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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温柔是把刀
作者:不声不响
我的丈夫是个情深义重、柔情似水的男人,可惜全用到了别人身上。我的情人是个疾恶如仇、不择手段的男人,可恨全部使到了我身上。当被深爱过的两人联手逼向绝路,又该何去何从,是报复是宽恕亦或相忘于江湖?时过境迁,长夜漫漫,当一切恩怨尘埃落定,谁会是谁的救赎,谁又是谁的归宿…



001守了五年活寡
    我叫李秋思,一个并不快乐的富三代。是的,特别不快乐,再多钱也不快乐。

    钱买不回我爸的命,买不到我妈的责任心,买不到我和一双弟妹无忧的童年,买不到爷爷的健康。

    更加买不到,两情相悦的婚姻。

    昨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日,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云回,我的死党。

    我的生日愿望特别阴毒,我希望那个叫冷露的女人去死。

    云回没有批评我,而是抱着我一起陷入沉默。

    她老早就跟我说,女人一旦上了年纪,看男人的眼光就会变。

    我问她会变成什么样儿,她就附到我耳边,坏坏的笑着,小声说了句。

    那话一直当玩笑话听,毕竟我已守了五年活寡,我的老公钟庭,从不碰我。

    今天我铁了心要给他戴顶绿帽,好为自个儿出口恶气,就当是送自己的生日贺礼。

    云公馆的套房是安静的,听到门口咔一声响,我吓一跳,转头就看见谭粤铭一身潇洒地立在门口,脸上挂着笑。

    谭粤铭是相当英俊的,大长腿,标准九头身倒三角,五官流畅似刀削,一双桃花眼雾气昭昭,勾魂得紧。

    不同于钟庭的文雅,他的笑始终充满一股子痞气,做浪子情人再合适不过。

    他倒不害臊,上来便揽住我,气息喷在我耳后,烫得人心跳加速“秋思,这次不会耍我了吧”

    我没吭声。心道认识他以来每次都是我主动,又每次都让他扫兴,始终没能跨出那一步,这次说什么也得豁出去。

    把牙一咬,我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巧笑嫣然“这次不会了。”

    他什么也没说,翘了翘嘴角,落掌在我腰上,激烈的吻我,像座喷薄的火山,一路吻进卧室。

    谭粤铭是不折不扣的欢场高手,很快让人忘乎所以,带起阵阵电流。

    正吻得忘我,偏偏手机响了,还是



002他是有恃无恐
    他倒是一脸坦然“她没进去。只是来给我送骨头汤,我们一直在门外。”

    仿佛为了印证这个事实,他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

    骨头汤……嗬,他不说我倒忘了。

    上个月他应酬喝断片儿,死撑着开车回来,没被逮到酒驾,却撞在树上把手给弄折了。

    那天我正在b市参加一个药企研讨会,顺便和谭粤铭吃顿饭,接到医院电话心急如焚,立马就往回飞,被谭粤铭刷了一千道白眼。

    倒是没想到,赶到医院时冷露也在。

    公司几位高层正围着钟庭嘘寒问暖,问起冷露是谁,他告诉人家是他表妹。

    我当时就冷冷一笑,并没有拆穿他。

    此间看着他的胳膊,心头也是担忧的“好些了吗”

    他点了点头,问我有没有吃晚饭。

    我摇一摇头,他说那就一块吃吧,陈香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

    陈香是我们家的保姆,年近五十,离异带孩,性格开朗,并不住别墅里头。

    钟庭是个爱清净的人,不喜欢家里无端多个外人,索性在别墅附近给她找了房子,她倒也乐得自在,每天定时过来做饭打扫,其余时间都和附近的大妈一块儿跳广场舞。

    其实我挺羡慕陈香的,整天无忧无虑,没事儿和大爷们打打情骂骂俏,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比我开心多了。

    桌上的饭菜色香味俱全,我还真有点饿了。

    钟庭帮我乘了一碗汤,添了一碗米饭,我也不说话,接过来就吃。

    头顶的水晶灯明亮耀眼,打在他脸上勾勒出俊逸的曲线,我不时的打量他,他却不看我。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吃着,气氛静得诡异。

    不知他心里会不会觉得压抑,我反正挺难受的。

    五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

    我像疯婆子一样哭过闹过,甚至威逼利诱、以死相挟过,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犹记得第一次撞见他和冷露在停车场热吻,我脱下高跟鞋就朝狗男女扔过去。

    几万块的高跟鞋本应砸在三儿身上,最后却



003小三是他天使
    他第一次提出这话也是在餐桌上,坐在同样的位置。我当时很生气,把桌子都掀了。

    上好的骨瓷碎了一地。汤汤水水,五颜六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身上十几万的西装也因一份廉价的番茄汤尽数报废。

    好在他脾气不错,没一句责备,只是冷静的打了电话叫陈香过来收拾。

    我心里有气,又添了一碗米饭,大口大口的吃。心痛时暴饮暴食的确可以缓解。

    第二碗快要吃光时,钟庭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冰冰冷冷的脸忽然就撒上一层光,衬得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不用猜也知道是冷露打来的,只有爱情才能把人变成这副傻样儿。

    大抵是不想刺激我,他走到一旁去接。

    我冷笑一声,口气是刺耳的“我们说好的,和我一起时不准跟她说话见面。你知道我看见或者听见她的声音会崩溃,保不齐我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这话不是威胁。他看我一眼,对那头说了两句便收了线。

    我已没有任何胃口再动筷子,想要摔碗终是轻轻放下。老毛病差点又犯了,这些年被我摔烂的碗都够开饭馆儿了。

    我暗暗的想,幸好我和谭粤铭有一腿,愧疚可以束缚暴躁,否则我可能会和我妈一样住进精神病院。

    话又说回来,我有什么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冲钟庭发火撒泼呢,他明明是个好男人。

    不抽烟不喝酒,甚至生意人都逃不过的逢场作戏他也处理得极好,除了出差从未夜不归宿。

    我妈那边的亲戚有多难缠很多人都领教过,偏偏就他能做到礼数周到、游刃有余。

    他唯一的不好就是不爱我,甚至不惜为另一个女人背负渣男这样的恶名。

    只是想不明白,我堂堂百年制药的大小姐,怎么就输给了一个冷露。

    冷露今年二十七,小有姿色,十个人里九个都说她没我好看,在



004他又去看三儿
    我心虚,声音也小了“怎么就是两回事,不都在你为难时出现帮了你一把吗。”

    他面无表情“我们之间是一场交易。”

    是嗬,交易。我说“你娶我就只是纯粹的牺牲,你认为你已经帮李家挣了很多钱,你对得住我和爷爷,对吗”

    他也不作声,我接着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哪怕是只狗也会被打动了。可你呢,你是一点情分也没有给过我,你真的没有良心…”

    许是怕我像过去一样祥林嫂附体,他淡淡的打断我“秋思,我说过,你可以去找你的幸福,如果你想离婚的话,我随时可以。”

    言下之意,其实是我自作自受。我没话讲,只剩眼泪无声。

    沉默良久,他递给我一张纸巾,语气多少有些愧疚“我不是你的良人,今生欠你的来生一定还,但我这辈子只会爱冷露一个,我发过誓。”

    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丢下一句我回房了,便转身上楼。

    听他在背后说“明天周六,该去看爷爷了。”

    我应了一声好。他又补了一句“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

    语气里透着一股雀跃和自信,我本想问点什么,终究还是掩上了房门。

    周六是个艳阳天。陈香麻利儿的做好早饭,赶着去跳广场舞了,满屋粥香气让人产生幸福的错觉。

    钟庭坐在餐桌前翻报纸,我站在楼梯上静静看他。

    在这个新媒体泛滥的时代,他依旧钟爱传统纸媒,这种喜好或多或少给他添了几分书卷气。

    话说我家书房很大,藏书万册,七成是钟庭的珍藏,这些书他大都看过,而非悬那儿摆设装逼用。

    有人说,给孩子最好的学区房就是家里的书房。我深以为然。

    刚搬家那会儿,见他搬了十几箱子书来,我就幻想着我们的孩子会有个书的天地,只可惜……

    看到我



005我孙女婿棒吧
    我爷爷叫李百年,今年七十五,是百年制药集团的董事长,还兼着几家公司的董事,五年前查出肝脏有问题,不得不退居二线养身体。

    他和一帮退休高干一起,住在一家高端疗养院里。那地儿山清水秀,景色怡人。

    我常跟云回说咱老了也去,云回说好,还认真的说,那得从今儿起攒钱了。

    到达疗养院时,老人刚吃过午饭,看着钟庭提着蛋糕过来,立时双眸放光。

    我有点担心“刚吃过午饭,又吃蛋糕不太好吧。”

    钟庭说不碍事,只是尝尝味道。我说芳芳一会儿肯定要说你的,他笑笑说不怕。

    芳芳是爷爷的特护,今年四十五,大龄剩女一枚,人冷话不多,傲娇满满,甭管你多有钱她都不会多瞧一眼,她只挑“有缘人”做客户,照顾起人来绝对一等一的好手。

    见爷爷一身清爽,一丝老人味儿都没有,我觉得每月几万大洋的看护费实在是值。

    看得出来,爷爷很享受蛋糕的滋味。

    钟庭问“爷爷想喝茶吗”

    爷爷笑眯眯地点头“来一点吧。前些日子云回来看我,送来一盒铁观音,正好尝尝。”

    我困惑,看着爷爷“云回来看过您,我怎么不知道”

    云回一般只陪我来,单独探望还是头一遭,对她爹妈也不见得这样上心。

    爷爷说“人家要来看我这老头还得你批准啊。”说完顿了下“不过,她好像的确遇到点什么麻烦了。”

    遇到麻烦怎么没听她提过,正想问个清楚,钟庭端着一套茶具过来。

    爷爷的注意力一下被他吸引了过去,我也就没再多想,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钟庭身上有种古代士人的味道,尔雅又不乏风骨,与他坐在一处总能感觉到从容不迫的力量。

    因着他这种性子,我与他实际上吵不起架来,再猛烈的怒火



006莫名的红了脸
    钟庭微笑着把蛋糕收起来,故作严肃的说“好东西要一点一点品,这可是您教我的,您忘了”

    爷爷不吭声,表情挺委屈,钟庭马上安抚道“下次给您带提拉米苏。”

    这话是管用的,爷爷拿手指着他“你这小子,越来越滑头。”

    钟庭笑笑不语,看了我一眼,我把头一转,见床头柜上有块棋盘,之前没见过,便好奇地拿过来。

    棋盘是铁皮做的,棋子是磁石做的,能吸在棋盘上,挺好玩的样子。

    刚一动爷爷就喊“别动那棋子,还在下呢。”

    我哦了一声,说它看起来和之前也没什么变化嘛。

    钟庭淡淡的说“怎么会没变化。棋局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看来对方也是高手。”

    爷爷十分欣赏的瞧着他“你小子行啊,一眼就被你看透了,要不咱两对弈两盘。”

    我正云里雾里,有人进来。

    是芳芳。她个子不高,长了张圆脸,皮肤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有四十五。

    她瞅了一眼蛋糕包装纸,面色微愠,不过很快又恢复成冰冷“老爷子该量体温和血压了。”

    爷爷呵呵一笑,看着芳芳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正让我孙女婿看棋呢,你就来了。”

    听了这话,芳芳忽然就笑了,像是冰山上的雪莲,目光落在钟庭身上,问:“那,钟先生想好怎么走了吗”

    钟庭笑了笑,将手伸到棋盘上挪动了一枚棋子。

    芳芳明显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说“没想到钟先生是个中高手啊!”

    钟庭谦和一笑“高手不敢当,芳护士才是大隐于市的高人,失敬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爷爷是在和芳芳下棋,不禁对这位傲娇的护工产生了好奇。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见她看着棋盘,脸上露出敬仰的神色“原



007我会照顾好她
    爷爷的身体状况三年前就开始恶化,若非医生下了死命,他是不会来此疗养的。

    当时医生就说他撑不过三年,现在三年多了,人是活着,可活得有多痛苦却没人在意。

    剧痛一直折磨着他,只要一痛,他就会赶人。他一生活得体面,最不能忍受别人看到他因疼痛而扭曲的样子。

    此间,苍老干枯的手一下又一下抚着我的头发“秋思哭什么呀,爷爷现在还好好的呢,只是舍不得扔下你一个人。等爷爷哪天真走了,你要和钟庭相亲相爱,好好过下去知道吗。”

    说完,目光沉沉的看向钟庭“小子,我要你发誓,此生好好照顾秋思,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对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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