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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月
陈元庆的脸陡然冷冽起来,怒火重新漫上他的眸子,“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温意瞧着他,寂寂地道:“而事实上,我无能为力,我只是一名大夫,不是神仙!”
陈元庆愣了一下,立刻摇头,“不,你胡说,你连死去的人都能救回……”
“但是,我却救不回陈雨竹,甚至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中毒还是生病,我连她的病因都摸不透。”她举起手中的书,这本书是药王给她的,上面记载了很多罕见的疾病,自从陈雨竹死后,她几乎每日都在翻阅这本书,企图能找出陈雨竹的病因,“这段日子以来,我并不比你们好过,我行医多年,虽然不说所有病人都能救回来,但是至少知道他们的死于什么疾病,而你妹妹的病,我真的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
陈元庆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果真没有见死不救?还是你在狡辩?你怕本将杀了你,所以你砌词狡辩?”
温意意态闲适地笑了笑,“你杀不了我!”
陈元庆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太过自信了,现在只剩下我跟你,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你以为你的婢女能冲进来救你吗?只怕她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一条死尸了!”
温意左手微微一动,寒光一闪,一支金针嗖地一声飞向陈元庆,陈元庆连瞧都没瞧见,那金针就已经没入他的穴位,他全身都不能动弹,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骇然地看着温意。
温意起身,走到他身前,伸手在他心脏的位置控出金针,用手指捏着,这金针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细如毫毛,软得几乎跟一根线无异,而就是这根如此纤细柔软的金针,竟能够直插入他的体内,并且封住他的穴位,这份功力,怎不叫他震骇?而更叫他震骇的是,她的手没有碰触他的身体,金针就这样破体而出,重新落在她手上。
他再度出声的时候,声音已经多一份敬畏,“你师承何人?”
温意重新坐下,道:“我师父只是籍籍无名之辈,不足挂齿。我并非要跟你显摆些什么,我只想说,我没有必要骗你,也没有必要见死不救。如果像你所言,我喜欢宋云谦,那么,我更没有理由让陈雨竹死,因为如今宋云谦的形势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他需要有能人在他身边,而你因为姻亲关系,一定会无条件地支持他,我没有理由让陈雨竹死。”
陈元庆不做声,细细地品味着温意的话。
温意轻声问道:“是谁跟你说我在粤州救人的事情?”
陈元庆抬眉,如实告知,“国师!”
温意嗯了一声,“那陈将军以为,国师是谁的人?”
陈元庆一愣,国师是皇上的人,众所周知,只是国师并非是有意来告知他,不过是说起粤州往事,顺口一提罢了。如今想想,国师也未必不是有心要这样做的。
他沉思良久,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算计的棋子,怒气慢慢地蒙上他的脸,他站起来,依旧无法释怀,盯着温意道:“本将姑且相信你,但是一旦有一日被本将知道你是有心见死不救,本将1;150850295305065一定不会放过你!”
门被拉开,夜风灌了进来,温意闭上眼睛,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弹着。国师当然不是如陈元庆所言是皇帝的人,但是,他又是否忠心于九王?九王会否也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千山气冲冲地进来,怒道:“粗鲁的武夫,一点脑子都没有!”
温意睁开眼睛,对千山道:“我去驴棚一趟!”
千山愕然,“这么晚了,去驴棚做什么?”
温意露出稚气的笑容,“跟驴谈心事啊!”
千山啊了一声,狐疑地眨着眼睛,“那我陪你去!”
温意摇摇头,“不,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说罢,她起身走了出去!
在驴棚里,温意摸着毛主任的驴脑袋问道:“这几日到北苑那边,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毛主任抬头四处瞧了一下,道:“我有一次听到他举杯倒在地上,说了一句:父王,儿子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他的身份,有可疑,但是具体的还没调查出来。”
父王?温意侧头想了想,“看来,我要调查一下先帝已死的儿子们了。”
“你怀疑国师是先帝的孙子?”毛主任道:“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皇帝的兄弟,除去九王,几乎全部都死在他手上,而他也未必能够赶尽杀绝!”
温意嗯了一声,“你每日继续到北苑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嗯,放心!”毛主任道:“你也要小心,我总觉得马上要发生些什么了。”
温意瞧着黑沉沉的天空,刚晴朗不久的天气,马上又要酝酿一场暴风雨了。
既然是要来,那就让这场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温意离开驴棚,命飞龙门调查死去的亲王,看看有无可疑之处。
国师一切成迷,年纪,姓名,身份,一切一切,都没有人知道。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但是温意不排除这些是乔装。国师似乎没有名字,皇帝也从不称呼他的名字,外面所有人的人都称呼他为国师。至于身份来历,更没有人知道。
温意去问九王,九王也不愿意透露,只推说他也不清楚。但是温意知道九王肯定清楚,因为他那时候的处境,容不得他去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若不是知根知底,他岂敢冒险?
种种迹象表明,国师十分可疑!





流年伤 第130章 阴谋
第130章阴谋
陈雨竹头七刚过,皇帝便任命宋云谦为钦差大臣,下江南调查两广总督贪污一案。
宋云谦甚至还来不及跟温意道别,入宫跟皇后辞行,托皇后转告温意他的去向便匆匆离京了。
可儿请求随行,宋云谦本不想带她去,但是见她被拒绝后一脸落寞不快,他上一向疼爱这个师妹,禁不起她三番四次的软磨,只好带着她同行。
马车离开京城,进入常州地界。
宋云谦在驿馆住下,随便用了点晚饭,便提着一壶酒来到驿馆的院子里,对着漫天的乌云自饮起来。
没有星光,月亮也躲进云层里,空气里似乎都渗透了水分,湿润之气扑面而来。
可儿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道:“师兄,还在为陈雨竹的死伤心吗?”
可儿从来没有尊重过陈雨竹,即便陈雨竹成为王妃已经是事实,她却从没尊称过她一句。
陈雨竹的死,宋云谦也很难过,只是他此刻并非为陈雨竹的死而伤心,只是担忧他离京之后,父皇不知道会对他的在乎的人做些什么。从他离京之后,他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但是皇命难违,他不得不遵旨而行。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烈酒顺着他的嗓子一直落到胃部,炙热的酒搅得他胃部十分不适,他轻轻地道:“可儿,还记得咱们在山中的日子吗?无忧无虑,无争无斗,多开心!”
可儿也有些感触,她道:“在山中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宋云谦回头看他,有些愧疚地道:“师兄一直没有能好好地照顾你,兴许当日师兄不带你下山还好些,你至今还是山中无忧无虑的少女!”
可儿恬然一笑,“我从未后悔跟师兄下山,在师兄身边,可儿也很开心。”
宋云谦轻轻地叹息一句,“只是,师兄却没让你幸福,更有违师父重托,你今年都二十了,却还没嫁杏有期,师兄有愧啊!”
可儿有些不悦,漆黑中她的眸光如星,道:“我并不想出嫁。再说,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可儿并无心仪之人,怎么嫁?”
宋云谦蹙眉,“你与李洵,不是情投意合吗?”
可儿淡淡地笑了,眸光炙热,瞧着宋云谦道:“他终究不是我想要的人!”
“你跟师兄说,你对未来夫婿的要求,师兄一定为你找一个天下间最好的男儿郎!”宋云谦装作瞧不见她眸子里的光,别开脸没有看她。
可儿凝视着宋云谦,唇边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天下间最好的男儿郎,不是在我面前了么?”
宋云谦一愣,疑惑地看着可儿。
可儿吃吃地笑了起来,“逗你玩呢,缘分未到,不能着急,我都不着急,你替我干着急什么啊?我与李洵之间,缺了点什么,做朋友可以,无法做夫妻,师兄,日后可儿有心仪之人,自会告诉师兄,到时候再请师兄为我做主!”
宋云谦道:“只是过了年你就二十一了,女子十八不嫁已经是老姑娘,你……”
可儿板起面容打断他的话,“师兄是厌烦可儿了吗?若师兄不想见到我,我可以离开王府!”
宋云谦抚着她的脸颊,道:“师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替你的未来担忧,女子总要嫁个好夫婿才是长久之计!”
可儿不以为然,“那师兄自己呢?还在等姐姐吗?姐姐已经入宫为妃,只怕此生无缘了。陈雨竹已死,师兄应该再找回一个。这样好了,等你找到所爱的人,可儿就出嫁。”
宋云谦的脸色阴霾下来,他怔怔地看着可儿,可儿的一句此生无缘让他心里尖锐地痛着,疼得他连呼吸都几乎提不上来,他咬着牙,道:“师兄这辈子辜负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师兄心中已经有最爱的女子,若无缘,就等来生,此生不娶!”
可儿沉默了,良久才道:“师兄这样为难自己,可知道可儿心里也难受?师兄如今是可儿唯一的亲人,也是此生最重要的人,可儿希望师兄幸福!”
“傻姑娘,你此生最重要的人是你未来的夫婿。再说,师兄也不觉得苦,有一个可等可想的人,也是一种幸福!”宋云谦语气温柔,但是口气却是十分坚决。
可儿怔怔地道:“师兄,天下不止她一个女子,比她好的,多了去了,为何要这般执着?”
“比她好的兴许很多,只是我爱的,只有她一人!”
天空中似乎有些东西急速坠落,漆黑中只听得扑哧乱响,宋云谦面容陡然一凝,飞身上前,落地之时,手中已经抓住一只白色的鸽子。
鸽子的脚用黑色绳子绑着一张字条,宋云谦解下字条,展开一看,脸色陡然苍白,可儿凑上去一瞧,只见字条上写着一句话:皇上秘密处死温大夫!
可儿见宋云谦冲去马棚,连忙拉着他,“师兄,不要去,有可能是计!”
宋云谦甩开她,翻身上马,语气焦灼地道:“这是小德子的字迹,小德子不会欺骗本王!”
可儿拉着他,急道:“就算是真的,你赶回去也没用,是皇上下旨要赐死姐姐,她如今是皇贵妃,你以什么身份回去救他?到时候救不到他,你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
宋云谦眸光冷冽,咬着牙道:“那么,我便跟她一块死!”说罢,他扬鞭策马,冲出了驿馆大门。
可儿跺脚,急忙骑马跟上,只是宋云谦骑的乃是出征的宝马,她哪里跟得上?追出去只看到官道上扬起的尘埃,早就不见了宋云谦的影踪。
皇帝撤销了禁足令,并且撤走了她宫外监视的大部分侍卫,如今温意出入采薇宫已经自由了,她每日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医院,自从陈雨竹死后,她几乎翻遍了太医院里所有的医书,过目不忘的本领让她掌握了很多中医的知识,但是,她还是无法查证陈雨竹的病因。
这夜,她依旧在宫内看书,千山与宫女早已经睡下,她从不需要任何人陪夜,所以偌大的寝殿中,只有她一人掌灯夜读。
宫门陡然被冲开,灯火明灭掩映中,只看到一道身影急速闯了进来,她站起来,怔怔地瞧着宋云谦。
宋云谦在见到她安然无恙地站在寝殿里的那一刻,陡然明白,这一切,都是计!
宫外想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温意急忙拉上门,旋身拉着他,往殿后走去。
“怎么回事?你不是离京南下了吗?”温意一边走一边问道。
宋云谦把字条递给她,温意只瞧一眼就明白了,皇帝到底是信不过他们,所以在他奉旨出京后用这样的假消息骗他,若他不顾一切回来,则就证明他们之间是有私情的。
而他,上当了。
那些侍卫,大概早已经在宫外埋伏了,只等着他来。而他一直都是聪明睿智的人,没理由看不出这是计,若非心焦如焚,他不至于会丧失判断能力。他到底是太过在乎她,就算心中明知道是计,还是不顾一切地回来了。
门外御林军已经团团包围了采薇宫,采薇宫宫门深锁,他们也不硬闯,似乎在等人的一声令下。
千山冲进来,见宋云谦在此,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她知道,正面对峙的时候到了。
宋云谦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笛,吹奏起来,用内功送出十里远。
温意知道他的用意,对千山道:“放焰火!”
千山嗯了一声,旋身出去站在廊前,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竹模样的东西,她用手扭开,只听得怦怦两声,一道飞龙冲上天空,照亮了半边天。
此乃飞龙门紧急的召集令,但凡飞龙门的人,见到此令,便知道飞龙门主人有危险,务必前来营救。
纵然是召集了人,但是温意与宋云谦都知道,此刻救兵未到,敌军却就在门外了。
宋云谦抱住温意,柔声道:“再不济,本王与你,一同奔赴黄泉,此生不再分离!”
温意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道:“好!”彼此深深凝视,浑然不理外面选声震天,火把明亮。
千山不得不打断两人的柔情注视,她道:“御林军乃是朱方圆统帅,朱方圆没有前来报信,他会不会出事了?”
温意的心噗通地跳了一下,对,朱方圆。皇帝有此安排,需要调动大量的御林军,朱方圆没有理由不知道的。但是他却没有前来报信,是不是意味着朱方圆已经出事了呢?
她急喊道:“毛主任!”
采薇宫的驴棚忽地生出一阵黑烟,毛主任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黑脸汉子,他疾步入殿,对温意道:“放心,我去找朱方圆!”说罢,他的身形又顿时化成一道黑烟,消失不见了。
宋云谦与千山骇然不已,抬眸瞧着温意。
温意道:“此刻没有时间跟你们解释毛主任的身份了,我们要马上离开皇宫,谦,我们把皇后与1;150850295305065容妃带走!”
若皇后和容妃不带走,留在宫中只会成为人质被皇帝要挟,所以要逃,一定要带上她们两人。
千山道:“我马上去,你们两人想办法突围而出,若无法突围,不要硬碰,静待救兵!”说罢,她旋身出去,翻墙上瓦,迅速离开。
宫门外,响起侍卫行礼的叩拜之声:“参见皇上!”
皇帝威严而沉凝的声音传来,“人呢?”
一名侍卫回答说:“回皇上,微臣等亲眼看见宁安王爷进了采薇宫,人没有出来,如今还在里面!”
皇帝沉声道:“命人打开宫门!”
宋云谦知道躲不过了,他抱住温意,深深在她额头一吻,毅然道:“你跟着我,我们杀出去!”
温意嗯了一声,伸手抱住他,轻声道:“谦,我爱你!”
宋云谦正欲说话,忽地觉得后脑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上了。
温意扶着他,泪水夺眶而出,轻轻地道:“若你落在他手上,再无生机,我在皇祖母面前立誓,要护你周全,即便用尽全力,我也要送你离开皇宫!”
她盘腿坐在地上,眉心发出一道浅金色的光,金光慢慢加强,她伸出手,指引光的方向,那金光竟把宋云谦围住。
宫门发出沉哑的一声响,侍卫拥着当今皇帝冲了进来。
而在侍卫出现在寝殿门口的一瞬间,金光消失了,连带躺在地上的宋云谦也消失不见了。




流年伤 第131章 温意弑君
第131章温意弑君
温意脸色苍白地扶着桌子强行站住,心头只觉得一道血气翻涌,喉头一阵腥甜,她硬生生的把血吞了回去,更觉得头晕脑胀。刚才送宋云谦走,是灵力最高境界的一种,几乎耗尽她所有力气,没十天半月都恢复不过来。
如今的她,虚弱得就连一个小孩子都能把她撂下!
侍卫冲进来,四处搜索。
一道明黄的身影也闪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脸谨慎的卫公公,卫公公担忧地瞧了温意一眼,温意福身,“参见皇上!”
皇帝眸光如火,阴沉的脸布满怒气,他站在温意面前,扬起手就给了温意一个耳光,他力度十分大,温意身子本已经十分虚弱,这一掌打得她扑倒在地上,头磕在椅角,顿时血流如注!
卫公公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起温意,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帝倒抽一口凉气,怒道:“连你也要背叛朕?”
卫公公连忙道:“皇上,老奴没有背叛皇上,只是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老奴以为……”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背着朕跟朕的儿子勾三搭四,所有人都瞧见了,还有什么不清楚?此等淫乱宫闱的女人,何须怜惜半点?”皇帝口气恶劣,用愤怒鄙视的眸光死死的盯着温意,“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之前朕三番四次问你,你都说和他没有私情,若你当日大大方方承认,朕兴许还会成全你们。而如今,你已经身为朕的妃子,却如此恬不知耻,不懂收敛,朕真是错看了你!”
温意几乎想要大笑出声,怎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当日的情况,又哪里容得她说半句跟宋云谦有私情的话?若原先也就罢了,后来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宁安王妃,就是当日的温意,是他的儿媳妇,但是他却选择不承认,甚至不许她自认温意。
如今他却站在无辜者的角度,大肆责备她当日的隐瞒,真是可笑至极啊!
温意只觉得一阵怒气从心底翻涌而起,伴随着喉头的腥甜,一口鲜血再也吞不下去,喷涌而出。
卫公公扶着她,顾不得皇帝的怒火,急道:“奴才马上为皇贵妃请御医!”
温意伸手拦住他,生疏地道:“谢公公,但不必了,我没事,谢谢公公的怜惜!”
卫公公此刻真是六神无主,若此刻太过关心温意,那他的身份就会曝光。只是此刻就算曝光身份,也帮你了温意,皇上已经龙颜大怒,若再让他知道自己是飞龙门的人,只怕一怒之下,主人便会性命不保。可要他袖手旁观,他也做不出来!
侍卫搜了一遍,出来禀报道:“回皇上,没有发现!”
皇帝愕然,他怒道:“搜清楚没有?”
侍卫拱手回答:“回皇上,都搜遍了,除了采薇宫的宫人之外,没有外人!”换言之,就是没发现宋云谦。
皇帝盯着温意,“人呢?”
温意站起来,扶着桌子边沿,“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什么人?”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他下令道:“立刻封锁宫门,全宫搜查!”
“是!”所有侍卫全部撤走,对上一次的全宫搜查,是要陷害皇后的时候。温意心中明白,他连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结发妻子都狠得下心对付,对她,更不会丝毫留情。
皇帝盯着卫公公,怀疑之情尽露,卫公公垂下头,不敢说话。
皇帝收回眸光,冷冷地对卫公公道:“你出去,殿外候着!”
卫公公抬头瞧了温意一眼,这一眼,落在皇帝眼里,他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温意脸上衣衫上都是殷红的血迹,她自己用金针封穴止血,强自站定。
卫公公最终,还是抬起头看着皇帝,轻声道:“皇上,老奴在此伺候!”
皇帝眸光倏然凌厉起来,他嘴角咧开一抹残酷的笑,“好啊,好啊,朕真是看走眼了,小德子背叛朕,连你也背叛朕,留你何用?”皇帝的眸光陡地冷狠起来,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迅疾如闪电插进了卫公公的心脏。
温意惊得脸色煞白,卫公公的血飞溅出来,喷在她的手上,有温热黏腥的感觉,她冲上前去,推开皇帝,抱住卫公公摇摇欲坠的身体,回过头,眸光写满恨意,“他伺候你几十年,你竟下得去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杀人,对皇帝而言,不算是个事。他的皇位,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直上的,为了巩固皇位,他连亲生子都舍得下手,一个奴才,怎会有半分怜惜?本不该有怜惜,本不该有难过,但是,看着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人悄无声息地闭上眼睛,皇帝心里还是闪过一丝难受。但是,这份难受转眼即逝,他活该,正正因为他跟在自己身边多年,背叛自己的更不该是他。
死有余辜!
卫公公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就断气了,皇帝的匕首锋利无比,割穿他心脏,割穿了大动脉,卫公公没有受太多的苦,就离开了。
温意放下卫公公,眼泪如雨,她放下卫公公,愤怒地盯着皇帝,咬牙切齿地道:“你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皇帝冷笑一声,把匕首丢在地上,温意发现,那匕首上刻着“神勇将军”四个字,温意心中扑通扑通的跳,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皇帝,“你……”
皇帝捏住她的下巴,残毒的眼光寻梭着她的脸,冷声道:“怎么?很诧异吗?他如今已经在天牢内,他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温意摇摇头,苍白地道:“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忍心这样对他?”
皇帝笑了,笑容阴沉得像外面沉黑的天空,“亲生子?那又如何?朕顾念骨肉亲情,他却要弑父夺位,朕不杀他,他便要杀朕,既然他不忠不仁不孝,朕留他何用?”
温意泪水狂奔,怒道:“他们都没想过要你的皇位,他们从来都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家,安稳的人生!”
皇帝冷笑,“真是平凡的愿望,若仅仅如此,他们何须如此费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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