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直播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冬臣
我心中渐渐对他们的身份大致有了些雏形,他们绝对受过专业训练,而且是退伍人员,首先想到的会不会是军人,但最先排除的也是这个身份,一名正直的军人绝不会私自携带枪支,不会做违法的事。
那么,他们就只能是黑社会的某个秘密组织人员,又或者说,我看着汪起风那张英气的英式俊脸,不由得猜测他们是不是雇佣兵,接到任务前来河伊女国寻找什么东西。
但是,还有些地方难以琢磨,他们属于哪个组织我曾在工作过的娱乐公司中见到过黑皮的身影,而就是我准备来塔克拉玛干的那一回,黑皮看了我一眼,我便被李世安通知无法和公司安排好的人一同前来。
难不成,我所在的公司跟黑社会还有一手,黑白通吃
另外,大牛和黑皮与汪起风的关系,实是复杂,我第一眼见到他们时还恨不得刀枪相见,现在竟然一同配合,同事一行。
左右思忖终不得答案,缓过神来却见面前原本数量众多的婴尸今已死的死,伤的伤,再不敢轻易上前。黑皮他们三人的火力也减缓下来,刚好这是个喘息的机会,不然,枪口持续射击时间过长会导致过热,子弹卡壳。
我心中还是疑惑,对孟琬道:
“你看这婴尸明明还有这么多,怎么不进攻了难不成他们还会思考不成恶犬也怕恶人了”
孟琬心中亦觉得奇怪,可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左右打量,周围的情况可以说阡陌交通了,横七竖八的巷道相连,除了我们光源能照到的地方,其他地方尽是一片黑暗,我盯着贺连桥身后一处漆黑的巷口发呆,总觉得幽深狭长的街道给我一种不安全感。
“你知道旱魃吗”孟琬忽然问道。
“你也觉得这东西很像旱魃”我反问。
“从外观上看,确实有那么点。”
正在孟琬打算接着往下说她的想法时,忽听得贺连桥惨叫一声,五官因痛苦而极度扭曲着,整个人也向后仰倒。
我早该想到的!
两只婴尸从黑暗中蹿出,毫无声息,速度奇快!它们坚硬锋利的指甲深深嵌入贺连桥的肩膀,鲜血瞬间分成几股“扑簌簌”地从肩膀淌下,贺连桥根本没有准备,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来不及用力,便被两只婴尸拖倒,他只能无力地扑蹬双腿,哀声嘶吼。
接着,又扑上来两只婴尸蹲在贺连桥身上,呲牙咧嘴地恐吓我们。
我急忙掏出旋风铲,想要上前,却又怕激怒它们再给贺连桥带来什么伤害。
另一旁架枪的三人见状不妙,各自想来帮忙,但剩余的婴尸见他们阵型有所动摇,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又开始第二波冲锋,无奈,黑皮留下汪起风和大牛两人坚持,自己端着枪跑来,看到贺连桥的情况却无能为力,婴尸目标较小,行动又迅速,生怕开枪后控制不住会伤了贺连桥,于是只得端起枪来对准婴尸。
可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依旧面无惧色,反而吼着大嘴愈加嚣张。
我竟想不到,这些长了白毛的死人竟有如此高的思考能力,通晓作战计划,还懂得要挟人质。难不成,真是河伊女王在他们身上施加秘术,用已防卫自己的国家吗
贺连桥被两只婴尸继续向小巷内拖动,伤口的皮肉已经被扯烂外翻,但它们丝毫没有松懈,反而抓得更紧,皮肉撕裂的彻骨之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贺连桥哭喊着求救,却也只能用脚蹬地乖乖配合着婴尸向小巷深处去,地上留下一道斑驳的血迹。
就在这情急时刻,孟琬大喊一声,从包中掏出自己的水囊:
“用水!用水泼它们!旱魃怕水!”
说着,拧开自己的水囊,猛地朝巷子里的婴尸洒过去,这一招果然奏效!水珠溅到婴尸的白毛上,便立即蒸出一道浓烈的白烟,而那些毛发也如同遇火的头发一样,劈啪作响,缩成一团。
我见这招这么灵,顾不上后续饮水的问题,毕竟人命关天,学着孟琬的样子,拔出水囊的塞子,用力朝婴尸挥洒过去。
那几只婴尸该开始不知情,硬是接下了我们的水,浑身冒烟,似乎它们也知道疼了,如同被一盆开水泼到的猢狲,蹦跳着朝黢黑的小巷深处跑得无影无踪。
其他人见我们的方法如此灵验,也效仿拿出自己的水壶水袋自卫,同时躲开身旁的一切巷口,生怕再有婴尸不经意间扑杀上来。
我和孟琬见状飞奔上前,一人一边把贺连桥架了回来。
此时的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泪流满面,眼睛鼻子都快挤到一起了,不停地喊疼。
孟琬一边安慰着他,一边从包中翻找药品,我则找了两块干净的毛巾,让贺连桥躺在我腿上,用毛巾狠狠地按住他的伤口,尽量减少出血。
黑皮不敢耽搁,急忙掉头去帮大牛他们阻挠还在进攻的婴尸。
他瞬时回身,点射两枪,干掉已经接近汪起风的一只婴尸,然后弓腿架枪,上前辅助防御。
汪起风他们二人撑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枪支也已经烫到难以把持。
而最要命的是,大牛和他的枪,同时卡壳了。
第69章 毒
第69章 毒
黑皮懊丧不已,将手中的弹夹递给大牛一个。
他朝我走过来:
“现在子弹已经没多少了,接下来怎么办”
这是黑皮第一次找我来做参谋,心中虽有点小惊喜,但更多的还是发愁,我们同时朝巷口的婴尸瞥一眼。
我叹口气,
“这婴尸怎么也打不绝啊,不知道还有多少。实在不行,只能用水泼了。”
黑皮嘴角抽搐一下,
“这也不是好办法啊,后面的路不知道还有多长,况且,咱们现在也没车了,就算走出去,也不可能硬渴着走出沙漠啊——”
如此说来,不管用不用这个办法,都难以活下来,似乎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除非能找个方法把这些东西甩了。”我只是脑子忽然一转,随口这么说,具体计划根本一片空白。
“怎么甩这东西死死地跟着咱们,你说,这玩意儿跟长了脑子一样,还会打游击战呢,你进他退,你退他就追,烦死了。”
确实,现在婴尸知道我们手上有克制它们的东西,便不敢接近,但也只是躲在二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盯着我们,我们向前走一点,它们就追一步,实在难办。
“除非,有人把他们吸引开。”
我这句话实在是没走脑子,随口一说,现在想来,让谁去引呢只要单独行动必死无疑。我说完这句话,立刻闭上嘴,不看黑皮。
黑皮知道我话不对心,便没接话茬,仍眼神凝重地望着蹲坐在地的婴尸。
“冬臣,你快过来看一下!”孟琬惊呼我的名字,惶恐地望着贺连桥肩膀上的伤口。
众人闻言,赶忙跑过去查看。
但见贺连桥的伤口上已经结起一层黑色的血痂,但血痂上面,溢出很厚的粘稠的脓液,在伤口周围,长出一层指甲盖般长的白色绒毛。
“怎么回事这是感染了吗”我问孟琬,但她也是一脸茫然,尽管自己也很着急,可一点办法没有。
“婴尸的指甲有毒。”汪起风站在外围道。
众人赶忙给他闪开一条路。
汪起风蹲在贺连桥身旁,扒开贺连桥的眼皮看了一眼,然后拍拍他的脸,不管怎么叫他的名字,贺连桥都不回应,死死地闭着眼,眉眼间流出掩不住的痛苦。
“他的脸很烫,是不是发烧了——”孟琬问了一句,汪起风并未回应,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他端住贺连桥的下巴,伸出大拇指狠狠地掐贺连桥的人中,直到贺连桥闭着嘴闷咳一声。
贺连桥自己摇摇头,并不愿睁开眼,嘴巴一张一合:
“难受——胀得慌——”
果然,贺连桥的伤口处已经肿起一大块。
汪起风掏出伞兵刀,用刀尖去挑贺连桥的伤口。
“疼吗”
贺连桥不说话。
汪起风不动声色地将刀尖插进伤口旁的肉中。
这一幕看到我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但贺连桥却仍保持着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看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哎小伙子你快救救我学生啊——”陈教授怜惜道,话音中带着一道哭腔。
汪起风板着脸,表情很是严肃。
“不能再耽搁了。”他说着,拔出刀尖,转而把刀刃横过来切入贺连桥的血痂中,向上一扳,再横切一刀,将一整块血痂挑下来。
“啊——”在场众人都禁不住叫出声来。
再看那道伤口,没有流血,反而在里面长出一层层纵横交错的黑色肉芽。
“他的肉是怎么了”我问道。
“都闪开点,”汪起风让大家不要低头围在四周,自己也把头偏开,“这不是肉芽,是血包。”
黑色的血包
来不及多想,汪起风将刀尖刺进去,随着“啵——”的一声,一道黑色的血柱喷涌而出,溅出来一掌高度,再落回彭齐生身上。
血包被挑破后,一滩黑色的毒血涌出来,粘稠不堪,同时散发着一股恶臭。
我们不由得捂住鼻子再去看。
“毒已经渗透到皮下了。”汪起风忽然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每个人心头。
“还有救吗”几人几乎是一同问道。
“很难——我没见过这种东西,送到大医院还有可能。”汪起风终于道出心声,不过他继续去挑贺连桥身上的血痂。
我脑子瞬间懵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这茫茫大漠,找个医生都难,更别提大医院了。
“把血痂都挑了可以多撑一段时间吗”我追问。
到现在,能多坚持一会儿就还有希望,虽然我们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人越处于绝境中,就越企图抓住每一根脆弱的稻草。
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
“应该能。”
汪起风继续他的工作,并且让大家都散开些,不要被毒血溅到,孟琬则从包中掏出一件小衫围在汪起风脸上。
我心事重重,转过身又见那些阴魂不散的婴尸,黑皮和大牛一直盯着那块儿,不敢怠慢,以防婴尸趁乱偷袭。
“怎么样”黑皮小声问道。
我咬着嘴唇,苦恼地摇摇头。
黑皮会意,不再多问。
我心中升腾起一阵狂暴的风雨,总有一个声音无法消散,在阴冷地指责自己,把眼前这所有不好的事端都归罪于自己。
如果不是我,贺连桥就不会捡到那个香囊,我们就不会受蛊惑,贺连桥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最后逃跑的时候也不至于落在队尾,甚至还能帮大家一下。
更甚至,如果不是我,就没有女尸复活这一说,也许正是因为我们点燃了女尸,惊动那些婴尸,我们就不会陷入这么大的麻烦。
我不敢再扭过头去看贺连桥一眼,他淌血的伤口,如同闪着寒光的锥子,刺入我的眼眸,扎在心上,生出倒钩,再拔不出来。
我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恨不得把嘴唇咬下来。
“你怎么了”黑皮忽然拍拍我。
我正沉溺在苦海中,并未立即抬头看他。
“行吧,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黑皮语气中亦满是无奈,“你有没有想过一一个问题,这河伊女国既然是对称建造的,居民区另一半,是不是也会有这么个藏小孩儿的地坑”
第70章 出逃
第70章 出逃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大牛和汪起风的冲锋枪同时卡壳,二人怔了一下,同时向后退,但那些敢死队一样的婴尸随即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来,黑皮一人一把枪又能抵挡几何他一面点射一面后撤,打光了子弹便提着枪转身逃命,现在关头哪儿还能傻傻地在原地换弹夹,只能边撤退边行动。
“跑,赶紧跑,朝中央大街跑!”黑皮呼喊着。
巷子较为狭窄,两个人并排跑还算合适,但要是和婴尸正面相迎,免不了撕扯一场,这就施展不开了。
我和孟琬架起贺连桥,拖拉着跑在前面,大牛身子宽,一个人将巷子横向里拦住,让陈教授和彭齐生在自己前面,汪起风同黑皮一起殿后。
贺连桥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好,孟琬只简单地消了毒,伤口勉强用药布裹上,现在又要剧烈地跑动,伤口流血更止不住了,药布很快被鲜血浸透,疼的贺连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
“我不想跑了,我好累,我坚持不住了——”贺连桥喃喃道。
“不行啊,撑住,没问题的,咱们有解决办法。马上就到宽阔地儿了,你歇着,我们给你挡着。”我见贺连桥的脚步逐渐凌乱起来,几乎是蹭在地上走了,于是胡乱安慰他,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刚才用水对付婴尸的方法,便向黑皮吼出来,可以用身上的水抵挡一阵。
那些婴尸在身后穷追不舍,它们显然跑得更快,甚至还能侧爬上墙。黑皮和汪起风也陷入苦战,一人用枪,一人手中握刀,惊险地抵挡跟在身后的婴尸。
黑皮的冲锋枪终于也因为枪口过热再射不出子弹,一只在墙上紧紧跟随的婴尸瞄准时机,猛一用力,朝黑皮飞来,黑皮反应极其迅速,横过冲锋枪,举起枪托,对准婴尸的头就是一下,直接把婴尸弹飞。
心中刚要叫好,怎奈何这些婴尸追的太紧,才干掉一只,又一只便扑上来,两只爪子,十根钢针般的指甲即追至眼前,黑皮一惊,却再来不及反应,这要是被抓到,脖子上少说留下十个血淋淋的洞。
好在汪起风动作奇快,未待婴尸扑上前,手中的伞兵刀已至婴尸脖颈之下,但听得“咔嚓”一声,婴尸身首分离,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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