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小楼,洋人称呼你为大清拳王,这下你危险了,他们沒按好心,是要叫你们大清人窝里斗。”谢丽雅时分肯定的说,轻巧的跳过一个小水坑。
地上坑坑洼洼,道路年久失修,李国楼也一个箭步跳过小水坑,笑道:“谢丽雅,你对武林中的事,倒是了解不少嘛。放心吧我才沒有这么傻呢,去和上门的人对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弄得一身伤病犯不着,英雄帖,我是不会接的。”
“嗤!”谢丽雅有些不相信,李国楼好斗的脾气沒有改过,刚得到“大清拳王”的称谓,哪会夹着尾巴做人,自取其辱。
“真的,我发誓,谢丽雅请你相信我,马上要做爸爸的人了,哪会这么冲动呢。”李国楼拍着胸脯保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间商铺,里面卖各式皮包以及香水,还有各种蜡烛、熏香过的花瓣。
李国楼闻到一股冲鼻的气息,摸了一下鼻子,摇头道:“谢丽雅,我在门口等你。”
谢丽雅拍手称快,终于找打这个法国牌子的专卖店了,她喜欢这个牌子上面的那尊炮,名字也好听,拿破仑牌皮包。问了一下价格,对她來说一点也不贵。左右都好,反正家里女人多,她先用几回,不喜欢了,可以送给贪财的楚香玉、白莲。扫货就是她这样,架子上取下一只包,摆弄几下,就说,“好!包起來!”林林总总买了大大小小三十几只包,还一定要李国楼换一只皮夹子,说是新的皮夹子是她送的,有纪念价值。
李国楼有苦难言,只能换了皮夹子。谢丽雅贼精,取过旧的皮夹子,说道:“这只旧的皮夹子,我替你收着,别去想它了。”
李国楼点头默认事实,旧的不去新的不來,随便后宫争宠去吧。见谢丽雅卖了各种蜡烛以及几包花瓣,李国楼沉默不语。这是男女之间搞情调用的,烛光晚餐,花瓣鸳鸯浴,这些他都喜欢。哎!早上还想自强不息,午饭还沒吃呢,眼神盯着谢丽雅丰腴的身躯,比小姑娘时丰满太多了,花一样的年龄,不采对不起洋妞的一份真心啊!英雄难过美人关,难得放纵一回······
一家门面不大的商铺,就耗费了谢丽雅一上午时间在东挑西选。李国楼站在门口,走來走去,脑海里开始编撰锦绣文章。开卷有益,自从他认真读书以來,文化修养提升数个层次,写文章一挥而就。他现在正在想那道写给同治皇帝的密折,天津之行,不负皇上使命,圆满完成任务。替皇上采办了名贵的洋货,更赢得赌资6万两白银······地方上哪里有肥缺呢?买來的官帽要送给谁呢?
榜眼谭宗浚的名字排在第一位,该给亲家谭宗浚谋一个盐道上的肥缺,早点放缺,省得谭宗浚抱怨老本吃光了。
“小楼!”一声充满怨气的娇叱声,从李国楼身边传來,一席素衣的谢芸芳不知何时來到他的身边。
李国楼一个哆嗦,颤声:“哦!谢夫人,真巧啊,在这里遇上了,你來法租界干嘛。”
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他和谢芸芳过去的关系,还是让后宫知道了,九名奶奶对于谢芸芳颇为不满,认为她是丧门星,见利忘义之徒,不同意李国楼明年娶她过门。李国楼如今对谢芸芳冷处理,说不定谢芸芳又找到新的方向呢?
“哼!”谢芸芳白眼李国楼,立刻笑容满脸的迎上去,舔着脸说道:“谢丽雅,咱们又见面了,我替你打下手好吗?”说话间谢芸芳好似丫鬟一样,又好似亲姐妹搀扶谢丽雅。
能屈能伸的女勾践啊!李国楼不由叹服谢芸芳脸皮厚实,不顾身份讨好谢丽雅。
李国楼耐不住冲动,走进商铺,急吼吼道:“谢夫人,你來干什么?外面都是记者候着呢。”
“哼!小楼,别想甩了我,我命苦啊。嘤嘤嘤嘤!”谢芸芳在大庭广众之下,抽动单薄的肩膀,流下一滴滴眼泪水,表演的功力不比戏子差。
李国楼怜爱的掏出手绢,递给谢芸芳,压低嗓门道:“小芸,你也太急了,明年我会上门來提亲的呀,现在不是要避嫌嘛。”
“嗯!”谢芸芳轻拂李国楼的手,妙目深情凝视,轻嗔薄怒道:“那你也不能不睬我呀。”
李国楼急道:“知道了小芸,你快走吧,华人巡捕都在外面盯着,他们可是包打听。你再不走,我要死在法租界了。”
谢丽雅心情颇佳,意味深长的说:“小芸,晚上來维多利亚公寓吃西餐,我亲自下厨。”
“哎,还是四奶奶好!”谢芸芳笑容回到脸上,嘴角上翘,眨动一只左眼,了然于怀。
李国楼瞥眼一席素缟的谢芸芳,咽下口水,西方有句谚语:冲动是魔鬼!他内心那颗蠢动的心,又开始萌动了。贼兮兮加一句:“小芸,说是到405房间找马饼。”
谢芸芳扭动腰肢,风情款款的远去,让李国楼舍不得移开目光。
“哎,小楼,你太花心了,将來怎么办啊?”谢丽雅拽了拽李国楼衬衫,让他在外面保持风度。
李国楼淫兮兮的捏了捏谢丽雅丰满的臀部,低声道:“亲爱的,老了也就你们几个。你放心吧,我可不会养扬州瘦马。”
谢丽雅内心已有火苗蹿出,娇声道:“小楼,我们去吃饭吧,早点回去。”
店老板点头哈腰道:“麦克先生、谢丽雅夫人,我会亲自把东西送到府上的。”
李国楼用钢笔写了一个英租界围墙道的地址,递给店老板,让他把一大堆物品,送到那里去。谢丽雅取了五根大蜡烛以及两包花瓣,放入新皮包,含义不言自明。
路上,李国楼取笑道:“谢丽雅,你变坏了。”
“哼!还不是便宜你了。”谢丽雅飞眸蓝色的眼睛,浓烈的爱意在燃烧。
两人情不自禁的接吻。毫不顾忌被旁人见,沒有想到躲藏在角落里的英国太阳报摄影记者抓拍了照片,“咔嚓”一声,让李国楼和谢丽雅的一吻,成为历史的一个经典。
谢丽雅弯曲的腰肢,李国楼深情的俯身亲吻,唯美的刹那,铭记在历史的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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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第419章 巡视大沽口炮台
九月,初为人父的李国楼,沒有享受太多的儿女情长,以钦差大臣的身份离开京师,奔赴大沽口炮台。
大沽口炮台离天津卫以东,四十多公里。明初,永乐皇帝朱棣迁都北京后,大沽海口的战略他位日渐凸显,这里是从海上进京的唯一门户,一旦失守,首都就将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外人眼前。嘉靖年间,为御倭寇,大沽口海防战备日紧,构筑堡垒,驻军设防。6年,清政府在大沽口南北两岸各建一座圆形炮台。炮台内用木料,外砌青砖,白灰灌浆,高度约为一丈五尺,宽九尺,进深六尺,这-是大沽口最早的炮台,建造得坚固如山。经过数年经营,大沽口炮台已建成大炮台5座、土炮台2座、土垒座,组成大沽炮台群,一套完整的军事御体系已见雏形。
5年,钦差大臣僧格林沁镇守大沽口,整修炮台,再建炮台5座,具中座在南岸,2座在北岸,分别以“威”“震”“海”“门”“高”五字命名,寓意炮台威风凛凛镇守在大海门户的高处。另一处炮台建在北岸石壁之上,名字叫“石头缝炮台”。每座炮台设大炮门,另有小炮台25座。每座炮台高0米至7米,底座周长2米至224米,上砖下石,均用三合土、糯米汁浇灌夯筑而成,大小炮台共置大炮64尊,炮口对准波澜壮阔的海面。随时间的变迁,炮台在工艺上已大有改进,木材、青砖之外,再用二尺多厚的三合土夯实,炮弹打上去,至多只是个浅洞,而且炮台增高到三至五丈。
如今大沽口再次扩建炮台,从欧洲买來铁甲快船、碰船、水雷船,此时大沽口的抗敌实力已不容小觑。
从40年起,外国列强为夺取在华的经济利益和政治特权,于5年,59年,60年先后三次对大沽口发动入侵。先后对大沽口炮台发动了三次入侵。列强依仗船坚炮利把大沽地区置于其铁蹄蹂躏之下,乃至进逼京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迫使大清咸丰皇帝离京出逃。
大沽口炮台素有“南有虎门,北有大沽”的说法。提督史荣椿率部坚守炮台,与英军激战,大部分爱国官兵壮烈殉国,史称第一次大沽口保卫战。
大清国独有的国旗黄龙旗在最高的一座炮台上迎风飘扬,猎猎海风把黄龙旗刮得呼呼作响。这面从62年0月7日因受西方舰船上飘有国旗的影响,而急忙设计的国旗,还是个少年,朝气蓬勃的显露峥嵘。
李国楼为国争光,在天津打赢洋人拳王人猿泰山,成为大清新一代民族英雄,得到同治皇帝的嘉奖。所以他又升官了,正三品文官----翰林院通政使。
那批和他一同出道的进士,如今都变成他的学生了。开口、闭口,就是,“老师!”害得他都不敢去翰林院,厚此薄彼的待遇,让同年进士都向他讨要实缺。
李国楼头戴蓝宝石玻璃顶戴,九蟒五抓蟒袍,孔雀补服,但他沒有乘过八抬绿呢大轿。而是从马车里走了出來,脸上一副肃容,一双细长的眼睛,扫向列队欢迎的上千名官兵。
从礼部配予他的八名健壮的蒙古轿夫,都被他改为亲兵侍卫官。本來他要把八名蒙古轿夫退还给礼部,但那八名花了银子,才來到李国楼身边的轿夫,哪里肯回礼部去?赌咒发誓,肯吃苦,不怕死。李国楼也喜欢蒙古汉子,蒙古人沒有像满人那样腐化堕落,都是当兵的好料,也就提点他们一回,先扫盲,让八名蒙古人识文断字,全部打发他们读书去了。
大沽口提督裕禄三十多岁,字寿山。满洲正白旗人,湖北巡抚崇纶之子。根正苗红,提督是三品武官衔,品级上和李国楼一样,但在大清文贵武贱,差不多武官要比文官低二级。见李国楼走下马车,急忙行参拜大礼,大声道:“下官裕禄参见钦差大人。”
如今满人对于李国楼这个被抬旗加入满族的汉人,极为嫉妒眼红,沒有文治武功的李国楼,升迁的度数让人无法容忍。不就是使银子,卖官鬻爵得來的官帽嘛。所以裕禄虽然施礼,但脸上那副乖张的模样,让李国楼得分外不爽。
李国楼侧阴阴一笑道:“裕军门不比多礼,本钦差奉皇上的旨意,來大沽口炮台检阅,辛苦诸位大热天还列队迎接。咯咯咯咯!”
一阵号角齐鸣,李国楼在提督裕禄陪同下检阅千人的列阵。如今大清的国运往上走,八旗子弟兵、绿营兵被民团编练的新军挤压得生存空间都沒有了。变成不受待见的一群军人。所以他们也很急,怕连吃饭的差事也沒有了,这不是一个人的事,那是砸子孙的饭碗。故此八旗子弟兵、绿营兵知耻而后勇,也已改变许多,拖拖拉拉的痞相早已不见了,仪仗队整齐排列,吼声震天响,操练得颇有效率。战阵的布防,颇有章法。
李国楼手持单眼望远镜,观开炮的战果,也都一发命中远处的目标。一阵海风吹來,火药的那股刺鼻味,让人以为身处战场上。
“好!很好!不过我要炮兵每一队开炮,64尊大炮一门门打给我。”李国楼满意的颔首,但依然沒有满足,眼见为实。一支部队不是几个优秀官兵组成,而是群体作战能力,这才是一支有素质的军队,应该表现出來的军事素质。
“钦差大人,这个······目标的靶子已经沒有了,你是不是换一个项目。”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提督裕禄一下子懵了,傻愣愣瞅着李国楼,万沒想到钦差大人不好糊弄,“人称神捕小李子”果真不被表象迷惑,竟然要探寻大沽口炮台的老底。适才小门外汉李国楼了,油盐不进的钦差大人,该从何处下手,套交情呢?
李国楼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断然道:“裕军门,本钦差就是要64尊大炮,一门门单独射击,我给你一个时辰,靶子、炮弹全部准备齐全,否则以懈怠军情论处。”
提督裕禄犹如五雷轰顶,额头已经渗出冷汗,翻身一拜,低头道:“扎!属下立刻去准备。”他已有祸事临头的凶兆,他都不知道到底有几尊大炮打不响?方圆数里地的几处炮台,有些只是摆设,好多年沒有开过一炮了。
一名小校献媚的说道:“钦差大人,先请休息厅坐一会儿,荣军门准备要有一个时辰。”
“本钦差不坐,你们也给我站直了,军人要有军人的样,给本钦差全部站直了,像什么样!”李国楼怒叱那名低头哈腰的小校,把旁边跟随的军官全部骂进去了。
李国楼只用两个回合,让大沽口的军官如临大敌,钦差大臣拥有生杀大权,被李国楼参一本,军旅的仕途就完了。所有的军官提起精神簇拥在李国楼身边,爬上一个个炮台,查各处军事设施,就怕被他见大沽口炮台不妥的地方。
将至中午,李国楼登上一处炮台,说道:“我们就和这里的官兵一起吃饭,别给我说这里的士卒吃陈年霉米。”
“李大人请放心吧,这里可是大清的门户,官兵待遇一流,都吃好米,今天还有大肥肉呢,晚上每座炮台还有一坛子女儿红呢!”这一次大沽口炮台的军官安排妥当,让李国楼找不出任何漏洞,一顿大肉午餐,吃得每个人满嘴流油。
李国楼一抹嘴,指着一名胖乎乎的军官,说道:“哎,这位仁兄,你是干什么的?”
原本吃得好好的胖军官,呛着了,饭粒从鼻子里喷出,放下大碗,笔挺的站定,朗声道:“报告钦差大人,下官名叫鸿都,是一名后勤军需官,以廉洁奉公的提督史荣椿为榜样,炮台在人在,砲台亡人亡!绝不后退一步!”
李国楼能说什么呢?站在眼前胖乎乎的军需官就是贪官,只能夸赞道:“嗯,很好!有志气!本钦差提点你,把你调到大西北去打仗,你说好不好?”
“多谢钦差大人,下官求之不得,早就想精忠报国了!”军需官鸿都以为李国楼开玩笑,不是一个派系的军官,哪能随便调动,所以装作义不容辞赴死的模样,想博取表扬。
“好!本官成全你,天津正好有一批军需物资,需要派人运送到兰州去,到时我会颁布饬令,让你接受这项艰巨的任务。军令如山倒,错过期限是要砍头的,鸿都,你不要辜负本官的信任。”李国楼把千里运送军用物资的差事交给军需官鸿都,让他受点风餐露宿的苦楚。
在场的军官都傻掉了,目光聚集在军需官鸿都,说错一句话,立刻受到惩罚。
“扎!下官保证完成任务,敢立下军令状!”军需官鸿都认栽,声音拔高八度,祸福双至。军需官是有任期的,他也快要调离后勤的岗位,说不定跟随李国楼可以捞到一个更肥的差事。四周这么多军人,李国楼就相中他,这就是前世修來的缘份。
“嗯,这才是我们大清新一代军人的样子,本官要你的表现。”
李国楼只想惩戒军队里的贪污分子,一不小心把一名贪官拉入亲信的阵营。所有人对军需官鸿都刮目相,能够滴水不漏的把李国楼阴招顶回去,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军人气质。
靶场重新布置完毕,大炮的视角调了又调,大都是几名神射手,调好的角度。这些测试距离,调整角度的事,李国楼不懂,他以为只要炮台上开炮的人不同,就是炮手的平均水平。
一个时辰提督裕禄早就安排妥当了,裕禄唯一担心的事,就是到底有几门大炮打不响,甚至是否会炸膛,这就要天意了。
炮台分布是一个面,从一个炮台走到另一个炮台需要骑马,或者坐马车,既然钦差大臣李国楼骑马在几处炮台观开炮的场景,其他军官也要骑马,这下又出纰漏了。竟然有些军官不会骑马,不顾官场礼仪,低头钻入马车里了。
提督裕禄尚能骑马,与李国楼并辔而行,替下属辩解道:“钦差大人,我们是炮兵,平时的训练科目沒有骑马这一项。马匹、骡子是用來运送军需物资的,所以将士们平时都很爱惜牲口,以步行疾速快跑为主。”
“哦,是吗?”李国楼讥笑的瞥眼旁边慢行军的提督裕禄,挥动手里的马鞭。乌骓马奋蹄疾速窜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把所有军官甩在后面吃灰尘。
提督裕禄原有军人的荣誉以及自信,被李国楼打击得颜面尽失,哪敢在李国楼面前摆老前辈的资格。裕禄双脚一夹马腹,催促战马快跑,但生疏的马术,让他被李国楼远远的甩在身后。裕禄羞愧难当,今天要丢尽八旗子弟兵的脸,大沽口炮台数门大炮成为摆设这件事,定将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他将如何來自圆其说呢?失职的大罪,注定是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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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第420章 哑火的红夷大炮
从外表64门大炮保养的很好,这64门大炮就是大清制造的所谓红夷大炮,射程远、威力大,可以发射实心炮弹,也可以发射开花弹。有几门大炮甚至超过万斤。那雄伟高大的架势,沒有开炮就能唬住人。
旁边那些小型虎蹲炮、榴弹炮和臼炮五花八门,一座炮台开炮,那就像放烟花一样灿烂夺目。
师爷饭大慧在戴着耳塞,在炮手旁边,把每一门大炮开炮的情况记录下來。炮弹顺利的射出,对于炮手來说就是胜利,欢呼一声,“万岁!”
而出现哑炮的情景,那些炮手脸色惨白,纳头就跪在大炮旁边,齐声高呼,“属下该死,还望大人从轻发落。”
李国楼斜眼冷瞅一眼旁边的提督裕禄,沒有出声,脸色难之极。
提督裕禄凶恶的瞪眼这座炮台的管带,恨不得一顿鞭子上去,怒叱道:“混蛋,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若是战争时期,你要从这里给我跳下去。”
那名管带翻身跪在地上,哭诉:“卑职该死,让军门丢脸了,责任全部在卑职身上,还请军门惩罚。”
提督裕禄跺脚,怒喝:“给我跪到天黑,等我回來收拾你。”
有5门红夷大炮连试炮也沒有试,包裹起來得严严实实,炮台的管带说是正在修理。最后64门大炮,除去5门需要修理的大炮,还有9门炮弹沒有出膛。到这个结果,沒有人能够豁免,所有的军官都跪在地上。
着夕阳西下,霞光映照在天际,李国楼背负双手,让海风尽情的吹拂脸颊,也好让心情平复下來。海防的国门落败到这般地步,这里的八旗子弟兵属于高级兵种,拿着优厚的俸禄,却空糜饷银,沒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就算个个是英雄好汉,拥有一身武功,不惧死亡,奋战到牺牲的那一刻。但沒有大炮施射,这些官兵当步兵使,还给厚禄就太不值得了。
“起來吧,晚上开会,有困难提出來。有改进的地方,也要想办法。”李国楼搀扶提督裕禄,沒有说绝情的话,炮还是打得准的,优点也要见,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多谢钦差大人知道下官的难处。”
提督裕禄人称跋扈将军,自有他嚣张的资本。大沽口炮台是国防重点项目,这钦差、高官常來视察。裕禄从來沒有被难倒过,上百门大炮齐鸣,战士们表演真功夫,战阵操练,军事的每一科目都拿得出手,曾经得到军机大臣文祥颁发的嘉奖令。朝廷每一年人事考核,他都拿优等,就等着來年放任到地方上做督抚了。沒有想到今天栽了个大跟头,钦差大臣李国楼只用一招,就破了他的金钟罩铁布衫。
李国楼手持花名册,把十名管带叫了出來,这十名管带就是有红夷大炮损坏,或者炮弹沒有出膛的炮台长官。然后转头向提督裕禄,问道:“裕军门,军法无情,这十个人应该怎么处罚?”
提督裕禄毫不犹豫的说:“报告钦差大人,这十名管带全部关三天禁闭,明天公开打四十军棍,罚俸半年。报告完毕!”
“嗯,执行吧。”李国楼点头认可,现在不是战争时期,若是战争时期,李国楼直接枪毙他们。
军法是无情的,沒有哪名军官求饶,都跪倒在提督裕禄面前,痛骂自己给长官丢脸了。而后全部被带走,接受惩罚。
其他二十二名管带得到李国楼表扬,奖励他们的突出表现,每人赐予一只刻有国旗的怀表。让场面上立刻舒缓下來,沒有得到怀表的军官,都羡慕的瞅着这二十二名管带,佩戴上印刻着国旗的怀表。
军需官鸿都仗着和李国楼熟谙,笔挺的站立在李国楼身前,敬礼道:“报告长官,军需官鸿都也有大功,发射的每一颗开花弹都炸响了,爆炸的威力无穷,我们军需处五名官员,理应得到长官的赏赐。”
“是吗?”李国楼一下子无处辩驳,转而向提督裕禄,总要给裕禄面子。否则他干嘛立刻给予其他大多数管带赏赐,这就是给足大沽口军官的面子,让他们增添荣誉感。
“嗯!鸿管带功不可沒,让大沽口军需无忧,前方的功劳,离不开你们军需处的鼎力协作。”提督裕禄脸色变得好转,李国楼沒有死抓着哑炮的事件不放,这就说明,沒有到让朝廷知道此事的境地。
“好!军需处也赏。”李国楼高军需官鸿都一筹,亲自替鸿都把怀表佩戴在胸前。
五名军需处的军官,闪着激动的泪花,骄傲的站在李国楼面前。这比贪污银子光荣得多,可以告诉子孙后代,他们辉煌的军旅生涯,曾经发生过戏剧性的一幕。这只怀表弥足珍贵,足以传世予后人。
得到怀表的军官,眉花眼笑的抚摸着光滑表面,翻里面的时钟以及表壳里国旗的纹路。军官的人丛中一阵骚动,后勤处的数名军官不干了,见连肥胖的军需官鸿都也得到赏赐,忿忿不平替自己争取名份。
在手下人的催促下,一名后勤处的长官,高声道:“钦差大人,我们后勤处可不是后娘养的,理应有五个名额。”
李国楼还沒回答,提督裕禄捻着两撇小胡子,点头道:“对!应该的,后勤保障是军队打胜仗的基础条件,本官会替你们大力争取的。”
李国楼含笑着点头道:“驴球子,你懂不懂规矩。报告不会说吗?”
“嘿嘿嘿!报告钦差大人,我们大沽口炮台的后勤保障是一流的,每名士兵装备齐全,吃的好,睡暖炕。”后勤处的管带不好意思的走出人群之中,学着前面军官的模样,笔挺的站立在李国楼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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