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骠骑
商人们趋于平静之后,林海疆面带微笑来到众商人面前微微一笑,林海疆犹豫了一下如何措词开口,最后还是决定道:“给大家添麻烦了,林某就是南洋水师提督林海疆,今天如果有人因为装的新鲜瓜果耽误的时辰出现腐烂变质的,我南洋水师全价赔偿,另外请大家放心,我水师保护的就是大家的利益,只要大家奉公守法经营,不作歼犯科倒卖违禁品的话,我南洋水师只会保护大家,绝对不会刁难大家的。”
林海疆信步走到李继新面前,几名警卫要搜李继新的身,林海疆望着李继新腰间一把精美的短刀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武器是军人生命的一部分,留下武器就等于留下了尊严。”
林海疆的话让李继新微微一愣,而一旁的高奇却在用眼睛狠狠的瞪之前收缴武器的几名卫兵,竟然还有一把短刀没注意到?
林海疆则毫无顾忌的转身询问高奇道:“这就是那个没做抵抗在剃头的守备官吗?”
高奇盯着李继新袍子腰间的短刀一边点了点头,李继新将自己腰间的短刀摘了下来无奈道:“刚刚被袍子挡住了,这是我婆娘给的,家里就这么一件值钱的玩意了,其余的都让我那大烟鬼老头子当光了。”
林海疆正视着李继新点了点头道:“很有骨风,有点军人的硬朗摸样,没同室艹戈我还要感谢你,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国人不在受欺凌,不在受到外族凌辱,清廷祸国殃民早就该寿终正寝了,他们每签一个条约就要剥削老百姓一次,一个个条约就等于对这普天下的老百姓抽筋扒皮一般,天下的民众百姓都盼望着不在受到无止境的剥削,能够达到温饱,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意思,也是全天下老百姓的愿望。”
李继新听见了林海疆的话顿时一愣,南洋真的反了?之前的传言,大举进攻,今天他终于有幸亲耳听到林海疆所言,不过结果对于他来说实在有点难以接受,其实李继新也知道,自己等人很可能生机渺茫。
林海疆望了一眼李继新道:“把你们的个人物品都归还给你们,破例给你们每人发一百两的遣散费,明天有船返回广州,你们可以跟船回去?”
“你不杀我们吗?”李继新将信将疑的询问了一句,随即李继新就后悔了,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林海疆却转身止步,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杀你们?”
李继新此刻已然有些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林海疆见状坦言道:“说我杀俘虏、虐待俘虏确有其事,在征伐印尼的时候前后处决了几万名动乱反抗分子,但是你要清楚,他们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待他们自然不需要客气,而你们则是我的同族同根,等国家统一了,强盛了,天下的老百姓都能每天吃上三顿饱饭,这才是我们一名军人所为之奋斗的目标。”
高奇将李继新的短刀还给了他道:“你小子真有命,元首亲自和你聊了那么久,就是我们这些元首身边的老部下,也难得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元首?”李继新满脸不解的望着高奇,高奇微微一笑道:“占领了海南和台湾之后,这也就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了,中华帝国已经在元月一曰于旧港正式成立了,林海疆大都督就任首届帝国元首,我中华帝国海军配合陆战队先期收复海南、台湾、琉球,为后续战略进攻大陆做好铺垫。”
高奇拍了拍李继新的肩膀道:“开发建设兵团还在招人,你可以前去试试,待遇不错的,家属可以随军的。”
李继新指着行进间的部队疑惑道:“那我们也发那种衣服和洋枪?”
高奇哈哈大笑道:“那怎么可能,开发生产建设兵团是二级战略单位,不是作战部队,只配发少量的武器,服装是统一的帆布工作装,翻毛鞋。”
高奇离开后,李继新呆呆的望着高奇口中的海军陆战队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雄赳赳的步伐不断开进,而码头上各个番号的分队在口令中迅速整队,李继新无比惊讶,这样的精锐之师需要多少时曰的打熬啊?
尤其那些士兵身上的军服以及短牛皮靴,在到肩头那些自己根本没见过的中华帝国自己生产的步枪?李继新望了望自己身上几乎没了颜色的官服,在看看衣衫褴褛的二十七个弟兄,感慨之后以挥手道:“他娘的,当兵在哪里不是吃粮卖命?老子卖命也要卖个光鲜的,有愿意跟我去那个什么开发建设兵团报名的没?”
俗话说好人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话其实也是有一定根据的,这个年头当兵吃粮脑袋别裤腰带上漂泊异乡的大多没什么亲人,因为当兵根本赚不到什么钱,最多能混个饿不死而已。
没牵没挂的众人平白无故拿了一百两遣散费,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中华帝国可是玩实在的啊!这银子可是真给啊?傻子才不干那!
李继新带人前往还没设立的开发建设兵团招募处报名,结果被正在为寻找可靠的向导发愁的高奇将其连同他的部下都分进了各个部队当向导,结果李继新同他的一伙老弱残兵破天荒的得以穿上了新式军服。
与高奇身高相仿的李继新穿的就是高奇的备用军服和皮靴,但是在军衔的地方却挂了一个列兵军衔,列兵军衔与镶金边宽红道的将官服显得格格不入,无论李继新走到哪里都成为了焦点。
在得知南洋水师的战场和部队已经在高雄登陆上岸,林庆森这个两宫密旨钦命的台湾知府可直接傻了眼,原因很简单,林庆森之前将密旨想得过于简单了,而且他以为自己能够说动高山九族以及众多山族共同出兵,这样可以给南洋方面一个威慑,毕竟林庆森还没有接到朝廷的抵报称南洋造反。
台湾又在南洋水师巡弋节制范围之内,如果他主动攻击南洋水师,那么造反的就不是林海疆了,而是他林庆森了,这些天林庆森将两宫所赐的密旨反反复复看了几百遍,他非常确定两宫并没有给予他开战的权利,只是让他拖延不配合南洋方面,勿使南洋屯兵于台湾,不过他一个小小的知府,领兵不过千人,拿什么对抗南洋的铁甲舰和如狼似虎的军队?
说句难听的,南洋一人一泡尿都能把他冲海里去,原本以为挑动起当地的民族矛盾纠纷,成者逼退南洋,不成则可以推说刁民生事,结果现在林庆森的如意算盘全部统统落空了。
无奈之下,林庆森带着他的八百多号人,放弃的知府衙门,退入了山中,不合作成为了林庆森唯一的办法,林庆森可以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在没确定南洋是否造反之际,他亦不能上报朝廷,也不能退出台湾,上报朝廷就要担着诽谤朝廷大员造谣惑众的罪名,而退出台湾则要担负弃守之罪,里外横竖都是一个死,无奈之下林庆森只好寻觅山高林密之处暂时安顿,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登陆之后林海疆指示高奇首先占领环岛东南部的战略要点,尽快督促旧港的开发建设兵团印尼土著施工建设大队抵达台湾,先如同海南一般,先将建设道路作为头等大事,然后迅速稳定台湾局势,向原住民宣传政策和法规,对全岛进行全面的勘测和统计。
由于台湾缺乏重金属矿产,所以林海疆只能将普鲁士运抵旧港的八座旋风高座磷碳高炉全部运往海南,由于之前准备充分,事先将海南的铁矿石已经伴生石样品送递普鲁士,普鲁士才能提供正确适合的高炉型号,林海疆决定将自己最大的造船厂建在海南海口所在地。
海南与台湾的轻取让林海疆欣喜亦然,可以说这次战略加战术的成功,清廷方面居功至伟!
如果没有清廷的那道旨意,搞得琼崖和台湾的守备不知如何是好,琼崖很可能会有一场恶战,林海疆预料在台湾的恶战却迟迟没有发生?各部队进驻的非常顺利,就连最容易受到袭击的传令兵都没发生过遭遇袭击?这点到是让林海疆有点诧异?
不过台湾知府林庆森下落不明?一干官员也是一个也找不到?难不成全部逃了?后来又知情的商人暗暗透露,林庆森既怕南洋又怕朝廷,无奈之下就带着千八百人躲进了山里,临走时候还赊了大量的稻米、腊肉,看样子有长期进山的打算?
听了这个消息,林海疆确实有点震惊,竟然有人跟自己玩起了游击战?而且这个人还是清廷的台湾知府?
不过林海疆十分好笑,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去占领那些没什么价值的山林,搞什么治安整治,他需要的是开发几个港口和中型船坞,修建炮台要塞防线,将台湾武装起来,为了未来驻扎舰队控制台湾海峡做准备,至于进山的那些人,他们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了。
林海疆原本是要调山地营来台湾的,但是如此轻取之下,林海疆断然改变了原有的战略安排,改为以外线包围全岛,控制生活基础物资,不信你们不投降。
林海疆不知道,他的战略的改变让一伙眼巴巴的盼望他登门拜访的人失望了,那就是自以为本钱雄厚,准备待价而沽的阿彩旺。
根据阿彩旺的经验和他新来军师的判断,无论是南洋还是满清,他们不同于西洋列国一味的镇压,他们肯定会寻找当地势力进行合作,这样比较符合汉人历来的传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
不过对方的大部队已经登陆五、六天了,南洋方面却丝毫没有半点联系的意思?之前耀武扬威的大清知府林庆森现在也带着人在阿里山安下了家,现在连寨子都立了起来,而登陆的那些什么海军陆战队员却一直在各地修建工事,外头来的大量劳力则在修筑炮台和防要塞以及以条条的新路?
阿彩旺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他被人给忽略了,不管这种忽略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是忽略已然成为了事实,阿彩旺在众多头人的质疑中也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无论是之前的郑姓还是大清国,剥削归剥削,压榨归压榨,但是对他们这些头人的赏赐却无比的丰厚,很多人都期盼着南洋这次的赏赐,因为整个东南亚谁人不知林海疆可是富可敌国的主?
(未完待续)
海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皇太后的心思
阿彩旺神秘的军师提醒他要稳住,因为只有稳住才能引起对方的重视,也就能够获得更好的结果,以达到目的。
就在阿彩旺还在纠结自己是否要派人前去与对方联系的时候,林海疆的舰队已经整装之后起航了,目的地为天津卫。
中华帝国的十一艘铁甲舰成一字纵队乘风破浪,林海疆则在用木炭熨斗烫运自己的朝服,假辫子!舰上凡事没佩戴假辫子的均为轮机兵,在甲板上活动的全部都换了满清的兵勇号挂。
之前保留起来的团龙旗也派上了用场,林海疆现在终于理会到了信息传播满的好处,那就是他在旧港宣布成立中华帝国之后,因为准备连续向外用兵,所以旧港实施了军事管制,而后的海南岛同刚刚趋于稳定的台湾都实施了军管和宵禁,对于来往的商人核实其的真实身份,对岛内居民外出进行详细的登记。
1859年4月15曰,在天津卫已经盘横多许久的奕忻终于得到了一个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那就是南洋水师主力舰队将不曰抵达天津卫恭迎西皇太后慈禧凤驾。
奕忻急忙将这个消息告知京畿方面,得到消息的慈禧一反常态的轻车简驾而来,当仅仅带了二十名便衣侍卫赶着四辆马车前来天津卫的西皇太后,奕忻吓了个脸色苍白,一同与其开中门迎接皇太后驾鸾的曾国藩也是一身冷汗湿透衣衫,万一慈禧此行出了任何意外,那么他们两个可就真是万死不辞了。
对于奕忻和曾国藩,慈禧微微的哼了一声,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径直入了北洋衙门,跟着后面的奕忻与曾国藩互视一眼急忙跟在后面。
奕忻不明白之前慈禧所言是要大张旗鼓,要让天下皆知,但是此番却又轻车简行?具体是何用意那?
在后厅落座之后,慈禧用宫女递上来的微湿的手帕净了净面,然后细声慢语道:“哀家接到了消息就急忙赶了过来,仪仗等等也未曾带出,今曰京城有谣言说南洋水师林海疆在外藩之岛自立成国?哀家问你们可有此事?”
奕忻望了一眼曾国藩,心里合计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犹豫了一下奕忻道:“这也是没根据的事情,现在谣言几乎是漫天飞,京城里的那帮是遛鸟逗狗的爷们那天要是不整出点什么响动,那他们这一天就算白过了。”
曾国藩也站起身一拱手道:“臣下这边也是谣言满天飞,我与恭亲王核实商量分析了一下,说林海疆自立的消息已然不是头一次了,不过这次又鼻子有眼,但是地方却是化外之荒芜岛屿?似乎很不同寻常,之前几次依然捕获造谣者经查系发匪乱党的细作,此次也难逃发匪生乱,如我与南洋决裂受益最大的莫过于发匪乱党,我北洋成军前以僧王重兵牵制发匪,待我北洋成军,与南洋一南一北夹击发匪,当可生效。”
慈禧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们是说这谣言是发匪造的?咱们旗人传的了?”
曾国藩面对慈禧的询问立即闭上了最,这可是得罪满燕京城遛鸟大爷的事啊!自己一个汉员自然不易开口,一旁的恭亲王奕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慈禧一转头对立在旁边的安德海道:“小安子,你立即回京,凡是遛狗的就地打死,遛鸟的放生。”
安德海瞪了奕忻一眼,颇为不满道:“太后您莫气,下面的那些奴才会干什么?除了给您添堵之外什么都不行,他们上嘴唇一搭下嘴唇,咱们要得罪满燕京城的旗人?这是什么人在给咱们使坏啊!”
慈禧听出了安德海话音所指,但是也不恼怒,微微一笑道:“狗奴才,赖得去就直接说,这些鸟鸟狗狗都等于你救的,好歹也是条生灵不是?多少也算功德了。”
奕忻在一旁恨得牙根止痒,但是安德海深受慈禧宠爱有加,这厮还胆敢挑拨两宫太后,对自己不敬,索取贿赂?一个太监竟然敢勒索恭亲王?奕忻有些非常无奈,因为这个太监是带着四品顶戴的大内总管。
大清律例规定太监最高正五品,最低从八品,安德海在两宫与八大臣的较量中担负与自己联系的密使立了大功,破例赏了其四品顶戴。
不过奕忻非常讨厌骄横跋扈的安德海,但是对安德海却没有丝毫办法。
在奕忻身后差半个身位的曾国藩第一次领教到了传说中安德海的跋扈和骄狂,虽然内心曾国藩一万个不待见,但是脸面上却丝毫半点也没显露出来。
慈禧犹豫了片刻后直接道:“哀家也以为林海疆既然敢来天津卫,其心中不能说没鬼,起码暂时没有,所以哀家这趟南洋之行也成了定局,这几曰哀家的行驾就会抵达天津卫,这北洋衙门哀家座得不舒服,静海、仁海那边的园子如何了?哀家想过去瞅瞅!”
奕忻听闻慈禧要去静海的园子,恍然间望了望曾国藩,曾国藩心中一惊,那园子在上次发匪兵乱的时候早以毁掉了,难道朝廷不清楚嘛?还是只有两宫皇太后不清楚?
慈禧一见奕忻同曾国藩你望我我望你的,于是不高兴道:“哀家没想怎么样,身为皇太后住一住先帝爷和皇上建的园子不算违制吧?”
安德海十分把握机会道:“太后您今可是亲眼瞧见了,以往还总说奴才诋毁他们如何如何?他们是真真的一点孝心也没有啊!就一个破园子还推三阻四的。”
曾国藩是何许人?一代大儒加统领湘军的灵魂人物,有些东西就是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曾国藩望着在摆弄是非的安德海,在看看面无表情的慈禧心中依然有了定论。
于是曾国藩突然怒叱安德海道:“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义、不耻的混人在哪里摆弄什么是非?你可知道太监议政要身受三千六百刀的鱼鳞剐而死?这里是我北洋衙门,上下皇太后在,下有恭亲王以及我们这帮臣子在,哪里论得到你狗吠狂叫?这北洋乃是我大清之根本之所在,我这大堂之上就有先帝御赐的金箭王命令牌,二品以下无需上报皆斩,尔若不信,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任你铜皮铁骨,难抵我军法如炉。”
呃!正说得起劲的安德海如同一只被拧住脖子的鸡一般,嘎的一声没了动静,用不可思议还带有惊恐的目光望着一脸正气怒目而视的曾国藩。
这时安德海菜想起这曾国藩可不是光靠嘴皮子的恭亲王,这是手下握着大清第一劲旅的曾国藩曾大帅啊!一挥手也是千八百人头落地的主,无奈之下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慈禧。
慈禧虽然恼怒曾国藩打狗也不看主人,但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她也不好说曾国藩的不是,只能微微点了点头道:“曾大人,你跟他一个五步全的人犯什么劲,他们太监就是小人,哀家自有主张,他们不过是添个乐而已。”
奕忻在旁望着安德海可怜巴巴的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心里爽得不得了!暗暗佩服曾国藩,寻思着自己可是万万学不了曾国藩,毕竟那厮比自己跟两宫之间可贴心多了。
曾国藩瞪了一眼悄无声息畏畏缩缩的安德海对慈禧一拱手道:“启禀皇太后,静海那边的园子咸丰六年的时候就遭了发匪兵乱,早以残破不堪了,所以还请移驾宁福园吧!哪里臣下早已派人收拾妥当护卫森严,南洋水师一到还可以望见其舰队全貌。”
慈禧一听静园毁了许久也未重修,于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样安德海没说什么,自顾道:“我们这两宫皇太后拉扯个孩子,孤儿寡母的也非易事,现今儿很多人都欺负我们青年,办事总是和我们隔着心啊!今儿说句诛心的话,今天的我们就代表着的是皇上未来的意思,今儿糊弄我们就等于糊弄皇上,我们姐妹宽宏不说了,万一曰后皇上亲政了,有人的人头就危险了,象恭亲王、曾大人这样的朝廷柱石越来越少了,哀家难过啊!”
说着慈禧还抹了抹眼泪,奕忻与曾国藩急忙跪倒口称臣惶恐之至。
慈禧正准备起行前往宁福园,行至中门前突然没由头的问了一句,北洋派的什么人与哀家同去巡察南洋诸事?
曾国藩急忙上前小半步,与恭亲王斜线微微差了半个身为道:“臣选的是李鸿章、唐嘉尧两人前往伺候办差。”
慈禧微微一愣,随即道:“两人可在?”
曾国藩急忙回复道:“两人以恭候多时,让其前往宁福园侯着可好?”
慈禧犹豫了一下道:“哀家就在这里见见吧!”
不过一会工夫,李鸿章与唐嘉尧分别穿着从四品和正五品朝服补子赶了过来,两人打袖跪倒口称参见皇太后万安。
慈禧于是无论是奕忻还是曾国藩,以及现在这两个臣下都巧妙的回避了西字感到很高兴,于是对两人道:“你们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我大清的能臣干吏。”
跪在地上的李鸿章同唐嘉尧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缓缓抬起了头,慈禧一见黝黑的李鸿章就有点倒胃口,尤其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一点也不讨喜,但是再看唐嘉尧的时候却眼前一亮。
这分明是一个貌似潘安的美男子啊!白皙的两旁,明亮的双眼,鼻正唇红,声音回响悦耳,慈禧越看唐嘉尧就越是中意,时年才刚刚二十三岁的她正处于无比煎熬之中,与慈安不同,慈安从小受的就是静心养气不骄不躁的教育,耐得住寂寞,而慈禧自从进宫大半时间就被咸丰宠着,以及尝到了甜头的她怎能忘记那张销魂的感觉?
但是宫里人多口杂,尤其又有慈安东宫统摄全宫,外有奕忻等人艹持,也论不上她做些什么,带人回宫自然不敢,就是多看几眼都怕惹出非议。
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慈禧有些鬼迷心窍了一般?似乎被这个唐嘉尧迷上了。
站在一旁的奕忻和曾国藩都是过来人和明白人,他们意见慈禧的表情就知道要坏大事,尤其曾国藩,他可是顶着举荐的干系啊!要是真出了什么银乱宫廷的丑闻的话,他连同自己的清名也顿时将万劫不复。
曾国藩镇定了一下,悄悄的捅了一下身旁的恭亲王奕忻,奕忻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道:“请皇太后凤鸾摆驾宁福园!”
慈禧微微尴尬了一下之后对曾国藩道:“哀家对水师之事不慎了解,一会让李鸿章与唐嘉尧去宁福园给哀家讲讲吧!”
曾国藩深深的吸了口气,事关重大他可不敢在打马虎眼了,他非常清楚慈禧此时此刻的心理,于是朗声道:“启禀皇太后,唐嘉尧乃是户部给事不懂水师诸事,李鸿章对水师亦为精通,臣以为李鸿章前去即可,启程在即,臣还有事要交待吩咐唐嘉尧,以免误了您的行程和国家大事。”
曾国藩说的可谓是有理有据,慈禧又望了几眼唐嘉尧,微微有些不舍道:“那好吧!既然人员已定,被本宫不希望在出现其他的差池和调换,本宫以为李鸿章、唐嘉尧两人就很好!”
“来人啊!记档!李鸿章、唐嘉尧恪尽职守,堪称典范,着晋升一级,各赏黄马褂一件!”慈禧的恩典让奕忻和曾国藩也不得不跪下来口称谢太后恩赏。
慈禧鸾驾离开之后,奕忻和曾国藩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尤其曾国藩的脸色变得铁青铁青的,望了唐嘉尧一眼冷哼一声离去。
跪在地上的唐嘉尧无辜的环顾左右,奕忻犹豫了一下,最后也以甩袖子离去了,奕忻非常清楚,要换人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让这个小白脸去,万一搞出了什么银秽之闻可如何是好?
这曾国藩也是的,什么人不好选,偏偏选了这个一个如同兔爷的家伙,李鸿章那样的多少,长的安全无邪念。
慈禧离开之后,在宁福园的书房内静静沉思,甚至连安德海也赶了出去,她不明白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如此的失态?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恩赏两人,相信明眼人早以看出是怎么一回事。
慈禧感觉自己很难受,一种说不出口的莫名难受?两腿越并越紧,唐嘉尧的样貌突然出现在眼前,手也不自觉的动了起来?突然,慈禧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黑瘦但是英气勃发之人,尤其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似若闪电?
林海疆?慈禧已经迷茫的目光突然明亮了起来,那个南洋提督当时给自己的印象不过如此,现在与唐嘉尧一比,两个人显然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林海疆给人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不卑不亢的态度,每次跪安都是一副有点不情愿的摸样,给别人都当恩典,给他却好似上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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