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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温柔的声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佐佐云
最温柔的声音
作者:佐佐云
她不会说话,却有一颗温柔的心她没有声音,但他却听见了她那最温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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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温柔的声音》作者:佐佐云

    她不会说话,却有一颗温柔的心

    她没有声音,但他却听见了她那最温柔的声音

    ☆、楔子  性情乖戾的野兽

    “唔……啊……“

    被逼得毫无退路的桑语柔胸口急喘的贴在紧闭的门板上,水眸圆瞠,惊愕的瞪著眼前攻击她彷如猛兽的翟易匀,说不出话只能死命摇头示意要他别再靠过来。

    性情乖戾的翟易匀无动於衷,面孔狰狞的滚动轮椅亦步亦趋欺过去,直到轮椅抵住她才停下来。

    翟易匀瞳仁中冒著两团火焰燃烧她,犀利吼著:「你叫啊,叫啊,你叫也不会有人过来,何况哑吧根本叫不出来,没人会听得见。」他痛恨自己已是残废,家人为何还找个喑哑跟他凑合,痛恨看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懂他口中严厉发出的唇语,桑语柔惊吓的浑身发抖,发不出声音的嘴唇不断颤动却一个字都无法表达。唯恐他有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伸手欲推开轮椅,可是翟易匀拉上煞车根本不能动弹。

    被箝制在轮椅跟门板间,她发抖的身躯无助的更向门板瑟缩,这彷佛是唯一可以自救的方式。

    「呵呵……」看她无处可逃的畏缩模样,翟易匀睥睨大笑,她白皙脸庞吓得惨白不堪,活像被虐待的养女,他心里更是痛绝,变本加厉咆哮。「难道你不知道我妈请你来不只是来伺候我生活起居,也连带要伺候我睡觉,帮我生孩子。你别把他们想的那般单纯,一个残废配上一个哑吧,在大家眼里简直天作之合。」

    她依然哑口无语,双眸泛红泫然欲泣,持续惊恐摇头,嘴中发出的吱唔声让翟易匀眼光更是充满鄙夷。

    “你冷静下来,让我出去”惊慌中她忘了他看不懂手语却对他比出手语,比划中似哀求的眼神两串泪珠呼之欲出。

    「哈哈哈……」看她手在胸口漫空比划,翟易匀不禁肆无忌惮大声睨笑,「你在比什麽,谁看得懂……我妈真是聪明,找著聋子哑吧听不见我骂人,也回不了嘴,跟我吵不起来,真是高明。」

    他话说的急促,桑语柔看不出他唇瓣震动的弧度,不知他的语意,却感受到他四周散发野兽般狂暴气息,随时即将她笼罩,

    她必须先逃出去,等待他怒消。

    慌张伸出双手拉了拉身旁的喇叭锁,表示她要出去,但是他坐著轮椅紧抵住她,开不了门。

    「想出去是不是?」翟易匀无意让她出去,成了残废足不出户,总有人要陪他打发时间。

    她猛然点头,受惊的眼神不敢与他交会,心跳急促几乎怦然而出。

    无法预测他接下来的动举动更是惶恐不安,他缺一条腿,纤弱的她依然不能逃脱他的箝制,发不出声音,谁也无法听见她的求救。

    桑语柔来後翟易匀不是首次发狂,据言自从受伤後他性情大变,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重残而怨天尤人,个性变得难以捉摸阴晴不定。当他发飙时她屡屡害怕的像只受了伤的羔羊,任由宰割,除非她放弃这份得来不易的看护工作,才能停止这种风雨欲来的折磨。

    可是与生俱来的残缺,异於常人,有人肯收留她给她一份职务得之不易,况且这是启聪校长好不容易帮她挣来的工作,论恩泽更不能轻易退却。

    她须自保即可,她相信人性本善,翟易匀假以时日会面对事实,那时他性格自然会有所收敛。

    趁隙她快速伸手扳开轮椅的刹车,赶紧将轮椅往後推,可是轮椅未移动,却被他警觉拉住手,「你想逃是不是?」

    用力甩开他,忙乱中她推开轮椅,转身握住门锁却不及打开,翟易匀朝她用力推,使她重心不稳慌忙拉住翟易匀,两人一阵推扯,轮椅一滑,翟易匀连人带车翻了过去。

    跌在地上他恼羞成怒拉著想逃的桑语柔不放,「竟敢推倒我?」他眼冒凶光的瞅她。

    亦跌卧在地的桑语柔,满脸无辜,急促摇头试图发出喉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翟易匀压根听不懂她像婴儿学语支支吾吾、咿咿呀呀的声调,不耐的怒火中烧,匍匐过去压制她,怒喝,「欺负我缺条腿是不是?不要忘记我还有一只腿,两只手,虽再也不能骑重机,可是修理人仍绰绰有馀。」

    仰躺在地的桑语柔欲语还休,瞠视沉重的翟易匀压制在自己身上,却只能呓语般挣扎,从咽喉发出如受惊猫般的低唔。

    「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像现在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一只遭受凌虐的小猫,随时都要人保护,你可知道,你是来照顾我的,不是来寻找避风港的,你没资格装出胆小害怕的样子。」

    她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麽,更不敢注视他,直到被压制在地,她仍不知自己做错何事引他发怒,中午端进来的饭菜丝毫未动的放在茶几上,她以为他应该吃饱,进来收拾碗筷,岂料一进门他如同兽性大发般怒吼,续而无端攻击她。今天菜肴亦是周嫂所煮口味并无改变,他的怒火从何而来,无从得知。

    「看著我,看著我听见没。」她怎可能听见,压在她身上的翟易匀恼怒的扳过她的脸,强迫她正视他,「告诉我,告诉我为什麽所有的人都躲著我,孤立我,我真有那麽可怕吗?」

    她不知情的摇头,她真的不知原因,但她可以体会他家人对他性情大变已感到失望及失去耐性,从积极开导已然变成任由发展,在难以沟通下,为减少冲突发生,所有人都退避三舍,桑语柔似乎成了他和他家人唯一媒介,她不能说,不会多话,除了逆来顺受,善良本质也愿意宽容同样身染残疾的翟易匀……

    只是,他何时才能听见她的声音,真正敞开心胸接纳他人,和她一样从阴霾走向阳光──

    ☆、01

    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两人一仰一俯对峙许久,桑语柔被翟易匀眼中溢出的兽性吓得唇颚颤抖,眼角悄悄泛起泪光。

    瞥见她眼眶瞬间盈满泪水,翟易匀气急败坏,她的样子似乎摆明他欺负她,让他忍不住狂哮,「哭,只会哭,一天到晚看你哭……你烦不烦,烦死了……」这女人不会说话倒很会哭,来了才一个月哭了多少次,像受尽委屈,彷佛用泪水即可征服全世界,哭即能将一切事情摆平似的,令人不厌其烦。

    他用手撑起身子,远离她那慑人的眼泪,免得她愈哭愈起劲,被发觉了,所有人的茅头又将指向他,在这个家他已是一无是用的累赘,不需要多个罪名成为万罪之首。

    见他吃力想爬上轮椅,桑语柔赶紧挥挥泪爬起来,将仰躺的轮椅扶正。

    看他安然坐回轮椅上,桑语柔虽胸臆忐忑难平却也稍微松口气,赶紧镇静的拿起桌上笔纸写“要吃饭吗?”

    「不想吃。」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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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不逊的迸出几个字,桑语柔一时没察觉,又将白纸黑字递到他面前指指上面的字重复问一遍。翟易匀已经回答过了,她又问,惹得他心烦气燥的用力一挥,挥掉桑语柔手上纸张,恼怒说:「都跟你说过了,不吃就是不吃,你这哑吧怎麽这麽难沟通……」

    他气呼呼的转动轮椅走到床边,对著漆著淡蓝色调的墙壁背对著她扬声嚷嚷:「没事干嘛给我请一个哑吧当看护,是不是我没被撞死,希望我活活被气死。」

    桑语柔看得出来他怒气未消,不敢再掉眼泪,为不再触怒他,她怀著不安的心情静悄悄走到茶几旁小心翼翼收拾碗筷,放进托盘蹑手蹑足,尽快在他下一波发狂前端出去。

    把托盘端到厨房,周嫂见她头发凌乱,双眼红肿疑似哭过,善解人意的她大概能猜出端倪。接过托盘关心询问:「二少爷又发飙了是不是?」

    她擤擤鼻水难过的点头,委屈的泪水顿时又爬上白皙脸庞。

    「别哭,别哭,」周嫂像母亲般抚抚她的背,安慰她,「二少爷还没受伤前个性不是这样,我在这里帮佣十多年看著他长大,他对我很尊重也很客气,可是一出车祸整个人都变了,他本性很善良,语柔,你多包容他,别跟他计较,知不知道,等他身体好点就会变回来了。」

    她点点头,这席话周嫂已讲过无数次,她能将委屈往腹里吞,毕竟他是主,她是仆,除了忍耐别无他法。擦擦眼泪,对周嫂比手语,“有什麽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看见流理台上尚有未清洗的叶菜,擦了擦眼泪,主动走过去想帮忙。

    一个月来年近六旬的周嫂已看懂简单的手语交谈,她很能体谅她的不便,也疼惜她与生俱来的缺陷。这个世上并非所有人都鄙视弱势,仍有很多人愿意给予他们尊重与关怀,以同等的眼光对待。幸好这里尚有她生存的空间,有多少不幸的人却在狭缝中挣扎,她自觉幸运,所以这些委屈她都能坦然承受。

    周嫂心疼的推著她,不让她接近流理台,「你上楼休息,这里我自己忙就好了,等会晚餐早点帮二少爷送去,免得他饿的心慌,心情不好又闹情绪。」

    她懂周嫂的意思,二少爷午饭没吃,倘若饿肚子晚餐送晚了,又要鸡飞狗跳,前几任看顾都是这麽被他逼走的,不是仅做三天,也撑不过一个星期,而桑语柔已熬过一个月,她并不想被打倒,也愿意相信周嫂所言,二少爷本性是善良的,只是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变故。

    二少爷午餐没吃,她在周嫂的交代下提前一个钟头送过去,端著晚餐走到房门前,她敲了两下门,在心里数了三下才转开房门锁,门开後她发觉翟易匀坐在床上抱著电吉他弹奏,她听不见旋律,见他手里的琴弦拨动,她心里彷佛感受到房里正飘盪著悠扬乐声,自行临摹电吉他的音律,她想这应该是种天籁美音,就像人最起初的心跳旋律一般规律而优雅。

    看见她,他眼神从琴弦扬起瞄了瞄她,又低头拨弦,没理会她放在床头茶几上的饭菜。

    她猜想他应该饿了,往书桌拿起纸笔写,“趁热吃,周嫂要我跟你说,她做了你爱吃的清蒸鲈鱼与狮子头”

    看了她娟秀的字迹,他眼神移向床边仍冒著蒸气的饭菜,突然吐出一口怨气,内心忿忿不平说:「你觉不觉得我现在跟犯人没什麽两样,我好像犯了滔天大罪,所以被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肚子饿了自然就有人拿饭给吃,时间到了自然就有人服侍我洗澡、睡觉,我简直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不经意间,他突然举高电吉他狠狠往门砸过去,桑语柔一时愕然不敢发出音响,眼睁睁看著吉他断成两截。

    一分钟不到,门被打开,年长他六岁的翟易非闻声冲进来,看见地上毁坏的电吉他,再看见面无血色的桑语柔吓得躲在角落,按捺不住一拳往他脸上挥过去,扬声斥责,「你闹够了没,闹了三个月还不够,还要闹多久,谁对不起你了,弄断腿的是你自己并不是别人。」

    是他自己没错,是他自己造的孽……

    「啊……」被翟易非教训的翟易匀听见自己哥哥亲口说出的事实,压抑不住悲怆情绪抱头痛哭。

    他是活该,没人要他去赛车,更没人要他去逞快,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可是这代价太大了,他无力承担。

    「别再将你的忿怒转移到别人身上,家里所有的人都比你更难过,但痛心跟痛苦又能挽回什麽?」翟易非冷静说,看一眼受惊的桑语柔,「她只是女孩子,一个有先天性障碍的女孩子,你无法包容吗?做人要将心比心,她这麽照顾你,难道你不该也包容她?」

    包容她?

    翟易匀忽地愧疚的抬头,朦胧中看著冰清玉洁宛若天仙的桑语柔──

    作家的话:

    ☆、02

    不敢亵玩她的美色

    被吓得瑟缩在门板前的桑语柔惊魂未定的看著翟家兄弟的眼神双双落在自己身上,彷佛自己做错了什麽,可是他们的眼神不像惩罚,不像怪罪。

    翟易非眼中怀著爱怜,像同情她的处境一般……

    翟易匀的眼神幽暗而深邃,她始终无法解读……

    她朱唇微启欲语还休,想开口解释些什麽,可是声带始终不能发出完整的音调,除了不悦耳的呀呀字串,字字皆不能成语,任谁也听不懂。

    听见她又开始咿伊呀呀的,翟易匀的眼神忽地又变得锐利,似要将她穿透般睥睨。

    「不会讲话为什麽老爱伊伊呀呀的难听死了。」看她明明不会说话又想说话,翟易匀气又上升,不耐烦的转动轮椅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不愿看见她那张跟声音完全不协调的脸。

    「易匀,你说这话太过分了,不能讲话对语柔而言已是不幸,你又这麽说她,她会有多难过,跟她道歉。」

    「她又听不到。」翟易匀背对著桑语柔说。她没看见他的唇齿,无法知晓他是否在说话,但他可以感受出两兄弟间的火药味弥漫,好像就在她身旁围绕。

    「就是因为她听不见你更应该尊重她,不该拿她的短处侮辱人。」翟易非的指责完全没落入他耳中,他傲慢依然,出言不逊,甚而又开始怨天尤人起来。

    「她不高兴可以反驳我啊,也可以骂我,甚至可以跟那些人一样对我避而远之。没人要她非忍气吞声迁就我,反正我现在是个残废,朋友走避,连家人都厌恶我,不差多一个人疏离我、排挤我……」

    翟易非听见他颠倒是非有股气往上窜,这些时日所有人对他的关心不亚於往昔,而是他自己孤立自己,关起心房不让人越雷池一步,只要稍感他人接近半寸就如同刺蝟竖起汗毛,不只自卫有时更展开防卫,让人对他的望之却步,感到失望至极。

    明明



分卷阅读3
    先发动攻击的是他自己,为何错的却变成他人?!

    翟易非已不知该如何纠正他偏激的思维模式了。

    虽很想对他发一顿脾气,可是看他坐在轮椅毫无依侍的模样,他按捺住焦躁的情绪,忍著性子游说他,希望他不要继续冥顽不灵。

    「难道你感受不到每个人都在迁就你,都在容忍你,为了你受伤所有的人都在承受这份悲痛,为何你就是无法理解大家对你的用心,依然刚愎自用,封闭自己。」

    听闻尊重的兄长再度指责自己,他负气的转动轮椅将脸撇到更远的一旁,绝望毅然的望向窗帘半掩的落地窗外漆黑庭院。他的心就犹如眼前无止境黑幕一样黯然无光,不被看见。

    「我封闭自己?还是你们都已经不愿意了解我了,因为我已经是个废物。」

    「你为什麽有这种想法……」话说一半,翟易非西装外套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下门号,又望一眼不知岂可的翟易匀幽幽叹口气说:「我先出去接个电话,把饭吃了,别再耍脾气为难语柔,晚一点我们再好好谈谈。」

    下午听周嫂说他又再闹脾气,他才撇下公事提前下班,回来看看翟易匀那根筋又不对劲了,他这个唯一的弟弟他已经愈来愈不懂他在想什麽了。

    翟易非疾步出去阖上门後,桑语柔连忙蹲下身捡拾电吉他残骸,不经意被突然坐轮椅过来的翟易匀一把抢过去,用力一甩将它掷向另一边墙角,电吉他又狠狠的蹦一声摔在地上。

    桑语柔愕然,吉他再度落地,她的心彷佛又痛了一下。原以为他又将发顿脾气,她怔怔小心以待,却看他转著轮椅走到茶几旁好像准备用餐,她赶快跟过去。

    「为什麽我怎麽骂你你都不生气,是你不会说话吗?」翟易匀看著她,脸色依然铁青的紧绷著,他知道她看懂唇语,也看得出他的语气是愠是怒或是喜,更懂他的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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