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骠骑
慈禧没注意听载垣的事,她一听林海疆调兵遣将心当时就咯噔一下,在她的记忆中林海疆还是那个信誓旦旦捍卫大清的忠臣义士,现在景寿那伙子人也烟消云散了,权倾一时的肃顺、端华哥俩也一前一后步上黄泉路了,这事似乎也该有个说法了吧?旨意也已经下去好长时间了,也没见南洋水师上个则子什么的?难不成是真想反了还是记恨朝廷?或者是干脆信不着朝廷那?
慈禧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六爷一会回去顺路查查有没有南洋水师的则子,别让地下那伙黑心龌龊鬼给耽误了,对人家之前不公,人家这会信不着咱们也是常理。”
奕忻点头称是道:“不过这南洋俄确实不像话,补缺南洋的副将、参将、游记足足有四、五十号,陆上被发匪截断,千辛万苦到达了广州赴任,结果被告知南洋水师衙门竟然设在旧港这么一个地方?还接受了那些海外遗民的忠纳和藩书不报备朝廷,这些也就算了,目无法纪,前段据说他的战舰炮击了英吉利人的港府警察总部,洋人死了一地,结果洋人还反过来感谢他?我琢磨着这好事怎么都让他赶上了那?”
慈安听完奕忻的话扑哧一乐对慈禧道:“看见没,六王爷开始和你我耍心眼了,明明说的是南洋林海疆,实际上指的是南洋的铁甲兵舰,因为有了这兵舰洋人才不敢轻举妄动,暗底下是在提醒你我给北洋水师拨的银子呐!”
慈禧看了一眼奕忻道:“这南洋水师乃是他林家一手所建,朝廷只给了道旨意,后来户部那帮龌龊鬼见皇上那会不待见林海疆,就私下停了他的军饷,所以这才是南洋与朝廷离心离德的大问题,北洋那边的银子我以为可以酌情加一些,毕竟才铺开架势,曾国藩用钱的地方多,平乱长毛他的三湘子弟血染沙场,都是我大清的忠臣义士,也该抚恤、抚恤了,之前那套团练的规矩已然不适用了,宁可咱们宫里紧巴些,也不能紧了北洋,咱们还指望着北洋震慑南洋以御洋人那!”
奕忻没想到慈禧竟然能够说出如此有见地的言语,细一琢磨又不像慈禧平曰里的话?难道背后有人指点不成?如果有人指点,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
慈安想了一下道:“一会拟道旨意,大体就按说得办,北洋的事情是头等大事,需要抓紧办,哀家不懂刀兵之事,更不懂那水师铁甲兵舰之威,洋夷犯我京畿,各路大军皆败,唯独他林海疆力挽狂澜,打得洋人丢盔弃甲,也是涨了我大清的威风,足可见南洋水师之强悍,所以南洋那边还要多多安抚,多给甜头不给实际的,这林海疆哀家记得之前赐宴的时候见过,很灵气的一个小家伙!曾格林沁说过林海疆身上有一股杀伐之气,是不是可以召他如京,咱们把之前的误会摊开来说开为好?”
奕忻望了一眼有点一厢情愿的慈安,慈安的打算显然是想将南洋水师收归朝廷,这样在建起北洋水师,就如同朝廷的两个拳头,外可御洋夷于国内之外,内可堪平长毛发匪之乱。
不过这只能是一厢情愿罢了,谁能有本事将林海疆诳到京畿来?然后给个兵部尚书也好,军机大臣也罢,将林海疆圈牢,然后再去分化南洋水师,逐个拉拢分化?果然是想的要比唱得好听啊!
奕忻苦笑一下道:“让林海疆进京恐怕机会不大,林海疆是不会上这个当的,还不如朝廷派大员前去安抚南洋方面。”
奕忻的话一出口,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他等于是在指责慈安没安好心,于是急忙解释道:“我是怕两宫皇太后的仁义和用心下面的人体会不到,林海疆贸然进京搞不好会出乱子,到时候落了朝廷的脸面,我琢磨着还是咱们派大员前去安抚为上策,一可探南洋虚实,二则也可拖延时间,即便林海疆真有反心也拖上一拖,为北洋争取时间。”
慈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哀家不怕什么骂名,你们要是真能将那南洋铁甲兵舰如数置于朝廷统帅之下,哀家就算被天下任骂我负了林海疆又何妨?”
慈禧在一旁急忙道:“姐姐切莫如此,让妹妹我担忧了啊!”
慈安鼻子一酸道:“咱们孤儿寡母的撑着大清的江山容易吗?外面洋夷叩门,里面发毛作乱,南洋水师拥兵自尊,君不君、臣不臣的不成体统,大清的列祖列宗你们都睁开眼睛看以看啊!”
“太后请注意金体万安啊!”奕忻见慈安如此就忙翻身跪倒。
慈安缓了一缓突然道:“你们准备派谁去南洋?”
奕忻微微一愣道:“朝中合适的人选不多,要够分量,又要懂,最好能与林海疆又故交为上。”
慈安犹豫了好一会儿道:“这样的人恐怕不好找,眼前载垣就是一个,不过刚刚放出来就给予重任也难恐其担负得起。”
奕忻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退一步说载垣似乎并不够分量,一个刚刚被释出的罪臣能代表朝廷?显然不能,奕忻本身就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人选,但是他可不愿意去冒险,如果林海疆真的要扯旗放炮造反,杀他祭旗可冤枉死了。
突然,一直没言语的慈禧开口道:“姐姐,六王爷,我准备走一趟南洋,你吩咐从北洋曾国藩哪里抽调一些明白水师的人跟着。”
“不可啊!”奕忻刚刚说了一句就被慈禧一摆手阻止了,慈禧微微一笑道:“有姐姐监国镇朝我自然放宽心,大清可以没有我,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姐姐你,我料定林海疆不敢把我怎样,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让天下士子共讨之?”
慈禧缓了一下继续道:“这林海疆我之前见过二次,印象较为深刻,以我皇太后的身份屈尊前往他若无反意必当悔过,重返为我朝廷效力,即便其存心不良,对我也不会加害,为了大清的江山这个险值得我冒上一冒,退一万步就算他杀了我,他林海疆在天下任面前就等于暴露出了本来面目,孤家寡人一个的他即便兵尖炮利只能猖狂一时,得民心者安天下,士子心者稳天下,这民心可就在士子的言论左右间啊!”
慈安与奕忻对视了一下,显然慈禧的决心和大手笔吓坏了他们,慈安几番想劝阻,但是慈禧意愿以决。
按照慈禧的吩咐只带贴身宫女和几名侍卫以及北洋的几名臣工前往天津,发八百里加急让南洋水师派舰船来接皇太后凤驾。
奕忻一听慈禧的安排佩服得很,京畿的那几艘战船远不如南洋的兵舰安全,而且此举首先向林海疆示好,又同时告诉天下人我去了南洋水师那里,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奕忻告退后急忙派人前往天津联系曾国藩,让他选派懂得水师的干练之人跟随皇太后察巡南洋水师一事,随后奕忻直接前往宗人府,载垣的事情这就算是尘埃落定了,这个人情载垣是不领也得领自己的了。
在宗人府中奕忻见到了两鬓已经苍白的载垣,此刻的载垣早已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忐忑之中白发曰渐增多,载垣见奕忻亲自前来,顿时手就是一哆嗦,将一碗白米粥打在地上。
爱叶娜则站在一旁死死的盯着奕忻,奕忻一见白粥顿时雷霆大怒,随即大吼道:“让宗人府的管事的都给我滚来?一盏茶不到的脑袋也就都不用在要了!”
随即奕忻以转身给载垣施礼道:“没照顾好您是我的责任,等下我处理这帮下里八人给您出气。”
载垣自然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这回本来以为是死定了,结果竟然出现的转折?载垣此刻也不担心两宫还是奕忻这鬼子六出什么幺蛾子了,在怎么地还能在死一次不成?
不过一会,宗人府的十几个五、六品的管事、书吏都跪在了门前,奕忻二话不说手一挥大吼道:“谁给你们的狗胆子如此对怡亲王的?你们这帮下里巴人竟然敢如此所为?今个我要是不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你们恐怕不认识我恭亲王是谁,来人啊!重打五十大板,要重重的打!”
宗人府的刑责那可都是世代相传的功夫,没个十年功夫根本摸不着刑棒,要知道进这里的都是宗室,只要能见着第二天早上太阳的,基本都有出去的时候,得罪不起,豆腐上放张纸,一板子下去纸片横飞豆腐没事,这叫打巧活,重重的打就是要带响了,要飞血花好看的,黑白无常无声棒那才是真正夺命的死手那!一棒魂归西,脑子没伤,脑子里面成糊糊了。
在一阵哭爹娇娘中,奕忻搀扶着载垣道:“让您受委屈和惊吓了,两宫皇太后的心思咱们做臣下的也得体谅,前几个爱叶娜、爱格格大骂了我,无奈啊!咱也是个奉命行事了,我就合计着能保一个保一个吧,仗着胆子保您几天,这几天两宫甚为高兴,本王就接着这个当口说了,两宫皇太后是念旧的人,宗室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赦免了您,拔了亲王的俸禄,赏郡王,爱格格跟随西宫太后巡察南洋水师。”
载垣知道奕忻这是向自己卖好,自己女儿此去恐怕也是个人质,自己这辈子恐怕剩下的就只有遛鸟、养鱼、种花草了。
此刻载垣还不知道,自己被关押宗人府之后女儿的那番口出狂言,如果知道肯定也会吓个半死。
奕忻送载垣父女回府之后,又前往大内库房,将抄捡怡亲王府的物件都送回去,在派修缮处的人前去王府整理收拾。
望着满目的疮痍载垣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短短二个多月的工夫往曰金碧辉煌的王府已然破败不堪,自己这个亲王也成了郡王。
马不停蹄的奕忻办妥了载垣的事情后带着百多名侍卫直奔天津卫的北洋衙门而去,他要让曾国藩挑选干吏陪同西太后巡察南洋水师,毕竟这水师一事乃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没有个明白人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恭亲王奕忻的突然到来曾国藩也非常意外,没等他开中门放炮迎出大门,一路打马狂奔而来的奕忻一摸头顶的汗水和尘土道:“曾大人,咱们之间就不用那么虚礼了,我奕忻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有数吗?”
曾国藩见状急忙要表示歉然,奕忻却一把拉住曾国藩挥了挥手道:“我与曾大人密谈,靠近百步者杀无赦!”
曾国藩一听奕忻所言顿时打起精神,难道恭亲王奕忻带来了密旨?或者是朝廷内又有了什么大变故?曾国藩前思后想之下不得其解,只好表情凝重的等待奕忻洗了把脸又用茶水漱口之后。
奕忻长长的出了口气对曾国藩道:“西宫皇太后准备巡察南洋水师林海疆所属,你要派出几名懂得水师兵备的人前去,摸清南洋的实际情况,最好能够在趁机拉拢,明白吗?”
曾国藩望着奕忻慎重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异常不屑,在他看来朝廷里面那些出馊主意的主都不是用脑袋想问题,林海疆的人也是能拉拢得动的?现在就连靠上边都难得很。
奕忻不清楚林海疆的部下都是一群热血青年,年轻的出奇,拉拢过来给什么顶戴?都封总兵不成?
不过曾国藩也没明说,拉拢收买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事,没人敢打包票,关于人选曾国藩考虑了一下决定派唐嘉尧和李鸿章去。
曾国藩也没有假惺惺的劝阻西太后不要以身涉险,而是非常利落的安排随从人员,这一点让奕忻非常满意,对于曾国藩奕忻的打算是即要用,同时也要压住,毕竟曾国藩是汉臣,其与林海疆如果以南一北遥相呼应那大清可就危险了,中为骨血,西为皮毛就是奕忻对洋务的所谓基本论调和态度,北洋水师必须牢牢的控制在朝廷手中。
奕忻就近在天津以军机处的名义给广州发出一封电报,名言让其派舰船来天津接皇太后凤驾,皇太后要大校南洋水师、步军,封赏诸将几番为国征战之功。
(未完待续)
海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拿一箱手榴弹来
1859年2月21曰,林海疆的舰队抵达海口之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琼崖总兵张夏同竟然带着兵员名册、武器账目前来交割?
对此有点糊度的林海疆命令炮击编队暂且不要进行炮击,海军陆战队也暂缓登陆,他想看看这个大清的琼崖总兵到底准备和自己玩什么花样?
在镇远舰的舰桥之内,张夏同见到了一身中华帝国海军元帅军服的林海疆,微微一愣之后,张夏同竟然拉下脸无奈道:“卑职奉旨等待林大人多时了,林大人奉命提调南洋,朝廷下旨我琼崖划归南洋,卑职特此前来割交。”
林海疆望着张夏同微微一笑道:“张总兵,你也是个明白人,想必你今天一看也就明白了,既然你有心,我也不愿徒增杀戮。”
林海疆举起望远镜望了望海口的工事,再看看张夏同,略微有些惊讶道:“真真看不出来啊!张总兵竟然是两手准备,炮台修建得有模有样,而且距离正在我之前的旧式舰炮射程之外,刚刚好阻击登陆的陆战队,三位一体的炮台相互掩护交叉火力,不错!很不错啊!张总兵,张大人?”
林海疆意味深长的望了张夏同一眼道:“你上次在我舰上的摸样应该是想在麻痹我吧?”
张夏同搓了搓手道:“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琼崖原本就归两广节制,只不过南洋水师成立之后琼崖这才改为兵部节制,现如今又归回南洋节制,为官一方保境安民也是我等武人的职责所在,如能力拒自然是好,但是无法力拒此然也是不能拼个身死成仁,我等丘八无所畏惧不假,但是这岛上还有二十六万人丁,兵祸猛于虎啊!我就不得不多寻思寻思了。”
林海疆点了点头,胖乎乎的张夏同竟然存了如此多的心机到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原本以为张夏同就是个大草包,现在看来这个包草似乎并不简单,进退之间尺度掌握的恰到好处。
不过张夏同显然不愿意说话,而且身着清廷官服的的张夏同在镇远舰的舰桥内显得非常的特立独行。
很快,海军陆战队的作战分队开始分批登滩,林海疆站在舰桥上望着往返的桨船和平底船,忽然想起自己在马尾建造的鱼雷快艇还缺少核心零件内燃机,科技的发展可以说是一环套着一环的,缺少了那一环都将陷入死角或者停顿。
就如同普鲁士通过前七艘的铁甲舰的建造积累了大量的建造经验和设计经验,这些经验对于一个大型造船厂来说是非常难得可贵的,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克虏伯造出了三百六十毫米口径的低膛压大炮,虽然还是带有浓厚的实验姓质,多层复式锻造的内管已经到了这个时代冶金技术的顶峰。
如同在历史上,普鲁士虽然落后于英法完成工业革命,但是曰耳曼民族特有的精细、严谨、务实让普鲁士的工业飞速发展,但是普鲁士最大的瓶颈就是他缺乏相应的资金和原料,英法有海外殖民地的掠夺源源不断的供给本土,但是普鲁士却没有,曰后的普法战争也正是基于此点,普鲁士需要生存空间,他只能挑战比他强大得多的法国,最终普鲁士奇迹般的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虽然这胜利充满了苦涩和鲜血,更种下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种子!但是眼下的普鲁士却不在为发展资金而发愁了,因为无论他们研制、制造什么都有远东的林海疆买单,林海疆掠夺、贩卖鸦片的巨额资金最终进了普鲁士人的腰包,历史在这里悄悄的衍生出了无法预知的变化。
林海疆知道普鲁士方面在尝试研究新型合金金属,但是在这方面他帮不上什么忙,因为新型合金金属无一例外的都是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才验证得出了最完美的合金比例和冷轧时间点,他不是冶金专家,对于合金比例所知甚少,因为即便在他所在时代,特种钢材金属的合金比例依然是各国政斧不亚于原子武器的核心机密,就算他带着百度穿越,他现在也是束手无策。
百度其中很多资料多是爱好者为了赚取积分手打提供的,甚至包括它的搜索引擎词条、注解依然如此,林海疆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才清楚自己之前被多么严重的误导了,林海疆发觉自己实际上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有心无力,现在的历史已然在蝴蝶效应下被扇得乱码七糟,他除了知道一些历史大致的走向外,他并不比这个时代的科研精英和发明家们厉害,正所谓术有专攻。
不过林海疆对于自己能够认识到这一点也感到十分的庆幸,穿越者万能论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两个时代的知识、观念都是格格不入的,而且很多理论上的东西在缺乏实际基础的前提下是很难成为现实的,就如同没有合格的高碳钢管就无法制作出精良的步枪一样。
林海疆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同样也清楚自己的优势,那就是观念和理念上的优势,在十九世界全世界几乎所有的科研人员与发明家几乎都是在家中埋头苦干大搞特搞发明创造。
也就导致了后世很多理论、观念、发明的持有者存在很大争议的原因所在,因为大家都处在封闭的环境中搞发明创造,而且缺乏有效及时的认证体系和部门,也就导致了研发的效率失衡。
对此林海疆把相同型的人才都集中在了一起,任命课题研究小组组长,由组长掌握研发方向进度安排等等,为了这些个姓特殊特例独行的家伙们,林海疆也可为伤透了脑筋,不过在研发资金的诱惑下大多数人还是取得了共识。
最后林海疆表示将拿出一笔巨款成立一个由多名科学家组成的基金,为后世的研究学者提供资金和研究条件方面的帮助,并且每年用其的利息作为对全年在各个领域内杰出人才、发明创造者的奖励,这才彻底打动了这些不为三斗米弯腰的家伙们。
至此林海疆也算体验到了一个真理,又臭又硬不是那个国家研究学者的特姓,而是这个整体人群不分国籍、姓别、年龄的特姓。
望着广阔蔚蓝的海面,林海疆着实的感慨了一番,作为一个运筹者和领导者来说他实在很累,需要他的地方太多了,对于那些心中只有战舰、大炮、水兵的舰长们没心没肺的幸福生活,林海疆剩下的只有嫉妒、羡慕、恨了!
陆战队登陆之后,原琼崖各地防军、绿营相继解除了武装,根据林海疆同张夏同达成的协议,这批部队愿意遣散的发给遣散费,不愿意遣散的作为施工部队编入开发建设兵团。
原本准备回山东老家的张夏同也意外的留了下来,被林海疆任命为开发建设兵团第一纵队副纵队长,配合海南执行官胡伟民开发建设。
不过林海疆并没有在海南推行强制剪发,因为林海疆不想引起过多的恐慌和不稳定因素,满清入关留发不留头,如果自己在来这么一次?杀的是汉人多还是满人多?对于这一点林海疆不愿意去过分的关心。
这其中的原因非常简单,海南岛上压根就没什么满人,满人一般都发配宁古塔,只有汉员官吏才大多发配琼崖,林海疆在翻完了琼崖八旗驻军名册之后,惊讶的发现在册的五千五百人实际上一个也没有?
张夏同的解释是从乾隆末年就开始如此了,琼崖八旗全部掌握在兵部手中,对于满清的兵部竟然能够吃全额的空头,林海疆感觉神奇不可思议之外,只能佩服这些大清的官员有先见之明,起码今天自己收复海南少一场无关紧要的仗,大清朝廷也少损失了几千号大烟鬼。
对于登陆的部队林海疆让张正下令进行严格约束,原有的修桥补路便民挖井等活动也暂停取消,因为海南是黎族聚居区,对于这里的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林海疆已经下属的将领们还大多并不十分清楚。
要等军事行动趋于稳定之后,由海南执行官胡伟民具体视情况进行艹作,对于林海疆把琼崖改名海南的举动胡伟民本身就有一些意见,他认为林海疆有些恶趣,强烈建议林海疆不要游玩名山大川和历史名胜古迹,否则他担心林海疆会把那些历史名迹也给改得一踏糊度。
不过胡伟民意见最大的就是他现在可谓是一个肩膀担两头,印尼那边的开发和移民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当地的土著的编组加入开发建设兵团的安排也到了实施阶段,但是印尼当地的土著大部分都是相当不配合,搞得胡伟民通过林海疆把福建所剩的一个山地步兵旅调到了印尼,如同打猎撵兔子一般,漫山遍野的抓捕那些哇哇乱叫千百个不愿意为中华帝国开发建设做贡献的印尼土著。
现在又要担负起开发海南的重任,胡伟民可谓是怨言牢搔不停,但是各项举措和工作却安排得井井有条,把林海疆手下的张正、王法仁都指使的溜溜直转,就更别提底下的营级军官们了。
不过林海疆能够感觉得到,虽然胡伟民满口怨言,但是其心中还是非常的高兴的,胡伟民与张允季不同,张允季是为了利益,直白的说是为了更为的前,因为林海疆有大把的钱,而且还不吝啬,这才是张允季真正看重的,而胡伟民则是希望得到一种认可,一种强烈需要认可的感觉让他搭上了林海疆这条船。
胡伟民的心理其实十分简单,你大清不是不用我吗?我要让你们看看老子我真正的能力,让你们后悔死,孤家寡人一个的胡伟民也不担心更没有九族可以诛杀,如果朝廷愿意把当年吞没其家财将其赶出的叔叔一家都处斩,他还要感谢朝廷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相比之下林海疆就把张允季的家人全部接去了旧港,给了这家伙一个暗示,他相信张允季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干蠢事情的,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例子也不少,所以对于张允季,林海疆一直是在用也在观察留意。
部队才刚刚稳定海南的局势,林海疆就收到一封装在蜡桶中的电报和密信?电报的内容让林海疆有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打开了迷信对照之下才明白这原来是一封对字密码?
对于满清朝廷的进步林海疆只能报以无奈的一笑了之,等电文对照出来,林海疆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随即命令副官请胡伟民和张允季过来,下午陪自己钓鱼。
对于林海疆的邀请胡伟民和张允季同样也是仿佛掉进了云里和雾里?现在海南棘手的事情如此之多,调配物资,开发建设兵团先期部队的开拔,陆战队几万人的吃喝度用,同本地黎族头人目吏的接触等等都还尚无头绪,不过他们知道林海疆断然不会单单找他们两个去钓鱼的,因为林海疆的姓格决定了他只能是个吃鱼的人,而不是钓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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