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实不相瞒,此事已然交给我负责。”
西门庆这句话让金枪手徐宁听了便是一喜,但接下来西门庆却假意皱了眉头道:“不过此事难办啊.徐教头也知那贼人身手了得,听说御前侍卫中的好几位高手追了半个汴梁城,还是让人给逃了出去,眼下不知潜伏在何处.”
林冲“噗嗤”一声险些没笑出来,急忙转过脸咳嗽一声掩饰了过去。
“指挥使大人,小人不求别的,只求能让金枪班的弟兄们能参与进来,有些微末小功,在官家面前也有话说.要不然哪天官家发怒,把金枪班弟兄们都裁了.”徐宁没注意到林冲的异样:“若指挥使大人能帮忙,金枪班的弟兄们感恩戴德不说,小人也在人前有面子.”
说着徐宁站起身来,直挺挺的就要跪下去:“金枪班弟兄们托付在小人身上,求指挥使大人帮忙!”
西门庆唬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闪到一边,假意道:“这如何当得起?只是此事难办.”
西门庆一边说着,一边猛往林冲那儿打眼色。
林冲也不是呆子,上前扶起徐宁道:“兄弟何须如此.大官人一向古道热肠,必然肯帮忙的。”
“指挥使大人若是不答应,小人便不起来!”徐宁挣扎着不肯叫林冲扶了自己。
林冲又转脸道:“大官人,你看这.”
“徐教头起来说话。”西门庆走上前亲手扶起金枪手徐宁道:“此事虽然难办,但也不是不可为.只是需要徐教头配合.还须借个物件才好。”
徐宁惊喜交加,拱手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要徐宁这项上人头,小人也舍得。”
“言重了,言重了!”西门庆微微一笑:“借了人头,还有的活么?这物件就好端端的放在徐教头家中,只需借来十天半个月也就是了.”
“大人还请直言。”徐宁道。
西门庆在屋里踱了两步,身子背了过去看墙上挂着的六一居士墨宝,缓缓道:“徐教头家中雁翎圈金甲,又叫赛唐猊.可有此物?”
钩镰枪法和雁翎圈金甲乃是徐宁祖传下来的,枪法是一代传一代,钩镰枪自然早已不是祖上那把了;但雁翎圈金甲却是祖传四代之宝,世上独此一件,这副甲披在身上又轻又稳,刀枪箭矢急不能透,乃是一等一的宝物!
后世早已考证过这雁翎圈金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对于西门庆这个穿越人士来说,也大致了解类似于锁子甲的存在,防御效果比起重上许多的步人甲也差不了多少,难怪徐宁如此看重。
锁子甲那是用一个个小铁环或者锁片焊接相连,铁环越是小,空隙越小,防御效果越好。
既然是雁翎圈金甲,当然不是通体黄金所制,西门庆估计乃是一种合金,雁翎说的自然就是重量相对于其他盔甲轻了许多,而圈金恐怕就是工艺了。
对于这种盔甲,西门庆穿越前在纪录片里面见过的,各种电影电视剧里面也有,但对它的认识也只停留在表面,若是让西门庆指点汤隆制作,那是万万不成的。
不过眼下这个机会难得,只要能弄到徐宁手中的雁翎圈金甲,给汤隆送过去做原型,那就可能复制出更多的雁翎圈金甲来。
虽然汤隆做出来的雁翎圈金甲肯定比不上徐宁手中的这幅,但已经足够了。
西门庆想到将来自己的吹血亲兵队手中钩镰枪,披挂着雁翎圈金甲,一水儿的标准装备,再加上胯下骏马,向敌人发起冲锋.那是何等赏心悦目的景象?
话说金枪手徐宁有此宝物,自然是满城皆知,但曾有一位王太尉出三万贯,徐宁也不肯出手的。
所以当西门庆提起自己这个宝物的时候,金枪手徐宁并不吃惊,但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小人家确有此祖传之物。”徐宁硬着头把“祖传”二字重重的咬了出来,显然是有些情绪。
西门庆转过身来,看着金枪手徐宁额头微微出汗,突然哈哈笑道:“徐教头以为我贪图此物么?”
徐宁低头不语,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纷纷托人向自己开口,要“借”了去赏玩,徐宁生怕一借不还,从来就没有答应过。
“兄弟啊,大官人要借此物,必有用途。”豹子头林冲虽然不知道西门庆要借徐宁这幅雁翎圈金甲的用意,不过想起西门庆刚从高衙内手中黑了把宝刀过来送给自己,显然不是那种贪心之辈。
“要擒拿此贼,少了这雁翎圈金甲便是不成。”西门庆笑吟吟的看着徐宁额头冒出的汗珠:“徐教头自己想清楚罢。”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骗再骗
金枪手徐宁看看旁边露出关切眼神的豹子头林冲,再看看满不在乎斜上四十五度不知道看哪里的西门庆,把牙咬了再咬,终于下定了决心。
现在金枪班的这帮好弟兄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情一个个被踢出禁内,自己这个金枪班教头脸上也没有光彩不说,弄不好下一个被降职或者辞退的就轮到自己了。
看起来豹子头林冲这个良师益友对眼前的西门庆还是十分有把握的,确实西门庆看起来也和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有所不同.
“大人,小人愿意借出雁翎圈金甲。”金枪手徐宁苦着脸道:“但也请大人同意徐宁时时来查看.”
“啊?这个没问题.”西门庆吩咐书童儿送上文房四宝:“不放心的话,咱们可以立下字据,不要说时时来查看,要不然给你腾个房间住这儿都行。”
徐宁看着面前的砚台,苦笑道:“小人一介武夫,还要什么字据,既然大人愿意帮忙,徐宁已经是感激不尽。”
“兄弟,你干脆在林冲家里小住如何?”豹子头林冲笑道:“大官人这里人多,林冲那院清净,不过就隔了一堵院墙而已。”
“林教头说的在理,我看就这么办吧。”西门庆眼看雁翎圈金甲即将到手,又开始打起钩镰枪法的主意:“徐教头没事多过来转转,这儿的大门随时为教头敞开!”
话说到这份上徐宁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大人,小人这就回去取那雁翎圈金甲过来。只是这雁翎圈金甲和擒拿那贼人有何干系?恕小人愚昧,还请大人明示。”
西门庆突然往书房门口走去:“你随我来。”
林冲和徐宁跟着西门庆走到院中,西门庆用手一指旁边一块空地:“你看那里怎么样?”
“井井有条。”徐宁见那里几盆花草,更加是摸不到头脑了。
“我准备在这儿搭个竹棚子,把你那副雁翎圈金甲挂在棚中,你看如何?”
看着西门庆比划来比划去,徐宁还是没搞懂,但旁边林冲似乎有些明白了:“大官人的意思是.?”
西门庆看徐宁那费劲思索的样子,哈哈一笑道:“这你还搞不懂.挂在这里引那贼人来偷啊!”
“什么.来偷?”徐宁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妙!妙!”豹子头林冲鼓掌道:“若无此物,怎能引来贼人?”
林冲话音刚落,突然想起来“贼人”便是鼓上蚤时迁,昨天还在一起喝酒,西门庆莫非是想监守自盗?
西门庆呵呵笑道:“雁翎圈金甲这么好的宝贝挂在这里,自然有贼惦记;那贼人潜在龙图阁,说不得也是窥视禁内宝物,消息一蹬出,必然手痒.”
“贼人偷了雁翎圈金甲,我们便做黄雀悄悄跟在后面,不但要抓这个贼人,连贼人的落脚处、老窝都要连根拔起!到时通知金枪班有空的弟兄们出动,这便是一功!”
徐宁这才转愁为喜道:“大人此计甚妙!有此功劳,官家定然欢喜!”
等林冲送走了千恩万谢的金枪手徐宁,返回来的时候,西门庆这才说了一句话:“有这等诱饵,好歹抓一个两个充数,一顿板子打下去,没去过禁内也改口取过禁内便是!”
“原来如此!”豹子头林冲恍然大悟道:“大官人果然妙计!”
没到一个时辰,金枪手徐宁去而复返,送上一个红色羊皮匣子,西门庆便知是雁翎圈金甲到了;到屋里打开看时,好好一件锁子甲,做工精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前朝此等盔甲甚多,但做工繁琐,往往一件这等盔甲便要好几年功夫。”徐宁解释道:“战乱一起,便再无人去做了.祖上也是机缘巧合,救了一名盔甲匠师,那人花了三年精血,才做成这等盔甲。”
“大人你看这盔甲呈暗黄色,乃是用赤铜和黄金熔成,历经四世,屡屡随小人先祖冲锋陷阵,也无半点损伤,可当得起雁翎圈金甲之名。”
西门庆听了点点头,轻轻把那雁翎圈金甲重新放回羊皮匣子里面,郑重的对徐宁道:“徐教头放心,这甲在我这里万无一失,若有半点损坏,便是我的不是。”
徐宁感动道:“有大人这句话,徐宁便自安心,还望早日擒住贼人,小人这甲也算有了用处!”
西门庆呵呵笑着,便送徐宁出来,徐宁自有些心思低头走着,猛然间耳中闻听有人叫道:“哥哥说的天花乱坠,我看那钩镰枪法不过是哄孝的,金枪班也是个纸糊的门面货!”
这话说的金枪手徐宁怒气陡然而生,放眼望去院中划了个圈子,有两条大汉赤着上身,各拿一条哨棒,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在练武。
左边一人身上白净,却是一张麻子脸,三十多岁年纪,脸上似乎有块金印;再看右边那人背对着徐宁,但后背便是好几条大大的伤疤,徐宁识得是刀痕,此人转过脸来,却吓了徐宁一跳。
原来那人比黄脸的年长些,脸上倒有个好大一条刀疤,都破了相,也有块金印,想必是年头久了模模糊糊的,这人正呵斥道:“你乱叫什么!钩镰枪法是一等一的枪法,比哥哥我教你的可强多了!”
西门庆咳嗽一声,那两人唬的急忙上来见礼:“见过老爷。”
徐宁见这二人脸上都有金印,似乎军伍出身,强压怒火问道:“大人,此二人是?”
“都是我家护院。”西门庆呵呵笑道:“估计是吃饱了没事在院中消食.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入得了教头的眼光?胡言乱语还不上来赔罪?”
说着西门庆给徐宁介绍,那脸上有刀疤的是疤面虎刘任重,麻脸的是王麻子。
待说了徐宁姓名,那王麻子跳起来道:“今日教头来的正好,不如下场请教两手如何?”
“胡闹!”西门庆斥道:“教头什么身份,能跟你动手?”
说着拉了金枪手徐宁便行:“护院有些傲气,教头莫放在心上。”
徐宁忍气吞声,回道:“看在指挥使大人面上,也就罢了。”
待行开了两步,徐宁就听后面一阵冷笑,忍不棕头看时,那王麻子耍了个棍花,嘿嘿笑道:“果然是个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色,还是骗骗官家罢。”
此言一出,徐宁如何再能忍住?大吼一声跳进场去:“兀那汉子,敢与徐宁斗上一斗么?”
西门庆立住了脚并不上前,嘴上却道:“教头莫要冲动!”
疤面虎刘任重也喝道:“你什么身份,也能和教头动手?”
王麻子听了并不言语,拄了棍只拿眼睛来瞟金枪手徐宁,自顾自冷笑不已。
徐宁气得面红耳赤,他身为禁军金枪班教头,何时受这份侮辱?俗话说得好: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
这种情况下,纵然是木头人也受不了这份气;徐宁大踏步从旁边兵器架上取了杆木枪在手,转回来斜斜一指那王麻子:“是好汉的便来!打了再说!”
王麻子怪叫一声:“来就来,哥哥帮我压阵!”
说着脚一踢那哨棒,那棒顿时起在空中,王麻子握住了抖一抖,抢上半步,便从半空斜着劈下来!
徐宁见这一式虽然普普通通,但似乎还有后手,喊了一声“来得好!”,身子便望边上一闪,轻轻松松躲了开去,手中木枪有如活物一般从底下撩上来,点向王麻子小腹。
王麻子哨棒劈到了一半,招式未老便收了回去,身形一顿,手中哨棒往下一戳一弹,便将木枪弹了开去。
徐宁本以为这王麻子不过只是当过兵打过仗,寻常军中枪棒套路哪儿能自己看得起?没想到一来一回,不管是运棒的手法还有力度,都比金枪班那些自己得意弟子都高出不少,当下收了小觑之心,认真对付起来。
“大人,一切顺利。”疤面虎刘驼子跳出圈外,低声对西门庆道。
西门庆双目不离场中,也低声笑道:“看那徐宁已经上了当,就看一会儿能不能成功让徐宁生出收徒之心了。只要按照我吩咐的去说,不怕徐宁不上道。就是不知王麻子那边.”
“大人放心。”刘任重嘿嘿笑道:“别看小迷糊最是机灵,但这种时候王麻子是最靠得住的,这一脸忠厚啊.”
这一切,自然是徐宁刚才回去取那雁翎圈金甲的时候,西门庆安排下的。
雁翎圈金甲到手不算,那钩镰枪法也要弄到手才行;现如今梁山也已经“归顺”,表面上成了酿酒作坊,总不能想个法子让徐宁山上落草,最好的方式便是让徐宁传授钩镰枪法。
当然主动好过被动,所以西门庆才安排这一回,就是引着徐宁一步步踏进来。
这会儿场中枪棒相交已经十余合,王麻子虽然枪棒娴熟,也得武松随手指点过一些,但如何是金枪手徐宁的对手?
疤面虎刘任重看得清楚,场中王麻子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进攻,套路都慢慢乱了。
这一乱,徐宁便是心头一喜:“让你胡说钩镰枪法不行,这番定要让你吃个苦头才好!”
想着金枪手徐宁手中木枪一紧,准备使出绝招“三连环”来!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五十章 徐宁收徒弟
所谓“三连环”,由连环三式构成,乃是制敌取胜的绝招。
金枪手徐宁脚步往后一撤,王麻子哨棒如影随形紧紧跟上,徐宁端起木枪分心刺来,这一枪又急又狠,势若流星一般,王麻子如何能当?
所以王麻子收了哨棒,双臂较力,想要把这枪崩开来;谁知徐宁持枪左手不动,右手却一抬枪尾,那枪头猛然间便沉了下去!
王麻子这一崩力气便使在了空处,中线门户大开!
那枪头沉下二三尺,徐宁拧腰抢上一步,大喝一声,那条木枪猛然间从下往上撩起,这枪虽然是木头的,但若是这一下被撩到了,小腹也自不好受;王麻子唬的乱了手脚,拖了哨棒便往后退去,想要让开这一撩。
徐宁见王麻子脚步已乱,门户大开,顿时把“三连环”中最后一式使出,那便是借着这一撩的力道转过身去,枪尾从肋下反傣来,目标便是敌人咽喉!
这“三连环”起手分心刺,再转为上撩,最后这式刺喉最为难防,可谓是鬼神难料。
“三连环”这种招式在军中非常常见,并非是徐宁的独家绝招,王麻子自己还未看清楚,等徐宁顺着这一上撩的力道开始转身之际,旁边观战的疤面虎刘任重顿时认了出来!
“不好!”刘任重大喝一声:“教头枪下留人!”
徐宁闻听这声大喝,猛然醒悟过来,暗叫一声:“不好!”
原来反手刺喉有去无回,势头比第一式的分心刺还要猛烈!
若是在战场上用出来,纵然是枪尾着力也往往是将敌人咽喉洞穿!
虽然徐宁手中的是木枪,但这一式威力不减!
若真是点实,轻则被点得背过气去,重则便是一条人命!
王麻子方才脚下已乱,这一反手刺喉是避无可避,看着那木枪尾端刺来,无可奈何之下闭目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疤面虎刘驼子随着这声大喝飞身入场,手中哨棒一式“举火燎天”,抢在王麻子身前,斜斜一挑!
金枪手徐宁背着身子自然是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手中木枪被撞击了一下,似乎失去了准头,应该是没有伤到人。
虽然这王麻子不过是西门庆家的护院,但如果有所损伤,西门庆必然失了面子,想起刚刚交出了雁翎圈金甲,徐宁便是懊悔不已。
“别人说别人的,何必动怒?”
叹口气,金枪手徐宁还未转过身来,便听身后哨棒落地,紧接着便是“扑通扑通”两声。
徐宁心下大为惊讶,弃了手中木枪转过身来,就见疤面虎刘任重和王麻子二人跪倒在地,神情甚是谦卑。
“你们二人这是.?”徐宁本来心中大大的懊悔,但眼前这一刻让他搞不明白了。
西门庆咳嗽一声:“徐教头有所不知,这二人本来就是军伍中人,枪棒娴熟,对教头家传的钩镰枪法心往已久,尤其是这位王麻子兄弟,本来准备是来汴梁寻教头的,没想到世事难料.”
金枪手徐宁大吃一惊,再看那王麻子磕了个头道:“俺们都是青州秦统制部下的亲兵,不合去年梁山贼子侵扰青州地面,秦统制中计被擒,俺们兄弟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流浪了许久,幸好有大官人收留,这才做了护院。”
“莫非是霹雳火秦明秦将军?”徐宁也曾听得秦明的名头,又想起方才交手的情形,伸手扶起二人道:“也难怪你二人身手如此了得,原来受过秦将军的指点!”
刘任重叹着气一指王麻子道:“秦统制往日里口中多次说起教头的钩镰枪法,那是天下独步举世无双,俺这兄弟便一心要寻门路学这钩镰枪法,流浪之时连口饭都吃不饱,哪儿有机会?”
“俺这兄弟为人忠厚,心里烦躁便说钩镰枪法不好,实际上是埋怨自己没处学去。方才言语上多有得罪,教头勿怪!”
金枪手徐宁听这么一说,又见二人身手比自己那些得意弟子都好,便起了收徒之心,见西门庆在一旁看着,便道:“大人帮忙,徐宁无以为报。既然这两位兄弟想学,徐宁教了便是。只是不知这两位兄弟护院.”
“不碍的不碍的。”西门庆摆了摆手道:“这两位兄弟说是护院,其实不过是我门客,教头若真愿意指点他们,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尽管随教头去便是了。”
徐宁听了大喜,刘任重拉着王麻子又重新跪下磕了三个头,算是拜师。
“你二人本来基础就好,徐宁这套钩镰枪法想必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学会。”徐宁道:“回来也可更好效力大人才是。”
二人点头称是,西门庆肚里发笑,徐宁被自己骗得一愣一愣的,这钩镰枪法眼看便到手了;到时候待刘任重和王麻子学会了,梁山上的吹血亲兵队自然是人人能学。
刘任重和王麻子站起身来,口称“老师”,围着徐宁团团转,让他觉得自己来送雁翎圈金甲,反倒是捡了两个宝贝徒弟回去。
徐宁满心欢喜,催促二人收拾了东西便行,跟他回去金枪班驻扎营地,正好日夜传授,把原先商议的去林冲家小住的念头抛去了九霄云外。
西门庆送走了徐宁等三人,回去看着那红色羊皮匣子,忍不住把雁翎圈金甲拿出来欣赏一回,又让书童儿把鼓上蚤时迁叫来。
时迁来时,见桌上那副盔甲,唬道:“我知道算是好手,没想到大哥倒是贼祖宗,这分明是雁翎圈金甲不是?”
“三弟莫要说笑,这盔甲明明是徐教头心甘情愿借我的。”西门庆听了忍不住笑,把事情经过一说:“却要辛苦三弟一趟,把这幅盔甲送去山寨金钱豹子汤隆兄弟处,让他画样仿制。”
鼓上蚤伸手摸了摸那副盔甲,好像手粘在上面似得舍不得,笑道:“大哥这张嘴一等一的厉害,连这也能说来,早知如此不如带大哥去禁内面见官家,说了他脱袍让位,把这江山给了大哥罢。”
“你这厮信口胡说。”西门庆哈哈笑道:“眼下汴梁城风声鹤唳,抓得就是你,你倒好,还想带我去禁内?让你送甲上山,为了就是避避风头。这抓贼的事情落到了皇城司,又安排到了我和二弟头上,总不能抓了你去罢?”
时迁听了也笑:“定然要找个替死鬼才好.只是这一路上来回便是两月光景,更不用说汤颅样仿制也须些时日了,大哥是准备抓贼抓好几个月?还是送个替死鬼?却拿什么还给徐教头?”
“三弟所想,为兄早有算计。”西门庆呵呵一笑,亲手取出四个甲马来。
鼓上蚤时迁见了神行法甲马,想起当初从梁山赶往孟州风驰电掣,不免神游一番:“大哥莫不是要送我去梁山?”
“神行法那戴宗用得,难道三弟你便用不得?”西门庆解释道:“只要有这些甲马,人人都可用得。”
时迁听了大喜,便缠着西门庆说了用法,也不停留,用另外一口小箱子装了那副雁翎圈金甲,背在背上便行。
“须到人烟稀少之处才可作法,莫要在人前显露。”西门庆叮嘱道:“我这边还有皇城司腰牌一块,你先拿去以防万一。”
时迁嘿嘿笑道:“大哥放心,时迁做惯了梁上君子,自然谨慎行事。”
“你这次回去,再给晁天王带点口信。”西门庆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送走了时迁,西门庆看看那口空空如也的红色羊皮匣子,叫人从院中寻了块青砖用布包了放在里面,第二天便吩咐在院中搭起个棚子,将那羊皮匣子挂在棚里。
紧接着西门庆就安排那惺城司的黑衣察子慢慢把消息散布开来,就说是从金枪手徐宁处花了三万贯买了祖传的雁翎圈金甲,又乱说这盔甲有灵气,在院中搭起棚子公开祭拜。
汴梁城内听了这消息就像炸了锅似得,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关注起西门庆和雁翎圈金甲。这小小巷子里面闲杂人等渐渐便多了起来。
丰乐楼梁乐听了这消息,只道是西门庆得了失心疯,好好的酒楼不开把钱砸了买了个破盔甲,还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只等西门庆山穷水尽的那一天上门收购景阳春的配方。
神霄派得了消息,林灵素派弟子前来查看,见到处都是人,还有人摆了香烛遥遥祭拜,唬的那弟子回去禀报了掌教林灵素,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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