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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刚才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群众,今天的事情没有一百也有**十个证人,这下子不但潘金莲,就是自己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武大郎一直有心口疼的毛病,但一般都是受风着凉了,能疼上好几天起不来床,胸口肿起来能有一指多高。这种毛病都是抓上两幅药吃吃,过个十几天慢慢就好了。
没想到今天武大郎受了刺激,一下子犯病,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严重。
潘金莲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奴家就是这个苦命啊。”
突然间两人头顶的阳光被遮住了,王婆不经意间抬头去,只见西门庆弯着腰打量着武大郎的状况,正好阳光从西门庆背面射过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一时间有如天神下凡,叫王婆得不由呆了:“西门大官人!”
“大官人!”潘金莲和王婆二人忙不迭的跳起来,正要行礼,西门庆皱了皱眉头:“救人要紧,你们先让开吧。”
这一句话对于潘金莲和王婆二人来说,有如溺水的人抓住了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西门庆本来是准备从后门出来,骑了马换条路绕开了,再去生药铺的,但不知道为何潘金莲那张俏脸和举动叫西门庆心中有了一丝的悸动,忍不住拨转了马头,想要远远的再上一眼,正巧到人群溃散的一幕。
自己虽然已经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但那份不如医学学府的誓言永久不会忘却。
“在我被吸收为医学事业中一员时,我严肃地保证奉献于为人类服务。”
“我将用我的良心和尊严来行使我的职业。”
“我的病人的健康将是我首先考虑的。”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所以,西门庆出现在了潘金莲和王婆面前。
既然王婆已经用了很多种刺激方法,武大郎依旧没有醒来,西门庆知道武大郎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时间就是生命!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宛然回到了课堂里,躺着的不再是武大郎,而是自己的病人。至于会引来什么后果,西门庆已经无法顾及了。
扒开武大郎胸口的衣物,西门庆没有观察到任何起伏,了只好用心肺复苏术了。
着西门庆表情严肃的跪在武大郎旁边,双膝分开,挽起袖子把两只手掌叠在一起放在武大郎的胸口,一上一下有规律的运动着,潘金莲虽然觉得西门庆动作古怪,没法理解西门庆现在到底是什么路子,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西门庆现在正努力救治着武大郎。
这让她的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一手顶住鼻头,另外一手到脖子后面把脑袋托起来!”西门庆努力了一会儿,厉声吩咐道。
潘金莲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依言施为,把武大郎脑袋托了起来。
“不够,再高点,再高点!”西门庆着武大郎的喉咙一点点抬了起来,和身体呈一条直线,这才点点头:“保持住,别动!”
王婆在一旁的目瞪口呆,自己活了几十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救治的方式,更加别说见过了,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西门庆能跪下来救治武大郎,简直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婆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睛,同时暗地里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
很疼。
西门庆微微停顿了一下,加重了些力度,重新开始上下运动起来,这一次,频率又快了一些。
额角开始出汗了。这心肺复苏术还真是累人啊,要坐上两三组非得换人不可。
我说武大郎,地上多凉啊,差不多起来的了。这可是大宋朝第一份心肺复苏术,要没成功可就太叫人失望了。
潘金莲努力托着武大郎的脖子,一手有些滑稽的使劲顶着鼻尖。
西门庆这组动作刚做了二三十下,武大郎猛然间身子一挺,抖动了两下,鼻中也呼出了一股浊气。
有戏!西门庆感到按着的胸口有了自主的反应,欣喜的听了下来,抓起武大郎的手试了试脉搏。
脉搏虽然还很弱,但是比较稳定!
西门庆再潘金莲那边,已经把武大郎的鼻头几乎要顶出个猪鼻子来,有些哭笑不得的示意潘金莲不用继续顶了,只要托起脖子就行。
潘金莲似懂非懂的放下手,刚才手放在武大郎鼻子上,明显感觉到有了呼吸,叫她欣喜过望,正要张口拜谢西门庆,武大郎猛然间张开嘴咳嗽两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大郎,你醒了!”潘金莲依着西门庆的指示放下了武大郎的脖子,见武大郎睁开了眼睛,十分的高兴。
王婆见武大郎死而复生,嘴巴张的大大的,喉头上下抖动,一时间合不上嘴。
“西门庆!”武大郎翻身坐起,见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自己痛恨的“奸夫”西门庆跪在一旁,举手就要打,但胳膊一旦抬起,心口就疼的厉害,根本出不了手。
“你个奸夫,对老子做了什么!”
西门庆用鄙夷的眼神了不讲理的武大郎,站起身来掸了掸灰尘,也懒得跟他废话,只是吩咐潘金莲道:“一会儿你去生药铺,抓两付方子回去,调理调理就没事了。”
“老子宁可疼死,也不会吃你西门家的药!”武大郎厉声道:“只要沾上西门二字,就没有好东西!”
西门庆听这话,用一种白痴的眼神着武大郎:“清河县就一家生药铺,姓西门。”
“那你不用抓药,回去自己捏泥巴吃去吧。”
“你!”武大郎顿时无言以对。
潘金莲全然不管武大郎白痴般的举动,着西门庆的眼神中满是感激:“大官人,奴家都还没当面道歉,大官人反而施以援手,救了我家大郎,这可叫奴家如何回报才好?”
西门庆着潘金莲那赛过明星的脸蛋,心中不免叹息了一声:“如果你不是潘金莲该有多好。这样哥就可以来场宋朝版的精装追女仔了。”
西门庆本来想说几句安慰的话,现在也只好摇摇头,转身骑了马走了。
潘金莲着西门庆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一时不由呆住了。
武大郎喘着粗气爬了起来,不满道:“贱人,奸夫呆了吗?快过来扶老子回去躺着!”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十八章 生药铺
更新时间:20-0-07
什么限制令,不过是一个笑话。
西门庆在马上暗自摇摇头: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孽缘了,自己决意要躲着潘金莲,潘金莲却找上门来,惹得武大郎险些气死。如果武松听说这事,只怕会揣个刀子满世界寻摸自己。虽说自己刚才把武大郎给救了,但弄不好武大郎以为自己要谋害他。
麻烦啊
虽然西门庆根本不相信世界上会有月老和红线,但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潘金莲之间恐怕被人拉上了红线。
自己就好像一颗树,拼命的想推开爬上来的藤蔓,可每次伸出去的树枝同样会被藤蔓缠住,反而因此爬的更快,缠的更紧。
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肺复苏术会在这个世界上引起什么样的涟漪清河县这种小地方,应该没关系吧,刚才也几乎没人见的说
顺风刮过来隐隐的药香,西门庆才从思绪中摆脱过来,生药铺已在不远的前方,门口招牌上大书几个金字:“本堂法制应症药剂”,虽然西门庆没怎么练过书法,但也能出这几个金字的风骨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名家手笔。
等在门口跳下马来,又见正面悬着块匾额,着材质比那块招牌强上不少,但上面“西门家”三个字却是歪歪扭扭的,也不知道是谁写的,连给写招牌的那位提鞋磨墨的资格都没有。
“老爷,你等等,小的跟不上了!”
原来西门庆刚才一路想着事情,不经意间策马狂奔,倒是忘记了后面跟着个小天晴。幸好生药铺本来就不远,小天晴这才勉强跟过来。
“咦,老爷还在这匾额呢?”小天晴好不容易理顺了气,去牵了马,这才发现西门庆眼光在匾额和招牌上扫来扫去:“这可是老爷的墨宝啊”
五雷轰顶!
西门庆欲哭无泪的重新了那块匾额,果然有些印象,好像还是以前从西门达,也就是西门庆老爹身故后,接过这家生药铺时写的。
墨宝啥的就不要说了,这种狗*爬的字也能找人做成匾额挂起来,来西门庆当年也够奇葩的。
小天晴自顾自的把马牵去生药铺后院了,西门庆摸了摸羊脂玉佩,这才从震惊中摆脱出来,嗯,啥时候还是找个借口把匾额上的字换掉,哥丢不起这人啊。
进了门,那股药材的味道更浓了,西门庆精神一爽,从里面分辨出了几种常见药材的香味,放眼去,水曲柳的长条柜台,后面伙计称药的称药,打包的打包,已经有了流水线的雏形;边上切药的,碾药的,井井有条。
了这傅掌柜不但在辨别药材方面有些天赋,在药铺管理方面也是有两把刷子。西门庆之前也不知道有什么运道,居然能请到傅掌柜,这才把生药铺开得更加兴旺了。
“原来是东家来了,请里屋坐吧。”傅掌柜正好从后面出来,见四处打量的西门庆,赶紧上前行了一礼。
“傅掌柜客气啦。”西门庆微笑着:“那个白太医来了没有?”
“哈哈。”傅掌柜将西门庆迎进里屋,让伙计上了壶茶:“那白光存心不良,被东家挤兑成替俺们生药铺打工,哪儿肯来?”
“还没有恭喜东家成了这清河县的县尉。”傅掌柜哈着腰给西门庆亲手倒上了香茶:“那白光肯定得了消息,更不肯来了。前面坐堂的还是原先的刘郎中,虽然医术一般,但为人厚道,不会出什么岔子。”
西门庆面带微笑,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香茶:“既然已经和白太医谈好了条件,生药铺这边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你一会儿可以找张红纸写上特邀白太医坐堂,贴在外面门口。”
“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白太医身体不适,过几天就来坐堂。”
“另外白太医的履历要加上去,什么太医院十五年,什么给官家把过脉什么的。”
傅掌柜一挑大拇指:“东家这招,绝了!就算白光不过来,咱们也要让百姓知道白太医是在俺们生药铺坐堂的,叫他自己的生药铺永远开不起来。”
“老爷手下两个都头,其中还有个都头是打虎的武,十几个衙役也不是吃干饭的。”西门庆露出一口白牙:“就算那白太医勉强把生药铺开起来,到时候轮流搬个凳子在生药铺门口一坐,谁敢进去抓药。”
“着啊。”傅掌柜连连点头:“老爷这县尉当得值!”
“关于这件事情嘛,朱知县也不是随便就白给的。”西门庆伸出三个指头:“空口白牙,要了三百贯过去,另外加一年四条好人参,滋补药材就不用说了。”
傅掌柜面露难色道:“这个药材方面好说,只是这件生药铺一年利润也就在三五百贯,钱财方面”
“嗯?”西门庆眉头一挑:“傅掌柜只需要担心药材问题,钱财方面自然是从账房支取,无须担心。”
“这个”傅掌柜欲言又止。
“有话讲来,不用吞吞吐吐的。”西门庆皱着眉头:“有什么事情,自然由俺做主。”
傅掌柜想了想,叹了口气,似乎下了决心:“东家,昨天去账房支取那请安神医的一百贯诊金,就已经废了无数口舌,大娘那边得很死,不肯放钱,后来还是说给东家旧疾,大娘才算是点头了。”
“嗯?”西门庆放下把玩的羊脂玉佩:“你且说说,最近数月以来你去账房支取进药材的费用,是否察觉有何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到没有。”傅掌柜回忆着:“就是从两个月前开始,所有的费用都是支取后两三天才让人送过来,以前都是现场支取”
“什么!”西门庆忽的站起身来一拍桌子,茶盏也被拍的跳了起来,茶水淌了一桌,西门庆视若不见,在地上来回踱了几步:“来家里面不太平啊。”
这间生药铺日常流转,每年总须一千贯到一千五百贯上下,每次购买药材,不过一两百贯,如果这种数目的钱财都需要挪转给两三日才能给出来,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账上没有现钱。而家里面管着帐目和现钱的,就是吴月娘!
本来以为自己家里没有五千贯也有三千贯底子,没想到连几百贯都需要几日才能弄出来,自己答应朱知县的三百贯怎么搞?
这吴月娘,胆子也太大了!她把账上的钱都弄到哪儿去了!
西门庆背后急出了一身汗,要是账上没有钱,别说做其他生意,就是维护这件生药铺也是力有不逮!!!
着自己东家在地上转来转去,傅掌柜心有愧疚,自己去这些问题,早就出了眉目,但之前西门庆很少来生药铺,也根本没兴趣和自己讨论这些问题,再加上这本来也是西门家里的内事,自己也不好过问。
“你”西门庆想了半天,用手一指傅掌柜:“你能把事情讲出来,做得很对。你去把生药铺的账本拿过来,俺要拿回去对一对。”
西门庆啊西门庆,你还在花天酒地,后院都着火了!
气呼呼的西门庆叫小天晴捧了账本,自己骑上马,急急赶回家里面去。
这个吴月娘,只怕还有别的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定都要问出来!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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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老人炯炯有神的双眼着面前的年轻人,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面前的红木桌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年轻人苦笑着听着老人那轻敲桌面的声响,每一声都直指自己的内心:“大人,小的轻估了武松的武艺,把这份活交给了那五虎兄弟,还调给了他们一副弓箭,没想到在武松手下,也就是三五息的功夫,没有一个能站着的。”
“嗯?”老人眼神闪烁了一下,继续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那五个家伙虽然没用,但还不至于连一个都头都拿不下,你确定么?”
“小的躲在一棵树后面,离现场不过二十步距离,从头到尾一眼没错过。”年轻人想了想:“武松手里面不过只是一根再常见不过的哨棒。”
老人突然停下手,面容上也有些惊讶:“那武松什么背景?你调查过么?把你到他用的每一个招式都仔仔细细的讲给我听。”
“武松是清河县的朱知县提拔的都头。”年轻人认真的讲着:“是因为在景阳冈杀死了一头老虎,再之前武松是在清河县临近的阳谷县,和他兄长一起住,犯了事情一直在江湖上面飘着。”
“后来在沧州横海郡的柴进府上住过一段时间。宋江路过柴进那儿的时候,和武松喝过几顿酒。”
“宋江?那个宋江?”老人的脸渐渐严肃起来,皱纹推在一起。
“是。”年轻人肯定的点点头:“就是那个宋江。”
“你继续说吧。把武松的招式比划下。”
年轻人伸手开始比划起武松当时的动作来,做的很慢,就连那奋力一掷也没有忽略。
“这个人的武功有点问题。”老人的皱纹更重了:“这不是江湖武艺,而是行军打仗的战场武艺。”
“查一查武松从哪儿学来的。”老人身子往后一靠,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那三千贯就不要再管了,反正是小钱。”
“是。”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十九章 算盘李
更新时间:20-0-0
西门庆怀着怒火,和小天晴一路赶回去,到府门口跳下马来,吩咐一句:“去大厅等我。”就沉着一张脸往大门走去。
门的几个小厮见自己老爷一副面沉似水的样子,一个个心惊肉跳,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都知道西门庆脾气不好,今天潘金莲在门口闹了半天,只怕自己老爷这心情好不到哪儿去。
早上潘金莲在闹腾的时候,管家吩咐把大门紧闭,所以这几个小厮并不知道西门庆还顺手救了武大郎的事情。
“哥哥,老爷这脸阴沉的厉害,不知道今天谁要挨打了?”一个小厮战战兢兢,步子都迈不开了。
“少废话,赶紧开门。”稍微年长点的小厮呵斥道:“快!要是手脚慢了,第一个挨鞭子的就是你!”
那小厮苦笑道:“哥哥,小弟实在吓得挪不开腿了”
“废物点心!”稍微年长点的小厮把这小厮往旁边一推,和其他小厮把门打开了,正赶上西门庆大步进来。
西门庆刚要进门,突然脚步一停,一扫当场的几个小厮,得人人发毛,这才随意一指:“你!去把账房叫到大厅去等我!”说完不再停留,直接进门往里面去了。
“账房?”几个小厮这才松了口气,知道不是自己挨鞭子,那胆小的小厮都吓出了鸡皮疙瘩,这会才在胳膊上抹了抹:“俺的天爷,老爷再多一会儿,俺都快尿出来了!”
“没用的货!光知道吃饭!”稍微年长点的小厮骂骂咧咧,进去找账房先生去了。
账房先生姓李,今年差不多快五十岁了,还是从西门达那会儿就一直在西门家做这账房先生,只因算盘打得溜,全府上下都叫他“算盘李”。
“什么?老爷叫我?”算盘李眯着眼睛摸了摸胡子,了眼前的小厮:“你不要唬我!老爷平时从来不叫我的。你且说说,老爷吩咐你唤我过去,所为何事?”
小厮翻了翻白眼,心道:“还摆臭架子,一会儿老爷鞭子下来,只怕要打出屎尿来。”
这算盘李平时在府里依仗资历老,专门欺负小厮和丫鬟,不是叫小厮替他捶背敲腿,就是让丫鬟给他铺床叠被,手脚还不是太老实,不过总算有贼心没贼胆,没敢出逼奸的事情来,最多也就是揩揩油,摸上一摸。
这小厮前几年也被他摸过几下,此时被算盘李一问,却生出一个念头来:“何不哄他一哄,叫他在老爷面前丢脸。”
“算盘李,你还不知道。”小厮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老爷最近嫌府里面年长的丫鬟太多,要找人嫁出去,兴许叫你过去,就是要给你说门亲事。”
“什么?那我得赶紧去!”算盘李本来坐在椅子上盘着腿,听这“内幕消息”赶紧穿鞋下地,没想到盘腿时间长了,气血不通,麻了半条腿,但算盘李听到这消息,也顾不上,勉强瘸着腿挣扎出了门口:“冬梅!你要等着我!”
“呸!”那小厮着算盘李一瘸一拐的背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别急着去送死,到时候连第三条腿都给你打折了!”
算盘李出得门来,满心欢喜,就连闻着空气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边走边活动着发麻的腿脚,没几步气血就通了,连忙缩着脖子一溜小跑往客厅而去。
门口不见时常伺候的小厮,反而是在书房伺候的书童儿和画童儿一人一边,象小门神似的站着,面无表情,见算盘李来了,只是做了个手势,让他快进去。
算盘李虽然微感奇怪,但一心想着冬梅,倒也没在意,不过刚一踏进大厅,就觉得气氛有些异常,虽然外面是春日暖阳,但大厅里面黑呼呼的,就见西门庆虎着这一脸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着自己。
“老爷,小的有礼了。”算盘李心中有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听说老爷找小的过来是要谈一门亲事”
“亲事?”西门庆露出一口白牙森然笑了一笑:“算盘李,你是不是今天早上吃错东西了?”
“呃”算盘李这才明白过来方才那个小厮是跟自己开玩笑来着,这回起来西门庆找自己过来,肯定不是好事,莫非是那件事情发作了?
“算盘李。”西门庆突然道:“都说你算盘打得好,账目清楚,今天俺就和你对对帐。”
“对账?”算盘李额头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出汗:“不知道老爷要对什么账目,等小的回去去了账本,慢慢和老爷对账。”
算盘李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往大厅门口飘着:“好歹要寻个机会,去找吴大娘通个风才是。”
“这种粗俗的活计就随便交给小厮做好了!”西门庆突然间脸上阴转晴:“来人,给账房先生座、茶!”
门口书童儿和画童儿齐齐应了一声,搬凳子的搬凳子,端茶的端茶。
算盘李脸部肌肉抖动着,试探着坐了坐,调整了半天姿势,只敢用小半个屁股搭着凳子,端着茶盏也不喝,眼睛依然着大厅外面。
“老爷,这账本在小的屋内大箱中。”算盘李说道:“平时不好示人,所以都是锁着的,还是小的亲自去取来的好。”
“不用。”西门庆淡然一笑:“书童儿,你去找两个气力大的,把箱子抬过来!”
“什么?”算盘李浑身一抖,险些没把茶盏丢在地上,心里面直叫苦。
西门庆端起茶盏,了算盘李发抖的身体,打开茶盏的盖子吹了一吹,慢慢吃了一口:“算盘李,是不是受了邪风,身体不适啊?怎么老是在发抖?”
算盘李听着浑身一僵,倒是不再发抖了,身子在凳子上面缩成一团,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时小天晴捧着药铺的账本进来,往桌上一放就退到一旁,西门庆也不打开,只拿眼睛瞟着算盘李。
“老爷,箱子来了。”书童儿大步走进厅内,身后跟着两个强壮的家丁,抬着口不小的木箱,向西门庆汇报道。
“就搁那儿吧。”西门庆下巴一扬,随便给找了个旁边的角落,接着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落,“叮”的一声响,把算盘李下一哆嗦:“算盘李,在开箱子之前,有什么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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