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永秀
方闻山忙说楚残阳这话说得太虚伪,论棋艺自己是甘拜楚残阳为师的,你说我方闻山棋艺高深,岂不是说自己更厉害吗。
柳树桓又来数落方闻山:“方老你这做老哥的,还跟沈老弟咬文嚼字的,罚酒、罚酒。”
杯小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三人聊得热闹,酒喝得也快,不一会一壶杜康便喝了个精光。柳树桓让夫人又拿出一壶珍藏已久的状元红。楚残阳和方闻山一见有好酒,闻到那扑鼻而来的酒香,眼睛放光,又一轮煮酒论史展开。
酒过三巡、杯壶狼藉,三人酒足饭饱、格外尽兴。这时,柳树桓忽然漫不经心地道:“沈老弟,可知今日朝堂上很是热闹吗?”
楚残阳心中微微一动,疑道:“热闹?莫非今日朝上有什么有趣的事?沈放洗耳恭听。”
“和沈老弟有关啊!”
“和我有关?”楚残阳表面装作疑huo,心里却暗道,莫不是翎兰已经提出自己入仕的建议,今天朝上议了此事?
柳树桓却皱了皱眉,然后道:“沈老弟这次去江南办差,可圈可点,江南侯所呈奏折也将老弟实实在在地夸赞了一番,皇上也是极为满意。如今紫玉山庄一案已经完全交由督察院接手扫尾,而今日皇上提出要御封老弟,但在具体职务上,群臣有了分歧,一番争论后却并未有结果。”
“喔?这两日也有不少人跟我说,沈放这次立功归来,有可能会入仕途。沈放空有一身所学,也确实希望能有用武之地,所以也很希望能为朝廷效力。只是,不知今日朝上争论为何事,沈放还请柳老哥指点m残阳此时一脸认真地道。
柳树桓还未说话,方闻山却道:“沈老弟驸马身份,又被委以钦差大臣办了一宗漂亮案子,此次归来履职的话,至少也该给个三品官。老夫看,目前似乎只有兵部shi郎这一职位适合沈老弟吧。”
“方老所言极是。可如今朝中赞成和反对之声皆高。讨论了一个上午,两方争持不下,皇上一时也拿捏不定。”柳树桓说道。
“喔?哪些人赞成,哪些人反对呢?”方闻山问道。
“赞成的一方以翎兰公主、苏相和孙情为首,而反对的一方则以马未央、仲铁环、李纲为首。双方势力相当,所以皇上也未定论。”
“嗯?马未央这家伙半年前不是还与沈老弟关系不错吗?怎么如今说翻脸就翻脸?”方闻山奇怪地嘟囔了一句,却又奇道:“那你呢?你这户部尚书二品大员的站位可是也很有分量,你没支持沈老弟?”
柳树桓笑了笑道:“方老,你急什么?今天这只是两方初步交锋,只怕这件事,没个几次争论是不会那么快有结果的。现在月国师和其他几部都还没发表意见,我这么急着亮牌干吗呢?”
柳树桓说到这。又向楚残阳道:“沈老弟放心,老哥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楚残阳哈哈一笑,不当回事地道:“柳老哥有心就是。沈放虽有一腔报效朝廷之心,但这种事顺其自然,沈放不会强求。”
“嗯。沈老弟难得有颗平常心。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老夫相信。沈老弟一定得尝所愿。”方闻山有些意味深长地道。
楚残阳从柳府出来。回到驸马府已经是傍晚时分,翎兰公主如昨晚一般地在膳房等着他用膳。
楚残阳来到膳房的时候,翎兰闻到他一身的酒味,眉头轻轻蹙了蹙,道:“驸马去喝酒了?”
楚残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去找柳老、方老下棋去了,喝了些酒。”
“那么,柳老把今日朝上的事都跟你说了?”
“公主可是指今日朝中对于沈放入仕一事的争论?”
“不错。看来你已经很清楚了!”翎兰说到这里,脸se冷了冷道:“如今马未央、仲铁环、李纲三人就像穿着一条ku子一般,什么事都三人联名参奏。讨厌得很。”
翎兰公主说着,似乎被楚残阳身上的酒气熏得不舒服,又好像没有胃口,那晚膳竟未用一口,便起身出门。边走边说道:“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另外,今日有人提议你那钟爱的百里家的小姐接任工部尚书呢。”
翎兰这明显带着情绪的话,让楚残阳错愕了片刻。有人提议百里惊鸿接任工部尚书?楚残阳陡然想起君无依曾跟他说过百里奇要请辞告老一事。如果让他的孙女百里惊鸿来接任,倒是一件绝妙的事。百里惊鸿被誉为三百年难得一见的设计奇才,显然由她来接任工部,有着别人无法否决的理由。
楚残阳这般想着,跟着翎兰公主一起出了膳房,他本想问翎兰公主一些细节,却见翎兰着人备车,竟向府外走去。
“公主这么晚了,去哪?”
“去国师府,然后回羽林卫镇抚司,今晚不回了。”翎兰简单地回了一声。
“去国师府?难不成是月国师提议百里惊鸿接任工部尚书?”楚残阳呢喃道。
………………
第二日上午,楚残阳例常地去鱼龙街逛了一圈,在昨日同样的地方看到了那个中年乞丐,然后又扔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在乞丐诧异的目光中离开。
楚残阳随后去金粉银楼,陈之燕告诉他那一枚比目鱼珠是从玉湖帮购得,让楚残阳大为惊讶。如果说,水清浅的那枚比目鱼珠已经卖给了金粉银楼,那么她此时应该已经没有比目鱼珠了,那她可就是给施俏佳和句正然开了张空头支票了。
这个水清浅,竟还是把句正然和施俏佳给耍了!
随后,楚残阳在陈之燕那里讹了一座纯金打造的八仙祝寿龟,价值不菲、气派非常,准备用于今晚给太子的寿礼。
寿礼备好后,楚残阳回到驸马府,收拾了一下装束,与翎兰公主一道进了皇宫,入了御膳厅。御膳大厅里,摆了十八桌,每席九九八十一道宫廷御菜,真个是山珍海味、琳琅满目。
而举目望去,诺大的膳厅里,人头攒动,京城里稍有头脸的君王臣子们都到了,而一份份寿礼正频频往太子处送去,太子谈笑风生,正坦然接受众臣子的祝寿。
楚残阳的八仙祝寿龟价值厚重,让太子王宏图有些意外,随即哈哈一笑,意有所指地对楚残阳道:“驸马从江南回来,宏图还未去看望驸马,改日去驸马府一叙。”
楚残阳忙道:“太子登门,蓬荜生辉,沈放随时恭迎太子大驾!”
一番繁琐的送礼客套后,汉平王王远中简单地说了两句话,太子王宏图又对各位臣子的祝寿表示了一番感谢,筵席也正式开始,顿时壶筹交错,御膳大厅里一片热闹起来。、
楚残阳第一次参加这种隆重的皇家盛宴,翎兰公主带她结识了许多大臣,楚残阳敬酒接酒,礼尚往来,不一会便喝得有些高了。
翎兰公主见状,让他老实地坐回席上,少喝一点,他却是醉意上涌,疯了般地到处找酒喝,找人喝酒。
忽然一阵香风传来,楚残阳一不小心竟撞到了某人,顿时手上的酒杯打翻在地,人也踉跄跌倒,动静闹得有点大,顿时吸引来大厅中的睽睽众目。
楚残阳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却见与自己相撞人的竟是国师月瑶霜。楚残阳醉眼mi离、tui脚发虚,他竟做出了一个令大厅中所有君臣都意想不到、睁大眼睛的举动。
楚残阳一把抓住月瑶霜的玉手,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国师,你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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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 第049章,天下第一大帮(上)
楚残阳此时拉着月瑶霜的手大喊“国师你很美”的举动让整个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时间聚焦到楚残阳和月瑶霜的身上。
楚残阳脸se混沌、醉眼mi离,对周遭投射过来的目光浑然不觉,他仍是牵着月瑶霜白瓷般的玉手,满嘴的酒气喷出来。
沈驸马竟然调戏起月国师来了?他一定是喝醉了吧。看到楚残阳此时的德行,众人脑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月瑶霜此时被楚残阳牵着手,又被他在大庭广众下近乎**般地说“你很美”。如今面对群臣百官的咄咄眼神,饶是一向镇定自若的月国师,此时也抹不过面子,一张雍容美丽的脸庞瞬间变得粉红。她疾速地将手抽了回来,身形向后微微退了一步,巧妙地避开楚残阳,却没有说话。
翎兰公主见状,美丽的脸上蓦地一冷,忙走过来拉过楚残阳,道:“驸马,你喝多了,讲什么胡话,发什么酒疯?”
“我没喝多!”楚残阳手一拂,甩开翎兰,却乘隙隐蔽地向翎兰挤了挤眼,然后大袖一挥,声音陡然提高,但却语无伦次地道:“我没喝多,你别碰我。我好不容易从江南安全回来,难道还不能开怀畅饮吗?李大人呢,我要找李大人喝两杯。”
翎兰公主被楚残阳甩开手臂,又见他冲自己挤眉弄眼,先是愣了愣,随即听到楚残阳说的话,不由眼睛微微一亮,接过楚残阳的话:“你乱说什么呢?你要跟哪个李大人喝酒?不是都已经喝了一圈了吗?”
“哪,哪个李大人?当然是李纲,李尚书了!”楚残阳咬文嚼字虽然有些不利索,但声音却大得很。众君臣听得一清二楚。
李纲被楚残阳指名道姓要跟他喝酒,脸se变得有些难看,但他仍是从坐席上站起身来,道:“沈驸马,你喝多了吧?我们刚才不是已经喝过一杯了嘛。你不记得了?”
“记得,当然记得!”楚残阳边说边晃晃悠悠地来到李纲面前。拿一双醉眼上上下下把李纲打量个遍。看得李纲浑身不自在,尴尬地咳嗽一声,道:“沈驸马,你真的喝多了。”
楚残阳闻言,顿时哈哈地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然后夸张地一挥手,道:“没有,我没有喝多。我心里清楚的很。李尚书,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知道我从江南回来遭人刺杀,那些刺客,是你派的人。对不对?”
这话一说出来,李纲脸上陡然大惊,而整个大厅里也瞬间哗然开来。李纲忙道:“沈驸马。你这是哪里话?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本府怎么会派人刺杀驸马呢?本府与驸马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驸马你喝多了,可不能如此诬陷本府啊。”
“诬陷?你暗中与紫玉山庄勾,勾结,还搞出什么赛诗会来协助紫玉山庄制,制造爆炸案诬,诬陷玉湖帮,结果被,被本驸马识破。如今你怕我手里握有你与紫玉山庄勾结的证,证据,便不,不想让我安然回京,所以在路上派人设伏刺杀我。你以为我,我不清楚?”
楚残阳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一长串话,虽然结结巴巴但却讲得清楚,而且声音又大,顿时再次引起群臣的纷纷议论声。
翎兰公主听楚残阳把这番话说完,方才又走到楚残阳面前,拉住他道:“驸马,你别在这发酒疯了,丢人现眼的,跟我回去。”
“我没醉,真的没醉,没醉……”楚残阳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然后忽然爬伏到地上,竟微微地打起鼾来。
翎兰见楚残阳躺在地上,鼾声四起,不由眉头一皱,环顾四周,道:“驸马喝醉了,他竟然睡着了。我得带他回府,扰了各位的雅兴了。”
翎兰说完,又走到汉平王王远中和太子王宏图的身边,只见这父子二人的脸上都有些恼怒之意,翎兰忙道:“皇上、殿下,驸马今日逢太子寿辰,又与群臣共饮,心情太过愉悦以致喝醉失态,有太多失礼之处,扰了殿下的寿宴。翎兰代他向皇上和殿下告个罪,请皇上恕罪。明日翎兰再让他去太子府当面向太子殿下谢罪。”
翎兰的话说得通情达理,滴水不漏,王远中没有说话,王宏图却是哈哈一笑道:“驸马荣归京城,又逢此大宴,今日喝醉也属正常,本太子能够理解,公主妹妹不必告罪。”
翎兰这才微微施了一礼,然后着人将仍躺在地上睡得正沉的楚残阳抬起,出了御膳大厅,直接上了马车,回驸马府。
马车上,翎兰公主轻轻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挥手扇了扇一车的酒气,然后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对一边倚躺在车厢壁的楚残阳道:“驸马难道还要继续装醉吗?”
楚残阳顿时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然后向翎兰笑道:“刚才多谢公主的配合。”
翎兰却是忍住笑意,蹙了蹙眉道:“你这唱的是什么戏?怎么想起来搞这么一出?”
楚残阳见翎兰那想笑却又故作严肃的宜嗔宜喜的表情,心里暗暗一笑,嘴上却道:“那李纲想要我的命,我这样闹他一番,不算为过吧。”
“你这一闹,只怕最高兴的该是孙情了。他正愁没有借口去查李纲呢,你这么一闹,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向皇上进言,对李纲立案调查了。”
“就看孙情能不能扳倒李纲了。”楚残阳轻声道。
“孙情的手段,只怕够李纲受的。”翎兰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脸上陡然一恼,道:“对了,你装醉就装醉,干吗还要拉着人家月国师的手,占人家月国师的便宜?”
翎兰说着,脸上的恼意又更浓了一些,不待楚残阳答话,继续道:“我看你现在是不得了啦,昨天当街大喊人家百里惊鸿是你刚过门的娘子,今日又当着群臣百官的面轻薄人家月国师,你这个驸马爷做得真是太称职了。”
翎兰似乎越说越来气,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起来:“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你是驸马,你是本公主的夫君,你有把本公主当作你的娘子吗?”!。
上将军 第049章,天下第一大帮(下)
楚残阳见翎兰公主从一开始的嫣然轻笑到后来的故作严肃,再到蹙眉轻恼,最后竟真的生了气,这一连串的表情变化,那女儿风情哪还像是那个雷厉风行、果敢骄傲的羽林卫统领?倒像是个正对着情郎撒jiao的某个小家碧玉,让楚残阳不由想起小时候那个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整天吵着闹着长大要嫁给自己的小翎兰。
翎兰公主正生着气,却见楚残阳不知在想着什么,嘴角竟微微泛着笑意,不由更是不爽,酸酸地气道:“驸马在得意什么呢?莫不是仍在陶醉于刚才轻薄月国师的余味中?连本公主的话都没听见?”
楚残阳这才恍惚过来,在这狭小的马车车厢里,他还是第一次与翎兰公主如此近距离接触,翎兰身上那似麝似兰的幽香弥漫出来,沁入心脾,格外好闻。楚残阳闻着翎兰的体香,看着她那与往常神se明显反差却更显风情的绝美脸庞,又受到今晚酒意的刺ji,楚残阳忽然有种想要亲wen翎兰的冲动。
翎兰公主似乎敏锐地察觉到楚残阳的异样,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一脸戒备地道:“你要干什么?”
楚残阳微微一惊,酒意立即消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没什么,公主殿下美若天仙,让沈放一时失态了。”
翎兰脸上一红,随即谇道:“少给我乱拍马屁,转移话题,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我看你今日就是故意对月国师无理,占人家的便宜。我发现你现在se胆真是不小啊。”
楚残阳不由苦笑,赶紧解释道:“公主误会了,我不那样怎么能一下子引起群臣的注意呢?又怎么能让所有人都相信我是喝醉了呢?你想,一个驸马爷竟然当众去调戏公主以外的另一个权倾天下的女子,这人不是疯了。就一定是醉了。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效果啊。”
尽管楚残阳的解释似乎很合情理,但翎兰公主显然不满意,道:“你别跟我解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说法?我只相信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同样可以让别人认为你喝醉了。而不是只有去调戏月国师。”
楚残阳见翎兰仍是不肯放过自己,不由笑道:“公主。你也不想想。沈放身边有公主这样的天香国se,如非情势所迫,何必要去招惹月国师呢?这样不但会得罪月国师也会得罪公主,沈放可没有愚笨到做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事啊。”
楚残阳说到这里,忽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再说了,月国师虽然美则美矣,但也比不上公主你啊,也没有公主身上那么香。”
楚残阳这话让翎兰公主刹那间便满面通红,身子下意识地又往后挪了挪。靠到了马车车厢的厢壁,然后一双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转了转,却没有说话。
楚残阳见翎兰那忽然间慌羞不定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万缕柔情,但最终还是坚守意志。脸上瞬间变得严肃一些,说道:“沈放刚才一时ji动,说话有些唐突。但都是实话,请公主恕罪。”
翎兰见楚残阳脸se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脸上顿时lu出一缕担心的神se,然后旋即嫣然一笑,向楚残阳嗔道:“实话?少来糊弄我?你这分明就是假话,月国师倾国之se,被誉为帝阙四颗珍珠之首,又岂是翎兰可以比拟的?”
楚残阳闻言,正待说话,却听“吱呀“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已到了驸马府。翎兰原本身体靠在车厢壁上,此时措不及防,随着惯xing身体陡地向前倾倒,刚好撞在楚残阳的身上。
楚残阳忙顺手扶住翎兰腰际,肩膀却刚好触到翎兰xiong脯,那柔软的感觉让楚残阳心中一dang,而那更为浓郁的体香一股脑沁入鼻间,让楚残阳忍不住深嗅了一口。
翎兰慌忙推开楚残阳,小鹿乱撞般地转过脸去,随即掀开马车车帘,一言不发地下了马车。
楚残阳跟着翎兰一起下了马车,只见翎兰径自地进了府里,直接便往卧房行去。楚残阳也便紧随其后,同样沉默地一起进了卧房。
翎兰这才淡淡道:“本公主有些累了,驸马也去书房休息吧。”
楚残阳点点头,便退到卧房隔壁的书房里。他躺ang上,却不能入眠,翎兰那万种美态风情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书房与卧房只是一道屏风相隔,楚残阳同样可以感觉到,隔壁卧房里的翎兰也正翻来覆去,未能成眠。
看来,今晚注定是两人之间的一个不眠夜了!只可惜的是,隔了一个屏风。
楚残阳睡不着觉,干脆开始分析起目前的形势。显然包括翎兰、马未央在内,京城中一定已经有一部分人已经在怀疑自己的身份,试图将自己与楚残阳划上等号。
如果所料不差,这一定与那幽灵人有关,一定是他有心之下将自己铜面人身份在江南出现过的信息透lu出来,造成了目前自己的身份危机。
而这种怀疑,也使得自己遭到朝中部分大员的另眼对待,譬如如今入仕一事受阻。看来,如今迫切要做的事,得想办法彻底打消这些人对自己的怀疑。
毕竟这些人还只是对自己的身份处于怀疑,他们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所以他们也无法确定自己真的就是楚残阳。这种情况下,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试探自己,寻找证据,而如果自己将计就计,或许倒是可以让他们完全打消对自己的怀疑。
于是,一个计划在楚残阳心中慢慢酝酿起来。他暗暗告诫自己,近期得加倍小心,也许不经意间就容易掉入别人设计的陷阱。只有擦亮眼睛,谨慎行事,及时识破别人的伎俩,才有可能占据主动,来个将计就计。
………………
翎兰的眼神仍有些慌乱,只看了楚残阳一眼,便转开去。两人前两次共用晚膳结果都未能顺利,今日却终于实实在在地共用了一次早膳。
只是,两人这顿早膳的气氛有些沉闷,两人都很沉默,几乎没怎么讲话。直到快用完膳,翎兰才开口问了一句:“驸马今日有什么安排?”
楚残阳略一沉吟,答道:“随便出去逛逛吧。”
兰点了点头,又道:“驸马今日还是抽空去太子府请个罪吧,昨晚虽说是发酒疯,但毕竟唐突,小心太子记恨。”
“公主提醒的是,沈放定去太子府请罪。”
翎兰公主见楚残阳点头答应,也便不再多话,用完膳后,便起身离去。楚残阳又喝了碗银耳莲子粥,才算用完早膳。
走出膳房门,天气有些yin沉,府中的院子里满是落叶。晚秋的季节本就有了凉意,此时又刮起了点点细雨丝,更显清冷。
楚残阳回屋拿上一件披风,又顺带打起一把油伞,这才独自出了驸马府。楚残阳撑伞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因为yin雨天气,冷风嗖嗖,路上行人不多。也许是天气yin郁的原因,楚残阳心情也不由带了些yin霾,不知为何竟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这已经是自己回到京城苏醒后的第四天了,剑影、秘刀仍未回来,而无依也一直没有跟自己联系。
剑影、秘刀去寻觅影子楼的踪迹,目前没有回来,可能是还没有寻出结果。以他二人的身手及江湖经验,应该不会有大碍。
而无依到如今一点消息也没有却有些反常。按理说,无依知道自己已经苏醒,应该会很快设法给自己传递消息或是与自己见面的,可到现在却仍没有一点消息。
那天晚上自己昏mi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依究竟是什么情况?楚残阳忽然有些后悔当时吸入mi烟。若是无依真的有什么不测,他可要悔青了肠子。早知这样,当时纵是拼着暴lu身份,也应该护住无依。
不过现在事已至此,楚残阳知道后悔并不能解决问题,无依的状况究竟是什么样还不得而知,自己不能乱了方寸。
带着满腹的疑虑,并不断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楚残阳再次踏上了鱼龙街。那中年乞丐风雨无阻地躺在路边,眯嘘着眼睛,对淋在自己身上的点点雨丝毫不在意。
又是“叮”的一声响,楚残阳又扔了一锭银子,他转身刚要走,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驸马爷请留步。”
楚残阳顿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那中年乞丐已经站了起来,他虽然衣衫褴褛,但身形却高大健壮,太阳xue高高凸起,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个内家高手。
那中年乞丐见楚残阳转过身来,不由道:“多谢驸马爷这几日的赏赐,没想到今日yin雨绵绵,驸马爷竟仍坚持来此施舍,感ji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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