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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战报不断的传來,有消灭回军的报捷,有前方要求增援急报,还有队伍败退的消息,这些组成一场战役的点点滴滴,郭宝昌根据不同战况,发布各种命令。
最多是李字营学生兵绘制的战场地图一份份传來,每一块狭小地块的地图跃然纸上,魏涵宇、许岚很快把小块的地图拼成连接在一起的地图,一条街甚至几条街道,几座堡垒就能显现在眼前。
郭宝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佩服,在李国楼脑海里地图是如此重要,在战场上还要求手下把各条街道的地图绘制出來。
最高指挥官其实是看地图打仗的,偌大的城市,最高指挥官眼前最多一条街道,哪里能够看到全局,想要掌握更多讯息,就是要一张完整的地图,所以地图对于指挥官來讲就是宝贝。
“他娘的李国楼,怎么被你想出來的,这个办法好,不过死一个学生兵,我都要疼得睡不着觉了。”郭宝昌看着地图偷笑,慢慢伸展开,越变越大的地图是学生兵在前线冒着炮火绘制出來的,有一片区域的地图,他就能迅速做出决策,指挥系统突然间变得灵活,发布命令的速度更快。
李国楼盯着地图观看,恨不得是张完整的董志县城地图,但这样一张零碎的地图,已经是千难万难,万分纠结道:“郭总指挥,若不是我们关系好,我才舍不得让学生兵干这种事,这些学生以后都是哨官、营官级别的军官,有些还会成为将军,死在这种地方,我连饭也吃不下!”
“嗯,我知道了,只要活下來的学生兵,我不会亏待他们的,等队伍休整时,我从部队里挑选一批人來,让刘六麻子替我培养新生代军官。”郭宝昌睥睨一眼,假惺惺个啥,李国楼带领学生兵上战场,就准备给学生兵建起一座座坟包,哪会少吃一块肉。
“我看南面可以作为主攻方向,顺风用火攻,不给敌人活下去的机会。”李国楼看着简易的地图,用手试了一下风的方向,身处战场就要赢得胜利,他早就忘记用火攻所产生的恶果,就算把董志县城化为灰烬,也在所不惜。
“命令,南线将士停止进攻,给我放火。”郭宝昌想都沒想,立刻发布命令,他可不是善类,恶毒的计策一大堆,都会用在这里。
一会儿工夫,城南冒起浓烟滚滚,火势熊熊,顺风烧遍半个城市,南线的清军拍手称快,呛死躲在工事里的回军,大火席卷的地方,无人可以幸存,这个办法好,为最有效的杀敌计谋,清军战士称颂最高指挥官郭宝昌,人够狠毒,也够聪明。
“李长官,你怎么看出城南是个陷阱。”郭宝昌毕恭毕敬的把他的宝贝,那根马鞭双手奉送给李国楼。
“这就是有地图的好处,我军在城南突得太顺利了,不管城南有什么,我先出手烧光,让马正和哭去吧。”李国楼万分得意,右手挥动皮鞭,甩出一声响亮的花活。
“好,有这一招,回军至少烧死上千人,我军三天时间,一定攻下董志县城。”郭宝昌看着火势沒有停止的迹象,更加开心,烧得越猛烈越好,赤条条才算凤凰涅槃重生,要让董志县城在炮火中浴血重生。
“这是炮火引起的大火,是苍天对敌人的惩罚,不关我们的事。”李国楼已经把这场火定性为天火,他才不会自揭伤疤。
“哈哈,傻子,战报上又不会写,烂摊子由地方官去管,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出卖你。”郭宝昌看着烟雾,喜形于色,一把火让回军死了上千人,晚上敌人的反攻就沒有后劲了。
“郭大嘴,你是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这件事你会说一辈子,而且沒喝醉就会说。”李国楼斜眼睨看,他來到董志原这么长时间,女色上沒让楚军抓住把柄,这些大老粗能甘心吗,有机会贬低他,郭宝昌第一个跳出來损他的为人,揭他的老底。
“哈哈,知我者李国楼也,我不否认。”郭宝昌干笑两声,一把大火让战场的走势为之停涩,敌我双方的接触战,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回军除了建造一座座堡垒,还挖掘一个个地道,用來藏兵,还能躲避炮火,领教过清军大炮威力之后,回军改变战术,学会躲避火炮的办法,马正和想过城墙失守之后回军的应对之策,董志县城早已建成绞肉机一样的战场,每一处院子都有双方的战士在争夺。
回军凭借地理上的优势负隅顽抗,硕大的手榴弹从隐蔽的角落里,倏忽之间扔入清军队伍中间。
“卧倒。”一名清军队长,猛然扑倒于地,身边的清军跟随倒地。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天数,回军的手榴弹,个头大,威力小,黑火药沒有经过细密的加工,看似浓烟滚滚,弹片横飞,杀伤力沒有清军的手榴弹大,回军的手榴弹停留在老式的制作工艺上,但也够恐怖的,清军一不小心,就会被手榴弹袭击,一条小巷就会有各种陷阱,清军在巷战中吃亏不小,每一条街道上都有清军战士倒毙的尸体,回军把巷战当做主战场,和清军在狭小的区域作战。
巷战成为清军的梦魇,缓慢的推进速度,无休止的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冷枪对射,整座城市以手榴弹开道,榴弹炮慢速移动之中。
清军占据的废墟处,成千上万名长夫开始构筑防御工事,用瓦砾、木料、砖石建起一道道临时工事,准备和回军打一场持久战,





晚清神捕 第523章 李字营的普通战士
在前线,老兵说:“从战场上完整走下來的人,不是幸运者,只算是幸存者!”
这种幸存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就是战友的鲜血和生命。ww.vm)
李字营有一哨的战士参加了董志县城攻城战,哨长就是李运捕,李国楼破格提拔自家亲戚,饱受众人诟病,但他让李运捕,一次次率队出击,给予立功机会,也让李运捕战功卓著,让人无话可说。
队伍的组成以长夫为主,刚提拔上來的徐玉光、邓通、古信、胡阴山四位队长率领队伍。
那年春天古信还不到22岁,刚被提升为队长,看着别的队紧张有序的训练,总感觉他的队伍实在别扭,只因他是倒戈的回军暗探,特别是队伍里都是这种货色,那三个扎眼的“投降派”!!乔任、何柱子、吴來,总是找其他小队比试高低。
乔任是董志原本地人,打心底里仇视回人,有机会反正,就想冲杀在前,活泼得有些不好管束,何柱子五积六瘦儿,一副柔弱的样子,但筋骨很好,善于爬山,吴來是个土包子,反正前连县城都沒去过,在回军的堡垒里扛着鸟枪站岗,新鲜事物接触得少,看什么都稀奇,尽管人很朴实,可还是老出洋相。
战前训练强度越來越大,练习投弹,战士们都疯了似的甩,胳膊轮圆了猛甩木制手榴弹,这手榴弹投掷是战场上立命之本,沒有人敢偷懒,战士们练得第二天手臂肿得抬都抬不起來,实弹射击练习强度特别大,练习半个月左右,子弹也发得比以往多了许多。
这些战士投弹远,射击准,这才从众人中间脱颖而出,光荣的加入李字营,投入董志县城的战斗。
战前的晚上,古信他们坐在帐篷旁默默的抽着烟,吴來呆呆的看着夜空里的星星,他说这样他娘能看到他,靠在柳树的乔任,凭借依稀的月光捧着本书,依旧默默的看着。
“都别给我丢脸,李长官在看着我们呢,这次立功了,其他部队才会认同我们,相信我,我会让你们活着走出战场。”古信把烟头捻灭,丢下一句狠话,转身进入帐篷睡觉,一座帐篷里挤着十几个人,和衣而睡的战士们,怎么也睡不着。
最终董志县城战役打响了,凌晨,李字营一百多名战士分散隐蔽在董志县城东侧的树林中,战友们三三两两的蜷缩在阴冷的战壕里,在这片不大的树林里,除了李字营战士,还潜伏着其他几个兄弟哨队,清军战士默默的等待着出击命令。
快4点的时候,吴來摸索到古信身边,靠着简易战壕坐下,沉默了很久,吴來终于开口了:“队长,有件事,我早想和你说了,前段时间有几个四小队的兄弟來看我,我想请他们喝酒,可兜又沒有钱,所以偷了你一些碎银子,你不介意吧。”接着塞给古信一把碎银,就猫着腰跑开了。
古信本想叫住他,可吴來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雾气之中了。
过了5点,远处传來了隆隆的炮声,那声音有点像天边的闷雷,看來炮兵部队已经和敌人接上火了。
5点30分,在哨长李运捕的指挥下,跨出简易战壕,开始搜索前进,古信高举战旗走在全队最前面,紧跟着的是乔任,再后面是何柱子。
刚开始战斗,李字营的位置还算是靠前的,可七转八转,李字营就转到了大部队的后面,看着友邻部队一路冲进城里,特别是看到哥老会大哥的旗号的时候,战士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人是怕死的,可当兵的上了战场,捞不着仗打,那滋味比死还难受,前段时间,古信等人一直在大山里乱转,搜剿回军游击队,清军大部队过后,残存的回军游击队经常袭扰清军后方运输部队,李字营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并且消灭他们。
3月10日,上午,清军运输队遭到了四次零星的枪击,是回军游击队干的,准确度差得惊人,清军押运的长夫沒有人员伤亡,上级通报附近可能有残存的回军,命令让古信带领小队上,侦察大队队长方志勇回來报告,说附近山头上发现有小股回军活动,似乎敌人还沒有发现清军围过來了,刚才的枪击可能是巧合。
古信小队迅速越过侦查大队,向有敌情的高地摸去,这个高地周围大约有一段四五十米的开阔地,青草有明显的踩踏痕迹,高地上有一座暗堡,约50米开外的山坡上还有一道环形战壕,估计回军至少有两队的兵力。
李运捕率领后续人员陆续接近无名高地,哨官李运捕命令天黑之前必须拿下它,几个队长、伍长开始向哨官李运捕靠拢,听他布置任务。
李运捕命令:派一、二队从正面分散接敌,三队和督导官他们从两侧迂回佯攻高地,三队负责火力支援,四队在一队、二队后面跟进。
古信小队的任务是强行通过环形战壕下面的开阔地,夺取战壕后,以战壕为依托,配合二队干掉地堡,夺取整个无名高地。
第一次参加战斗,战士们都很兴奋,也沒想过打仗会死人,乔任异常亢奋,四下张望着,很不老实,古信和吴來不得不把乔任按在地上,半个小时后,高地两侧突然响起了枪声,几秒钟的时间就响成了一片,枪声很密集,王高一听那边打响了,跳起來就要冲,被古信一把拉住,拽了回來,又按在地上。
古信怒叱道:“听我命令!”
王高胸脯起伏,一股怨气沒处发泄,抓了一把草塞进嘴里,像牛一样咀嚼。
一会儿,高地战壕里有人影晃动,回军扛不住了,开始向两翼分兵布防,古信回头命令道:“把保险都打开,手榴弹拉开弦!”
“冲啊。”古信和战友们向高地冲击,古信跑在最前面,就是端着枪一直跑,那几秒钟是他一生中感觉过得最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我是队长,我得带头冲,要死也得我先死······”
很快王高超过了古信,冲到了最前面,眨眼工夫便把队伍落了一大截,也就是一队发起冲锋后几秒钟的样子,敌人的枪也响了,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沒准哪发就是会要人命。
王高投出一枚手榴弹,硝烟还沒有散尽,一队就已经冲过了开阔地,王高已经接近了战壕,正当他的右脚刚刚踏上壕边时,一个趔趄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战壕下面的一个土坑里。
二队他们也开始通过开阔地了,清军战士把一排排的手榴弹投向战壕,用不间断的爆炸來压制敌人的火枪火力,这时王高又突然从土坑里跃起,像头受伤的豹子,几步便蹿上了壕沿,他在烟雾中紧紧抓住了敌人一支发烫的枪管,死命的往上举,往回夺枪,同时,头也不回的大喊:“队长,快上啊!”
回军也紧抱住枪不放,跟他來回争夺,王高左手攥着发烫的枪管,右手用步枪托狠砸着回军的脑袋。
古信跳入堑壕,发现此时另一名回军用枪对着王高,便当即给了他一枪,子弹从右腋下钻了进去,第一次杀人,相距还不到5米。
可是,那家伙在倒地的那一刹那也扣响了扳机,王高在弹雨中抖动了几下,便一头栽倒在堑壕边上,二队徐大牙他们利用王高打开的口子也冲了上來,一个回军猫着腰刚要钻进壕壁上的地洞时,便被二队长徐大牙一刺刀扎在肩膀上,接着二队的一个小战士上去就是一枪托,那回军顿时瘫软在地上。
哨官李运捕带着三队、四队也把战壕两端占领了,他跑过來,命令一队迅速做好爆破地堡的准备,趁此机会,古信赶紧拉着吴來去找王高。
王高抱着步枪侧卧在堑壕下面的土坑里,蜷曲着身子,轻声呻吟着,上衣前襟被血水浸湿了,他身中一弹,我急忙解开他的衣扣,锁骨下面的伤口,随着呼吸还不断地涌着血,弹洞周围凝聚着黑乎乎的血块。
“臭小子,死不了。”古信把一整瓶诸葛行军散倒在伤口上,一包棉花捂住伤口。
吴來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沒有一点血色,颤抖着的双手撕了几次才把急救包撕开,古信叫吴來托起王高的上身,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
“吴來,照顾好,给王高他弄些水來。”古信让吴來按着王高伤口,一步也不准离开。
然后古信提着枪转身翻进了战壕,此时山头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静得简直叫人透不过气來,清军战士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回军似乎也在等待着清军的冲锋,二队的两名爆破手在全哨的火力掩护下,跃出战壕,敌人依托着地堡,瞄准射击,两名爆破手相继中弹负伤,倒在草地上。
何柱子把八枚手榴弹缠在腰间,又用绑腿将三个炸药包捆在一起,怀里抱着炸药包,第二次跃出了战壕,全哨的各种火器,比先前更凶猛的吼叫起來,用火舌舔着地堡的入口和射击孔。
古信手上的枪也对着地堡的射击孔不停的射击,与此同时,高地上传來了剧烈的爆炸声,接着又是一阵手榴弹的爆炸声,紧跟着又是一次大爆炸,敌人的火力戛然而止,古信和战友们顶着灼人的热浪冲了上去,何柱子崴了腿在硝烟里摸索,嘴里发疯一样的狂笑。
最后,李字营攻上了满目疮痍的高地,在战壕和残毁的工事里一共找到53具回军的尸体和一些令人作呕的尸块。
李运捕也失去了15位手下,默默的站在高地上垂泪。
古信带着几个战士去看王高,他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來,原本开朗乐观的脸庞憔悴得叫人难以辨认。
“活着就好,我们抬你下山。”古信带领战士砍伐树木,制作简易担架。
王高想说大义凛然的话,可看着哨官李运捕凝重的脸色,只会默默流泪,他还活着,其他15位战友,长眠在这片土地上。
3月10日的战斗,使李字营这些初上战场的毛头小子,开始成熟起來,机警起來,依旧有人惧怕死亡,可更多的还是仇恨,朝夕相处的战友,转眼间便撇你而去,特别是那些有老乡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们,他们所要承受更大的煎熬。
在接下來的两天里,李字营又参加了几次小的战斗,基本上就是搜剿、掏洞子之类的,李字营以轻伤四人的代价,毙敌39人,俘敌15人。
连日來大家的情绪很高,战斗的阴影早已经淡化了,黄土高坡坡的丛林里子弹乱飞、每走一步都可能被冷枪击中,战场上过于感性的思绪,往往是危险的,作为队长,古信常用自己的方式和一队的战友们交流,拍拍肩膀,握握手,战士们便能从他那里获得力量。
现在李运捕迎着朝霞,挥动手里的左轮手枪,古信高举着李字大旗,冲在李字营最前面,一百六十多名战士杀入董志县城,他们要为这面战旗上谱写胜利的篇章,




晚清神捕 第524章 残阳下的董志县城
下午,炊事队从后方送来两桶腊肉米饭和大锅的羊骨头汤.李字营战士用铜制饭盒盛腊肉饭,美美的吃了一顿。[`小说`]
“妈的,我们的饭菜怎么还没来啊!”哥老会大哥胡大贵恼恨的脱掉钢盔,他的后勤运输队,还没看见人影,后勤保障能力,还比不过哨官李运捕,让他感觉很丢脸。
“胡营官,战前不是光靠用嘴下达命令,演习很重要,到了战场连人影都找不着。”李运捕把铜盒递给胡大贵,吃不了的食物,都分给其他队伍。
“唔唔唔好吃,还是李字营伙食好,我现在回到郭守备这里,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胡大贵大口吞食,哥老会投降派的队伍和李字营结下的友谊,让二支军队,自然而然并肩战斗。
李运捕笑了一笑,说道:“白天的战斗,也就这样了,回军也在试探我们的虚实。到了晚上就麻烦了,不知晚饭能不能吃上?”
“我现在多吃点,二顿并一顿吃,晚上有水喝就够了。”胡大贵拼命猛吃,他不用担心,现在跑在最前沿战斗,晚上他们都会向后撤退,由其他部队打前站。一支部队哪能一天打到晚,每支部队都需要休息。但也不会撤离前线,若是前面的清军顶不住了,往后撤退,他们的防区又成为前沿阵地了。
“哎,杀人是桩技术活,可惜这里施展不开,否则回军早就败了,任凭我们宰割。”李运捕好似一名老兵,看不起打巷战的回军。没有哪个指挥官喜欢打巷战,消耗战的战果,拿不出手炫耀。
“哎,这里的回子太顽固了,自己找死,人还是应该圆滑点,像我这样多好啊。接受过多种思想教育,我早就看开了。李哨官千万别听李国楼所谓的布道,什么为国杀戮,上帝也会宽恕你的,这是洋人的鬼话。我是准备死了进十八层阴曹地府,烈火焚身浑不怕。哈哈哈哈!”
胡大贵大笑着离开,让李运捕不由自主的触摸一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嘴里在向上帝忏悔,异教徒不值得怜悯。
枪炮声在耳边轰鸣,可是战场上的老军伍,尚有闲情逸致,抽烟闲聊,听惯枪炮声的军人,不把周围的杀戮当回事。摧毁回军一座工事都需要时间,先要试探火力的布置,而后做出相应的部署。
巷战的进展缓慢,一会儿前进,一会儿败退,清军和回军胶着在一起,争夺一座座工事,用人命去填漏洞。双方兵力同样施展不开,都以小股部队接触战为主,清军除了武器上占有优势,而且单兵作战能力也比回军技高一筹,人员均是青壮年。回军则是老中青三代人,甚至儿童都有。
如此残酷的战争,说明马正和穷兵黩武到何种境地,给回民灌输了为民族独立死得其所的大道理,让整座城市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回军悍不畏死,保持很强的反击能力。回军兵力上还没到枯竭,经常和清军展开肉搏战。董志县城战役是名符其实的消耗战,大致是三比一的比例损失,而且清军一成的比例,还包括受伤的人数。也就是说,清军攻下董志县城,伤亡人数大致在五千人左右。这只是理论上的数字,其中还有回军在战场上零星投降,这让清军的伤亡数字直线下降。
无论回军怎么打?这场拼消耗的战役,必将以回军惨败而告终。
有时回军发起反攻,上百名回军会一股脑从小巷里冲出来,排枪没射两枪,就要展开肉搏战,第一线的清军绝对不能后退,端着刺刀展开肉搏战。身后的清军战士飞速的扔手榴弹,再往后就是运输部队,不断的运送枪炮、子弹、手榴弹。前方打仗,后方搬家,伤员被抬出战场,死人没有人去管,除非军官战死,立刻被担架队抬走。
回军就是靠肉搏战收复失地,效果明显,让好多支清军部队吃了败仗,丢下一具具尸体,逃离战场,也让战场继续胶着下去。
前方失利,后方的长官发怒,有些军官被军法从事,直接枪毙。郭宝昌换一批军官上前线指挥,军法无情就表现在这里,逃回来的结果也是死。
“郭守备,让我带弟兄们赢回尊严吧,我不怕死。”一名受轻伤的哨官,豪气万丈的说道,这种时候,再不表态,下一个就轮到他被枪毙了。
“我再给你一个哨的士兵,不把阵地夺回来,你自己自杀吧。”郭宝昌拧着眉毛,丢下狠话,把一把左轮手枪,狠命的放置在这名军官面前,什么自己亲戚?这个时候就是拼命的时候。
“多谢郭守备给下官这次机会,我一定不辱使命把阵地夺回来。”这名同样姓郭的哨官,拎起左轮手枪,冲了出去,战斗英雄就是这么打出来的,活下来就是英雄,死了也要直面敌人的大刀。
李国楼看着倒毙在他面前的一名军官,丢失二条街道的军官就要死,长官不要听理由,郭宝昌带兵够狠,将狠兵才会狠。胆小鬼从战场上逃回来的人,立刻变成不要命的杀神,又杀奔最前线。兵好练,按照楚军军制练兵,三个月就能成军,个个是敢死队员。将难求,通过战争让一批将才脱颖而出,这次李字营来大西北还是值得的,有才能的学生兵脱颖而出,以后都是国家栋梁。
“郭总指挥,下官认为应该停止对公刘殿附近炮击,让回军误以为我军要保护古迹,回军的部队就会向公刘殿集结,清晨时分再对公刘殿施以猛烈的炮火,这样效果更佳。”李国楼看着地图,又想到一个狠辣的招数,脑海里对于保护文化古迹早已没有概念,只要多消灭敌人,这个主意就要用。
“这个;;;;;;”这下郭宝昌倒是犹豫起来,犹豫不定的说:“命令荀喜停止对公刘殿附近炮击,准备明天一早对公刘殿附近施以最猛烈的炮击,等明天由我下达最后命令,看看今晚战斗情况再说吧。”
郭宝昌把命令拖了一个尾巴,没有说死,终于了解李国楼是个两面三刀的坏家伙,说过的话,从来不作数。那副悲天悯人的情怀都是装出来骗老百姓用的,骨子阴毒狠辣。
“李长官,你们文人不是最喜欢凭栏追忆古人,你怎么连这种战术都想得出啊?”郭宝昌看着盯着地图观看的李国楼,没闹明白为何李国楼会出这种伤阴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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