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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见稻谷
这女子有一种油画里停顿思虑的美。连闳想。她些微忧愁,仿佛永恒。如果达芬奇也穿越到这里,会不会为她画一幅蒙娜丽莎?
连闳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后世的穿越人在这里,又当上了天星馆的执星大夫,算不算真的是一个仙人。
这就是历史上四大美人之一的盛皇后啊,连闳注意到自己多看了初初一样,皇帝眼里立刻现出一丝儿好奇和探究,呵呵,他在心里头笑了。是了,若不是天劫,又怎会有奇缘。穿越最大的好处,便是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看这些无知命运的人们,如何走向他们的归宿。
真的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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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晚上并没有去含德殿。
灯光柔润的寝殿小室,他素喜欢在这里看一下闲书。
现在,年轻的皇帝舒适地躺在榻上,头枕在他最宠爱的小宫女的腿上,命她给他读书。
描写武侠传奇的小说本子,皇帝最喜欢看,这一本奇侠演义,已经读了三回了,初初刚念完了一章,正好上本完了,拿起下本,翻开扉页,只读了几个字,突然住了嘴。
“怎么了?”皇帝没睁开眼,懒洋洋地问。
初初仍不说话,停了一下,尽力压住自己的羞恐和紧张,状做平静道,“这一本拿错了,奴婢去换来。”
一双大手按在了她腰上。
“等等,朕看看如何错了。”
燕赜已坐起身,在小宫女的背后,他一只手仍放在初初腰那里,一只手翻开已经被合上的扉页,自己读道,“那杨四郎揭开春娘的粉兜儿,两颗雪白饱翘的大奶就跳了出来,四郎攥得春娘直哼哼,又是痛,又是嗲,下面直剥了亵裤就入进去……”他是凑着头读的,嘴唇正触到初初鬓旁,那一个一个淫文上的字由着他清洌动听的声音低低得念出来,别有一番邪意思,个个钻到少女的耳朵里。
初初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他一只手就在自己腰上,正轻轻仿佛是不带欲望地抚揉着,嗓子里低笑,“哟,这是什么书,怪有趣的,小溪以前看过么?”
初初知道他正在调戏自己,可是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十六岁啊,实岁十五,碰上这么一个尊贵人,他要下作,她要怎么样应付!
“万般知识都要学啊!”皇帝语重心长,掀开下一页。
一副彩色春画。女子仰靠在秋千长椅上,手脚均被绑着,被男人撩了长裙,男子摁着她肩,正持鞭进入。
“我们小溪也爱荡秋千是不是?”皇帝懒洋洋的,将书本移到初初眼前,指着下面的文字,“这一段别样有趣,读给朕听听。”
初初哪里敢去细看,那春宫上的画色泽鲜艳栩栩如生,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地别过眼,心里头难受的要死,皇帝却别过她的下巴令她睁眼。
“读啊。”
“不,”她声音里带了些颤音,知道他喜爱活泼可人的女子,便收敛了一切可能的娇媚想让他觉得沉闷,可是他总是在逼迫她,不求饶就别想安生。
其实是知道要怎样做他才会稍稍放过她的。
初初回转过身子,皇帝果然没有阻止,反而另一只手也过来扶住她的腰,扶着年轻的、正戏谑乜着自己的男子肩膀,他还没有沐浴,头发束着,戴着金簪,温暖的烛光下更显得剑眉星目,恶意昭彰同时俊朗非凡。
尽力拱起身子,用自己柔软的胸部贴上他的,冰凉的唇贴到皇帝下巴上,“求陛下不要让初初读。”
男子终于开恩,向下含了含她的嘴唇算是奖赏,懒懒道,“还有呢?”
初初瑟缩了一下,“求陛下读给奴婢听。”
燕赜喉咙里发出了满意的低嘎笑声,他天生尊贵,从来不需要、也一向不屑于以势欺人,但是对怀里这个正轻轻抖着的女孩子是例外,知道自己是在欺负她,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地位、性别、年龄、经验,他就是这样爱极了肆意欺负她。
把女孩子揽到自己胸前,燕赜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读着,低浊的声音越来越勾人,除了读书,他一时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只是仍抚摸着她的腰。
初初觉得自己都快僵成石头了,脑袋对着书案低垂着,眼睛只看着桌子上的一条条横纹,脸红透了也不知道,突然他停下来,告诉她,“朕要习字。”
初初一个激灵,忙要起身,他却攥住她的腰,凑到她耳朵边上,“在你身上写。”
见她还是不懂,硬硬的棒子索性抵到她臀上,“先给朕润润笔。”
初初是双膝合拢跪坐着的,方才由于紧张僵硬,脚其实已经麻了,被他这么一顶,吓得差点跳起来,才会了意。
激灵灵的颤抖和羞辱漫满了全身。
“陛下!”惊惶中回过头,却看见他略带紧绷的脸和神情。
被捉着下巴火热亲吻,发髻在纠缠中落下了,青丝披了一身。
“方才湿了吗?”他低低地问她。初初不答话,燕赜一面吻,吸吮她的舌头,一面手分开少女虚软的双腿。
布帛撕裂的轻微声音,初初被翻转过来重新面向书案,双手紧紧抓着书案边缘。
皇帝拿出一个翡翠圆盒,“你自己抹,还是朕来?”他问道。
初初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桌子上,燕赜吻了吻她的头发,柔声道,“我来吧。”
少女苍白的手指紧紧抠着桌子缝隙,指甲恨不能都抠陷进去,她的上身衣服还是完好的,除了头发全披下来,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女孩子身体最私密羞人的地方,虽然没有暴露出来,但被皇帝的手侵入,肆意地摸玩涂抹。
身子一点点地湿润了,“你的身子很适合欢好,”燕赜突然赞美道,另只手解开她的前襟,小兜儿掉下了,他爱怜地摸着两只白嫩的小兔,“这里又白又翘,才十五岁吧,便长成这样,以后定还会更大。还有这小腰,啧,真细,线条真好。”边说边大手重新抚上去掐上一朵粉晕,笑道,“其实很敏感呢。”
将少女压伏在书案上,粉尖摩擦着粗糙的桌面,下面挑了些药膏专门捏住已经凸起的小珍珠,初初忍不住身子酸软了一次,皇帝轻笑,“原来喜欢温柔的,嗯?真真是涓涓小溪,你这名字起的可真好。乖,再多流点儿,等会儿好少受些苦处。”
将那稚嫩的身子玩的差不多了,皇帝跪着坐起,解开裤子露出自己的东西。
“呃,”一寸一寸埋入她的销魂之地,燕赜咬牙隐忍住阵阵痉挛的射意,初初咬上自己的手背,下意识地想逃,边哭边摁着桌子想向前撑着躲。
皇帝摁住了她的腰,一掌将粉臀扇的红了,“别乱扭,等一会儿再夹。”
初初又痛又胀的难受,双腿一直麻到脚丫儿,根本撑不到一点力,所以他灌入的力道都直接到身体内里了,她忍不住叫了出来,那声音嗲的皇帝头皮发麻,耐不住狠狠抽出来顶了她两下,“这样子叫,还没想弄你哩,找操是么!”
命她道,“坐起来,靠到朕身上,先含一会。”
心疼她想先润润笔,没想到小娃儿倒先急上了,燕赜虽动作狠了些,脸上却责备的意思不浓。
初初腿软的,哪里坐的起来,细细地竭力压抑住娇声,“奴婢的脚麻了。”
燕赜低笑,“朕还没有开始呢,真是没用。”一个坏心眼儿,手指突兀地掐住滑嫩的小珍珠,初初刚刚撑起的身子又啊一声趴到桌子上,燕赜被她紧缩的痉挛也箍的里头一阵乱戳乱跳,“你这妖精,”他笑骂着将女孩子从桌子上抱起,平躺在榻上,软软的腿架到自己肩上。
初初觉得自己快要被撑的裂开了,他进去的很深,力气又大,腔子里的心随着他高频率的动作跳的快要蹦出来,“不要,不要了!”
“陛下,求求您停下来!”
身上全是汗,头发也潮湿了,他的汗滴下来在她的身体上面蜿蜒流淌,初初攀上皇帝的胳膊,用自己粉色的蓓蕾蹭上去诱惑他。
明明是想让他觉得无趣厌倦的,却每每想少受些罪,学会了奉承他。
燕赜眯着眼,一面享受着小宫女生嫩的勾引,一面底下更深更重的持续撞击。
盛初初水媚的大眼一阵失魂,竭力撑起身子挂在皇帝怀里,红唇吻上他的,“快些,快些儿……”
快些儿结束吧,身体里爆炸一样的放荡快感,这快感是他给的,让人无比沮丧懊恼。有多销魂,就有多沉重,她厌恶这样的自己,更恨极了强迫她接受这一起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登上了,呼!
这一周基本都是十点才下的班,又出差,到周末真是快累毙了。所以晚了些,好在没有再食言,呼!
爱你们!





盛世之初 第93章 玩火游戏-1
这一次选入宫中的新人,其实属褫国公家的大小姐周安茹最为标致。**********请到看最新章节******
长眉入鬓,眼若彩星,樱唇如朱,身材也是纤秾合度,穿一身金色绣着孔雀羽尾的裙子,衬着鬓上的灼灼华胜,在入宫首次给皇帝和太后行礼的几个人当中最是显眼。说实话,皇帝第一眼看到的实际是她。
但是燕赜很快就察觉,这美人对自己无意。
比起站在最边上的,一脸跃跃欲试和含羞带怯,不时往上面自己的方向偷瞄着的史靖苿和宋仙儿,周安茹一直半低着头,收敛仪容,退避的意思很明显。皇帝很快失了兴味。
在尊贵的皇帝陛下心目中,女人分两种,美的和丑的,情愿的和不情愿的。他当然只对那些情愿的美人感兴趣。
身在高位,太忙,兴趣又多,实在没有空闲把时间和心思放在追逐和讨好女人身上。
如果到了一千多年后,我们的陛下肯定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对他而言,浪漫就是一、二、三垒,无心取悦自己的女人,凭她再好再美,独立坚强,桂枝兰芳,就让她一边呆着好了,陛下他不会费心去理会。
新人中,宋仙儿和许知萱先后获得了皇帝的垂青,但最得意的,还是与宋仙儿同居一宫的史靖苿。
史靖苿活泼好动,喜欢争强,打的好马球,写的一手好字,在与淮西王的马球赛上,她一身红衣,脱颖而出,仿佛塞外场上的花木兰,燕赜一向也是个要强的,自己的爱妃如此拿得出手,自然是龙心大悦,更何况彼还是一个有意于自己的美人。
那可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于是,一段时日里,人们经常可以看到,年轻的皇帝陛下与这位喜穿红衣的女子,驭马在球场上追逐嬉戏的身影,就连娇小柔美、一向怯马的宋仙儿都拿起了球杆,娇滴滴地央求着皇帝教她打球。
至于身份最高、相貌最美的周美人,彼无意,他无情,在宫中渐渐成了两条平行线。
直到一日,皇帝终于空闲下来,环顾寝殿里正当值站着的几个宫人,皆是一水的绛红宫衫,屏息肃立,恍然间觉得少了什么,恰大监石宝顺来了,便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初初当值?”
石宝顺一愣,最近皇帝时常流连于含德殿,在寝殿的时候也没再唤人伺候,本以为他对那小宫女到此为止了的,没想到还会问。得亏他为人细致,知道情况,便小心翼翼道,“初初姑娘病了。”
“病了?”皇帝似是有些意外,又问,“什么病?严重么?”
石宝顺便将初初的病情说了一翻,末了道,“老奴已请了太医来查看,只是没有起色。”想一想正好皇帝问到这里,便又请示,“只怕是时症,过给了他人,老奴在想,要不要先将姑娘移出长庆殿?”
燕赜先有些不快,“你看着办吧。”转瞬又一停,终有些舍不得,唤住石宝顺,“等等,让老邱先给她看看。”
“是。”石宝顺得了吩咐,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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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太医从初初的住处出来,到石宝顺这里。石宝顺问他,“怎么样?”
邱先仁想那女孩儿刚刚闭目流泪的样子,试探着道,“有些难处,不若,先把她移出来?”
石宝顺苦笑,“我何尝不想这样,最是省事。不过,陛下都让你来看了,您还不知道他的意思?”
邱太医叹一声,“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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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跟着石宝顺来到长庆殿的偏殿颂元阁,皇帝正在习字书写,石宝顺带着她上前,她跪下了,听石宝顺道,“陛下,承您的隆恩,初初姑娘大好了,老奴带她来谢恩。”
初初垂着颈子不做声。直到皇帝命她平身,唤她到近前。
一段时日没有见了,皇帝已换了夏衫,一袭白色缂丝长袍,束着顶髻,显得人休闲而挺拔,总挡不住英气勃勃。
石宝顺见皇上眼角眉梢的意思,对初初果然还是很喜欢,悄悄地退了下去。
燕赜很自然地搂美人入怀,发现一场病下来,娇人着实是瘦了,心思一动,便写下了“清溪”两个字。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他问。
初初摇头。
不知怎么的,燕赜知道她其实是知道,心里头怜爱的意味就更浓了。
美人们一向令他心悦,但这爱怜的感觉恰恰新鲜,忍不住搂紧了怀里清瘦的身子贴上去磨蹭,初初有些总想缩着,“陛下,您把奴婢弄疼了。”
燕赜这时候哪里听得到她说什么,只任意自己徜徉在柔情的情绪里,反问她道,“小溪有没有想着朕呢?”
初初又不做声。
害羞了,呵呵。皇帝整张脸都沉浸在柔情蜜意又骄傲自得的悦意中,抬起美人的下巴,凝视着她,“抬眼,乖。”
初初生了一双含情的眼。总说它们波光粼粼恰没有过,她的眼睛是一片水,心里却藏着海,心思总藏在水下面,所以总给人看不透的感觉。皇帝终是被她这一双眼睛所迷惑。后来他才想,如果她真的只是清浅的一池溪水,又怎么会错读了她的心思。
他找到了一个像深海一样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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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人犯邱先仁已于今晨处死,其子邱汉生革职出宫,入罪官籍,永不录用。”
内侍卫副统领赫连成风在屋内向皇帝汇报,初初站在门口,虽已早知道这结局,闻言霎时间还是脸上血色尽失,头脑里一片嗡嗡的声音。
是她害死了邱大夫,是她害死了邱大夫!泪意一下子涌到眼眶,被生生逼住了,突然间听到陈六唤她,“盛宫人,做什么呢,皇上叫茶!”
手指苍白僵硬,脸白的像纸,摇摇晃晃地捧着一盅热茶来到皇帝座前,“啪”一声,茶盅子摔碎了,热水倾了半幅前摆。皇帝怒道,“你要烫死朕么?”
一屋子全跪下了。初初也僵硬地跪到地上,一片一片捡拾地上的碎片。
突然,下颚上一痛,皇帝的靴子尖挑高了她的下巴。
这女孩子想杀了他!猝不及防的视线相碰,燕赜读到了她眸子里的恨和杀意。顿时一股同时冰凉的气流在胸臆间碰撞,皇帝眯起了眼。
初初很快垂下眼睫,听他发话道,“把手伸出来。”
一只素白的小手举起,过一会,僵硬得摊开。
碎片握得太紧,掌心被割破了。
燕赜拧住她的手腕,初初一痛,手里的碎片再也握不住,掉了下来。燕赜凝视了她正在流血的掌心片刻,平淡得道,“你刚才听到了?朕杀了邱先仁。”
初初全身发冷,皇帝继续,“你胆敢勾引他的时候,就该想得到今天。初初。”
轻蔑地松开她,“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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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步伐僵硬离开的少女的身影,只一瞬,皇帝视线很快回到陈六等人身上,“都起来吧。”
没有关系,这世上有的是情愿侍奉自己的女人。盛初初?就让她待在一边看着他与爱妃们快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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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走出大殿,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手上的伤口觉不到痛,只因胸口那里的悔恨、不甘,像石块一样郁压在心头,皇帝处死了邱太医,却留下她在身边,他一向不惮于压迫她,用他尊贵无匹的身份和气势。这种感觉,在她每每跪匐在地上给他整理衣摆的时候,在他刚才用靴子挑起她的下巴的时候——初初能感受到皇帝只针对她个人的、故意的恶意,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告诉自己,他不仅影响了她过去的生活,更要主宰她今后的命运。
不甘心啊!方才那一瞬,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把他施与的所有的轻蔑与压迫都打翻回去!
一层一层的压抑和愤怒在心底深处燃烧,亟需一个宣泄的出口。再不发泄出来,初初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在某一个晚上试着用绳子去勒死他。
步履匆匆,突然听见一声突兀的口哨,初初下意识抬头,看见墙根处站着几个身着黑金二色布甲的侍卫,其中一个异常高大有威的,正用他深邃的眼睛与余下几个人齐齐望向自己。
很快一个人撞了另一人一下,“咦,这不是……呵,这可不能乱吹。”
另一人忙道,“没看清,怪我!”
几个人纷纷移开眼睛。言情初初身份特殊,虽然是宫女,但曾经是皇帝的妃子或,谁敢与她调笑。领头的那人也掉转了目光,初初突然记起来了,他叫做沈骥。l3l4




盛世之初 第94章 玩火的游戏-2
勾引一旦露出了痕迹,就落了下乘。
有些事要慢慢表达,特别是在要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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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拿定了主意,可是当沈骥真的走过来站到她的身前,挡住晋王的皮鞭的时候,初初忍不住抬起了头——
他很好,那宽宽的肩膀,黑色的、绣着金线龙纹的披风,将耀眼的光、晋王、风、所有的东西都遮挡住了,蓦然身处在这样一片阴凉的暗影里,盛初初觉得莫名的心安。
枭鹰扑飞过来,沈骥闪电般地回转身将初初护到怀里,正在偷偷瞄望他的少女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冒犯了,”沈骥低声道,初初没有说话,只紧紧扒住了他的肩膀。
女孩长发纷乱怯怯地躲在雄健男儿胸膛里的样子,晋王看的眼热心疑,终是对沈骥有几分忌惮,悻悻地唤回了枭鹰,撂了句狠话,扬长而去。
眼见着晋王离开,怀里的人这时候瑟缩了一下,沈骥松开初初,站起身。
“你没事吧?”他问。
初初摇头,抬眼看他,“您的胳膊受伤了。”
“哦,没事。”沈骥解开领巾,简单地在胳膊上扎了个结,回过头,那绝美的女孩子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动作,静静的眼睛宛若两片小小的湖泊,发现他看过来,低下头。
一阵风吹过来,四下里无声,沈骥道,“我送你回去。”
初初轻轻点头。起身的时候却是一个踉跄,沈骥手快扶住了她,细白柔软的小手立刻攀住他的胳膊,沈骥一愣,再一看,她娇美脸有些苍白了,两道弯弯的好看的眉毛皱起来了,水润的眼睛里一阵水波晃动,又被主人生生地按捺住情绪,然后,眼圈儿慢慢泛起了粉红。
她的鼻尖许是方才被他抱着时磨蹭,也是粉粉的红,娇娇的声音淡淡道,“我的脚好像扭了。”
没有撒娇,却是自自然然的娇的不行。
这样的女孩子,很难有男人能够把持住不去注意她吧?
攀在他胳膊上的小手慢慢的松开,初初站稳了身子,想自己往前,身子却腾的一轻,沈骥将她抱起,对她道,“我送你回去。”
只是单纯得想送她回去的,却在看见怀里的女子偷偷侧过脸,抹去眼角泪珠的时候,心轻轻地一悠——深吸一口气,他想,就当没有看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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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好像是变了,燕赜将书扔到案子上,心情少许烦躁。
和梨子有些不解。最近皇上晚上不常去妃子们的宫殿,也没有再招人来长庆殿伺候,每天待在宫殿里,却是时常地气闷烦躁,正是初夏夜晚凉爽的好时节啊,陛下您是怎么了?
“跟朕出去走走。”皇帝站起身。
“是。”
和梨子跟着皇帝来到殿外,凉风习习,果然舒适宜人。他跟着他转了几个弯儿,竟然来到了角落里宫人们居住的地方。
陛下?和梨子想提醒,皇上是不是走错了?却见他在前头站住了。果然是走错了,和梨子想着,忙几步上前,正要带着皇帝返回,听他压低声音道,“你带路。”
和梨子还没有明白过来,然后恍然一下子,问,“陛下是找…盛宫人?”
他不再做声。
遂忙道,“这边。”
屋子里却有说话的声音,因为开着小窗,外面听起来很清楚。
“盛姐姐,你的脚不要紧吧?听说那鸟儿可真凶,晋王爷更可怕呢!”一个小宫女的声音道,说的正是前两天的事。和梨子认出她的声音是栖霞。
初初娇娇凉凉的声音,静静的晚上像是铃铛儿在摇,“不妨事,沈将军挡住了我。”
那三个字,她说的又轻又细,和梨子听着身上都一阵麻,偷偷看皇帝,月光将他的影照到石头墙上,仿佛凝固在上面了一样。
“沈将军,”栖霞问,“是不是皇上的副统领,沈伯爵的弟弟沈骥大人?前些时候老伯爵夫人给他选妻,比陛下遴选新人都还要热闹。盛姐姐,沈将军是不是很英俊?比咱们陛下呢?”
皇帝凝神。
初初却根本没有去拿他去比较,只过一会道,“并没有很好看——将军他人很好。”
长发披散的美人,脸颊微红地看着刚刚把她放下的高大男子,眼里朦胧的水光像是春雾一样,皇帝的心情霎时间变得奇糟,盛初初,逮到机会便要勾引人是吗?阿骥,竟然把目标定在了沈骥身上,燕赜忽然才察觉,她好像从来没有勾引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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