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孟楷的骑兵,呼哨往來,最近的甚至压到了守城军弓弩羽箭射程的边缘,在马上刷着各式各样的花色马术,用意只有一个,保持着对守城军的压力。
在自己大军出营之前,不要遭到唐军的骚扰突击!
陈州城内的守备人马,同样是鸣锣击鼓,旗号飞舞,疯一般的传递着各色命令。昨夜警戒一夜,总算松动下來,轮换了不少人回去休息。
现在一个个又顶盔披甲的在军官带领下从营帐中冲出來,飞也似的上了城楼。各处营门都暂时打开,原來空旷的道路被挤得水泄不通,就算特地出來方便通行的道路也马上堵死。
城楼的空地上,就看见一队队的陈州兵士卒涌出來,布设在其间。长矛札刀,后面就是层层叠叠的弓弩手。城墙之上人头攒动,唐军弓弩手,可占士卒六成,除了依托城墙之间准备混战的,刹那间,城墙之上已经布满了强弓硬弩!
段明玉不由得小小的得意了一把,这所谓的强弓硬弩还是比老子的差了老大一截,不仅仅是射程,力道,还有连射性,你这一次只能一发,而老子的十字连弩可以一次十几发,节奏不是你的比拟的。
陈州城里头,忙乱成一团。架起大锅烧热滚水滚油,更多的箭矢石块送上去。准备堵住缺口的草袋木料又再度准备好。段明玉带來的骠骑军骑兵,也城门后面出來集结,肃静成列,随时准备反突击一场。
顶在正面前线的都是陈州精锐,虽然伪齐军动得突然,可战备工作仍然井井有条,不见慌乱!
段明玉所在的城楼工事还不错,而且段明玉和赵犨两位统帅亲自上了望楼。似乎为了要给三军一个好印象,证明他们本事似的。
两位大将來了,两方亲卫自然跟着,段明玉有王爱卿统领的亲卫营,赵犨还有贴身的亲军将佐,将这小小望楼挤得满当当的。
赵犨只是凝神看着眼前这些旗号,只是大声下令,望楼当中升起他的将旗。底下一帮人候着,随时准备听他号令传令下去。不过似乎四个城门的防御应对得还让他满意,赵犨下的命令很少,脸上也微微有一点自得之色。
陈州城内,各处都开始回应赵犨这里的旗号。
赵犨只是搓搓手:“还算不坏!俺们也算防御得当,城坚濠深,岂是轻易碰得的?孟楷也算名将,怎么今日突然贸贸而动?”
段明玉却只是凝神看着伪齐军营寨方向,那里营门也次第打开,一队队的伪齐军士卒开始涌出。
大队人马开始进入陈州城和伪齐军营寨之间的空旷之处,赵犨哼了一声:“不像攻城!无攻具,无器械,云梯都无有一架。直娘贼的只是朝外头出兵!孟楷准备大校全军还是怎的?”
眼前局势,段明玉基本算是看不明白,就是历史战例装了一肚子,第一次侧身其间,还是看得目迷五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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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两军阵前
陈州城头这里已经是人头涌动,只看得见一层层的弓弩箭矢。羽箭如山一般的在城墙边缘底下堆着,无数杂役伴当正如蚂蚁一般在营寨前头忙活,堆土架石,号子声一阵阵的传來。营寨里头,烧滚水,烧热油的烟气弥漫腾空。城门洞下里准备依城野战的陈州军排列得整整齐齐,肃然无声,其中还有罗侯的骠骑军轻骑。
只看见在冬日阳光之中一排排闪动的兵刃寒光。置身其中,只让人感觉到喘不过气來!
仿佛天地之间,都被压迫得喘不过气來!仿佛天地之间,都被士卒和刀枪充满,视线之内,都是翻卷的各色旗号!而眼前伪齐军大军,气势更有过之。
虽然城池之中占有天然的地利,但同时也将自己机动性限制死了。
伪齐军的骑兵,只是成疏散队形分布得到处都是,呼哨声一声连着一声。从营寨当中涌出來的第一排都是戴铁盔,披重甲的步卒,如钢铁城墙一般向前涌动。在他们后面,就是披皮甲,戴软帽的轻步兵,更有只着直缀,挎弓矢撒袋的射手。一层层不知道排了多远出去。
各个营寨出來以后先成小阵,接着再汇聚成大阵。迈步向前,就看见一排排望不到头的人浪在向前翻卷!肃杀之气,只是扑面而來!在步卒方阵的两侧,一排排骑兵蜂涌而出,段明玉目测了一下,大约有两千之数。
看着他们渐渐汇聚成一个让人觉得振怖的巨大骑阵。战马嘶鸣之声,似乎都盖过了号角声音,笼罩整个战场!无数匹战马扬奋蹄,嘶鸣着,跳动着,让人一眼看去,就只能感觉到这巨大的阵势当中,不知道蕴藏着多大的爆发力度!
虽然明明知道伪齐军沒有攻具器械,人命是填不开陈州防御体系完备的城池的。可望楼之上,人人都是脸色苍白。
伪齐军军阵仍然在翻滚向前,号角金鼓,声声凄厉。军阵的深处,突然爆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音,就看见左侧的骑兵阵营突然分开,捧出了无数面翻卷的旗帜。旗号上面,绣着大齐字样,白鹤冲天图踞于旗面。另外有两面旗帜,上面书写着敌军主帅孟楷的官职,“大齐尚书右仆射”,“大齐军容使”。
诸多旗帜呼啦啦的只是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捧旗骑士,都是身披重甲的长大汉子,头盔饰以翎尾,在他们后面,却是更多的捧着仪仗兵刃的骑士。
当中簇拥着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中年,金盔黑甲,军阵深处,每一顾盼,都激起呼声:“孟将军威武!孟将军威武!”此人不是孟楷,又是谁人?男儿威风,可臻于此。
步兵的方阵,已经在陈州军的羽箭射程之外停了下來,城楼之上堆土架石的杂役已经缩回营寨,每处城门都紧紧闭锁。
城墙之上的笨重的弩机传來一片上弦的声音。指挥弓弩手的陈州军军官,抓着一面三角牙旗,只是紧张的伏在寨墙垛口,看着营寨望楼的旗号,只要旗号一变,三角牙旗挥落,那将就是万弩齐!但是伪齐军的大军方阵,已经止步于陈州军弓弩射程之外。孟楷作为和黄巢拼死拼活,一起开创大齐江山的宿将,弓弩之利,其射程多远,早已是深知。
哨探骑兵早就站好位置,大队步兵卷起滚滚烟尘走到之后,纷纷停步。军阵当中,只听见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声欢呼!
伪齐军虽然不再前逼,可眼前这望不到头的大队军阵,仍然让城墙之上每个迎着他们的人,呼吸为之困难!
谁也不知道,孟楷今日之间,突然摆出这么大阵仗,到底要干什么!簇拥着孟楷的骑队,滚滚而直出在辽人大阵之前,到了前头,这一百多骑兵亲队,只是从东至西的來回奔走。孟楷踞坐马上,威风凛凛,虎目森森,无人敢与其直视,只是让每个人都看得见他的旗号。
伪齐军军阵中,欢呼声越來越大,越來越高,和着他们激起的烟尘滚滚直上云霄。天地当中,仿佛就听见欢呼之声!
孟楷猛的勒住了坐骑,转而面南,周围骑士也纷纷勒住战马。就听见跑了性子的战马一片嘶鸣跳跃的声音,渐渐才宁定下來。
军阵当中号角声转为悠长之声,军阵内的欢呼也渐渐低沉下來,直至无声。到了最后,只能听见晨风掠过旗角的声音。陈州军城墙内外,数万将士遥遥相对,无数把弓矢弩机,已经全部张满,箭镞闪动着一层层的寒光。
孟楷看着陈州城大军如临大敌之状,淡淡一笑,放声大呼:“昨夜入城之人为谁?客人往來,岂有不拜会主人的道理?今日某前來面客,但求尊客,切莫吝于一面!”
他一开口,周围骑士就开始大声重复他的话,一圈圈的传出去,到了后來,就是几百人同声大呼:“但求尊客,切莫吝于一面,切莫吝于一面…………”
望楼之上,段明玉和赵犨面面相觑,赵犨低声骂道:“直娘贼的孟楷,这点锐气也不肯轻挫!带着全军來讨回这个面子…………不必理他!”
段明玉从未有过这般正色,脸色冷淡,抱臂冷笑:“且看他有沒有这个胆子扑营!若他昏了头,俺们弓弩倒是能大一场利市…………不如且去营中歇着,看他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段明玉还未曾反过神來,就听城池下面声音越发响了起來:“某还以为是哪处英雄好汉,原來不过一缩头乌龟尔,尔且在陈州城内等好,待某破城之日,就是尔等死期!”
“带某破城之日,就是尔等死期……”孟楷身边骑士轰然而应,将孟楷的话大声转述,直传到望楼上段明玉耳中!
段明玉顿住身形,脑袋探出城墙外,猛的张口大呼:“孟楷将军,段某昨夜偷营而过,未及拜访,委实憾甚!大齐已经是苟延残喘,非人力所续!我等各为其主,你保齐,拥黄巢,我保唐,拥圣上,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将军还请爱惜己身,切莫将项上人头,送予段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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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一百八十章 百年陈酿
赵犨也大声道:“传话!”
他身边亲将,扯起嗓子就大声复述段明玉话语,一层层的传出去,到了最后,城墙当中,人人都张口大呼。
“切莫将项上人头,送予段某……”声音震天动地,委实响彻云霄。
孟楷抬头,和望楼之上的段明玉目光遥遥而对,他也微微有些讶异,昨夜偷营而过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小白脸!
他哈哈仰天一笑:“尊客安好!却不知尊客与我大齐,有何际会?陈州之前,某要來便來,要走便走,你又能如何?某家纵横沙场二十余年,又何曾怕过谁來。区区小将,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嚣。”
“孟楷老贼,何必言勇,河东李克用已然南下,配合朝廷共剿黄贼,尔等不过丧家之犬,败军之将。朱温弃齐保唐就是汝等时日不多的最好明证,我宋州雄师,不能会猎于长安城头,实属平生最大之憾事,若不能取尔等项上首级,及至不才如段某,就如此箭!”
陈州城墙,这个时候人人都仰望着望楼上的萧言,看到他猛的将箭折断,顿时爆出一阵巨大的欢呼!段明玉最后一番话,句句诛心,直刺到孟楷的心中!段明玉夸口大言,他从來沒当一回事,他孟楷带大军直抵陈州城之前,而对方却不敢出营半步,这就是明证。
耀武扬威于唐军之前,他的目的,就全部达到,段明玉越是强撑着大言,在此局面下,就越是自取其辱。
只不过段明玉说的全是事实,李克用加入唐军阵营,大齐局势立马变得不乐观起來,加之朱温的叛变,大齐一连吃了好几个大败仗,从长安一直撤退到这里,黄王已经沒有自立的根本了,唯一的凭仗,就是手中二十万大军。
斯时斯地,孟楷再沒有了继续折辱唐军威风的心情,冷着脸将马一拎,就朝阵后退去。伪齐军阵中鼓角呜咽,却是传出的退军的号令。大队人马,仍肃然而退,军容不比刚才稍减半分。可那耀武扬威之意,却再不见了。
而对面陈州城墙之上,只是欢呼呼哨,更有人站到城墙边缘上头,朝这边比手划脚。比起刚才伪齐军大队压迫,人人脸色苍白,鸦雀无声的样子,真是天差地远!赵犨只是搂着段明玉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段将军,真是有一手!走,进城乐呵乐呵,直娘贼的好好吃一顿,权当给段将军接风!”
……
“段将军,请,这是本州一家老字号客栈,绝对地道!”赵犨找了一个靠窗的席位道。
段明玉拱手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段明玉对老板说:“掌柜的,给本公子上一坛年份足够老的陈酿好酒。”
掌柜老板急忙拿出一坛酒,跑到桌前介绍道:“这酒叫男儿绿,本地特产。在俺们这里,谁家生了个男孩,就会在枣树下埋一坛酒,等到男子娶妻那天再拿出來宴请宾客。”
段明玉大喜过望问道:“掌柜的,那你这酒起码也得有十几年的年份了吧?”
老板把酒推给段明玉:“十几年?这位客官委实是说笑了,十几年的酒本店都不好意思拿出來招待客人,尝尝吧,本地光棍不少,这坛可是百年陈酿啊。”
段明玉:“……”
怪不得这个光棍多,原來这地方嗜赌成风,人人都要赌上两把。
赵犨长叹一声道:“本刺史对此事也无可奈何,这已然成为了一种风气,还好只限这一地,要是全陈州都似这般,在下还不得立马弃官归隐,免得贻笑朝纲。”
赵犨缓了一口气道:“在下曾经看不惯这些卖家产田地,甚至卖妻儿的赌徒,下了一条律令,凡聚赌屡教不改者,处以剁手大刑!”
段明玉一脸惊恐的道:“难道是……剁手指!”
赵犨道:“正是!”
段明玉急忙摇了摇头道:“赵大人,在下以为,此招万万不可,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损之!况且每一个手指都有其不同凡响的意义!”
赵犨疑惑的看了段明玉一眼道:“哦,不知,有何深奥的意义?”
段明玉笑了一笑道:“首先,拇指是王者,赞赏或嘉奖都由它來完成。食指是谋士,重大决策都由它按下手印。中指是文人雅士,代表着整体的美感和精神。无名指是爱和财富的象征,戴上戒指 见证婚姻和荣誉。小拇指就更牛 逼了,用处最大,它不怕脏不怕累,挖鼻掏耳备受宠爱。你说这几个手指头,哪一个是缺得的。”
赵犨一听段明玉的长篇大论,顿时面色潮红,带有一丝深深地自责:“赵某……惭愧!”
“嗯,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赵犨:“……”
段明玉和赵犨就这样一边聊,一边哐哐哐的喝着,隔壁一个叫柱子的人正在和同伴赌得热火朝天。
段明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赵兄,在下此时此刻才发现,你的剁手大刑是如此的……伟大与正确!”
段明玉看着柱子和一群狐朋狗友聚赌那疯狂的模样,不禁有些心惊胆寒。
这时,一个唤作大牛的跑了过來,对柱子说:“你还有心思打牌!你媳妇正和你最好的朋友在偷情哩!”
柱子听后大怒,连忙把手里的牌递给大牛说:“我去看看,你先替我打几把!”
过了一会儿,柱子回來了,不屑的对大牛说:“你tm整天大惊小怪的,那男的我根本不认识!”
大牛怒发冲冠:“你这憨货,不认识的和你媳妇儿乱來就可以了?你怎么不一起带过來见官?我听说,俺们隔壁就是刺史大人在吃饭!”
柱子大喜道:“那敢情好,你与我同去如何!”
铁牛把胸膛拍得老响,大声道:“这有何难,俺们就当个证人陪你走上一趟,又如何!”
柱子道:“那你我就快快前去,将那对狗男女一起捉來见官,给俺们一个说法!”
“正该如此!”
于是二人急冲冲的就往门外跑去了,留下段明玉和赵犨二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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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一百八十一章 依照大唐律例
过了不一会儿,柱子和铁牛两傻乎乎的大汉子就绑着一男一女來到了赵犨和段明玉的桌前。
柱子“扑通”一声,直流跪倒在段明玉的面前:“赵大人,在下本州人士,现状告吾妻张氏与我表哥李成风通 奸,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这天生的娇子,赌场之中的冤大头,竟然声泪俱下,让段明玉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淡淡的不忍之情,良久之后,段明玉望着朗朗晴天,于心不安的道:“这位兄台不必多礼,请起,请起,赵大人在那边,你跪错对象了。”段明玉将柱子扶将起來,指了指一边的赵犨。
“直娘贼的,你这厮鸟怎地不早说!”柱子愤愤不平的从地上爬了起來,走到赵犨跟前,又是“扑通”一声,生泪俱下:“大人啊,你可得为草民做主啊,草民为国家可谓忠肝义胆,肝胆相照,不离不弃……”
废话说了一大堆,段明玉直听得满头黑线,先人你个板板的白眼狼,老子好心好意提醒你认错人了,还把你这憨货扶起來,你这厮倒好,直接臭骂本状元一顿,依照本状元以前的性格,不得让你跪倒案件快结束的时候才告诉你,俺们不是陈州刺史,气也气死你。
对于这种情况,段明玉只好长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
赵犨端坐在椅子上,把茶杯端起來,猛地往桌子上一摔,“啪”,茶杯果断碎了一地。茶水死溅,一时之间,气势震天动地,好不赫人。
柱子,铁牛,以及柱子的妻子张氏,表哥李成风,见刺史大人突然发难,雷霆震怒,全都吓软了腿,急忙磕头磕个不停,“草民知错,草民知错了,大人息怒啊!”
“咳咳,你们何错之有?一切……都是本官的错,本官错将茶杯当成惊堂木了!”赵犨一脸扭曲的道。
众人:“……”
赵犨不愧是赵犨,久经历练的名人自带一股霸气,行事也是让人满意得当,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板着脸,一脸正色的道,“本官现正式受理柱子状告李成风与妻子张氏通 奸一案!”
这个时候,这边的动静已然惊动了众人,许多百姓都过來围观,倒把客栈给挤了一个水泄不通。
赵犨厉声喝问:“原告柱子,你可有证据,指控妻子张氏与你表哥李成风通 奸!”
妻子张氏立马哭得梨花一支春带雨:“大人,我冤枉,民妇是冤枉的啊……”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依照大唐律例,來人啊,先掌嘴二十!”赵犨顿时勃然大怒。
段明玉扯了扯赵犨的袖子道:“赵大人,这里不是公堂啊,再说,你也沒个跟班官差,还掌嘴个屁啊!”
赵犨老脸一红,尴尬的道:“掌嘴事宜,暂且记下!柱子,本官再问你一次,可有证据?”
柱子一脸茫然:“证据?什么证据……”
赵犨老脸由红转黑,“我 靠,证据都不知道是什么,你还來报官,简直是戏弄本官,來人啊,依照大唐律例……”
段明玉狠狠的踩了赵犨一脚,赵犨这才反应过來:“咳咳,也暂且记下……”
段明玉无奈了,对着柱子道:“就是有沒有什么人或物能证明狗男女通 奸的,你好好想想啊!”
柱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般:“哦,证据……我有!”柱子指了指铁牛,“证据,快过來!”
段明玉瞬间在风中凌乱了。
铁牛愣头愣脑的跪在地上,赵犨问道:“铁牛,本官问你,你可曾将二人捉奸在床,或者亲眼看到两人通 奸的?”
铁牛摇了摇头:“沒有!”
赵犨又是雷霆大怒:“混帐,沒看到你还來做证人,來人啊,依照大唐律例……”赵犨看了看正要提醒自己的段明玉,转念道:“依照大唐律例,面壁五分钟……”
段明玉脸庞直抽抽,“先人你个板板的,你这是哄老子不懂科学呢,大唐有这条律例?你他娘的自创的律例吧!”
赵犨厉声问道:“看來还得从头开始,铁牛,作为证人,本官得问你,你且好好问答,你是否结过婚?“
“是的,我结过一次。”证人铁牛声音很小,还有些颤抖。
“那么你和谁结婚了?”赵犨眼睛一亮,一张八卦图在其瞳孔之中开始隐隐转动了起來。
“一个女人。”铁牛如实回答道。
赵犨有些发怒,“废话,你当然是和一个女人结婚了。你听说过有谁会和一个男人结婚吗?”
证人铁牛颤抖着说:“听说过,我姐姐就和一个男人结婚了。”
“大胆,竟然胆敢戏弄于本官,依照大唐律例,咳咳……暂且记着!”赵犨瞬间无奈了,要是有跟班公差在侧,这群愚昧无知的刁民早就被打得吐血身亡了。
“好吧,你既然结过婚,就知道男女之间的那啥事情,本官且问你,你可曾看到过两人做过超越底线之事!”
“草民看到,李成风在摸张氏,两人搂搂抱抱!”铁牛终于说出了一点有价值的信息了。
“贱 人,你们……你们!”柱子瞬间气得两眼翻白,“嗷”的一声,背过气去了,眼瞅着就要嗝屁了。
段明玉急忙上前扶了一把,猛掐人中。柱子这才悠悠的转醒过來。
只见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你这冤家,整日连家都不回,嗜赌成性,奴家有了你的骨肉你都不知道,表哥听说此事,特地跑來看我,听听孩子有沒有闹腾,沒想到竟然生了此事,我不活了,不活了……”说完就准备一头撞死在众人面前。
段明玉急忙拉住张氏:“哎呀,夫人你这又是为何,误会说开了就行了嘛,这不是好事嘛,开心点,來笑一个,嗯,这就对了,动了胎气对孩子不好,想我家那口子,都快一年了,连个信儿也沒有,小腹平平整整,果断你要幸福多了。”
“柱子,还不赶快给你家夫人道歉,还有你表哥!”段明玉对着柱子恨铁不成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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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一百八十二章 签个名吧
“表哥,娘子,是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吧,是我混蛋,我好赌,我沒人性,我不是人……”柱子狠狠的给了自己几巴掌,半边脸顿时肿了起來。
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打得越用力,就越能证明你充分认识到了错误。
段明玉笑道:“柱子,如今你也是有娘子的人了,成天赌钱可不是啥好事,况且以后还有孩子要养活,奶粉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多谢兄台劝解,从今天起,柱子我一定戒赌,好好工作,好好努力,为大唐建设添砖加瓦,争取获得良好市民称号!”柱子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差点把段明玉都感动得落泪了,柱子转念道:“不过在下有一事不解,还望兄台解惑!”
“但说无妨啊!”段明玉笑道。
“敢问兄台,这奶粉为何物?”柱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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