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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宁彩。”任酮低唤了我一声。
我拒绝听任酮下面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话,我太难受了。”
任酮松开了我的胳膊,他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他不说,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说,也或许是因为他无话可说。
根源只有一个,因为他不爱我。
我的感情道路太过曲折,甚至没有开始,就已经有了结束的迹象。这让我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值得别人去爱。
可我又想,我总归是比苗如兰要好的,起码在执着和忠诚这一方面,我是超越她的。
至于美貌,我确实没有办法和她相比。她天生一朵娇花,而我是野草或荆棘,我没有办法达到她的精致,就如同她没有办法像我一样执着。
我转过身,加快脚步朝外面走。
走到门口,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任酮追了上来。他将手压在我的手背上,制止我打开门。
“宁彩。”任酮低低叹息了一声,“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想把你推给杜好成,我只是疑惑你们的关系而已。”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用力抿了下嘴唇,才继续说了下去,“你和杜好成那么默契,我很不舒服。”
“宁彩,我从没有低看你。如果我低看你,我不会把你带回家。我安排你的生活,是因为我欣赏你的能力。我掌控欲很强,所以才管着你。”
我的心刚刚碎裂成了一块块,可任酮只几句话,就让我碎成一块块的心粘合成了肥厚的土壤,并在土壤中快速开出了一朵名为爱情希望的小花儿。
“你该不会是?”我小心翼翼的瞄着他。
难道他是在吃醋?
误以为我和杜好成有默契,所以吃醋?
任酮微皱着眉头,眼色沉的厉害,里面沉淀着一些纠结的东西。他微微侧了下头,眼里闪过一瞬疑惑,“因为我的控制欲在作祟,你没有错。”
我有些失望。
刚刚萌芽的爱情小种子,又颓靡的缩了回去。
“不过,我们是不可能的,宁彩。”任酮又说。
我爱情的小种子,瞬间裂口了,差点儿就两半了。
“我不会放弃。”我有一肚子长篇大论,想抨击他不试试就认为不可能的这种心态,想抨击他从不试着了解我,想抨击他很多很多。但是,最后,离开我嘴的,只有一句话,我不会放弃。
我不可能放弃。
有些人的感情是烟火,绚烂到极致,但转瞬即逝。
我的爱情是苦行僧,需要经历一个艰难曲折的过程。
我宁愿熬过刚开始的不可能,来追求永生相守,也不要追求绚烂的一瞬,过后背对背过完各自的人生。
任酮看着我。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
看不懂他眼里的那些深沉的东西,是在厌烦我的执着,还是在期待些什么。
或许,他也是矛盾的。
不管他怎么想。
反正我只要勇往直前,就好。
任酮无奈的拍了下我的额头,手掌搭在我的额头上,用力按了一下,随后,替我打开了门。
“好好查案。”他头一次这样柔和的叮嘱我。
我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音调,这不像他能对我发出来的声音,不像他会对我说出口的话。
在任酮办公室这短短几十分钟,我的心情大起大落,现在心脏里面充斥着一股奇怪的怅然情绪,像是塞满了虚软的棉花,又像是塞满了冰凉的云朵。
廖泽招呼我,“宁彩,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看尸体。”
我摇头,“我不去。”
惊讶的盯着我的眼睛,廖泽大踏步来到我面前,扒拉我的眼皮子看,“怎么了?这眼睛怎么进去一趟红成这样儿了?犯错挨训了?”
“没,刚才眼睛痒,我搓的。”我否认刚刚哭过。
把廖泽的手从眼皮上扯下来,我朝后退一步,“眼皮差点儿被你扯掉了。”
廖泽右手握着左胳膊肘儿,左手摸索着下巴,研究着我,“我看不像是搓的,肯定哭了。”
这种调侃我的场面,杜凯从来不放过。刚刚他一直在那边探头瞪眼的观望,这会儿总算是抓住话梢儿了,赶紧插声,“是,绝对是哭了。这是怎么了?宁彩犯什么错了?”
我远离这两个喜欢拿我打趣的八卦贩子,别身闷头朝厕所走,“我去洗脸。”
廖泽在后面招呼我,“我去和任酮说一声,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尸体解剖。”
不等我回头拒绝,他就一溜烟的进了任酮办公室,速度比见了火的兔子还要快。
如果没有杜好成这码事儿,估计任酮不会让我跟着廖泽去看尸体解剖,任酮会亲自带着我。
可现在,任酮同意了让廖泽带我去看尸体解剖,并给了我们布置了任务,让我们从尸体上找出脓血中字母和那只多余的右脚之间的关系。
肤浅的关系,就是那只字母就代表那只右脚。深沉拐弯的关系,暂时我还想不到,因为我的大脑现在是空空荡荡的,刚才在任酮办公室被耗空了。
感情误事。
确实如此。
我现在就是。
被感情折腾的脑袋空白,完全无法集中精力进行思考。
“你和任酮是怎么回事儿?”廖泽在半途,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任酮?”
我沉默了几秒钟,觉得没有必要对廖泽撒谎,没有必要掩饰我的感情,我的感情并不可耻,并不是阴暗不可见光的。
我点点头,“嗯。”
廖泽伸手,用力的揉了把我的脑袋,“加油,宁彩,我看好你哦。”
紧接着,他语气一转,“不过,任酮可是个大难题,你要是实在拿不下,就换个目标。”他促狭的朝我眨眨眼睛,“可以选我啊,杜凯啊,路峰啊,韩宇斌虽然看着阴沉,但人其实很不错。我们都是光棍,都是你的备胎。”





别闹,有鬼呢 183.第183章 尸脚十
我被他逗乐了。
“你难道还缺女朋友吗?”我也有了逗乐的心情。
廖泽似真似假的应声,“缺,当然缺,尤其是缺宁彩你这样的。”
“你就逗我吧你。”
廖泽咂了下嘴,摆出一副认真到极点的模样,“我没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除你之外的那些女人吧,漂亮的没你聪明,聪明的没你漂亮,又漂亮又聪明的又没你这种才能。”
“你这话我听着耳熟,很多电视剧里都有这样的台词。”
廖泽故作惊讶的抻高眉毛,“是吗,我得告他们去,他们盗用我的创意。”
“就这烂大街的词儿,还创意呢。”我咧着嘴巴,心情因为廖泽的调侃而渐渐轻松和愉快起来。
廖泽忽然改了调侃的语气,认真而又严肃的对我说:“宁彩,喜欢任酮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我没当成好玩的事儿,我是认真的。”我努努嘴,别眼看向窗外。
“我就怕你认真,怕你认真到最后,伤了你自己。”廖泽声音越发认真起来,“任酮并不适合你,他能带给你的,只有安全感,其他的温柔啊体贴啊浪漫啊,这些都没有办法带给你。我看你并不单单只想和他谈个简短的恋爱,你想和他天长地久的在一块儿。但我得告诉你,任酮不适合过日子。以后你有个头疼脑热的,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体贴着你。”
我不赞同廖泽的话,“任酮是体贴的,只是他的体贴很粗糙。我不是苗如兰那种娇弱的女人,我也并不需要细腻的呵护和体贴。粗糙的体贴就适合我,我就中意这样的。”
润了润嘴唇,我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感情的,但在我这里,感情并不是一样能用理智去克制的东西。如果我能用理智去克制,那我就会在还没有感受到任酮粗糙的体贴的时候,就果断的中止这种爱慕。”
“也许你只是迷恋他依赖他崇拜他。”廖泽替我分析着,“你看,所有在任酮身边的女人,都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情绪。苗如兰是这样,梁倩媚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这就是喜欢,我喜欢他,迷恋依赖崇拜也是喜欢的一部分。”我反驳着廖泽的话。
廖泽好一会儿没发出声音。
车子拐弯的时候,他叹息一声,“宁彩。”
“我会加油的。”我接上他的话尾音,用力握了下拳头,表达决心。
廖泽无奈的笑了笑,将车子停了下来。
因为尸体太多,所以将解剖化验尸体的地方,临时组建在了一所研究所的后头实验室里。我和廖泽进去的时候,欧博士正带着法医们,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儿。
有的在拆解分析那些组合‘人’,有的在解剖人脑袋,有的在化验组织,有的在提取组织液或者某些细胞分子。
欧博士在研究眼球。
他仪器下面的小玻璃器皿里放置了一个眼球,他正专心的操控着仪器观察着。
旁边稍微大些的矮帮玻璃器皿里面,放了四个眼球。那些眼球明显是刚从眼眶里掏出来的,还带着湿润的组织管腺和血丝。
我嘴上蒙了三层口罩,喘气的时候,口罩下面的皮肤湿腾腾的,别提多难受了。但难受我也得带着,因为这里面的味道实在是难闻至极。
廖泽在尸体面前的表现,永远都是闪亮出众的。他只戴了薄薄一层口罩,进来没两分钟,他把口罩拉了下来,很轻松自如的呼吸着尸臭弥漫的空气。
“你不觉得臭吗?”我很纳闷的问廖泽。我很怀疑,他的呼吸器官有什么病变,所以才导致他闻不到这种能把人熏晕的奇臭。
廖泽很自然的回答,“臭啊,尸体就该是这个味儿。”
他呼吸的怡然自得,嘴角挂着浅笑。
看到有个法医在解剖内脏,他眼里放光的凑过去,吓法医一跳。
法医的眼神极为惊悚,看廖泽和看鬼怪似的。
“我出去思考思考案子。”我同廖泽商量。
廖泽正心花怒放的看着脑浆呢,听我招呼他,他胡乱的朝我摆摆手,就把我放了出去。
很巧。
我一出门就碰见个熟人。
是那个押金仲到我们科的胖警察。
不等我打招呼,他先一步吆喝开了,“嗨,是你?”
“是我,你好。”
“你在这儿干什么?处理那些个尸块子?”
“对。”
胖警察凑过来,肥硕的躯体挤到我身边,歪低着脑袋,小声和我说:“我和你说,凶手就是金仲。”
我的注意力被他脖子和肩膀之间那三层肥肉吸引住,好不容易才扯开目光,看向他的双眼。
“你为什么认为是金仲?”
胖警察贼腥腥的朝我皱皱鼻子,呼扇了一下两个大鼻孔,然后朝着研究室撅撅嘴,“那还用说,这附近几里地就这么一个神经病,不是他是谁?我看没跑了,就是他。”
不等我说话,他抬起肥胖的手,捂在嘴边,揪揪着大嘴,悄声说:“我看你亲切,我就和你说个实话。这金仲,以前干过这个事儿,不过那会儿他还小,只是砍断了那人一只脚。”
“你说什么?”我心里一跳,“砍断谁一只脚?”
“姓胡,都叫他胡老头。他本来就是个残疾,少条胳膊。后头,咱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金仲就拿着刀过去砍了他一只脚。”
“哪只脚?”我追问胖警察。
“右脚啊。”胖警察回答的很快,“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右脚。”
“那个胡老头现在还在么?”
“这我不知道,可能在也可能不在。我不是那个片区的,不可能老关注那片儿的事儿,那区的同事会误会我想跨区抢案子。”
我上下审视着胖警察,连他脸上的痣都不放过。
“你怎么这么看我?看的我怪冷的。”胖警察抖抖一身肥肉。
“你来这里查案?”我问他。
胖警察摇摇头,“我朋友在这儿,我过来找他。”
“嘿,来了。”他乐的腮帮子上的肉颤动了几下。
走廊对面走来一个男人,瘦高个子,长相普通。他走路姿势有点儿奇怪,像是脚后跟下面塞了什么东西似的,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有点儿脚后跟不着地的奇怪感觉。




别闹,有鬼呢 184.第184章 尸脚十一
胖警察对我介绍,瘦高男人叫于行,是这家研究所里的一名普通研究员。
“对了,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呢?”胖警察拍拍肥胖的肚子,乐呵呵的先自我介绍了一番,“我也忘了向你介绍我自己了,我叫吴叔,口天吴,叔叔的叔。我这名字特别霸道,崩管谁见了我,都得叫叔。”
“我叫宁彩。”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故意将眼皮朝上抻,摆出好奇的样子,看向于行。
我在观察于行,并尽量将观察他的行为掩饰成对他职业的好奇。
于行有着极为普通的长相,令人过目即往。
通俗点儿讲,掉人堆里就捞不着他了。
唯一不普通的是,他戴着美瞳,暗金色的美瞳。如果不是刚刚他侧了一下脸,光线让他美瞳的侧边以及略有刻意的纹路显露出来,我根本发现不了他戴的是美瞳。
我甚至不会发现他戴了隐形眼镜。
因为那美瞳的颜色,和很多人眼瞳的颜色一样,很普通,很自然。
一个朴素的男性研究员,却戴着美瞳。
这令我感到十分奇怪。
他为什么戴美瞳?如果近视眼,那完全可以戴透明的隐形眼镜,还能避免过多的损伤眼睛表面结膜。
难道,他在掩饰他的眼神?
我怀疑他,但不敢过多的进行脑内活动。因为脑内活动会导致眼神发生变化,即使掩饰的再好,也会有蛛丝马迹显露在眼睛里。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怀疑他。
所以我很快的低下了头,将右手掩在嘴巴上,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打完喷嚏后,我捂着鼻子,用力揉了揉,皱起脸,做出难受的模样。
期间,我一直垂着睫毛,用睫毛挡住眼神。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被里面尸块子给熏着了?”吴叔关心的朝我这边凑。
我赶紧摆摆手,右手掩住嘴巴鼻子,“不行,我还想打喷嚏,我先去个洗手间。”
“嗳嗳,行行,那有时间再联系啊。”吴叔在我身后咋呼着,声音特别热情。
我动作不停的朝前跑,挥手朝后摆了摆,然后窜入旁边的走廊,快速进了女厕所。
对着厕所的大镜子,我思考着于行戴美瞳的问题。
我思考了没几秒钟,就被从隔间出来的打扫卫生大妈,连骂带轰的赶出了厕所。她很强硬的声明,研究所的厕所只给自己人用,绝不给外来人用。
她还十分骄傲的拍着胸脯,俨然两袖情风的大清官似的,“我告儿你,就算你给我一千块,也甭儿想进这里上厕儿所。”
这大妈,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一口不标准的京片子,说的不伦不类的,听的我耳朵难受。
她估计常常臆想有人给她一千块,苦求她放路进去上个厕所,但是她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拒绝了一千块,得到了所有人赞美和崇拜的目光。
我留给大妈一个白眼儿,转身离开厕所,以及厕所周围两米范围内。
因为大妈说了,那也隶属于厕所,我不准踩上去。
她的地盘她说了算。
不让踩我就走,正好我想和廖泽讨论一下我的发现。
回去半途,我和廖泽碰上了面,他正出来找我。
“你哪儿去了?一眨眼功夫,人就没影儿了。”廖泽朝我招手。
我边走近他边回答,“我出来的时候招呼你了,你还朝我摆手了呢。”
“是吗?”廖泽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惑样儿。
“骗你干嘛,当然是真的。”我拉着他的胳膊,带他朝外走,“走,上车,我有事儿和你说。”
“这里说不就行了。”廖泽前后左右环看了一眼。
这头顶上就有个监控镜头,一点儿隐私感都没有,根本不是能说悄悄话的地方。
“去车上说。”我很坚持。
廖泽抬头看了眼监控,点点头,和我一块儿回了车上。
“你神神秘秘的,究竟想说什么?”廖泽好奇的问我。
我抻脑袋瞅了眼车窗周围,随后缩回脖子,对廖泽说:“我刚才发现一个人,是这个地方的研究员,叫于行。他长的挺普通,但是走路一颠一颠的,像是鬼垫脚。最奇怪的不是这个,最奇怪的是他戴着美瞳。”
廖泽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停顿两秒钟,继续说:“你知道这类案子的凶手,很喜欢参与到案子当中。他们会千方百计来到我们的周围。”
“你怀疑于行?”
“他如果是近视眼,那么作为研究员,根本不可能选择戴美瞳,因为他肯定知道美瞳对眼结膜的危害。但是他戴着美瞳。为什么?肯定不是为了美化自己的容貌,因为他那美瞳根本不显眼。选择这么不显眼,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发现的美瞳,原因只有一个,他在掩饰自己的眼神。”
廖泽点了点头,“你确定你看的没错,他戴的是美瞳?会不会是眼瞳周围多一层黄晕,有些人眼瞳天生长成这样。”
“我看见的不是黄晕,是他侧头的时候,光线把美瞳那个细微的透明边和纹路照了出来。”我解释。
朝廖泽凑了凑,我伸出两根手指,在半空模拟走路的姿势,“还有,他走路一颠一颠,右边身体有种紧绷的感觉。我怀疑他右腿以前受过伤。”
廖泽低声分析推理着,“如果于行真的是凶手,那他肯定早就知道我们会把尸体运送到这家研究院里面。这样,他作为这里面的研究员,就可以很自然的参与其中。他戴着美瞳,如果是为了掩饰眼神,那说明他有半分之八十的可能不是精神病,而是一个高智商的冷酷杀手。他的右脚受过伤,所以他切断一个男人的右脚,并在脓血里留下数字七。”
长吸了口气,廖泽不解的看向我:“难道多出来的那只右脚,是曾经害于行受伤那人的?那数字七代表什么?代表名字?脚的象形符号?生日?”
“会不会是一种惩罚符号?”我天马行空的猜测着,“一星期有七天,是一个循环,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们,这是一种循环报应?”
廖泽被我天马行空的猜测,打开了发散思维的开关,“你有没有玩过塔罗牌?塔罗牌里面的七,代表的是战车。如果战车是正放,那代表不畏挫折艰险,一往无前。如果倒着放,意味着方向感很差,态度专治恶劣。当时从我们的方向看,应该算正立,但从尸块的方向来看,是倒立。如果代表的是塔罗牌七,那就是在嘲讽这些尸块曾经专制恶毒,所以死后被切割成块,再也没有办法走上正确的道路。”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俨然一个塔罗牌专家。
“博闻广记,这是咱们科成员必须具备的本领。”廖泽见我惊讶,笑着敲敲我的脑袋。




别闹,有鬼呢 185.第185章 诡七一
七是一个极为神秘的数字。
它充斥在任何地方,无论是基于神秘精神领域的宗教信仰还是基于现实领域的宇宙天文,都充斥着七这个数字。
地理人文,人体循环,时间,空间等等,这一切都与数字七神秘的挂钩在一起。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出家,就要断掉七情六欲,空乏七窍。
西方有个著名的电影,叫七宗罪,代表着人类七种沉溺到极致的罪恶,贪婪,嫉妒,等等。
宗教认为,天有七重。
月亮以七日为周期,所以我们一星期有七天。
二十八星宿,也以七为基础。
人有七窍,七情,七感,以七为基数的身体内部周期循环。
很多人,都奇妙的喜欢着七这个数字。
这来源于人本身的,一些无法解释的,奥妙的东西。就如同潜藏在浅表思维下的深层思维,即使最厉害的心理医师,也很难闯入进去。
我很喜欢七这个数字,廖泽也是。我们就这个数字,展开一系列的猜测,从宇宙天文,说到精神领域,从人类感官,说到宗教。
“会不会是宗教迫害?”廖泽突然咋呼一声,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抖抖肩膀,摸着胸口,安抚被他吓到的心脏,并点头赞同他的想法,“有可能。”
“会不会和人死后的头七之类的事情有关联?”我就廖泽所说的宗教,想到了人死后头七二七之类的祭祀礼日。
廖泽摇头,“我看不可能。除非弄的是活人祭祀。”
随后,他皱紧眉头,“我们的推测方向,有问题。我们不能老是局限在数字七上面,说不定那只是无意中形成的。”
“也对。”想了一堆和七有关的事情,我脑袋里面现在满当当的,全是七这个数字。
廖泽做总结性的发言,“先查于行。”
“好。”我点头。
晚上八点,多余那只右脚的dna报告出来了。
廖泽立刻进电脑库进行查询。可电脑库里面,并没有查到和这只右脚相匹配的dna。
排查人员也相继回来报告,说本市和周围城市的医院和诊所里,没有收治断了右脚的男人,也没有发现近期右腿有伤的男人。
“哧,简直就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邪门儿。”杜凯歪着下巴,像是旧上海的小混混似的。他右手扶在后腰上,土黄色的马甲撩打在他胳膊上,那架势,又痞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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