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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迁有道:市委书记成长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珠
彭长宜看了前面坐着的朱国庆,别说,他的确是一位有魄力,感想敢干的市长,富有激情和气吞山河的激情。相比之下,他就显得有些畏手畏脚的了,想到这里,他笑着一下说道:“好是好,气派,并且有利于这一带的经济发展,但是上边对新建楼堂馆所是明文禁止的。”
夢島小說網首发 朱国庆笑了,说道“上边早就明令禁止,可是,哪个地方也没少盖,你去三源的时候,人家不就是新盖的办公大楼吗,而且市委和政府还是分开的,阆诸市新建的办公大楼已经交付使用,市委、市政府、人大各一栋,老办公楼留给了政协。非常气派,现在成为阆诸市的一个城市的亮点工程。”
“那是阆诸,咱们锦安市还在那个老楼里办公呢?”
朱国庆还想说什么,彭长宜手里的电话响了,是岳筱的秘书打来了:“彭书记,我们已经下了高速路口……”
彭长宜一看,果然有两辆奥迪车驶向收费站口,他说:“我和朱市长就在路边等你们。”说着,急忙开开车门下了车。朱国庆紧随其后,邓章记也从后面的车出来。
彭长宜、朱国庆、邓章记站依次站在路边,彭长宜判断,岳筱该是坐在右手边的位置,这样安全系数高不说,还有利于领导下车,有利于外面的人给领导开车门。
彭长宜拉开后面的车门,果然,岳筱就坐在这个位置,但是他还发现,在里面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位穿着红裙的年轻的漂亮女士。他伸手为领导挡着车门,防止领导不小心碰着头。
岳筱出来后,用手拢了拢飞到一边的头发,一一跟他们握手。
彭长宜说:“岳市长辛苦了。”
岳筱活动了一下双臂说:“这么远,不累。”
彭长宜说:“那咱们回去休息?”
“好吧,你们头前带路。”岳筱说道。
领导没有发话,所以,他们谁也没敢上领导的车。彭长宜注意到,那个穿着红裙的年轻女士没有下车。
彭长宜和邓章记的两辆车又原路返回。
吕华早就给领导开好了房间,等在门口。彭长宜提前下车,给领导拉开了车门,再次把领导迎接出来,这次,那位女士下了车。彭长宜发现,这位女士不但漂亮,而且气质优雅,尽管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表情却很矜持。
领导没有给他们作介绍,彭长宜就没有跟她握手,只是冲他微笑点头,然后就陪着市长一行人坐上了电梯,来到了事先开好的房间。
岳筱先去了卫生间。他们就等在外面,朱国庆说:“彭书记要不我和老邓去楼下酒店等?”
彭长宜说:“不用,一会听听领导的意见再说。”
早就有服务员进来泡茶。
彭长宜就问岳筱的秘书:“你们几点从锦安出来的?”
秘书看了看旁边的女士,说道:“到你们那儿是六点不到,我们出来的时候三点整。”
女士仍然端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夢島小說網首发
彭长宜偷眼打量了一下这位女士,尽管红色的裙子在夏天给人一种火热的感觉,但是这位女士穿在身上却有着一种不同的韵味。不知是因为款式的原因还是因为女士肤色和身材的原因,把这条红裙穿到了极致。这条红裙,就是穿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也不会出来如此妩媚、冷傲的效果。无疑,这样一款近似于礼服式的长裙,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人们的目光的。
女士显然知道自己的优越,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和她裙子的颜色正相反的地方就是她的表情,尽管漂亮,但脸上却少了温柔,多了冷傲和矜持。这不由让彭长宜想到了姚静……
彭长宜甩了甩头,接着秘书的话说道:“哦,那你们开的不慢。”
“是,晚上要赶到北京。明天北京有个活动。”秘书再次强调了一下,同时也给彭长宜交了底。
彭长宜点点头,他当然不能问北京有什么活动了。
这时,就听到里面卫生间的水声,一会,岳筱就出来了,他搓着手说:“坐啊,干嘛都站着。对了,这位女士你们可能不认识,是电视台的记者,小于。”
彭长宜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小于,应该不会是锦安电视台的记者,因为他们三点出来,六点不到接到的小于,时间差距很大,但是他不能问也不敢问。
岳筱坐下,彭长宜将小于让到岳筱身边坐下,自己则坐在岳筱的另一侧,其次才是朱国庆、邓章记落座。
服务员进来倒水,朱国庆接了过来,跟服务员摆了下手,服务员便出去了。
岳筱靠在沙发上,端起朱国庆倒的水,喝了一口,重新放下,双臂撑在身体的两侧,看了他们三人一眼,说道:“怎么样,当前的工作还顺利吗?”
彭长宜说:“还算顺利,现在正在进行的工作就是在原有路网建设的基础上,对损坏严重的公路重新翻修。另外,开发区治污工作结束后,我们对开发区的产业结构重新调整布控,目前正在进行这方面的招商工作。”
岳筱点点头,说道:“我这次路过也是想跟你们谈这个问题,明天北京有个大型的商务活动,老邓跟我去吧,看看有什么合适的项目,给你们亢州带回来。”夢島小說網首发
彭长宜早就听说邓章记是搞经济的老手,跟岳筱是挚交,也是政府进行经济决策时的智囊,邓章记来到亢州,也是岳筱举荐的他,因为年岁的关系,邓章记不可能再有什么升迁的空间了,人最最无法抗拒的就是年龄的增长,你就是把年龄改小,也是无法拽住时间不往前走。亢州经济比别的市县发达,离北京和天津等大城市近,邓章记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想干点具体的事,这样,就把他放到了亢州人大主任的位置上来了。
彭长宜赶紧表态,说道:“真的?那太好了!老邓啊,你在眼睛瞪大眼睛的同时,手也别闲着,看看咱们市长的兜里还有什么好项目没有,如果有的话,掏出那么一两项来。”
“哈哈。”岳筱开心地笑了,说道:“都说你彭长宜有一套,看来,我是从点滴中领教了,我给你们创造了机会,可是你还惦记着我的兜里!”
彭长宜也笑了,说道:“我始终感到您的兜里有货,所以,老邓,这项任务就交给你了。”
邓章记说:“长宜书记说的是,你怎么这么了解岳市长?”
“哈哈。”岳筱用手指着邓章记笑了。
邓章记又说道:“岳市长,我是今晚跟您一起走,还是明天单去。”
岳筱说:“你随意,如果你明天单去的话,就到人民大会堂广东厅去找我们,八点半赶到就行,正好你也是老经济专家了,有你跟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一些。你到门口给林秘书打个电话,他好把你带进去。”
邓章记听岳筱这么说,就知道自己今晚不便跟领导一起进京,就说道:“那我明天一早赶到吧。到时再跟您联系。”
一刻钟后,彭长宜他们陪着岳筱下去吃饭,岳筱只是喝了一点点红酒,那个女记者只喝白水。饭菜质量当然是少而精,岳筱详细问了开发区的总体情况,彭长宜就听出了似乎岳筱手里的确有项目,他赶紧就坡下驴地说道:“岳市长,您手里要是有宝贝的话,就别藏着了,放我们这里吧。也算是对我们新班子的支持。”
岳筱笑了,说道:“明天看吧,明天让老邓筛选一下,如果他认为行的话,你们再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朱国庆没有跟岳筱提新建办公大楼的事,因为的确也不适合提这个事。
一个小时后,岳筱他们便吃完晚饭,没有再回到宾馆房间休息,直接就走了。邓章记跟彭长宜又说了几句话后,就回去做准备去了,彭长宜给曹南打电话,让他把开发区所有的材料给邓章记送过来一套。
送走岳筱,彭长宜和朱国庆才来到了招待吴冠奇的房间。
卢辉和吕华还有姚斌,正陪着吴冠奇边喝边聊,看他们脸上的颜色和表情,显然,他们还没有进入**。
进来后,彭长宜就给朱国庆介绍了吴冠奇。朱国庆赶忙伸出手跟吴冠奇握,嘴里连声说道:“欢迎、欢迎。”然后又转向彭长宜说道:“长宜,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你还个大款同学?让他到咱们亢州来投资吧?”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可不敢,他现在是康斌的心肝宝贝。”
吴冠奇笑了,说道:“我现在是没奶的娘,巴不得朱市长给口饭吃呢?”
朱国庆看着吴冠奇,想了想说道:“这事,下来咱们再议。今天先喝酒。”
吕华站起来,给朱国庆和彭长宜拿过来两只酒杯,座位早就给书记市长留好了,彭长宜坐中间,吴冠奇和朱国庆坐两边,彭长宜没有再客气,说道:“你们喝到什么程度了?”
没容别人说话,朱国庆抢先说道:“彭书记,不管进行到什么程度,我都得先跟三源的企业家、你的大款同学喝一杯酒。”说着,就端杯跟吴冠奇碰杯。
吴冠奇也站起来,跟朱国庆碰杯后说道:“我早就知道亢州的领导们个个都是酒圣,说真的,彭书记回亢州这么长时间了,无论是作为他的同学还是他的臣民,都应该早点过来看看他,但我为什么迟迟没来,就是怕,怕在亢州喝酒出洋相,所以一直都没敢过来,今天我也正好路过,再有就是实在按捺不住,的确想他了,才过来看看他。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朋友个个都热情好客,仗义豪爽,而且酒量惊人,让贯奇深受感动啊……”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彭长宜拿过一个空碗,煞有介事地接在吴冠奇的杯子下面,说道:“要不就快点喝,要不就端稳点,这么好的东西,别都洒出来。”
“哈哈哈。”大家都被彭长宜的滑稽动作逗笑了。
吴冠奇说:“你就出我的洋相吧,我一滴都不会洒,洒出一滴,你敢罚我三杯,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说着,举杯跟朱国庆碰了一下,喝干了。
哪知朱国庆却说:“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初次见面的好朋友,必须连干三杯,我看吴总跟我们彭书记是老同学,又是挚交,我为你们这份源远流长的友谊而感动,再来两杯。”
吴冠奇赶忙说:“别呀朱市长,你们陪领导一定是没少喝,我们哥几个也没少喝,一杯正好,一心一意,心无旁骛。”
朱国庆说:“没有,我们陪领导不但没多喝,而是根本就没有尽兴,好不容易你今天来了,我们才有机会尽尽兴,这酒,要么就不喝,要喝就喝到尽心,这样才痛快。”
“彭大人——”吴冠奇求救般地看着他。
彭长宜笑了,说道:“叫我干嘛,喝吧,谁让你来了呢,今个就是今个了。”
吴冠奇无可奈何,只好跟朱国庆又连干了两杯。
彭长宜见吴冠奇喝完了三杯酒,他就端起了杯。
吴冠奇一看,连忙摆手说道:“彭书记,不带这样玩的。”
“哈哈。”彭长宜端着酒杯,笑了,说道:“你看,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敬你?我是敬我们卢书记和吕秘书长。来,敬你们俩,难为你们了,我这个同学没给你们添乱吧。”
吴冠奇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





升迁有道:市委书记成长记 245 江帆回省委述职
245江帆回省委述职
【245】江帆回省委述职
彭长宜脸上的表情渐渐地严肃起来,尽管他有了尴尬,但还是真诚地冲吴冠奇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老吴啊,精辟,尽管你这些话说得拐弯抹角、羞羞答答,半遮半掩,但我还是听出了两个字,那就是赤诚。谢谢你啊。”
吴冠奇故意装傻地说道:“谢我什么啊,我是一见着你,文思也好,武思也好,它就泉涌,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又像决堤的洪水,非常活跃,而且不受限制,想到哪儿就说道哪儿,没有所以然,没有因果,排山倒海。你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吗?自从你调走后,三源,再也没有人和我能相知到海阔天空、胡说八道的份上了。真的,我很喜欢跟你谈论这些似是而非、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甚至是潜意识里的东西,你总是能让我的脑袋里出现多闪之念,开拓我的思域,**我的灵感,让我觉得自己时时都有灵光凸显,我很享受这个过程,但跟其他人没有这个感受,所以彭长宜同志,我还要感谢你才是啊。”
彭长宜笑了,他理解吴冠奇说这话的含义,他是假痴不癫,尽管他开始说的话很费解、很晦涩,但彭长宜还是明白了其深意,吴冠奇聪明就聪明他作为旁观者,在这样语无伦次、思维混乱、甚至是疯癫状态下说出这样的话里,不能不说他用心良苦,既给自己提了醒,又保全了自己的面子。
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尤其是最近,彭长宜的确是患上了项目急躁症。自己回来有差不多十个月的时间了,十个月前,他突然接到组织任命时,是那样的兴奋,尽管他再次充当了救火队员的角色,但心里还是高兴的。的确,当时的牛关屯事件非常棘手,弄不好就会伤到自己,但是,哪一项工作没有困难和风险?没有困难和风险的工作是轮不到自己头上的,亢州是什么地方?那是所以处级干部都想来的地方,如果不是牛关屯,他做梦都没想回来,就是排大队也轮不到他彭长宜的,这一点,彭长宜是有自知之明的。
悲观主义者在每个机会里看到困难,乐观主义者在每个困难里看到机会,这是前英国首相丘吉尔说过的话。正是牛关屯的困难,才造就了他,所以,他是带着赤诚之心回来的,对解决牛关屯事件,他是充满信心的。对于亢州工作的未来,他同意充满信心。甚至志得意满地认为,自己是从基层踩着泥土上来的干部,是踏着荆棘走过来的普通官员,跟老百姓打交道,他从不认为是最难的事情,反之,他认为是最容易的事情,所以,对处理牛关屯事件,他是有底的。
果真,他现在成为炙手可热的亢州市的市委书记,至少在仕途上,他是成功了,即便自己这辈子原地踏步,也算自己祖坟冒青烟了。
所以,他很感谢这次牛关屯事件,如果没有牛关屯,他彭长宜不可能回到亢州,也许,会在那个山区县或者什么名不经传的边远县熬岁月。所以,官做到这一步他自己也就满足了。记得他当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弄一个正科级的位子,没想到,他现在居然是正处级,而且位尊市委书记。
成功,对于男人来说,就就像婚姻对于女人,常常有一种宿命的味道。很少有不以它为终极目标的,成功,常常蕴含着很多无法言说的东西,有些人以有钱为成功,有些人以摄取权力为成功,有些人追求名声,有些人追求的则是心灵的安宁。
妥善处理了牛关屯的事件,让彭长宜有了成就感,他甚至被自己迷住了,但是这种成就感很快就被淡化了。现在,彭长宜意识到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魅力可言,而且还相当的浅薄和幼稚,成为堂堂的一个经济发达的大市的市委书记,彭长宜的日子并不比过去在三源的时候舒心和满足,只增添了忐忑和压力,或者,贝多芬说过的一句话,正好符合他当下的心情:成名的艺术家反为盛名所拘束。所以,他们最早的的作品都是最好的,就像一个初学写作的人,往往处女作都是最出彩的,也是最成名的。他现在就像一个庸庸碌碌的小官员,为没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政绩而患得患失,远不比在三源工作时那般踏实、顺手。
聪明人之所以聪明,就在于他经常反省,吴冠奇说的话,让彭长宜有了一瞬间的反省,这些反省让他的心灵感到了愧疚和不安。
亢州的经济繁荣,的确是一个令人愉快的现实,尤其是周边市县都在叫穷的时候,亢州宽裕的财政尽管受到牛关屯事件的影响,但仍然让一位市委书记在开展工作时底气十足,亢州地理位置的优越,仍然能够让一些优良、产出高效的企业落户,他真的没有必要表现的这么急躁和坐卧不安。
想到这里,他真应该好好感谢他的这位同学,他来了这么一会,都能看出他是患上了项目急躁症,那么他身边的其他人呢?他那个隐藏较深的对手呢?
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他已经明白了他这个同学艰涩的表达,他决定转移个话题,因为他这个同学,说着说着难免就直给了,那样的话,自己还能这样欣然接受他的批评吗?想到这里,他决定给自己保留一点面子,说道:“你的话我不信,好像除我之外,你在三源就没有知音了,放摆着你家就有这样的一位。”他把话题转到了女人身上。
吴冠奇说:“两回事,她经常对我是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尽管给了我相当大的空间,但有时感觉有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彭长宜笑了,说道:“哦,羿楠能给你这么大的空间?还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看来,你悬了。”
“哈哈,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她很少过问我的事,这一点,她很聪明。”
彭长宜说:“你到底是在得意还是在抱怨?不过,我感觉,你离完不远了,她给了你这么大的空间,说明不在乎你。”
“哈哈,你就挑拨离间吧。”
彭长宜也笑了,说道:“这样吧,回头有时间我去趟三源,见见羿楠,和羿楠谈谈,我估计你以后的空间就不会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就会有坐老虎凳的感觉了,哈哈。”
吴冠奇急了,说:“你不能这么做,要知道,我家小楠最听你的话了。”
彭长宜一听就急了,他说道:“你就胡诌吧,她干嘛听我的话?再说,我说过什么吗?”
吴冠奇反驳道:“你怎么没说过?最早,就是你跟我叫的奸商,这个称呼直到现在,我别惹着她,惹着她就这样称呼我,我估计,将来我女儿学会说话,也是这么叫我的。”
“哈哈。”彭长宜仰头大笑。
吴冠奇没有笑,而是看着他,恨恨地说道:“告诉你,等你将来有了女朋友,我会把你给我的东西全部给你还回去!”
彭长宜说笑的眼泪出来了,说道:“那你就等着吧,不过在你没给我还回之前,我还要继续扮演我的角色。”
“对了,你跟那个小护士有进展吗?”吴冠奇突然问道。
彭长宜说:“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事啊?”
“真的?”吴冠奇表示怀疑。
他这一反问,彭长宜就有些心虚,想去陈静上学的消息还是吴冠奇告诉他的,就说道:“真的呗,我这么老,人家那么年轻,不合适。”
吴冠奇笑了,说道:“歌德说过一句话,不要拒绝开一瓶香槟和亲吻一位美丽的女人。你要大胆去追求,去认认真真地追一回女孩子,去体验一下做过山车的感觉,绝对的跌宕起伏,惊心动魄。不是我瞧不起你,我估计在这方面,你肯定没有尝试过追女孩子的乐趣,当年肯定也是直奔婚姻去了。这倒不是因为你没有魄力,我估计你是没有胆量,女人对官位来讲,永远都会屈居第二位。”
彭长宜笑了,故意说:“我拿什么跟你比?你追女孩子的时候,正是血气方刚、风华正茂,我不行了,老了,老了的人,是玩不了年轻人的游戏的。”
“年龄不是界限,我和小楠也差好多呢?再说你也不老,你还不到四十,没听说吗,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喜欢,就要大胆去追求。”
彭长宜心说,我现在不是不敢追求,而是太敢追求了,但是嘴里却说道:“你和羿楠基本属于同龄人,我和她之间,怎么都感觉像两代人,心里没底。”
“但是我感觉那个小姑娘很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羿楠住院的时候,我试探过她,尽管她什么都没承认,但是我感觉,她对于你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你就乱点鸳鸯谱吧。”
“你敢说你对她没有感觉?”吴冠奇看着他说道。
彭长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嗨,有感觉又能怎么样?她还不大,没有定型,而我又这么老。”彭长宜想起了那个青春的校园。
“但是你别忘了,她是崇拜你的。”
“崇拜这个东西不会长久,我做不到让她长久地崇拜,一旦她不崇拜我了,我怎么办?”
“我说,彭大书记,在我印象中,你这可是第一次表现的没有自信啊?”
“呵呵,不光是我,如果你置身在一个青春的校园里,你就是有着身家上亿元的资产,你也会跟我一样,感到自卑的,不说别的,就是我这身着装,你都感到你是被青春抛弃的人。”
彭长宜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但是吴冠奇却听出来了,他笑了,他知道自己上次那个电话起了作用。但是作为好朋友,他是不能点破这一层的。他就点点头,说道:“小姑娘还是很朴实的,而且聪明,也很懂事。也许,他能调动出你的许多柔情蜜意的。”
“呵呵。”彭长宜不置可否。
晚上,躺在床上,彭长宜的脑子里就想起了陈静,想起了她可爱的瞬间,就开始辗转反侧,还真睡不着了。掏出她的那张宿舍卡片,又看了看表,拨通了她宿舍区的电话,半天,一个恶声恶气地女人问道:“找谁!深更半夜的?”
“哦,您好,麻烦您给我找下陈静。”彭长宜沉稳地说道。
“你是她什么人?”那个人继续追问。
“我是她叔叔,她刚入学我有些不放心,打个电话问下她的情况,麻烦您了。”
也许是他的话说得在情在理,也许是他的话中气十足,不像那些无事生非的男生们,那个女人的口气就缓和了一下,说道:“你等着,我去叫。”
“好的,谢谢您。”彭长宜握着电话等,心里就想,是不是给她买个电话,下次见面的时候送给她,这样太麻烦了,想起她说的你给我买得起我打不起的话,就不由地笑了。
“喂。”话筒里又传出那个女人的声音:“她不在,还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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