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宁彩,你说,那些妖魔鬼怪都哪儿去了,怎么就一个都找不出来呢?”杜凯看向我。
大家突然同时别过眼,一齐看向我。
我心里一惊,猛然想到我在科里的定位:招魂幡。
这段时间一直没用我招凶鬼恶鬼,一直让我跟着破案子,我都差点儿忘了进科里的原因。这回经杜凯这么婉转一提,我立马想了起来,心脏也开始狂烈跳动。
我很紧张,非常担心任酮派我进那个地窖里引鬼。
任酮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几秒钟,就移了开,并把路峰叫进了办公室。
我庆幸的吐出一口气。
廖泽打趣,“担心任酮让你去引鬼?”
杜凯凑过大脑袋,“那边根本没有鬼,连土地爷都没影儿了。我连着山根找,把附近的山根跑了个遍,也没看见土地爷的影儿。”
恼怒的抬起脚,杜凯将脏兮兮的鞋底子杵到我和廖泽面前,“你们看,我这一路光踩屎了。踩了不少屎。也不知道是人屎还是狗屎,走不多一会儿就能踩上一泡。”
廖泽嫌弃的让他把脚放下去,“一边儿去一边儿去,我说办公室怎么一直有股臭味儿,原来是你干的。”
我很震惊。
廖泽竟然能闻到臭味。
真不可思议。
我还以为他那鼻子就是个摆设,因为能完全视熏死人的尸臭于无物。
“今儿估计就这样了,这都快十点了,该下班回家睡觉喽。”杜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廖泽点点头,“这个案子恐怕得查上一段时间,急不得,得慢慢来,里面猫腻不少呢。”
这个案子,扑朔迷离。
我们一再打破对凶手的认定,陷入对凶手的未知状态里头。
不过,我们各有看法。
廖泽认为是宗教杀人。
我依旧觉得应该是天生冷血的那类人干的。
杜凯和廖泽的想法差不多,觉得这是团伙作案,和某种宗教仪式有关系,为了永生或者惩罚之类。
任酮和路峰在办公室呆了有十分钟,就前后脚出来了。
任酮宣布下班,大家各自收拾,准备回家。
我和任酮离开的最晚,因为他要去欧博士办公室等还未传过来的资料。
等全部资料都传过来,已经近十二点。
“走吧,回家。”任酮将资料放进资料袋里,朝我歪歪下巴,示意我朝外走。
走到门口,我叫了任酮一声,“任酮。”
“嗯?”任酮没有回头,随意的应了我一声。
“你会让我去那个地窖引鬼吗?”
任酮这回没出声。
直到上了车,任酮才回答我,“我会找人陪着你。”
我悬在半空的心,略微踏实了一些。
去是必须要去的,我早就知道。但他能让人陪着我,就已经很好,起码已经考虑到我的心情了。
回去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刷完毕,然后趁他洗刷,一溜烟窜进他房间里头,钻到他被窝里头。
任酮回屋,看到我在他床上,停下了擦头的动作,提着毛巾朝我这边走。
我很紧张。
感觉他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脏上。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睥睨着我。
可能因为台灯光线暗淡的原因,所以导致他的表情有些阴森,有种说不出的鬼魅感。
动了动右边眉毛,任酮收回目光,转身来到床的另一侧,坐到了床沿上。
把毛巾丢到一边的椅子上,关掉台灯,任酮上了床,并将胳膊伸向我。
我抖了一下,还以为他伸手要将我丢出去。愣了几秒钟之后,我才醒悟过来,他是想将胳膊伸到我的脑袋下面。
“快点儿。”任酮不耐烦的催促我。
我赶紧将脑袋伸过去,并挪到他身边,圈起双臂和双腿,窝进他的怀里头。
别闹,有鬼呢 186.第186章 诡七二
任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沐浴露的香味儿,经过他体温的发酵,与体味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种新的香味。这种香味是他独有的,带着隐晦的诱惑性。如同这个世界上最煽情的药,挑逗着我的感官。
我的呼吸有些粗重,因为我对他产生了渴望。
他的呼吸也不轻,估计也有点儿煎熬,因为我故意挪蹭了下右边膝盖,膝盖头正好接触着他裤裆中间软塌塌的那玩意儿。
我们两个像是在比赛着谁喘气声音更粗似的,赛着劲儿的粗声喘息着。
刚开始我喘息那几声是真的,后期是故意的。
我试图用喘息声挑逗他,这办法很幼劣。
但我暂时只想到这种幼劣的办法。
他不动,我也不动,因为我一旦先动了,他肯定拒绝我。我要等他熬不住先动,到时候,我自然不会拒绝他,更不会半推半就。
我会主动的配合,用热情弥补经验的不足,争取先在身体上拿下他。
嘿。
当然,上面只是我的幻想。
实际上,已经过去有十多分钟了,我们还是停滞在比赛喘粗气的阶段。有一瞬,我觉得我们两个像两只喘着粗气的驴,差点儿笑场。
但为了能够拿下任酮,我憋住笑,将笑声转化成了喘气声,继续和他用喘息对峙。
又过去一段时间,任酮还是没有动作。但我的膝盖,能很明显的感觉他那玩意儿硬了,热腾腾硬梆梆的顶在我的膝盖上。
来吧!
扑向我吧!还等什么呢。
配合的姿势我都想好了,就用翻盖乌龟型,四仰八叉的正适合运动。
任酮耐性好到出奇,坚持不动,而且是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只会喘气的石雕。
我的耐性不及他,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对他的渴望更多更深。我现在迫切需要改变这种对峙喘气的奇怪状态。
我憋不住,沙哑着嗓子,瓮声瓮气的建议,“任酮,我们应该做。爱。你觉得呢?”
任酮的呼吸声突然一顿,紧接着,他的呼吸缓慢了起来。他在刻意的压制粗重的喘息声,我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以及呼吸中透着的那股压抑感。
他动了。
我很激动。
他转向我。
我激动的要命。
他张开嘴巴。
我赶紧配合,张开嘴巴,伸出舌尖,并微微眯上了眼睛,留着一线光,想看看他接吻时候的样子。
可怜我脖子抻那么长,可根本没等来他的吻,只等来他一句和现在气氛完全无关的话。
他说的是今天的案子,“你明天和廖泽去接近于行。”
我瘫软下来,歪眉耷眼的应了一声,沮丧的吐出一口气。
“膝盖拿开。”任酮又说,这会儿的声音很不客气。
我悄悄翻了个白眼儿,将膝盖挪开,不再抵在他那玩意儿上。但我坚持窝在他怀里,不从他身边挪开。
我们的喘息都恢复了正常。他是刻意压抑成正常了,我是被他打击到正常。
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换成纯情少女,肯定会感动莫名,因为任酮刚才那就是十足十的柳下惠作风。
如果换成有经验的女人,肯定会以为任酮某些方面有问题,所以才那么坚持、就譬如三秒钟,零点三秒钟,三分钟,或者勃了不硬,硬了不久,亦或者大小像小蚕蛹和身体不成比例,蛋只有一个或者长了三个五个一串等问题。
至于我,我没经验,但绝对不是纯情少女。我不觉得任酮是柳下惠,他生殖系统也肯定没毛病。我估计他在担心着什么,或许是担心做了以后就得对我负责,也或许是在担心些别的什么东西。
我猜测,他有秘密,与我有关。
因为那个秘密,所以他才克制着自己,不动我。
我动了一下屁股,朝任酮怀里靠。
“睡觉,别乱动。”任酮低声训斥我。
我应了一声,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就安稳了下来。不安稳也没办法,我不能就这么直接扑上去,虽然我大脑里已经在短时间内模拟了千百回这个场面。
扑的姿势我也想了无数个,我可以正面扑,侧面扑,拐着弯儿扑,也许我还可以来点儿辣乎乎的小动作,抽几下他的屁股之类。
可这些仅存在我的想象之中,无法得到实现。
我很失望。
失望到睡了过去。
第二天,见到廖泽的时候,我很生气。
因为就是他给我出了一堆馊主意,并且一直对我煽风点火,撺掇着我,才让我头昏脑胀的有了昨晚上那番幼稚缺心眼的举动。
同廖泽离开科里,朝外走的时候,我斜眼瞅着他,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昨天撺掇了我一路,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一上床,纱立马就破了。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笑话来着?”
廖泽无辜的瞪着两个眼睛,故作天真的朝我眨巴了两下,“你说昨天回科里的时候?那我是说笑话的,是为了缓解破案的紧张气氛。你难道信了?不会吧?宁彩,你不会照着做了吧?”
他眼神一变,兴味十足的审视着我,“你不会这么不清醒,把我逗乐的话当真吧?我觉得你应该能分辨的出来,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们去看尸体的时候,我说的才是真的,回来途中,我说的话,明摆着不是真的,是为了缓解气氛啊。”
我就知道他不承认。
他昨天可不是这么个样儿,撺掇我的时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模样。那表情,别提多认真了。
要不是他认真的撺掇我,我昨晚绝对不敢对任酮起那么大胆的心思。
廖泽突然停了下来,“你说,那些被杀的女人,会不会是心甘情愿被杀?她们主动送上门,心甘情愿被杀。对,肯定是这样。”
接着,他拿我举例子,“就像你一样,你主动向任酮献身,自然和被强不一样,不会造成动静,不会被人发现。”
他有些兴奋的摸索着下巴,赞赏的看着给了他灵感的我,“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儿,为什么那个小镇上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因为主动和被动的关系,被我们想错了。那些女人不是被劫持过去的,而是主动过去送死的。”
别闹,有鬼呢 187.第187章 诡七三
“主动去送死?”
廖泽点头,伸长胳膊,在墙壁上敲了敲,“就是主动去送死。而且要偷偷摸摸半夜去送死,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
廖泽所说的情况,在现实里头,也是存在的,但罕见。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喜欢吃人的食人癖,也有对应的被食癖。国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案例,有想要被食用的人,主动联系到食人癖,让食人癖杀死自己,然后吃掉自己。
但这只是一种个人行为,而不是像一堆女人被残杀切割这样的整体行为。
一旦出现这种整体性的自动送死,在现代社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邪门宗教在作祟。
这种邪门宗教的建立者,擅长鼓动人心,并擅长一些欺骗性的魔术表演,譬如大变活蛇,譬如透视,有的甚至会以气功等功法为基础,编造一套神话论,让人们以为他们已经大神通,随便挥手施功,就可以救人,等等。
人的心理很脆弱,很多看似强大的人,其实内心都不堪一击。
所以,他们作为社会性的人,在没有办法逃离社会这个现实面的同时,就会刻意的在未知领域寻求安慰和庇护。
他们渐渐被邪门宗教里的所谓大正义大神通教义所蛊惑,像是洗脑一样,认定只有跟随着邪门宗教的教主和教义,才能够死后上天堂。
他们逃避开现实,让自己沉溺于邪门宗教当中,直至完全成为邪门宗教的傀儡,再也没有独立的思想。
他们会将所有的财富都送给所谓的大神通教主,会将妻子儿女祭祀给所谓的大神通教主,甚至会像是被魔鬼杀死了良知似的,干出可怕的事情。
应该说。
这种邪门宗教的所谓教主,就是魔鬼。
是魔鬼在人间的代言人。
如同蛊惑人心的潘朵拉。
如果这些女人,都信从同一个邪门宗教。那她们的惨死,以及被缝合,就是一种邪门宗教的祭祀行为。
他们也许是在祭祀他们信从的所谓神明,也许是在用鲜血清洗他们教所有教徒过去的罪恶。
“难道真的像你猜的那样,是邪教?”我疑惑的看向廖泽,推测着,“如果是邪教做的,那我们发现的那个数字七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那只男人的脚,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很可能是他们基于某种祭祀原因而砍下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之前所有的推测,几乎都要被推翻。”
廖泽说:“等等。”
他握住我的右肩膀,靠近我,“我们可以这样想,假如金仲所谓的爸爸就是教主,那之前的推测,就不用推翻了。”
廖泽突然抽回手,着急的转过身,快速朝科里冲。
他的声音遥遥传来,“我去找任酮。”
我随后跟上,在廖泽进入任酮办公室后几秒钟,也跟了进去。
任酮听了廖泽这番话之后,有了更深入的推理。他认为,那个数字七,并不是无意中形成的。
数字七,很可能是邪门宗教中的某个人留下来的。
他不能摆脱这个宗教,但是受不了这种大屠杀,所以偷偷留下这个符号,并撺掇金仲,扔掉一块人肉,引起警方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金仲的爸爸是那个刻意给我们留下记号的人,是他故意让金仲扔掉人肉,引起警方的注意。”廖泽一拍脑门,就像是脑袋里的电灯泡突然亮了似的,两眼也透亮透亮的,“我懂了!那个地窖,是邪教一直以来的祭祀场所,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尸体。因为她们并不是同一天被杀,所以才会出现有的尸块腐烂严重,有的尸块却腐烂轻微的现象。”
“但那个七,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呢?”廖泽想不明白。
任酮沉思。
我也在努力的思考着。
“你们先去查于行。”任酮让我们先去查于行。
我们去的时候,于行正在研究所的实验室里做研究。他见到我们,丝毫没有感到惊讶,不冷漠,但也不热情。
昨天吴叔介绍于行的时候,于行一直没有说话。
今天听到他的声音,我大吃一惊。
根据他的长相,他的声音应该属于男低音,温吞柔和型的。但实际上,他的声音特别细,而且软。如果不看他的脸,我保准会认为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女人在说话。
我和廖泽对看一眼,廖泽和我一样惊讶。
于行喝了口水,将杯子用双手捧着。
别人如果在谈话中用这种拿被子姿势,代表这个人很紧张,并试图用这样的姿势来保护自己。
而于行用这个姿势捧着杯子,却并不代表着紧张,反而代表着放松。我们甚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在双手捧起杯子的瞬间,整个人都轻松了。
于行很冷静的看着我们,“我知道你们找我的目的,我有心理学硕士学位。”
我被于行这句话杀的措手不及,愣住了。
廖泽也愣了。
我们都没有想到,于行会对我们说出这样的话,将我们所有的问话都杀死在了肚子里。
于行说:“昨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怀疑我。你在我侧脸的时候,盯住我眼睛比平常人看我眼睛,要多半秒钟的时间。尽管你已经很刻意的想要让我不怀疑你,但可惜你面对的是我。”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解释:“我戴这种颜色的隐形眼镜,是因为我纪念我妈妈。我妈妈的眼睛是这样的颜色,而我的眼球,是暗绿色,因为我是混血儿。我从七年前,我妈离世后,就开始戴着这样的隐形眼镜,当时和我同班的同学,都可以给我作证明。”
“我的脚走路奇怪,是因为我生殖器受过伤。受伤期间,我必须踮着脚走路,才能减轻疼痛。等伤口愈合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走路姿势,没有办法正常走路。”
于行看我们不出声,继续说:“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欢迎你们常来找我。”
我和廖泽胸有成竹的找到于行,以为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想到,却被堵了个哑口无言,像是两只老鼠似的,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研究所。
“不对,我觉得不对。”我皱眉,停下脚步,侧脸看向廖泽。
别闹,有鬼呢 188.第188章 诡七四
“什么?”廖泽别过脸,“什么不对?”
我拉着廖泽,快走几步,回了车上。
关好车门之后,我指指研究室的方向,问廖泽,“如果你的生殖器受伤了,你会这么轻易的对陌生人说出来吗?”
廖泽眉心皱了皱,紧接着,很快舒展开了,“不会,肯定不会。尤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羞耻说出口的事情。”
“可是,于行却说的很自然。”我盯着廖泽,“他完全可以编一个别的借口,为什么一定要说出这些?”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会查他的过去,所以才说了真话。”廖泽猜测。
我迟疑着点点头,觉得廖泽的话有道理。也许,正因为于行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才选择了坦然说实话。
廖泽一拍我的肩膀,“我们还是从邪教着手吧。”
“哦。”我应了一声。
任酮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不会有什么收获,听廖泽复述了一遍我们和于行见面的情景之后,就给我和廖泽各自分配了任务。
他让廖泽去帮路峰。路峰和杜凯正在忙碌的到处排查,通过那些尸体的dna,寻找那些尸体的家人,并寻找多余右脚的主人。
我则被分配去引鬼,和外间的小屯一起去,由韩宇斌带着我们。
原本是任酮带着我们,但是上头来了电话,话筒里隐隐约约泄露着声音,听对方那意思,好似是在阻拦任酮继续查这个案子。任酮表情很差,挂上电话后,就拿着外套冲了出去。
看他那样儿,估计是去找上头谈话去了。
这个案子越来越离奇,竟会受到来自上面的阻拦。这是罕见并且不可思议的,上面的做法令我疑惑到极点。
但,不管上面怎么阻拦,只要任酮让我们查,我们就会继续查下去。
韩宇斌带着我和小屯,去往金仲家。
小屯人小胆子大。可能是因为刚参加工作,所以她对工作充满了无比的热情。陪我去引鬼这个活儿,就是她主动要求来的。
她叽叽喳喳了一路,一直问我过去查的那些案子,像是恨不能将我的老底儿都挖出来。当我说到鬼的时候,她一惊一乍的,抽气吸气声都特别大,特别具有戏剧效果。
我没阻止她戏剧化的闹腾。
虽然她闹腾的有些吵,但并不令人讨厌。
进去金仲家之前,韩宇斌从兜里掏出两根红线,一根拴在小屯的左手腕上,一根拴在我的左手腕上。
韩宇斌叮嘱我们,“如果有危险,你们就扯断手腕上的红线,我会进去救你们。”
小屯脸颊红通通,眼里带着几分羞涩几分仰慕,不好意思的朝着韩宇斌点点头,抢先说:“谢,谢谢韩哥。”
韩宇斌对小屯点点头,转过脸,看向我,“你们要小心。”
“嗯。”我点点头,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红线要是被扯断了,你一定要立马冲进来救我们,一定要立刻进来。”
韩宇斌朝我弯了弯嘴角,“嗯,好。”
小屯的兴奋,和我的不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入地窖后,我选择一个角落,背贴墙壁,眼观鼻鼻观心的安静站好,等待着也许可能会来的鬼魂妖怪们。
小屯却到处溜达着,不时发出奇怪的惊讶声。她对这样的环境,丝毫不感到恐惧,她的眼里只有跃跃欲试的兴奋。
“宁彩,你看,这水桶里面还有水呢。”小屯简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物品的孩子,眼睛晶亮亮的瞅着我,仿佛等着我夸奖她似的。
“嗯。”我不理解她那奇怪的兴奋感,应了一声,就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过了一小会儿,小屯走了过来,静悄悄站到了我旁边。
“宁彩,你说,真的会有鬼来吗?”小屯小声问我。
她像是探头出洞的小老鼠一样,贼兮兮的转动着脑袋。
不等我回答,她就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可我听他们说,这里周围一里地的范围内,都没有鬼,鬼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鬼会循着你的味儿,从一里地以外找过来吗?”
“希望不会。”我一点儿都不希望鬼找过来,至少不要找到这个的地方来。
小屯说:“可我好想见到鬼,我还没有见过鬼呢。”
我瞥眼看她。
这一瞥,正好看到她嘴角那抹奇怪的笑。
那笑消失的很快,转瞬即逝,如同一闪而过的光影。
我几乎以为看到她脸上出现奇怪的笑,是我的错觉,是因为我在这个地窖太过紧张,导致眼神出了问题。
因为,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如同刚进来时候一样,兴奋中透着期待。她嘴角偶尔折一下,但勾勒的绝对不是笑容弧度,而是一种兴奋和期待造成的紧张感。
“宁彩,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小屯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朝她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案子,走神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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