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让梁乐很没有面子的是,西门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饶有兴趣的问起身后的那位来。
“该死!”
梁乐心中咒骂了两句,但还是让出身后的道士来,给西门庆介绍了一番,当然语气并不是那么平和。
“这位是官家新赐号的通真达灵先生,道长面前不得放肆!”
原来这就是老秦头耿耿于怀的林灵素,怎么上去也就三十上下,比梁乐还要年轻些!
这货不是也已经四十了么?
西门庆大叹此人养生之道实在了得,简直是逆生长的同时,点头示意:“原来是林道长,林道长之名小可如雷贯耳,想不到却在这里遇到。”
林灵素眼皮子本来耷拉着好似入定一般,听西门庆这话睁开眼道:“贫道来此小酌一番,主人特意陪同去楼上观景,没想到却听到这一出,说不得要讨个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西门庆哈哈一笑:“不知道长要什么公道?”
林灵素微微一笑,对梁乐道:“请恕贫道多事了。”
“道长愿管此事,那便是极好的。”梁乐施一礼道:“梁某求都求不来。”
林灵素点点头,这才对西门庆道:“既然你说这眉寿不如你自己酿的酒,不妨拿出来叫贫道品鉴一番,贫道虽然和梁楼主有些交情,还不至于失了公道。”
说完林灵素目光一扫,梁乐自然点头认同,西门庆一拂袖子,吩咐蒋敬道:“且倒一杯让这位道长尝尝。”
武松和孙二娘在旁冷笑不语,只要这道人没有失心疯,自然是景阳春好过了这眉寿。
神算子蒋敬懒得起身再去取空杯,干脆将杯中的眉寿直接倒在地上,这一幕让旁边着的梁乐没来由的心头一疼。
和旨、眉寿作为丰乐楼的头牌名酒,梁乐自然是下过苦工的,不但让自己的酿酒师傅改进工艺,还派人四处收购酿酒名方,融合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丰乐楼能傲视群雄的本钱。
蒋敬这一泼,显然是把眉寿当初一文不值的村酿一般,怎么不叫梁乐心疼?
“若这几人胡搅蛮缠,说不得拉下脸来绑了去开封府打上几十板子!”
梁乐狠狠的想着,就见神算子蒋敬启开了一个小酒瓶,显然并非是丰乐楼之物。
“着小酒瓶做工粗糙,里面能装什么好酒!”
梁乐正要发飙,却猛然鼻尖嗅到一股从来没闻过的香气。他虽然不会酿酒,但浸淫在这行当足足有二十年,品酒也算是行家中的行家了。
就算鼻子也比别人灵敏很多。
“好香!”
梁乐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顿觉不妙,将这丝念头丢去瓜哇国。
“香有什么用?也曾经有酒商往酒里面家里许多香料,香则香了还能喝么?”
“咦?”这回微微惊讶的却是站在一旁的林灵素。
神算子蒋敬嘿嘿一笑,轻轻倒了一杯景阳春出来。
随着酒液倾倒出来,屋内的香气更浓了。
梁乐悲哀的发现方才是自己给自己安慰,这香气是正儿八经的酒香,哪有加任何香料?
一搭眼那杯酒,梁乐忍不住心头一跳。
怎么不是琥珀色白色不对,是透明的!
这种酒梁乐就听说过一种,而且就是在最近。
为了这种酒的配方,梁乐专门派人去清河县寻访过,回报的消息是酒坊也关门了,酿酒师傅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好不容易才从附近的阳谷县花了极大的代价买到了一坛,梁乐一直没舍得开封,还存在酒窖里。
这种酒已经变成了梁乐的秘密,准备在适当的时候作为杀手锏。
回想到这一点,梁乐才猛然发现这香气果然有些熟悉。
“这酒有点意思怎么是透明的?”
面对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林灵素大为吃惊,心里面充满了马上端起来尝一口的冲动。
“你这酒”梁乐双手按在桌上,眼睛盯着西门庆,忍不住说了出来:“是景阳春?”
“景阳春?”
林灵素大袖一挥,那酒杯不知怎的已经到了手中,用袖子掩了面一饮而尽。
“好酒!”
伴随着林灵素脱口而出的这一声“好酒”,西门庆轻轻拍了拍手:“不愧是丰乐楼的主人,没尝上一口就说出了这酒的名字。”
“没错,这就是景阳春。”
梁乐按着桌子的双手微微有些抖动起来,分不清是吃惊还是欣喜:“你到底是谁?这景阳春传闻是清河县所出莫非你是从清河县而来?”
面对梁乐的询问,西门庆咳嗽一声:“正是。小可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号吹雪”
西门庆接下去说了什么,梁乐已经完全听不下去,嘴里面念叨着:“吹雪西门吹雪”
到了这种份上,不用林灵素的公道,梁乐也知道自己输了。
景阳春的酿造方子,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做梦也没有想到,传说中景阳春的东家居然来到了丰乐楼吃饭,而且还让自己碰到了。
接下来,梁乐做出了一个让林灵素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一反之前的怒气冲冲,梁乐突然冷静下来冲西门庆行了一礼:
“景阳春的酿造方子西门大官人多少钱能转给梁某?”
酿造方子酿造方子,西门庆微微一笑,这些人还不知道,关键不在酿造方子,而是在工艺改良上!
蒸馏器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着西门庆微微一笑,梁乐恍然道:“既然是梁某诚心购买,当然要先报个价”
说着梁乐伸出一个手指头道:“西门大官人你这个数怎么样?”
“一百贯么?”
西门庆哑然失笑,这梁乐把自己当成了刘能和留几手那种酿酒师傅了吧。
梁乐微笑着摇摇头:“一百贯连定钱都不够,梁某这一指头自然代表一千贯。”
一千贯!
旁边的林灵素微微点头,这种酿酒方子能给酒楼带来独家的名酒,一千贯也算是个实在价。
西门庆微微一笑,对于一千贯这个价码,他连讥笑的兴趣都没有。
景阳春若是在丰乐楼上架销售,这也就是一个月不到的利润。
姓梁的,你开什么玩笑?
“啊呀一千贯在西门大官人眼中只怕是少了。”蒋敬佯作吃惊,又伸出两个手指:“三千贯大官人觉得如何?”
“听说大官人在清河县还有个生药铺,一年下来也就是五六百贯的利润罢?这三千贯可抵得上五年收入了。”
西门庆摇摇头,抛出一句话:“三千贯我何须卖你?”
梁乐顿时心头一沉,起来这西门庆已经在和别的酒楼接触了那几个老对手只怕出的价钱比这还高,毕竟这是个打败丰乐楼的机会!
“五千贯!”梁乐从喉咙中低吼了一声,给出了底牌:“另外,只要西门大官人不把景阳春卖到汴梁城来,梁某也认了!”
一旁的林灵素涵养再好,也微微动容!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零四章丰乐楼主人:
♂♂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零五章 免费的晚餐
五千贯!
这可不是一般的价码。
五千贯如果换成铜钱,能压死人!
朱知县辛辛苦苦刮了三年地皮,不过弄到两千贯!
西门庆在清河县搞出那么大阵势,把自己老丈人家,也就是独行大盗杀人蜂给抄了家之后,满打满算也就一万贯。
巧儿和小翠拿了二十多贯,就可以开个不算寒酸的西施豆腐店!
就算是在汴梁城这种地方,五千贯也可以搞起一个酒楼,虽然比不上丰乐楼,但也是三层那种,而不是路边小酒馆。
生药铺十年的利润!
但作为丰乐楼的主人,梁乐十分有把握。
只要将景阳春推上市场,五千贯也就是不到半年就可以赚回来。
这买卖值!
梁乐给出五千贯的条件,觉得自己如果是西门庆,也应该好好考虑下。
更何况这还不是完全买断的价格,西门庆如果愿意,仍然可以继续酿造景阳春,在其他地方贩卖;只要不打乱东京汴梁的市场,梁乐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
现在,梁乐的价码已经抛出来,只等西门庆的回应。
甚至于,梁乐打算随时把价钱提高到八千贯。
有了景阳春,梁乐觉得能把其他三十五家正店的生意都抢过来四五成,或者更多。
不过是数息功夫,梁乐觉得已经过去了不知多长时间,暗中深深呼吸了两下,算是缓和自己的情绪,又问道:“西门大官人,你觉得怎么样?”
西门庆微微一笑,也没有回应梁乐,反而问林灵素道:“道长怎么?五千贯到底值不值?”
方才梁乐喊出五千贯的同时,林灵素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了正常。
这时见西门庆问他,林灵素也是同样微微一笑,摸了摸拂尘道:“贫道只求道法精进,世俗之事与贫道何干?既然今天遇上了,无非是替双方做个见证便是。”
嘴上虽然这么多,林灵素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若这五千贯给了自己,能干出多少事情来!
虽然眼下林灵素得到官家的宠幸,但不过也就讨了几百贯的赏钱,虽然赏赐了好大的一座上清宝箓宫,又变不出钱来。
要将自己的神霄派发扬光大,各地都要慢慢建起神霄玉清万寿宫来,还要打击佛门,要想有效果,还不得流水般的花钱出去?
其实林灵素今天说是来丰乐楼小酌,未免没有从梁乐这里拉点赞助的意思。
西门庆见林灵素此说,依旧是微微一笑,转过脸对去梁乐道:“梁楼主,若是我要把丰乐楼整个买下来,需要多少?”
梁乐脸色猛地一变,抬起身子断然回绝道:“丰乐楼乃是梁某半生心血所在,怎可随意出售!”
“既如此楼主难道不知景阳春也是我的心血所在?”西门庆哈哈笑道:“哪有随便出售的道理?”
梁乐听了并不生气,反倒是嘿嘿一笑:“大官人,不是如此说法。大官人初来乍到,可能不知这汴梁共有三十六家正店,除此之外,再没有另外一家有酿酒权。”
“大官人不把景阳春的方子卖给我,难道认为可以在这汴梁开店卖酒?”
说到这里,梁乐把脸一沉:“只怕开店当日,就是官府查封之时!”
西门庆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做了个送客的架势:“楼主既然谈不拢也就罢了所谓生意不成情意在,不送!”
“也许你认为可以从三十六家正店里面找到一家和丰乐楼抗衡。”梁乐见西门庆不愿意再谈下去,但并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想了想又道:“实话告诉你,事关酿酒权,没有一家店愿意和你合作。”
“你知道那一个官府的酿酒权就多难?每年要付出多少?不管三十六家正店之间有何矛盾,遇到这种事情定然是一致对外。大官人汴梁居不易啊!”
西门庆放下手把玩着雷公石,呵呵笑道:“楼主失语了。小可既然来到汴梁,自然是要长远呆下去的。新店开张之际,三十六家正店之主我都要请个遍梁楼主自然也在其中。”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梁乐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吩咐门外的伙计道:“今晚这里的消费,都算在我账上算是给大官人接风洗尘!”
“通真先生,咱们还是去楼上风景,慢慢用些眉寿罢。”
面对梁乐的力邀,林灵素充耳未闻,脚下像钉了钉子似得一动不动。
梁乐微感奇怪,顺着林灵素的目光过去是西门庆放在手中把玩的那块羊脂玉佩。
“通真先生,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和西门大官人讲?”
面对梁乐的询问,林灵素似乎从某种思绪中挣脱出来,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楼主头前带路便是。”
两人出门的时候,正赶上伙计端了高高摞起的盘子过来
“十份酒醋肉送到!”
方才屋内紧张的氛围让来到门外却不敢进来的小胡子暗中擦了把汗,着梁乐一脸不快的出来,小胡子闪开了道路,这回儿才跟着伙计进去帮忙摆菜。
“我的乖乖三言两语让楼主连饭钱都不收了,这人到底是谁?”小胡子一边摆着盘子一边心里嘀咕:“景阳春?却是很香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透明的酒?”
那边孙二娘见真的上来十份酒醋肉,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来:“大官人,这”
“管他怎的楼主都说了记他帐上,还怕啥?”西门庆哈哈大笑:“那个帮闲的,挑丰乐楼最好吃的最贵的都给我们上来!”
神算子蒋敬虽然也是高兴,毕竟东家寥寥数语就把对方挤兑的不行,但说实话对于开店却有些担心起来。
得罪了梁乐,就是得罪了以他为代表的若干酒楼,万一真去开封府告上一状,就算有皇城司的职位在身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之前还真是没有考虑到酿酒权的问题。
蒋敬想到此处,未免微微皱起眉头,小胡子和丰乐楼的伙计都在眼前忙活,倒也不好明说。
这表情落到西门庆眼中,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蒋先生在想些什么?总不会是想着以后日进斗金,这账目繁琐太累人罢?”
面对西门庆的揶揄,蒋敬苦笑着重新寻了个杯子倒了景阳春,端起来道:“东家,来这第一步不是很顺利啊”
“谁说的?”西门庆眯着眼睛笑起来,活像只狐狸:“这不是很顺利么第一天来就让丰乐楼楼主亲自掏腰包请客你这个账房先生不是应该高兴才是么?”
到西门庆的这个表情,蒋敬马上知道自己有些担心过头了。
自己东家那是什么角色?
在清河县就搞得鸡飞狗跳,连老丈人家都给抄了。
更不用说在梁山上混得连大头领托塔天王晁盖都言听计从,宋江和吴用死的死,逃的逃。
不管是什么狠角色,遇到东家都只有高举白旗的命!
想到这里,神算子蒋敬的眉头舒展开来,对小胡子喝道:“丰乐楼的羊舌签、三珍脍,好吃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小胡子一挑大拇指:“这位账房先生可算是对丰乐楼知根知底,这里的羊舌签、三珍脍算得上是汴梁城数一数二的,小人这就吩咐伙计”
“却要点几个肉多的给二弟他们。”西门庆插嘴道:“丰乐楼也许菜色还可以,只是分量小了”
小胡子满口答应,下去吩咐伙计上菜,反正有梁乐的话压底,不管这雅间点什么也不用话一分钱。
对于“脍”这种东西,西门庆还是知道的。
那其实就是生鱼片。
不过在这九百多年前的汴梁,能吃到什么鱼做出来的生鱼片呢?
比起羊舌签来,西门庆更加期待三珍脍了。
鱼头泡饼是西门庆的最爱,但是也不妨碍喜欢吃三珍脍。
没有等太长时间,羊舌签和三珍脍都端了上来,另外还有几样菜肴,放眼去果然是肉多的。
不过在这汴梁城内,像丰乐楼这样的,是吃不到牛肉的。
羊肉才是如今有钱人喜欢的肉类,也能彰显身份。
偏偏西门庆对于羊肉实在是不感冒,吃多了觉得自己弄不好身上都快有点羊肉独特的味道了即使是衣服熏了香。
还是猪肉牛肉好啊。
蒋敬对羊舌签比较感兴趣,这道菜使用羊舌切成丝,和鱼茸分别处理,最后才用羊舌包了鱼茸,裹了粉挂上蛋糊,在猪油里炸过,码在盘中仿佛是盛开的莲花一般。
“就是这个味道。”蒋敬挟了一个在嘴中细细的嚼了,忍不住叹道:“自从上回离开汴梁,就再也没有吃到这种好味道了”
西门庆对比嗤之以鼻,不过是炸肉卷,还能做出花来?
不过这碗三珍脍,确实引起了西门庆的兴趣。
肉片非常细嫩,三种深浅不同的颜色和截然不同的纹理说明这碗生鱼片来自三种不同的鱼。
难怪叫三珍脍。
西门庆轻轻挑起一片肉,对着烛火一望,竟然能透过光芒来这刀工,把鱼肉片的有如纸片一般。
“可惜可惜没有芥末。”
西门庆惋惜着,把那肉片放进嘴中慢慢咀嚼一股海鱼特有的鲜味在嘴里迸发出来!
好新鲜!好吃!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零五章免费的晚餐:
♂♂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零六章 林灵素的贪心
纯正绿色无污染的海鱼啊,若是放到后世,这一碟恐怕就是几百上千了。
正准备大快朵颐的西门庆突然意识到,这些海鱼都要活着宰杀,否则生鱼片的滋味就要降上几档。
来就连自己这个穿越人士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居然已经达成了。
从海边运输活鱼到内陆的东京汴梁,这北宋的交通也太发达了吧?
一口三珍脍,一口景阳春,让西门庆微微陶醉于九百年前的幸福生活里面。
神算子蒋敬来也非常喜欢这道三珍脍,学着西门庆的样子,马上就领悟了其中的绝妙滋味。
生鱼片配上白酒,本来就是绝妙搭配。
见蒋敬的样子,西门庆轻轻敲敲桌子,让小胡子吩咐下去,再上一份三珍脍。
“等这家丰乐楼变成西门集团旗下的产业时,做三珍脍的大厨一定要留住。”
西门庆脑海里想着未来的愿景,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而武松和孙二娘对三珍脍实在是不感冒,没有牛肉,羊肉也是极好的。
就在他们吃得兴起的时候,四层北面的纱帘被两名上去像是公差的大汉撩起,林灵素悄然站在窗口,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不远处就是皇城禁内。
这座丰乐楼的高度已经超过了禁内的城墙高度,皇城的风光一览无余。
若是西门庆在此,定然大大惊讶。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权力中心是绝对不允许被如此窥视的。所以在权力中心方圆十里内,没有任何高过城墙的楼宇事实上,绝大部分都是平房。
但在九百年前,当官家了解到丰乐楼的高度后,并没有下令禁止,甚至于连派出禁军为难丰乐楼。
无可奈何之下,官家下令丰乐楼北面的窗户一年四季挂上纱帘,不允许任何人撩起纱帘窥视皇城风光。
梁乐作为丰乐楼的主人,依命挂上了纱帘,但这种命令显然如同虚设一般,只要有熟客想要一窥皇城风光,梁乐无不依从。
能来到四层的贵客,是何等的身份?
这北面的纱帘,几乎成为丰乐楼暗地里的一块大招牌,替梁乐吸引着络绎不绝的客人。
当然,总是有公差轮班在此把守,如果不是梁乐亲自带来的贵客,胆敢靠近纱帘的,那两个公差也不会客气的亮出腰间的钢刀。
梁乐现如今并不在此处林灵素是官家新近宠信的道士,特意赐了金牌可随意进出禁内,何必担心他窥视?所以梁乐亲自去厨下审视菜肴酒水。
更何况,现在陪着林灵素的是皇城使张如晦,公差都认得的。
皇城使这个职位虽然名义上是皇城司的最高长官,但实际上只是个荣誉虚职,除了吓唬人没什么大用。
张如晦作为道教人士,连皇城司的大门朝哪儿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有什么实权了。
也就是靠着皇城使的名头,混个脸熟而已。
张如晦在汴梁多年,一直跟着王老志、王仔者两位老道混在官家身边,这才得了这个虚职。
张如晦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能混到这种地步,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
二王老迈后,官家也并没有叫张如晦推荐后继人选,而是找了左道录徐知常,从那里得到了林灵素的名字。
张如晦从第一天起就果断的粘在了林灵素身边,明明比林灵素岁数小不了几岁,却每每执弟子礼,以“老师”称呼林灵素。
一天天的眼见林灵素渐渐的得了宠幸,心里更是高兴,觉得自己终于是抱对了大腿。
林灵素得了好大一座上清宝箓宫,宣布创立了神霄派,张如晦就成了神霄派开山大弟子。
此刻着林灵素眺望皇城风光,张如晦揣摩着自己老师的心思,伸手一指皇城道:“老师你,禁内那座通真宫马上就要建好了。”
往日里提起通真宫,林灵素总是笑逐颜开,那可是官家在禁内特意吩咐修建的驻足之所,“通真”二字就是取自封号“通真达灵先生”。
但今天林灵素眼睛着远方,对于张如晦的卖好充耳不闻,反而是轻轻叹了口气。
张如晦没有收到预期效果,有些尴尬的满满收回了手臂道:“老师可是有何心事?”
“如晦,你是我门下大弟子,最懂我的心意。”林灵素并没有转过身来,依然着远方轻轻说道:“眼下却有件东西在我心中久久徘徊不去”
张如晦得了这句夸奖,本来有些失望的心里一股希望油然而生,垂首肃然道:“老师有何吩咐?”
每当林灵素宣称“有件东西”或者“有件事情”的时候,必然是有不太光彩的事情要找人出面,又或者上了什么东西,要弄些手段夺过来。
这种时候,自然就是张如晦这个神霄派大弟子出面的时候。
“对于雷公石你了解多少?”
林灵素似乎随意一问,却在张如晦耳中激起轰然雷鸣。
雷公石!
张如晦脸色一变:“可是赵师道书中提到的雷公石?世上莫非还真有此传说中的仙家宝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