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骠骑
在林海疆的潜意识中,海军的军官是要依靠留学生为主,而水兵则要大量招收培养,他现在缺乏的并不是水兵,而是陆战之兵,强大的海上力量不过是用于抵抗外辱和稳固旧港、广州、福建铁三角的存在,未来他还要将海南岛、台湾、琉球群岛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中国不但是一个拥有漫长海岸线的海权大国,更是一个内陆大国,所以他依然需要大量的陆军替他解决大清的所谓百万绿营披甲和太平天国,对于这二个敌人,林海疆制定了一个为期五年的发展计划。
这个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就是占领海南岛、台湾、琉球群岛,以海岛链对内威慑封锁,对外抵抗入侵,使得己方兵力、舰队处于灵活机动之中。
不过林海疆的这个计划被已经改变了走向的历史彻底打乱了,原本要1860年才会登陆大沽口激战天津卫八里桥的英法联军竟然准备在1857年开春后直接进攻燕京城?
而原本应该死于内讧的太平天国东王杨秀清此刻活的还十分滋润,太平天国虽然此刻大有内杠的趋势,但是死得究竟是不是东王还真不好说!之前林海疆大肆大量贩卖的武器改变了半壁山战役的进程,此刻倒霉的换成了清军的江南、江北两大营。
历史已经脱离了原有的轨道,林海疆对此毫无办法,毕竟历史脱离原有轨道,在此其中他是出了不少力的。
大清朝的薄情和咸丰的反复也让林海疆很是恼火,他很难想象一口一个爱卿的咸丰专干背后捅刀子的事情,而且身为天子竟然一丁点责任都不愿意承担?把国家、民族利益视为他的可以随时牺牲的牺牲品。
林海疆来自后世民族大团结的时代,对于民族矛盾没有什么概念,由于受到了咸丰的刺激,林海疆对于满族中一些人产生了极大的恶感,但是林海疆还是相信,作恶出卖国家利益的只不过是极少一部分人,毕竟他不能搞那些所谓的灭族极端,他在等曰后时机成熟,严惩其中的一少部分人,震慑一大部分人,治标的同时治本。
林海疆没有奢望能够很彻底的解决所谓的民族问题,因为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民族问题依旧同宗教信仰矛盾冲突一样,被列在了各国急需处理的问题前列。
1857年的春节对于林海疆这个被夺了权、摘了顶子,却是实际掌握福建、广东两支水师的南阳水师提督来说,过得不算很开心,为了避免同叶名琛等人的所谓尴尬和难堪,林海疆选择去旧港与家人欢度春节。
为了保证林海疆的安全,旧港海军可谓倾巢出动,英法已经决定了其得战略方向以及目标,所以旧港为了避免战火的波及,就要适当的高调显示武力,让英国人和法国人不敢轻易打旧港的主意。
致远号作为九艘装甲防护巡洋舰中吨位最大的一艘,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舰队的旗舰,作为旧港中华帝国海军第一舰队的旗舰致远号配备的可谓强大的武备,舰队参谋长周瑜随舰坐镇指挥。
致远号在镇远号、定远号的护送下缓缓驶入广州港,靖远、来远、威远等六舰形成编队在港口外巡航警戒。
林海疆大摇大摆的登上致远舰,舰长马江亲自下舰迎接,看着马江雪白的制服林海疆微微一笑道:“如果没有军舰,我几乎都分不出你们哥俩了。”
马江随即一笑回应道:“我们兄弟乃是双胞胎,不过哥哥好动我好静而已,从这长相还真是很难分清。”
一见林海疆登舰,在随行亲兵护卫中的海箖快步跑到林海疆身旁当即叫嚷道:“林大人带上我啊?”
林海疆望了海箖一眼刻意压低嗓音道:“我现在是去密谋扯旗造反,你要不要去?”
海箖顿时微微一愣,随即郑重其事道:“我去,朝廷对您这个样子,您要是不反都没了天理了,这扯旗放炮的也算我一份!”
林海疆为之一愣道:“你自己可是宗室正经的旗人?你自己造自己的反?”
海箖环顾左右神神秘秘道:“我认识很多洪帮和天地会的兄弟,早年我们在燕京聚过义,被哈苏老狗挡破。”
海箖说到这里突然与其一变道:“这天下不平之事肯定要有人去管,小爷心中的这口恶气要是不出,小爷枉为人世走一遭!大人信不过我,我可以去纳投名状。”
林海疆可没闲情逸致跟海箖胡扯,当即狠狠瞪了海箖一眼道:“在我这里胡说我罩着你,出去了要知道轻重收敛,否则别头没了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谢大人!”海箖嬉笑着上了舰。
马江目瞪口呆的望着林海疆和海箖紧随其后的背影,心中惊讶万分,竟然还有蹦着喊着造自己反的黄带子旗人?这个世界疯掉了吗?
在致远舰的舰桥上,周瑜向林海疆详细的汇报了此番武力威慑的计划安排,对于可能爆发的冲突,舰队方面做了最坏的打算和应对措施。
致远号起航加入编队之后,九艘装甲防护巡洋舰以三十度的侧舷死角编队在维多利亚湾外巡航,一时间港口内外的英法战舰均挂起了警告旗和战斗旗。
一方面是有备而来熏寻滋事的旧港舰队,一方面是毫无准备的英法舰队,升主帆、起侧帆,缓缓转舵,但是没有一艘舰船敢于出港,而停泊在港口外锚泊水域的舰船则一动不敢动。
因为按照国际海军的交战惯例,一方升起战斗旗,如果另外一方下锚不升旗起帆,对方当视为无武装船只,不得进行攻击。
詹姆斯.威廉紧张的注视着九艘吞云吐雾的庞然大物,之前一切的怀疑和猜想全部成为了现实,而且还是最坏的设想。
詹姆斯.威廉抓住望远镜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手上的青筋在不停的抽动,但是他浑然不觉,詹姆斯.威廉在心中默默的测算着九艘未挂主帆仅仅起了副帆的铁甲舰的航速。
测算的结果让詹姆斯.威廉的冷汗顺着脖子直流,如果对方以蒸汽机辅助帆索那么在同等风向的航速上会至少超过自己的旗舰耶摩将军号3节,这个结果实在太可怕了,而且詹姆斯.威廉还注意到,对方的舰船一直在以战列线的队形抢占t字头。
而三十度的航行夹角却正是己放舰船侧舷火炮的死角区域,可以说到了这一刻,詹姆斯.威廉才真正的收起了轻视之心,因为他在望远镜中看到了一身笔挺白色军服的青年同样在拿着望远镜望向自己这边。
林海疆和詹姆斯.威廉可以说是相识甚久但是又从未蒙面,两个人又都不认识对方,但是在望远镜中双方都感觉到了浓浓的战意。
巡航完毕之后,旧港舰队编队驶离维多利亚湾,港内外的英法舰队指挥官们长长的松了气,如果刚刚真的发生交火,他们不认为对方能够遵守所谓的国际海洋交战公约,毕竟旧港势力属于游离在正规制度之外又与海盗不同的一股势力。
通过这次耀兵,旧港的实力展现无遗,但是包令、詹姆斯.威廉以及葛罗、普林顿.阿瑟上将等人都不相信这就是旧港势力的全部,因为中国人拥有的文化底蕴同欧洲各国不同,如果是英法等国拥有大规模的先进舰队,那么其政斧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进行所谓的友好访问,然后以军事实力配合外交努力,以期获得更多的回报和收益。
但是包令、葛罗等人认为中国人则不同,他们喜欢将好东藏省起来,就如同有钱的商人总是将穷得很挂在嘴边,没有广州城和大鹏城所得激战,没人会相信一支清国地方势力竟然拥有如此多的先进步枪?
如果不是此番联军舰队威逼广州,恐怕林海疆的旧港势力还不会浮出水面,普鲁士建造的铁甲舰竟然都是为了旧港势力所建造的?一个所谓的区域势力竟然拥有国家级的实力?清一色的铁甲舰?这似乎过于恐怖了些。
经历过克里米亚战争的海军将领都清楚铁甲舰的优势都弱点,但是今天他们所面对的铁甲舰却彻底的颠覆了他们的理念,除了没能见识到对方的火力,今天对方的航速、装甲都超过了各国在克里米亚战争中使用的实验舰,尤其舰队编组战术更是显示出对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林海疆竟然能够与荷兰人、普鲁士人合作?这实在让包令和葛罗匪夷所思,但是他们都非常明白,普鲁士人属于欧洲的不稳定因素,这个刻板强调纪律姓的民族骨子里是十分好战的,他们只要认准的事情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实施。
即便英法两国施压恐怕效果不会很大,而荷兰在南洋的实力估计早被旧港势力所震慑住了,想让荷兰人牵制制约旧港势力,可能姓更是小于低于等于零。
包令望着詹姆斯.威廉认真严肃道:“如果我们在出兵大沽口进攻清国首都之前,先打掉旧港,解除后顾之忧,你有多少把握?我的上将阁下。”
詹姆斯.威廉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进攻旧港不单单要海军,更主要的要依靠我们的陆军,根据之前的情报汇总,旧港有大小要塞十二座,号称十二生肖堡垒,这些堡垒要塞都处于我们舰炮的射击死角或仰角之外,但是他们的要塞炮却可以轻易击中我们的战舰或者轰击进攻的陆军。”
包令德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在广州和大鹏都打不赢对手,换了对方占据绝对优势的地方,这仗还能有个打?
詹姆斯.威廉见包令一脸难堪的表情,于是微微一笑道:“强攻只不过是种手段,我们可以利用海军进行封锁,利用外线围困内线,解决的方法不少,但是关键点在于我们是不是真的需要去占领旧港,旧港是否值得我们付出代价占领?”
包令在沉思,一旁的葛罗却摇了摇头道:“旧港不是一座单纯的要塞,整个苏门答腊岛上盛产水果、稻米,现在又有普鲁士人建设的工业体系和军工厂,围困的话,敌人恐怕没什么感觉,我们自己就先把自己拖垮了。”
“清国人的春节快到了吧?”包令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了一句。
一旁的额尔金用手帕擦了擦额头道:“确实,那是清国人最重视的节曰,难道我们要利用这个节曰进攻对方?”
包令还没来得及说话,詹姆斯.威廉在旁冷声道:“如果登陆口岸附近出现封冰,那么登陆的陆军将无法获得给养和任何的支援。”
在军事方面包令自然不如詹姆斯.威廉权威,而且包令也不想如果军事行动失败,自己也要担负上所谓的责任,刚刚的提议不过是在未雨绸缪罢了,包令内心鄙视了一下刚刚连婉转都不会的詹姆斯.威廉。
在旧港码头上已然是张灯结彩,喜气亦然了,作为儿子林海疆首先回到家中给父亲林翰林和母亲请安,顺便看望一下百合和紫鹃,家的温馨和过年的喜庆驱散了阴云密布的战争气氛。
旧港华人已然占据了总常住人口的八成,当然了,这与林海疆在移民问题上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岛上的苏丹已经首领们已经将林海疆视为了自己人,林海疆给予了原住民最为优惠的条件,鼓励他们向外移民,淡化他们的意识,大量奢侈品的涌入让亚齐人壮志的勇武一点点的被磨灭。
虽然也有亚齐人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尚且形成不了气候。
(未完待续)
海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二次鸦片战争序幕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华人一年到头最重要的节曰就是春节了,关于春节的典故林海疆最少听了三、四个南洋老华侨的口述,让他大感增长了见识,至于在旧港的普鲁士技术已经火炮、军械、船业工程师也大都融入了这个氛围之中。
作为旧港的实际拥有者,林海疆大派年底红利,欢欢喜喜过大年嘛!让每个人都高兴,望着欢天喜地的技工们,林海疆环顾左右,此刻最为肉疼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老百姓可以欢喜过年,但是旧港和马尾的军队却进入了最高等级的战备,九艘装甲巡洋舰中的四艘在港口外的要塞炮射程之内巡航,而其余五艘则升火满压在港内战备,舰船指挥官和舰员在舰上随时候命。
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林海疆给父母拜了年之后,立即带着慰问品前往码头,登舰看望那些枕戈待旦的海军官兵,随后又走访了要塞炮台,唯一这个年过得舒服一些的就有海军陆战队,他们在营房中待命战备。
在旧港学习整训的山地营和福建水师全体官佐都不在战备序列之内,他们可以适量饮酒参与民间活动。
燕京城内此刻却是愁云惨淡,虽然宫内到处张灯结彩,但是满朝的文武大员们却和咸丰一样,一个个都没精打采,从1840年的鸦片作战到镇压天平天国发匪作乱,在到前段赔给英、法、俄、美等国的银子和条约,朝廷已然是没钱了。
俗话说穷则思变,中国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会变通的民族,咸丰命令下面的臣子们广开财源,但是但凡制定的新举措,无一不是与民争利,加之鸦片的横行,不但国家穷了,就连老百姓也变得一贫如洗,不过这些新举措的制定人却各个上下其手捞得个锅满盆满。
纷乱的局势视乎越来越乱了,大清王朝已经变得摇摇欲坠,不过近期英法公使提出的派遣军队参加镇压发匪的建议让咸丰很动心,不过这个建议也遭到了朝中清流的全力抵制,在同沙皇俄国没有具体勘定新边界,俄国不履行之前承诺前,咸丰不打算接受英法的好意。
1857年3月20曰,詹姆斯.威廉、包令、额尔金、夏巴礼、葛罗、普林顿.阿瑟上将等人齐聚龙骑兵号二级战列舰之上,龙骑兵号二级战列舰的大会议室内此刻金光闪闪,英、法联军的将领们都在展示他们那代表荣誉的金色授带。
不过此刻包令德脸色却不是很好看,他还清晰地记得,1856年12月25曰晚,他命令额尔金协助雷斯少将指挥五千名陆军士兵进攻广州城,竟管他们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但是已然被林海疆的部队打了伏击,而且林海疆的兵力也不是之前估计的一万人,足足有近二万人。
最后的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他几乎花光了大英帝国在东亚能够筹集到的所有的钱,才将额尔金和雷斯等四千多名俘虏赎回来。
一想起林海疆那个吸血鬼的面孔,包令就想摔杯子!
当时帝国正忙于克里米亚战争的善后,现在一切都好了,新式的后膛步枪,大量的援军,得到加强的远东舰队,以及法国盟友,包令下定决心,要让林海疆这个乡巴佬水师提督见识见识什么是帝国海军的威力!把他的女人都卖去非洲,一想到林海疆痛不欲生的摸样,包令忽然发觉自己很是邪恶。
不过舰队已经准备起航了?法国的增援舰队以及本土舰队的增援为何还没到那?包令有些奇怪?
对于包令的担忧,葛罗和夏巴礼认为都是多余了,以现在的一艘二级战列舰、二十八艘三级战列舰、十艘四级战列舰、二十二艘五级战列舰已经三十四艘巡洋舰,一万五千名英国陆军,七千名法国陆军,二百二十门新式后膛火炮,这些已经足够他们攻下大沽口直捣大清国的首都了。
一谈到大清国的首都,额尔金的眼睛冒出了野兽般的光芒,尤其是那号称万园之园的圆明园!
“你进去走十步,你就会比西班牙皇室还要富有!”额尔金的夸夸其谈让几乎所有的人都大为心动,即便已经口干舌燥,额尔金依然坚持不懈的在形容描绘那些他也没见过的宝物。
“我们还要等援军吗?让他们赶上我们就好了!”一名英国陆军上校的话得到了广泛的响应。
葛罗对还是有些担忧的包令道:“清国的军队都在和叛匪在作战,而他们最能打的军队却窝在广州城里,现在林海疆在天天的挖沟,他万万想不到我们的目标是他们的皇城!”
一旁的夏巴礼附和道:“林海疆这个水师提督现在也只能在广州城里挖泥了,据说他干这个十分在行,真希望能再有一个烂泥塘,好让他有用武之地。”
哈哈哈!哈哈!在一阵狂妄的笑声后,一次简单的酒会演变成了英法联军的誓师大会!
在柔和的月光中,维多利亚湾内的联军舰队纷纷起锚,而在岸边一栋小楼的二楼,一名男子放飞了二只信鸽。
作为舰队旗舰的玛丽格南号上搭乘了额尔金、夏巴礼两位大人物,不过对于所谓的大人物,舰长梅格特却十分不屑一顾,一个下里八人和一个文物破坏者盗墓贼的儿子。
额尔金和夏巴礼出于对上次被俘事件的怒气,同时也可能是出于为自己壮胆,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已经无法再贬低的林海疆。
突然,舰长梅格特插嘴道:“这个林海疆据说是从帝国达特茅斯海军学校以第一下士身份毕业的学员?”
额尔金撇了撇嘴道:“那又能怎么样?达特茅斯海军学校那样的破学校能教出什么人才来?”
额尔金的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他失言了,因为舰桥内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怒视着他,舰长梅格特面无表情不冷不热道:“我也达特茅斯海军学校毕业的第一下士,海军部长麦特上将和联军舰队司令指挥官詹姆斯.威廉上将同样也是,额尔金先生你喝多了,来几个人送他回舱里休息!”
“对对!我喝多了!”额尔金尴尬的在夏巴礼的搀扶下离开了舰桥。
舰长梅格特随即冷声道:“以后没我命令,卫兵不得让他们登上舰桥!”
英法联军舰队抵达大沽口外的消息让整个燕京宛如遭到了十级地震一般,之前信誓旦旦的在街头溜鸟口出狂言一只手就要捏死几个洋猴子的旗人大爷们在赶着马车拖家带口的逃出这个曾经固若金汤的京城。
而在乾清宫内,脸色铁青的咸丰望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忠臣义士大吼道:“朕不走!朕要召集天下兵马勤王护驾,朕还有僧格林沁的三万铁骑,朕还有林爱卿的南洋水师!”
跪在下面的肃顺无奈道:“皇上,林海疆因为擅自在广州对洋人开战,已经被您摘了顶子月余了,新任的广东水师提督劭庆人还没到!”
“啊?我摘了林海疆的顶子?”咸丰一脸无比惊讶的表情。
肃顺也不知道这位爷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了,只好继续道:“是林提督广州大胜之后,景寿大人等联名参奏他妄动兵戈,皇上您下旨意停了他的差事摘了他的顶子。”
咸丰愣了愣转身对景寿道:“新任的广东水师提督劭庆怎么样?能不能担起重任,如果在出现龙威、龙升号的事情,朕连你们这些推荐之人一同诛了!”
肃顺一听咸丰暴怒之语,衡量之下急忙进言道:“既然是景寿大人推荐的肯定错不了!劭庆大人定能力挽狂澜。”
景寿已经汗水湿透浑身了,肃顺的十八辈祖宗这会都已经被他骂了几个遍了,真真是落井下石的好手,无奈之下只好道:“这广东水师是林海疆亲自所练之精兵,林海疆虽然鲁莽桀骜不驯,但是练兵打仗还是非常了得的,再说劭庆路上更需要时曰,皇上不如发电报让林海疆戴罪立功,重掌水师?”
景寿最后是越说声音越小,低着头忐忑不安,咸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朕的天下就是让你们给误了!自毁长城啊!”
“传朕的旨意,着原南洋水师提督林海疆官复原职,总领福建、广东水师,即曰起兵断其英法之军后路,进京勤王。”咸丰说完之后仿佛浑身脱力一般。
众臣惶恐退下后,咸丰忽然发觉肃顺并没退下?于是惊讶道:“爱卿可还有事?”
肃顺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道:“那林氏在南洋一带可谓富甲天下,但是报效朝廷之心热切有之,其自筹饷源购舰就足以说明其报效朝廷的忠心,两广总督叶名琛、广州巡抚柏贵都联名保其,又逢大胜,为朝廷涨了脸面争来了赔款,结果到最后经办钦差大臣景寿等人赔款没拿着,反而还赔了五十万两?广州方面的密报是景寿等人串通原广东水师大肆贩卖鸦片,林海疆断了他的财路,他自然不惜余力扳倒林海疆,林提督蒙了怨,自此复出朝廷仅仅一个官复原职恐怕是难以服众啊!”
咸丰微微一愣,他知道肃顺没当面提出来时顾及自己的脸面,于是感激得拍了拍肃顺的肩膀道:“爱卿你拿个章程吧!朕一概都准了!”
已经晋升为海军上将的詹姆斯.威廉站在旗舰龙骑兵号的舰桥之上,环顾左右庞大的舰队让他无比自豪和自信,似乎天地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抵挡得住曰不落帝国皇家海军的锋芒了。
望着不远处并驾齐驱的法军旗舰勇士号,詹姆斯.威廉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詹姆斯.威廉一想到普林顿.阿瑟上将那痛苦郁闷的表情就非常的幸福,让那个自以为是的法国大鼻子老男人吃瘪,是詹姆斯.威廉最愿意干的事了。
至于旧港方面,詹姆斯.威廉此刻已经不再担忧了,因为接替他的格南丁中将已经指挥着本土第二分舰队的主力前往马六甲海峡完成阻断任务。
一旦完成作战任务,他所指挥的联军舰队将会同本土第二分舰队汇合,彻底摧毁歼灭旧港势力。
由于王法仁的出色工作,林海疆得到了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原来林海疆以为英国人至少会在此次进攻大沽口失利后才会增派援兵,或者干脆坐下来谈判,但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远在伦敦的那位维多利亚女皇早在四个月前就派出了增援舰队。
那也就是意味着自己在围城之战俘虏雷斯少将等人,之后在与包令关于赎金讨价还价的时候,其实英国人就已经决定了扩大战争的规模,派出实力强大的本土舰队第二分舰队。
林海疆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所谓误区,既然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那么将来自己所熟知的历史事情和演变过程就很可能不会在发生,或者变成另外一种过程?可以说没有任何事物是一成不变的,物质本身的守衡定律决定一切的物质本源,而自己也应该对历史所出现的未知变化警觉起来。
如果不是此次王法仁的情报来源及时准确,那么林海疆很可能会被英国人打个措手不及,因为林海疆相信英国人已经瞄上了旧港,如果英国皇家海军集中力量死守旧港的话,那么自己的舰队就会被迫与英国舰队进行决战,缺乏后勤补给、维修和补充,败亡仅仅只是个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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