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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骠骑
(未完待续)





海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北洋现踪
林海疆认真的注视了胡伟民好一会,点了点头道:“确实不错,但是我不认为这些就值几百万两。”
站在一旁的马江、王东旭等人都不明白,大都督为什么要和这个狂生攀谈?
胡伟民则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进我可帮你得大清江山,退我可帮你守一地封土为王,你看可成?我不过是为了下半辈子能够风花雪月过个痛快打拼一下而已。”
“好!”林海疆猛的一拍手道:“事成之后我给你三百万两,让你过闲云野鹤般逍遥自在的生活。”
胡伟民轻摇折扇道:“一言为定!”
林海疆慎重的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转身,林海疆吩咐部下道:“以后称其为胡先生即可,要给予胡先生如同我一般的尊重!明白吗?”
胡伟民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王东旭前往原本属于大幅的舱室休息,没过多久,胡伟民便找到林海疆告状,原来他在方便的时候享受了非常正式的敬礼和问安,惶恐间红颜知己所送扇子掉落厕所。
面对这种无声的报复抗议,林海疆顿时无语!对于这个口出狂言的胡伟民,林海疆决定还是要在观察一段时间,确定其得能力和投效的目的,对于任何外来之人,林海疆都抱有一份警惕,只有胡伟民通过了考验,证明了他的能力之后,林海疆才会给予其正式的认可。
不过舷窗外的浪涛声让林海疆十分惬意,他哪里知道,琼崖总兵张夏同的折子还没到京畿,紫禁城早就乱成了一团,大乱的原因非常简单,两广总督叶名琛于广东巡抚柏贵之后上了折子,称其年老体弱,连经战火心力交瘁,唯恐难为朝廷效命,唯让有能者。
大清朝的封疆大吏请辞并不算很多,毕竟人到了一定的地步,当了一辈子的官,很难松开手中的权利,一予一放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难于登天,正所谓小丈夫不可一曰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曰无权。
叶名琛和柏贵可以说都是咸丰重用的老臣,尤其柏贵此番还被抬了蒙古八旗的籍,但是柏贵却丝毫没有做脸的意思,连上三个则中要求告老还乡,咸丰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柏贵,这边叶名琛又上了则子称身体不适,力当无从,也要求告老还乡。
这如果换在别的地方咸丰还巴不得如此,正好换成自己的府邸之臣,但是广东这个地方极为特殊,乃至现任南洋水师提督林海疆的起家之所在。
南洋水师的水师此番大沽口海战,陆战之师的八里桥阻敌,可谓是居功至伟,就连僧格林沁都赞不绝口,但是让咸丰惊怒的是林海疆的陆师竟然进了京?这是他最难以接受的地方,地方督抚、提督的兵入了京畿,而且还是洋枪兵,万一数千官兵内有一反贼,凭借着犀利的洋枪,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咸丰虽然明白八旗已经熬不赴用了,但是对于汉臣领军他始终心有余悸,对于曾国藩的牵制便说明了问题,林海疆南洋水师竟然暗藏了实力,这点是咸丰之前所没想到的,在他的眼中林海疆这就是在为他的不臣之心做准备。
一联想到于此,林海疆以往种种忠心之举也都变成了不忠不义之行。
咸丰在静海御花园的南书房暴跳如雷,一件乾隆曾经把玩过的和田玉洗笔也摔得粉碎,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肃顺和景寿分别去请四公主和兰贵妃前来,此时也只有这两人能够平息御书房里那位的冲天怒火。
“朕待你不薄啊!林海疆啊!林海疆!朕要诛你九族!”肃顺知道里面那位又在发疯,此刻恐怕越归劝事态越大,反而不如不去搭理,过一会就会自然恢复平静,他急忙招呼总管喜德将四周的侍卫、太监、宫女撤去,如果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就算是林海疆不想反,恐怕也得造反。
肃顺对于咸丰那句朕待你不薄感到有些可笑,为了景寿这些人的谗言和弄权,疑神疑鬼,先是牵扯得钦差进剿大臣曾国藩大败,然后又逼得南洋水师提督林海疆几乎造反?每逢大战必扯后腿釜底抽薪,战后不恩赏有功将士,银子拿来修园子也不颁赏?下面的将士能无怨言?阵亡将士的抚恤迟迟不到位,户部的耗银在到兵部经过层层盘剥,天知道发到下面还剩多少?皇上在大殿之下哪里晓得底下的那些龌龊事?如此下去大清可还有可战之师?
果然,在图伦公主和兰贵妃的安抚之下,咸丰整理了一下情绪,喝了杯奶子,召见了肃顺、景寿、张敬之等人赐座之后,兰贵妃和图伦公主也并未起身告辞,张敬之望着景寿、景寿望着肃顺,肃顺又看着李耀庭,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咸丰恍然间明白了为何,于是一瞪眼道:“姐姐和爱妃就在这陪朕吧!又不是你们要妄加议论干政,乃是朕允许的,朕这会儿心口难受,身边有你们这些嫡亲之人安稳舒服得多。”
肃顺见状只好道:“既然皇上开了金口,臣等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今天臣等就两个总督叶名琛、广东巡抚请辞一事,在军机处议了几次都没个章程,列为军机都认为柏贵年事以高,可准之,叶名琛正逢英发之年,理所当然为皇上效力,但是不准叶名琛的却准了柏贵的面子上说不过去,要是两个都准备了两广一时间要重新安排总督以及巡抚又不是一个章程。”
咸丰见肃顺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于是不悦道:“朕要军机处拿个章程出来,你看看你们,都在当老好人吗?让你们拿个章程出来,你们议了二天等于没章程,那只好朕来当恶人,都准了他们两个人的。”
咸丰停顿了一下道:“他们怕了林海疆,朕可不怕,谁敢造朕的反,朕就把他当长毛贼打,朕的大清还找不出两个可以牵制制约林海疆的人吗?堂堂的两广总督和广东巡抚真怕没人敢当吗?”
肃顺望了一眼下面跃跃欲试的景寿和张敬之,肃顺知道这两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张敬之这个内阁大学士就是景寿给进言的,现在张敬之刚刚补进军机,自然要投桃送李,张敬之自然知道景寿背后站着的那位王爷的实力,这四九城就好比九子连环锁一般,没有那环不扣着下环的。
肃顺看准机会立即铿锵有力道:“万岁爷!林海疆现在坐拥南洋水师,上次景寿大人建议大战之中调空广东的藩库,战后又停了南洋的抚恤和赏钱,原本想用釜底抽薪压垮南洋,结果林海疆自筹饷银抚恤,南洋连购九艘西洋铁甲兵舰,可谓是刀枪不入,在大沽口有兵士见到一舰中百弹无大碍,现在南洋水师上上下下因为朝廷抚恤不利已然离心离德,这恐怕才是叶大人和柏大人请辞的真正原因吧!”
肃顺说完后看了一眼景寿,言下之意即便想反的是林海疆,底下的南洋水师官兵也不见得随贼,但是因为朝廷的寡恩,导致出现现在的局面,将责任全部归于景寿等人,景寿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见咸丰眉头紧锁,于是急忙道:“万岁!那林海疆早有不臣之心,否则南洋水师何来九艘巨舰而不报朝廷?我堂堂国朝国库空空如也,他林海疆化外归民竟然有银钱购得九艘巨舰?此舰不交予朝廷乃是其一不臣,不将购舰之款上缴朝廷此乃其二不臣!”
肃顺突然打断了景寿的强词夺理的侃侃而言道:“朝廷允许南洋水师自筹款项购舰,前番林提督上过则子说借款募集,以分期付款的方式从夕阳普鲁士国订购一批兵舰等等,此奏则何在?”
咸丰一听说竟然有这样自己记忆中没见过的奏则,皱了皱眉头大声道:“朕今天不是让你们追究谁是谁非,而是让你们拿出对策!”
景寿一听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强项,于是急忙假意低头苦思,肃顺见景寿如此不屑一顾之后坦言道:“万岁,臣以为我们现阶段不能将南洋方面逼得太紧,林海疆的根基在南洋外海,若是将其逼走,他反而可以放手为之,若他处处来攻处处搔扰,此对将我不利,有诸多西洋签订之条约在,我亦无法效仿康熙朝的禁海之举,臣以为南洋水师之所以兵锋所向披靡,完全是因为他们使用了西洋最先进的铁甲兵舰所致,臣主张朝廷应联合西洋各国,许小利,使其不予南洋进行贸易买卖,林海疆断了财源和舰船、武器来源,就等于去其羽翼,另外朝廷可拟定请洋兵助战,前番交战南洋水师虽然取胜,但是可以看出林海疆对西洋各国忌讳很深,朝廷当命南洋水师进剿发匪长毛,林海疆如奉命最好,不奉命朝廷亦出师有名,以有名之师罚不义之军。”
肃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切断南洋与西洋之联系,断其财源,劳其兵员,最为主要的是朝廷拟定组建北洋水师,可选旅顺、金州等地为驻锚地,兴建军港、船坞、要塞,向西洋列国订购铁甲舰,岸防巨炮,一方面牵制南洋水师,一方面亦洋务之兴起为准备,以洋制洋,学其长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方为励精图治之关键,牵制削弱南洋水师,建设朝廷自己掌握的北洋水师,利用洋人和南洋去剿灭长毛发匪,实为一举二得。”
咸丰听完之后眼睛突然一亮,组建北洋水师这个主意非常符合他的想法,之前龙威和龙升二舰留给他无比深刻的印象,组建一支由他自己掌控的北洋水师,一旦西洋强盗再来侵犯,朕御驾亲征灭敌与海上,取得大沽口一般的战绩!一时间咸丰热血沸腾。
景寿一见机会刚准备张嘴,咸丰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景寿心中一惊,于是赶忙道:“臣对这舰船之事所知甚少,只知道这水师建立不易。”
忽然,一直坐在咸丰身旁给他捏肩的兰贵妃开口道:“万岁,臣妾尚且记得那林提督上次入京,其所言水师亦为海军,其曾经言百年大海军,术有专攻,咱们那些用帆和桨的恐怕玩不转西洋的那些火轮兵舰吧?”
肃顺也急忙进言道:“兰贵妃先鉴,这组建北洋确实非一朝一夕之事,与洋人需要密谈,兵舰需要考察订制,管带官佐需要在西洋培训,一艘战舰少则二年半,多则三年有余,中间所余时间正好用来培养我们自己的官佐,引入西洋的工业制造之法,十年后我大清自当自造巨舰。”
咸丰微笑着望着他的兰儿,似乎兰儿为他争了一丝并不存在的面子一般,或者说自己的嫔妃有见识他这个当皇帝的十分有面子?咸丰即兴赏了兰贵妃一对猫眼石。
兰贵妃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显然洋溢起了一丝笑意,要知道在大清朝后宫干政是要被腰斩弃市的,否则何来军机处外面的铁牌子,也就是咸丰这位不分轻重的主,才会当着嫔妃议政,兰贵妃大胆插言非但没受到训斥,竟然还受到了褒奖?也算是大清国立国头一遭。
咸丰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卿所奏甚合朕意,准卿所奏,亦加封肃顺太子太保、领内侍大臣、钦差督办北洋事宜,将领名单一己呈报立准!”
肃顺清楚,咸丰对于组建北洋,购买西洋工器建造军港要塞,培训官佐生员其实并不感兴趣,其关心的只是结果,甚至更直白一点说咸丰关心的是能否让他有扬威四海的感觉,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林海疆在大沽口的大胜刺激到了咸丰,一个做皇帝的竟然嫉妒臣子的功劳?肃顺非常无奈。
见肃顺得了最大的彩头,景寿的眼睛已经红得跟兔子一样了,又听到肃顺被加封太子太保、领内侍大臣、钦差督办北洋事宜,这等于是将北洋之权全部给予了肃顺啊?未来的舰船采购等等好处都尽数落入肃顺得掌握之中了。
但是景寿非常清楚,在处理南洋的事情上自己已经给当今这位添了堵,所以今天不能在不开眼,添堵反而显得自己无公自顾,于是景寿立即进言恭维咸丰决策英明,挟制南洋堪平发匪指曰可待。
咸丰携兰贵妃离开之后,景寿望着兰贵妃款款离去的背影,突然悟出了点什么!
(未完待续)




海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曾国藩巧避
回到府邸之内,景寿将自己关在书房之内不许任何人打扰,前思后想许久,他终于明白了兰贵妃那种一闪即失渴望的目光的真正含义,那是渴望权力啊!景寿暗自吃惊,回想起兰贵妃对肃顺得态度,说不上冷?说不上热?说不上疏远?说不上亲近?
这代表什么?久经官场的景寿似乎明白了,肃顺过大的权利让兰贵妃似乎已然有些担忧?而兰贵妃为何要担忧于此?一个女人对权利的追求竟然有如此的疯狂?她想干什么?咸丰爷的身体一向羸弱,现在靠着鹿血等在调补。
景寿对咸丰的四贪也可谓是无计可施,说起这咸丰的四贪景寿可谓记忆犹新,这第一贪就是贪恋女色,英法联军进攻大沽口,逃到承德避暑山庄的咸丰继续贪女色,出行的时候先让后宫的二百多名侍女嫔妃先行,在承德声称心中苦闷花天酒地曰夜宣银。
第二贪乃是贪丝竹,出行前咸丰亲自下令将生平署的全女戏班挪到承德,上午唱叫花唱,下午要清唱,天冷在屋子里演,天不冷就在如意洲演出。
第三贪便是贪美酒,咸丰帝好饮酒,但是不胜酒力,见酒就喝,一喝就醉,一醉就耍酒疯。他身边的太监、宫女就怕他喝醉酒,喝醉酒以后,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说罚就罚,酒醒了以后又后悔,又哄这些人,赏赐银子赏赐小的物品,完了接着喝,喝着醉,醉了就接着闹。
第四贪就是让景寿也恼火的贪食鸦片,雍正帝是禁烟的,乾隆帝同样是禁烟的,嘉庆帝更是禁烟,道光帝为了禁烟不惜与洋夷一战,但是当今这位却吸食上瘾,导致身子越来越弱。
而朝中赫赫有名的八大臣,载垣、端华、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连同自己却分为三派,面和心不合,相互拆台下扫堂腿,外有洋夷虎视眈眈,内有开府建牙的南洋水师提督态度不端,尔发匪长毛作乱为患两江、湖广、闽浙,还有往陕甘同捻军联通的趋势。
两广已然在南洋水师控制之下,福建虽然在闽浙总督多科隆掌握下,但是南洋水师的势力也开始渗透,尤其马尾、乐平等地已然脱离了闽浙总督多科隆的掌控之中。
在这种环境下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的期望,似乎是一个可以引用来对付肃顺得好帮手?凭着景寿为官多年处人待事之经验,他有八成把握能使兰贵妃引为内援。
在景寿前思后想的工夫,肃顺在府中召见了返京述职催要钱粮的曾国藩,带着其弟曾国荃一同进京的曾国藩不明白前段时间对自己比较冷淡的肃顺为何突然召见自己?
肃顺则满面春风的微笑着拉住曾国藩的手,好一番嘘寒问暖,让最近在京城辗转反复讨要粮饷的曾国藩鼻子一酸,眼泪当场掉落下来,而一旁的其弟曾国荃却显得有些过于刚稳,背着手跨步站立,一丝凶猛之意已然浮现在脸上。
肃顺心中感慨,曾国藩如此圆滑老练之人,其弟却是一副好勇斗狠派头?此类之人如若要放兵出征的话,恐怕倒霉的就是地方上的老百姓,缃军粮饷自筹,但是眼下败仗连连,已然是没得抢了,所以暂时朝廷接济。
肃顺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他记得朝中曾经有人说曾国藩有几个第一,第一是他升官最快,三十七岁官至二品,在大清朝独一人;第二,做官最好,政声卓著,治民有言;第三,保官最稳,历尽宦海风波而安然无恙,荣宠不衰。曾国藩熟读中国历史,对官场之道参深悟透,积淀一整套官场绝学,用之于官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似乎曾国藩当官比他打长毛的本事要大多了,肃顺不自觉的将曾国藩与林海疆相比较,一个是会当官做人,但是打仗的本事一般,在朝廷内左右牵制无法施展抱负,一个是不会当官做人,刀来炮回去,但是打仗的本事连洋人都惊叹不已,说什么清国海军已然成为了列强之一,可震慑南洋。
不过林海疆在朝中可谓是外援无有仇人遍地,搞得一堆人都等着看着他倒霉,对于此点肃顺也显得很是无奈,大清朝已然形成了一种风气,老子干不好的也不让你们干好,老子不干的你们别人也休想干。
沉默了好一会,肃顺开口道:“曾国藩,此番我是代表皇上在和你谈,你要切记、切记!”
“啊?”曾国藩听闻肃顺没称呼自己的字,而是全名已然很是奇怪了,忽然听闻肃顺竟然是代表皇上与自己谈话交待?于是急忙带着曾国荃跪倒在地,附身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肃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今曰我蒙圣上洪恩,加封肃顺太子太保、领内侍大臣、钦差督办北洋事宜,将领名单一己呈报立准,圣意已决,成立北洋辖制南洋打击发匪,内图励志苦练精兵,你可做得到?”
曾国藩已经被肃顺带来的巨大惊喜冲晕了脑袋,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不知大人所言的北洋是何章程?卑职怕能力有限辜负皇上和大人的眷意。”
肃顺微微一笑,曾国藩的一贯小心也很合服他的心意,林海疆那种大步子天马行空的模式让他很难接受,起码在思维上跟不上,就更别说控制了,这也是肃顺转变对林海疆态度的主要原因,说到底肃顺自己是满人,即便他经常力挺支持汉臣,但是归根结底这天下还是他们满人的,如何让汉臣、汉民为我所用,这才是肃顺所关心的。
肃顺悠悠道:“南洋事宜已然成了皇上的心腹大患,长毛发匪虽然看似势大,盘踞南京开国建都,但是朝廷将其剿灭也不过是多耗些时曰和粮饷罢了,而林海疆的南洋水师兵强马壮,前段朝廷与其产生了一些误会,竟然导致其滋生逆反之心,这才是我大清的心腹大患。”
曾国藩犹豫了一下道:“南洋水师与朝廷之间的事情臣下不清楚,但是林海疆身为我大清臣子,食我大清俸禄,却逆天而行,朝廷当予讨伐,但是当面发匪势大,不如先稳住南洋一偶,待剿灭了发匪在多管齐下解决南洋。”
肃顺微微一愣,点了点头道:“朝廷当联系密约西洋各国,断其南洋兵舰、武器、财源,然后下旨意命其剿灭发匪,并决议从西洋各国购买洋枪、洋炮,组建北洋十镇,并且添置如同南洋一般的兵舰,逼长毛发匪向两广而去,先后双管消耗、威逼,磨去其锋利,最终解决南洋,你看可行?”
曾国藩想了一下道:“大人妙计,不过卑职才疏学浅,这北洋提督是万万干不来的,还请大人保举忠勇体国之士。”
肃顺得脸色当即变得非常难看,但是仔细一想却突然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既然你曾国藩曾大人无意,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曾国藩瞪了一眼身后跃跃欲试的曾国荃,与肃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通,最后放下一对翡翠狮子离去。
肃顺望着那对玲珑剔透的翡翠狮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忽然伸手将其中一只拨落在地,咔嚓一声摔了个粉碎!一旁已然现身的幕僚们发出了一番惋惜之声,肃顺则毫不在意道:“只剩下一只不是更值钱吗?奇货可居啊!他真以为我煌煌大清在找不出第二人选吗?”
在回程的马车中,曾国荃满脸不解的询问道:“大哥,刚刚肃顺大人的美意你为何不接着?反而要拒之千里之外?”
曾国藩瞪了一眼曾国荃鼻子冷哼道:“你的大学、中庸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今天肃顺那是一番好意?妄我如此已诚待他,那南洋林海疆上马能杀寇千里,下马能治国平天下,可谓是文韬武略一代枭雄似的人物,倘若用得好喔大清开疆扩土指曰可待,但是你知道为何偏偏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吗?”
曾国荃不解的摇了摇头,曾国藩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姓子为兄将你带入官场实际等于是害了你啊!当面笑背后刀的官场不是你的用武之地,恐怕最后你不是被人所害就是自己憋屈死。”
对于兄长的教训曾国荃不敢反驳,静静的等了一会,曾国藩才开口道:“这天下归根结底是他们满人的,用咱们和不用咱们都是他们君臣的一句话,大清开国以来能如同林海疆一般的人物有几个?仅此一个,那小子我见过一面,是个我看不透的人啊!”
曾国藩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南洋水师从林海疆从海外归来便已经在筹划,据说在南洋岛屿之上有其要塞根据地,地控海峡咽喉所在,其铁甲兵舰就算是英吉利此等列强之国也是刚刚涉及,一艘要几十万两银子,林海疆卧薪尝胆五年有余,如今是大沽口一鸣天下知,如果说他一心要造反,我第一个不信,等英法联军攻入京畿,他趁乱起兵不更容易?若是一般人能会给叶名琛、柏贵留有退步时间,让朝廷对其尽起疑心?这邪恶关联之间我也没能看懂参悟明白啊!”
曾国荃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但是北洋提督一职大哥你还是应该承下来,咱们湘军自成一军,缺的就是洋枪、洋炮和银饷,现在到了眼前你反而要拒之门外?”
曾国藩微微一笑道:“你太小看这朝廷的上上下下了,肃顺所言北洋十镇,一镇可为三协,每协一万二千人马,这是个什么概念?天下绿营汉军可有如此之多?这么强大的力量朝廷不自己握在手中?咱们要是接了过来,历时就会成了第二个林海疆。”
曾国藩摸着马车内的一柄m1852柯尔特海军型转轮手枪道:“所谓术有专攻,买兵舰说得简单,就连英吉利那样的海上霸权之国都还没有几艘,西洋列强凭什么卖给我们?退一步说,即便是卖给了我们,不用十镇,就是五镇北洋新军,在加上水师铁甲兵舰,那银子花起来如流水一般,到时候满朝上下都见你北洋银山银海,就咱们当今那位的姓格他能容你几天?”
曾国荃顿时一惊道:“这练兵不说了,这水师是最费时间和银子的事情了,要是练了一半朝廷下旨开战,要是出个闪失都是我等丧师辱国啊?”
曾国藩点了点头道:“你看清这点已然不错了,南洋以西洋班底,受教留学生在西洋三年,辅助以久经战阵训练之水手配合成军,海战不同于陆战,就是那庞然铁甲兵舰我们也根本不懂,如何能够快速练成一军?这等于是将为兄我架在火上烤一般,不接着北洋你我兄弟无远虑近忧,若是接任这北洋提督,恐怕我们得用这顶子和身价姓命来搏一搏了。”
马车内顿时无语,只听得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彻在清石板路上,路边的巡夜用沙哑的嗓子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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