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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明月珰
阿雾心想:我自然会防着你的,可旋即就明白了过来,“做什么是我防着殿下,该是殿下自己克制才是。”
“我自己当然会克制,只是你也得时时提醒我,阿雾,我没同你玩笑。”楚懋咬着阿雾的耳朵道,很快那粉润如明珠的耳垂就满足不了祈王殿下的热切了。
阿雾本就还没起床,薄薄的衣衫三、两下就被楚懋脱了去,胸前的樱珠被楚懋急急地就含在了嘴里,又吮又弹,因为明知不可为,而格外地让人有兴致。
阿雾还在云山雾里罩着,就被楚懋津津有味地啃了个遍,她自己也是多日未经历过这事了,被楚懋这样一碰,就软成了一团白生生的棉花,又软又暖,间或“哼哼”两声,比什么都刺激人。
楚懋的眼睛都红了,伸手捂住阿雾的嘴。阿雾哪里是听话的人,扭得麻花糖似地想躲过楚懋的手,结果越扭越让人火大。
那物都抵在嫣粉粉的细口处了,阿雾也没有任何抵抗,反而媚眼如丝,双手环着楚懋的脖子,无意识地摩挲双腿,像无声的邀请。
“该死。”最后还是楚懋自己克制住了自己,翻身从阿雾的身上爬起来,闪身就进了净室。
留下阿雾躺在床上,嘴角扯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来,侧过身,以手支头,哼着小曲,乐滋滋地等祈王殿下从净室出来。
到楚懋出来时,阿雾依然毫无收敛,还特地将被子拉低了一点儿,露出大半个胸脯,侧伏在床上冲楚懋笑,“殿下——”这一声叫得又软又糯,个中滋味令楚懋此刻恨不能将阿雾打一顿。
“不许说话。”楚懋唬道。
阿雾抿嘴笑着,冲楚懋招招手,楚懋懒怠理她。阿雾又招招手,在床沿上拍了拍,示意楚懋来坐。她眨着眼睛,又娇又俏,惹得楚懋心里头那团火又开始滋生。
“说吧。”楚懋走到床边,没坐床沿,在绣墩上坐了下来。
阿雾一手抱着被子,一手伸到楚懋的耳朵上,将他的头拉了过来,轻轻地笑道:“殿下,上回殿下画的那些个内衫,还有几件新得的没穿过,我试给殿下看看可好?”说罢还伸出丁香小舌在楚懋的耳垂上舔了舔。
楚懋的身子颤了颤,“你就作死吧,荣璇,你等着。”楚懋站起身,鼻子喷着气儿往外走。
阿雾在背后以手捶床地大笑。
两个人自打解开心结后,楚懋又是日日都回玉澜堂用晚饭,有时候忙得太晚也还是歇在冰雪林,但回玉澜堂的时间还是最多的。
过得两日,柳树胡同那边送了信儿来,说是崔氏有些不舒服让阿雾回去看看。阿雾自然明白其中的内情,虽然有贺太医和姜太医把过脉开的方子,但是说实话,阿雾实在有些不信任楚懋,还是觉得要让别的大夫看一看才放心。
到柳树胡同时,阿雾直接去了荣玠和董藏月的院子,既然是托了董藏月的名儿,也就要事事做得逼真。
那单大夫只道是荣家的大奶奶瞧病,哪知一进去却见得两位年轻的贵妇人,旁边还有一位上了些年纪的美妇,坐在上位,想来应该是荣夫人。
单俊茗躬身问了安,起身时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阿雾看去。
阿雾今日的穿着极为简单,一袭藏蓝织金绣百蝶穿花缎夹袄,下头一条月白色双襕马面裙,襕上绣婴戏图。头上只戴了三支白玉镂空蝴蝶簪,耳环也不过普通珍珠,穿得比董藏月还简单。
单俊茗看她,一是惊于阿雾过人的美貌,二则是因为她周身的气派。这种气派不靠穿衣、打扮,只静静地往那儿一坐,就显出高人一等的身份来。
单俊茗不敢多看,低着头打开随身的医箱。
阿雾看了看董藏月,董藏月走到桌边坐下,伸出了手,单俊茗诊了脉,又问了些她吃得可好,睡得可好,只道她没什么事儿,应景地开了张方子。
“单大夫,我这位妹妹这些时日也有些不好,你也替她看一看吧。”董藏月道。
“是。”单俊茗恭声应道。
替阿雾诊脉时,单俊茗的指头在她手腕上停留了良久,最后才斟酌道:“夫人有些阴虚的症候,须得好好调养,切忌操劳。”单俊茗顿了顿,不敢看阿雾的脸。
崔氏和董藏月还没听出个名堂来,阿雾自己先心虚地红了脸。
“这对子嗣可有妨碍?”崔氏急急地问了出来。
“这个,若是好好调养,自然无妨,我先开几服药,夫人吃了若是不再贪眠多汗,便是见效了,到时候我再另开方子调养其他症状。”单俊茗道。
“麻烦单大夫了。”阿雾轻轻点头道。
阿雾这管声音仿佛琴韵般,单俊茗年届五十,听了都有些心慌气短,思忖着也难怪那做丈夫的丢不开手。
“夫人年纪轻,还需将养着身子一些。”单俊茗不放心地又继续提点,可实情又不敢当着几个夫人的面说出来。
“我都明白。”阿雾道。
单俊茗抬头,见她脸上带着一丝轻轻浅浅的了然笑容,也就放心了。
“紫宜,替我送送单大夫。”阿雾吩咐道。
出门时,紫宜将一张银票递给单俊茗,“这是多谢单大夫的,诊金荣府自然会另外附上。”
单俊茗将银票纳入袖中,躬身作揖道:“多谢。”等出了门上了马车,他打开来看,眼睛都鼓了出来,好家伙,居然是五百两。这样大手笔,当然不会仅仅是为了谢意,这是封口的意思,虽然单俊茗不知道阿雾是谁,可日子久了,打听清楚荣府的姑奶奶是祈王妃也就能猜出几分。有了这封口费,单俊茗自然就知道绝不能多嘴了。
待单俊茗出去后,崔氏坐到阿雾跟前来,一脸忧心地道:“我说怎么老是没动静儿,原来是亏着了,你早就该找人看看了。如今可怎么办,这药你是拿回府里熬还是怎么的?”
自然只能拿回去熬,阿雾细细看了看那药方,同两位太医开的大体不差,只是换了两味药,阿雾自然还是信任贺年方多一点儿。
“怎么会亏着呢,你做姑娘的时候我日日就紧着你的饮食。你同我说说,你在府里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崔氏满脸怒色地道,仿佛下一刻就打算冲去祈王府找楚懋算账。
阿雾当着董藏月的面哪里好和崔氏细说,董藏月也是个机灵的,见阿雾面有难色,就扯了个幌子去前头听下头人回事去了。
阿雾这才和崔氏回了上房,她没有隐瞒崔氏,毕竟这种事崔氏比她有经验,她虽然害羞,但也磕磕巴巴地说了出来。
“你,叫我怎么说你?”崔氏点了点阿雾的额头,“先头是担心你们不圆房,这倒好,这会儿还得操心你们青年人不懂节制,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阿雾?”
阿雾揉了揉额头,“这哪能怪我?”阿雾笑着挨到崔氏身边道:“都怪太太将我生得太好。”
“啐。”崔氏气道,“你这年纪轻轻,不知道里头的好歹,哪能由着男人的性子,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狼,你这身子板哪里经得住折腾?”崔氏叹息一声道:“回去,你赶紧将房里的丫头选个颜色好的,开了脸伺候王爷,省得他总找你。”
阿雾脸一红,听崔氏这样说,想起她的行事,忍不住嘟嘴道:“太太光会说我,那你怎么不给爹爹寻个通房?”
崔氏想起以前的事,也是尴尬,“你个促狭丫头,你爹爹如今年纪大了。年轻那会儿子,屋里头还不是有其他人。这件事你既显得贤惠,堵了外头人的嘴,又可以自己不受累。”
阿雾笑道:“说得容易,这也得要王爷自己愿意,府里头那么几个侧妃和姨娘,也不见他去。”阿雾抿嘴笑道,忽然想起尤氏那里楚懋也去过几回,不过现在已经很久不去了。
“你是说王爷只在你屋里歇?”崔氏有些惊讶。
阿雾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里头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崔氏自然是替阿雾欢喜的,“可是这三个月怎么办,你又不能伺候王爷?”崔氏问道,“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阿雾愣了愣,她还没想到这茬儿。“太太就别操心这个了,还是先操心你闺女的身子骨儿吧。”阿雾撒娇道。
“回头我打听打听,找个会药膳的婆子过去给你调理。”崔氏道。到底荣家是新出来开府的,还是少些底子,府里伺候的人就不如世家大族那样齐全。
阿雾应了下来,用了午饭才回玉澜堂。第二日同楚懋一起,将要返乡的郝嬷嬷送出了门。
元亦芳和郑鸾娘也一道来了,郝嬷嬷看了看阿雾,又往郑鸾娘那边扫了一眼,再冲阿雾笑了笑。阿雾只觉得郝嬷嬷恶心,鸾娘才多大点儿的姑娘。
(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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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这样高兴?”楚懋见阿雾又添了小半碗的饭。
“我要说出来,殿下一准儿得不高兴,所以,我——不——说。”阿雾一边摇头,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嘣。
楚懋拧了拧阿雾的脸蛋儿,“郝嬷嬷最多三个月就回来了。”
阿雾叹息一声,郝嬷嬷的家乡离上京实在是太近了,怎么路上不走个一年半载的?不过转瞬阿雾就打起了精神,笑着道:“不过好在也有三个月的好日子过,我不贪心。”
阿雾心情好的时候,眼睛亮得仿佛天边的启明星,璀璨流华,嘴角翘起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想咬着那角细细研磨。
这回轮到楚懋叹息了。“你说得姑姑就跟你头顶上的乌云一样,阿雾……”楚懋还想继续说教。
阿雾才懒得听他说郝嬷嬷的好处,“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郝嬷嬷对我来说,就像是,就像是……”阿雾的食指指了指天上,“就像他对于你一样。”
楚懋忍不住在阿雾的脑门儿上弹了弹,“怎么说话的?”
阿雾嘟着嘴揉着额头娇嗔道:“本来就是嘛,说实话也不许。”
楚懋冷哼一声,却也不再说阿雾是错的,当皇子到了一定的年纪后,将那位比喻成乌云也的确不算太错。
“不过,你还是好的,你拿姑姑比他,那你的心里到底还是敬着姑姑的。”楚懋只得换个方向美化阿雾。
阿雾无奈地叹息道:“谁让她是将殿下从襁褓拉扯大的人呢。只是郝嬷嬷总是针对我。”阿雾又忍不住撅嘴抱怨。
拉拢元亦芳母女不成,转过来又挑拨她和鸾娘,阿雾心想,她才不上那个当。只是这种眼神交流中的针对,阿雾也不能说给楚懋听,否则他肯定要说是无稽之谈。
“你怎么不检讨检讨,姑姑为何不喜欢你?”楚懋动手给阿雾盛了一碗鳖甲夏枯草汤。
阿雾尝了一口,皱了皱鼻子,不喜欢那个味道。不知道楚懋从哪里寻回来的一份食单,说是滋阴补肾的,味道古里古怪。
阿雾放下汤匙委屈地看着楚懋道:“原来殿下也知道郝嬷嬷不喜欢我呀?”
楚懋“哼哼”一笑,从阿雾手里接过汤匙,舀了汤喂她。
阿雾喝了两口实在咽不下去,撇开头去。楚懋却不饶人地又逼着她喝了两口。
阿雾躲不及地抢声道:“她不喜欢我可不是我的错,那都是因为殿下。她就像护着小鸡的母鸡一样,觉得殿下还该躲在她羽翼下。她将我视作那捉小鸡的老鹰呢。”
阿雾说的话实在是有趣,楚懋简直都不知如何反应了,这还是第一回有人拿他比作小鸡,楚懋拧了拧阿雾的脸蛋,“我是小鸡,你是老鹰,嗯?”
阿雾自己也“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只是就那么一说,没想到被祈王殿下这样总结出来,还真是有那么点儿意思。
楚懋又拿汤来喂她,阿雾这回到是没躲,将汤包在嘴里,鼓着一张脸,嘴对嘴地向楚懋扑过去。阿雾又急又使力地想抵开楚懋的唇,鼻子里发出“嗯嗯嗯”的撒娇声,眼睛睁得比牛还大地同楚懋对视。
楚懋本来紧闭着双唇,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在阿雾的淫、威之下。
“好不好喝?”阿雾问道,这股子怪味儿怎么可以只有自己忍受。
楚懋轻拧眉头,看得阿雾直笑,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这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阿雾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楚懋道:“没尝着味儿,再来一次。”
阿雾知道楚懋这是逗自己,可以顺着他的话舀了一汤匙的汤送到楚懋的嘴边。
楚懋居然一口喝了,阿雾顿时就觉得不妙,还来不及退,就被楚懋按在怀里,强行分了一半那鳖甲汤。这回祈王殿下发了狠心,阿雾被亲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软团团地躺在楚懋的怀里喘着大气。
“叫你来招惹我,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你以为咱们不能行房我就奈何不了你?”楚懋点了点阿雾的鼻子,“不过是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上,这才饶了你。”
“多谢殿下饶我。”阿雾笑嘻嘻地接过话来,倒让楚懋接下来的话不好说了。
两个人用了饭,移到东次间坐下,阿雾窝在楚懋的怀里胡乱地翻着书,问道:“皇上还没有立储的打算么?”
楚懋本正一边揉着阿雾的头发,一边闭目沉思,听她这样问,这才睁开眼睛道:“不会太久了。”
阿雾一听就抬头看着楚懋,“怎么说?”
“有人等不及了。”楚懋道,嘴角带着一丝轻笑,像不屑又像高兴。
眼看着皇上的日子不远了,六皇子在宫里失了向贵妃这个助力,而五皇子又不得人心,这两位只怕都有些心急。据阿雾所知,这些时日,皇后经常招五皇子去宫中,不就是为了在皇上的病床前多表现表现么。
“那殿下就不着急么?”阿雾问道,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儿给自己揉头发。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楚懋笑道,“也去宫里头守着皇上,恐怕他并不愿多看见我。”
长期以来的隔膜,让隆庆帝即使知道了先皇后不是自杀,同楚懋也亲近不起来,何况害死先皇后的又是他宠了二十多年的贵妃,而揭发的人又恰恰是楚懋。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听说六皇子如今正四处拉拢人心,前儿又纳了两个夫人。”阿雾道。
“让他去吧。皇上若真是龙体支撑不住了,也不会至今不立储,难道他会不知道一旦他撒手去了,又没有建储,这朝廷会多纷乱,北边和南边可都有许多虎狼虎视眈眈。”楚懋道。
阿雾眼睛一亮,“你是说,皇上这是故意示弱,看你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阿雾喃喃道:“这就是了,这时候越蹦跶就越死得快。”病人的心理阿雾是深有体会的,最易起疑心,六皇子这样做,简直就是不将皇帝看在眼里,这时候不去伺候皇帝,却在拉拢大臣,显然是有了不臣之心。
“老五倒是最近收敛了许多,在宫里乖乖做孝子,指不定他的希望还大些。”楚懋仿佛不关己事地道。
楚懋越是这样平静,阿雾就越不相信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他不肯同她说。
“我不信殿下私下什么也没做,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阿雾拉了拉楚懋的袖口问道。
“你自己猜,猜中了我就告诉你。”楚懋抽回袖子,起身去了净室。
阿雾冲楚懋的背影撅了撅嘴,心理道,自己猜就自己猜。
楚懋刚才说,“有人等不及”了,他说话的语气不仅不着急,而且好像很乐意看见这个人这样做,他又说皇上恐怕不久就要下旨立储,而且和这个“等不及”有关。
阿雾连着念了好几遍“等不及”,眼睛忽然一睁,如果这个人等不及了,是不是要逼宫?而显然楚懋知道了这一点儿,他只需要顺势利导,促使这人逼宫,只要最后不是真的让人得逞,那他就是最大的获利者。
难怪楚懋这样不急不躁的,阿雾觉得自己想的准没错。
只是逼宫也不是那样容易策划的事情,首要的就是里外相应。白天众目睽睽下调兵入城,要想不打草惊蛇绝不可能。而晚上上京宵禁后,如果是从城外调兵,就得有五城兵马司的令牌才能出入。而如果是调用在京卫营,再加上家丁,力量也不是不行,只是得快,否则一旦西山军营得到消息,入城护驾那就万事玩儿完。
如此种种都绕不开五城兵马司。过了这一关还得敲开禁宫的大门,最佳的路线莫过于从禁宫后门神佑门进来,这样离皇上所住的乾元殿最近。
所以他们还得同禁卫军搭上关系。
阿雾脸上的得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恐惧。
如今皇上谁也信不过,尤其是这三个年长而力强的皇子,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长公主,所以禁卫军交给了卫国公,也就是福惠长公主的夫君,实际上就是变相交给了长公主。
隆庆帝以为福惠长公主是最不会背叛他的人,因为他们是同胞兄妹,只有他才能给长公主最大的尊荣,而这三个侄子同长公主又隔开了一层,哪里会像她的兄弟一般尊敬她。
原本福惠长公主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的行事都是以忠于隆庆帝为基础,可是现在阿雾却不能肯定福惠长公主的态度了。
以她那长公主娘亲之能,肯定能打探清楚皇上的真实病情。而阿雾知道,隆庆帝大渐之日已经不远。这种情况下,换了阿雾是长公主,也必然要在三方势力里择一方,赌对了今后就能继续尊荣。至于错?长公主恐怕是接受不了这个字的。
阿雾只希望是自己猜错了,长公主素来不喜欢六皇子。可是阿雾也知道,那多半是因为向贵妃的缘故,而六皇子楚愈对长公主却是素来都礼敬有佳的。
阿雾不敢在屋内叫紫宜,趁着楚懋还在净室,转身往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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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了?”楚懋换了睡袍坐在榻上问刚进门的阿雾。
“有些气闷,出去透了透气儿。”阿雾道。
“这都入冬了,这么晚出去也不怕着凉,怎么不穿了披风再出去?”楚懋拉过阿雾的手,果然冰凉,双手将她的手合在掌心里暖着。
“我是心里头有事儿。”阿雾看着楚懋道:“殿下,六皇子他是不是打算兵行险招?”
楚懋一下就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阿雾,“你猜到了?”
阿雾点了点头,却没有得意之情。
“本来不想说出来吓你的。”楚懋道,“看老六最近的行迹,恐怕是存着这个心。到时候只怕咱们府上也少不了有波折。贺春他们会守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怕。”
阿雾点了点头,可眉头依然皱着。
楚懋轻轻替阿雾揉了揉眉梢,“就是怕你这样惦记着,才不告诉你。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
阿雾点了点头。
第三日上头阿雾出了府,去璀记那条街逛了逛,给元亦芳和鸾娘订了些新首饰,这才进了璀记。
阿雾熟门熟路地进了璀记后院的厢房,厢房北墙上挂着一幅董启珍的玉堂富贵图。紫砚将一旁放着龙爪菊墨蓝刻花瓷花盆的高几转动了一下,便见挂着画的墙开始缓缓转动,背后露出一条黑漆漆的向下的通道。
紫砚吹燃了火折子,领着阿雾走下楼梯,到了平地摸出一支蜡烛来点亮,才见屋子正中站着一个穿红花袄,墨绿掐牙褙子的年轻女子。
若是卫国公府有人看见她的话,定然要惊奇,为何长公主身边的大丫头会出现在璀记的密室里。
“春晖见过姑娘。”那女子蹲身请安道。
阿雾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她本以为这辈子,至少在长公主在世时,是不会私下见春晖的。
阿雾在桌边坐下,紫砚重新退了出去,独留下阿雾和春晖两人。
“你也坐吧,长公主她好吗?”阿雾轻声问道。
“回姑娘,回王妃的话,长公主的身子骨还算康健,只是时常去故去的康宁郡主屋里,一坐就是半下午,长公主和国公爷之间不怎么说话,听说是自打康宁郡主去后就这样了。”春晖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些长公主日常的事情。
阿雾都听得极为用心,听见长公主抱了孙子高兴她就高兴,听见长公主难过她就难过。
春晖静静地说着,可心里却波浪滔天,自打姑娘将她送到卫国公府伺候福惠长公主开始,这几年来她再也没见过姑娘,也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春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来找她呢。
春晖是阿雾救的孤女,听说当初璀记里,她的这位恩人兼主子还救助过另外几个姑娘,最后独独她被选中,送去了卫国公府。当时她还以为是姑娘安排她去做眼线,哪知道姑娘却只命她好生服侍长公主,忠心服侍长公主。
这样无缘无故的事情春晖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但越是伺候长公主,春晖的心里就越是担心,生怕有一天她的这位故主会找她探听长公主身边的消息,若是被长公主发现了,以长公主的厉害,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春晖的这个担忧在过去的几年里都没发生过,却不知为何昨日忽然有人递了消息给她,她才知道恐怕卫国公府不止她一个人是姑娘安插进去的。
“长公主最近有什么异样吗?”阿雾看着春晖道,当初她将春晖安排进去时,也不过是看她聪明灵慧,希望她能帮自己服侍长公主,也算是尽一点儿心力,当初是约定好了的,如果长公主有什么不妥,就让她递出信儿来。
这不妥也是言明了的,譬如是长公主病得厉害了,或是有人要害长公主之类,阿雾无法再承欢膝下,这辈子她已经是崔氏的女儿,可心里也想能尽力护着长公主一些。
春晖想了想,“瞧不出什么不妥。只是长公主一直以来都心事重重的,也许是奴婢眼拙。”
“你再仔细想想。”阿雾又问,“长公主可见过什么平时她从没见过的人,或者去过她平时从没去过的地方?”
春晖心里琢磨,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儿,因而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奴婢想起来了,长公主前些日子去过玄武大街那边的一家胭脂铺子,挑了些胭脂。可是长公主一向是只用玉润祥的胭脂,她挑的胭脂最后也赏给了奴婢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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