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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就在谁也不知道蒋敬巴巴的要做媒人干什么的时候,这货得意中一语道破了天机:“当媒人,自然有媒人酒喝,你们到时候可不要忘记给我敬酒!”
此语一出,众人这才知道这货的真实用意并不是要当媒人,而是贪图了一顿媒人酒。
“自家卖酒的,你还贪图他做什么?”西门庆笑骂道:“蒋先生你将来只怕是要淹死在酒缸里。”
神算子蒋敬哈哈大笑,举起双手道:“就算是蒋某要淹死在酒缸里,也必须是最好的景阳春,要不然蒋某还要挣扎着爬出来的!”
众人听了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过河却也是个苦差,滑州南边的渡口虽然有大把的船只等着运货,但这些大车上下船只却多为不便。
神算子蒋敬见西门庆了船有些发愁,问清楚了才笑道:“东家未曾有过渡黄河的经历,却不知哪有连大车一起渡河的?自然是卸了车把酒坛搬上船去,到了对岸再雇了大车才是。”
西门庆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见了船只有些先入为主了。总是想着后世的那些摆渡大船,连人带车都能载的,别说这些货物,纵然多上十倍也是一条船搞定。
摇摇头笑过一回,西门庆吩咐神算子蒋敬去寻了摆渡的船家来,雇了六七条船,让挑夫们把酒坛子都搬了上去,给了些钱叫他们自己回乡去。
西门庆出手自然是大方,每个挑夫都给了一贯,得一旁神算子蒋敬倒吸凉气,拉了西门庆暗中道:“东家,给的多了,幸亏都是些寻常伙计,若里面有不怀好意的,难免暗中算计。”
西门庆从善如流,当即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了蒋敬:“既然蒋先生回来了,那么从今以后我还做个甩手掌柜,这些犯难的事情都交给你们去做罢。”
厚厚一叠几千贯交子一亮出来,唬的蒋敬忙不迭往怀里乱塞,口中低声埋怨道:“外不露财,东家也太胆大了,这里可不是梁山。”
西门庆嘿嘿一笑,摊了双手,示意就交给蒋敬了,自己兴高采烈的上了头里一条船,低头去河水。
那些挑夫得了钱财,一个个欣喜若狂的去了。蒋敬得又是摇摇头,和武松等人上了船,把马匹也赶了上去,和船家谈拢了价钱,一声招呼,六七条船首尾相连,往对岸行去。
这段河面甚是宽阔,就连水流也不甚急,但水中泥沙也自是不少,混混沌沌的,又能见什么?
西门庆了一小会儿也自觉得没意思,坐下来歇着,依着酒坛了远处风景,不知怎么胸中一股豪气涌上心头,忍不住放声长啸起来。
那船家唬的急忙上前行礼道:“过河还须得半个时辰,客人做了歇息,莫要长啸,惊动了龙王爷可不好。”
西门庆那船家唬的面如土色,奇道:“这黄河里也有龙王?”
“这话怎么能说得?”那船家恨不得捂了西门庆的嘴:“但凡水深之处,必然有龙王。若是水面有奇怪动静,惹得龙王出游,一尾巴拍过来,小人这船粉碎了不说,客人却如何是好?”
说完那船家又去船头香案祷告一回,似乎在求那龙王见怪不怪,莫要出游。
西门庆暗道:“黄河中最多有大鱼,黄河鲤鱼也是一绝,哪儿有什么龙王?”
见那船家转回身来,西门庆忍不住问道:“船家,你莫非亲眼见过这黄河中的龙王?”
“客人,不是这等说法。”那船家似乎怕惊动了龙王,压低了声音道:“龙王出游,哪还有我等的活路?见过的都是在黄河里翻了船的,喂了鱼虾哪有命活着回来?”
“怎么,那些翻船的不是遇上了大风,反而是被龙王给弄翻了?”西门庆笑道:“若如此,你等何必信它?与其去拜,不如寻了能手捕它”
此言一出,船家叫苦道:“客人莫要再说下去了,大不了小人拼了这生意不做,连人带货原路返回渡口罢。这种话要是让龙王听到了”
船家话音刚落,就觉得整个船身猛然抖动了一下,唬的腿肚子抽筋:“客人!这番惹出来了,龙王出游了!”
西门庆也听得船板底下“咚”的一响,似乎什么东西撞了上来。
要想让西门庆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王,那就必然要让龙王在西门庆眼前现身才是。
至于现在么西门庆最多是怀疑有条大鱼不小心撞了船。
掌舵的伙计也慌了手脚,旁边撑杆的伙计大呼道:“水里有东西,小人这竹竿碰到了!”
船家跪倒在船头,不停的磕头,嘴里面不知道叨咕些什么。
后面的船了这边动静,也个个都喊叫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不算是不是什么龙王出游,赶紧划船离开此处才是。”
西门庆一皱眉头,大喝一声,上前飞起一腿把香案踢翻,只见案上香炉一滚,落到水里面去了。
那船家见西门庆这般举动,差点没吓晕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西门庆大腿道:“客人,你就放过了小人罢。再这样下去,谁也活不成了!”
“就算是龙王现身,我也有办法对付!”西门庆哈哈笑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知道天罡五雷正法的厉害?”
“天罡五雷正法?”船家一下子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明明是酒商,怎么突然变成道士了?
而且是还是那种不出世的高人!
天罡五雷正法听说是二仙山罗真人真传,就连最近在东京风生水起的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也只会普通雷法而已!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七章龙王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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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新酸枣门的税官
在船家的眼中,西门庆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白袍在风中轻轻扬起,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林灵素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官家见了也要客气三分;何况是活生生的神仙站在自己面前?
船家膝盖一软,重新跪倒在地:“神仙!小人该如何做才好?”
西门庆装模作样的一掐法诀,其实不过是把捏起指头摆个造型;好在自己最近用的熟了,掐起来也颇有些模样。
“呔!我身负道术,特来解除尔等之苦难!”西门庆大喝一声:“就是十条八条龙王一起来,也不够我一个天雷劈的!”
那船家听得暗中擦了把汗,河中有龙王,这个大家都承认的,但就连大海也不过有东南西北四位龙王,哪有一下子冒出十条八条龙王出来的?
那都快赶上杂鱼开会了。
“这位神仙”船家定了定神道:“这河里也就一个龙王”
西门庆掐了法诀右手一指水面:“好!我今天就劈死整个龙王!来吧天雷!”
“这位神仙,麻烦等等!”那船家有点犹豫,比划着问道:“神仙这天雷范围有多大,小人这船毁了不说,神仙这货物如何是好?”
“唔?范围?”西门庆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就一丈上下吧!船家你放心,我自然会施法术把你们送去后面船上的这货物么,也就不要了!”
那船家顿时傻了眼,自己就凭了这船混饭吃,要是把船毁了可如何是好?
“神仙!”船家磕了几个头道:“那龙王虽然兴风作浪,但也有行云布雨之责。若神仙劈死了龙王倒不要紧,以后两岸大旱可如何是好?”
西门庆正中下怀,嘿嘿笑道:“左也是你,右也是你你想怎么办?凡人就是麻烦!”
“神仙略施法术把龙王吓回去便是。”那船家支吾着道。
“真是麻烦好吧。”
西门庆故意做出些表情来,船家只怕惹怒了神仙,磕头不已。
紧接着,西门庆挽起袖子,把手随随便便往水里一放,搅了两下同时喊道:“龙王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这算子哪门子的咒语?”
船家顿时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西门庆抽出手来甩甩河水,似乎在向谁告辞:“不送了!”
转过脸来,西门庆冲船家大喝一声:“龙王回家吃饭了你们还不快点划!”
“划!都给我划起来!”
船家也向手下发号施令,不管这神仙是不是真的把龙王劝回家吃饭,赶紧离开这里是没错的。
“号子给我喊起来!”西门庆又大声喊道:“其他几个船也喊起来!”
说来也怪,号子声喊得惊天动地,水下反而没了动静,伙计们使出吃奶的力气来,把船划得飞快,不管是大鱼还是龙王都给甩的远远的。
不到片刻功夫,对岸的渡口已经清晰可见,船家也松了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着西门庆。
就算西门庆不是神仙,这份胆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船只到了渡口,搭上跳板,西门庆和蒋敬等人先下了船,把马匹牵了下来,寻了些挑夫过来搬了酒坛下船。
等回头找船家算钱的时候,那船家惶恐不安,说什么也不要蒋敬的钱,倒把蒋敬弄得一头雾水。
待雇了大车,众人翻身上马,西门庆这才把事情经过一说,众人听了都笑。
神算子蒋敬却有些忌讳:“河中确有龙王一说,东家胆子恁的大了。”
“就算是龙王现身我也不怕何况只是些大鱼罢了。”西门庆笑道:“天雷到处就算是龙王也打得翻了白肚。”
众人说说笑笑,见天色尚早,便要赶了大车直投东京汴梁。
神算子蒋敬自有些算计,和西门庆说了,在汴梁北边的客栈先歇了再说。
“货物只要打从城门过,就是一笔重税,不如先去城中寻了酒铺店面,或者栖身之处,再慢慢搬取就是。”
蒋敬这种做法,倒有点像后世的水客,为了逃税零打碎敲蚂蚁搬家似得把货物逐步运过关去。
“皇城司腰牌一亮,怕他啥的?”西门庆倒不信这个邪:“城中也自有大客栈,还怕容不下这些货物?”
蒋敬转念一想倒也是这番道理,反口怪自己还是商家的思路。
此时已是日头偏西,众人胡乱用些干粮,吃饱了一步步把大车拉到城门口。
众人从城北渡黄河而来,此刻前面就是新酸枣门,这时候进城的人流倒也不多,西门庆等人的运酒队伍倒是醒目的很。
城门口把守的士兵远远见了就是眼前一亮。
“兄弟来油水了。”一个士兵低声对旁边士兵道:“快去找头来这似乎是运酒的。”
酒水收的税一向是重上加重,城门口先剥层皮不说,等开了酒铺贩卖,又要另外交税。
至于这城口税钱交多少,也就是城门口的税官说了算,虽然交的税要货物的不同和数量的多少,但很多时候都是税官粗粗一点,张口就来。
酒水本来就是利润极大的货物,税官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时常玩命的要钱这钱绝大部分都塞了自己腰包,只有一小部分缴上去。
所以等西门庆的运酒队伍出现在城门口的时候,税官带了两个士兵喝停了队伍,趾高气扬的问道:“酒商何在?”
西门庆懒得先出面,便叫神算子蒋敬上前应付:“大人有何吩咐?”
税官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官,但实在是不入流,蒋敬这一声“大人”叫的反而让税官板起脸道:“你这车上装的都是什么?”
“大人,是酒。”
虽然酒坛都有泥封,但陶器本来就容易散发味道,所以一阵风刮过来,酒香让那税官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有多少坛?”
“回大人的话,约莫有一百七八十坛。”
蒋敬是实话实说,但那个税官一腆肚子:“一百七八十坛?你当老爷的眼睛长在狗身上不成?明明有五百坛之多!”
神算子蒋敬也知这满口乱说是税官的常例,西门庆也未发话倒也不用翻脸,便回道:“须交税金几何?”
“每坛一贯。”那税官大咧咧的伸出一根手指道:“五百多坛就算你五百坛好了省得数着费劲。”
五百贯!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这税官还真是大张血口,身后两个士兵也是眉开眼笑,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
若是寻常酒水,一坛也就卖个一两贯,东京汴梁的物价虽然高,也就是加上个半贯一贯的卖,这税官一下子就要了全部利润过去,让酒商怎么做生意?
当然,这批货物的主人可不是寻常酒商,而是有些官方背景的西门庆。
西门庆在马上着那个肚子不小的税官,脸上一对狗油胡子,顿时心生厌恶。
这样的人还真是什么时代都有,从来都是冲在最前线欺压民众。
把良民逼上梁山的,多半就是这种货色。
不过今天么哥就是从梁山上下来的。
西门庆姿态优美的翻身下马,咳嗽一声道:“蒋先生这里交给我罢。”
身后武松和孙二娘也翻身下马,左右护卫;鼓上蚤时迁摸了胡子暗笑,只等了好戏。
那税官见西门庆一身白袍,腰间悬着块羊脂玉佩,眼睛贪婪的往玉佩上扫了两下,依旧摆出官架子道:“你又是何人?”
“我才是这批货物的东家。”西门庆笑嘻嘻的上前道:“大人有啥吩咐,还是冲着我来罢。”
“五百贯,再加上那块玉佩。”
那税官伸出又粗又短的手指点了点西门庆腰间的雷公石:“老爷我见那块玉佩不错,你还不摘了献上来?”
“唔?”西门庆身后武松和孙二娘见那税官一眨眼的功夫又加了价码,怒目以对。
东京汴梁可不是乡下地方,明摆着手持利刃可不是耍的。
所以那对雪花镔铁戒刀被武松收了起来,此刻放在车上。
虽然是赤手空拳,武松这一瞪也让税官身后那两名士兵打了个哆嗦,其中一名士兵拔出钢刀上前喝道:“兀那汉子,你乱什么!”
“做生意嘛和气生财。”那税官慢悠悠的说道:“动刀动枪的,你这就伤了和气了。”
“不过如果还是不见那五百贯的话,老爷这手下士兵可有点管束不住了。”
“这年头辽国金国的细作不少,到时候把你们当细作给砍了可不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人说的是。”西门庆笑笑,叫蒋敬掏了张交子出来,塞在那税官手中道:“这大热天的站在城门口不容易,这钱就给兄弟们喝茶了。”
那税官收了钱,满脸堆笑:“你你这个人还是很懂规矩的么。”
说着那税官把手中的交子展开一观,满脸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一贯?”那税官怒不可遏的挥舞着那种一贯的交子:“你是特意来消遣老爷的?”
“来人啊!”
“在!”身后两个士兵应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些都是辽国的细作抓起来!”
“大人且慢!”西门庆缓缓的举起右手,摊开五指道:“大人请我这手中是什么?”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八章新酸枣门的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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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打脸 又见打脸
“什么?”
那税官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往西门庆高举的右手去,立即勃然大怒。
“到了这份上你还敢消”
那税官“消遣”二字还没吐出来,西门庆就把脸一板。
“对不起,你答错了!”
西门庆甩开胳膊,摊开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了过去。
目标么自然是税官那张肥脸。
那一刻,税官呆住了,木木的着那个巴掌拍过来,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梦!”
“啪!”
这打脸的声音要响有多响,税官身后的两名士兵顿时呆住了,就连税官作为当事人也木木的伸手摸了摸有些被打肿的左脸。
现场一片沉默,过往热闹的百姓互相,没有人敢出声。
大多数人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开始崩溃。
作为一个商人,面对城门税官的敲诈,不是主动送钱,也不是苦苦哀求,反而是伸手打了税官一耳光。
这种事情就好像官家出宫逛窑子一样让人无法理解。
三宫六院的粉黛还不够官家宠幸的么?
等等,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
因为官家却是出宫逛窑子去了,只不过去的是马行街李行首那里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数息之后,围观的百姓开始饶有兴趣的偷偷议论起来。
“这个商人不简单,不会是哪位大人一时兴起微服私访了吧?”
百姓们暗自猜测着事情的真相,更有人大胆的预测,武松和孙二娘是这位年轻大人的护卫。
“女护卫还真是少见”
“你那那条大汉虽然服侍和你我一般,但往哪里一站啧啧,禁军侍卫也没这般威风啊。”
百姓们的窃窃私语顺着风传到了那税官的耳中,让他心头一惊。
“你到底是谁?”税官捂着又胖又肿的脸,警惕的问道。
这税官是半年前花了大价钱托爷爷告奶奶的才升到这种肥差,下手非常黑,黑到知情的客商都宁愿绕去别的城门口也不愿意来这新酸枣门。
花了大价钱,自然要往回捞才是,何况这税官每月还要把捞到手的上缴五成,不狠命的捞实在对不起已经花出去的钱。
不过在这东京城,城门税官这种小角色只是个虾兵蟹将而已,“不到东京汴梁不知道自己官小”这句话实在是真理。
谁知道哪天从城门口进来的是哪位大人的亲戚?就连是个管家税官也惹不起。
所以税官在大手捞钱的同时,也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一步踏错。
这是为什么被狠狠打脸之后,税官的反应不是动怒,也不是招呼士兵动手,而是先冷静的问上一句。
上个月西边卫州门的同僚就是因为一时大意拦下了给朱勔朱太尉送礼的大车,被一撸到底,连个胥吏都做不成,直接赶回家种地去了。
“清河县客商。”西门庆似笑非笑的把手掌在那税官的官服上擦了擦:“贩卖酒水至此。”
“那你为什么打我!”
那税官的脸色顿时变了,暴跳如雷。
“原来只是客商这厮胆子好大!”
旁边的百姓本来崇拜的眼神开始变成惋惜:“这些酒只怕是保不住了。”
“大人脸上有个蚊子”西门庆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让税官有点不透:“你都叮肿了不是?”
税官顿时放下捂脸的手,气得浑身发抖,原来以为是个了不起的角色,原来只是个失心疯的汉子,真真切切是来戏弄自己的。
“大人,怎么办?”一个士兵问道。
“抓起来!”税官被来回戏弄,像被点燃的炮仗,伸出的手指险些没戳到西门庆脸上:“都给我抓起来,所有货物一律没收!”
“得令!”
两个士兵手持钢刀上前,税官又大声嚷嚷道:“还有人呢给我一起上!”
城门口约莫有十多个士兵,听了税官号令顾不上其他人,纷纷走过来准备动手。
“噗哈哈哈哈哈!”西门庆身后大车上,鼓上蚤时迁到高兴处忍不住突然发出一阵大笑一边拍着酒坛一边大笑。
“怎么回事,又一个失心疯的?”
税官怒火冲天,一指那笑得打滚的时迁:“那厮贼眉鼠眼,一就不是好人,先与我拿下了!”
“且慢!”有点被时迁搅了戏的西门庆大喝一声,从怀中适时掏出那块腰牌,直直送到那张肥脸面前。
“你可认得此腰牌!”
税官肥胖的身躯猛然一抖。
腰牌?
说实话,那块腰牌里税官的眼睛实在太近了虽然无法正常聚焦,但是块腰牌没错。
税官心里一个激灵,额头顿时见汗。
错了!全错了!
身边带着腰牌的,就算是个最低微的官吏,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腰牌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凭了腰牌可以出入一些场所。
而那些场所是税官打破了脑袋也挤不进去的。
税官僵着脖子,努力让自己的双眼对焦,那独特的花纹让他顿时认了出来:“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那些士兵见敌我形势风云突变,一个个先止住了脚步。
“认出来了?”西门庆笑眯眯的问道。
“认认出来了。”税官双眼在努力对焦下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斗鸡眼。
皇城司!
税官顿时觉得双腿酸软,皇城司是干啥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只要眼前这位皇城司的官员一个动怒,自己就要生生烂死在皇城司狱中。
非常果断的,这税官提起两只肥手,左右开弓的扇着自己耳光。
“小人该死!小人自己掌嘴!”
不管是士兵、围观的百姓、还是那些挑夫,都被深深的震惊了。
那张一贯的交子也随着这个动作飘落在地上。
“啪!”
“啪!”
西门庆退后两步,叉手冷冷的替那税官数着。
“一!”
“二!”
“二十!”
那税官养优处尊,就算是打自己耳光,二十个下来也累的呼哧呼哧,浑身肥肉乱抖。
肥脸上满是汗水抑或是自己扇出来的油水?
“你要五百贯,那就掌嘴五十吧算是便宜你了。”西门庆着打得越来越慢的那税官,伸手点了点那税官身后的士兵:“他已经打不动了,你们替他完成剩下的吧”
士兵们互相了,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听从,那税官喘着粗气喊道:“你们还不快过来等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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