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有道:市委书记成长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珠
小护士笑了。
黑云说:“扎的时候使点劲,没关系。”
彭长宜呵呵地笑了,刚要说话,就一咧嘴,原来,护士已经把针扎到了他手臂上的血管里,护士又很麻利地把针头固定好,重新检查了一下才出去。
黑云说:“我上午还有两台手术,你先输液,有什么情况再让她们叫我。”
彭长宜看着她,说道:“你做什么手术?”
黑云诡秘地一笑,说:“我专做你们男人的那个地方,谁不老实,我就……”说完,伸出两根手指一比划,做了一个剪的动作。
“那是变性!”彭长宜故意惊呼道。
黑云笑了,说道:“是前列腺手术。”
彭长宜也笑了,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唱歌呢?见你的第一面,怎么也不能和一个男性科的大夫联系在一起,哎,你不当歌星太遗憾了。”
黑云说:“我那个时候,做梦都想唱歌,可是我的父母不支持我唱歌,非让我学医,毕业后,我就很叛逆地当了一名男性科的大夫,把爸爸妈妈都气病了。在咱们全锦安的各个医院中,只有两个女人是男性科的大夫,我和我的老师。其实有什么呀,男的能当妇产科大夫,女的为什么就不能当男科大夫?”
“是啊,你用事实打破了这条规矩。”
“不过,人们的观念很难打破,老师至今都没有嫁人。”
彭长宜看了一眼黑云,见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忧郁,想起她一会要给别人做手术,是不能勾起她的心事的,就说道:“呵呵,你岁数不大,只要标准不是太高,向你求婚的人会从医院排到大街上。”
“哈哈,无论是那次跳舞还是在电视上见你,都是那么一本正经虚怀若谷的样子,如果你今天不是胃疼,犯在我的手下,我怎么都不会相信堂堂的县长还这么油腔滑调的。”
“呵呵。”彭长宜也笑了,说道:“我听说,谁都可以以貌取人,唯独医生不会,看来也有例外。”
黑云笑了,眼角出出现了很细小的鱼尾纹。
彭长宜说:“你去忙吧,做手术是个细致活儿,别在这听我傻说八道的了。”
黑云站起来,说道:“好,你安心睡一觉。”说着,就拉过毛巾被,很细心地展开,给他盖上,然后看了一下门口,说道:“齐老师去哪儿?”
“可能去打电话了,你赶紧去忙吧。”
“行。”黑云走到门口,冲外说道:“谁负责这个病房?”
立刻就听得有个护士说道:“院长,是我。”
“你多用点心。”
“知道了院长。”
黑云转回身,说道:“彭县长,那我去了,做完手术我再过来。”
彭长宜不想耽搁她的时间,就没有说话,只是跟她挥了一下手。
过了一会,齐祥进来了,彭长宜不放心地问道:“老齐,出什么事了?”
齐祥,说:“什么事都没有,刚才是小庞打来电话,要过来,我没让他过来,我让他去那边了。”
彭长宜知道齐祥指的那边就是高大风家属那边,就说:“老齐,你也回去吧,单位那么多事我不放心。”
齐祥说:“眼下就这一码事,别的科室都休息了。我让小庞先过去看看,一会他再给我打电话,还疼吗?”
“刚才跟她开玩笑的时候疼的不厉害,现在有点疼,是滚着疼,用上药后半小时就差不多见效了。”
齐祥说:“您够坚强的,有一次我也是吃东西不对付,疼得我,打滚,冒冷汗,我家属说,她教了半辈子小学作文,讲到形容词的时候,总是喜欢用黄豆粒来形容汗珠,但是从来都没见过,那次从我身上她真真地见识了什么叫黄豆粒大的汗珠了。”
彭长宜说:“呵呵,是啊,我早上疼的就冒汗珠,把我闺女吓坏了,一个劲地给我擦汗呢。对了老齐,刚才黑云跟你叫齐老师,你叫她小云,你们很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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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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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迁有道:市委书记成长记 031 “你敢给黄花姑娘带节育环”
031“你敢给黄花姑娘带节育环”
【031】“你给黄花姑娘带节育环”
齐祥说:“呵呵,对呀,我教过她,这个孩子很叛逆的。《纯文字首发》我在一中当校长的时候,还任着一门课。她唱歌特别好,爱上了原来的音乐老师,那个老师丧偶,比她大十多岁,她父母不同意,怕影响她高考,就把她弄到锦安市里去上学了,后来她考了京州医科大,毕业后不顾父母反对,又回到了三源,她回来的那年,那个男老师就调走了。”
“哦——”看不出,这个黑云还有这么一段沉重的初恋,他又问道:“她是三源的家吗?”
齐祥说道:“不是,家是锦安的,父母也是教师,那个时候,咱们省里跟国家一样,也有个支边计划,支援老少边穷地区发展教育事业,她父母就是那个时候响应号召,来到的三源,一直没有回去。后来她考上了大学,她父母就回锦安了,现在早就退休了,她从小是在三源长大的。”
“现在还单身?”彭长宜问道。
“是啊,这个孩子,你别看她现在很开朗,很懂事,上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假小子,就是唱歌的时候才能让她安稳,现在岁数大了,行为举止像个女人了,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如果不是齐祥这样说,彭长宜是无法把黑云和假小子联系在一起的,她想起第一次在机关联谊会上见到黑云时的情景,那飘逸的舞姿,就像一只粉色的蝴蝶,围着邬友福,优雅地旋转、飞舞,那天,黑云邀请他跳舞,他可是没少踩她的脚。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说道:“呵呵,想象不出,她多大了?”
齐祥琢磨了一下说道:“今年应该三十二三了吧,我从一中出来都快十年了。”
“这么大了?对象不太好找了,应该算是困难户了。”彭长宜勾起嘴角,流露出一丝戏谑。
齐祥说:“是啊,她的对象本来就不好找,初恋是老师,老师的性格沉着稳重,学识丰富,体贴温柔,肯定是她的那些同龄人无法比拟的,再说了,现在她看不上的那些同龄人,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谁还等着她呀?而且,三源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她跟……呵呵,跟邬书记,不管是真假,总是有这样的传闻,一是没人敢跟她搞对象,二是也没人敢给她介绍对象了。前几年他们医院有个很不错的男医生追求她,为了她,把婚都离了,可是结果呢,她不可能嫁他,现在这个男医生还在这个医院里,目前也是单身。”
“哦?那个男的也够痴情的?”这个情况彭长宜从来都没听说过。
“是啊,据说仍然对她很痴迷,而且离婚后一直未谈朋友,估计是在等她。”
“那个男的是哪个科室的?”彭长宜又有了好奇。
齐祥起身给彭长宜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彭长宜摆摆手,他不想喝,齐祥又将水杯放回去,继续说道:“原来是手术室麻醉科的麻醉师,比小云的学历还高,是研究生,硕士学位,是全院学历最高的,很早就被提拔为副院长了,是老院长亲力培养的接班人。”
“那她为什么不愿意,这不很好吗?”彭长宜不解地问道。
“您怎么还不明白?我刚才都说了,她现在靠着市委书记,想想,什么人她能看上?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齐祥的口气里有了惋惜。
彭长宜不由得想起了丁一,丁一今年也不小了,记得她来亢州那年是二十二岁,现在也该有**了吧,女孩子的青春时光一晃就过了。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道:“也可能他们是有真感情了。”
“感情肯定是有,但是要说多深,我目前还看不出。”
“呵呵,这个,可能外人无法理解。”彭长宜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可能吧,不过小云也不亏,六七年的时间,就到了副院长,而且老院长也很快面临着退休,外人看来,最有实力接替院长的是那个麻醉师,但是我敢肯定,最有可能接替院长的说不定就小云,如果接替了院长工作,将来即便是调回锦安,也会弄个二层机构的一把手当,如此这样说,她应该不亏。”
是啊,在别人眼里,黑云无论是付出还是得到的,似乎是对等的,但是,如果按逝去的青春来讲,那些看得见摸得到的东西,又能有多少价值?丁一似乎连这些都没得到。
彭长宜闭上眼睛,甩了甩头,他强行把思路拉了回来,说:“她当院长的可能性不大,一是当副院长时间短,二是那个麻醉师是老院长亲力培养的,我看这个麻醉师胜出的希望大。”
齐祥说:“呵呵,小云当副院长的时间再短也是副院长,您想想,县医院院长是谁任命的?很明显,别看那个男的有学历有文凭,而且在副院长位置上干的时间比她长,但是最后接替院长工作的未必就是他。”
彭长宜点点头,齐祥说得对极了。按说,医院是事业单位,应当受卫生局的管理,可事实并非如此,对医院院长的任免权力不在卫生局,却在地方党委的手里,为了显示医院的重要性,地方党委常常给事业单位的领导也弄出个行政级别,比如,一个县的县医院院长级别一般是正科级,行政上虽然受卫生局长的管理,但在干部级别上却是平级。另外一个问题是,卫生局长这个领导职务,在干部任用的时候,常常不是从卫生系统内部选拔,而是任命一些不懂卫生的人来当卫生局长。从医院院长的角度来说,如果卫生局长不懂卫生,自己级别又和卫生局长平级,很难会把卫生局长“放在眼里”。况且院长这个职务又不是卫生局长可以任命的,而是当地党委任命的,为此,常把医院院长“拔高”,或由卫生局副局长兼院长。亢州就是这样,亢州市医院的院长也是卫生局的副局长,而且,据彭长宜所知,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是这样。
看来,将来三源县人民医院院长这个职务,就有可能在那个麻醉师出身的硕士副院长和黑云中间产生了,到时,爱情、友情、利益,他们该将如何摆布?
这时,刚才给他扎针的那个小护士进来了,她把一支体温表给彭长宜夹在腋下,看了看表,轻声说道:“五分钟就可以了。”
齐祥说:“你负责这个房间?”
“是的。”
“你姓什么?”
“陈,我叫陈静。”小姑娘笑嘻嘻地说道。
齐祥说:“好了,你先去忙,等一会我走了你再过来。”
“好的。”小护士轻轻地飘走了,脚步轻得没有任何声息。走时,她没有忘记把房间的门给他们关好,这似乎是这层所有病人最在意的事情。
“老齐,二黑有个私人会所,你知道吗?”彭长宜突然说道。
齐祥愣了一下,说道:“什么私人会所,充其量就是他们招待私家客人的地方,只不过这个地方比较高档而已,添置了卡拉ok,弄了几间客房,有个地下娱乐室。这年头,人一旦有了钱,恨不得就把自己吹得大大的,有一汪水,就敢说自己是太平洋,其实,怎么往洋气里整,也脱不掉土性。”齐祥的表情里露出了鄙夷和不屑。
在彭长宜印象里,齐祥所说的话里,还是第一次对葛氏兄弟带出了明显的个人倾向,以前几乎没有。他又问道:“你去过吗?”
“去过一两次。”
“据说他那里还有个地下室就是赌博的场所?”
“我认为这太正常了,像这些矿老板们,哪个不是腰缠万贯,买好车、玩女人,钱多的没处花,整天在道上混,家里有个地下室搞赌博,在弄个暗道、后门什么的太正常了。”
彭长宜笑笑,他感觉这些现象在齐祥眼里并不是怪事,就说:“据说那个会馆很高级。”
“您不会想去吧?亢州那么发达,离北京那么近,您该不会对一群暴发户聚会的场所感兴趣吧?难道,您想去哪儿耍巴两下?”齐祥对彭长宜有了不解。
彭长宜笑了,说道:“耍巴什么呀?我那点工资,可能连人家一瓶酒钱都不够,我自己还不够花呢,还耍巴?”
齐祥故意神秘地说道:“县长,如果您真想去的话,我敢打包票,您只要一出现,赌资的事不用您发愁。”
彭长宜扭头看着齐祥,委屈地说道:“老齐,干嘛呀你,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好奇,以前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齐祥说:“我不是一个爱说闲话的人,老徐在的时候我也是这样。”
“呵呵,那是你太矜持了。”
“我不是矜持,我不想把我对人和事的看法强加给你,因为我是教师出身,看问题难免教条,有局限,所以也怕误导了领导的判断。”齐祥说得很客观。
“呵呵,我也是教师。”
“我知道,我看过您的履历,你当的时间短,我时间长,教师习惯于定式思维,也就是人们说得比较迂腐,教条。”
彭长宜笑了,心想,是够教条的,但是,似乎用教条解释又有些牵强,通过跟齐祥接触,他不但没有教条的表现,反而处事都很得体,有些话他不跟自己说,一是怕彭长宜认为他多是非,二是正如他说得那样,不想误导彭长宜对一些事物的正确判断,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彭长宜还不是十分的有信心。
想到这里,彭长宜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就想试探一下虚实,说道:“你对这次事件怎么看?”
“您指的是无名尸还是家属闹事?”齐祥说道。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第一件事属于刑事范畴,第二件事是正当维权。”
彭长宜看着齐祥,尽管他们从来都没有交换过对无名尸的看法,但是齐祥居然说出属于“刑事范畴”的话,看来,他是深藏不露的主儿,就说:“哦,愿闻其详。”
“呵呵,我这段也了解了一下有关的法律法规,特别是国家对矿山安全事故有关方面的规定和一些司法解释,另外还有刑法的一些规定,如果真和上次矿难有关,事情就真的严重了。”齐祥认真地说道。
“哦,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呵呵,可以说许多人都是这么认为,如果真的是这样,还原真相的工作会很难。”齐祥流露出担心。
“是啊,需要做的工作方方面面,有很多啊。”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道。
齐祥还想说什么,这时,彭长宜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褚小强,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彭长宜没等他说,直接就说道:“请讲。”
褚小强在里面问道:“方便吗?”
彭长宜想了想,勉强“嗯”了一声。
齐祥见状,就起身,来到彭长宜的跟前,从他的腋下抽出体温计,就走了出去,并给县长关好了房门。
褚小强说道:“昨天夜里,有人给殡仪馆打电话,让把寄存在哪儿的几具尸体连夜火化。”
“哦?什么人?”
“周局。”
“那尸体呢?”
“因为我提前做了工作,这些尸体被保管了起来。”
彭长宜说:“哦,你做的对。老刘头呢?”
“您放心,已经采取了保护措施。”
“那边怎么样?”
褚小强说:“我没往跟前凑,省得挨骂,说我别有用心。”
彭长宜点点头,这些情况在他预料之中。
褚小强又说道:“县长,我有个想法,想给每个尸体做dna,这样,即便将来尸体被火化了,我们留着dna样本,也能为这些死难者找到他们的亲人。”
彭长宜沉默了,这是需要钱的,但是他很快又说:“我同意,将来这钱从办案经费里出,你跟康书记商量。”
“我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等做完了再说吧。”
“行,你斟酌吧。你现在有钱吗?”
“有,我们家早就给我准备出娶媳妇的钱了,我跟我妈先要出来花掉。”
“别,我想办法吧,那样不好,你爸爸……”
“不用,您眼下动钱也不现实,将来如果局里不给我报,你想着给我报了就行了,县长,那可是俺娶媳妇的钱啊,哈哈。”
彭长宜没笑,他严肃地说道:“我保证,绝不会让你自己受损失!”
放下了褚小强的电话,彭长宜眼望着药液过滤器,看着药液不停地滴答着,想着这些错综复杂的种种,脑袋里就有些乱,加上一夜没睡好,慢慢合上了眼睛。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齐祥手里拎着一袋水果进来了。彭长宜睁开眼说:“你买这些干嘛?”
齐祥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买的,是养老院的许院长买的。”
“哦?他怎么知道了,他人呢?”
“被我骂走了,我没让他进来。”
“为什么?”
“他瞎干!”齐祥赌气地把水果放在桌子上。
齐祥说的这个养老院的许院长彭长宜认识。据说是从县民政局办公室主任位置上退下来的,还是周林在的时候,让他组建的县养老院,当年正赶上退休,他就留在了养老院当院长。彭长宜在春节前夕,去养老院慰问过,另外,曾经委托齐祥,把沈芳收到的钱和物送了一部分给养老院。尽管齐祥没有明确说明这些钱和营养品的来路,但是院长心里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有县长才能收到这些东西,所以,这个院长对彭长宜就有了几分敬佩。
齐祥说道:“他看见您了,又特意问了小云,就到外边买了水果来看您,正好赶上我在外边抽烟。”
“呵呵,那你怎么没让他进来?”
“我没让他进来添乱,把他骂跑了。”齐祥仍然有些气愤地说道。
彭长宜笑了,感觉这里面有事,就说道:“他来看我,你生什么气呀?”
“其实,您不知道更好,他,他是给一个傻妇女带节育环来了。”齐祥说道。
“怎么讲?”
原来,齐祥见彭长宜接电话,佯装给护士送体温计,他就回避出去了,站在电梯旁边正抽烟的功夫,就看见养老院的许院长头上冒着汗上来了。齐祥就问他来看谁?他说正好来医院办事,听说彭县长病了,就上来看看他。齐祥就说彭县长正在接电话,一会再进去吧。
说着,他们就坐在了旁边的靠椅上。齐祥问他来医院办什么事,老许说是来给一个新入住的傻妇女带节育环来了。
他的话把齐祥震住了,齐祥说:“什么,带环?难道你们养老院还有计划生育的任务?”
许院长笑了,说道:“你可真会说笑,我们养老院哪有什么计划生育的任务?都是60岁往上的老太太,早就没了生育能力了。”
“你刚才分明说带着新入住的傻妇女来上环?”
许院长笑了,说道:“是这样,龙泉乡的赵书记早就跟我说,下边村里,有个傻子,父亲早就去世了,母亲也得了绝症,将来要送到养老院来。这不,前几天她母亲去世了,昨天就给我送来了,我一看,这个傻子长得白白胖胖,壮壮实实的,还不到四十岁,我就跟他们乡里和村里的人说,这个人我可以要,但是你们必须给她去带节育环,我这里这么多的老光棍,万一将来出点事,那可就丢人现眼了。但是村里和乡里的人把她往我这里一放,就不管了。我急了,就给赵丰打电话,我说你们把她接回去,乡里有计划生育站,给她带上节育环后再给我送来,要不我就把她给你送回去。今早上,他派来了乡妇联主任,说什么都不往乡里弄了,宁愿花钱也要到县医院来上环,这不,我就跟来了。哪知,把那个女弄到床上后,她疼,怎么也不干,妇科那些个小护士根本就摁不住她,嗨,我和妇联主任我们俩一人摁住她的一个肩膀,这才给她带上了环。哎,你没听哪,龇牙乱叫,又踢又踹,叫得跟杀猪一样,折腾得我们都出了一身汗。”他说着,就又擦了一把汗。
齐祥一听,立刻站起来说道:“老许,是不是人家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你……你这么干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侵犯.人.权?”齐祥压低了声音说道。
许院长擦了一把汗说道:“不这样又能怎么办?我跟你说,我们养老院那些老人,到了养老院后,都被我养得又白又胖的,精神状态都非常好,什么心思都有了,他们通过自由恋爱,现在结婚的都有二十多对了,最大岁数的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你说,他们对爱情还有向往,生理上还有要求,我们就那么几个有数的管理人员,谁老是看着她去?万一监管不到位,如果真出了事,影响就更不好。”
齐祥见他说得振振有词,就说道:“那你也不能……不能这么干呀?”
许院长看着他,又擦了一把汗,说道:“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
齐祥压低声音说道:“你老糊涂了!那也不能、不能给一个黄花大闺女带节育环啊?我看呀,这事你也别到处嚷嚷了,还是缩小知情范围的好,免得到时候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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