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有道:市委书记成长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珠
郎台长说:“你是我们台的衣食父母,又是广告大户,小丁来还有一个采访你的任务,你看你想宣传哪方面,跟小丁聊聊,小丁擅长专题报道,你要把你思想深处和灵魂深处的东西还有企业经营理念跟她磨叨磨叨,那些原罪的东西甚至一拍脑门就发财的东西就不要涉及了,可以谈,但不是主流了,提高企业形象,宣传报道也要提升,别一来记者采访,你就是那点事,还停留在创业初期的时候。”
杜春雨笑了,说道:“不是我想说,实在是你们这些当记者的总是喜欢追本溯源、刨根问底,什么当初怎么创业的了,怎么想起要搞太阳能热水器的了?等等。”
“所以,我给你换了一个对你的认识是一张白纸的人来采访你。”郎台长说道。
杜春雨笑了,说道:“这么说,提升我自身形象的重任就落在小丁身上了,小丁,希望你不负我望。”
丁一笑了,说道:“我会努力的,希望您对我敞开心扉,言无不尽。”
郎台长说:“全面提升企业形象,是所有民营企业面临的一个问题,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还整那些钻政策空子的东西就不好了,要和当下中央政策接轨。比如,技术创新、环保、职工的再教育、企业文化等,要从这些问题上入手。”
杜春雨说:“我会做,不会说,这就需要你们给我总结,提炼,拔高。”
郎台长笑了,说道:“看小丁的了。”
杜春雨说:“那今天就别谈了,改天我单独约小丁,小丁你说怎么样?”
丁一点点头,说道:“好的。如果公司有宣传资料先给我一部分,我看一下。”
杜春雨说:“我今年被评上劳模,市工会给我弄了个材料,要不你看看这个。”
“好的。”
杜春雨就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说道:“把工会那个资料送到接待室。”
很快,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拿着一张3.5软盘就进来了。
丁一接过这张软盘,说道:“给我拷贝一张吧。我看完后就不给你们送回来了。”
工作人员说道:“这个就是拷贝的。”
杜春雨说:“趁着稚君还没到,我先领小丁参观一下我们集团,小丁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丁一点点头,说道:“是的。第一次。”
杜春雨就领着丁一和朗台长往出走。
他们参观了厂区,又来到成品库,杜春雨说:“跟你们我可以说,眼下的产品是供不应求,几乎没有库存,现在全厂工人都是三班倒赶订单。你们看那三层小楼了吧,住满了经销商,等着催货。所以,稚君他们给我策划的广告非常成功,尽管中央台广告费是天价,但的确物超所值。”
郎法迁说道:“回款怎么样?”
杜春雨笑了,说道“都是带着钱来的。”
郎法迁台长说:“你行了老杜,改天我下岗,给你打工来吧。”
杜春雨说:“谁给谁打工?我经常跟我的工人们说,我是在给你们打工,我呕心沥血搭起了这么一个平台,还要咬牙支撑住,真正的打工仔是我而不是你们,你们挣不到钱就会拍屁股走人,弄不好还要把我告到劳动仲裁委员会去,我挣不到钱敢关门吗?如果关门,政府就来了,法院就来了,弄不好我还得去监狱呆几天,所以,打工的是老板,老板才是真正的打工仔……”
丁一悄悄摁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参观完厂区,他们经过一道小门,来到厂区一堵围墙的外面,这个围墙外有一个大四合院,这个四合院的天井,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天井,放着舒缓轻松的音乐,里面生长着南方各种绿色植物,置身其中,恍如世外桃源,即便到了冬天,这个四合院也是温暖如春。
穿过院子中间的甬道,他们来到一间大餐厅,餐厅里面仍然点缀着许多绿色植物,正中,摆着一张大圆桌,圆桌中间的台面上,摆放着一大束鲜花,这束鲜花只有一个颜色一个品种,那就是白色的郁金香。
郎法迁走到圆桌前,看着鲜花说道:“呵呵,老杜啊,看来你用心了。”
杜春雨说:“那是啊,既然是给她过生日,当然要符合主人的爱好。”
郎台长笑了一下。
丁一心想,是不是要给林老师过生日,那样自己也应该送林老师礼物才对,她赶紧问道:“是不是林老师今天生日?”
杜春雨点点头,说道:“是啊,今天赶巧而已。”
丁一说道:“那我也要送老师礼物才对。”
郎台长说:“不用,你要是送,我们大家怎么办?”
丁一有些措手不及,说道:“既然我知道了,还是送好。”
杜春雨说:“好办,你想送老师什么?”
“来不及了。”郎法迁说道。
杜春雨说:“附近有花市,还是送老师花吧,我给你叫辆车。”
丁一想了想,说道:“行。”
丁一坐上杜春雨的车,直奔花市,她同样给老师挑了一种颜色和品种的花,那就是红色的康乃馨。
等丁一他们回来时,接待室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客人们都去后面的餐厅了。
林稚君已经到了,殷家实和蔡枫也到了,当丁一手捧鲜花下车,走在长满绿色植物的甬道时,众人的目光就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套裙,手捧红色的康乃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脱俗的美。林稚君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小丁,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来了呢?”
丁一见众人都看自己,尤其是还来了市委领导,她就有些不大自然,走到林稚君面前,小声说道:“老师,生日快乐。”
林稚君一愣,随后就笑着接了过来,说道:“谢谢,谢谢你。”
蔡枫走了过来,说道:“跟老师见面还送花呀?整这么隆重?”
丁一抿嘴笑,没有说明。
林稚君说:“是啊,太隆重了,我只有回到家,才有一种受欢迎的感觉,才感觉自己没有被人们遗忘。”
丁一说:“您现在桃李满天,是我们后辈人模仿学习的楷模。”
林稚君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说道:“刚才你们郎台长表扬你了,小丁,干的不错。”
丁一说:“不好,还请您多指教。”
殷家实从林稚君手里接过康乃馨,摆放在了白色郁金香的旁边,说道:“一白一红,寓意深远啊。”
杜春雨说:“我只不过是投其所好了一把,有什么寓意?竟跟我这文盲整词。”
大家都笑了。
原来,郎法迁和杜春雨是同班同学,殷家实和蔡枫高出他们两个年级,也是林稚君最忠实的观众,当年林稚君被“贬”下屏幕时,殷家实和蔡枫还搞了一个观众签名,以书信的形式投给林稚君单位,强烈呼吁林稚君出镜。怎奈,他们的信泥牛入海,他们连着寄了好几封信,后来林稚君请求他们说,如果真心为她好,就不要再写信了。林稚君是他们心目中的梦中偶像,他们当然不希望给她找麻烦了。
杜春雨所有的广告,全都是林稚君办理的,今天是划拨下半年的广告费,他邀请林稚君来阆诸,还有给她庆生的意思,林稚君提前不知道他这层意思,但刚走进这个绿色餐厅的时候,看到了桌上洁白的郁金香,就意识到了什么,刚才丁一又送给她红色的康乃馨,并且祝她生日快乐,就知道了老同学非邀请她来的意思了。
果然,酒倒好后,杜春雨看了看殷家实和蔡枫,说道:“还是请市领导做祝酒词吧。”
殷家实:“这祝酒词我不说,我是蹭饭来了。”
蔡枫也说:“殷书记不说我更没有资格说了。”
郎法迁说:“领导们都不说,我这伙计更没说的份儿了。”
杜春雨笑了,说道“都不说是吧,我可是让到了没不是,你们要是都不说的话,那么请它说。”他说着, 就站起来,拉开门,冲外招了一下手,立刻,屋里屋外的喇叭里就传出了 “祝你生日快乐的”歌曲。紧接着,一位身着白衣服的服务生和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推着一个生日大蛋糕,和着音乐,缓缓地走了过来。
尽管有思想准备,林稚君还是激动地站了起来,不知说什么好。
杜春雨说道:“今天,恰逢稚君生日,本来我想进京着,后来一想还是让稚君回家过生日吧,这样, 就连哄带骗带用广告费把她诱惑出京了。”
殷家实说:“老杜,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吃独食,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这又是鲜花又是蛋糕的,让我们情何以堪?”
杜春雨笑了,说道“我追求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提前被你们领导知道了,就没有我什么戏了,所以,还是你们不知道的好。”
“哈哈。”
林稚君笑着说道:“谢谢,谢谢春雨同学。”
至此,丁一总算明白台长为什么带自己来了,完全是因为林稚君的原因。
由于林稚君下午还有会,所以饭后没怎么耽误,杜春雨的坐骑宝马便送她回北京了。
送走了林稚君,殷家实和蔡枫也走了。
杜春雨看着郎法迁,说道:“你们用不着和谁保持一致吧,你们的工作就是采访我。”
郎法迁笑了,说道:“这样,我把小丁留下,她采访完你后,你负责把她送回台里就行了。”
杜春雨看看丁一,丁一笑了,说道:“杜总,您今天也没少喝酒,这样,我也回去,改天我在约您,如果您明天有时间,我明天上午来。”
“也行。”
丁一就跟杜春雨握手再见。
她刚要上台长的车,就见有个工作人员跟杜春雨说了什么,杜春雨赶忙拦住车,拉开后车门,说道:“小丁,你下来,有人找你。”
“谁找她?”前面的台长问道。
“领导管那么多干嘛?”
郎法迁笑了一下,他以为是翁宁找她,因为翁宁是杜春雨未来的儿媳妇,现在正在跟杜涛热恋。
丁一下车后,便跟着工作人员重新回到了那个绿色的四合院,进了里面一个单间,丁一看见,贺鹏飞一个人正在里面闷头喝茶。
几天不见,贺鹏飞清瘦了许多,而且有些憔悴,往日那种阳光般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见的沉稳和凝重。
他见丁一进来了,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面前,目光就停留在了丁一的脸上......
(我今天看了大家的发言,谢谢大家的批评,我认为批评的很中肯,我接受。我的确在为以后的阆诸进行着铺垫,想让大家提前认识一下阆诸这个未来的战场。如果大家不喜欢这样的铺垫,从今天开始,我不这样写了。尽管我写过一本书了,但我始终认为自己还是个新手,平时也没有时间看别人的网文,希望大家多提宝贵的意见,帮助我写好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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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09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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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迁有道:市委书记成长记 188 相见
188 相见
【188】相见
丁一见贺鹏飞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就有些心虚,摸摸自己的脸说道:“看什么?”
贺鹏飞微微一笑,想跟她开句有关草原的话题,想想又咽了回去,说道:“我看见你跟他们出去了,所以叫他们把你叫了回来,没耽误你工作吧?”
本来上午岳素芬跟丁一说贺鹏飞的事后,丁一答应找贺鹏飞谈谈,这会看见贺鹏飞主动跟自己打招呼,并且把自己叫了回来,就鼓起勇气说道:“没有耽误工作,我的工作只能结束,杜总喝了许多酒,我跟他明天再约。(。纯文字)鹏飞,我上午还想给你打电话呢?”
贺鹏飞微微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又给她的茶杯里倒了一点水,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事?”
丁一点点头,没有立刻跟他说什么事,而是问道:“先说你在这干嘛?”
贺鹏飞说:“是杜涛,买了电脑,出了问题,让我过来给他修,跟我定的是两点半,现在都快三点了,还不见他人毛,他办公室也进不去,我就只好到这里等他。”贺鹏飞边说边指着手表,他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口气中就流露出对杜涛的不满。
“你,不忙?”丁一小心地问道。
“我刚从北京回来。”贺鹏飞喝了一口水说道。
“去北京干吗了?”
“大使馆,签证。”贺鹏飞放下茶杯,没有看丁一。
“你、真要走吗?”丁一问道。
贺鹏飞这看了她一眼,身子靠在椅背上,说道:“是啊,我导师已经给我发了好几封e-mail了,邀请我回去,有一个课题,正好跟我对路,他希望我能帮到他,我对这个课题很感兴趣,搞我们这行的,最适合发展的地方就是美国,那里不但有宽松的环境,而且资金也不愁问题,可以施展自己的一切想法,又有大学这个平台。而我回来后,说白了,就是一个技工,我每当有一个想法,要想付诸实践,还要先通过领导这关,过领导这关最让我烦心的不是请示有关资金,是给领导普及电脑知识甚至是互联网知识,这个过程下来后,我的激情就消退了好多,何谈发展?”
丁一点点头,这个问题,贺鹏飞以前也很无奈地跟自己抱怨过,没办法,谁让咱们发展慢呢。她说:“你要走,是不是还要跟单位解除关系什么的?”
贺鹏飞说道:“那都是小事,我只要赔付单位一笔钱,但是如果我爸爸出头,可能这笔钱就不用出了,不过我不想这样做,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让我爸爸受到影响,而且,还会有后遗症,所以,既然走,就走的干净一些,昨天,我已经按照当初出国时的规定,补齐了我出国时的一些费用和违约金,这样,属于我的一些东西就可以带走了。说白了,就是我出钱,买回我自己的一些东西,你明白吗?”
丁一明白他的“东西”指的是什么,但是她对这些“东西”不关心,也不感兴趣,说道:“我上午听岳姐说了,你父母不同意你走。”
贺鹏飞苦笑了一下,说道:“没办法,导师这个课题我非常感兴趣,我跟父母保证,我不会留在美国,将来肯定回来,这一点请他们放心。”
“可是……”丁一发现,让自己做说客,的确很难,就小心地说道:“你这样做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贺鹏飞看着她,深深地看着他,说道:“没办法,在这个问题上我的确有点自私,但是我必须这样做,因为,自私的我,更多想的是自己的感受……”
丁一甩了一下头发,她不想把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就说道:“你在国内就不能从事那个课题的研究吗?”
贺鹏飞知道丁一的心思,就坚决地说道:“不能,至少没有那样的环境和条件。”
“保密吗?”
“所有的课题研究不保密,因为我们是在大学的研究机构,但是过程和结果肯定要保密的,而且相当严格。”
丁一有些听不明白,她不想跟他探讨这个问题,就说道:“岳姐让我劝劝你,我知道我做这个工作有点不够格,但是我还想说,如果有可能,你还是不出去的好,尽管环境不太理想,可能各种手段也相对落后些,但更能显示你的才干和独特。”
贺鹏飞笑了,说道:“我不独特,也没有才干,国内已经有一个非常成熟和庞大的计算机领域里的研究人才,而且都是高端人才,我只是因为有留学的背影,似乎看起来有些不一般,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也就是一个当技工的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再次出去吗?”
丁一不敢看他,而是低下头喝水。
“你知道,搞我们这行的,有的时候许多研究成果都来自奇思妙想,或者是天马行空或者是很荒诞不羁的想法,许多东西都是一闪之念,但就是这个一闪之念,就有可能带来一场变革,或者有可能改变人们某个生活领域里的习惯,我说的这些不是信口开河,许多东西已经验证了。我在美国的那些同学,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两样拿得出去的东西,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我跟父母说了,我出去是再学习,再提升,我不会留在那里的,我会回来的,但是会带着东西回来,而不是现在两手空空。”
丁一看着他,他说得无懈可击,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而选择要出国,就轻松地问道:“那就好,如果你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出国我支持你,反正父母年纪也不大,等他们老了你能回来就行,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其它原因再次出国的呢,呵呵,我一上午都不安呢——呵呵。”
贺鹏飞听了她的话,有了那么一刻的沉默,他皱着眉头,又低头喝了一口茶,他很想说,是的,我的确是因为你才出去的,但是,我不能那样跟你说,那样说的话,你会更加不安,而且会有许多人把你当成罪人对待,我不想因为我的得不到,让你背负什么。但是,贺鹏飞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有了某种很深的痛苦。
尽管贺鹏飞没有说出自己刚才的想法,丁一还是能领会到他沉默的含义,她看了贺鹏飞一眼,满含歉意地说道:“鹏飞,对不起……”
贺鹏飞闭上了眼睛,仰起头,他岂能不知道这话的含义?半晌,他才说道:“丁一,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听你这句话,你对我说了无数遍了,我好烦你这句话。你听好,我再次重申,你没有对不起我,一点都没有,都是我情我愿,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明明知道你的心里有了人,但还是自以为是地认为你会为我开启心灵之门,我错了,错的同时,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跟我一样执拗,一样的傻,一样的死心眼。但我不恨你,真的,我尚且都不能放下,何况你呢?所以,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记住,从今往后,永远都别跟我说这三个字,好吗?”
丁一的眼圈湿润了,她低下了头,也许,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显得那么凄美和悲壮,正如贺鹏飞所说,她和他,在某种程度上还的确有一样的地方。
贺鹏飞伸出手,握住了丁一的手,使劲揉搓了几下,深深地看着她说道:“丁一,看见你流泪,我挺知足的,我知道,你此时的眼泪肯定是为我流的,因为草原,一定是你幸福快乐旅程,你不会流眼泪,你认为对不起我才流的眼泪,哈哈,扯平了,我贺鹏飞不冤了。本来,我不想跟你见面,但我还是忍不住让他们把叫来,因为我头走这几天会很忙,我不敢保证有时间跟你告别,所以……还是那句话,祝你幸福。”
丁一也使劲握了一下贺鹏飞的手,含着眼泪,冲他笑着说道:“我也是,祝你幸福。”
几天后,贺鹏飞远渡重洋,再次去了美国。果然如他所说,头走的时候,他没有跟丁一告别,也许是没有时间,也许是他不想这样做。他在头上飞机的时候,给丁一打了一个电话,丁一正好刚从演播室录完翁宁的资讯出来,挂了贺鹏飞的电话后,她站在八层高的走廊上,望着远方刚刚落成的气势恢宏的阆诸市委和市政府大楼,又抬头望着高高的天空,她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放在胸前,默默地为贺鹏飞祝福,祝愿她这个好朋友一切顺利,平安幸福……
就在贺鹏飞走后的第二天,江帆来了。
其实,江帆三天前就到北京了,事情办得很不顺利,风电事业,本来是全球都在推广的新能源事业,大草原又有着得天独厚的先决条件,电发出来了,但是入网居然成了瓶颈,这个问题自治区领导也跟着多次攻关,总是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一方面是国家扶持政策,另一方面却是部门利益、行业利益、垄断利益的矩阵,让你有冤没处诉,有泪没地方流,有怨气还不能撒,难怪许多省的官员为了一个项目都要长住北京呢……
最头疼的问题是不知道公关方向在哪儿?不知道力气该往哪儿用?因为你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部门,甚至不是一个行业,你面对的往往是各种条例那些似是而非、模糊不清的解释,感觉馅饼就在眼前,但你就是够不着、啃不到,那些怎么说怎么有理的条条框框,掣肘了发展的步伐。
所以,这段时间江帆也是精疲力竭,如果不是袁书记来了北京,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进行了。好在昨天袁副书记公事私办,给一位领导的女儿买了两张巴黎三高音乐会的门票,这个女儿是帕瓦罗蒂的歌迷,当得知帕瓦罗蒂将在巴黎和两外两位高音歌唱家多明戈卡和雷拉斯举行音乐会,就吵着闹着要和同样是音乐家出身的妈妈去看三高音乐会,当然,这个情况是他们买通了领导家的保姆得知的,他们把搞到了两张机票和门票成功送了出去,事情才有了眉目,总算让他们见到了曙光……今天晚上,本来约好和另外一个权力部门的领导私会,但是,这位领导临时有事,改在了明天晚上,江帆一听,立刻就跟袁副书记请假,忙里偷闲,开着驻京办的车就直奔阆诸来了。
路上,他给彭长宜打了一个电话,问候了一下他的病情,彭长宜已经能发音说话了,尽管声音还是哑,但勉强能听清楚,江帆知道他还在医院,便不好邀请他来阆诸了。只好说抽时间在亢州汇合。
江帆没有给丁一打电话,也许,他认为打电话不会有什么作用,兴许还会适得其反。他要改变战略战术,实行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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