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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骠骑军士卒犹自不肯罢休,在河岸上张弓而射,箭雨泼洒处,河水中就泛出缕缕鲜红,有的骠骑军骑士杀得兴起,甚至跃马已经被染得通红的河岸浅水处,继续砍杀在河水中浮沉挣扎的常胜军士卒,他们就要以这一场屠杀,结束伪齐军在陈州的战事!
罗侯也没有丝毫要收拢兵马的意思,继续任他的万余骑军都散开,大肆屠杀伪齐军溃卒,连罗侯身边不少亲卫都按捺不住的涌了上去。看到陈州城被焚毁成那等模样,多少黎民百姓陷入火海活活被烧死,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每个骠骑军士卒都想狠狠的厮杀一番,让这支伪齐军军马,不得一人生还!






一品状元 第两百二十九章 擒获敌将
伪齐军给压入了冰冷的河水当中,伪齐军将士的红缨毡笠漂浮在河水上,一层层一片片,如此湍急的河水都难以将其尽数冲走。无数人头在河水当中沉浮,向对岸本来是一片洁白颜色,现在就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冲击着每个人的视线,让人欲哭无泪。想张嘴大喊,却又不知道喊些什么才好!
正在骠骑军重骑深入敌阵,冲到马力将歇之时,葛从周带领一队数百亲卫,包围了上来,齐齐举齐长矛,对着重甲骑兵就是往前狠狠的一刺,一片战马嘶鸣,痛苦的倒下了,马上的健儿,又被一轮突刺,扎得千疮百孔。
罗侯已经在前头大吼一声:“退,退!”他带着几名亲兵,疯了一般的挥舞马槊厮杀,亲自断后,掩护着手下朝河东岸退回来,岸上留着的没有冲刺的骠骑军也拼命张弓箭,接应袍泽退回。
短暂的厮杀,骠骑军最为菁华的数百重骑无一生还,全部死于冲阵当中,而伪齐军死伤得更多,河岸之处,到处都是人尸马尸,双方失却战马的伤卒,还在水中互相扭打。河水在那里已经变成了红色,水流都一时冲之不尽。
罗侯挂着满身箭镞,被众位将士拥护着退了回来,他的武勇,实在给伪齐军留下了深刻印象,看这个马槊使得精熟的骠骑军将领退走,一时竟然跟他保持距离,不敢逼得太近。
罗侯在马上还不住回头,只看着伪齐军在砍杀骠骑军丢在河中的伤卒,只是出了一声无震天虎吼!
他猛地一扯缰绳,战马高高人立而起,现在他的骑术,也像模像样。呛啷一声,罗侯已经将腰间长刀扯了出来,直直东指:“跟老子上!”
身边的部将,已经红了眼睛,罗侯的本来意图就是一举成功,他就是要在这里,将这队万人伪齐军,一鼓而挫,让他们的尸骸,布满河水两岸!
罗侯抢过身边亲兵手中号角,猛地长长的吹了一口气,大枪在头顶画了一个圈,直指青天,他已经一夹马腹,大枪指东,率先冲了出去!在他身后,数十胜捷军骑士,都已经调转马头,激起如雷蹄声,直直向猬集在涞水西岸的伪齐军大队扑去!
当一马当先的罗侯冲近百步之内的时候,数百支羽箭顿时激.射而出。罗侯拼命拨打着飞来箭雨,只是护住身下的战马。
这些普通的骠骑军骑兵,虽然不像方才几百骑一般内有锁甲,外有鳞甲,如活动堡垒也似,可也是披着完备的甲叶,只要不中面门,身上带着几十支箭,犹可大呼酣战。
羽箭如雨一般泼下,就看见骠骑军军高奔驰而来的战马,有几匹顿时翻滚倒地,马上骑士,翻着跟头坠落尘埃。
罗侯前面的护心甲叶,挂着的箭镞有如刺猬一般,就连身下的战马,也中了好几只箭,血喷涌而出,但罗侯的吼声,依旧如雷,所有战马的马力,都已经放到了极限,而伪齐军拒河而守,只因为更多骠骑军正在冲刺而来,正在丢弓拔刀,虎视眈眈。
几乎是让人来不及转念过来的时候,罗侯已经一马当先,直直的撞入伪齐军阵中!
骠骑军麾下将士顿时大惊,将军岂能亲自冲锋陷阵,若有好歹,可如何是好?
众将士护卫着罗侯,在敌阵当中狠狠的踏了一番,又死死的将罗侯拥着退出了刀光剑影中。
罗侯立马在后,只是拼命的踩着马蹬,但是马缰绳却被两名骠骑军士卒死死拉住,战马扬蹄,可是头却被扯得只朝一边歪去,前进不能,只是团团的转着圈子。
罗侯只是破口大骂:“去你***,让老子上去!老子冲杀到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老子死不了,死不了!”他的战马兜了几个圈子,段明玉这才看见,麾下的好几个得力干将已经带着人马,直直地撞入了伪齐军阵中,伪齐军阵中,人喊马嘶,乱作一团,两翼增援上来的队伍,只是拼命在合拢,想要将这一队不要命的骠骑军彻底包围吃掉。
身边的许多将领怎么也不想让骠骑军再次重蹈覆辙,身影一闪,也没入了人群当中,再也分辨不出来。
不断有骠骑军骑兵加入到了战场当中,致使伪齐军的合围宣告破产,而接下来,就是骑兵对步兵的虐杀了,战争的天平已经牢牢的握在了骠骑军的手上。
双方混战之处,烟尘斗乱,兵刃碰撞声音,人的嘶喊声音,战马哀鸣声音,还有负创战士惨叫之声,混合在一处,竟然成了嗡嗡的尖啸,直冲上头顶天空。
罗侯终于挣脱了出来,大枪飞舞,挡者披靡,硬生生突然杀出一条通路,他人马浑身都是浴血。只是大吼着向葛从周这个方向扑来,葛从周意识的去拔腰间佩刀,身边亲兵也大呼小叫的准备迎上。
罗侯拼死杀出的一个空档,飞也似的张弓搭箭,瞄准了葛从周!
葛从周一把抓住一个身边的士兵,往罗侯一掷,罗侯圈马躲开,却见葛从周已然闪到了士兵身后。
罗侯虎吼连连,抢过一柄铜锤,也不知道是自家人马的,还是敌人的,铜锤到处,只要挨到的伪齐军就吐血倒飞,兵刃难以透过的铁甲,被重锤一敲,就是筋断骨折。
罗侯已经抢了上来,他已经不管周遭的一切,不管多少件兵刃同时落在他身上。
罗侯身上创作已经不知道多少,血都不大流了,居然给他就这样直直冲到葛从周面前,奋起最后的气力,直扑过来,拉着葛从周一起坠马,他的大枪已经丢掉,手中只有一把佩刀,横刀用力一勒,“都他娘的别动,谁再动老子就一刀宰了这姓葛的!”!
伪齐军的大营,只是依山而扎。占地广阔。这伪齐军老营当中的老营,优势另外一番气象。从营地这头,似乎都望不到营地的那一头去。望楼见他,沿着又高又厚的寨墙设立得麻麻密密。营内军帐,谨按八卦方位,整整齐齐的设立。





一品状元 第两百三十章 战黄巢(一)
伪齐军中士卒但有前行,都规规矩矩的自行成伍。老营当中,还有专门供骑军出动反击的驰道,又宽又是平整。黄土上都洒了水。战马驰过,点尘不起。在这老营当中,都得如履薄冰,凛凛惕惕,伪齐军菁华几乎都是出身于此。
伪齐军大营旁边的许多小营比起来就成了陪衬,就是陈州城的城墙似乎还没有大营的寨墙高大,而周围的小营却只是局促的蜷缩在一处。将大营衬托得如此宏伟,黄巢的这大营可是内有洞天,里面宫室格局齐全,嫣然行宫一般的存在。
而这个时候,行宫的最高之处,看台之上,黄巢长须荏髯,严肃的看着大营前方的大战。
房文种率四万宋州应天军呈列于黄巢大营之前,黄巢以武功起家,乍然一见唐军如此耀武扬威,也不依寨防御了,自然是列阵迎敌。
黄巢一手创立大齐政权,险些终结唐祚,手下重将何止百数,十万大军刹那之间就展开了出来,大齐大将盖洪,赵璋等亲自统兵,黄巢的外甥林言率领黄巢的亲卫控鹤军压阵督军。
段明玉和七王爷自然是在应天军中后营观敌料阵,段明玉朝着七王爷拜了一拜:“敌众我寡,胜算寥寥,连累王爷担此风险,乃臣下之过也,稍后但有不测,还请王爷移驾暂避!”
七王爷叹了一口气,正欲说几句抚慰的话时,就听见战鼓已然擂了起来,应天军各种令旗上下翻飞,各种阵法缓缓转动了起来。
稍后时分,两支身披重甲的剽悍步战之士,乍一碰撞,连适才震天的厮杀呐喊声都是一滞,天地之间,在这一刻,仿佛都安静了一瞬间。接着就是各种呼喊厮杀呐喊惨呼之声加倍的爆发出来!
哪怕是在冷兵器时代,双方阵而战之,对冲而上,进行一命换一命的肉搏厮杀,并不是一场会战的主流。打到这个份上,往往都是准备一锤定音了。
原因并不复杂,这种身在阵中,不得辗转腾挪,不得闪避退让,只能进行最为残酷的一命换一命的短兵相接战事。在任何时代,不是精选的勇士,或者进行过严酷的训练,不得已为之。
两军会战,强弱悬殊不必说了。要是势均力敌,一场会战打起来并不容易。双方首先要做的是稳固营盘。护住自己的补给线。有粮食吃。稳住阵脚了。再考虑寻敌破绽击之。
可以用的手段因地制宜。骑兵多就是大量轻骑骚扰,压缩对方活动空间。最好将对方紧紧压缩在营盘之内,补给汲水都困难。骑兵精锐活动范围可以扩大,那就考虑切断对方粮道。总而言之就是尽量限制对方的主动。
限制不了对方,那就考虑其他手段争取主动。或者攻敌必救,将对方从稳固的营盘城塞当中诱出来,在行军当中加以突袭打击。或者就是示敌以弱,诱使对手分兵。在寻隙而击。
既限制不了,又调动不了对手。寻不到什么破绽,拣不到什么便宜。只要还有选择,合格的主帅很大可能就是选择不打,或者深沟高垒,或者干脆就是引兵避之。等待更好的机会。
真正两军主力拿出来,对阵而战拼人命,那是双方都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组织动员能力远不如后世。流寇裹挟不必说。武装编制起来上万甚或几万战兵,再辅以多少辅兵民夫。配备足够的车马军资器械。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场硬碰硬的会战下来就是上千几千条的人命,以农业社会所能达到的组织度。如此损失,整个军队就是元气大伤,轻易恢复不过来。人命毕竟是人命,更何况是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的军队。以为打仗就是拼人命的,那是庸帅。士心也不会依附。
反而是到了近代民族国家乃至后世工业化时代,随着社会组织度的提高,在人力资源没有耗尽之前可以组织起源源不断的军队补充。这种拼人命的战争场面,才成为战争主流,在两次世界大战当中尤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部大家耳熟能详的三国,充斥其间的两军之战动不动就是深沟高垒,动不动就是相持,最后一方粮尽而退。真正硬碰硬的会战,也就是那么几场。而且往往是各自拼死了几千条人命,引兵而退,各自舔伤口去。
到一场会战的进行过程当中。双方迎上去肉搏厮杀,更是难上加难。更常见的还是双方互相试探对方弱点,尽可能发挥弓弩的远程杀伤力。以骑兵扰乱对手,调动对手,在发现对方弱点破绽之后,再投入精锐击之,争取一举溃敌。
双方精锐披甲之士列阵而进,狠狠对撞,一命换一命的厮杀。靠着拼人命将对方打到崩溃。这样的战争场面,哪怕一百场中,都难得有上一场!
而在寨堡之前,虽然规模较大,本应该持重行事。但是自从段明玉建军以来,就一直是这样的厮杀场面,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再加之黄巢也是一路兵败至此,连个陈州也咬了如此之久,一方初出茅庐的藩镇也胆敢在我黄巢手中耀武扬威,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
双方披甲精锐之士,呼啸着对冲而上,在狭窄的正面,近乎一命换一命的血腥厮杀。双方甲士,都在飞快消耗,而都在咬牙死战,在双方主帅的率领下,死光一批又涌上一批。如此血腥残酷,几十年来未见。不要说侧身其间了,远远观之,都觉胆落!
伪齐军也着实彪悍,战力值全满,而且的而且人数之上暂有优势,应天军稳住阵脚片刻之后,就直直的将阵型切成了两半。
这个时候阵法已破,已然不能再继续维持下去了。
房文种大声传令道:“各路军将,领着自家人马,围绕中军厮杀,不得后退,违令者斩!”
段明玉看着一队队的应天军甲士从身边涌过,呐喊着投入厮杀场中。血腥气已然浓得让人喘息不过来。兵刃破甲入肉之声连成一片,再混以双方甲士咒骂声惨叫声,传过来在耳边回荡轰响。
战争酷烈,莫过于此!





一品状元 第两百三十一章 战黄巢(二)
黄巢的大营脚下,双方甲士尸首层层叠叠,几乎堆成了一座矮墙。鲜血渗入地下,将这褐色的土地染成了赤红的颜色。这血如此之多,地面已然吸收不了,靴子踩过,溅起红色水花。十几万带甲之士还在这血色泥潭当中你来我往,拼命厮杀。
就连应天军军中的高层将领依然在队伍最前浴血厮杀。
在每一个头目将领身边,多则数百,少则十数名甲组成一个小团队苦苦支撑。一名甲士持包着铁皮的旁牌遮护。两名甲士披着两层重甲持长矛戳刺,同时也逼得对面伪齐军甲士不敢过份逼近。而这个时候将领就在他们的遮护之下,不时突出厮杀。
应天军将领动作敏捷,手中兵器也使得极好。并不与敌人拼气力,这个时候,多一分力气,就是一份保障。
但这些将领刺杀功夫都是极好的,每一比长枪大刀突出,就能寻着眼前伪齐军甲士甲胄缝隙戳刺进去,眼见得一名粗壮的伪齐军挥着铁锏,将盾牌砸得晃动。两杆长矛逼过去,也被他一手揽住夹在腋下。正露出空隙,一个应天军将领觑得便宜,一步就抢了上去,狠狠一刀刺出。那伪齐军甲士长声惨叫,应天军将领一刀刺入他颈肩相连的部位。
那伪齐军甲士丢下兵刃赤手就抓住长刀,拼命想夺过来,竟然彪悍若此,应天军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左手护着右手的腕子,咬牙撑持住,朝前一推接着就是一搅。顿时就将对面伪齐狗动脉切断,鲜血如剑一般喷溅而出,染得这将士身上血色又重了几份。再也抓不住长刀,撒手就朝后倒。
伪齐军甲士朝后倒,这应天军将士也毫不犹豫的就朝后退入了盾牌的遮护范围之内。
战事进行到激烈之时,就连房文种这个半吊子武夫也带着一群护卫杀进了战场,这厮手提一把长教,呼喊连连,脸上不一会就溅上了鲜血,身边的护卫也不知不觉的一个个倒下。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房文种回头一看,一支羽箭在自己瞳孔当中越放越大,房文种急忙偏头,闪过一支冷箭,羽箭带起劲风,刮得他的脸生痛。同时数名伪齐军甲士朝这里大喊着向他扑上。他们手中都是长兵刃。拼命向前递出,房文种要是稍稍退迟半步。少不得就得挨上一记。
房文种才朝后退,两名护卫的长矛就逼出去。稍稍迫住来敌。而房文种退入旁边盾牌遮护范围之内,腿就是一软,疲累得似乎连空气都吸不进肺里面去。脚下尸横累累,这腿一软就再也站立不定,眼看着就要摔下来。
他身边亲卫眼明手快,一把就捞住他。还没等扶起,几名扑过来的伪齐军甲士就趁着少了一柄长矛逼过来的时机,硬撞过来。两柄长矛开路,将对手兵刃逼到外面。还有两人挥舞着重斧,就准备砸开一直在苦苦支撑的盾牌手。
蓬蓬两声闷响,接着就是碎裂之声。包着铁皮的盾牌再也撑不下去,碎裂成两块。那名盾牌手也被砸开,捂着胳膊单膝跪地,连退下去的气力都没有了。
两名伪齐甲士大呼而进,已然抢进内圈。这个时候长矛再用不上,一名护卫丢下长矛就拔腰刀,还未来得及劈砍出,就被一斧劈在头盔上。火星四溅当中,头盔生生被砸瘪下去一块。那护卫哼也不哼的就重重倒地。另一名扶着房文种的亲卫更反应不过来,后面长矛逼上,点钢矛头刺在他胸口,虽然未曾破甲而入,却也将他推倒。甚而连他扶着的房文种都一块扯了下去。
此时此刻,房文种他们这一队数人全都暂时失去抵抗能力。两名突进来的伪齐军甲士都杀红了眼睛,大吼着挥舞着重斧就朝倒地的这半吊子武夫房文种劈下!
战场之上,累累都是尸首。尤其是以脚下战场为最。尸体层层叠叠,已经堆起了一两尺高!
伪齐军勇士不断的扑上去,或者倒下。或者负创被拖下来丢在后面呻吟惨叫。应天军似乎随时会被这些大齐军洪流淹没。可始终就是没有崩溃。以那未曾戴头盔的半吊子武夫房文种为中心,仍然在拼命死战!
这时候只见厮杀场中,房文种已然倒下,两名伪齐军甲士突前直进,举起大斧就朝下劈去,这个时候一支羽箭从后破空而来,准准正中两名伪齐军甲士之一的面门,深深没入眼窝当中。
这伪齐甲士直直的就跪下来,哼也不哼一声的就垂首死去。紧要关头,如此神箭,房文种回头看了看,只见段明玉身旁的七王爷李杰正拉弓上箭,对着房文种笑了笑,继续支援着应天军其他人等。
房文种报以感激的一笑之后,这一箭之威,让旁边伪齐军甲士忍不住就是一怔。
房文种借着这一点机会,甩开身边亲卫,猛的跃起。此刻距离太近,挥剑直刺已经没有空间,只能一剑劈向那甲士的肩胛。最后一丝气力,房文种都拿出来了。他随身兵刃,都是精挑细选的,铁精百炼而成,这伪齐军甲士虽裹重甲,一剑狠狠劈下去,也能破甲,将他肩膀卸下来!
这一剑劈下,当的一声,就断为两截。
那伪齐军甲士也是跟随黄巢转战南北的老人了,吃了这一记,激起凶性,也丢了手中大斧,一手就抓住了房文种喉咙。发力之下,就要将他的喉咙捏断!
刚才一刀房文种已经使出了最后气力,现在手脚俱软,望出去满眼都是金星。就是想退身子也动不了,一下就被那伪齐甲士捏住了喉咙。
这个时候,这名伪齐军甲士突然动作一滞,手下竟然没了半分力道,嘴角慢慢溢出鲜血出来,房文种将这伪齐军甲士推开,只见这甲士背后插着一支羽箭,透心而过,不用说,又是七王爷在关键时候救了房文种一条性命。
段明玉咂嘴叹道:“七王爷真乃神射也!”





一品状元 第两百三十二章 三救房文种
后面持矛伪齐军甲士继续逼上来,长矛猛刺。跌倒的盾牌手和丢了长矛的护卫扑上去,以身护住房文种。
长矛狠狠刺入他们身体,两名护卫抓住长矛与那伪齐甲士一边拼命争夺,一边回头对着摊倒在地的大吼:”房将主快走!”
阵列之后,一个小将军挥着血淋淋的左手,也对着房文种所在方向目大喝:”退回后军!要亲眼看着段节帅为应天军的弟兄们报仇!”
房文种抬首就看见两名以血肉之躯挡在他面前的亲卫,长矛已经刺入他们小腹,肠子已经从创口溢出来。两名护卫却恍若不觉,瞪着眼睛与伪齐甲士争夺兵刃。
房文种扫视身边不多儿郎,仰天大笑,不退反进,拔刀而前:”杀!”
身边健儿,同样大呼而前:”杀!”
转瞬之间,双方又撞在一起。兵刃军械翻飞之间,又是不断有人倒下。
房文种狠狠一刀横劈,却为一名伪齐甲士提刀一挡。这一下碰撞再吃不住,顿时就断为两截。而房文种也虎口流血,再握持不住。
房文种已经厮杀得脚软手软,嘴里咸咸腥腥都是血的味道,再没有半点抵挡的气力。
在他身边,每个人都在凭着下意识死战。眼前只有敌人。也实在没有半分精力顾及到房文种了。反正都是个死,多杀一个,就多赚一个。
一个伪齐士兵劈了一刀过来,房文种勉力后退一步,闪开了这一刀,却被脚下尸首一绊,顿时倒下。那伪齐甲士上前一步,举刀又劈,旁边却横过一柄重斧,“当”的一声将这一刀挡开。
却是一名伪齐军的重将冲了过来。这可是黄巢麾下一名不小的军官,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的心腹猛将,知道房文种的重要性,这等敌军守将,自然是活捉的比死了的好,这军官也一头一脸的血,却还记着上面的交待。怒吼一声伸手就要过来抓房文种。
房文种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一点也不怕死,却怎么也不愿意落在伪齐叛军的手中!伸手在地上乱摸,抓着半截剑刃在手,紧紧握住,也不管这剑刃割得手中鲜血横流,就要向自己颈子上戳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嗖的一声破空劲响。一支长枪飞也似的划过,一下从这伪齐军官口中射入,又从脑后冒出。
房文种一怔,接着就颓然跪倒。只是这一记弩矢,黄巢麾下这员猛将。顿时就死得不能再死。这是房文种第三次捡了一条性命了。
房文种抓着剑刃,比在自己脖颈上,愕然回顾。就见身后不远处,一个少年骑士骑着高头骏马急驰而来,手中拿着一把钢刀,和房文种目光碰了一下,“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么容易就死了,怎么对得起我宋州麾下的儿郎?”
不用说了,这人正是段明玉。
房文种顿觉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节帅,末将无能,此战终于是败了!”
“以寡敌众,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是不容易了,男儿大丈夫,败也就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俺们下一次再来过!”段明玉大声吼道。
这支新军,能够做到与黄巢的百战之师战到这等程度,真的是很不容易。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所以人都忍不住猛地一僵,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向远方看去。
只见一匹匹雄健的骏马缓缓出现在了地平线之上,马上骑士个个脊梁挺直,一身杀气,还带着有湿润的斑斑血迹。
“是骠骑军,是俺们的骠骑军来了,宋州万胜!万胜!!”所有应天军人马顿时欢呼了起来,段明玉也忍不住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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