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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温柔的声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佐佐云

    「那就好。」这可怜的女孩,先天失聪被父母遗弃,又来这里成天被折腾,看在周嫂眼里相当不舍,想想自己的女儿要是这样被人给辱骂糟蹋做父母的怎能忍心呢?

    她希望二少爷能尽快调适过来,坚强面对这场无可挽回的意外。

    “二少爷,可能睡足了精神好,刚刚还问我家住哪里?”桑语柔喜出望外的拿起一旁的白板告诉周嫂二少爷态度的转变。她手上的白板也是前些几天疼她的周嫂上街买回来的,她买了两块,另外一块就放在翟易匀房里。只有a4纸张般大,方便她与他们沟通。

    周嫂看了白板上的字说:「二少爷本性不差的,你慢慢会发觉他很好相处,就是这场车祸截肢对他打击太大了,这段期间大小姐又生产,太太去美国照顾大小姐,太太不在,二少爷没地方撒骄诉苦,难免烦躁,不要跟他太计较。」

    桑语柔能理解,翟易匀不发脾气时看起来的确温文儒雅、气宇非凡,堪称拥有俊逸潇洒的外表。长得这麽好看的人,一夕之间,左腿自膝盖以下全部截肢,任谁都会无法承受吧?

    用过晚餐一会,桑语柔算算时间二少爷也早该用过餐了,她不希望进去他房里时他仍在用餐,所以收拾好餐厅才去。

    桑语柔进入翟易匀房间,他颈项正夹著小提琴专注的拉著琴弦,见他神情融入其中,想到上回电吉他被他砸坏的事件,避免打扰到他的兴致,她脚步轻盈的绕过去收拾茶几上碗盘。

    碗盘轻微碰撞发出铿锵声,喑哑的桑语柔毫无所闻,却惊动了翟易匀的视线。他的眼神从琴弦上悄然瞥向她。

    她根本未曾听过碗盘碰撞後清脆的声音,所以安然的拿起拖盘,抬起头时眼神赫然和翟易匀相会,他眼里散发出难以捉摸的眸光,桑语柔读不出他迥然有神的眼里的喜怒,羞赧的移开视线。

    今晚的翟易匀发过一顿脾气後,紧抿双唇的弧线似乎变得更柔和,如同装载过度的行李,卸下里头的物件突地异常轻松。

    四目交接,手上端著托盘的桑语柔无法用手语或写字表达,只好勾勾嘴角示意要将这些碗盘收去厨房。

    翟易匀没停下拉弓的手,彷佛失望的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脸庞好似写著遗憾她不能留下聆听这场演奏一般颓丧。

    旋律与关门声交错,优美的旋律嘎然而止,望著她的背影翟易匀竟然希望她能多留一会,别把一屋子的寂寞留给他。

    从翟易匀房间出来,翟易非定定站在门外,她陡然看见吃了一惊。

    「他吃饱了?」他正要进翟易匀房间看他。

    「唔……」端著托盘,她以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回答他的问题。

    「辛苦你了,希望不会太委屈你。」见她惊吓模样,翟易非感到内疚。每当她一脸委屈,他总觉得他们一家人好像在欺负她听不见,所以让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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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的她去充当自己弟弟的箭靶。

    可是,她甘之如饴的摇头,表示不会。在她的想法里,这是她的工作,既然是工作那麽必定有所难易,如同一个田径选手,在比赛的过程即使努力冲刺,也可能因为没跨越障碍而遭遇挫败。

    她不觉得苦,但是翟易非同情的眼神散发无比爱怜,她急於闪避,可她楚楚可怜娇柔的模样,如同不堪一击的琉璃装饰,使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款款深情的望著她羞涩美眸。

    不曾被男人如此灼热的视线看著,她不自在的垂下翦翦目光,她的娇羞却激起他心底更深切的怜爱。

    作家的话:

    ☆、06

    采花大盗

    「你真的好美……」望著她闪耀如星的眼眸,他双唇像被吸附般凑过去,火热的贴上她软柔的樱瓣。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桑语柔一时心慌,推开他也不慎打翻手中托盘,“铿……”白玉般的瓷盘应声破裂。

    桑语柔心惊的想蹲下身捡拾一地狼藉,却被翟易非一把抱住,火热的唇硬生生贴住她吓得颤抖的唇上厮磨。

    “唔………”她拒绝的推开他,眼神充满惊吓。

    翟易匀的房门赫然开启,坐在轮椅上的他盯一会双手仍挂在桑语柔腰际的翟易非, 又看看地上破碎的磁器。「哥,她是我看护,不是你外面的那些野女人,请你放尊重一点。」

    翟易非放开桑语柔,望著眼神犀利的翟易匀,语气不逊:「什麽野女人,你也放尊重一点。」

    翟易匀坐著轮椅过去,一把拉开桑语柔,「走啦!发什麽呆。」桑语柔被翟易非方才的举动吓得无所适从。

    翟易匀看她像受惊吓般呆杵著,冷瞪了非礼她的翟易非一眼,将她硬拖进他房里,隔绝翟易非再趁机而入。

    「你笨蛋啊,男人要非礼你不会走开啊。」用力关上门,翟易匀背对著桑语柔气恼的说,纯粹发泄,背对她她根本听不见,也读不到他的唇语。他馀怒未消转过头,拿起书桌上的白板写“离我哥远一点”。

    他闷著气,递给她。

    “为什麽?”

    她不甚了解。

    “别让他的外表骗了,他可是十足的采花大盗”写下采花大盗一词,翟易匀不禁睥睨而笑,假如要从翟易非开始交女友算起,他见过他带的女人,这个数字只能用不胜枚举来计,屈指根本无法数,本来翟易匀觉得哥哥只是花花公子,但今晚他的举动跟采花大盗没啥两样吧。

    “采花大盗?”霎时她觉得自己好似水深火热。

    “反正我跟你说了,随你信不信,你最好别让他给迷了,他女朋友一大把,条件比你好的比比皆是”

    她懂!只要是四肢健全、能言善道都比她优异,比她条件更好。

    看著翟易匀那张睥睨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缺点。

    “我去把外面收拾”

    将白板递给翟易匀,她忍住热泪开门出去,既然来了,她要自己不能软弱的哭泣或退缩,就当作这是一份艰辛的任务,完成了就能画下美好的句点。

    「怎麽回事?」她红著眼眶走出去,周嫂见她泫然欲泣,心有戚戚,安慰著她:「别想太多,没事的。」

    周嫂以为她又被二少爷吓著了。

    原来看似温柔的大少爷是“采花大盗”?他有一把的女朋友?

    这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吧!她只是暂时来这里当任翟易匀的看护而已,身分充其量跟帮佣的周嫂没两样,只要他那朝不需要看謢了,她就会离开。

    一晚翻来覆去,整晚都在想著翟易非异常举止,隔天早上睡过头。一觉醒来窗帘被阳光照得十分光亮,她赶紧起床梳洗,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怎会睡得这麽晚?

    下楼走进厨房,周嫂早已将餐桌收拾好,看见桑语柔她和蔼笑开。「怎不多睡一会?」

    读著唇语桑语柔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周嫂看著手语似懂非懂说:「多睡一会没关系,事情不多。」

    “二少爷吃饭了没?”她拿起一旁的白板写。

    「他还在睡,过一会你再去看看他醒了没,醒了我再帮他做早餐。」

    她点点头。吃过早餐她开始整理家务,期间她去敲过翟易匀的门,入内他还在睡,发觉他房里冷气太强帮他提高两度,走出去前看他仍睡得很沉,她轻声开门去。

    直到快接近中午,翟易匀仍没醒来的迹象,她感到异样。可能是成天关在房里的关系,平常他不会睡太晚,时常一早即看他开著电脑上网。

    她大胆的走到床边,他依然没有动静,却看见他好像不舒服的喘著气,露出被子外的耳朵泛红,她不安的摸摸他的额头……好烫!他竟然在发烧!

    她慌慌张张跑去厨房,见到周嫂慌乱的比手划脚,她过度紧张,手语比得太快周嫂完全看不懂……

    作家的话:

    ☆、07

    注入体内的温柔

    桑语柔赶紧拿起餐桌上的白板写“二少爷发高烧”

    周嫂看了连忙脱掉围裙,神色匆忙赶过去看翟易匀,帮昏睡的他量过体温後,翟家家庭医生不久後也来了。

    卓医生诊断後,告诉她们翟易匀罹患肺炎,必须紧急入院。

    乍知翟易匀病况桑语柔忍不住自责,进来几趟只想著别吵他,不去确认他为何一直没起床才会让他烧了那麽久。

    救护车赶到後,周嫂无法撇下做了一半的家事不理,要喑哑的桑语柔先跟救护车去,交代她翟逢垣派了秘书从公司直接赶去医院处理住院事宜。

    跟著救护车到达医院,眼睁睁看著面色如纸的翟易匀被推进急诊室她心急如焚,医护说什麽她都听不见,只看他们忙进忙出,过不了多久翟逢垣的女秘书来了,是一位穿著套装,年纪大约三十岁上下看似干练的女子,她很快帮翟易匀办妥住院手续。

    翟易匀被移到病房秘书小姐才有空和她说话。「请问你是二少爷的看护吗?」

    她突然开口桑语柔正拿面纸帮翟易匀擦汗没看见。

    秘书小姐疑惑,她没听见以为她过度专注,又加重音量问了一遍。

    可是桑语柔依然没听见,却吵到翟易匀。「吴秘书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很吵耶。」一直半梦半醒的翟易匀气息如丝说。

    「二少爷你醒了,对不起吵到你了,我是要跟这位小姐打招呼,可是她好像都没听见。」秘书解释。

    「她是聋子听得见才怪。」他虚弱的咳了几声。发觉哑吧安静多了。刚刚从急诊室到病房一直听见秘书聒聒噪噪得跟护士罗哩叭嗦,身体不舒服听得他头昏脑胀,虚弱的想睡也睡不著。

    秘书尴尬的和抬起头的桑语柔微笑代替招呼,端详她,这麽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个聋子?她诧异的张口结舌,恻隐之心激起心底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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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见她从刚才到现在都对小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假如不是翟董事长说看护会陪同二少爷先去医院,那麽她真会猜测是翟易匀女友,然而乍看下他们确实郎才女貌十分匹配,只是很遗憾……

    服过药仍吊著点滴的翟易匀逐渐呈现昏睡,高烧退了又逐渐升高,见他睡著眉宇却紧皱著,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桑语柔只能像赎罪似的在一旁乾著急,无计可施也帮不上任何忙。

    翟逢垣稍晚来过,他来时翟易匀睡得很沉,见儿子躺在病床上他神情显得焦虑,仔细询问医生病情後停留一会。

    他原本既坚决反对翟易匀玩赛车,他却背地里热衷於寻求这种高风险的刺激,所以当时翟逢垣得知他发生车祸十分气愤与无法谅解。

    原以为他从国外研究所毕业,即能像他兄长一样协助他管理庞大事业。可是学校是毕业了,却在准备回国前夕参加这场差点丢了性命的赛车,将他多年的栽培一夕间化为乌有,他当父亲的怎不感到心灰意冷。

    现在又见他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於心难忍,再怎说都是自己亲生骨肉,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看他萎靡好一阵子,只希望他能重新振作,将这场灾难的伤害降到最低。

    翟逢垣站在病床旁看著昔日生龙活虎的小儿子,被病魔……或说是心魔摧残的一蹶不振,栽下眼镜,悄然擦拭眼角泪光。

    稍後,离开之前,不忘嘱咐桑语柔好好照顾他,有什麽需要,要她随时连络他们。

    翟易非在他父亲走後一个小时结束会议只身前来,桑语柔见到他眼神飘忽不定,看似刻意回避,让翟易非注意到她的不自在。

    昨晚,他无意冒犯她,完全是在被她娇美容貌吸引之下动之以情。

    他没停留太久,获悉翟易匀病情已获控制他即离开,留下睡睡醒醒的翟易匀和桑语柔。

    病房外的天色暗得很快,桑语柔看见远方大楼的灯火逐渐亮起,病房里的灯光感觉越来越明亮。

    翟易匀仍沉睡,点滴里透明液体一滴滴注入他体内,坐在墙边的桑语柔不知不觉打起盹来,赫然惊醒,床上的翟易匀也有了动静。

    「不要,不要,我不要失去我腿,不要……」翟易匀突然梦呓,四肢躁动,吓坏一旁的桑语柔。

    她赶紧凑到床边试著摇醒做恶梦的他。

    「我的腿?我的腿呢……我不要截肢……」翟易匀满头大汗呼喊,紧闭的眼角渗出泪液。

    “唔……唔……”他在梦里如此激动,桑语柔急著摇晃他的肩膀。

    「不要走,你们都不要走,我不是残废,我不是……不要走……」他双手挥动起来,好像想捉住什麽却捉不到,桑语柔看得更心急。

    快醒醒,你快醒醒,桑语柔心里十分著急,不断的摇晃他的肩膀,他却呓语不休。

    「妈……妈,你们都不要走……」翟易匀像在水中载浮载沉的挣扎,突然捉住东西,掌中的实质感让他赫然睁开眼睛,从梦境回到现实。

    突然被紧紧捉住手腕,桑语柔怔愣住,定定望著惊魂未定的翟易匀。她想,他是做恶梦了,做了令他难过的恶梦。

    放开她,翟易匀擦了擦模糊视线的泪水,仔细看清楚,眼前的是桑语柔,也是仅剩愿意照顾他这个残废的人。

    他做梦了,桑语柔不知该怎麽跟他说明,看他一脸茫然,不能说话的桑语柔,心也跟著纠结起来,此时此刻她多麽希望自己能开口说一句两句安慰的话,来抚慰他的情绪……

    作家的话:

    ☆、08

    饥不择食

    「我做梦了。」他擦擦额头不停泛出的汗水喃喃自语,像说给自己听,反正他说什麽桑语柔都听不见。

    “唔……”桑语柔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像历劫归来般跟他确认,他确实做梦了。

    「我胡言乱语了什麽是不是?刚刚我感觉自己拼命想大叫,就一直大叫……我没顺便骂你吧?」翟易匀眼神定在她白皙僵硬的脸庞,看她好像被自己吓坏了,开起她玩笑。

    她摇头,扬起嘴角笑了笑。当然没有。梦呓中,从他唇瓣发出的讯息,桑语柔可以感受车祸带给他的创伤已经超越他所能乘载的范围。

    「我爸爸有来看我吗?」自从他受伤回国休养後,他父亲似乎已经放弃他了,他生病住院他不会也不想理吧?

    “他来过,来了一下子”桑语柔比划手语,不知要不要跟他提他父亲难过掉泪之事。

    去到翟家一个多月,其实翟董事长几乎不过问他的事,乍看下以为他要他自生自灭,可是今天桑语柔看见他父亲担忧的神情,与一般为人父亲者无异,终於能体会翟董事长爱子心切的复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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