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江湖
作者：西西很温柔
异度魔皇，曾经的霸主，崛起的强者，当世枭雄。
数方争霸，纷分天下。
孰能一成霸业，何人权倾江湖。
一柄剑，有些人注定会相遇。
一口刀，有些人注定会重逢。
终有一天，真相大白，决心力挽狂澜，决心阻止更多的遗憾。
那么，赔上的，注定是三界之争。烽火天下，兵燹江湖，无归途！
问江湖 第一章 迷惘
雪山之巅，风雪轻摇，一个约莫十岁光景的男孩，裹着白裘大氅，倚坐亭间，稚嫩脸庞上挂着淡淡的慵懒之se。一双清澈的眸，看着轻轻飞雪怔怔出神，凝落的目光里，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迷惘。
为什么明明自小就生长在这片死海中的复兴岛上，从小到大的事情历历在目，在脑中清晰无比，可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被遗忘，怎么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初次登上复兴岛最北端的这座雪山，第一次见到白雪时，心中会有莫名的欣喜，心中会涌出对雪的强烈喜爱？
为什么在这里将雪亭搭建好后，心中会无端冒出“初心亭”这个名字？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明明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却总是会无端冒出一些模糊的痕迹。
不知不觉间，男孩俊秀的面庞上布满与年龄不符的愁思。
“默大哥，你又跑到这里偷懒，不去练刀。”一声稚气未脱的女孩声音，伴着微微喘息，随风雪传来，惊醒沉思中的男孩。
听到声音，男孩脑中烦恼顿时一扫而空，眉宇间展露淡淡温暖的笑意，寻声望去。
但见山路上，一个清秀灵动的女孩一马当先，向他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小胖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紧紧跟着。
“雪儿，小胖熊，你们练刀结束了？”男孩笑问道。
“是啊，早练完了。”说话间女孩已经上得山来，笑嘻嘻地看着男孩，道，“到处找不到你古战默大爷，我便知道你又偷偷跑到这里来偷懒了。”
“古战雪大小姐，我可没偷懒。”被唤作古战默大爷的男孩也笑嘻嘻道，“那些基础刀法我可是练得很熟了。劳逸结合嘛。”
“哼，你总是有理由。”古战雪轻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向快到山巅的小胖子喊道，“古战熊，你以为你真是熊啊，怎么这么慢，快点上来。”
“雪儿姐姐，我哪能跟你比啊。”古战熊一边抓紧步伐一边喊道，脸上的肥肉随着身体的晃动抖来抖去，煞是可爱憨厚。
“哈。”古战默轻笑一声，“雪儿，你就别为难小胖熊了。他每次跟你来爬山都是遭罪啊，回去得吃多少馒头才能补回爬山消耗的体力。”
“哼，我这是为他好，多锻炼才能减肥。”古战雪轻哼一声。
“小胖熊可从来没有减肥的意思。”古战默笑道，看向古战熊的目光里透出戏谑的神采，“再说，他这么胖多可爱，就像一个肉球啊，不管是摸还是捏，都很舒服啊。”
刚刚爬到山巅一屁股坐到雪地上的古战熊一听到古战默这句话，浑身一抖，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看着眼前两人不怀好意的笑容，抖着脸上的肥肉，颤颤巍巍道：“你们想干什么？”
“老规矩啊，咯咯。”看着古战熊一身圆滑的肥肉，古战雪开心地直笑，随即与古战默一起扑向古战熊。
“救命啊！”
风雪里，顿时传出一声稚气的惊叫之声。
“默大哥，你说小胖熊这一身肉能炸出多少油来？”
“呜呜……”
“肯定够全村的人用个一年半载了。”
“呜呜……”
“默大哥，小胖熊身上的肉好有弹xing哦，你说我们把他从这里扔下去他还会弹上来吗？”
“啊……呜呜……”
“这个难说，哪天他惹你雪大小姐生气了，我们可以扔下去试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算他能弹上来，也一定是一只死熊了。”
“呜呜……”
……
三个孩子在雪地上一番嬉戏打闹，直到筋疲力尽，才在雪亭里躺了下来。只不过，古战雪与古战默却是躺在古战熊圆滚滚的肚子上的。
“默大哥，小胖熊的肚子好软啊。要是我的枕头有这么软就好了。”
古战熊yu哭无泪。
“晚上你可以拿他当枕头啊。不过你得先喂饱他，不然半夜他的肚子肯定会打呼噜。”
“那还是不要了，我可没那么多馒头。”
古战熊泪流满面。
“对了，八荒大哥呢？”古战默问道。
“还能干吗，自己加练去了呗。”古战雪嘟着嘴哼道，“八荒大哥一点意思都没有，整天就知道练刀。”
“哈。”古战默淡笑一声，“八荒大哥可是立志成为古战族最强勇士的人，可不像我们几个整天就知道偷懒玩耍。”
“我看是八荒大哥太笨了。”古战雪老气横秋道，“你看你整天偷懒，刀法还能这么好，仅次于八荒大哥。就连跟八荒大哥一样喜欢拼命练习的古战血狼也就跟你差不多。”
“所以说。”古战雪看着古战默，一脸得意道，“默大哥你天赋是最好的。”
“雪儿姐姐，不准你说八荒大哥的坏话。不然……”被两人压在身下的小胖熊呻吟道，“不然……”
“不然怎样？”古战雪枕在小胖熊肚子上的头用力一压，哼道。
“不然……不然……”古战熊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狠话来，憨厚的脸上竟是急得直冒汗，“不然我就不让你们当枕头躺着。”
“咯咯……”
“哈哈……”
听到古战熊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古战雪与古战默笑的直喘气。
“对了，小胖熊。”古战雪止住笑声，问道，“在你眼里八荒大哥和默大哥哪个更好？”
“都一样好。”古战熊一脸憨厚道，“每次我被血狼欺负，都是默大哥和八荒大哥帮我解围。”
“哼，那个古战血狼真是可恶。”古战雪生气道，“仗着人多，每次一等默大哥和八荒大哥离开就要来欺负你。简直就是欺软怕硬。”
“嗯。”小胖熊也气愤难抑道，“我以后一定要变强，看他还怎么欺负我。”
“感情你变强就是为了不让血狼欺负啊。”古战雪笑道，“你的出息还真只有馒头那么大。”
“呵呵。”古战熊憨厚的笑了笑，“我可没有八荒大哥和默大哥那么好的天赋，最强的勇士我是不奢望了。我只要以后能够不拖大家后腿就满足了。”
古战熊说得瓮声瓮气，却无比真诚，古战默心中感动，道：“小胖熊，你别妄自菲薄。你虽刀法不强，但天生神力，ri后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对啊，小胖熊，你吃馒头能吃出天生神力，真是我古战族一大奇观啊。”古战雪笑道，“你以后肯定不会是一般的胖子。”
“吃得多力气当然大了。”古战熊憨头憨脑的说道。
“对了，默大哥。”古战雪又开口问道，“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跑到这里偷懒啊。还经常看着飞雪出神，好几次我喊你你都没有反应。”
“我也不知道。”古战默耸了耸肩，道，“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吸引着我。每次来这里，我心里总会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但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古战雪撇撇嘴。
“你们说，人的记忆是存在脑海里还是刻在心里的？”古战默收敛笑容，稚气的脸上露出认真的神se。
古战熊挠了挠圆滚滚的头，没有发表看法，这种问题对他这种简单大脑的人来说显然太深奥了。
古战雪微微皱眉想了想，道：“也许一般的记忆都是存在脑海里的吧。但有些重要的记忆一定也会刻在心里，所以人才会有心痛或者心喜的感觉啊。”
“而且我觉得。”古战雪又补充道，“脑海中的记忆会遗忘，但刻在心间的记忆一定忘不了。就算不小心忘记了，也一定会在某个时刻重新想起来。”
“某些重要的记忆会刻在心里永远忘不掉么？”古战默若有所感，轻声重复道。
“是啊。就像雪儿心里就刻着默大哥，永远都不会忘记。”古战雪欢快的说道。
“那我心里也一定刻着雪儿你。”古战默看着身侧的女孩，单纯而无比坚定道。
“难道没有刻着我吗？”被压着的古战熊咕哝一声。
“只刻着馒头，没有刻着你。”古战雪拍了拍古战熊肉嘟嘟得脸，笑道。
“哈哈。”一旁的古战默听得哈哈大笑。
“雪儿姐姐你偏心。”古战熊一脸着急，不满地抗议道。
“好啦好啦，刻着呢，你们都刻在我心里呢。”古战雪看着急得满脸通红的古战熊，无奈安慰道。
“是啊，小胖熊，我们谁都不会忘记谁的。”古战默说着站起来身来，走到崖边，眺望无垠的死海。
灰se的海水，随风起浪，惊涛拍岸，宛似奏着一曲壮阔悲歌。
“听说，海水是蓝se的。”风中，传来男孩稚气却又充满向往的声音，“等我们刀法有成，就能出这片死海，去往中原。听闻神州中原之地，地广物丰，人杰地灵，繁华无比。
“往后的时光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得人。”
“不行。”古战雪站到古战默身侧，不满道，“只能是我最重要，其他人都要低一点。”
“哈，是是是，雪儿最重要，其他人都排在你后面。”古战默笑道。
“这还差不多。”女孩笑靥如花。
男孩的目光，在风雪中，一时间竟是看得痴了。
那女孩，迎着凝望的目光，脸上无端红霞满布。
此间情愫，如月下沉雪，不染红尘的心灵，未懂。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一句不怀好意的声音陡然在众人身后响起，惊醒风雪中那懵懂的无声凝望。
古战默微微皱眉，寻声望去。
问江湖 第二章 争端
“古战血狼，这是我的地盘，由不得你胡来。”古战默心中无端怒起，看清来人，脸se一寒，冷冷道。
古战雪和古战熊诧异地看向古战默。在他们的印象里，古战默一直脾气温和，平时都是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子，如此怒上眉梢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他们两人却是不知，古战默乃是因为古战血狼打扰到他和古战雪而恼怒。
“默大哥生气的时候挺有男子汉的味道嘛。”古战雪笑嘻嘻道，却是全然没有将古战血狼和其身后的四个跟班看在眼里。
“虽然有男子汉的味道，但是挺吓人的。”古战熊咕哝一句，站到古战默身旁，一脸戒备，看向古战血狼一干人。
“你的地盘？”面容俊冷的古战血狼一声冷哼，“打倒我这里才真正算是你的地盘。”
“或者。”古战血狼话锋一转，狠戾的目光转向古战熊，“你和古战雪别多管闲事，等我教训完这个胖子，这地方就让你，反正这地方我也不喜欢。”
“莫要欺人太甚。”古战默一步跨出，挡在古战熊和古战雪身前，战意与怒意交织，散出超越年龄界限的气势。
古战血狼被古战默的气势微微一怔，随即眼中也同样散出强烈的战意。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古战血狼拔出腰间未开封的铁刀，道，“打败我，我今ri就不找这个小胖子的麻烦。”
“允你。”古战默冷喝一声，也拔出腰间铁刀。
“族中虽然不介意同辈之间的好狠争斗，但也不愿看到因争斗而出人命。”古战血狼轻抚手中的铁刀，眼中闪着与年龄不符的yin冷，缓缓道，“所以我们练习用的铁刀都未开封。但，就算刀未开封，就算不能杀人，重伤于你却也是无可非议。”
“接招吧，古战默。”语落，古战血狼身形窜出，身法娴熟，一刀劈向古战默。
快、准、狠！
古战默毫不示弱，同样挥刀而上，同样的快、准、狠。两人瞬间便战成一团，不分上下。
古战熊和古战熊一边观战，俱是握紧了拳头，一脸紧张地注视着战团，深怕古战默出现什么意外。而另外一边，四个古战血狼的跟班却是一脸戏谑地看着古战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是古战默必败无疑。
古战雪聪明伶俐，一看到那四个跟班的表情，心中就觉不妙。古战族他们这群学刀之人中，以古战八荒实力最强，前些ri子武基突破，一举进入了真武境界。接下来则是古战血狼和古战默，两人都在步武之境，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平时两人争斗，也都是不分胜负。那四个跟班每次观战也都是一副紧张至极的模样。如今这四个根本脸上丝毫不见紧张之se，这是为何？
难道——
古战雪心中一惊，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当是时古战血狼与古战雪两人缠斗百招，各自额头已是见汗，两人“砰”的一声，硬拼一记，各自被震开数步。
古战默微微喘气，一时间已有气力不济的感觉。但反观古战血狼，除了额头上有些汗水，气息却是如常。古战默心中疑惑，古战血狼的凶狠他不是第一次领教，但是每次拼斗下来，古战血狼的消耗与他也都是八斤八两，但今ri为何会如此反常？
两人对峙十步之远，古战默连喘两口气，便身形一动，咬牙继续冲了上去，想要利用助跑加速，来提升挥刀的力量。
反观古战血狼却是站立未动，只是平淡无奇的劈出一刀，砍向古战默。
如果两人交击，古战血狼这一刀的力量断然没有古战默的强横。
但古战雪心中却是陡然一亮，急忙大喊道：“默大哥小心，是气芒。”
听到古战雪呼喝，古战默心中大惊，瞬间明了古战血狼的意图。但他前冲的速度太快，此刻想要收手已然不及。
古战默一咬牙，硬是挥刀而上。
与此同时，古战血狼那平淡无奇的铁刀上陡然布满一层青幽光芒。
正是真武境气劲透体外放的特征。
真武境的武者，内元可以透体而出，包裹武式或者武器之上，使战斗力大幅度提高。
饶是古战默心里有所准备，但这硬拼一记之下，古战默握刀的手虎口仍旧被震裂，铁刀差点脱飞而出。
古战默脚下一个踉跄，身形顿时不稳，破绽百出。
古战血狼岂能放过如此机会，当即一掌挥出，气芒包裹，犹如锋利之刃，直印古战默胸口
“噗嗤！”
千钧一发之际，古战默急中生智，猛然吸腹。胸口硬生生向里缩了一寸，堪堪躲过古战血狼这一掌最凌厉的锋芒。
但饶是如此，古战默仍旧被余力击中，猛退数十步，胸口衣衫尽裂，五指血印赫然可见，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
“默大哥！”见到古战默流血，古战雪心中一急，拔出腰间铁刀便要冲上去。古战熊亦是气得脸上肥肉直抖，呼喝一声，也拔刀冲了出去。
但两人身形甫动，古战血狼的四个跟班便拦在了他们身前，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
“让开！”古战雪娇喝一声，便要动手。
“雪儿，我无妨，你们别冲动。”古战默却是出言劝阻道。
“可是你已经流血了。”古战雪急道。
“古战族的勇士流点血算什么。”古战默向着古战雪微微一笑，宽慰道，“放心，比试还没结束呢。你和小胖熊就安心站在一边看着吧。”
说完，古战默转向古战血狼，语气真诚，道：“恭喜你，也步入真武之境，终于赶上八荒大哥的步伐了。”
听到古战默这么说，不仅古战血狼，便是其他人也俱是微微一愣。
“哼，想求饶吗？”古战血狼冷哼道。
“哈。”古战默淡笑一声，道，“因为同为古战族勇士，我才真心恭喜你。”
随即古战默话锋一转，笑容收敛，冷冷道：“但这并不代表这场比试就一定是你赢，更不能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欺负小胖熊。”
“夸口。”古战血狼再次放出真气包裹住铁刀，击向古战默，声势惊人。
古战默早就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知道此刻不能与古战血狼硬拼。武基等级的差距以让他们两人的力量有了十分悬殊的差距，此战想要获胜，唯有依靠武式出奇制胜。
眼见古战血狼威猛一刀劈来，古战默全完不去招架，脚下灵动，躲开刀锋，依靠身法游走于古战血狼连绵不绝的刀网之中。
古战族的刀法注重的是大开大合，勇往直前，势大力沉。此刻古战血狼一套刀路施展开来，当真是宛如惊涛骇浪，气势慑人。
但白衣男孩却如一片飞雪，飘摇不定，任是黑se的刀光如何凶猛，却终究沾不得身。
外围等人直看得惊心动魄。在他们眼里，古战默此刻就像怒海上的一叶孤舟，随时都会被一个浪头打翻，粉身碎骨。
“你能躲到何时？”古战血狼冷哼道。武基差了一截，注定古战默的持久能力不如他。一味的躲闪，最终只会落败。
古战默微微一笑，全似不将眼前的险境放在眼中，道：“如你所愿，我要开始反击了。”
语落，古战默陡然出刀。
这一刀，正好劈在古战血狼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刀锋所指，正是古战血狼握刀之手的手腕。
古战血狼不及变招阻挡，只能身形猛退数步，躲开古战默这一刀。如此来一来，古战血狼连绵不绝的刀路便是出现了微微的停顿。
这微微的停顿，便是破绽！
古战默反守为攻，刀式连环，一刀快似一刀，不停得攻向古战血狼身形不稳的破绽，使得古战血狼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还无还手之机。
古战默此刻施展出来的古战族的刀法，却是和古战血狼的不同。为了要在武式上压制古战血狼，弥补武基等级的差距，古战默此刻施展的古战族刀法却是卸掉七分沉重，多了许多灵动飘逸。如此一来，古战默的刀法立时变得飘忽不定，诡谲无比，整个人宛若引刀起舞，霎时潇洒好看。
古战血狼显然对这般刀路有些不适应。往常与古战默争斗，两人都是以狠对狠，以强对强，他从来没想过古战族的刀法还可以这般用。
此刻他根本找不到与古战默硬拼或者依靠气芒震伤他的机会。
好战的古战血狼两眼放光，虽是一时间无法取得上风，但这反而更激起他之斗志。
自改刀路，古战默可说是这代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一见局势改观，古战雪和古战熊立时兴奋起来，站在外围大声喝彩加油。而古战血狼的四个跟班却是脸黑的跟锅底一般。
古战血狼此刻被古战默不按章法的刀法弄得全然没有反击的机会，只能被动的躲闪格挡。但是尽管如此，身为年轻一代的最强者之一，古战血狼丝毫没有手忙脚乱。
有的，只是越发冷静的双眸。
对方以巧破力，那么他就以力破巧！
无论古战默的刀法多么诡辩，刀影多么繁多。
但，真实的刀，只有一刀！
其它皆为扰敌的幻影！
一念至此，古战血狼不顾古战默变幻莫测的刀路，运足真气，刺眼气芒布满铁刀，全力劈出，没入刀网之中，直取古战默中门。
这是不顾自身防守的一刀，亦是逼古战默不得不自救的一刀！
果然，古战默见状，心中大惊。急忙回刀自救。
“铛！”
一声刺耳的金属交击声，两刀交拼。
古战默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虎口顿时皮绽肉开，铁刀脱飞出手。
“结束了！”古战血狼铁刀不停，继续压向古战默。
铁刀被震飞的古战默却是不惊不乱，反而诡异一笑，同时身形陡然一矮，在地上一个驴打滚，直接翻到了古战血狼的身侧，躲过古战血狼势大力沉的一刀。
古战血狼这一刀乃是自认为必胜的一刀，全力击出，哪里还有变招的余力。他哪里会想到古战默会以如此狼狈的方式躲过他这一刀。
一瞬间，他因为意外而微微失神。
古战默动如脱兔，便是在古战血狼动作微顿的刹那，真个身形暴跳而起，五指成爪，一把扣住了古战血狼的脖子。
只要他一用力，古战血狼脖子便是断了。
“是结束了。”古战默微微一笑，看着一脸错愕的古战血狼。
“好耶！”古战雪见古战默取胜，兴奋的大叫一声，手舞足蹈。
一边的古战熊却是一脸困惑，挠了挠头，自语道：“真武竟怎么会输给步武境呢？”
古战熊这句话本来是单纯的对这种低战力武者战胜高等级武者的不解，但落到古战血狼等人耳中，却无疑是巨大的讽刺。
“好了。”古战默松开手，一战得胜，他先前心中怒气也消散无踪，淡淡笑道，“比试结束，大家莫伤了和气，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和平相处。”
“哼。”古战血狼面上无光，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离去。四个跟班也跟霜打的茄子一般，紧跟着逃开。
“默大哥，你太厉害了。”古战雪兴奋地跑到古战默身边，拉起古战默的手，小脸激动的通红，“哇，默大哥，血狼可是整整比你高了一级，竟然还是败在你手上。”
“运气而已。”古战默道，“若是真是拼命起来，我肯定不是血狼的对手。若非他急于求胜，只要时间一长，我气力不济，肯定要败于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