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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见稻谷
“嘶!”她痛的一缩,拼命咬住嘴,然后再“啪”的一声,那人抡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翻在地,“奶奶的,敢抢老子的刀!”那士兵还抬起欲要踢踹,那先一人拦住他,“打坏了就不好玩了。”他说道。
初初绝望了,深刻的害怕刻到骨头里,猛然间头皮上一痛,被拖拽着头发和胳膊拖出了中军大帐。
银色的月光刺痛了眼睛,团团的黑影立刻将月光也遮挡住,这是在人世间的最后的景致吗?她不自禁轻抚到肚子上,咬上自己的舌头。
铃铃铃突的一阵铃声,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道,“这个女人怀有身孕,你们不能动她!”
嘈杂的人声立刻停止,围着初初的五六个士兵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这女人是不是有了身孕?”那苍老的声音又问道,一步一阵铃声,向着这边走过来。
一个士兵往地上一看,“她要自杀!”
果然,一道血迹已从初初嘴角流下,那个老人显然一惊,“快!不能让她死了!”
一阵凌乱的铃声,老人疾步来到初初身前,初初已痛的快要晕厥过去,恍惚中一个枯爪一样的手钳住自己的面颊令到她张开嘴,“还好,还有救,”老人扭头吩咐让准备草药,一面拍打初初的面颊,“醒来,醒来!”
他们前面说的都是蛮语,这老人现在说的却是大周官话,字正腔圆,初初恍惚中清醒过来,先看到一张满面皱纹的脸对着自己,枯爪一样的手摸向她的腹部,她立刻警醒起来,“不!”舌头伤了不能说话,她痛的眼前又是一黑。
“这里是怎么了?”刀得胜从大帐中出来,看到蹲在初初面前的老人,叫了声,“巫神大人!”
巫神老人没有转身,举起一手让他先不要说话,大理主要分白蛮乌蛮,但无论是哪个族落,对巫神都是无比信仰和敬畏,刀得胜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你醒了吗?”巫神继续用大周官话问初初,初初不做声,下巴被他钳住,这下子连死也死不成,不过,老人满是沟壑下掩藏的深不可见的眼睛,他接着又问,“你的孩子……”
“是我死去夫君的。”初初艰难地回答。巫神不再说话,站起身对刀得胜道,“这个女人怀有身孕,天母有训,有孕的女人不能侮辱,否则会遭到天谴。”
大理境内除了乌蛮白蛮,还有许多诸如彝、苗、纳西等族群,边陲之地生产力水平较低,许多族群还停留在母系氏族,在佛教东渡并传播到大理之前,他们信奉天母,认为天母是万物之主,有孕的女人象征着生殖和繁衍,因此虽然初初作为战俘毫无人权,但教义却令她作为一个孕妇不得受到侮辱。
绝大多数士兵都信奉天母,对巫神说的话奉若神明,当下四下里退散开。这个时候,仿佛要印证巫神的话似的,一匹马从营寨门口驰来,马背上的滚落到地上,“大将军,来凤山遇袭!”
大姚县来凤山是北线塞口,如果被突破,周兵将一马平川直下都城,刀得胜眉骨处激跳,问,“对方是哪一路?”
“他们是趁夜偷袭,着黑银二甲,不过抓到两个俘虏,应当是沈骥大军!”
又是沈骥!刀得胜攥紧刀柄,“务必要守住来凤山!传我的话给边正,守不住来凤山,让他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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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了!从大都督府派出许多探子,樊一非和初初的画像贴满了从兰州府到威楚的大城小镇,暗卫像放出了蜂巢的蜜蜂,但是整整五天,一无所获。
燕赜第一次感到无助。
哪怕是父皇驾崩,满朝文武各怀心思,身边只有一个许安国坚定地站在年幼的自己身边,哪怕是丁琥发动兵变,魏王的兵马已经到了应天门下,指着城墙叫他“燕赜小儿”,他害怕过,疑惑过,惶恐过,却从没有感到无助,从没有感到不确信。
他是天生的和注定的皇帝,这世间没有什么人、什么事不在自己的脚下,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说他不想,没有他不能。这是燕赜一直以来的内心确信,然而第一次,它出现了动摇。
心底裂开了一丝缝,然后变成一个洞,里面像是住进了一头不知名的兽,无时无刻存在着的吞噬感,他在某一天晚上从噩梦中醒来,梦里面的恐惧真实,令到他全身绷紧高度紧张,皇帝大口喘息着,下|身却肿胀挺立到无法克制的地步,用手略碰触一下,白浊浓稠的液体爆发出来,顷刻间汗液如浆,头发黏到汗湿的脸颊上。
一贯清亮如冷星的眸子黯下来,她现下在哪里,他们究竟能不能把她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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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骥大军要攻打来凤山,斥候和大周方面投敌的俘虏向来凤山上的守将边正报告过这个消息。但是边正存在侥幸心理,来凤山有天险,易守难攻,只要不是疯了,应该不会冒险走这一条线。
虽如此,他们还是做了些准备,比如,把山上的树都砍掉,让敌人无法遁形。
来凤山上的树都砍了,大理方面战备十足!斥候和大理来投的俘虏将这个消息也报给到沈骥,所以他和副将们讨论后制定的作战方案是:夜袭,突击。既然敌暗我明,不如让大家都变成瞎子。
接着黑银二色甲衣的掩护,大军一路潜行到半山腰。
大理的将领边正砍光了山上树木,沈骥便因地制宜,摆出了鱼鳞阵,即所有人列方块横队,一排一排,依据地势安排每列人数。前、左、右三面皆以厚重的盾牌防护,开始时,不求攻击,只求前进,待到达敌方掩体再近身肉搏。
今夜有月,到半山的时候,大理的守兵透过山洞缝隙,发现了他们。
“是周军!”士兵惊喊。
“在哪里?”要塞里的士兵长把他扒开,凑近一看,细雪覆盖下的山坡,乌压压的敌军看不见边。
“燃火报信,准备放箭!”
烽烟燃起,锣鼓喧天,最下面要塞的大理士兵们将敌人来袭的消息一层一层向山顶上传递。
同时,一片箭雨在暗空中向下射|出,看不见,也几乎听不见声音,“唰”箭头落到大周士兵们高高举起护在自己头顶身前的盾牌上,发出一阵让人牙酸肉疼的刺啦声。
有人闷哼着倒下。
“保持队形,继续前进!保持队形,继续前进!”每一排的士兵长呼喊着口号,除了偶尔中箭倒下的士兵,队伍稳步而坚定地前进着。
几轮箭雨之后,“投石!”见弓箭不能阻挡敌军前进的队形,进入掷石射程,守将断然下令。
一块块巨石被投掷下来,借助着自身下堕之势,隆隆地向半山上爬行的队伍滚落,“啊!”当头、队伍中间都有被砸到,形成缺口,好多人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飞来的石块砸死倒地,一个小兵头被砸扁,脑浆子飞溅到旁边人的脸上。
上面的守将等着敌军阵型被破,喝令弓箭手准备,然后看到的却是,山坡上的敌军军阵虽说被飞石砸出若干缺口,士兵伤亡倒下,但后面和旁边的军人却立时就填上弥补好缺口,黑色的盾牌沙沙地有序移动、填补、前进,整个方阵像是一块完整的、自行变动的方块。
偶尔有银色的盔甲从盾甲的缝隙中露出,在白雪和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冷硬坚定。
“必须冲散他们的队形!否则让他们上来,我们毫无机会!”守将拼了,身先士卒,与兵士们一道向下投掷石块,指挥射箭,以图最大可能得给对方造成伤亡。
不到半个时辰,第一排的士兵几乎全部阵亡,第二排替上,第三排、第四排……
大军之后,沈骥看着一排排从山上运下来的士兵们的尸身,虽然是黑夜,但是火把照耀下,地上的白雪已经被鲜血染红。
“将军!”一个运送尸身的士兵差点撞到他,抬头唤道。
沈骥看着他布满血污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二狗子。”
“二狗子,把这些兄弟的名牌都登记好。”
“是!”
沈骥不再看他,抬头望向山坡上方块阵型到达的位置,他的眼睛,比冰雪下的夜色还要苍冷执着。
而另一方面,来凤山的守将边正,在接到大将军刀得胜“死守来凤”的命令后,明白自己必须像捍卫自己的生命一样抵抗来自大周一方沈骥的进攻。
清晨的时候,周军拿下了最下面的两个要塞,但是他们上面,还有至少三层要塞,和一个准备与来凤山同生共死的守将边正。
战争很快变成了拉锯战。应当说,来凤山一役,交战双方都表现出同样的决心和毅力,到最后就是肉搏,当大周的士兵终于突破到一处要塞,把里面的大理兵退拽出来,狠狠刺向对方的身体,为方才一路进攻中死在对方暗袭中的同伴们报仇的时候,大理士兵也抱着同样仇恨的心态,狠狠地攻击这些远道而来侵袭自己国家的敌人。刺刀戳弯了就扔下,匕首掉了就用手,清扫战场的时候发现许多紧紧抱在一起的两方士兵,一个咬着对方的咽喉,另一个拿刀的手戳进对方肚子里。
碧血染红了来凤山大片山坡,因为有雪,那血就显得格外鲜红和分明。
来凤山绞肉机,后世有人这般评价这场战役,这场战役规模并不算大,但却因着惨烈的交战情形和双方惨重的伤亡成为古代军事史上一场著名的战役。而大周名将沈骥,也注定因这一场战役饱受后来人评价与非议,以至于几百上千年之后,普通人再一提到沈骥,先想到的不是他立下的那些赫赫战功,而是这一场来凤山绞肉机,还有山后面那个不久将名动天下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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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锋将军沈骥冒险出击来凤山,致我方伤亡惨重,皇上,臣请陛下召回沈骥,并以治罪!”
左都御史安可仰拜伏在殿前,向皇帝奏请道。
皇帝没有做声。宝鼎里燃着的乌沉香婷婷袅袅,年轻皇帝的面容和表情隐在其中,看不清。
安可仰抬头,“皇上!”
“沈骥的大军已经拿下来凤山,南下与李山达汇合,你这个时候让朕撤回沈骥治罪,安大人,你去替朕打完剩下的?”
方才廷议其他事,皇帝极和颜细致,耐心十足,此一刻幡然变色,安可仰身子一凛,抬起头,“臣……”
正对上皇帝锐利冷亮的眼睛。
“朕的都御史,不应当是只会躲在庙堂之上给前方血战的将士拖后腿的人!”大周以武功立国,立国后,难以避免地君王们要日渐倚重文官集团,这一句话,堂上站着的武官们极是受用,本来对来凤山一战颇存非议的老将们也准备闭上嘴,文官集团的首脑邵秉烈却是心头上一震。
“你比你的前任盛肇毅,并没有做的更好!”
竟然提到了盛肇毅!如果说方才邵秉烈还是心内一触,现下再难忍得住,抬头看向皇帝,那位宝座上高坐的帝王却是神色凛然,面如石玉,这一句话,根本不是口误失语。
安可仰趴倒在地上,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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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被俘,沈骥急于攻城,献策迂回战术,致使来凤山虽然拿下,但付出了超出预期的代价,碧血染山,这样的窃窃私语还是传到了位于长安城西便坊的伯爵府内。
钟老太君听闻后半日不语,许久,紫雕龙头杖重重地敲到地上,“妖女!”老夫人喃喃地道,“我早说过,妖女必将误国误事!”
作者有话要说:人在紧张恐惧的时候性|欲会勃发,别问我为什么,就是这样滴,所以才有s和m,才有调|教,看见么,小燕子很有这方面潜质,嘎






盛世之初 第54章 暴露
————————————疑是洛川神女作,文姜暗比竞娇娆————————————
夕阳西下,晚霞堆积在天际,黑色的山岭上面像是燃烧着一片火。孤寂的山头上,立着一人一马,风将他身后系着的的墨一样漆黑披风吹起,一只枭鹰从远处飞来,落到他的肩上。男人不动,那鹰也挺着胸脯屹然站立,眼神犀利。
过一会,男人翻身上马,火龙马扬蹄轻嘶,灰黑色的枭鹰双翅呈一字展开飞向天空,他们前面的方向,是大理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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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地向西行进着,车厢里,一个老妇人看着蜷在角落从昨天开始便一声不吭的女子,告诉她,“能跟着巫神大人离开大营,你真是有造化的。”
初初没有做声,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肚子里的孩子救了她,但如果没有巫神的出声阻拦,怕是那帮士兵还是会将她撕碎。巫神为什么救下她,难道单纯得只因为她是个孕妇吗,或者——还有其他目的?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或是这个孩子……她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傍晚,他们在一处营寨打尖。寨子里的人见是巫神大人驾临,奉上最丰美的食物和酒水。
铃铃的铃杖声响,巫神来到初初身边,“随我来,姑娘。”
两个人来到不远处的一从篝火。巫神将铃杖交给一个仆人,那仆人恭敬的双手接过,捧在手心。一个少女拎来一只白兔,巫神面向月神盘膝而坐,拜月后,从怀里掏出几块龟甲,向少女点点头。
少女将白兔递给巫神,那白兔通体雪白,体态娇小,刚一落地便要想逃,也不知巫神如何的双手微一抚弄,白兔竟转了个圈,又回到巫神面前,前爪立起,复又伏地,像是跪拜一般。
众人见此异状,皆跪下来向巫神叩首。
巫神一手攥住白兔耳朵,另一只枯枝一样的手指直直探入白兔胸腹,白兔吱吱一阵叫声,幼小的心脏被取了出来,巫神用挤出来的鲜血淋在面前的龟甲上。
他静静观察了一会龟甲上鲜血流经的纹路,站起身,来到初初面前。
冰冷的枯指在她额头上一点,粘稠的兔子血沾染到额上,那手指一路往下,经过鼻梁、嘴唇,一直到下巴,巫神用鲜血在她脸上画了一道血红的竖纹。初初看着他一面在自己脸上涂抹,一面对着月亮念念有词,她不明白他在做什么,虽然面前的老人昨夜救了她,但此时此刻,初初心里的惶恐不亚于昨夜。
一个仆人捧上来一碗从刚才就在烧的汤药,巫神递给初初,“把它喝了。”
初初不做声,眼睛里有明显的戒备。
巫神道,“你这几天多经颠簸,胎儿不稳,喝了它会安稳许多。”
初初接过碗,口齿不方便,用眼睛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助她安胎?
老人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像黄土被水冲出的土垅,他淡淡道,“这是神的旨意,你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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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到羊苴咩城的时候,一路从前线回撤的军队追上他们。
“你们为什么从前线回来,要去哪里?”驾车的一个随从问。
“周人打过来了,我们奉大将军的命令退防都城。”见是巫神的车队,一个将领恭敬地回答。
初初只隐约听懂一些意思,车厢里老妇人的责怪印证了她的猜想,“你们大周为什么要侵占我们的国家……”
他们与撤防的军队同行,很快到达了羊苴咩城。
入城的时候透过车窗,初初看见城门上悬挂的几颗腐烂的人头——那是宋毅的人头!她突然间惊觉着记起在朱提城时,听伍先生毛皂讨论战事时提到的刀得胜收复都城之后的作为,心里面一阵泛呕。
马车入城以后,一路驶向大理国王宫。
大理的王宫比大元宫小许多,但是王国多年的经营,特别是周王朝建立后,两国多有通商往来,大理向大周贩卖茶、马,大周向大理提供丝、盐,依仗着两国良好的关系,税、价方面对大理多有倚重,都城和几个重要的通商城市都颇为富庶,王宫也修建得富丽堂皇。与长安城大元宫不同的是,大理王宫是通体雪白的建筑,饰以孔雀蓝、翠绿色和金色的装饰,令大一族是乌蛮,是以王族同样尚黑。
然而或许是入城以后四周遭的戒备森严,让人不由感到一种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
马车驶入王宫内部,过了一阵方停下。巫神让初初下车,带着她来到一座幽香森森的宫殿。
“巫神大人,”有穿着蓝黑相间的衣裙、带着象牙和银饰的宫人将他们带到内室,初初看见一个黑衣丽人从满是金玉翡翠的宝榻上站起,向他们走来,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到巫神面前,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巫神站住,铃杖钉到地上。
刀太后和刀得胜不同。如果说刀得胜对宗教领袖巫神更多是面上的敷衍,刀太后就柔和许多,不吝于给对方更多实质的尊重。
比如,这次巫神要随刀得胜大军去前线,便是得到刀太后的同意,刀德胜虽不乐意,但碍于太后的面子,只得作罢。
“巫神大人,您此去前线,有什么发现吗?”刀太后问。
巫神向前一步,示意太后看向他的身后,刀太后看见初初,峨眉轻蹙,“这是?”
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八年纪,一身肮脏,衣衫褴褛,可是……巫神道,“这是樊一非从兰州府掳来的俘虏,大将军将她赏给士兵,但她怀了身孕,本座将她救下。”
“哦?”听到弟弟竟然将眼前的女子赏赐给最低等的士兵耍玩,刀太后嘴角不由噙过一丝不令人觉察的笑意。接着,她缓步走到初初面前,初初身量高挑,那太后与她差不多一般的个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抬起头。”
水波微澜的眼眸抬起,虽是女子,也由不得心里头一晃,刀太后冷冷笑道,“解了本宫所下的毒是吗?这位姑娘,你几岁?”
初初不说话。
巫神道,“她伤了舌头,说不得话。”
刀太后便松开初初,返回自己的宝榻。
“你们污蔑本宫,说本宫给继兴王子下毒——呵呵,本宫相信,你绝不是什么女医。说罢,你究竟是谁?”
初初依然不做声。
巫神道,“我两次占卜,此女命相奇特,必与大周的一方十分有身份的人有牵连。”他停了一停,缓缓说出,“卦象还告诉我,与周的决战,殿下与忽林陛下的存亡,就系在此女身上。”
此话一出,殿内遍地无声。过了一刻,才响起刀太后清脆的大笑声,“好,好!”她笑道,再次看向下面站着的年轻女子,“樊一非,想不到你临死之前,竟然给本宫送来这么贵重的大礼!”对巫神道,“巫神大人,若您预言最终验证,本宫必请陛下,敌退之后首事便是重修巫庙,为你塑一座金身!”
塑金身的巫神,便能享永世之光,巫神铃杖轻点,淡淡道,“为陛下占卜,辅佐绵延我大理国国运,是本座之责命。”
刀太后刀锋一样的眼睛投向初初,坐在宝榻上微微颔首,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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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神的语言很快得到验证,听到探子们刺探回来的信息,刀凤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樊一非行刺成功,刘宗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埋藏在对方阵营中最隐秘的一个细作暴露了,被杀死。但是大周方面大范围、高密度的搜寻还是让大理的探子寻到踪迹。兰州府和沿途各州郡派出的士兵、府役多如牛蝗,不仅在各城镇间,甚至组织搜山巡野,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医,怎么会如此重视!
貌美如仙,高级将领的家眷,沈将军扛药童事件……信息便是从对方动作、仆人们的嘴里等等多条分支细流最终汇总,然后得出一个最大可能的结论——
那绝美的女子竟然是沈骥的女人!
铜镜里,一张艳丽如山茶花的面容,肌肤细致白腻几乎看不见纹路,刀太后不禁想起年幼时,她的父亲看着她,小凤凰儿如此美丽,你不应该长大只成为一个农妇,你必定有华彩如凤凰一般的人生。
呵呵,她愉悦地想,父亲的话从来都是对的,现在局势之难,可说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自己竟然得到这样一张好牌,虽然只是对方主将的家眷,或许筹码并不算大,但如巫神所言,她更看重这背后的征兆——一个奇迹之后往往是一串奇迹,谁说她不会绝境逢生,再创奇迹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kiki的长评加更。





盛世之初 第55章 人质
————————————刀太后事事顺意,弘德帝忍字剜心————————————
深夜,羊苴咩城一处街巷里传来阵阵狗叫,须臾,狗只惨叫一声,没了声音,火把将街巷里的一扇偌大宅门的门口照的灯火通明。
一队气势汹汹的士兵押着几个人从门里出来,那些人皆是五花大绑,嘴巴被堵上,但是从他们的服装、衣饰,可以看出其曾经的身份,应当是贵族。
抓捕行动有条不紊,除了这一扇宅门前的火光和动静,四邻都吞没在黑暗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刀德胜又在抓人了!”黑暗里也有人在默默地窃窃私语。
“听说周军三路大军合拢,已经过了祥云县,不日就要到都城城下,刀德胜只顾着抓人,还能挺几天?”
“嘘,你难道不知道,愈是这样,愈要清除细作,这是要坚守的准备啊……别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殃及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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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这座被搜查抓捕的宅邸不远,一间大宅的地下秘密议事厅内,几个贵族大臣也秘密聚集到一起,讨论眼前的局势。
他们中间有大理的国相、太师,都是令大时期位高权重、极有发言权的人物。听闻刀德胜辅一回来,就又抓走了二十几个文武大臣,大多是令大国王和忽蚩王子的亲信随从,一个老臣怒气冲冲,“咄竖子刀德胜,欺人太甚啊!”
其实忽林发动政变以来,刀太后对朝中文官集团处以怀柔政策,特别是大周宣战之后,力图统一众心,一致对外。刀德胜是武将,好勇嗜杀,时时想亮起屠刀,但被太后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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