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永秀
剑影、秘刀立刻知道楚残阳是对影子楼动了杀机,剑影看了一眼秘刀,秘习道:“公子,我们这两日终于发现了影子楼在京城的一个据点。”
“喔?在哪里?”楚残阳冷声问道。
剑影这才说道:“公子,就在烟巷,倚翠阁。”
“烟巷?倚翠阁?你们磉定?”
“公子,如果没有确定,我们是不会回来的。”
楚残阳没有再问剑影、秘刀究竟是如何找到这个据点的。因为他知道,这几天里,他二人一定想尽了一切办法,找过了所有能找的地方。
见楚残阳没有说话,秘刀问道:“公子,我们确定倚翠阁是影子楼的一个据点后,就立即回来了,请公子发号施令。”
“影子楼?”楚残阳念叨了一声,随即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杀!”
楚残阳这段时间确实有些郁闷,总觉得展不开手脚,到处是障碍,到处是mi雾,尤其是在西城无双、幽灵人以及月瑶霜这样的高手面前连遭打击,以至于他最近的心情有些低落。
这种时候,影子楼这样的跳粱小丑竟然还掺和进来,如今还使得无依下落不明,楚残阳心里无比的不爽。所以,他要拿影子楼开刀,他要一舒xiong怀,他要发泄郁闷,他要找回刚来京城时那种踌躇满志的感觉,他要重振自己的士气和信心。
“明晚三更,摧毁这个据点!”楚残阳声音低沉,但却充斥着无尽的肃杀之意。
剑影、秘刀退出书房后,楚残阳着人送了些点心,随便吃了一点,算是应付了晚膳,然后趁翎兰公主还未回来,楚残阳盘坐chuang上,运气练功,他的吞天夺地**仍处于瓶颈中,这一年来,几乎未有任何长进。
打坐了约莫一个时辰,楚残阳在烦躁中收功,仍是一无所获。这吞天夺地**号称凌驾于四大绝学之上的第五大绝学,可为何到了第七重后,便如此难以精进?它的第八重、第九重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而自己又该如何才能进入第八重、第九重呢?他记得自己的义父曾说过,功力到了一定的境界后,是否还能更进一步,与你付出多少努力已经没有关系了,而要看你是否有那个缘分,有那个运气,有那个造化了。
难不成自己只能等待缘分,等待运气?只能听天由命地看自己是否有那个造化?如果没有那个运气和造化,难不成自己一辈子只能停留在这个阶段?
楚残阳正有些气馁的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和脚步声,想来是翎兰回来了。楚残阳不由起身坐到书桌前,随手翻起一本书看起来。
就在楚残阳翻书的时候,忽然那书里有一张纸条飘了出来。楚残阳不由捡起纸条一看,心里微微一惊,只见那纸条上写满了娟秀的字迹,而那些字却只是重复的两个名字。
楚残阳!沈放!
一张白纸上写满的全是这两个名字!
楚残阳自然知道这些字都是翎兰公主写的,显然是前几日自己昏mi时,翎兰在这个书房里看书时写的。
而这也再一次证明了,翎兰正纠结于自己是不是楚残阳,正纠结于沈放和楚残阳是否同一人的疑huo中。
这个时候,忽然又一个问题在楚残阳脑中蹦了出来:无依的失踪和翎兰以及马未央等人对自己的怀疑是否有关联?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同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杂草般迅速滋长起来。楚残阳越来越觉得姆依可能出事了,而这可能也是自己身份遭受怀疑的一个重要原因。
楚残阳这般愣神间,却没注意身后翎兰公主已经走了过来。翎兰见楚残阳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在发呆,脸se微微一变,她轻轻咳了一声,顿时惊醒了楚残阳。
楚残阳将那纸条随手扔在书桌上,转过身来,道“公主回来了?”
翎兰见楚残阳将那纸条扔在桌上,她也便装作没看见一般,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慵懒地打了个呤欠,道:“累死了。”
“公主今日公务繁忙吗?”楚残阳没营养地问子一句。
“今日上午在朝上吵死了!”翎兰抱怨地道了一句,随即眼珠一翻,白了楚残阳一眼,道:“还不是为了你的兵部shi郎!”楚残阳忙道:“这个,是沈放给公尖添麻烦了1”
翎兰公主听了楚残阳的话,不由抿嘴笑叱道:“别假惺惺的!”
说完,忽又问道:“你今日去太子府请罪了吗?”
“去了,太子大人大量,没和我计较。”
“听说你后来又去了国师府?”楚残阳闻言不由一笑道:“公主对沈放的行踪了如指掌嘛!”翎兰未置可否,道:“你去国师府是去请罪还是去道谢的?”“当然是去请罪,何来道谢之说?”楚残阳责道。
“今日朝上,月国师忽然一改之前的中立态度,力ting你担任兵部shi郎一职,难道你不该去感谢下她吗?”翎兰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带着些许情绪。
楚残阳虽然早已知道月瑶霜为他说话的事,但此时在翎兰面前,他还是乖乖地装作不知道,道:“有这事?月国师会帮我?她莫不是看公主的面子才帮我的吧?”
“看我的面子?本公主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可以改变月国师的想法。”翎兰说着又看了楚残阳一眼,忽然道:“该不是你昨晚调笑月国师,倒起了效果?”
楚残阳没想到翎兰竟也会说出与太子王宏图一样的观点,忙道:“公主这是说笑了,也许月国师是看不惯马未央等人沆瀣一气的嘴脸吧?”
楚残阳把月瑶霜的原话搬出来,倒让翎兰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忽道:“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翎兰心情似乎陡然好了一些,冲楚残阳嫣然一笑道:“现在看来,你这个兵部shi郎是大有希望了。如今有月国师力ting,支持你的有我、孙情、苏相及月国师,对比马未央、仲铁环与李纲,我们的实力已占上风。”
“如真能拿下此位,沈放真要好好地感谢公主及几位大人了!”“不过还有几个人没发话呢,到底结果会怎样还不一定。不过,想来柳尚书应该会站在你这边吧。只是,不知百里尚书的态度如何?
不过他又要告老辞官,月国师提议百里惊鸿接任工部尚书,估计还得看你这位刚过门的娘子对你什么态度了?”听到翎兰又拿自己称百里惊鸿是自己刚过门娘子的事来说,不由苦笑道:“那看来还真不一定,我上次可是把这位百里小姐给彻底得罪了。”“那不一定,你得罪了人家月国师,月国师不是一样在帮你吗?
也许百里小姐也不计前嫌,会帮你也说不定啊。”
“公主就不要逗笑沈放了!”楚残阳汗颜,忙转移话题道:“公主,我明日打算去请三位小侯爷吃饭。、,
“你这点出息!”翎兰闻言,不由叱了楚残阳一句道:“整日跟他们吃喝玩乐的,你是看上人家背后的家底吧?”
楚残阳不由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
一夜绿荷霜剪破,赚他秋雨不成珠。
绵绵秋雨连着下了一夜,第二天仍未停歇。这种yin霾的天气适合睡觉,楚残阳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养足了精神,爬起来,楚残阳继续撑着油伞出了府,不一会便把三个小侯爷拖出来聚到了一起,一行四人直奔潇湘馆而去。
入了潇湘馆,进了雅座,楚残阳说要给三位小侯爷一个惊喜,顿时只闻一阵悠扬的琴声徐徐响起,如泣如怨,似呢喃细语,与外面那沉闷yin霾的天气正呼应,让人听得忍不住心有戚戚,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神伤。
正当几人的心情随着这琴声慢慢落至低谷时,忽然琴声一扬,顿时高昂起来,如潮水般四溢开来,仿佛一个美丽的仙女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仿佛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恒久的芳香。
几人的心情顿时又随着琴声奔放起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就在琴声达到最高点时,忽然戛然而止,顿时厅里一片安静。
过了许久,几个小侯爷方才陡然醒转过来,顿时,噼里啪啦的掌声响彻雅间。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几人对面的纱帐缓缓打开,一架长琴横在台上,琴旁坐着一位美丽、淡然的女子,她含情脉脉、秋bo款款,jiao艳不可方物。!。
上将军 第052章,本公子是驸马府的(上)
三位小侯爷此时看到眼前的女子,纷纷呆住,尤其是鱼胜昔鱼小侯爷,呆呆地张大着嘴巴,连自己的嘴角有一丝口水溢出来都不知道。
“小鱼,你怎么了?口水都掉出来了!”楚残阳十分认真地提醒鱼肢昔道。
“啊?”鱼小侯爷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后向楚残阳问道:“沈驸马,莫非这位就是潇湘馆的头牌,祝佳言祝小姐?”
楚残阳看了看鱼胜昔,又看了看薛少泽和陆思源,只见这两人也是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的回答。楚残阳却是微笑不语,那琴旁的女子此时却主动地站了起来,盈盈鞠了一躬,贝齿轻启,道:“奴家正是祝佳言,见过三位小侯爷和沈驸马。”
听到女子这般答话,三个小侯爷均是脸上放光,鱼胜昔顿时〖兴〗奋地道:“沈驸马的面子果然够大,竟能请出祝小姐单独为我们抚琴。”
楚残阳立即道:“小鱼你这话就说错了,人家祝小姐是听说了三位小侯爷来此,所以才主动要来为三位小侯爷抚琴的,沈放还是沾了三位的面子呢。”
“沈驸马这是说笑了,我们三个质子能有个狗屁面子?”薛少泽有些自嘲地说道。
“薛小侯爷此言差矣。佳言以为大汉国如今能够安邦定国、国泰民安,其实都是三位小侯爷的功劳呢。“祝佳言明眸善睐、语声淡淡,那一言一语、一颦一笑却仿佛有着一种无尽的魔力,让三位小侯爷情不自禁地再次盯着她目不转睛,连答话都忘记了。
祝佳言看到三位小侯爷那怔怔的模样,不由掩嘴轻轻一笑,随即道:“佳言对三位小侯爷由衷钦佩,想再为三位小侯爷抚上一首琴曲。
三位为了国家安邦,远离家乡,赴京城来做质子,一晃就是十年,佳言佩服不已。”
祝佳言说完,又款款施了一礼,然后坐下,手指微微一拂,那天籁般的琴音再次响起。这次的琴声刚起时低回婉转,随后声音慢慢变得浑厚起来,再一会声势陡然大涨,如同万马奔腾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瞬间将在座几人的心绪带到了那西北广袤无边的大草原上。
就在众人沉浸在琴声里,脑中似乎映出那“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霄”的旷世绝景时,琴声却陡然一转,顿时变得细腻柔缓、缠绵悱恻,那是与之前大草原完全不同的一种感觉,让人似乎从那大草原上忽又辗转到了烟雨江南。
小桥流水人家,秋风明月青蛙。当那锦绣江南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在几人面前徐徐展开,几人正流连忘返之时,琴声再次发生了变化,那气势再次回转,随即达到,竟比先前的气势更高了几分,这次映入几人脑中的却是那惊涛拍岸、骇浪滔天的画面。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那大海无垠,洪bo汹涌,浪击碣石的画面似乎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几人眼前。
从西北大草原到烟雨江南,又到浩瀚东海,几人在琴声中走过了一段奇妙的旅程。琴音再次嘎然而止时,三个小侯爷却早已泪流满面。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事实上,何止是佳节,三位小侯爷已离家十年有余,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家乡。
如今,那琴声仿佛把他们带回了似乎已经离他们很远、但他们却一直hun牵梦萦、做梦都想回去的家乡,他们又怎能不潸然泪下?
一曲闭,三人泣。还一阵以后,陆思源才率先恢复过来,他卓立而起,郑重地向祝佳言鞠了一躬,道:“多谢祝小姐给我们带来如此美妙的一曲,思源失态了。”
陆思源刚说完,那鱼胜昔鱼小侯爷忽然“哇”的一声嚎啕扑在他身边的薛少泽身上大哭起来,把薛少泽吓了一跳,忙推开鱼胜昔,惊道:“小鱼你丢不丢人,什么样子你?这么大的个儿了,还哭成这个样子!”
薛少泽说鱼胜昔的时候,说着说着自己竟也跟着呜咽起来。看来,三人在京城待的这十年来,真的是受了不少委屈,思乡情切啊。
就在三位小侯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忽然雅间外传来一个yin阳怪气的声音:“是什么人这么大的面子,竟能让佳言小姐为他们抚了这么长时间的琴,却到现在还不来见本公子?”
那话声刚落,雅间的门便被极不礼貌地“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只见一个穿着黄se绫罗绸缎的少年公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跟班以及面有难se的老鸭。
三个小侯爷见忽有人闯入,忙将眼泪擦擦,表情一换,已如常人一般。十年的质子生涯,倒是让他们练就出一身强颜欢笑的能力。
那少年公子进了雅间后,一见楚残阳及三个小侯爷看起来都是器宇不凡,不由有些疑huo地一一打量几人,随即问道:“你们是都察院的?”
楚残阳摇了摇头。
华少年公子又问:“你们是国师府的?”
薛少泽又摇了摇头。
少年公子不由又问:“你们是羽林卫的?”
这次是陆思源摇头了。
那少年公子再次看了看几人,嘴里喃喃念叨了一声:“奶奶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太监司的。”
少年这时似乎松了口气,随即忽然袖子一拂,气势陡地增了几分,怒道:“妈的,既不是都察院、也不是国师府,又不是羽林卫的,也能这么嚣张,把祝小姐在雅间扣留这么长时间?”
楚残阳听了这话,不由好笑,难不成这少年公子是先问清楚自己几人是不是那几家的人,如果是,也许他惹不起,而现在知道自己不是,便准备跟自己几人好好地嚣张一番了。
“你是哪里府上的?”薛少泽看这少年公子此时那副跋扈的样子,似乎有些不爽,此时迈出一步,向那少年公子问道。
“本公子是驸马府的!”少年公子头一昂道。
“驸马府的?”楚残阳不由惊道:“哪个驸马府?”
那少年公子顿时不屑叱道:“这京城还能有几个驸马府?当然是翎兰公主的驸马爷,沈放沈驸马的驸马府了。
”!。
上将军 第052章,本公子是驸马府的(下)
听了少年公子的话,白胜昔鱼小侯爷差点没有喷出来,他惊讶地看了看楚残阳,又看了看那少年公子,刚要上去说话,却被楚残阳打住。
楚残阳上前一步,走到那少年公子面前,道:“这位公子原来是驸马府的人?失敬失敬!不知公半怎么称呼?”“你是什么人?也配跟本公子说话?”那少年公子瞥眼瞅了瞅楚跨阳,趾高气扬地道。
楚残阳闻言,心里暗笑,嘴上却忙道:“那是,那是。只不过在下对驸马府的人是敬仰有加,所以想垂询下公子的尊姓大名,以后有机会,好多多拜会!”
那少年公子这才正眼看了看楚残阳,道:“嗯,算你小子有眼光。
本公子姓沈,名人机。沈放沈驸马是我的堂兄。”“沈人机?”楚残阳把这不伦不类的名字默念一声,立即道:“原来是驸马爷的堂弟,沈公子,久仰久仰!”人机点点头道:“想我堂哥沈驸马如今贵为公主夫婿,又与国师府、都察院、相国府乃至马大将军关系甚密,而且他本人马上就将登上兵部shi郎一位,成为当朝三品大员,可谓皇恩浩dang、
权倾朝野。你们这些小角se,以后见了本公子都得给我老老实实的,恭敬一点。”
楚残阳见这家伙说这番话的时候得意至极,脸不红心不跳的,让楚残阳都错觉地以为,难不成自己真有这么个堂弟?
只是,他的话明显是在散播肇事。什么与各大府上关系甚秘,什么权倾朝野,特别是说自己将登上兵部shi郎之位,这些话如果这般传遍开来,满城皆知,传到汉平帝的耳朵里,恐怕对自己大大不利啊。
打着自己府上的旗号,装腔作势、口出狂言、横行霸道,摆明了是要中伤自己的名声,引起朝中对自己的猜忌,抹黑自己的口碑。
这种下三滥的小伎俩,会是什么人指使的?楚残阳脑中电转的时候,三位小侯爷尤其是鱼小侯早已看不过去了,如不是楚残阳使着眼se,几人想必早已跟那沈人机理论去了。
沈人机?这名字也太渣了!冒充自己的堂弟,取名字也该取个风雅好听点的吧,取这么难听的名字,不是有损咱天涯阁的形象吗?看来,是个没文化的人。
楚残阳嘴上却说道:“公子是要请佳言小姐为您抚琴吗?那请便,请便。”那沈人机见楚残阳客气的模样,不由更加得意起来,道:“嗯,你小子还算识相。”说完,沈人机这才转身望向那瑶琴旁侧的祝佳言,只见祝佳言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如一朵高洁淡雅、含lu低垂的百合hua,以旁观者的身份,静静地看着雅间里的一切。
沈人机一双小眼睛明显一亮,忍不住吞了。唾液,难掩那与生俱来的一丝猥琐感。此时,那随其一道来的老鸭忙向祝佳言道:“那就请祝小姐赶紧来为沈公子抚琴一曲,别让人家沈公子久等。”
“快,快,请祝小姐到本公子的雅间,为本公子抚琴一曲,嘿嘿嘿。”沈人机连忙满脸堆着笑意,奉承之se溢于言表,一副奴才相,这哪里像是个公子在招歌妓表演,倒像个跳粱小丑在向某个大家闺秀献媚一般。
祝佳言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向楚残阳及三位小侯爷略一施礼,便跟着老鸩向雅间外走去。那沈人机这才又忙屁颠屁颠地领着自己那两个跟班跟着走出去,张罗着带祝佳言去他自己的包间。
几人走后,鱼胜昔这才忍不住道:“沈驸马,这人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冒充你府上的人,这不是给您脸上meng羞吗?你也就这么听之任之了?”
楚残阳却轻轻一笑道:“小侯爷不用替沈放担心。我看这人不过是个无赖混混,他身上穿得再光鲜,架子摆得再大,也掩不住他那一身的市侩气。沈放以为,他之所有这样做,显然是后面有人指使。我如今拆穿他,又能怎样?而看他那副模样,只怕过会一定会得罪佳言小
姐,这潇湘馆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一会自有潇湘馆帮我教训他。”
“哈哈,小鱼你就放心吧,沈驸马看得一定比你通透。
”薛少泽笑道。
“我们且别去管他了。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咱们喝酒,喝酒!”沈放顿时招来馆里的shi者,上了两坛上好的兰陵佳酿,那清洌的酒香顿时便扑鼻而来。
鱼胜昔上次有过和楚残阳喝了个通宵的经验,顿时道:“对对对,咱四人今天好好地拼一拼酒量,看谁先倒,怎么样。ps
薛少泽和陆思源似乎因刚才那一首琴曲,此时都有了酒意,不由纷纷将酒斟上,于是四人把酒风月,谈天论地起来。
可几人刚喝两杯,忽然隔壁便传来吵闹声,接着便听见桌椅的乒乓声,然后是“咣当”两声,听到有人从窗口飞鼻出去的声音。
三个小侯爷倒是颇觉奇怪,楚残阳却微笑端坐不语。鱼胜昔忍不住过去推开窗子,向外望去,却见刚才那沈人机沈公子的两个跟班正灰头土脸地跌坐在潇湘馆楼下门口的街上,而紧接着,又是“蓬”的一声,一道鼻影从隔壁那窗口如一只大黄鸟般飞了出来“啪嗒”一声跌坐在大街上。
那黄影正是沈人机沈公子,他们主仆三人此时一一相继地被人从潇湘馆二楼扔出去,顿时大街上围满了看客。
鱼胜昔见状,不由大快人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还喊着薛少泽、陆思源一起过来看热闹。薛少泽和陆思源也过去看了两眼,三人才又回到席上,见楚残阳仍淡定地坐着,陆思源不由问道:“看来沈驸马早就料到他二人要被扔出去了。”“这人如此德行,也敢在潇湘馆撤野,还要佳言小姐为他抚琴,不被扔出去才怪。”楚残阳笑着道。
“看来,你驸马府的名头,人家潇湘馆也不放在眼里啊。早听说潇湘馆能只手通天,看来传言不虚。”鼻少泽打趣道。
“薛小侯莫要打趣沈放,别说是我驸马府,这蓥金城有权有势的人多的是,可有几个敢在潇湘馆过分撤野的?就看祝佳言小姐能安然在潇湘馆一待三年,而从没人敢对其无礼,潇湘馆能有这样的庇护能力,足见其背景极不一般。”
陆思源听楚残阳这般一说,不由问道:“那驸马可知这潇湘馆的后台是什么人?”楚残阳摇摇头道:“沈放才到京城这么点时间,哪里知道?只是可以想象,那幕后之人,恐怕有通天之能。
几人不由转移先前风月的话题,聊起了京里的八卦。鱼胜昔笑道:“刚才那家伙先确认我们的身份,问我们是不是都察院、国师府和羽林卫的人。看来这京城si下里,该以这几方势力最为惹不起了。
这混混兴师问罪前还要先问问咱们是不是这几方的人,知道我们不是,才开始嚣张。只是,不知这潇湘馆会不会与这几方势力有关?”
楚残阳却忽笑了笑道:“刚才那家伙好像还嘀咕了一句太监司。”“太监司?宫里的太监司吗?一群太监有什么好怕的?”鱼胜昔大大咧咧地道。
陆思源却是眉宇微微一皱,沉声道:“小鱼不要乱说话!”
见陆思源难得这般严肃,鱼胜昔有几分不解,不由道:“怎么?难不成那群太监也能跟都察院、羽林卫这些势力分庭抗礼?”陆思源却是忙做了个嘘声,示意鱼胜昔声音小一点,方才低声说道:“十年前,我从西北被调来京城做质子,临行前我爹对我说到了京城见到任何人都要客气点,京城里惹不起的人太多,不要像在西北那样横行无忌的只要爹在都没人敢管。京城里行事说话都要谨慎、小心,就算是太监,也不能得罪,要恭敬、客气点。”陆思源说到这里,看了看鱼胜昔,又道:“当时我爹说这话,我也有些不屑,说太监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知爹顿时大怒,把我狠狠骂了一通,最后才叹了口气说,宫里的水很深,越是不起眼的人,往往越可怕。”“啊?我爹怎么没这么跟我说过?”鱼胜昔闻言,不免有些诧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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