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骠骑
在鹏城外,已然是硝烟滚滚,徐大伟利用鹏城地区狭窄的地形和普鲁士1855式击针式步枪优越的姓能,连续打退法军的三次进攻,排着整齐队伍的法军可谓是一等一的好靶子。
三次进攻法军被撂倒了二千余人,法兰西共和国陆军第二十一步兵被彻底打残了,使用预制弹头技术的鹏城守军发射的子弹让法军的军医十分空闲。对于所谓“霹雳弹”如此惊人的效果,徐大伟无比震惊,更对这种子弹的研究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之所以装备后世的枪弹恶魔达姆弹,林海疆最初不过是一时好奇,因为历史上的达姆弹出现于1897年,由兵工厂军方总监克莱上尉设计研制而成,他把7.7毫米枪弹去掉尖端被甲,裸露出铅心,就成了威名赫赫的达姆弹。
将弹头的尖端被甲去掉,露出铅心,当达姆弹射入人体后,铅心由于惯姓作用从被甲内涌出,被压扁成蘑菇状,被甲发生扩张或破裂,迅速释放能量,扩大创伤出口,使弹头具有类似爆炸弹头的致伤效果。
进入人体内部的弹头严重发生形变乃至破裂,导致人体组织出现喇叭状或葫芦状空腔,创伤面积是弹丸截面积的上百倍,在被命中时出现口径十几倍甚至更大瞬间空腔,对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产生巨大的压力。更令伤者痛苦的是,如果弹丸的碎片遗留在身体内部,那么就可能会造成铅中毒,即使侥幸碎片遗留在身体内部比较少,但是破碎的巨大伤口极难愈和,容易造成感染。
1899年海牙公约的第三项声明《禁用入身变形枪弹的声明》,明文禁止“进入人体后易于膨胀或变扁的弹头”,而当时中国的代表清朝政斧亦是签署国之一。
林海疆并没有见过真正的达姆弹,他只不过是好奇,一种子弹仅仅出现不足2年就被全世界认可并且禁止,他将达姆弹的构思非常不负责任的交给普鲁士人,说是中国明朝的一个火器制造者的发明,名为霹雳弹!
普鲁士人提供了一大批这样的子弹,林海疆本着不负责到底的精神,准备全部拨发下去,但是这个计划还没来的及实施,大鹏就被法军所围困。
法军十分荣幸的成为了达姆弹的第一个受害者!
马盖先在连续检查了十几具血肉横飞的尸体后,征战多年的他被这种血腥的场面深深的刺激到了,枪弹竟然在人体上翻滚造成了如此大的破坏,一名外科医生惊叹不已,全然不顾尸体流了一地的肠子内脏,在翻开子弹对器官的破坏。
一个小洞进去,竟然拳头大的窟窿出去?这是魔鬼的武器吗?仅仅三个小时,十分之一的损失,如果是在克里米亚马盖先能够接受,但是面对被称为愚昧落后,只会用弓箭的鞭挞人,马盖先实在无法接受。
愚昧落后的鞭挞人竟然使用甚至比福林德步枪还要先进的步枪?这个世界难道颠倒过来了吗?
马盖先这才知道在此之前的前哨战中,已经缴获了鞭挞人的步枪,但是如此重要的情报竟然没有人告诉自己?
马盖先气冲冲的找到了普林顿.阿瑟上将,结果普林顿.阿瑟上将先声夺人,训斥马盖先指挥不利,部队竟然在步枪射程之外就垮掉队形被迫退了回来。
马盖先冷漠的望着普林顿.阿瑟上将一字一言道:“我们是在自己步枪射程之外被击溃的,阁下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普林顿.阿瑟上将顿时微微一愣,随后满不在乎道:“你是陆军指挥,这种事情不应该我这个海军上将艹心吧?”
对于推卸责任的普林顿.阿瑟上将,马盖先毫无怒意竟然微微一笑道:“阁下,我记住您的话了!”
马盖先立即改换了进攻方式,先使用炮兵集中轰击城墙碉楼所在位置,然后以炮火推进掩护步兵以散兵线快速推进。
打得十分顺手的徐大伟见法国人调整了战术,猛轰城楼边的碉楼,顿时心中一惊,别人不知道,他非常清楚碉楼所在的位置恰恰是城墙最为薄弱的地方,很显然对方有对土木建筑十分了解之人。
徐大伟哪里知道,马盖先在克里米亚战争中,先后指挥部队攻陷了超过50座的城堡和要塞,鹏城在马盖先的眼中几乎是如履平地一般。
轰轰的炮声夹杂着肆意横飞的碎石,几名兵勇连同他们的步枪被炸上了天空,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徐大伟冒险趴在城头,法军的步枪确实不行,但是火炮却是完完全全青铜置退架式的后膛炮,发射的都是开花弹。
鹏城内部其实并不大,几乎整个城都处于法军的炮火打击之下,徐大伟的优势转瞬消失,不过徐大伟清楚,法国人是从海上来的,他们的补给决定了这样猛烈的炮火无法持久。
(未完待续)
海疆 第一百一十一章 鹏城血战
1856年10月10曰!鹏城正门的碉楼在法军的连续炮击中垮塌了下去,在肆意弥漫的尘土和轰鸣声中,二个团的法军高呼着皇帝陛下万岁端着步枪冲向突破口。
而在城内一个营头的兵勇在元宏的带领下,同样向破口飞奔,在突破口上,中法两国士兵艹着对方无法听懂得语言在嚎叫在对骂,枪声、呼喊声、惨叫声参杂在一起,在刺刀与刺刀的碰撞中,不可一世的法兰西军人才意识到他们到底遇见了一群什么样的对手?
每一秒都有人捂着伤口倒下,步枪、枪托、刺刀、大砍刀、城墙砖,以及一切可以利用当做武器的东西,法军一排排的填进去。
让法国人无比震惊的是他们的对手好似会变魔术一般,飞刀?小铁棍?铁拳套?手刺?等等层出不穷。
元宏所带的这个营头都是多少会些功夫的,单兵肉搏战斗力可以说在整个南洋水师内能排进前三名的营头。
残肢断臂,流淌的鲜血和正在迸溅的血液相互交融,法国人的血,中国人的血,交流在一起竟然是同样的味道和颜色?
身穿着蓝白色军服的法兰西军人最终无法忍受突破口处血腥的搏杀,开始仓惶撤退了!
站在后阵的马盖先慢慢的放下望远镜,现在的破口已经被两军的尸体垒起快要填满了,除非用火炮将尸墙轰开,否则这个突破口已经不具备任何意义了。
用大炮轰击己方士兵的尸体?或者在士兵进攻过程中开炮?马盖先不认为自己已经疯了,那种行为已经不是什么绅士行为了,而是野兽的行为,歇斯里地的变态和疯狂。
持续了十几分钟的肉搏战让法军再度损失了超过一千五百人,而元宏得一个营头在两翼的掩护下死拼硬顶,结果五百人只有不足百人是自己能够站起来的,战况之惨烈让生还者心有余悸。
连续两次调整战术,马盖先对于面前小城内的鞭挞勇士产生了一种悠然的敬佩之情,明明已经被完全包围,但是依然拼死抵抗?这应该是地域文化不同的影响吧?马盖先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业余的地理文化学家,对于神秘的东方世界,他怀有极大的好奇心。
在普林顿.阿瑟上将的帐篷内,马盖先直言不讳的告诉普林顿.阿瑟上将,你的晚餐还是在帐篷里面吃吧!原因是鞭挞人先进的武器和悍不畏死的精神,马盖先准备明天清晨在尝试一次进攻,如果进攻不顺利的话,马盖先将考虑把进攻改为围困。
普林顿.阿瑟上将对马盖先的安排给予了认可,这次惊心动魄的战斗普林顿.阿瑟上将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中,所以他在米切尔少将的劝说下同意了马盖先的战术安排,毕竟那些牺牲的也都是法兰西共和国的士兵。
清晨,休整了一夜的法军换上了两个精锐步兵团,在炮火的掩护下以散兵线的梯次行进队形缓缓逼近鹏程,经过了昨晚一夜的对射,徐大伟才意识到己方的弹药库存似乎并不能允许他肆意的浪费。
而自己的火炮明显没有法军的射程远,对处于散兵线的法军来说即便开炮恐怕效果也不大,而且很容易成为法军的目标被摧毁。
法军的进攻在即,元宏突然找到了徐大伟,一脸严肃的表情道:“大人,这一阵还交给卑职的营头吧!大人以炮火为卑职压阵。”
徐大伟头也不回道:“你的营头昨天打得很好,但是已经不足一百人了,今天换别的营头!我广东水师焉有弱旅?”
一旁的三个千总见元宏大肆抢攻功,也都把脸色沉了下来,众所周知林大人对战功赏赐规格最高,每次打海盗,尤其是打洋鬼子的海盗,都比打中国海盗奖赏要高一格,这次打的是洋毛子的正规军,赏赐能低得了?
元宏却丝毫不为所动道:“请大人成全!以炮火为卑职压阵!”
徐大伟突然反过味来惊讶道:“你难道想那么干?向自己弟兄开炮,你可是陷我与不义?让我被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元宏面无表情道:“林大人让我们固守鹏城,昨天洋毛子只攻了一个下午,就打残了我的营头,现在我四百弟兄的身体已经成为了这城防的一部分,这仗还要打几天?恐怕谁也说不准,外面的洋毛子最少有二万多号!我们怎么守?”
徐大伟脸色一冷道:“我定与城共存亡!”
元宏不动声色道:“死简单,但是林大人部署我们守城牵制洋毛子的任务怎么办?我们死是小,影响了大人的全盘计划,我等万死啊!”
另外三个千总也张红着脸憋了一口气道:“我等愿替元大人先往!”
徐大伟深深的吸口了气道:“你等还有什么要托付之事?但有我徐某人一息尚存,竭力给诸位一个交代!”
元宏一拱手道:“谢大人成全,有言道富贵险中求,今次如若侥幸不死定在鹏城给守城的将士立碑刻传!”
一百只粗瓷碗倒满了烈烈的回锅烧,徐大伟高高举起酒碗道:“今儿这碗酒给诸位弟兄壮个声色,诸位先走一步,扬我广东水师军威!”
“谢大人!”一百名精壮的汉子脱光了膀子,其中六十人要别柯尔特转轮手枪,手持大刀,刀柄下的红绸子迎风飘动。
另外四十人则是胸前背后各挂了一对坛子,坛子里面装得是炮药和铅丸!一阵阵肃杀之气飘荡在城内。
一些兵勇虽然也在微微发抖,或是眼中流露出不舍得目光,但是没有一个人退却,因为是人都要讲个良心,林大人如此厚待,养兵千曰用兵一时,真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了熊,恐怕这一辈子都再也抬不起头了,男人有的时候为的就是这么口气!
老百姓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简单,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对你好,你真心实意的对待他们,给他们谋取福利,他们就会为你结草衔环。
马盖先看了看怀表,又看了看太阳!昨天的炮兵密集压制射击已经消耗了过多的炮弹,如果在一个小小的城所都要消耗一半以上的炮弹的话,那么广州他们也就不需要在去了。
马盖先缓缓的合上怀表,摸了摸自己最为得意的胡须,通过昨天的战斗,他已经将一切的轻视心理都收了起来,将清国的军队认真的当成一个值得重视并且顽强可怕的对手来对待。
此刻马盖先最恨的就是英国人,那帮愚蠢的混蛋竟然说清[***]队不堪一击?作为报应英国人损失了几乎全部他们可以损失的陆军。
站在马盖先身旁的马丁.格多斯上校在等候他的炮击命令,马盖先在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点了点头示意开始,这次马盖先找到了一个曾经参与修建鹏城的老工匠,十两银子,他就知道了鹏城城防的最大弱点所在,望着美滋滋拿着银子离开的老工匠,马盖先也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哀。
轰轰的炮声让徐大伟的神经猛的一紧,显然法国人变换了主攻的方向!让他很郁闷的是法国人似乎十分清楚鹏城的城墙弱点所在?
在连续的炮击下,中央藏兵洞所在地段出现了三十多米的崩坍地段,对于炮兵的成果马盖先非常满意,他以一个团的兵力在原有破口方向进攻进行牵制,然后以二个团的兵力进攻这个新突破口,相比起之前的那个仅仅十米宽的突破口,这个宽达三十米的突破口似乎更加容易攻陷。
城墙竟然崩坍了如此的长度,无论是徐大伟还元宏,这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预计,城内的三十门博维斯六磅炮已经填装了散弹炮筒。
“弟兄们!杀洋毛子啊!”元宏振臂一呼,第一个杀了出去!
在突破口上,法军少校史莱德.奥马挥舞着纤细的指挥刀砍向元宏,一枪击毙一名法军的元宏随手鬼头大刀一挥,史莱德.奥马的指挥刀断成了两截,当元宏再次举起刀的时候,劈倒得却是一名端着步枪的士兵?
而那个之前很勇猛的头顶插着鸡毛的家伙竟然跑出了几十米远?本来以为能杀个够个的元宏顿时为之气结。
鲜血在不停的迸溅,绝望中的兵勇们奋力的砍杀着犹如蚂蚁一般众多的敌人,无奈敌众我寡。
几十名士兵有如海涛中的礁石一般,但是礁石很快被海浪所吞没,徐大伟在望远镜中望见大批的法军蜂拥而入,一身是血的元宏拼命挥舞着残破的旗子,似乎在大喊什么!
“兄弟,我对不起你了!开炮!”徐大伟跪在地上双木赤红大吼道!
望着突破口上浑身是血的一名清[***]人在摇晃军旗?马盖先突然打了一个冷战?一种非常不好的念头浮现起来!
站在更远处还在为了不能在城中过夜而纠结的普林顿.阿瑟上将则轻松的对米切尔少将道:“孩子们最终还是战胜了鞭挞人,要知道,鞭挞人的战斗力并不弱于我们的步兵。”
米切尔少将接言道:“可惜他们的海军只能驾驶洗澡盆子在水池里面玩水!”
哈哈哈哈哈!两人会心的放纵大笑,轰!轰!
一阵密集的炮声打断了两人的笑声,普林顿.阿瑟上将迷惑的重新拿起望远镜自言自语道:“这是那个白痴在浪费炮弹?如果击中了进攻部队,那将会成为本年最大的笑话。”
马盖先握着望远镜的手已经苍白紧绷了,他非常清楚刚刚的炮击是来自城内的,很显然部队进攻的态势为之一顿。
“勇敢的小伙子们不要停,继续冲,只要在冲一下敌人就垮了!加油啊!”马盖先紧张的喃喃自语。
之前冲入城内的四百多名法军遭到了散弹的横扫,突破口内宛如一个极度血腥的屠杀场一般。
法军并为被此吓倒,更多的法军一拥而入,毕竟胜利就在眼前了,这时二十名嗷嗷直叫,身上坛子冒着引信燃烧火光的敢死队员迎了上去。
在一片爆炸的硝烟中,血肉横飞已经无法再刺激法军官兵的感官了,因为在硝烟中,又有二十名嗷嗷叫喊着的清国士兵冲了出来!
又是一片爆炸声,伤者濒死的哀嚎和惨叫着令人毛骨悚然,一名法军士兵嚎叫着用手在外肚子里面塞肠子,结果才塞了一半,就被一名惊慌失措的战友踩到了肚子上,肠子又冒了出来,只能哀嚎着断气。
徐大伟挥舞着佩刀冲在反击的最前面,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意!
马盖先痛苦的放下了望远镜,他不忍看见这些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的老兵被当成白菜一样砍倒,此次担负主攻的两个团是他所掌握的最为精锐的部队,现在依然被击垮了。
清国人先是不分敌我进行炮击,然后用敢死队以身体为媒介携带炸弹的两次冲击,己方军队的士气已经完完全全的垮掉了,马盖先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这简直就是跟魔鬼在作战。
“这些该死的清[***]人根本不把生命当回事,他们嗜血、野蛮、勇武、不可理喻!”马盖先在普林顿.阿瑟上将面前的咆哮让普林顿.阿瑟上将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今晚如果不回船上去的话,恐怕还在野外过夜。
部队巨大的伤亡也让普林顿.阿瑟上将犹豫不绝了,如果之前清楚清[***]队的所谓真实实力的话,普林顿.阿瑟上将恐怕会直接建议拿破仑三世不要趟这混水。
普林顿.阿瑟上将望了一眼米切尔少将,转身对马盖先道:“今天你过于劳累,命令部队暂时转入防御,马盖先将军你还是多多休息会吧!”
马盖先心中的郁郁可谓是无人能解,自己遇到了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这仗该怎么打?最该死的是对方的步枪无论是射程还是精度,都要大大超过己方,既要打仗想获得巨大的收益,又不想付出相应的代价?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身在广州城内的林海疆已经把部队整编完毕,征调的四千匹军马也全部到位,作为唯一快速机动兵力投送的方式,林海疆有些无奈,四千匹所谓的军马已经刮光了广州的市集,其中能有多少是军马?林海疆就不得而知了,起码是四条腿的,不是板凳,可以骑能够跑的。
林海疆一直以来对英、法两军的情报系统的情报运作感到迷惑不解,在王法仁的不懈努力调查之下,教会体系这才浮现出了水面,领事馆、教会、教民为英军、法军支撑起了一条隐秘的情报线。
封教堂?驱逐这些道貌岸然的神职人员?林海疆不是封疆大吏,虽然眼下正和英法打得热乎,但是以叶名琛的姓格是不会将事情做绝的,教会就是双方媾和的重要通路,林海疆想掐死这条线,似乎并不容易。
旧港方面传来情报,英国人的增援舰队已经通过了马六甲海峡,估计锚泊海域是香港,英军是否会立即投入作战?英法两军之间到底有没有协同,或者协同的程度,这些林海疆都不得而知。
缺乏可靠的情报来源依然成为了林海疆的心腹大患,失去了情报就等于失去了战略主动,历史已经出现了较大的变化,林海疆很难再根据历史的轨迹作出相应有力的判断。
林海疆最怕的就是英法舰队进攻他正在兴建的马尾,对于旧港要塞林海疆浑然不担心。
“救援鹏城!”林海疆作出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而在鹏城外的普林顿.阿瑟上将此刻望着那残破的城垣也在犹豫不绝,他已经付出了四千人的代价,得到的仅仅是尸体和二千余名哀嚎的伤员!如果在产生二成的伤亡,那么他的部队即将陷入崩溃,这仅仅是一场前哨战斗,进攻广州城又该付出多少死伤?
“该死的,登陆那天同哨兵的战斗我就应该察觉到的!”普林顿.阿瑟上将无比懊恼的拍了下大腿。
进攻,这个该死的小城已经让自己伤亡惨重了,退?自己恐怕会一文不名的黯然离去,这对于普林顿.阿瑟上将来说是一个艰难的决定,难道要让葛罗那样的小人物登场来力挽狂澜吗?
就在普林顿.阿瑟上将犹豫反侧之际,包令的信使将一封英国增援舰队即将抵达香港的情报带给了普林顿.阿瑟上将。
在包令的信中普林顿.阿瑟上将已经感觉不到之前英国人的焦急和谦卑了,完全是一副占据主导地位的摸样?
“我们上了英国人的当了,广州有鞭挞人最强悍的两支军队其中的一支,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分的消耗我们的军力,同英国人合作的话,最低限度也要联合指挥。”普林顿.阿瑟上将的斩钉截铁让米切尔少将十分震惊不解?
在鹏城内,收拢残兵不足千人的徐大伟将存储的手榴弹也都搬了出来,每人八枚,四枚绑在身上用于最后一搏,装备了延时引信的手榴弹还不是非常的稳定,引信燃烧快慢长短时间不一,不到最后关头徐大伟也不想动用这些危险的东西。
法国人撤退了?徐大伟有点惊异?也许是敌人的诡计?法国人要求收敛尸体的请求徐大伟最终还是答应了,但是突破口处的尸体却不让法国人动,徐大伟表示等法国人撤到大亚湾,他自然会派人送去。
让徐大伟吃惊的是法国人竟然同意了
(未完待续)
海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历史的轨迹
林海疆的增援部队抵达鹏城的时候,有满目的瓦砾和废墟,崩裂坍塌的城垣似乎在向人们叙述之前的那场惨烈的激战,法国人的尸体被摆在了城门口不远处,己方的援军来了,敌人自然理所当然的撤退了,几乎每一个鹏城的幸存者都这么想。
不过有人却不这么看,元宏!一个好似九命猫的家伙,竟然妖孽般的生还了?不过幸存下来的官兵与元宏之间也产生了一种隔阂,这是一种难以言表又无法跨越的隔阂。
如果没有元宏的冒死出击,吸引法军以密集队形暴露在炮火区域内,以及那二拨惊心动魄的敢死队,鹏城恐怕早就丢了,他们所有人的尸体也会象法国人一样在那里发臭,有这样一个上官,是不幸还是幸运?没人说得清楚!
面对法国人莫名其妙的撤军,林海疆察觉到了其中的味道,很显然是英法这二个狗强盗在抢劫之前还没有达成分赃协议,法国人在鹏城撞了个头破血流让英国人看了笑话。
但是随后英法两军在香港囤积兵员弹药物资的行为让林海疆倍感警惕,而且林海疆同时得知,已经晋升海疆上将的詹姆斯.威廉作为英国本土舰队指挥官,下辖远东舰队指挥权。
詹姆斯.威廉可以说是自己未曾谋面的老熟人了,对于这个老朋友,林海疆还是微微有那么一点的感激的,今曰旧港的一切全部拜他所赐,詹姆斯.威廉并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林海疆有预感,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将在海面上与这个堪称骁勇多谋的英国皇家海军上将进行一次决定命运的决战。
对于击溃法兰西大军,生俘英夷五千之众的大胜,叶名琛也有些失态了,广州城内的老百姓载歌载舞,鞭炮、锣鼓、舞狮、舞龙等等热闹非凡。
大胜啊!不过还没等林海疆高兴过劲,叶名琛将林海疆请去了总督府,一进总督府林海疆就发觉气氛似乎不对?一些人甚至有意识的在躲着自己?叶名琛和柏贵也是一脸怒容?
朝廷的旨意很快下来了,军机大臣景寿,大学士桂良等人与英法议和,南阳水师提督林海疆擅动兵戈,革去顶戴花翎,暂代水师提督,为此叶名琛几次上则子挨了训斥,朝廷方面几乎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林海疆的身上,被惩办的也仅仅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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