无波表情,“火影大人……喔,不,应该是鸣子……”
听到鹿丸喊自己,鸣子抬眸看他。
“当然作为你的助理和智囊。”鹿丸白多黑少的眸子弯成月牙状,脸上露出罕见的严肃认真表情,“无论你会任性地捅多大篓子,我都会帮你摆平,所以……安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鹿丸。”鸣子蓝眸微动,平静的眼底彷如石子掉落,荡漾起圈圈涟漪。“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留在这里还碍事。”鹿丸打断了她,“你只需要向我承诺活着回来就好。”
是作为‘预言之子’继续留在战场保护更多的忍者,还是去救老师,这真的是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但被鹿丸这样说,原本紧张凝重的气氛缓解。
“……”鹿丸,真的很谢谢你,鸣子对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很轻的微笑。“我……承诺。”
白绝集中进攻的是位于大陆板块的火之国,从这里到雨之国至少需要一天的路程,得到鹿丸的支持,鸣子便没了后顾之忧,毕竟那家伙可不是随便揽责任的人。
她急冲冲地在联军的医疗部中找到少年佐助,不顾身后医忍的大呼小叫就把他拖了出去。
“……”少年佐助在上午对抗白绝部队时,为了保护同伴肩膀受了伤,这样被鸣子拉着疼得他轻蹙眉,却是没有出声,应该是有急事,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匆忙。
“你看看这个……”从总指挥组出来,鸣子就一直想到底是独自前往还是与喊上能够帮上忙的同伴一起,但在还没有作出决定前,她已经打听到他的所在。
看完卷轴上的话,佐助眉头皱紧,抬起黑亮的眸子同少女对视,淡淡道。“然后呢?”
“然后……”鸣子抿唇皱眉,犹豫了一瞬开口道。“然后……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佐助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被扯动,鸣子从来都是个行动派,只要决定了就不会改变并且会全力以赴地去做,她还是一个十分独立的人,还从来没见过她会主动找人帮忙。
这样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中又重要了一点。
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令佐助脸颊不觉泛红,为了掩饰尴尬他不得不佯装抬手整护额,然而却因为受伤没有戴护额,而摸了个空,只能转而佯装整衣领回答。“嗯。”
说起来,救老师这种事也应当是义不容辞。
二人商量后,便分头行动,佐助回医疗部拿护额又去后勤部领取充足忍具。
等到他来到既定集合地点时,却看到了一大帮人站在那里,其中还有一名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佐助……”鸣子皱着眉头走过来,有些局促地扯扯袖口,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都怪鹿丸把挑战书的事情告知了井野他们,他们决定……同我们一起去救卡卡西老师。”
“……”少年收回同七年后自己对视的凌厉眼神,垂眸看向比自己矮一点的少女,看她局促不安的样子不觉嘴角微弯,深邃的眸子柔和了一分,“你决定就好。”
“诶?”鸣子回头看了眼众人,视线在抱臂而站的成年佐助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很快收回,再次抬眸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会碰上七年后的樱一,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没有同他战斗,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七年后的你主要负责将他拉回来,他……”
“都说你决定就好了。”少年佐助不耐烦地打断她,视线越过少女肩膀扫了眼七年后的自己,抿紧唇线没有再说话。
“嗨,黑猫。”正当气氛有点尴尬的时候,佐井不合时宜地加入交谈。
“……”什么,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鸣子惊诧地回头看向佐井,心中不觉对这名神级队友产生滔滔不绝的崇拜感。
“你应该是……”然而没等鸣子幸灾乐祸,佐井已经摸着下巴思忖道。“狐狸。”
“……”黑猫和狐狸到底是什么鬼,鸣子感觉到少年佐助的呼吸粗重,正是恼怒的前兆,她还没想出对策如何化解尴尬时,井野已经走了过来,像往常一样揽住她的肩膀颇为亲昵地说道。
“嘛,佐井最近正在学习如何与人正常交往呢。”井野说。
“如何与人正常交往?”鸣子一头雾水。
“就是给人起外号哦,这样能够加深彼此的印象,并且显得亲昵。”井野摊了摊手说道。
“……”说得这么有道理,我竟没法反驳,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他喊你什么?”鸣子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井野脸颊飞上两抹粉,握拳于嘴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佐井却是笑眯眯的表情,开口回答。“美女,我喊井野是美女。”
“……”为什么井野是美女,而我是狐狸……
“嘛,佐助你也听到了,佐井这样是因为想要和我们正常交往啦。”承受了一千点伤害的鸣子转头对少年佐助解释,但见他半眯着黑眸眼神凌冽地看佐井,连忙将他拉到距离佐井很远的位置。
为了避免两个樱一再次发生两个佐助决一死战的情形,鸣子等人默契地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七年前的樱一,另一个原因则是作为‘医圣’千手纲手的关门弟子,樱一的实力无异是联军所需要的。
他亦是个冲动好战的性格,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他一定会陷入两难境地。
如今向雨之国出发的则是漩涡鸣子、少年宇智波佐助、成年宇智波佐助、佐井、山中井野、秋道丁次、沙暴我爱罗和日向雏田,八人分为四人一组的两支小队,对彼此已经十分熟悉便不需要自我介绍便匆匆地朝着雨之国方向赶去,路上凭成年佐助的写轮眼与雏田的白眼绕过白绝与秽土转生部队。
一天后,八人踏入雨之国境内,连绵不断的细雨就像是国内饱受战乱之苦村民的眼泪,雨点一滴一滴地落在兜帽上发出清脆响声。
“等一下。”在进入雨隐忍者村前,鸣子突然开口,八人默契地停止行进围成一圈。
“我真的很感激你们,能够在这个时候还前来帮助我……”
“鸣子……”
“井野,听我把话说完。”鸣子将额前刻着‘忍’字的护额摘下,解封空白卷轴将它封印进去,而后抬头对众人说。“旗木佐雨的能力想必大家都清楚,如今他亦能够通过秽土转生将曾经牺牲掉的高战力忍者召回人世同我们战斗……”
说到这里,鸣子顿了顿。“我想说的是,我们大家都做个承诺吧,一定要八个人一个都不少地回到这里,我们身为忍者骄傲的护额就放在这里,等着我们凯旋后再来取。”
鸣子的话令众人陷入沉默,尤其是心中念着曾经死亡的人。
“鸣子。”成年佐助开口,鸣子看过去。“八人里我最担心的是你。”
“你在说什么?”少年佐助皱眉,黑眸宛如刀子般射过来。
“喂喂,冷静冷静……”夹在二人中间,鸣子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拉了拉少年佐助,话却是对着成年佐助说。“虽然我可能没有七年后的我成熟,但相信我一次啦,况且大家都是在帮助我,你……”
“呦,预言之子,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低沉含笑的声音彷如穿越时空而来,鸣子的话还没说完,立刻拔出背上忍者刀持于胸前摆出防御姿势,其余人也默契地背靠背进入备战状态。
“呵呵……”旗木佐雨的笑声通过雨滴传来,“不要紧张,放松放松,既然你们选择了抛弃战场来到这里救卡卡西,作为他的叔叔,我可是很感动的。”
“所以,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游戏规则便是你们必须战胜那个曾经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他的话刚落,位于一点钟方向的雏田突然跃至五点钟方向,进入侦查敌情的白眼目眦尽裂,低喝一声‘回天’便将自五点钟方向的忍具尽数隔挡在外。
白烟滚滚后渐渐显出一道颀长身影,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及腰黑发随风飘摇,通透宛如琉璃般的白色眼睛凝着清冽柔光,他踏雨而来,温润的声线跨越了生死。“雏田,好久不见。”
[综]佐助,你回来 96.坑深096米 一直一直
“……”是成年宁次吗?
鸣子的蓝眸瞪大,一瞬不瞬地盯着越走越近的俊朗男子,屏气凝神感知周围的环境。
在根部时,她曾与凯小队合作过,外加和雏田相熟,宁次的查克拉波动她很清楚,并且周围也没有类似幻术那种奇怪的查克拉波动,大家的呼吸与心跳也十分正常,这就说明他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个人的确是日向宁次,不同于秽土转生出的高战力忍者,这个人就是实实在在的日向宁次。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日向宁次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这里?
“你们先走。”正在鸣子等人一时不知所措时,微阖着眼的雏田突然开口。
“雏田……”鸣子的视线从成年宁次身上移至雏田身上,但见女子开启血继的白眸泛红,额前青筋迸出,温润的眼底晃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日向一族是木叶的古老名门,在村内享有同宇智波一族相等的待遇,包括忍法在内的族内事务,即使是火影大人没有长老团的许可也不能够擅自插手。”不同于鸣子等人在确定眼前这个人的确是日向宁次后便稍稍放松了警惕,雏田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男人,亮晶晶的眼底分不清是防范多一点还是怀念多一点。“日向一族虽以体术名震忍界,然而那只是被世人知道的一部分,真正的日向族人厉害得不单单是体术和血继……”
说到这里,雏田眸光微动,摊开的五指并拢收紧,继续道。“我是仅存的日向后裔,并且和宁次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能力,所以……就由我留下同他战斗吧。”
“可、可是……”鸣子抿唇不语,作为好闺蜜的井野着急地开口。
“井野,没关系的。”雏田弯弯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就因为是宁次哥哥,所以留下的人必须是我……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要阻止他!”
因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不能够让他背负污名,哪怕代价是亲手杀死他。
因为是日向族长、唯一后裔,肩负为木叶清除异己责任,即使敌人是曾经最亲密的人,她也不能够有任何的迟疑与退缩,因为她是木叶的日向雏田。
“……”说起来最了解雏田的人大概就是鸣子了。
她的苦恼、她的努力、她的心事……
鸣子再迟钝,同雏田相处这么长时间也知道她对宁次的心意,而现在曾经为保护自己而死的人再度复活,她却必须肩负起打败他的责任……
该死……
鸣子攒着忍者刀的五指收紧,握得咔咔响。
旗木佐雨……
为什么要这样戏弄他人的感情……
“鸣子。”成年佐助不知何时走到身边,轻拍了下她的肩。
鸣子转头看过去,见他早已收起草雉剑,淡冷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是黑眸熠熠宛如渗了冰的寒潭,他的声音像是穿透淋漓雨水而来,里面带着不易察觉的坚定,话却是对着其余人说的。
“没有时间给我们在这里犹犹豫豫、儿女情长的。”成年佐助收回拍在少女肩膀的手,“你们都听好了,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们八人,再遇见过的任何人都是敌人,即使对方是你曾经最在意的人。”
“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还活着的人,不要让一个死人压弯了你们的脊梁!”
旗木佐雨说要玩游戏,然后出现的第一个人是日向宁次,无疑所针对的对手是日向雏田,鸣子等人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过失去重要之人,也明白了旗木佐雨所说的游戏为何意。
方才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认为日向宁次可能真的是自己这边人的想法被残忍撕裂,众人脸上皆显出一分凝重,亦明白了后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雏田。”鸣子牙龈咬得生疼,却是反手挽出刀花将忍者刀插/回刀鞘。
“嗯,放心地交给我吧。”雏田扯扯嘴角仍旧不敢移开视线,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厉害之处,稍一松懈便可能输掉,这也是她最不能够接受的。
“……”鸣子再次深看了她一眼,对着其余人打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
众人心领神会,跟上金发少女的步子朝着既定方向行进。
原本站立在雨中的白衣男子突然朝他们发难,然而七人却像是没看到那般不闪不躲地前进,只余下白眼女子凝起的查克拉在空中绽放蓝光,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格挡住,为队友掩护。
雏田,拜托你,一定要活下来。
鸣子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空气中骤起的杀气漩涡,强迫自己不回头去看战况的惨烈。
直到七人行进出战斗领域,宁次的攻势才稍稍放缓,在柔拳较量几个回合后,二人默契地拉开了距离,高手过招胜负只在分毫,二人都没有着急出手。
雏田不敢有丝毫大意,目眦尽裂地瞪着眼前云淡风轻的人。
“呵……”宁次突然笑出来,声音如以往温柔得能够挤出水,宛如冠玉的脸上带着熟悉的轻笑,明明是细雨淋漓的乌云密布,却因他的轻笑使得三尺之内尽是暖意。
“……”雏田看得有些愣了,这样的天空、这样的氛围,他们二人不止经历过一次。
自中忍考试后,二人关系缓和,宁次便经常陪她训练,不分昼夜无论晴雨。
宁次很温柔也很让着她,会不着痕迹地手下留情,那时的雏田总是希望时间能够走得慢一些,或者是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便最好了。
即使是强迫自己坚强起来,成为联军总指挥肩负起对抗团藏的责任,但她的内心深处如同成年佐助与樱一那般,一直走不出日向宁次已经死亡的阴影。
那一日忍具如雨点般倾盆而下,各式忍术在空中相撞,天与地被血色染红,地动山摇。五代目火影漩涡鸣子为拯救更多忍者生命放弃逃生希望,已经做好牺牲准备,并将总指挥大权交予最信任的日向宁次与奈良鹿丸。日向宁次原本应当带领忍者从五点钟方向突围,却因为在队伍里没有找到她而又折回,最终死在分家白眼有视觉死角上。
直到现在,雏田想起来仍旧感觉很痛苦、很绝望,他就这样以慢动作在她面前倒下,胸口的鲜血喷出三米远,那一瞬间好像全世界都被染成了红色。
雏田不记得自己后来是如何逃出村子的,只知道那个总是对自己微笑、陪自己训练的男人没有跟上来,同时也知道了他再也不会跟上来了。
“雏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雏田白眸微动看向记忆里最熟悉的人。“你变强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雏田却是瞪大眼睛将其逼回,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宁次哥哥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个与他长相相似、还有着相同记忆的人而已吧……”
“果然不愧是雏田啊……”短暂的沉默后,宁次微笑着开口。“你能够这样想那便最好不过了。”
“嗯,这么多年……麻烦你照顾我了……”雏田右脚朝后微分摆出攻击姿势,她的声音轻轻颤抖,溢着流光的眼睛眼神却十分坚定。
“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宁次说着,亦摆出相同的攻击姿势,亦如很多年前中忍考试二人对峙时那样,相同的动作,相同的白眼,相同的血继。
“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的。”雏田长呼出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
“我也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宁次漂亮的白眼眨了眨,颇有陌上公子温如玉的气质。
“……”雏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宁次白眸微垂,浓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排剪影。
“还是不说了吧。”宁次这样说,而后补充道。
“拜托你了,雏田,阻止我。”
“我会的。”
—
还在忍校时,雏田和井野就凑在一起讨论过,说鸣子性格太过柔和,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什么人令她生气。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也是做忍者过着刀尖舔血日子的增长,像她这种努力勤奋的忍者性格便会变得越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后来的后来,经历佐助和樱一相继离村,自己也加入潜入黑暗的根据组织,鸣子的表情便染上一层淡淡的泼墨,有些令人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而现在,井野能够强烈地感受到杀意与愤怒自少女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
相比于雏田,家庭幸福的她也许并不能够感同身受她们不为人知的寂寞,但她也曾很努力地想要追赶这两份来之不易的友情,对于雏田留下对抗宁次的这个决定,井野觉得即残忍又无奈。
她一直想说些什么,佐井却一直对她摇头,那是不要说话的含义。
而此时此刻,当一名戴着砂忍忍者护额、踏雨而来的男人越走越近时,一向沉默寡言、面容冷漠的五代目风影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爱罗吗?”男人有着一头茶色头发,眼睛深邃而有神,他的眼神像是穿越了时空,那样温柔地注视着我爱罗,嘴角弯弯笑容宛若太阳。“没想到还能够再见到你……”
“……”我爱罗黑眸瞪大,瞳孔一阵紧缩,却是抿紧唇线没有露出失态的表情,先是操动沙子格挡男人攻击,而后从七人小队中走出,对同伴说。“你们先走,我留下断后。”
“我……我爱罗……”大概是身体皆封印尾兽,即使不善察言观色,鸣子仍旧能够感觉到少年的情绪变化,淡漠的人看似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然而惊动这种人的心湖更能够激起千丈海浪。
鸣子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我爱罗却没有回头,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他叫夜叉丸,是我母亲的弟弟,母亲产下我之后便去世,我是被夜叉丸带大的。”我爱罗的声音听起来冷冷淡淡的,波澜不惊,只是语气微有起伏,可判断他的情绪有点波动。
“鸣子,同为人柱力的你应该最清楚吧。”我爱罗继续道。“强大的力量一边被依赖,另一边又被忌惮,从小到大对我进行暗杀的砂忍不计其数,都是我父亲派来试探我的。”
说到这里时,鸣子注意到夜叉丸嘴角的微笑凝住,虽只是一瞬但还是被她扑捉到。
“我杀死过无数前来暗杀我的砂忍,其中一人便是夜叉丸,这个曾经对我最重要的人。”
“那时的我太小了,完全不懂得感恩与退让,也许再给我一次机会,即使他们仇恨敌视我,我仍旧不会也不能够对他们出手,毕竟我是被选中的人柱力啊……我的责任就是保护村民,而我却因为他们认真执行风影下达的任务而将他们杀死……真是太不应该了。”
“我爱罗……”鸣子的视线自少年身上移至茶发男人,发现与其说他没有注意到,不如说他的眼睛里除了我爱罗外无法容纳任何人,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爱罗,就连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刘海也变得轻柔起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乎我爱罗。
“鸣子。”我爱罗没给鸣子说出后半句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打断她,“有一句话一直想对你说,但奈何总是没有好的机会……”
“谢谢你,是你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仇恨外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也是你令我知道手鞠与勘九郎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我向着我们留在村外的忍者护额发誓,五代目风影沙暴我爱罗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而轻易地断送自己性命。”
“因为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我的守护,不是吗?”
我爱罗的声音消散在滴答滴答的雨声,六人再次启程上路。
井野抿紧了唇线,青蓝色的大眼睛盯着行进在左前方的金发少女背影,好像懂了些什么又好像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明明避开死穴才是兵家上策,直到一直笑眯眯、不知喜怒的佐井因为眼前出现的人而冷了脸色。
“……”佐井漆黑如墨的眼眸染上愤怒火焰,就连那张显出不健康白的面容也微微扭曲,方才他还笑眯眯地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的嘴型就呆呆愣愣地凝固在脸上,看起来滑稽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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