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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新中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使奥斯卡
他看到吴佩孚转了过来,微笑着自我介绍:“吴子玉先生么?我是陈山河。”
江北军三杰之一,二十四岁的年纪就挂上了中将,光复时横扫整个苏中苏北,南北会战的时候率领六个团奔袭数百里攻克信阳,占领武胜关,打残废了第一师,一举奠定南北会战中南方全胜的局势,现在主持湘鄂二省的军事全权,手中雄兵数万,雨辰第一亲信,最爱重的将领……这些资料飞快地在吴佩孚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名将,骄傲如他,也是有些佩服的。江北军三杰他见过何燧,那是个稳重坚忍的年轻人,带领安蒙军在塞外做出了好大的事业,他也佩服得很。一时俊杰,都是这么年轻的人物,雨辰真是能放手提拔使用人才啊!。
尽管脑子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吴佩孚面上还是淡淡的。他坐在床边朝陈山河示意请坐,板着脸道:“陈将军,我是一个败军之将,只想着回自己的老家种田读书。你这样来看我,也许是打错了主意,要我加入江北军去打自己的老袍泽。我吴子玉做这种事情,会被天下人唾骂,所以虽然非常感谢你来看望我的厚意,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必说了的好。”
陈山河淡淡一笑,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没有和吴佩孚在战场上交过手,但是当初在薛城和黄岗和他打过硬仗的何燧、张兆辰、汤斯灵、吕逢樵他们,对这个敢于死打硬拼、又极会带部队的北洋中级军官都赞赏备至。就连雨辰都要他关注这个人物。不然他现在这个管着两省军事、忙得不可开交的人,怎么有空到小旅店来看这个三十多岁的剐骨脸中年人!他留在武汉,还不是等待机会?偏偏还要说得这么推三阻四,真是有些那个。
陈山河并不知道,吴佩孚心里面现在如翻江倒海一般挣扎。现在要他在年轻过自己的人面前说出投效的话,心高气傲的吴子玉如何做得出来!
陈山河想了一想,倒也没有为吴佩孚的话觉得有什么难堪,只是淡淡地道:“我这次也只是来看看子玉兄,薛城和黄岗那两场仗,打得实在是太惨了。就连我亲身经历的信阳之战,死的人也是一片一片的,那些都是中国人!咱们这些内战,论理的确是不能再打了,但是为了一个新中华的前途,有些仗又不得不打……”他看了一眼吴佩孚的脸色,发现他似乎在冷笑的样子。
陈山河慨然道:“没错,我相信这个前途在我们江北军这里,在我们雨司令这里!我们江北军就是要打出一个统一出来,打出一个和平出来!这里我也并不隐瞒,我们就是想请子玉兄到江北军来做事,建设出未来强大的国防军出来!”
他沉吟了一下,吴佩孚听着国防军三个字却心情复杂,为国家建设一个强大的国防军一直是自己的梦想啊。江北军大将的目标,乃至雨辰心目中的目标也是这个吗?
所以在此刻,心里面正翻江倒海的吴佩孚,只为这国防军三个字而感动。堂堂中华,有国无防,已经多少年了?大家都拥兵自重,作为自己荣华富贵的根本。
陈山河朝他点点头:“兄弟事情很忙,有的话也不能和子玉兄多说了。如果子玉兄能加入江北军的团体,绝不会再让你上内战前线,一切尊重你的意见。现在两湖军队需要大加整顿,这些是非常能发挥子玉兄大才的。不过江北军一向是因为理想而集合在一起的团体,子玉兄如果志不在此,我们也绝不屈驾……”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就见卫凌风带着两个副官走了进来。一个手上捧着一套江北军的军服,露在外面的是上校的肩章;还有一个捧着一个公文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装满了钱。
陈山河淡淡道:“我们这里为子玉兄留的位置是一个新成立的混成旅旅长,现在在湖南整训,离北方很远。如果子玉兄另有所图,我私人送子玉兄五百元以壮行色。天下之大,以兄高才,相信必有去处。兄弟是个本分人,做不来委婉曲折的事情,子玉兄如何选择,听你一言而决。”
天下之大,我吴子玉又有何处可去?吴佩孚看着那两个代表着不同方向的江北军副官,想着自己十几年的军旅生涯还有未来的茫茫前途,一时竟似痴了。
北方经过一系列预备会议的商谈还价,即将到来的正式会议也就在眼前了。现在全国大选的前期准备工作也开始召开,这本来就是中国历史开天辟地的第一件事情,加上现在三家逐鹿天下的背景,更是得到全国有别样心思人士的全力参与。报界和国内外的观察员也连篇累牍地发表着评论分析,预测着未来这个权力分配是什么样的。大家都认为雨辰北上以来,面对着同盟会和北洋势力的联合打压他的局面,现在处于下风。
而雨辰驻节在天津,似乎悠游得很,半点没有把两家联合的意思放在心上。大家都不明白,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以为自己的实力。雄厚,别人再也打压不下去了?要知道光复以来,这个国家局势的变化,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他可以在一年里飞快蹿起,也可以很快坠落。如此局面,更当百倍谨慎。
宪法草案讨论委员会,也按照袁世凯颁发的临时大总统令,在12月16日成立了。这个委员会将讨论起草宪法草案,在议会成立之后,向议会提交。在这个会议上,三方吵得最凶。一共三十个委员席位,三方平分了十八个,另外十二个都是其他党派代表和社会名流人士,还有对各国宪法素有研究的学者。这个宪法草案在责任内阁制度还是总统责任制度的政体背景下,因为同盟会和北洋的默契,加上江北的乐观其成,倒是很快确定了。其他的宪法条款,也多借鉴了西方国家成熟的宪法,问题也并不是很大,唯一在江北系统的地方自治问题上面意见极多。
同盟会和北洋两家,坚决要求取消江北的地方自治地位,采取中央集中权力的方法。但是江北系统代表和一些名流学者,却认为江北地方自治卓有成效,很好地解决了前清时期那种机构重叠、冗官冗吏的积弊。而且以地方财力兴办地方之事,以地方人管理地方之事,也让各地大治。江北现在政简刑轻,生民得以休息,正是拜雨辰强力推行的地方自治政策所赐。雨辰在中间只是集中管理江北的总财政,还有全部军事力量。正是因为地方自治政策节省了太多的政费,取消了太多的机构,所以江北虽然免税减税,但是还有余力建设。将来的正式政府,未必不能照搬江北的政策。
但是这个事情关系着将来两家对付雨辰的资本,又如何能轻易让步?一时就僵在那里了。
而雨辰在美国天津总领事馆里已经住了一些日子了,每天除了不关心预备会议谈的事情,他是其他什么都关心。舞会都举办了好些场,和洋人们往还得不亦乐乎。
同盟会和北洋的联手态势,越来越明显。中山先生现在就住在北京,没有一天不和袁世凯会谈的。黄兴坐镇天津,和雨辰是绝不往来,只是关注着预备会议的进程。看着刀子一把把地磨亮了,准备对着江北军开刀,这个雨辰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变化?。





1911新中华 第三卷 一统之路 第六十章 各有所谋
北京虽然是冬天,但是这些天气候变幻得很是剧烈,时而小阳春暖洋洋的样子,时而冬雨连绵。
现在,就连普通百姓,都能看出四巨头之间的张力和天下大势中即将出现的巨大变动。但是几位当事人,却还都很稳得住阵脚,似乎不把越来越近的大选日期当做期限似的,慢慢地还在讨价还价。
雨辰走进了美国天津领事馆专门为他准备的一间机密的办公室里面,在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了。那个人穿着一身和体的洋装,戴着高高的礼帽,将自己的眉眼深深地藏住。看到雨辰推门走了进来,连副官长陶定难都被留在了门外,他站起来,将礼帽摘了下来,向雨辰行了一个军礼:“司令,终于又见到您了!江北军情报处副处长白斯文上校前来报到!”
雨辰微笑地看着他,白斯文比起离开江北的时候,那种老闯荡江湖的油滑已经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大有城府的眼神。他在北方这一年里,为江北所做出的贡献,的确超出了雨辰对他的期望。现在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叫做锐利。
雨辰也神情严肃地向他还礼,招呼着他坐了下来。白斯文保持着标准的军人姿态,目光炯炯地看着雨辰。是啊,他离开江北已经太久了,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对某一项事业这么忠诚,同时也备感到江北军是个多么有希望的团体。他相信自己,在必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为了面前这个年轻的最高权力者献出自己的生命。
有时候共同朝着一个目标奋斗的经历,就会变作信仰。
雨辰看着白斯文,点了点头,又伸出手去用力地和他握了一下:“感谢你为我们这个团体做的一切!你经历的风险和困难我都知道,有时很担心你应付不下来。南北会战之前,撤你们回来的命令也带过来了,为什么不遵照执行?要知道,你和陈思都是未来民国情报系统的基石,我没资格把你们白白牺牲掉!”
听到雨辰严肃而动感情地向他说这些话,白斯文不知道怎么的,眼圈一下就有些红了。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场面的人物,大人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也见得多了,但是雨辰这么认真而诚恳地一说,他却只剩下了感动。白斯文努力地笑了一下,突然,这一年来的风风雨雨就这样涌上了心头,又想起还在东北、关东州和日本人提着脑袋周旋的陈思,终于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将就要出来的眼泪压了回去。
“司令,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北方虽然看起来危险,然我们在北方人熟地熟,还有旗人掩护,绝对不会有安全上的问题的。当时我们能尽的力量有限,如果还不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我们就对不起在前线血战的弟兄,也枉为军人的身份了。”
白斯文说得很动情,像是要把自己远离团体一年里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倒出来一样。他淡淡地笑着,背后的情绪却是翻江倒海。他从贴身的衣袋中摸出了那枚一直被他珍藏的青军会徽章,摊开来展现在他和雨辰之间。
黄铜的小徽章散发幽幽的光芒,这就是江北军青年军官们前仆后继,转战几千里的支柱,上面寄托着他们最远大的目标还有最纯洁的理想。
雨辰一下站了起来,胸口起伏不定。自己亲手创立的这个青军会,现在已经成了一种象征。他想起了倒在塞外的安蒙军将士、在泌阳苦守十六天的陈柏元,还有从苏沪革命军成军以来倒下的烈士们,时光荏苒,而理想终究还是那个理想。为了这个目标,还有倒下的那些人们,自己所有的牺牲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转过身来,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对!始终不要忘记自己是个军人!也不要忘记自己是光荣的青军会成员!未来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去开创!我有责任带领你们一直走下去,直到完成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这需要我们的共同奋斗!”
他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坐了下来,放低了声音问道:“你这次过来,没有不安全的事情发生?”白斯文笑道:“司令,你尽管放心,北洋现在哪里还有这样强的控制力?人心已经散啦,都等着看风色呢。我这次过来,甚至还有军警联合处的人为我提供方便。要知道,现在我的脑袋可值一万元啊。”
雨辰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他在北京的成绩,最后才严肃地问白斯文道:“各方面的情报我都已经综合了,现在袁世凯和日本密约的事情,可以说已经完全掌握。这事情他是势在必行了,但是我现在需要一份完整的密约条文!要将这事情公布出来,我需要最可靠的证据,不然就是我们江北系统就被动了!你的任务就是这个!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不论花多少钱,牺牲多大,也要给我搞来!十天之内!”
白斯文当然知道雨辰和他说的是什么,袁世凯和日本的桂太郎借款,所签订的“十九条密约”。司令对国际局势似乎有非常清醒的认识,这个风声之前不是没有传出来过,大家都认为有些无稽。英、美、法等西方国家在中国毕竟是列强中势力最大的啊!日本不过是跟在他们后面亦步亦趋的后进列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野心了?西方列强会放任日本攫取全中国的利益,将中国变成他们一个国家的半殖民地么?
但是只有雨辰敏锐地认识到了。由于他的出现,袁世凯现在陷入了军事失败、财政破产、人心涣散的局面,迫切需要列强的援助,而这种从经济到军事的全面援助,是西方列强现在不愿意、也没有能力提供的。这个时候日本很大可能会借用这个机会,扩大他们在北方的利益范围,提出一系列苛刻的合作条件,应该在1914年签订的“二十一条”将会提前发生。而西方列强的目光现在被欧洲越来越紧张的局势所吸引,在远东有所收缩,只注意着他们集中在南方的主要权益。而华北和东北,将成为日本攫取的目标。。
袁世凯已经开始饮鸩止渴了。
雨辰甚至有些恶意地在想,你既然敢卖国,就别怪我用这个做文章!他已经通过多种渠道搜集这方面的情报,现在到了最后的关头。在这个隐秘的战线上,除了白斯文,还有太多的人在为江北军工作,这个时候,雨辰可以收买拉拢的人也实在太多太多。
光复以来,最大的民气开发就是让中国人都认识到,自己也是一个近代的民族国家,民族意识空前高涨。袁世凯还不明白这点,他总以为这些可以靠强力压制下去,人民还是和清朝专制时代一样,是愚从的对象。而雨辰却知道,现在的时代已经变了,这就是一堆干柴,而他在等待点燃彻底埋葬北洋的烈火。
也许还有战争发生,也许还要经历许多波折,但是他相信这一次自己绝对会成功,而且也必须成功!所有的事情逼到了如此的地步,已经再无退路。
雨辰对白斯文的命令是斩钉截铁,而白斯文也并未面露难色。在北京这个地方,听到风声谣传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而拿到正式的密约文本却难如登天。他也知道雨辰肯定是不止安排他这一路在进行这个事情,但是对于这个责任,他只想好好担负起来。
白斯文站了起来,大声地答应:“坚决完成任务!司令您尽管放心!”
铁狮子胡同大总统公府里最近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默,虽然外面闹得热闹非凡,政治交易做得热火朝天,但是公府里的人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大总统的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今天中午招待中山先生和各党派代表茶话会,袁世凯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气色灰败,被人搀扶着下的马车。袁世凯现在腿脚都浮肿得厉害,穿大礼服的时候都穿不进靴子,只有穿老布鞋凑数。看着他支撑着会客办事,北京这些天天气又变化得厉害,很多人都担心他身子支撑不住。
这时,袁世凯半靠在自己的床榻上面,有一声没一声地咳嗽着,只有一双眸子,还是精光闪闪。杨士琦就坐在他的榻侧,替他把着脉。袁世凯生病不爱吃药,朱尔典也给他请了有名的洋大夫,说他的肝已经很不好了,但他就是不愿意开刀治疗。偶尔抓点中药,他还能吃下去一点。
杨士琦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他的中医也着实有一手:“大总统,你肝气郁结,几个医生开的方子我也看了,他们都怕担责任,开的药连感冒也治不好。现在科学昌明,还是看西医比较有效些……你看看段芝泉,从来不看中医,都是请德国医生吃德国药,身子结实得很呢……唉,大总统这些日子还是少操些心,有些事情不妨放一下。”
他神色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说出口了:“咱们现在政治上面的事情布局得很不坏,完全可以牵制江北雨辰,大选的事情也有相当的把握。和日本密约的事情,是不是先缓一缓?这种密约签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袁世凯,最后喟然长叹,“我怕咱们见不了祖宗啊。”
室内安静得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日本人现在逼得很紧,他们的胃口就在于想趁着袁世凯中央政府虚弱的情况,一口吞吃东北,同时在华北也扩大自己的权益,所以催促着马上要换文。王揖唐更是一天往袁世凯这里跑三趟,请袁世凯签字认可,但是袁世凯总要王揖唐再磋磨一下,减些条件。可是人都给扒光了,还捂着脸做什么呢?
袁世凯目光沉沉,听着杨士琦从心底里发出的这些话,也只有叹息一声:“要是雨辰带兵来打呢?我们拿什么力量应付?”
这个权倾北方的强者已经显出了老态,脸上露出倦色:“对付雨辰,稳定住咱们的位置,单靠一个会谈就成了么?还不是要靠实力!只有咱们实力强了,才有资本分化他的团体。政治军事双管齐下,才是咱们北洋长治久安的根本啊!”
他神色有些颓唐:“杏村,你应该知道我老头子心里面的苦!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团体?要不然我老头子回河南,雨辰敢委屈我半点?但是你们又怎么办?中国现在贫弱到了极点,有的时候不得不靠让步换来稳定的大局。难道把国家利益出让我就不心疼?但是没办法呀!只有把内先安了,才谈得上攘外啊!”
他有些疲倦地靠在枕头上面,声音也变得有些苍凉:“庚子年八国联军进京的时候,李中堂奉命调解,老人家已经病倒了,还被俄国公使守在床头逼着签“中俄密约”的字。我现在也和老中堂一样,都是为了国事不得已啊……咱们北洋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不能在我手里败了下去!”
杨士琦默然无语,袁世凯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跟他这么多年,也的确受恩深重,哪怕明知道前面是一条黑路,自己也只有坚持走到底了。
时间过去了,三巨头的正式会议已经确定在12月22日,宪法起草委员会在暂时搁置了江北地方自治的这个问题之后,进展也非常顺利。未来政府的政体将采取责任内阁制度,设立参众两院,参议院各省平均每省四名议员。众议员根据各省人口数量分配席位,基本是综合了英美两国的宪法起草而成的,三权分立。公民权力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纸面上,但是这些都不被人们重视。大家都知道,现今的民国不论未来宪法如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一种强人政治。
大家最关心的是责任内阁和总统分权的问题,认为这是袁世凯和同盟会交易的关键。根据宪法起草委员会透露出来的消息,责任内阁很可能由同盟会来担当组阁,毕竟他们的党派基础比袁世凯要更广泛一些;责任内阁的阁员也由组阁的党派来任命。这一点上袁世凯似乎做了全面的让步,行政权力完全移交给了未来内阁。大总统的权力细察下来,似乎就是名义上的全国军队总统帅和名义上的元首,另外对内阁的行政命令有提请复议和否决权。就是说内阁的命令,大总统不用印的话就无法颁发下去。。
袁世凯真的能让步那么多?再分析一下未来的权力架构,却又未必尽然。现在已经新成立了陆军总参谋部和海军总参谋部,是当初南北会战时大本营演变过来的。因为大总统是军队统帅,这两个参谋部的参谋长就是袁世凯的当然幕僚长。现在陆军部海军部已经完全将权力移交给了这两个参谋部,原来的大部已经成了摆设,就负责兵役动员这些不疼不痒的东西。未来袁世凯还是将通过这两个参谋部将军权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另外还成立了两个直属于总统府的委员会,一个就是警政设计委员会,一个是交通设计委员会。袁世凯方面的理由很冠冕堂皇:现在国家处于分裂,各地情况不一,未来议员们又来自各省,基于各省本身利益,对于应该国家统一进行的交通和警政建设定有很多纠葛,但是现在时不我待,大总统愿以全国元首的名义统一强行推进此两件事情的建设。这点也得到了同盟会的默许。其实袁世凯一是用警政设计委员会取代原来的内务部,掌握北方的警察力量;二是利用交通委员会控制交通收入这个金库。同盟会之所以会默认,是因为袁世凯毕竟把财政部交了出来,盐税也完全给了同盟会,等于是双方瓜分了财源。而北方的警察力量,本来自己就是控制不住的,袁世凯愿意接过去发饷,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总而言之,双方经过一系列的讨价还价,已经完全将未来中央权力瓜分完毕,袁世凯在保留了自己基本实力范围的情况下也的确做了最大的让步。而光复以来,一直在袁世凯和雨辰两大势力夹缝中间投闲置散的同盟会民党势力,已经一跃而上政治舞台的中央,取得了责任内阁的名义,也是喜出望外。要不是雨辰的势力太咄咄逼人,袁世凯不要说联合民党了,赶尽杀绝都有可能呢!
一时间同盟会及国民党的机关里面门庭若市,各种人物往来不绝,都乐呵呵地等着升官发财。同时,有些人也在摩拳擦掌,计划在未来大选里面全力阻击雨辰手里那个御用的联邦党。大家提着脑袋辛苦这么久了,还不就是为了这天!当真是渔翁得利啊!这些日子,大有同盟会和国民党的人物在江北范围内活动,封官许愿,挖联邦党的墙脚。其他一些党派,也赶紧和民党人物联络拉拢,希望未来内阁里面有一杯羹。就现在这个局面看来,的确是同盟会得利最大了。
顾执中又在上海发表了评论:“眼见着通过一系列的交易,在北方所谓的三方四巨头,已经完全地将雨辰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了。二十二日的所谓四巨头正式会议,也将彻底成为走一个过场的形式。但是那联手的两方,是不是把江北想得太软弱可欺了?要知道这是一个拥有五省半地盘,有一支全国最强大的军事力量的团体啊!笔者并不是希望雨辰挑起内战,相反,笔者希望的是国家再不要有什么内战了。但某两方的作为,不是将国家向全面内战的深渊里拖去吗?对雨辰这个新兴势力,既然有其存在的力量,也希望三方以国事为重,互相妥协,互相多加沟通。现代政治的精髓,民主政体的精髓,也无非妥协二字而已。现京师沪上,升官图正上演得热闹,得意忘形之人大有人在,不知大祸立等可待。笔者唯有善颂善祷,期诸公相忍为国,不要让大局破裂,列强再度瓜分!”
可惜这个世界上清醒的人并不是很多。已经很有些人盯上了江北的地盘位置。现在江北经过一年的整理,正是蒸蒸日上、民间富庶的时候,要是瓜分了这些地盘,该有多大的好处?说起来可笑,越是所谓的政治家,越是看不清局面,利欲熏心,而反倒是作为大老粗的北洋军人,却忧心忡忡。他们在有形无形的战场上吃雨辰的亏太多了,根本不相信雨辰能让大总统顺利地联合同盟会;其次就是也很瞧不上同盟会的一帮人,看他们吃相那么难看,帽子还没戴在头上,就在各处得意忘形,颐指气使。这些一盘散沙似的人物,如何能做得了大事,又如何能成为自己有力的盟友?再加上如果未来计划分权给他们,自己这些人的位置怎么安排?利益怎么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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