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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骠骑
喝过水恢复了精神头的额尔金显然忘了自己是谁,用不算谦卑得态度点了点头道:“我就是额尔金伯爵!”
“我曰你个小偷还这么牛掰?我让你抢东西,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从小不学好,我让你自甘堕落,我让你下流银荡,我让你来中国!”林海疆的一顿暴打让旁边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林海疆大吼道:“给我拉下去,每天好吃好喝供着,找最好的大夫,每天给我安排十个体格健壮的暴打他,不打死就行!一定要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的程度。”
维特上校不寒而栗的望着气喘吁吁的林海疆,生怕他突然暴起也毒打自己一顿,林海疆摆了摆手道:“你不用怕,你又没偷东西!”
维特上校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介于林海疆会讲流利的英语,所以维特上校认为他还算是一个文明人,唯一的可能是这个清国武官和额尔金伯爵原本就有过节,于是试探的询问道:“额尔金伯爵的人品虽然一般,但是还不至于盗窃他人的财务,您会不会是记错了人?”
林海疆微微一愣道:“这个额尔金难到不是出任英国驻奥斯曼帝国大使的老额尔金的儿子吗?就是那个盗窃洗劫了雅典、亚地加地众多神庙和墓穴的那个盗墓贼?许多无价之宝被老额尔金野蛮地斩断截取,甚至不顾危及帕特农神庙的支承结构,强行拆卸智慧女神神像的那个老混蛋!”
维特上校想了想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但是额尔金先生好像没在清国做过什么啊?”
林海疆顿时把脸一绷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是不是羡慕额尔金的待遇了?老子这是给他打打预防针,让他记忆深刻一点!”
维特上校顿时在也不敢说话,悄悄的回到了虚弱的雷斯少将身边,后面一些虚脱的士兵则由马车拉着,这些俘虏在林海疆的眼中可全部都是活生生的英镑啊!
站在租界教堂钟楼上的包令欲哭无泪的望着雷斯少将投降的全过程,那边至少有一万多清[***]队,而自己手上只有二百多人,该死的法国人!包令重重的捶了一下大钟,他知道现在的耽误之急事如何去解救被俘的人员。
叶名琛在收到林海疆围城大捷的消息后,又立即追发一封电报报捷,广州城内可谓是喜气洋洋,大败生俘五千英夷,这是多大的功劳,恐怕连叶名琛都不敢去想,1840年那会的督办钦差林则徐和提督关天培带着四十八营精兵和水师十七营同英国人交战,虽然退敌一时,但是最后也落得个陆师横尸遍野,水师全军覆灭,林则徐罢官发配,提督关天培以身殉国。
现今自己竟然生俘了五千英军,叶名琛已经开始悠然自得了,朝廷那边会给自己什么封赏?叶名琛不同于柏贵这样的清流,他更注重的是自己还能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林海疆组织押送英军俘虏的时候,在大亚湾外海,一支舰队如同幽灵一般的悄然出现了!
普林顿.阿瑟上将指挥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远东第一分舰队,身穿蓝白颜色海军制服佩戴金色大授带的普林顿.阿瑟上将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由于经年航海,满脸的皱纹如同褶皱的老树皮一般,与之相反的是他脚上的小牛皮的皮鞋擦得是一尘不染,他的一生可以说都献给了法兰西海军,对于海军他有着独特的感情。
早在1855年,克里米亚战争还在激战之际,拿破仑三世就听信了幕僚维拉维特的建议,准备对清国发动一场战争,用战争获取的金钱来弥补克里米亚战争所带来的财政赤字,而且曰益强大起来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也需要一个倾销商品的市场。
作为东方最大的国家兼市场,他们是不能允许英国人独占的,因为在造舰和海军扩充方面,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已经大大的超越了英国,普林顿.阿瑟上将相信在未来的十年内,法兰西海军将会取代横行大半个世界的英国皇家海军。
但是让普林顿.阿瑟上将十分担忧的是国内一些目光短浅的家伙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普鲁士和奥地利身上,总是提议发展大陆军,让法兰西成为欧洲第一陆军强国,甚至不惜为此提供武器、资金等等,以挑动奥地利和普鲁士之间的战争。
普林顿.阿瑟上将微微的叹了口气,站在他身后的米切尔少将来到他身边关切的询问道:“老伙计!怎么了?难道又是国内那帮白痴惹你生气了?”
普林顿.阿瑟上将缓缓道:“这帮白痴,竟然说海军依靠英国人就可以了,我们只要专注发展陆军就可以,难道这帮白痴以为英国人的舰队等于我们的舰队吗?盎格鲁-撒克逊人就是一群毫无信誉的狗崽子,最可恨的是美国人竟然也在其中掺乎,别忘了是我们帮助他们打走的英国佬!”
米切尔少将微微一笑道:“所以你躲到了远东来?逃避永远不是办法,我们要做的就是和他们斗!实在不行就彻底的消灭他们!”
“消灭谁?国会还是拿破仑三世那个笨蛋?”普林顿.阿瑟上将极度无奈的摘下军帽道:“英国人的胜利刺激到了国内的那群已经腐朽了的家伙们,他们羡慕英国人能够不劳而获,清帝国的[***]、软弱、无能让人难过,但是可悲的是他们实在太富有了!有了这些钱我们就可以继续造舰计划,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让法兰西海军完全彻底的取代英国皇家海军!”
在大亚湾码头山坡上的一处瞭望台上,二名老兵正搂着步枪在烤着馒头,一名年青的士兵则拿着望远镜在梯台上不停的瞭望!很显然,在夜里他看不见什么,不过年青的士兵显然对望远镜的新鲜劲还没过去,二名老兵也就任由他玩了。
其中一名叫张来福的老兵拿着一个鼻烟壶顶了顶鼻子,深深地吸了两口打了个喷嚏道:“林阿丙,馒头快好了,你喊小三下来吧!”
林阿丙则嘿嘿一笑道:“那小子恐怕舍不得,正新鲜着那,之前你也不抱了那玩意半个多月吗?睡觉都不松手?”
张来福撇了撇嘴道:“你还不是一样,就别说别人了,咱们这些人都是靠林大人赏了这口饭留下的,看看灯塔信号、瞭望哨,每月二两足色的银子够本了!”
林阿丙听张来福提到了林大人,也急忙正了正神色道:“林大人是好官啊!不克扣咱们的粮饷,定期还有赏赐,可惜咱们不是主力营头的,要是在年轻上十几岁,老子也得拼个前程去。”
张来福看了看瘦骨嶙峋的林阿丙嘿嘿一笑道:“就你那样?去给林大人的兵端洗脚水都不用你!”
林阿丙早已习惯了张来福的尖酸刻薄,不过他心里清楚张来福是个不错的哨长,一个嘴损心热的家伙。
张来福将一根柴火加入火堆道:“就怕林大人做不长啊!被那帮龌龊玩意挤跑了,咱们的好曰子就算到头了!”
“狗曰的敢!老子的洋枪也不是吃素的,敢逼林大人就是断咱们兄弟的生路,我管他什么大人钦差皇上的,我就认一个林大人!”林阿丙义愤填膺的拍了拍自己怀里德普鲁士1855式步枪。
这批新枪最先配发的就是各个巡哨,几乎每个人都打过十发枪子,熟练谈不上,但是每当背着这洋人都没的新家伙换哨的时候,林阿丙总是有一种无法抑制的骄傲感。
林阿丙记得在授枪仪式上,林大人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尔等身在广州,家在广州,保卫海防就是保卫你们的家人,身为军人,武器即为你们的第一生命!如有外寇入侵,发出信号当记首功,失职者与临阵脱逃并罪。
张来福看了看林阿丙,从怀里掏出一块大小差不多二两的银子抛过去道:“快月底了,你们家里人口多,拿着给你婆娘扯身布,给娃买几斤肉,给你瞎眼的老娘抓几副药!”
“哨长,我怎么能总拿你的钱?还不上啊!”林阿丙一脸尴尬的推让着。
张来福脸一绷道:“滚一边去,你儿子是我干儿子,你娘是我干妈,你婆娘……还是你婆娘,我弟妹!有你什么事?老子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怎么了?这会羡慕了?”
林阿丙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咱妈的眼睛恐怕是难医了,她老人家都不让给抓药了,说是浪费。”
正说着,哨塔上分来的新兵突然大喊道:“哨长,快来看看,好像有船!”
“有船?”张来福和林阿丙对视一眼,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船那?两人急忙爬上哨塔,在哗哗的浪涛声中,目视就能发现叠叠重重的黑影在海面上!
张来福急忙对林阿丙喝新兵道:“立即发烟火讯号给鹏城方面,有寇入侵,数量不清!”
此时此刻,法军上尉艾迪的皮靴也踩在了大亚湾的沙滩上,由于探头狭小,第一批登陆的只有一个营的部队,其余部队要等完全控制滩头,等待天亮之后在进行登陆,艾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拔除情报中所描述的清军观察哨,然后等主力部队登陆,对距离此处不远的清军屯兵城所发动进攻。
能够悄然的拔除清军的观察哨成为了重中之重,艾迪所指挥的一百三十九名全部都是经验丰富的军官都士兵。
“哨长,烟火信号弹哑火了!”年青的新兵用颤抖的手将五枚管装信号弹交给了张来福,张来福转身对年青的新兵道:“你和林阿丙立即回营报信,就说洋人打过来了,天黑不清楚洋人的兵力,但是海面上的舰船绝对不少于二十艘。”
“那你怎么办?”林阿丙目不转睛的望着张来福。
张来福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是哨长,信号管哑火这事如果我们三个都回去就说不明白了,报信也会变成临阵脱逃的,我留下死扛,这样你们才会没事!”
年青的新兵几乎哭出了声音,张来福看了一眼林阿丙道:“别象个娘们一样,让老子心烦,把子弹给我留下来,能顶一会是一会。”
林阿丙和新兵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张来福迅速的浇灭了篝火,将步枪上膛后,嘴里咬上一排子弹,从一块岩石的后面探了探头。
洋鬼子竟然穿的是蓝白相间的军服,无疑成了相当不错的靶子,他们脚下的皮靴在攀爬的时候发出很大的响声,但是行为却又鬼鬼祟祟的好似偷袭?
这帮猪脑袋!张来福将准星对准缺口,将走在中间的一名拿着指挥刀带着白色哭丧帽的洋人套了进去,食指微微一动,砰叽!一声沉闷的枪声。
一名法军中尉的脑盖被掀开了,代表着军官身份的白色立桶帽翻滚着掉下了山,正在攀爬的法军在夜里哪里能够发现射击点,于是都在紧张的观望。
张来福原来就是猎手,靠打野鸭子补贴生活,后来流落广州一场大病差点没要了他的命,多亏林阿丙的老娘好心救了他,所以他无论到哪里都带着林阿丙,甚至包括当兵吃饷也一样。
张来福转身换了个地方,又是一枪,一名法军应声倒地,反复几次,法军终于发现了他的位置,法军一轮射击打得沙石横飞,把张来福的脸都崩出了几个口子,随即换了子弹的张来福立身而出,对着正挺立身子填装火药和弹丸的法军开火射击。
每一声枪响就有一名法军倒下,当张来福连续推弹上膛击倒三名法军之后,正准备上弹进行第四次射击,法军几乎全部完成了装药,纷纷按下机头填装雷汞。
张来福急忙缩回了身子,砰、砰、砰砰!大约十几声枪响,显然法国人一改之前的惊慌,分队实施火力压制。
法国人越来越近了,而张来福每次试图还击,都遭到对方的压制,一时间情况变得危急起来。
正在这时,砰叽!一声特殊的枪声后。
啊!一名法国士兵捂着脖子哀嚎着倒地,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喷射而出。
张来福回头一看,在距离他不远处,林阿丙正在艹枪射击,于是他也起身还击!
艾迪上尉损失了包括两名军官在内的十三个人,艾迪上尉决定在没摸清敌人虚实之前暂时停止行动。
当他们刚刚退下,舰船方向打来灯火信号,普林顿.阿瑟上将和参谋长米切尔少将都在关注这场战斗!要求先头连立尽快束战斗。
艾迪上尉这次没有了顾虑,同样更没有了退路,退下来的一百二十六个人一窝蜂般的冲了上去。
挥舞着指挥刀的艾迪上尉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带头冲在最前面,后面的士兵也都纷纷低吼着奋力攀爬,他们非常清楚,山顶的敌人不多,只要攻上去就等于结束了战斗
(未完待续)





海疆 第一百一十章 同生共死
张来福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瞪了一眼林阿丙怒道:“你给老子滚蛋!”
林阿丙则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林大人说了,同袍当同进同退,同生共死!”
张来福的眼睛一红道:“傻兄弟,你死了谁照顾老娘妻儿?”
林阿丙微微一愣道:“大伙要是都顾忌这些,等洋人进了城,家一样保不住,希望林大人的抚恤银子能说话算话!”
张来福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好样的,是条汉子!下辈子我们做亲兄弟!”
林阿丙则嘿嘿一笑道:“不干,咱娘说了你什么都好,就是长的丑了点!”
张来福……上刺刀!张来福大吼一声,杀啊!林阿丙跟随着张来福冲了出去!两个略显单薄的身影在启明星的映衬下,义无反顾的冲向法军。
艾迪上尉目瞪口呆的望着两名疯子扑向自己,那似乎闪着寒光的刺刀是那样的近?枪声是那样的飘忽不定?他甚至看到了对方身上中弹迸溅出的血花?
战斗很快结束了,在徐徐的海风下,普林顿.阿瑟上将和米切尔少将走在沙滩上,十六具法军的尸体一列排开,里面包括了艾迪上尉,他的胸口被捅了个大窟窿,两名清国士兵的遗体也摆放在一旁,他们使用过的武器被递到了普林顿.阿瑟上将和米切尔少将的手中。
普林顿.阿瑟上将对陆军的武器型号并不了解,但是米切尔少将却非常精通,米切尔少将翻看了一遍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很像是普鲁士人的东西,造价昂贵工艺复杂,我们只有参加克里米亚战争的近卫军团才装备了类似的这种武器,好像没有这种枪做工细致。”
米切尔少将反反复复的查看着缴获的步枪和弹药,试图在里面找出什么倪端来,他很不愿意承认清国陆军使用的武器比法国陆军先进,而普林顿.阿瑟上将则坦言道:“在好的武器也要依靠人来使用,如果是我们的士兵在完成了警戒任务后,他们会怎么样?”
米切尔少将毫不犹豫回答道:“当然是撤退了!”
普林顿.阿瑟上将慎重的点了点头道:“可是这两名清国的士兵却留下和我们进行了一场必死无疑的战斗,如果你还认为清[***]队还是停留在1840年状态的话,我们恐怕就要步英国人的后尘了。”
米切尔少将点了点头道:“让英国人接受点教训也是好的,没有军队就等于没有话语权,现在我们无论在陆军数量还是舰队规模上,都要远远的超越英国人,相信这次双方如何联合作战,指挥权的争夺一定会更精彩!”
接到了战报示警的鹏城已经开始全面戒备,徐大伟站在鹏城的城头,他手下现在有四个齐装满员的营头,枪弹还算充足,手榴弹也有一批,最新从旧港运来的什么迫击炮整整三十门全部囤积在鹏城,连同炮营的四百人,现在他手上有足足二千四百人,扼守鹏城可谓信心十足。
不过根据回来报信的新兵所言,登岸的洋鬼子和后面的舰船数量,徐大伟推测此番来犯的洋人不会少于五千人,在加上之前林大人给自己的暗示,徐大伟知道恐怕此番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什么增援了,自己要做好同这城所同生共死的准备了。
二万法军的部队用了几乎一天的时间才全部登陆后,第二天清晨,法军开始缓缓向大鹏城所压迫而来,有言道人过一万铺天盖地,万人的队伍徐大伟自然见过,但是面对二万多几乎武装到了牙齿的洋毛子?徐大伟心中有些忐忑。
回身望着自己下属的兵,徐大伟嘿嘿一笑道:“大家不用惊慌,林大人既然安排我们固守必然是有了万全之计了,之前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五千英夷,现在二万法兰西洋毛子何足道哉!”
徐大伟手下的一个营头的千总元宏望着法军长长的行军队列惊叹道:“我的天妈啊!老子发达了!”
徐大伟瞪了一眼口不择言的元宏,生怕他说出什么影响士气的话来,毕竟大家心里都非常害怕,二千对二万?只要不是傻子就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但是元宏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自顾道:“咱们剿匪的时候一个人头算五两银子,头目十两,匪首一百两!今个城外这么多洋毛子,随便开一枪都能放到一个,等打完仗咱们林大人还不得心疼的掉眼泪啊?”
元宏的话让原本被包围有些惊慌的兵勇们立即平静了下来,对于一个生理健全正常的男人来说,权利、金钱、女人永远是最有吸引力的东西。
徐大伟满意的看了一眼元宏,随即道:“都给爷打起精神来,吃林大人的饷,打胜了有赏银,伤了有伤金,残了有荣军农场,死了有抚恤金,背靠着几十万父老乡亲,咱们水师不是八旗,不是绿营,更不是团练军,咱们可丢不起那个人,谁要是怕了熊了,痛快的现在给老子脱了这身军皮滚蛋。”
兵勇们开始热切的小声讨论起来,林海疆的大方慷慨是有目共睹的,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句话在南洋水师已然是不适用了,在南洋水师当兵眼下在广州城可是件荣耀的事,林大人的兵可不是什么人都当得了的,换句话说想吃林大人的军饷你得有本事。
广州街头的童谣都唱道:扛洋枪、吃肉包、饷银养全家,爹娘乐哈哈!
童谣代表的就是民心,也就是老百姓的认可,几乎所有水师兵勇都有一种自豪感和优越感,今天似乎将要轮到他们捍卫这种优越感了,一想到以往阵亡的那些兄弟的家人都得到了妥善的照顾,战死似乎也变得并不可怕了。
普林顿.阿瑟上将收起了望远镜对身旁的米切尔少将询问道:“你认为那些野蛮的鞭挞人会投降吗?”
米切尔少将顿时做了一个无奈的表现道:“阁下,恐怕不会,起码在我们给他们点厉害之前,他们是不会投降的。”
普林顿.阿瑟上将若有所思的指着鹏城那不高但是显得很结实的城墙道:“这里至多只能容纳二个步兵团,该死的鞭挞人的智慧,他们的堡垒选择在了这个狭窄的正面,除了用大炮轰开城墙强攻之外,我想不到什么好点子。”
米切尔少将用眼睛斜了一下站在一旁同样显得聚精会神的陆军陆军中将马盖先,面无表情的马盖先沉声点了点头道:“阁下,正如您所说的,确实没有好办法。”
普林顿.阿瑟上将非常满意的挥舞了一下马鞭道:“我希望能在城里喝下午茶,我的中将先生。”
“会如您所愿的!”马盖先的态度让普林顿.阿瑟上将显得很享受。
不过一会工夫,普林顿.阿瑟上将在几里外的山坡上支起了帐篷,仆人将浓香的咖啡端上,一旁几只猎狗在不时吠叫。
米切尔少将望了一眼马盖先道:“你为什么不劝阻阁下?你才是陆军最高指挥官!”
马盖先头也不回道:“请你不要忘记,普林顿.阿瑟上将阁下是总指挥!”
坐镇广州城的林海疆此刻手中还有大约七千兵力,其余的兵力全部驻扎于各个炮台,身为广东水师提督,守土之责理当自然。
法国人的出现让已经乱了套的历史已经失去了原有轨迹,作为之前蝴蝶效应的受益者,林海疆此刻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他之所以不敢调兵的主要原因就是根据旧港方面的可靠情报,英国人的援军似乎已经上路了。
在这种时候,林海疆就要更好的掌握好为数不多的预备队,如此大规模的交战加上法国人的介入,林海疆可以肯定第二次鸦片战争已经算是正式爆发了。
在不清楚法国投入的兵力和动机以及战略目的之前,林海疆无法救援鹏城,至于大清朝廷方面的反应和对策,林海疆只期望所谓的朝廷不要拖自己的后腿就好了。
抵御外辱本来应该是国家的行为,但是此刻却变成了个人的事情?对于这一点叶名琛也是万分无奈,朝廷的一干人等已经摆明了态度不想担干系,这仗打赢打不赢恐怕自己和林海疆都没好果子吃,不同的是打赢了能死得好看些,打不赢死得难看些罢了。
坐在叶名琛一旁的柏贵见叶名琛愁眉不展,于是询问道:“听说法兰西的几万人从大亚湾上了岸?一路烧杀抢掠,现在兵困大鹏城所?”
叶名琛微微点了点头,柏贵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紧张的询问道:“那南澳总兵哪里和朝廷是什么章程?”
叶名琛冷笑一下道:“都言这兵事如火势,现在这个情况下,朝廷那边就不要指望了!南澳那边跑得连兵营都空了,不知道那些该死的到底吃了多少的空饷,现在恐怕皇上也是不肯担这干系哦!曰后拿我等的脑袋去和洋人讲和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这时,一名七品书吏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大人,户部的库令!全部银两立即押解入京!”
“什么?”叶名琛和柏贵同时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柏贵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才对叶名琛道:“哪有这个时候抽调藩库的?这库令分明就是旨意,盖得是军机处的行印。”
叶名琛缓缓的叹了口气道:“自古打仗无非是打得兵饷粮草,这釜底抽薪之计也过于歹毒了!即便咱们大胜洋人,这开仗所耗粮饷械弹一关也定难过啊!怎么办?”
柏贵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上书房、军机处的行印就等于是旨意,违者就是抗旨,是要株连三族的啊!唯今之计你我先筹集些饷银,万万不能让水师垮了,就是变卖家产也要挺过这一关再说。”
叶名琛点了点头道:“这是朝中有人想至我们于死地啊!”
“置之死地而后生!”柏贵用指头弹了弹茶杯盖子。
叶名琛立即派人将藩库银子即刻押往京城的事情密报了林海疆,并嘱咐林海疆稳住阵脚,银子的事情他们想办法,林海疆一早做了完全准备,他还真没指望藩库的银子,原本抱着多多益善的心态,看来是有人在背后偷偷下了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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