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另外一个小队长摇头道:“不妥,曾涂那厮虽然左边胳膊受伤未好,但力大无比,一身武艺还在,不如下狠手背后刺上几刀,割了人头献给梁山也是一样!”
曾涂此刻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闷闷不乐,此时他还不知道曾索苏定已经被割了人头,就连史文恭也被生擒了。
曾涂是曾家五虎中的老大,史文恭也非常喜欢曾涂,悉心传授,所以曾涂从史文恭那里学到的东西最多,一向是四个弟弟眼中的标杆。
曾全也多次提起要让曾涂回金国捞些军功的事情,但眼下自己一条胳膊算是废了,但凭右手,自己原来那杆点钢枪是万万耍不开的。
“废人!从今以后,我曾涂是个废人了!”
曾涂猛然从床头站起,在帐中来回踱步,心里烦躁无比,一抬手把案上的茶壶杯子扒拉倒地上,摔了个粉粉碎。
“大少爷,怎么了?”帐外进来的不是曾涂身边的亲兵,而是史文恭手下的一个小队长,身后还有几名士兵。
曾涂心慌意乱,丝毫没有听出这小队长有点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在意莫名其妙突然进来这么多士兵,只是随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外面战事如何?”
那小队长暗中使个眼色,让士兵慢慢讲曾涂围了起来,嘴上说道:“方才和梁山打过一场,互有损伤,好歹依托了中央大寨,梁山打不进来。”
曾涂叹口气又问道:“左右寨子情况如何?”
“梁山只顾攻打中央大寨,并未波及左右二寨。”小队长右手按在刀柄上回道。
“嗯?”曾涂想了想追问道:“左右二寨为何不出兵合击梁山人马?史教师何在?”
小队长见士兵已经到位,笑道:“史文恭教师在前面有些忙碌,抽不开身,特意让我们过来大少爷伤势如何?”
曾涂苦笑道:“我曾涂废了一条胳膊,以后就是废人一个,伤势好了又有何用?”
“大少爷伤势未好,不可乱动!”小队长脑袋轻轻一摆:“你们几个,把大少爷扶到床上休息!”
士兵们应了一声,上来就要扶曾涂,曾涂挣扎道:“躺在床上只是气闷,你们让开,我要去前面寻了史教师说话!”
士兵们哪里肯让开?那小队长走到曾涂身后,偷偷拔出尖刀,左手一指帐外唬道:“大少爷勿要心急,你那边不是教师来了?”
曾涂也是一时糊涂,信以为真顺着手指去,那小队长手起刀落,尖刀直刺曾涂后背!
“哪儿有人?”曾涂没到史文恭,顿时感到有些不对劲,后心一痛,尖刀已经深深扎了进去!
虎吼一声,曾涂急忙扭转身子,右手往后连抓,那小队长已经冷笑着拔出尖刀喝道:“你们几个给我按住!”
士兵们齐齐答应一声,七八只手一起上来,死死按住了曾涂,曾涂连连挣扎,但胳膊刚受了伤,十分的气力只能使出三四分来,如何能挣脱的开?
那小队长见按住了曾涂,手中不停,接连刺了七八刀,口中道:“好叫你知道,外面梁山已经捉了史文恭去,就连曾全那厮也吐血身亡,你一颗人头,倒能救我们这些人的性命!”
“我你还是乖乖的受死吧!”
曾涂口中流出血来,惨笑一声:“你也不用刺那么多下,取刀来割了我首级去,若眨一下眼,便不是好汉!”
小队长只怕曾涂故意用话好让人放松了他,并不回话,手中尖刀在曾涂背后只是乱捅。
待捅了二三十刀,有士兵呼道:“大少爷死了,别捅了!”
那小队长绕到前面了,见曾涂虽然没了呼吸,但虎目圆睁,心下害怕,又在前胸捅了数刀,这才叫士兵割了人头。
着又一颗人头被丢下来,西门庆心下感觉不妙,戴宗上前时,正是曾涂首级,回来和晁盖说了。
“可惜!”西门庆心中大为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等燕青把大圆和尚的记录抄出来了。
“吱呀呀”似乎惨叫一般,曾头市最后的寨门终于慢慢打开了。
托塔天王晁盖一拍马车:“进寨!”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二十章 论功
更新时间:20-0-20
燕顺和刘唐两支队伍赶到的时候,见中央大寨居然已经大门洞开,一个个惊讶不已,都来了被五花大绑的史文恭,对西门庆生擒史文恭真心佩服。
梁山军队开进中央大寨,直接宣告了曾头市的失败。
不管是曾家还是曾经的五寨拱卫,都已经成为过去式。
本来收拾东西准备逃走或者坐下来等死的曾头市百姓,没有到穷凶极恶、杀人放火的梁山贼人,甚至于没有到梁山大部队进入曾头市。
托塔天王晁盖没有让队伍进入曾头市,反而只是派出一支小队,由神行太保戴宗打头,进了曾家的寨子把金银细软值钱的东西搜罗一空。
曾头市的百姓这才知道,昨天的那个小贩居然是梁山大名鼎鼎的戴院长,一个个咂舌不已。
当然,几个寨子的粮草晁盖是不会放过的,直接搬了个空,毕竟梁山部队出来这么长时间,消耗不小。
曾头市投降的士兵,愿意加入梁山的,都一并带走,不愿意的上缴兵器,依旧回曾头市做一个平头百姓。
梁山和曾头市连番恶战,早就传到了凌州府尹的耳朵里,叫来两位团练使来商议,少时二人到了,行礼见过凌州府尹,分别坐下。不用府尹吩咐,自有下人奉茶。
这两名团练使一个叫单廷珪,擅用决水浸兵之法,有“圣水将军”的名号;另一人姓魏名定国,精熟火攻之法,人送外号“神火将军”,手下有五百名火鸦兵,专用火器对敌,所向披靡。
“不知府尹大人相唤,所为何事?”单廷珪寻常都是玄色衣服,黑衣黑袍,映的脸反而白净。
凌州府尹开口道:“梁山人马在我凌州府境,和曾头市人马恶战,二位团练使可曾听说?”
和单廷珪不同,神火将军魏定国一身绛红衣服,见府尹问起,微微点头道:“日前有前去法华寺赏桃花的近邻逃回,才知道梁山贼子和曾头市争夺法华寺,杀人无算!”
“听说眼下梁山人马围住曾头市,府尹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两个带兵前去救援?”圣水将军单廷珪在一旁补充道。
凌州府尹吃了口茶道:“正要商议此事。梁山贼子入境,本就要发兵剿杀,但并未来我城下作乱,反而去寻了曾头市的晦气,倒也算是正如我意。”
“两位,那曾头市向来不服我凌州府管教,税收不齐,曾家五虎甚是可恶,本来打算要花些力气讨伐,没想到梁山倒是先行一步,也算省了气力。”
魏定国性如烈火,拱手道:“大人,不管是曾头市还是梁山,都是贼人,就算两样一起来,我也不惧他!一个也是剿,二个也是杀,机会难得,不若我领了两千人马去,一起剿杀了便是!”
“单团练怎么?”凌州府尹素知魏定国性子火爆,喊打喊杀,又问问单廷珪的想法。
单廷珪不同魏定国,心思较为细腻,想了想才回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眼下梁山人马和曾头市恶战,胜负未分,我等不可贸然发兵。莫如多派些人手出去打听清楚,等他们元气大伤之际,再行出兵,方为上策!”
“单团练所言甚是!”凌州府尹见单廷珪之说正合他心,连连点头道:“二位团练可多派些人马打探清楚,准时机出兵!”
“等等等,等到没仗打,多没意思”一旁魏定国嘟囔不停,但也只好应了。
凌州府派出人手刺探不说,这边梁山人马返回寨栅,将史文恭押在帐中,众头领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只有智多星吴用摇了鹅毛扇想些事情。
按托塔天王晁盖的想法,不管那支箭是不是史文恭射的,既然人已经被抓到了,接下来等史文恭毒性退了好好审问便是。如果真是史文恭射的,那么推出帐外杀了便是,如果不是,那就问题大了。
众头领一个个都上来恭喜,晁盖吩咐智多星吴用道:“众人都有功劳,军师可一一记下,等回梁山论功行赏便是。”
吴用命人取过文房四宝、功劳簿子,取了狼毫笔问道:“天王哥哥,不知这第一功是哪位头领?”
“西门贤弟生擒史文恭,当为第一功!”托塔天王晁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这句话一出,西门庆推辞道:“天王哥哥,我并非是山上头领,这第一功愿意让给其他人。”
晁盖见西门庆谦逊,越发的高兴,连声道:“贤弟若当不得这第一功,谁人又能当得?”
底下刘唐附和道:“妙手西门救了哥哥性命,又生擒史文恭,当为第一功!”
一旁病尉迟孙立站起身道:“方才阵上若非西门兄弟,孙立这条性命此刻恐怕早已不在,这第一功自然是西门兄弟的。”
这话一出,其他头领也是连声附和,都赞同不已。武松、时迁、燕青、汤隆等人站在一旁,也点头不已。
智多星吴用见众人都要让西门庆领了第一功,脸色越发的难了,咳嗽一声,正要也说句话,附议一下,人群中突然有人反对。
“第一功明明是我的!”
众人纷纷侧目去,只有西门庆对这声音熟得很,只是微笑。
智多星吴用心中一喜:“莫非这军中还有反对西门庆的?”
等他放眼在人群中寻找的时候,那声音又说道:“箭是我射的,功劳自然是我的!”
随着声音,身材娇小的雪儿依旧是一付男子打扮,摘下弓弩信誓旦旦的道:“,大家,没有我用着弓弩射出的毒箭,能生擒住史文恭么?”
众头领都沉默不语,脸上有些尴尬起来,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连自己媳妇跑出来抢功劳的都有。
智多星吴用的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本来以为是谁不满西门庆拿着第一功,没想到却是西门庆的小妾雪儿,这不是特意消遣自己么!
“哈哈哈哈。”托塔天王晁盖大笑着打破了沉默:“弟妹,你和我贤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跳出来抢功?贤弟你”
西门庆微笑着走上前去,拍了拍雪儿的肩头:“上阵亲夫妻,雪儿你射得好,自然有功,晚上为夫好好犒劳犒劳便是。”
雪儿一张嘴翘得高高的,横了西门庆一眼:“谁稀罕你的犒劳,我和金莲姐姐睡得好好的”
这话一出,帐内的众头领都笑了起来,西门庆嘿嘿一笑,从脸色黑黑的吴用手中抢过了毛笔,亲手在功劳簿上写下雪儿的名字笑道:“也罢,这第一功就给了你罢。”
雪儿这才嘻嘻一笑:“这才对,这功劳本来就是我的。”
说着又叹了口气:“这儿真没意思,我出去找金莲姐姐玩了。”
西门庆忍着笑把毛笔丢回给吴用道:“去吧去吧。”
被雪儿这么一搅和,帐内的气氛顿时活泼起来,众头领全然没有刚从沙场上下来的疲惫,一个个都笑起来,只有吴用黑着脸拿回毛笔问道:“天王哥哥,这样合适吗?”
托塔天王晁盖笑着回道:“我没什么不合适的,这第一功就记雪儿的名字吧,反正和贤弟是一家人,哈哈。”
智多星吴用着功劳簿上歪歪扭扭的名字,恨得牙痒痒,忍了忍道:“这第二功”
“法华寺一战,西门贤弟以一百人对付曾头市五百士兵,居然一人未损。第二功还是西门贤弟的!”
托塔天王晁盖此言一出,大帐里面无人不服。
西门庆用手一指:“天王哥哥,若没有我这帮兄弟,何有此功?烦请军师记了他们姓名罢。”
智多星吴用执笔在手,见晁盖微微点头,无奈写了武松、时迁、燕青等人姓名。
“病尉迟孙立兄弟击退曾头市劫营人马,枪挑曾密,鞭击曾涂,也是大功一件!”
随着晁盖的声音,孙立神情一凛,拱手谢过。
“燕顺、邓飞、欧鹏三位弟兄,攻破曾头市左寨,大功一件!”
“刘唐和阮氏三兄弟攻破曾头市右寨,大功一件!”
“戴宗兄弟探听消息明白,大功一件!”
托塔天王晁盖慢慢说着,几乎将所有头领都覆盖了,众人欣喜领功,吴用下笔如飞,条条都记下了。
最后,晁盖不无遗憾的说道:“曾头市已破,唯一遗憾的是那匹照夜玉狮子马,没有办法给公明贤弟带回去了。”
那匹照夜玉狮子两条前腿都断了,晁盖已然命人了结了此马,以免痛苦。
功劳记完,智多星吴用的心思完全放在了金毛犬段景住,还有史文恭的身上。
这两个关键人物,是时候让他们消失了!
想到这里,吴用笑眯眯的站起来通知道:“诸位弟兄,庆功宴已然备下,帐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晁盖叹气道:“我身体还没好,不能饮酒,你们要替我多陪陪西门贤弟!”
赤发鬼刘唐大声道:“哥哥将令,我们都记下来!愿立生死文书,不把妙手西门灌倒,甘愿受罚!”
众头领大笑起来,西门庆咳嗽一声,这个黄酒喝不惯啊!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庆功宴
更新时间:20-0-2
庆功宴的气氛非常热烈,但西门庆面对众头领的劝酒还是愁眉苦脸,因为黄酒实在不是他的菜,更不用说还是粗瓷大碗。
捏鼻子干了两碗黄酒,西门庆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刚把刘唐对付走,后面还有一块来的阮氏三雄。
着西门庆痛苦的样子,阮小二把碗放桌上道:“小五小七咱们不着急,等妙手西门兄弟缓过这口气再说。”
武松和时迁两个没义气的到这幅架势,早就闪到一边去了,反倒是在一旁伺候的小天晴知道自家老爷不喜黄酒,在西门庆耳边低声道:“老爷,马车上还有两三坛子景阳春,要不要拿点过来?”
西门庆听说还是景阳春,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使劲的点点头。
活阎罗阮小七最喜喝酒,听到小天晴口中“景阳春”三字,急忙拉住抬腿就要走的小天晴道:“小哥,有什么好酒都拿过来罢,这么多人,莫说两三坛子,只怕是三百坛子也能喝的完。”
立地太岁阮小五赶紧拖住了道:“小七莫要胡闹,西门兄弟拖家带口的上京做官,又不是开酒铺的,哪有那么多酒?”
阮小七听了这话,这才悻悻然放开了手,眼巴巴的着西门庆道:“咱们喝这酒准备的是多了,但只是一般村酿,没什么意思。西门兄弟是准备去京城做官,随身带的肯定是好酒。”
西门庆苦笑着吩咐小天晴道:“你带了书童儿画童儿他们,把剩下的酒取两坛子来,好歹让众头领每人匀上一口。”
小天晴点头去了,阮小七见马上就有好酒喝,亮出大拇指道:“西门兄弟,你是我亲哥哥!”
短命二郎阮小二在一旁听了笑骂道:“这厮今天还没喝多,怎么当面说醉话?”
旁边众头领都笑起来,托塔天王晁盖点头道:“小七那是性情中人,直来直去,当初在石碣村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啊。”
谈起石碣村,晁盖不免提起劫生辰纲的往事,把刘唐和白胜叫了过来喝酒,回头再找智多星吴用的时候,却不见人影。
“这吴学究,怎么一提到喝酒就不见踪影。”刘唐摇头道:“不喝酒能有啥意思?就连入云龙公孙胜哥哥是道士,也是酒肉不禁。这学究一个教书先生,也推说不喝酒,这是什么问题?”
“这是人品问题。”西门庆笑着道:“不喝酒,算什么兄弟?”
晁盖伤势未好不能饮酒,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想当初七星聚义,谋取生辰纲,只是昨日。现如今公孙兄弟不知何方,只好遥遥致意了。”
阮小二见晁盖有些伤感,劝道:“公孙道长一向神龙不见首尾,哥哥何须如此挂怀?须记得当初分手之际,道长有言:若有缘时,自有相见之日。”
晁盖这才释怀道:“但愿如此!军师怎么还不回来?”
白胜笑道:“军师方才去解手,和我打过招呼的。”
“尿遁!”西门庆脑子里滑过一个熟悉的名词:“吴用这时候尿遁,到底是想要干啥?”
智多星吴用吩咐白胜替自己推脱,悄然走开,经过金毛犬段景住时,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随我来远远的。”
要说这庆功宴上有谁忐忑不安的,除了智多星吴用就是金毛犬段景住了。自从被吴用找去说了一番关于曾头市和史文恭的谎话之后,段景住几乎就没睡好觉,尤其是到托塔天王晁盖中箭之后,段景住更加是神魂不定。
不就是挑拨一下,让梁山发兵攻打曾头市么,怎么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金毛犬段景住本来就是个做生意的马贩,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宋江和吴用而已,本意就是去串个场,没想到却是这种后果。
段景住也不是傻子,晁盖中箭,几乎是必死,能得利益的不是宋江吴用还有谁?
每每偷偷找了吴用来问,智多星吴用反过来复过去就是一句话:“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人问起来照着吩咐的回答就是。”
段景住也未尝没有想过,自己找个机会偷偷溜走,不过这几天自己身边的士兵总是用比较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让他不敢动弹。
要想保住性命,起来还要听智多星吴用的安排。
所以吴用一句话丢过去,金毛犬段景住马上身子一僵,心里面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估摸着吴用走出去十来步,慢腾腾的起身,跟了上去。
跟出去几十步,段景住见吴用的身影往帐篷后面一拐,知道是在那里等着自己,疾步跟了上去。
几乎所有的头领和士兵都在前面热闹,这里反而是静悄悄的没什么人经过。
果然,金毛犬段景住刚拐过来,就到智多星吴用摇着鹅毛扇,静静的着自己。
“军师有何吩咐?”段景住叉手不离方寸:“眼下史文恭被生擒,那个谎言”
智多星吴用轻轻“哼”了一声:“一个编出来的故事,算不上谎言。我找你过来,也是为了史文恭一事。”
吴用这轻轻的一哼,在段景住的耳中有如惊雷,急忙低下头去:“军师但讲不妨,有什么事情要我效力的,段景住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真的吗?”智多星吴用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你只要替我办了这件事情,我连夜派人送你出寨。这里还有三千贯交子算是谢礼。”
着吴用手中的交子,段景住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不该伸手去接,吴用要让自己做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莫非是要去行刺晁盖?”段景住心里一个哆嗦:“或者是那个妙手西门?”
吴用段景住的脸色,知道他犹豫不决,又跟上一句:“放心,肯定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会让你白白送死。”
段景住听这话,才去接了交子过来,贪婪的数了数纳入怀中,垂首静候吴用吩咐。
“你,那边的帐篷就是关押史文恭的。”吴用手中鹅毛扇一指:“史文恭现在还是浑身动弹不得,这里有一把尖刀,你拿去杀了史文恭。”
段景住转身去,见帐门处有三四名士兵警惕的守着,苦笑道:“军师,这外面士兵把守”
“我自会将他们引开。”智多星吴用把尖刀塞在段景住手中,厉声道:“你下手要快,不要犹豫!”
金毛犬段景住双手已有汗出,此时在衣服上擦了擦汗,这才接过了尖刀,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军师放心!”
智多星吴用满意的点点头:“你放心,等我引走士兵之后,在帐外替你把风!”
话说到这份上,金毛犬段景住已然没了退路,虽然知道前面可能是一个无底悬崖,也要被吴用推着走下去!
智多星吴用摇摇扇子,从帐后大摇大摆走出来,笔直向那个关押史文恭的帐篷走去。
那几名士兵见是军师来了,急忙躬身行礼:“见过军师!”
吴用摆出一副关心的架势道:“你们几个辛苦,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和你们换班,天王唤你们去前面吃酒。”
为头的士兵眼前一亮:“有劳军师了!说实话我们兄弟几个站在这里,那边的酒香肉香飘过来,早就想去了!只是职责在身,大头领亲自吩咐的,不敢啊。”
“去吧去吧。换防的士兵马上就到。”吴用笑眯眯的:“那史文恭中毒不轻,再加上五花大绑,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还怕他怎的?”
那士兵见智多星吴用也这么说,连连点头称是,把晁盖吩咐的丢在九霄云外,带了其他士兵匆匆离去。
智多星吴用见已经成功调开把守的士兵,冲金毛犬段景住打个手势,段景住犹犹豫豫,躲躲闪闪来到帐前,吴用眼睛一摆,叫段景住进去办事。
段景住咬咬牙,握住尖刀的手都捏出青筋来,一个区区马贩,最多杀过马,何时亲手杀人?待撩开帐幔往里去,史文恭直挺挺的被绑在里面柱子上,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记住,不要犹豫。”吴用的话中寒意十足:“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史文恭一死,对我们都有好处!”
金毛犬段景住微微点头,闪身入帐,智多星吴用撩开一条缝,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段景住上前试了试史文恭的呼吸,果然微弱的很,咬牙低声喝道:“你我素无仇怨,无奈至此,黄泉路上莫要怨我,要怪就怪宋江和吴用吧!”
说完段景住举起尖刀对着史文恭的心脏部位比划了两下,扬起刀就要用十成气力刺下去!
这时史文恭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其实史文恭方才就可以挣眼,但感觉还是全身麻麻的不听使唤,见有人在外面才闭了双目,此刻见一把尖刀刺下,顿时惊出一身汗来,但手脚不听使唤,又被捆的死死的,正要等死,不知怎么的发现口舌居然可以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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