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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想,这大概也是他一直不愿和我离婚的原因




021我只穿过一次
    我还没刷牙,嘴里都是烤乳猪的味道。他刷过牙了,唇齿之间都是留兰香气。

    客观地讲,就吻技而言他和谭粤铭根本不在一个赛道上。好男人嘛,经历过的女人大约只有我和冷露,实在耍不出什么花招。

    倒是我,从谭粤铭那儿学到不少,很快反客为主,直教对方节节败退。

    大抵是伤了面子,他猛的放开我,眼里写着不可思议,像不认识我一般。

    良久,他揩了揩嘴唇,震惊的问我:“你是不是真有别的男人了”

    不是说不在乎么,这样不淡定又为哪般。我觉得很好笑:“何以问这样的问题”

    钟庭脸色很不好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仿佛找到点打击报复的快感,我笑得更加猖狂:“以前是哪以前五年前吗五年前的滋味你还记得住”

    他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我,像要把我的灵魂也看穿。

    我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抓起那本资料就往门口走。

    却不想腰上一道力量,整个人被直接摔到软塌上,紧接着双眼一抹黑。

    修长的影子覆盖住我的视线,随即听见华丽丽的撕拉声,上好的料子分分钟成条状。

    我那个心疼啊,那是我才买的杜嘉班纳,都够付一室一厅首付了……当它完全的变成破布,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你特么知不知道这条裙子有多贵,我只穿过一次,你个败家子!”

    他气息粗重,哑着嗓子说我赔你十条,手上的动作粗鲁得要命。

    我从不知他有如此狂躁的一面,平时的他像水似的平和淡然,此刻简直是上古洪荒的泥石流。

    当他进入的时候我都来不及喊出声,所有意识被他霸道的吻吞噬,灵魂都化成青烟飘离了驱壳。

    等他稍稍离开我,我才勉强挣得一丝喘息,惊恐的盯着他问:“你是不是服用了什么特别的药物,你看清楚我是谁了没,我不是冷露,不



022你和他和好了?
    第二天,我是在他床上醒来的。许是为了避免和我坦诚相对的尴尬,他人已经不在。

    我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想他真不愧是校篮球队队长,七八年不打球了还这么生猛。

    走到镜子前,里面是一个披头散发,无比狼狈的女人。

    皮肤白是优点,可是稍有痕迹就会十分明显,消退也得好几天。

    我暗骂一声,这菜鸟!怎么能把草莓种这里。

    想到他说要孩子的话,我拍了下脑门,这两天真是排卵期,这点他也是清楚的。

    或许他并没有把我当成冷露,他不过是单纯的想要个孩子,好得到那10的股份。

    嗬,我对着镜子冷笑,夫妻都不恩爱有什么资格生孩,一出生就得不到爱,对任何生命都是不公平的。

    这么一想,我赶紧朝书房跑,记得里头的药品展架里有紧急避孕药。

    翻找了一阵,只剩一颗样品,想都没想便就着牛奶吞了,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听见手机连续的震动声。是宫城发来的。

    二十多条信息,一条比一条损,但主旨大意就一个,让我赶紧滚去机场。

    我揉了揉一头乱发,这才想起昨天没收拾行李,眼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只好随手抓了衣服化妆品丢进箱子,慌慌张张下楼。

    赶到机场时离登机只有二十分钟,宫城像个怨妇念了我好一通,然后突然盯着我,眼珠子一动不动。

    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我今天穿的不得体。

    他也不说话,表情古怪,像是有些生闷气,口气带着嫌弃和不屑:“你和钟庭和好了”

    我摇摇头,说冷露一天不死,我和钟庭就好不了。

    他又冷笑:“你不是说你守了五年活寡吗,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啊。”

    &



023一直都很想你
    新疆的地理特征是“三山夹两盆”。最北部为阿尔泰山,中部为天山,最南部为昆仑山系。阿尔泰山和天山之间为准噶尔盆地,天山和昆仑山系之间为塔里木盆地。天山以北称之为北疆。

    我们此行就是要去北疆。阿古丽说,她们的药材种植基地在最靠北的地方,离白巴哈哨所很近,说那儿有大片大片的白桦林,每年都有人进去狩猎,乐趣多多。

    我被她描述的各种美景和活动吸引,觉着此行谈生意倒成了其次,主要是玩儿得舒服最要紧。

    听我一路咨询旅游事宜,宫城在一旁骂我不务正业没出息,我就没搭理他。

    阿古丽倒是一脸眉飞色舞的骄傲样儿,中间她接了个电话,忙叫司机停车。

    我和宫城异口同声问她什么事,她说有个非常重要的客人也是今天到,得返回机场去接他。

    我问她什么人这么重要,她说她也不太清楚,只晓得这位客人是临时决定来的,之前定好的人比他低了好几个level,据说是乘私人飞机来的。

    我和宫城对视一眼,能买得起私人飞机的必然不是普通人,百年药业也算有实力的企业,可说到买私人飞机还是挺为难的。

    当然,并不是掏不起那个钱,主要是钱还没多到随意买的地步。

    我心头暗自感叹,这年头跟人比什么都别比有钱,总有人在你自诩富有的时候把你秒成渣。

    师傅正要掉转头,阿古丽又接到电话说不用去了,人家自己开车赶去基地了。

    心下觉得有些怪,问她那位客人也是采购商吗,这么有实力会不会是哪家竞争对手呢。

    阿古丽说对方并不是药企,好像是搞金融的,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我也就没多问。

    都说不到新疆不知祖国之大,这话我是信了。多兰药业的基地是真远啊,车驶入苍茫的大漠便望不见尽头,不知走了多久,我和宫城都睡了一觉,到达酒店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厂商倒是周到,安排了特



024摇一摇戴绿帽
    我握紧了电话,又听到信息提示,一看:“我愿追随你的脚步,一生一世,不死不休。”

    心是慌的,像悬在风里飘摇不定,我关掉手机,把头放在塞满银杏叶的枕头上,缓缓闭上眼,却辗转难眠。

    与谭粤铭初次相遇的画面变成了一部电影,一帧一帧的闪回。

    我和他的相遇应该还算美丽吧,如果不是背负着道德枷锁,值得回味一生。

    彼时正值阳春,我到云镇参加一个药品发布会,百来家药企负责人聚集在云公馆。

    云公馆很宽敞,当时正好有个小型国画展也在那举办,作品以植物为主,梅兰竹菊白描集萃。

    我爷爷闲时爱作画,尤爱岁寒四友,正巧赶上他七十五岁大寿,我就琢磨着给他挑幅竹子带回去。

    竹子没挑到,倒是一副鲜花吸引了我,不过吸引我的不是画作本身,而是上面的题文:

    不必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花,

    又装饰过谁的秋千,

    只不过有人,

    从早春的邻家,折到自己的闲窗下。

    认为可以挽住一段春的牵挂,

    反瘦减了青春韶华,

    春还在,人已天涯……

    大抵是我想太多,总觉得这题文道出了我与钟庭的悲哀。他就是那朵不属于我,却被我强行摘走的花,我以为可以留住的春天却是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寒冬,而我与他不过是咫尺天涯。

    正黯然,旁边伸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方博柏利手帕,带着些许青草的香气。

    心下诧异,这年头竟还有人用手帕。

    抬眼去看,竟是个异常好看的男人。那脸生得真是标致,前额、鼻子、颧骨、两颌一路流畅,骨相完美,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像春水一般雾气昭昭,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迷死人不偿命的面相。

    未及开口,他就说话了,语气轻佻:“是哪个不像话的混蛋惹你这样的佳人落泪,



025盖棉被纯聊天
    那是个叫“今夜月明”的人,就在离我不到百米的地方。

    思索片刻,我做出了今生最错误的决定,一个自掘坟墓的决定。

    我主动约他见了面,半分钟后,他敲开了我的房门。

    惊讶不言而喻,是那个桃花眼的轻佻男,连嘴角的弧度都带着股邪气。

    我一时就没动,傻傻把他望着,内心开始挣扎,做还是不做呢。

    段誉他娘为了报复段正淳,和一身血污的段延庆那啥了,人家还是堂堂王妃,我算什么,反正只要能报复钟庭,管他什么阿猫阿狗我也不在乎了,就他吧。

    毕竟是无原则无道德的事,我内心极度的紧张和不安,对方却是高手,坦然得很,从谈人生谈理想开始循循善诱。

    他说他叫谭粤铭,职业经商,是这次画展的赞助商,因为常年满天飞,并没有固定伴侣。

    就是这句“没有固定伴侣”,坚定了我做坏事的念头,我不想因私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他是高手,我沦陷得很快,沉寂已久的…开始苏醒,但也开始后悔,于是所有动作终止在临门一脚。

    谭粤铭打趣说,他还是头一回和女人盖棉被纯聊天,也许是他的及时收手给了我好印象,我们就这样成了情人,或者说准啪友,有事没事勾搭下。

    想着想着,人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夜无梦。

    翌日大早,敲门声惊天动地,宫城在外头大喊着懒鬼李秋思起床。

    我打开门,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拖进屋,凶狠的盯着他:“姓宫的你要干什么,这是在供应商的地盘上你多少给我几分薄面行不行,怎么着我也是你的领导啊。”

    宫城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指头,转而抓住我的手腕让我看:“几点了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样子简直有辱百年制药的形象。你是个废柴我知道,但你可不可以有点起码的态度,别以为采购商就



026小情人是大佬
    杨晨光说,他们的团队曾到南北疆考察了很多地方,最终选择了这里。基地中草药全部由人工种植管理,除了大面积种植黄芪、板蓝根、甘草、桔梗、丹参、芍药等品种外,还有一些特种草药,如神香草、芸香草、葫芦巴等。

    我一边欣赏漫山遍野的药材花草,一边听旁人介绍,说他们计划扩大特种药材种植面积,明年要把基地扩到五千亩,再投资大型机械设备、晾晒场、库房、喷灌、滴灌等,打造药材观光基地。

    期间我就只点头不说话,作为一个外行我不敢开口,一准儿给人抓到什么空子抬价会被钟庭给骂死。

    所以我把谈判权交给宫城,由他同杨晨光直接交流。

    杨晨光好几次转头来问我专业问题都被宫城给抢答,宫城说我嗓子不舒服不方便讲话,杨晨光便没再多问。

    估摸着是遇见了高手,杨晨光竟被宫城问得冒虚汗,最终价格又被压了一成下来,宫城也没说就敲定单子,就那么把供应商吊着,我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走到中草药切片基地时,杨晨光接了个电话,脸色立刻就变得谄媚起来。

    我和宫城对视一眼,心道对方莫不是官家人,对我们这么大的采购商也没见露出这份殷勤来。

    须臾,杨晨光挂了电话,转头对我们说:“实在抱歉,公司那边来了个投资商,咱们今天的参观可能要提前结束。不过李总您放心,您要是没有参观尽兴我们明天再安排。”

    说着抬手着北边:“那头还有上千亩的中药花卉,有不少牡丹品种,您看了一定会喜欢。”

    难怪,投资商都是大爷,的确比我们重要。

    我假装嗓子不舒服咳了一下,很大度的说:“没关系的杨总,你们有更重要的事就去忙吧,参观的事我们改日再说。”

    杨晨光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一脸笑意的说:“不然这样,李总、宫助理,咱们一块儿去和那投资商见见面,正好也让你们了解一下我们后续的项目,提点宝贵意见。”

     



027别跟钟总告状
    金融领域我并不了解,问一旁的宫城认不认识这个人,他点点头,但因多兰董事长邱炳坤在做发言,他没机会同我多说,我也只好关注会议。

    先是双方做自我介绍。

    谭粤铭那边的人不少,但我只关注帅哥,他左边那个叫白航,右边那个叫段炜,一看就常去健身房,身材相当有型,将西装撑得饱满,精英气质无法掩藏。

    轮到我做自我介绍,谭粤铭冲我点了点头,非常客气疏离,我也只好装模作样的回应一声。

    听了半天才知道,多兰有个糖尿病综合项目,光是建立专科医院就要投入上亿,更别说打造研发中心,而投资商就是铭望投资旗下的铭望基金,这次来的人本该是铭望基金的总经理赵飞,可最后来的竟是集团老大,这点多兰方面也没想到,明显有些受宠若惊。

    倒是谭粤铭一直给人冷傲之感,与平日那副浪荡兮兮的样子完全不同。

    突然想起他昨晚给我发的信息:我愿追随你的脚步,一生一世,不死不休……难道他是专门为了我才过来的会是我自作多情吗

    有种莫名其妙的焦灼和雀跃在胸口扭转缠绕,编织成一股甜丝丝的纠结,我甚至不敢多看他。

    会议持续到下午两点,我坐得有些不耐烦,加之早上吃得少,饿得是前胸贴肚皮,一个没稳住,咕咕声乌突突的冒了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齐刷刷的目光如机关枪扫向我,简直叫人想找地洞钻进去。

    谭粤铭露出一个蜜汁微笑,更加让我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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